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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谋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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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哥哥,不是想让她在宫中立足么?

    眼下,自己的双手之上,既已然沾上了血腥。

    那么……无论想与不想,她都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以为她的死,就这么简单么?”仇御风的眼神,宁静,淡远,一直沉浸在窗外的风雪之中。

    闻言,仇婉若黛眉轻皱。

    “哥哥此话何意?”

    似是洞悉一切一般,轻轻的,抬起下颔,仇御风嘱咐着她:“日后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定要记得,对任何人,都不能交付真心!”

    仇婉若微微颔首:“哥哥的话,本宫记下了。”

    浅显的,勾了勾唇角,仇御风轻声叹道:“可惜的是……她虽贵为皇后,却没有皇后之命!”

    思绪,回到太明湖上。

    忆起初时,与端木暄相遇的一幕,仇御风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脑海中,闪过她明亮灼华的双眸。

    他的唇角,不禁轻轻一抿!

    此刻,他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这种感觉,并非大敌得除的欣慰,却是丝丝酸涩。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都道:

    相识,便是有缘。

    过去,在立场未曾对立之前,他便与端木暄相识。

    且,还与她有过一段不短的相处。

    这其中,虽在有姬无忧的关系存在。

    但,说到底,他对端木暄,却从打心底里,不曾排斥过的。

    即便,后来,她成了皇后。

    淡淡的,瞥了仇御风一眼,猜不透他隐藏于面具下的脸上,会是何种神情,仇婉若微微一哂,自桌前起身:“算算时辰,皇上这两日里便该回宫了,这会儿子,本宫便要前往太后宫里,与她守灵了。”

    缓缓的,转过身来,仇御风轻点了点头:“外面天冷,你身子才刚好,到了那里,照顾好自己!”

    唇角,轻轻一勾。

    仇婉若含笑点了点头。

    由侍婢伺候着披上披风,将毡帽戴好,她轻轻抬步,转身向外。

    于此之间,她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脸上的笑意,亦越发灿烂了。

    人生,有的时候,一定要敢于去博!

    就如她此刻一般。

    若那日,在凤仪殿不曾起火。

    那么,此刻,宫中所有人,便都会知道,端木暄的脸,与她何其相像。

    那样的话,仇御风也必然会听闻。

    她不敢想像,若他知道了这些,会是如何反应。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她这个所谓的替身,对他而言,也便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而他,也会因端木暄的死,而心痛万分。

    但!

    这一切,随着那场大火,只停在那一日。

    终不会再现。

    她,还是她!

    是独一无二的她!

    即便,皇上知道皇后真容。

    如今没了皇后,他只能将对皇后所有的感情,皆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替代品,这三个字,虽不光彩。

    却是她所有殊荣的一切来源。

    毫无疑问的。

    这宫里,没有了端木暄。

    日后,宠冠六宫的人,定会是她仇婉若!

    初霞宫,大殿之中。

    依着杜奎的辨认,自多具尸首之中,被认为端木暄的那具尸体,头蒙凤纹殓布,横躺于大殿之上的灵榻之上。

    灵榻前。

    当值的小太监,手里动作不停,一直往火盆里填着冥纸。

    再往前看。

    华贵妃、阮寒儿皆都一身素衣,面色哀怜的相邻而跪。

    缓缓的,步入大殿之中。

    视线,自柳莺和阮寒儿脸上一一拂过,仇婉若的唇角处,不禁冷冷一哂!

    华贵妃心中如何,她不清楚。

    但阮寒儿,素来与端木暄交恶,此刻竟也摆出如此一副哀容来!

    这一幕,无论让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话说回来。

    如今,身为皇后的端木暄死了。

    于阮寒儿来说。

    她的心中,即便再恨,面上,却仍要表现的哀伤不舍。

    这,虽与真心矛盾。

    却是必须的。

    也许!

    这,就是后宫!

    心中黯然一叹,仇婉若自嘲一笑,缓步上前,跪落于华贵妃左侧。

    微微侧目,睨着仇婉若,柳莺轻声问道:“惜嫔妹妹用过药了?”

