平步云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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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高兴地道：“那真是恭喜了。”

　　　　“可这水，这么卖行吗？”

　　　　“行，其他的你不用管，有要买水的就这么卖。”

　　　　他一指那块木板，“卖水就靠这块牌子呢，平时收好了，你来了就支出来摆窗户上。”

　　　　娜娜点点头，“那行，我信你肖哥。”

　　　　肖晋道：“这就对了，信肖哥得永生。”

　　　　娜娜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看肖晋已经转身走了。

　　　　肖晋回到老平房的宅子，有的邻居看见他，强挤出个笑脸，他一点头笑了笑，开门进屋，然后关门。

　　　　打开桌上的台灯，打开窗户吹着迎面的风，他静下心。从窗户往两边看了看，没有闲人。他拉上窗帘，然后拿出稿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对着纸看了半天，又记入一些细节。

　　　　他放下笔，抽上一支烟凝神思考，然后又在纸上补充什么。这样过了两个多时辰，他又拿出一张干净的稿纸，重新整理出一份东西，大约有七八行字，最后他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拿来一个盛菜的盘子，用打火机把这些纸点着，看着它们一点点变成灰烬。

　　　　他的目光深深的，不知在想什么。

　　　　他起身通上录音机的电源，找了盒磁带放到里面，接下播放键，里面播着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这是一首老的不能再老的歌，在八七年就开始流行，这种老磁带家里一直留着。

　　　　听着歌，他的心渐渐沉静。

　　　　在高远购物广场的保安队长梁子下班在石头大街上闲逛，当他看到五米外的冉冉舞蹈工作室时，停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郑远达虽然没有责怪他，但他总不好意思，不是他办不成事，而是对方的来头实在太大。

　　　　冉冉舞蹈工作室亮着灯，里面有几个家长等着坐在走廊，娜娜坐在前台，时而从窗口向外面看看，到现在矿泉水一瓶也没卖出去。不过到是有人过来好奇的问过，问是什么牌子的水卖这么贵，这水能补肾还是能壮勒个阳？

　　　　娜娜除了摇头，啥也解释不了，看了矿泉水的牌子，就是最大众的那种水，问的人说了句神经病，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就走开，留下娜娜也很郁闷。

　　　　有人在梁子身后一拍他的肩膀，他身子一抖回头一见来人，马上堆满笑脸：“原来是瘸爷。”

　　　　后面站着四五个人，为首的是四十多岁的矮个子，四方的寸头，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他走路时左腿是瘸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整个江边一带极为出名，他叫陈平，外叫陈瘸子，道上的兄弟会叫他一声瘸爷。陈平数次进监狱，是那里常客，因为能打能砍，靠自己拼出一块地盘。现在年纪大了走上正途，开公司做生意，许多大小混子归入他的手下。

　　　　当然，除了正当生意也会做些不正当的，想在江边这一片的任何集市和市场做生意，必须得他点头才能给你位置，他自己还开有车行和鞋城，另有饭店和歌厅，也算是天鹅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平认识梁子，知道他靠着关系混在高远购物广场当个保安头儿，在陈平看来这也是人的本事，也是一种能力。

　　　　早过了打打杀杀的岁数，陈平现在给人的感觉极为和蔼可亲，他一笑道：“梁子，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瘸爷，没什么，这不刚下班随便走走。”梁子恭敬地道。

　　　　陈平点点头，他刚从马尔宾馆出来，见一个俄罗斯的客人谈一笔卡玛斯汽车的生意。他无意中抬头一看，就见到写着“肖疯子，曙光”的牌子。

　　　　“曙光”这两个字外人不明白，他是内行，进去出来不知多少回了。再看摆着矿泉水的价格，五十元一瓶。

　　　　陈平笑了，这是遇到“曙光”里出来的朋友了，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拉风直接敢亮招牌字号。

　　　　他转头看着梁子，梁子一脸的不自然，“说说吧，这事好像挺有意思的，这个肖疯子是谁？”

　　　　梁子没办法，只得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但他把故事加工了，说来问问招生简章的事，想给一个亲戚的孩子报名学舞蹈，结果无意中起了冲突，然后这个肖晋出现了。关于郑远达让他来捣乱，两人做戏等等都略了过去。

