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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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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他所处的环境,又觉得这种成长其实并不突兀,毕竟他的爷爷可是宫家的大长老。
当他不愿被外界纷纷扰扰影响的时候,自然心性无比单纯,而当他愿意睁开眼睛,所看到一切就如同优质肥料一样,让一棵小苗迅速长高、长大。
这种成长衣衣乐见其成,如果说从前她还抱着这个年龄的孩子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间或无忧无虑玩耍的话,经历了死亡谷之难,她只觉得这种想法很蠢。
当生存都成了问题,成长只会是好事。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点,除了毛御,三人就觉得愤怒,三个人三双眼睛一齐看着宫北,颇有一种敢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揍你的意思,连一向和善不争的林月牙都不例外。
“林月牙你看似胆大,爬梯子翻墙不在话下,但我却发现你很怕导师,特别是黄导师,他的课从不敢抬头看他。”
林月牙脸倏地红了,心中恼怒地想着:该死,他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从前就怕宫学府,一度不想来学,宫学府的导师都被自己给妖魔化了,虽然现在克服了些许,但许是见多了黄导师把翎子打得凄惨的样子,对着他的惧怕却是不减反增、日益浓重起来。
宫北看着林月牙脸的红晕,嘴角微抿,继续道,“岚岚,你很开朗活泼,却有些冲动,藏不住事,如果那晚你没有参与的话,肯定是个最好的人选。”
“什么意思?”宫岚岚歪着头,没听懂。
“如果你没有参与,黄导师却察觉了不对,以你的冲动,肯定会跳出来为队长鸣不平,一言一行皆无比真实,但你参与了,若是黄导师用语言试探,你的第一反应必然是心虚……”宫北笑了笑,剩下的话,他就不说了。
宫岚岚不说话了,这个毛病还真没法克服,一说谎就心虚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宫北又看了宫非一眼,声音不疾不徐,却时机正好地堵住了宫非接下来的话,“排除你的理由和岚岚一样。”
“那我呢?”毛御不解地看着宫北,他自问还算沉稳,情绪波动小,怎么也把他排除在外了?
宫北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心道,以毛御的细心,这个问题不该被忽略啊。
他其实是不想说的,可看着毛御执着的眼神以及周围火辣辣的目光,最终还是开口了,“你没发现自己的字迹和石碑的很像吗?”
“你平日里除了手工和必须的学习诸事不管,现在却浪费宝贵的时间陪着队长,再加那字体和你的如此相像,黄导师肯定会往你帮着队长抄写这方面想。”
毛御:“……”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他低下头,沉默地玩起了手的小木盒。
宝宝不开心,宝宝好委屈!
莫名地,衣衣突然觉得这句话用在此时的毛御身很合适。
“我就不去了。”姚明泽忽然出声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小伙伴们投过来的惊讶目光,特别是宫非,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们是没法去,你能去居然不去?”,微微一笑,给出自己的理由,“去多了人不好,而且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馅。”
这话没错,衣衣心道,其实我一个也不想带过去啊!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的主使者是自己,若是被识破,以黄导师的性格,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来个连坐。
太亏太亏!
像是在这一瞬间看穿了衣衣心中所想,袁青青前一步,骤然靠近衣衣,两人挨得极近,仅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对望,她声音冷漠似冰,却带着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坚持,重申道:“我要去!”
熊孩子别闹!
我要去!
被发现了很亏的!
我要去!
黄导师这人太混不吝,一定会逮着机会使劲欺压我们的!
我要去!
你这熊孩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要去!
……
两人用眼神厮杀,衣衣眼神不断变化,初心不改,袁青青目光似利剑,所过之处,像是要劈碎一切障碍。
好吧,你赢了。
衣衣有些挫败地低下头。
………………………………
第109章 厉害了我的队长
玄一级导师办公室。
“这就是你抄的所有东西了?”黄导师将纸张摊开,粗粗看了眼第一张的,觉得没什么问题,又往下翻了翻,问。
“嗯,一共九十九篇,加之前给您看的,一共是一百遍宫规。”衣衣眉毛都不动一下,声音非常镇定,充满了说服力,像是真真切切抄过的样子。
饶是身边一同前来的袁青青和宫北亲身经历过,这会儿也忍不住相信了,但很快他们脑中记忆就告诉了他们绝没有这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队长,心下很是钦佩:队长就连扯谎都比别人扯得有水平,瞧这淡定的样子,瞧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是在撒谎,谁信?