    “是!”

    轻轻颔首,仇婉若语气低婉。

    方才,便是华贵妃,让她回去先吃了药,再过来守灵的。

    “如今,宫中正值多事之秋,太后和本宫尚顾不得妹妹,你便要更加自己的珍爱自己。”抬手,拿手里的帕子,轻拂鼻梢,柳莺说话的气息,虽十分孱弱,但语气里,却透着毋庸置疑的权威。

    如今,皇后已薨。

    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妃位品阶最高的,便是她这位贵妃了!

    心下,思绪微转,淡淡的,轻笑了下,仇婉若垂首应声:“姐姐的话,嫔妾记下了,嫔妾谢姐姐关心。”

    唇角微微一勾,脸上,却不见笑意。

    柳莺轻咳了下,转而望向灵榻上的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端木暄,而后双眸紧闭,开始轻声诵经。

    眼下,柳莺病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心生怜爱之情。

    加之她此刻正尽心尽力的,为端木暄念着度人经,若这一幕,让皇上看见了,必会觉她贤慧恭孝!

    有意博宠,却不露锋芒!

    仇婉若知道,比之阮寒儿,柳莺只怕要难对付千倍百倍。

    不过,之余这些。

    她到不怕什么!

    双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颦。

    她睇了眼灵榻上的尸体,不禁也跟着缓缓落目,口中喃念起度人经。

    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

    如今,她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怕夜半厉鬼来敲门。

    不过比起怕鬼,她更怕她的哥哥会视她如无物。

    所以,做这一切,她的心里,终是不悔的……

    ……

    太后寝殿中。

    苏合香,香气清新,宁静,致远。

    锦榻之上,太后一脸倦容,正闭目小憩。

    殿门,吱呀一声,自外被人推开。

    微抬了抬眸,见是刘姑姑,她复又闭上双眼,懒懒出声问道:“何事?!”

    方才,她已下过旨意。

    殿外之事,悉数交由华贵妃处理,由刘姑姑从旁协助。

    既是此刻,刘姑姑进入寝殿。

    想来,她便该是有事要禀的。

    “启禀太后,齐王妃进宫,请旨要为皇后娘娘守灵。”

    微福了福身,刘姑姑缓步上前。

    见太后眉心紧蹙,她行至太后榻前,伸手为太后轻揉鬓角,想藉此让她舒适一些。

    “齐王妃?!”

    想到纳兰湮儿,太后半眯的眸子,微微睁开了些。

    沉默片刻,她轻叹说道:“身为臣妻,皇后薨逝,她自该在暄儿灵榻前恭守!”

    “是!奴婢明白!”

    轻应一声,刘姑姑垂首点头,转身便要退下。

    见刘姑姑要走,太后便又出声:“等等!”

    脚步顿下,刘姑姑转身看向太后,静等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眉梢轻抬,太后问道:“哀家的皇孙怎么样了?”

    闻言,刘姑姑唇角微弯。

    垂眸敛目,她再次躬身回道:“回太后的话,皇长子由乳母照拂,除去早些时候有些哭闹,这会儿睡得极是香甜!华贵妃道是初霞宫里停有皇后灵柩,阴气太重,便做主将皇长子送去了她所居的落霞宫。”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废后难宠97

    因刘姑姑的话,太后微睁了睁眼。

    想起柳莺,她唇角轻掀:“她倒是机灵的很!”

    “如若不然……”

    仔细端详着太后的面色,刘姑姑的话里,有几分犹豫:“奴婢,到初霞宫将皇长子接回……”

    “不必了!”

    轻摆了摆手,太后眸华轻抬,对上刘姑姑的双眼:“吩咐乳母一定要小心喂养才好。”

    “喏!”

    微微颔首,刘姑姑道:“方才贵妃娘娘,已然亲自吩咐过了。”

    “嗯……”

    心下,略略安心几分,太后思忖片刻,复又问道:“长公主呢?”