　　　　陈平是何等人精，一听他话里就有水分，但他不愿管这样，他只是对这个肖晋感兴趣，听到最后没想到这个肖晋居然真是冤枉的，还定了个见义勇为，他的眼睛亮了亮。

　　　　“传奇，真是传奇的人物。”陈平道。

　　　　他看着舞蹈工作室，又道：“杨猛那人我知道，专干黑活，能把他干翻的人，身手也不错。”

　　　　陈平道：“你说这里的校长很漂亮，以前是大学老师？”

　　　　梁子点点头，把郑远达告诉他的信息说了一遍，陈平来到窗边往里面看了几眼，当看到梅冉时，他赞道：“果然是个漂亮女人。”

　　　　他飘了梁子一眼道：“不是你小子看上人家女人，给弄翻了吧？”

　　　　梁子赶紧摆手，“瘸爷，我哪儿有那心思，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

　　　　陈平哈哈一笑，他几步来到卖水的窗口，又看了看那个刻字的小木片，他微微一笑，娜娜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梁子躲到一边去了，怕被娜娜认出来。

　　　　陈平一指木片：“这个人在吗？”

　　　　娜娜看了这几个人，虽然说话的人看着挺和善，但跟着他的人都长的挺凶，她用力摇摇头，想把窗户关上又没敢。

　　　　陈平笑呵呵地道：“那给我来瓶水。”

　　　　娜娜：“啊？”

　　　　陈平一摆手，跟在后面的三子递过来五十块钱，娜娜傻眼了。

　　　　让这么卖水的肖哥是疯子，可居然真有傻子来买。

　　　　这世界变化太快，让人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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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见义勇为证书和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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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娜娜表情呆住，要是换了别人，三子早就不耐烦，可对方是个挺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三子耐着性子摆了摆手中的五十块钱，娜娜这才反应过来，机械地接过钱。

　　　　三子见她动作慢，便自己两手探进窗户，撕开塑料包装拿了一瓶，他缩回胳膊把瓶盖拧开，把水递给陈平。

　　　　陈平喝了一口，微微点头，“水不错，五十块钱的水就是不一样。”

　　　　娜娜心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花了五十块钱这水的味道就变了，那要是花一百块钱呢？要不要一会儿自己也喝一瓶试试？

　　　　陈平转头对几人道：“你们一人也来一瓶，味道不错。”

　　　　三子一愣，其他几个人表情都差不多。但陈平说的话就是命令，从来没有手下人违背过，三子又拿出二百块钱递给娜娜，娜娜已经麻木了，她接过来，还是三子自己动的手，他从玻璃窗里面拎出四瓶矿泉水，分别递给后面的几个人，自己打开一瓶喝了一口。

　　　　几人都是吧嗒着嘴，到底也没喝出哪儿味道不同。

　　　　娜娜看着手里的二百五十块钱，又看窗外的人，这还真是一群二百五，这么卖水他们也敢买？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开到附街。陈平等人对警车和警官非常敏感，同时看过去，三子一皱头。

　　　　警车的警灯灭了，车熄火，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警官制服的美女。女人径直走过来，看了陈平等人一眼，然后就推门进了冉冉舞蹈工作室，娜娜一见是贾苏之，这真是关键时刻救星到了。

　　　　“贾姐，你来了。”娜娜欢喜地道。

　　　　贾苏之点点头，向里面看了一眼，“梅冉还在上课？”

　　　　娜娜道：“还得等一会儿才能下课。”

　　　　陈平等人站的不远，听到她们的对话，接着就见贾苏之随手拿起木片看着上面的字，她一指上面的三个字：“这家伙人呢？”

　　　　娜娜道：“你认识肖哥？”

　　　　贾苏之点点头，看了眼矿泉水价格标签，又看了看外面一人一瓶矿泉水的陈平等人，把想问的话收了回去。

　　　　“肖哥有事先走了。”娜娜道：“贾姐你先坐，天热喝瓶水。”