“什么时候抄的?”黄导师目光不离手中的纸张,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衣衣却心中凛然,敢拿雕版印刷出来的东西充当作业,她自然是不可能毫无准备的,如今这个问题也在她意料之中。
所以此时的衣衣虽然提起了心,但全然是在为自己答案不够完整,态度不够自然略有焦急。
宫规计划第一招:模拟可能,提前准备答案。
“白天课间,晚熬夜,花了有大概一个月。”衣衣眼睛不抬,声音紧随其后,仿佛是没经过脑子便说了出来。
宫北暗自赞叹,果然是队长,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
加之她课间几乎不出去,说是在抄家规完全没有破绽,而且那个位置,要时刻注意有点艰难。
袁青青却在这一刻想起队长找自己要的那些笔记,就是在课间抄的吧?
“呦?你还挺听话,时间抓得如此紧,连课间亦不放过,难怪能在一个月内抄完,像我,就做不到喽。”黄导师的语气带着微妙的嘲讽。
听话?宫翎简直是他教学生涯中最刺头的学员了。
衣衣全当听不懂,泰然自若地回:“我爹曾经告诉我,先人有说过,时间这玩意,挤挤就出来了,我觉得这话说得挺对,导师觉得呢?”
黄导师一噎,这是在反讽他不会利用时间。
“当然,导师日理万机,白天给我们课,关心学员身心健康,晚还点着灯,呕心沥血为我们批改作业,这时间已经被占得满满了,挤不出来也不奇怪。”
衣衣很无辜地表示自己是个好学生,才不会做讽刺导师这样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事,话语里把黄导师好好吹捧了一番,似乎黄导师高大的形象印在她心中一样,所以拍马屁的话才能张口即来。
黄导师:“……”
这忽悠的水平,也是没谁了,老子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袁青青、宫北:“……”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呦,要不怎么人家是正队长,自己就只能是个副的小小不起眼的组长?
“可想而知,先人的话只有一定道理。”衣衣不怕死地做了个总结。
总结:妈蛋,老子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能拿老子怎么地?
宫规计划第二招:撩拨火气,转移注意力。
什么注意力?自然是把黄导师对手中纸张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
哪怕再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是经不起反复推敲的,何况他们这个雕版印刷的破绽都称得显眼了。
撩拨他的火,让他看到自己就生气,进而演化到看到自己的东西便想起自己这个人于是又生气,这样下来,他哪里还有心情仔细检查自己的作业?
只怕是恨不得丢到一边,任它灰尘满身!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衣衣觉得自己若是能穿回去,肯定能捧回一座奥斯卡颁发的小金人,看看她,这般不动声色却又格外明显的嘲讽!
可大胡子也不是吃素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能力相当傲人,他像是没听到以名为夸奖实为挤兑的言辞一样,直接就转移了话题,“你之前交给我的不是这种纸张吧?”
衣衣面无表情,音量、情绪仿佛固定似的,“嗯,之前用的是墨书局出售的本子,不过我觉得用那个来抄太浪费,导师你是知道我家庭情况的,后来就在宫家外面一家书坊里定了这种便宜的纸张。”
完美地解释了前后载体的不同,还很平静地卖了一下惨。
如果这会儿面对的是女导师,指不定已经被这种表面看仿佛故作平静其实强颜欢笑的语气给打动,心疼之下囫囵着就过去了。
奈何黄导师铁石心肠,半点不为所动,眉目间满是威严之意,好似世间律法规则,不近人情却再公正不过。
他继续问,“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前后字迹不怎么一样?”
大招来了!
衣衣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这种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像是判官在审判犯人,去伪求真,种种欺骗与谎言都将剥离,暴露出最直白的真相!
不过,她仍旧木着脸,连根头发丝都没晃动一下,声音无比从容,“哦,那可能是因为我抄多了家规,所以字变好了吧。毕竟,字,总是越练越好的。”
袁青青、宫北:“……”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们差点就笑出声来,这理由也是值了,偏偏还寻不出错处来。
字越练越好,没错啊,哪里错了,你指给我看!
之前,他们还真就被黄导师的表情给震住了,差点因为心慌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幸好来时有商量过,他们及时低下了头。
听到衣衣的解释,黄导师嘴角抽搐,目光中满是“你在逗我,字迹写着写着能变这样”的意思。
衣衣回以眼神:天下无奇不有,这有问题?
黄导师默默咽下梗在喉间的老血,憋屈:没问题!
一再受挫,他也被激起了火气,怒火冲昏头脑,话语便倏地脱口而出:“但我怎么觉得这字和藏书阁门前石碑的字很相似?”