    眉心一皱,刘姑姑又回:“昨日一早,离国派来接侯爷回国的车队,便已然启程离京。长公主殿下,自此便郁郁寡欢,今日自午膳之后,奴婢便再未见过殿下。”

    昨日,长公主一早起来,便要私自出宫,送姬无忧离京。

    但,尚不等她离宫,太后的人,便已然将她禁足!

    在如今这种情形下,太后绝对不可能让她去送姬无忧。

    一则,姬无忧素来心思缜密。

    她怕长公主在与姬无忧说话时,不小心走漏了端木暄罹难的风声。

    二则,前一日里,长公主才捅了天大的篓子。

    如今,端木暄尸骨未寒,皇上尚且未曾回京,莫说世人不能知道事实真相,但即便如此,若容她去送姬无忧,外人对此事会有如何看法?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那些留不住的……”

    鼻息间冷冷一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太后气恼的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她尽头紧皱道:“算算时间,皇上的圣驾,这一两日便会回宫,去把她给哀家找来,让她在皇后灵榻前给哀家守着。”

    “奴婢这就差人去找!”

    又点了点头,刘姑姑这才转身离去。

    于太后来说。

    赫连煦,是她的亲生儿子。

    知子莫若母!

    他的脾性,阻燃不没人比太后更加了解。

    皇上在离京之前,才刚知当年之事是长公主所为。

    但碍于太后的面子,他当时并未立即处置长公主,而是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

    如今他南巡刚才一日,端木暄便因难产而死。

    倘若他回来,看到灵榻上的人,不发疯才怪!

    是以,若太后不趁着此时,让长公主好好做做样子,待到皇上雷霆震怒,指不定会如何行事呢!

    想到这些,刘姑姑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几分。

    离了寝殿,她便差人去寻了长公主。

    大殿内,到处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氛,在殿内稍一立足,刘姑姑便不由眼神微暗。

    轻叹口气,她转身向外,想要先透口气。

    花园中,樱花树上,枯枝弥漫,毫无生机。

    “你是否也知,那爱花之人,已然去了……”

    微微抬眸,凝望着上方干枯的枝叶,刘姑姑不禁在心中悠悠一叹!

    几年以来,每每到樱花盛开时,端木暄都喜欢在此摆桌煮茶。

    与太后,或是逍遥侯赏樱品茗。

    但如今,斯人已去。

    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刘姑姑!”

    急切的呼唤声自身后传来。

    刘姑姑倏然转身,见是禁军首领杜奎,正疾行而来。

    眉心一蹙,刘姑姑开口问道:“杜首领何事如此慌张?”

    不及上前,杜奎便已出声回道:“城门守卫来报,皇上已于二刻以前进京。”

    闻言,刘姑姑面色一滞!

    随即,她脚步一旋,快步向着大殿方向而去。

    按照时间推算,皇上接获急报,最快也得一两日的功夫才会赶回来。

    可此刻,他却比之预期的最快时间,提前了整整一日。

    这个速度,绝不是车辇可以达到的速度。

    只要略一思忖,刘姑姑便知,赫连煦定是骑马回京的。

    依着他如此速度,若二刻以前,他便已然进京,那么以此刻算,再过不了多久,皇上便会抵达皇宫了。

    大殿内,一众妃嫔仍跪于端木暄灵榻之前。

    这其中,比之方才,又多出了一个纳兰湮儿。

    见刘姑姑匆忙而入,殿中众人纷纷转头。

    见刘姑姑不曾停留,便快步进了寝殿。

    她们各自神情微变。

    她们之中,每一个人都知道。

    能够让刘姑姑变了颜色的,此刻只有一件事情,那便该是皇上回宫了!

    寝殿之内。

    见刘姑姑再次进来,太后眉头深皱着问道:“可找到长公主了?”

    “未曾!”

    急忙摇头,刘姑姑直接行至榻前,急声对太后禀道:“皇上圣驾回宫了。”

    闻言,太后心头惊跳。

    与刘姑姑一样,她也没想到赫连煦回来的会如此之快!

    “快……扶哀家起来。”

    面色凝重,太后由刘姑姑扶着起身。

    只片刻,太后便由刘姑姑扶着出了寝殿。

    立身大殿之中。

    她的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众人。

    轻启唇瓣,她刚欲命众人与她一起到殿外接驾,却惊闻荣昌的唱报声,自殿外适时响起“皇上驾到!”