　　　　说着她顺手拿过一瓶“五十块钱的矿泉水”递给贾苏之，贾苏之特意看了看商标，就是大街上卖的普通水，怎么标这个价格，不用问是肖晋搞的鬼。

　　　　贾苏之的职业特点，刚才见了陈平他们就知道是关系复杂的社会人，因为他们身上的特质跟别人不一样。

　　　　陈平也在琢磨贾苏之，见了她肩头的警衔职务不低，他暗自道这个冉冉舞蹈工作室有意思了，居然有警官的靠山。他不想多呆，带着几个人走了。

　　　　贾苏之注意到陈平走路的腿，一下想到了江边这一片儿的人物，陈平。

　　　　“原来是他。”贾苏之心道。

　　　　梁子躲在一边儿，贾苏之进来跟娜娜说话，然后坐下喝水他都看到了，他瞪大了眼睛，也没想到这么个舞蹈工作室这么有背景。他见陈平都闪了，他也赶紧走掉。

　　　　等外面的人都走了，贾苏之才问娜娜这水是怎么回事，卖这么高的价？娜娜实话实说，贾苏之听了啼笑皆非，她问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比如有人来闹事？

　　　　娜娜就把几个小混子来收管理费的事说了一遍，贾苏之一下就明白了肖晋这么做的目的。想到看见的陈平，要是梁子是陈瘸子派来的，这事可有点麻烦。

　　　　她考虑得跟表哥说一声，让他没事来两趟，免得这些不开眼的社会人打工作室的主意。她看着里面正在教舞蹈的梅冉，这还真是漂亮的女人是非多，都是漂亮惹的祸啊。

　　　　贾苏之担心的是，肖晋可不是省油的灯，能在曙光监狱里大开杀戒，把什么猛哥都差点开了膛。要真是陈平一伙人打上舞蹈工作室的主意，或是对梅冉有想法，肖晋绝对不能忍。

　　　　看肖晋跟梅冉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八成是互相都动心了。贾苏之心这到也是好事，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真成了也是挺美满的一对儿。就是肖晋比梅冉小几岁，但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现在年龄已经不是问题。

　　　　等梅冉下课后，看到外面坐着的贾苏之，她高兴地过来“姐，什么时候来的？”

　　　　贾苏之看着脸上都是汗水的梅冉，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她微微一笑：“来了一会儿。”

　　　　见家长散去，贾苏之才板起脸道：“舞蹈学校有人闹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梅冉一吐舌头，抓着贾苏之的胳膊摇了摇，“姐平时够麻烦你了，我不想什么事都靠你。”

　　　　贾苏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要不是肖晋在，看你怎么解决。”

　　　　梅冉甩了下头发，接过娜娜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道：“姐，你知道他回来了？”

　　　　贾苏之哼了一声，“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了，你们抱在一起，一个哭一个帮着擦眼泪，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

　　　　梅冉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娜娜听到她们的话，凑过来道：“校长，肖晋跟你挺般配的，他好有型好酷啊。”

　　　　“去你的，快下班走吧。”梅冉推开她。

　　　　贾苏之道：“其实你们俩能在一起挺好的，女人吗有时得需要男人，你心里一直想着他，这是日久生情。”

　　　　梅冉不说话，脸上都是红云，转着手指头，贾苏之轻轻打了她一下。

　　　　娜娜递过来二百五块钱，“校长，这是卖水赚的。”

　　　　“啊，卖什么水有这么多？”梅冉接过钱惊讶地道。

　　　　娜娜向窗口努努嘴，梅冉这才看到肖晋刻的小木片，还有张贴的五十块钱一瓶水的单子。

　　　　梅冉一怔，看了看剩下的水没什么特别，她道：“这也能卖出去？”

　　　　娜娜用力点点头：“刚好五瓶，一瓶五十，还真就有人来买了。”

　　　　贾苏之拉着梅冉进到办公室，“你坐下，跟我细说说最近都发生什么事？”

　　　　梅冉在她的询问下，就把郑远达曾追过自己，又弄来不少学生学舞蹈，梁子来收管理费等等，这些事都说了一遍。

　　　　贾苏之多聪明的人，听到郑远达时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梅冉道：“姐，你想到什么？”

　　　　贾苏之叹了一声：“还不是你的漂亮让那些男人动心了，才有了后来的事。”她又道：“我分析那三个小混子应该是郑远达派来的，他想演一出英雄救美，这么弱智的手法也能使得出来，哼。”

　　　　而陈平他们只是来买过水，她刚才问过娜娜他们是第一次来，很可能是普通路过。肖晋立这个牌子就是为了一种无声的警告，让这一片儿的混子都滚远点，少打工作室的主意。

　　　　但这层想法，她没跟梅冉说。

　　　　梅冉这才兴奋地道：“姐，你不知道在肖晋身上发生了什么？”