    面色一凛!

    她脚步一转,由刘姑姑扶着转身向外。

    几乎是同时,原本跪在地上的柳莺等人,也都纷纷起身,转身向外。

    当她们的视线,停驻在殿门处时,身着一身单薄常服的赫连煦,已然大步进入殿中。

    此刻的他,因不眠不休,连夜赶路,而一脸胡茬,双眸通红。

    他的身上,仍穿着跃下龙辇时所穿的的那件单衣。

    因他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这仅仅的一件单衣,也已被霜雪打湿了。

    想到外面天寒地冻,太后心中不禁泛起疼意。

    面路心疼之色,她忙侧身对刘姑姑轻声吩咐道:“快去,给皇上备衣!”

    “诺!”

    轻点了下头,刘姑姑转身进入寝殿。

    “皇上!”

    转过身来,太后眸中雾水闪动。

    见皇上行至近前,她向前两步,刚要出声说些什么,却见他只目视灵榻方向,未曾看她一眼,更逞论与她行礼了。

    心下一颤,太后胸臆鼓动,却只能尽力压下。

    她一直以为,于皇上,她是生他养他之人。

    纵然他再如何钟爱一女子,终不至危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是此刻,她恍然发现。

    那个女子,纵然已然死了,却仍旧占据着他的整个心。

    “惜儿是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视线,死死的纠缠在灵榻上被殓布蒙盖着的那人身上。

    赫连煦的口中,轻轻的,碎碎念着,似是念给自己听,又似是念给别人听。

    此刻,他距离灵榻,只有区区几米的距离。

    但,他的脚下,好似灌了铅石一般,越是往前,便越发沉重。

    只这几米的距离,便让他觉得,好似隔了一生一般。

    竟变得,冗长起来。

    “皇上!”

    脚步郑重,太后行至赫连煦身边,泫之欲泣:“前几日在你离开之时,尚将皇后托付于母后,这才几日,她便撒手人寰……母后没有照顾好她……母后愧对于你……”

    仿佛未曾听到太后的话,赫连煦面色冷凝,仍是一言不发!

    此刻,他眸色晦暗,紧咬牙关,眸光直直的目视前方。

    缓缓的,他一步,一步的向前。

    直至最后,终于立身于灵榻之前。

    大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半晌儿,赫连煦深吸口气,而后微弯下身。

    心下,仍存有侥幸。

    他的手掌,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伸手,抓住覆盖着整张灵榻的殓布,他眸色一黯,而后猛然用力,将殓布自灵榻上一掀而起。

    殓布尽去。

    灵榻上,入目的,是一具被烧的面目皆非的焦尸。

    蓦地,他双眸圆睁,不由后退两步。

    “这不是她!不是她!”

    心下俱震,脑海中的只觉告诉赫连煦,眼前这具尸体,绝对不会是端木暄。

    早已料到赫连煦会是如此反应,太后十分笃定的泣声叹道:“这是皇后无疑!”

    眸华幽冷,赫连煦转过身来,看向身边的太后:“母后急报中不是说暄儿是死于难产么?何以此刻……躺在这灵榻之上的,却是一具焦尸?!”

    方才,在进宫之时,他便听宫城守将禀明,道是皇后停灵初霞宫时。

    因此,他一进宫,便直达初霞宫。

    加之太后在急报之中,不曾提及凤仪殿走水之事。

    是以,此刻。

    他根本不知如今的凤仪殿,早已化作废墟一片!