　　　　贾苏之也关心肖晋，故意冷着脸道：“我才懒得管他，他有了心爱的女朋友，把我这个姐姐都忘了。”

　　　　梅冉马上道：“姐不是的，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回来就找我，在我家住一晚后才”

　　　　贾苏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们这么快就住一起了？”

　　　　梅冉自知失言，连连解释：“不是那样的，我睡床他睡沙发，那天雨太大他衣服都湿透了。”

　　　　贾苏之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故意拉长音儿。

　　　　梅冉弄的满脸通红，“姐你真是的，人家解释了你都不信。”

　　　　贾苏之笑道：“我信，我信总行了吧。”

　　　　“好吧，他要是一直陪着你，我就不生他的气了。那你说说吧，他身上发生什么事？”

　　　　梅冉这才把肖晋当了水仙音乐公司的总监、身上有一千多万，不但给了她一百万还在江都春天买了别墅等等事情都告诉了贾苏之。

　　　　贾苏之听完后半天没言语，“不会吧，他居然有这么多钱？”

　　　　梅冉道：“他说在京都是的时候捡漏弄了个古董，卖了很高的价钱。”

　　　　贾苏之总觉得这里有问题，但当着如此单纯的梅冉不说破，她点点头道：“这是好事，以后你们小日子就过起来。”

　　　　梅冉道：“姐，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咱们去吃夜宵，跟我聊会儿天。”

　　　　贾苏之对梅冉极为溺爱，比对弟弟贾玉林都要好，她答应了。闭了各处的电源，关了门窗，姐妹两人找了个干净素雅的小餐厅坐下聊天。

　　　　梅冉把能知道的关于肖晋的事情都说了，因为她信任贾苏之，也知道贾苏之关心肖晋，还是他的干姐姐。而贾苏之从里面听出了许多不寻常，这是她天生的职业习惯，虽然她是做技术一行的，但在大学的时候可什么课程都得学，而刑事侦破又是她的个人爱好。

　　　　贾苏之想的是，肖晋怎么就能在京都呆了那么几天，偏偏就能捡漏古董成功，那得是多大的概率。在无名岛上虽然因为写歌受到重视进了公司，可他也不必非拜什么师父，学一身功夫。他为什么要学，难道仅仅是兴趣吗，还是将来有什么别的打算？她还发觉肖晋很少提的那位乔总，应该不像说的关系那么简单，里面还有隐情。

　　　　不过，就算她想到这些，她不会跟梅冉说的，也许也不会主动问肖晋，他是贾玉林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喜欢的弟弟。

　　　　肖晋睡的不早，但起的很早。简单吃过东西就去居委会，然后又去了新阳派出所，所长杨光亲自接见他。然后在杨光的陪同下，杨所长亲自开警车送他去道上区分局。

　　　　在道上分局由副局长陈正永给他颁发了见义勇为证书、奖章和奖金。在陈局办公室里，陈正永讲到本来应该请他去参加市局组织的见义勇为颁奖仪式，但一直没等到他回来，所以就把证书和奖金留到了辖区分局。

　　　　陈正永特别提到，之前肖晋受到冤枉，但当时确实证据不足，让他吃苦受委曲，他代表组织上表示歉意，同时问他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肖晋想了想，把五千块钱奖金留下，又取出一万元一起放到了陈局的桌上。

　　　　陈局和杨光所长面面相觑，不懂他什么意思。

　　　　肖晋说我姐姐也是在市局工作的警官，我理解你们工作的辛苦，这些是我个人的捐赠，就当办案经费吧，可以抓到更多的坏人，让这钱变得更有意义。

　　　　陈正永和杨光非常感动，陈正永特意问了肖晋的姐姐是谁，他说叫贾苏之。两个人都“啊”了一声，陈正永哈哈笑说贾警官可是市局的警花，不但是市局也是全市公安系统最漂亮的女警官，没想到是肖晋的姐姐。

　　　　肖晋说这个姐姐是“干”的，陈正永说那跟亲的也差不多。所长杨光提醒陈局，贾警官的表哥是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冯毅，还有那个谁和那个谁都是贾警官家的亲戚。陈正永马上说，原来是警官世家，这更让人尊敬了，我跟冯大队也熟悉，一起合作办过案子，这么说是一家人了。