    “皇上……”

    面露悲切之意,凝望着赫连煦,太后的脸上,早已老泪纵横:“在你离宫后的当日夜里,皇后便夜半腹痛,有了临盆之兆,哀家片刻不敢耽误,早早的便遣去了王太医和一众医女、稳婆,但凡能够准备的,皆都无一遗漏,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废后难宠98

    抬手拿手里的巾帕拭了拭眼泪,太后泣声叹道:“暄儿命苦,天妒红颜,在诞下孩子之后,便突发血崩,太医院想尽一切办法,都不得其法,终至……终至……”

    语气,微顿。

    太后深吸口气,接着说道:“后来,哀家心中哀痛,想到无法与皇上交代,实在不能在凤仪殿多留片刻,可哀家前脚刚走,许是凤仪殿里的奴才们,因主子离世,魂不守舍的,一不小心,竟打翻了灯烛,致使凤仪殿半夜走水……”

    呼吸,渐显急促。

    赫连煦犹不死心的问道:“母后当时可是亲自看着暄儿离世的?”

    “皇上在怀疑哀家所说的话么?”

    眉心紧蹙,太后满目伤怀。

    慢慢的,摇了摇头,赫连煦眉梢高抬,双目中满是希冀的凝睇着太后,“也许,那个时候,暄儿还没死,等到大火烧起来,她便又醒了,最终逃过这一劫了呢?”

    他知道,他的想法,很天真。

    但这,却是他心中,真正所想的。

    微转过身,垂眸睨着灵榻上的焦尸,他将牙根咬的生疼:“这不是暄儿,绝对不是!”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

    透着一股莫名的哀伤。

    让殿中众人,无不动容。

    在这一刻,就连一直与端木暄不和的阮寒儿,都露出了心疼之色。

    当初,她亲眼看着赫连煦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陵。

    原本,她以为,赫连煦会立仇婉若为后。

    但后来,他却执意立端木暄为后!

    她一直以为,端木暄长相平凡无奇。

    赫连煦之所以立她为后,无非是看在她救过他,有恩于他的情分上。

    但此刻,她才知道。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错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了悟。

    在赫连煦的心里,一直所埋藏的那个人,不是仇婉若,竟是端木暄!

    “皇上……死者已矣!”

    看着赫连煦心疼神伤的样子,太后面露心疼之色。

    双眸中,血丝密布,赫连煦沉声低吼道:“她说过要等我回来,说过要我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降生,我还没有回来,她怎么会死?”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大楚的皇帝。

    不再是太后的儿臣。

    只是他自己赫连煦!

    太后深知,赫连煦的情绪,已然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微微侧目,见荣昌和阮皓然不知何时,已然进了大殿。

    太后深吸口气,面色端和的对两人使了个眼色,而后对刚刚为赫连煦取了龙袍来的刘姑姑吩咐道:“还愣着作甚?为皇上更衣,且先伺候皇上暂歇。”

    “奴婢遵旨!”

    轻应一声,刘姑姑上前,将龙袍暂且为赫连煦披上。

    “滚!”

    骤然抬手,挥落刚刚披上肩头的龙袍,赫连煦如一头受伤的雄狮一般,转身直指灵榻上的焦尸:“将这具尸体搬走,这不是皇后,不是……”

    心中,有着无法宣泄的苦痛!

    顾不得失仪与否!

    他怒吼着,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他的惜儿,一定不会死。

    但,当他的视线,扫过焦尸已然被烧的变形的手骨时,却不由浑身一震!

    那只手骨,明显与正常的不同。

    似是紧紧攥着什么。

    双眸一凛,他伸手将手骨用力扳开……

    当他看到手骨中紧紧攥着的东西时,不禁心下一沉,整个人颓然跪落在地。

    太后见状,不由蹙眉劝道:“皇上,男儿膝下有黄金!”

    对太后的话,置若罔闻。

    赫连煦虎目含泪,死死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在那烧的变性的手骨之中,紧紧攥着的,只一块墨玉。

    因高温烧灼,这块玉上的突然,已然崩裂。

    但却丝毫不影响,他辨别出,这块玉的来历!

    这是进宫后,他送给端木暄的那块玉佩。

    普天之下,仅此一佩!

    再无第二。

    轻颤着,将玉佩捧在手心。

    凝望着灵榻上早已面目全非的焦尸,赫连煦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空空的,落落的……

    脑海中,浮现着端木暄的一颦一笑。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眼底的泪,却止不住汹涌而出。

    这,真的是她么?

    若方才,他还可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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