　　　　接下来的气氛，可以说融洽的不能再融洽。

　　　　陈正永推辞不下，这才代表区分局收了肖晋的捐款，还给他开了收据，他表示感谢好市民对他们工作的支持，以后的工作一定要再接再厉上新台阶，打击犯罪，为老百姓保驾护航。

　　　　肖晋道，他代表全区的市民向分局表示衷心的感谢，是他们抓住了真凶还自己清白。陈正永本想说那是市局侦破的，可见了杨所长递过来的眼神，他改口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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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可怕，更可怕，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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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肖晋要走的时候，陈正永叫住他：“你想不想当区刑侦大队的协警？”

　　　　肖晋一愣，“我可以吗？”

　　　　陈正永笑着道：“你可是见义勇为好市民，有证书和奖章为证，而且你在大学还因救同学受伤，也受过表彰，这品质一关早就过了。”

　　　　“我们警民协作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样考虑考虑？”

　　　　所长杨光在一旁儿帮着道：“肖晋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一般的名额只是我们派出所的协警，这刑侦大队的协警太难得了。”

　　　　陈局笑道：“不是让你办案子冲锋，借你的荣誉给队员们鼓鼓劲儿，也是警民共建的一项重要内容，你同意了我们还要上报市局过一遍审批程序。”

　　　　“哦对了，每个月还有五百块钱工资。”

　　　　肖晋一听有工资乐了，他马上道：“我同意。”

　　　　这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哥以后也是公家开工资的人了。

　　　　办完手续，离开道上区分局，肖晋看着手里的证书和协警证件，不管怎么说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他先回家，把证书收起来，把一套协警的衣服对着镜子穿在身上，果然英姿飒爽是那么回事，喜欢了一会儿就叠整齐收到柜子里。把见义勇为的奖章和道上区刑侦大队协警的证件装在身上。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道护身符，关键时刻能挡挡外面的牛鬼蛇神，少了不少口舌。

　　　　梅冉在舞蹈工作室练课，娜娜继续守在前台，本想水不卖了，怕再遇到难缠的人，可居然有人主动来买水。

　　　　娜娜实在忍不住道：“拐过去有仓买，一块钱一瓶。”

　　　　买水的人道：“就买你们的水，还得非收五十不可。”

　　　　娜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人继续道：“你不卖水可以，不过水钱得收了。”说完丢下五十就要走，娜娜越紧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她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转身走的人，冲着里面办公室的梅冉喊道：“校长不用招生上课了，我们光卖水就发了。”

　　　　梅冉探出头来问怎么回事，娜娜扬了扬手里的五十块钱，梅冉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等肖晋来了再说。

　　　　她已经跟贾苏之说好，正好今天她没课，大家一起聚聚。

　　　　娜娜把刻着“肖疯子，曙光”的牌子摆上，又把五十元一瓶水的价格表贴玻璃上，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就卖了三十多瓶水，收入超过一千五百块钱。

　　　　这下梅冉知道后都坐不住了，给肖晋打电话问怎么办，肖晋听完乐了，他问来买水的人都长什么样？梅冉把电话给了娜娜，让她说。

　　　　娜娜说反正看着都挺凶的，有的还有纹身，不过来买水都挺客气，而且买完就走也不找麻烦。肖晋说那就好，让她再从隔壁仓买进十箱水，就这么卖。

　　　　娜娜一听高兴坏了，这可比抢钱来的都容易，而且暂时看没危险，马上把电话还给梅冉就跑去办。梅冉叫住她不要去，可娜娜说这是肖哥吩咐的。

　　　　梅冉不满地道：“我是老板，还他是老板？”

　　　　娜娜坏笑道：“可肖哥说他以后是这儿的老板娘。”

　　　　梅冉：“”

　　　　肖晋明白，这后面肯定有道上的人出手了，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一定是大人物，他分析此人也是曙光监狱出来的，或者跟曙光有渊源。但此人只让人来买水不捣乱，这说明打听过他在监狱的名气，有交好的意思。

　　　　等娜娜批发水回来，仓买送货的两个人看着贴在玻璃上的价格就笑，店主道：“我说妹子，这能卖出去吗？”

　　　　另一位是店主的弟弟：“你要是当场卖出去一瓶，我送你一箱红牛。”

　　　　娜娜笑眯眯地道：“亲，你说真的，那我可就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