这话一出,他心口就是一个咯噔,糟糕!
说者如此,听者更是了,袁青青和宫北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脑袋一片空白,仅剩下一个念头: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们取巧用了雕版印刷,他知道我们在糊弄他!
完了,完了。
想到黄导师对待他们如秋风扫落叶的残忍,如万里雪飘、冰冻三尺的寒,袁青青和宫北一齐苍白了脸,若不是头始终没抬起来,傻子看到他们的脸色都知道有问题了。
衣衣心跳如鼓,然而很清楚自己有着面瘫这样不治之症的她这时候不仅没低头,反倒微微抬头,直视有些忐忑的黄导师,非常坦然道,“藏书阁石碑的字体来自先祖宫沪,我观它中通外直,横竖撇捺颇有章法,远远望之都觉一股正气扑面而来,十分欢喜,于是寻了他的字帖来练。”
“相似并不奇怪,因为他是我书法的老师。”
厉害了我的队长!
袁青青和宫北暗暗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
第110章 猫抓老鼠
宫规计划第三招,歪理即是正解,能用的道理才是好道理!
黄导师:“……”
担心什么的都该喂狗,他恨恨地想着,转念又有些惆怅,果然是人老了,不仅嘴皮子拼不过年轻人,现在连脸皮子也不行了。
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是好事,但若是报应到自己头,他就不觉得美妙了。
当然,欣慰是有的,毕竟是一脉相承嘛,学员强,他作为班导师也荣光啊!
不过欣慰归欣慰,说不生气却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看了一眼做义正言辞状的衣衣,颇觉胃疼,终于选择把目光放在袁青青和宫北身,以他们为突破口,“你们两个是来做什么?”
衣衣却在心里愉快地笑了,布置初见成效,这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
“说吧,莫非是怕我把你们的组长吃了不成?”殊不知黄导师此时也在笑,心道:对付不了你,莫非老子还拿这两小孩没办法?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袁青青和宫北却是半点不慌乱,两人还有心情隔着衣衣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如果黄导师有读心术又选对角度的话,必然能得出这样一句话:队长果然料事如神!
没错,这句问话衣衣也猜到了。
开玩笑,袁青青和宫北陪着自己若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岂不是又要生出一些事来!
而衣衣给他们找的理由很简单,几乎是每个老师都会面对同时没法拒绝的,那就是请教问题。
说来也巧,教历史的导师年级大了,身体出了些问题,这几天正好请假,请假之前还布置了任务,而偏偏,黄导师,最怕的就是历史。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盖因现在教他们历史的导师以前教过黄导师,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内容枯燥,不受学生喜欢,时常会在课讲讲导师们的趣事。
黄导师,他提得最多。
讲真,黄导师也蛮可怜的,每每被他当成反面教材来告诫丙班学员,说什么黄导师现在只能给他们当导师,全是因为幼时历史学得不好。
衣衣无法理解这个思维,在她看来,异世界的历史那是要天。
它囊括了政治、思想品德、地理等种种课程,极其训练分析能力。
真正印证了一句话:一千人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历史也是如此,一千人中就有一千个迥异的历史。
宫学府很少要求学生去死记硬背历史,而是让他们以史为鉴,解读出不一样的人生哲理来,通俗来说,就是从前人的事迹中获取经验。
难度,杠杠的。
几乎每一道都是辩证题,没有标准答案。
衣衣此前也头疼无比,现在却异常庆幸有这样一门课。
两个早有准备的学霸出场,非把原本就对历史迷糊的黄导师绕晕不可。
宫规计划第四招,指东打西,来一场游击战。
衣衣看着袁青青和宫北走前,打着请教问题的主意开始侃天侃地,看着黄导师从一开始的颇觉新鲜变成碍于导师职责的强忍不耐,心中简直要畅快地大笑起来。
这一刻,她的脑中浮现被骂读书读到狗肚子的愤怒,丢脸丢到太平洋的抬不起头,遭了一身口水反抗却被**的憋屈以及要抄一百遍家规的恐怖,恶狠狠又无声地吐出一个字:该!
痛快!
爽!
仿佛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的爽,所有的燥热都被抚平,只剩下一股透心的凉。
就连揭穿优姬阴谋,导致她被铁狼打得吐血都没这么痛快。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衣衣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一顿。
黄导师皱着眉头,觉得自己大意了。
以他的精明,自然能看着这两个小孩是故意的,偏偏他们眼中旺盛的求知欲,让其任谁来看都是一副好学员不懂就问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还要继续就此长篇大论下去,勉强回了几句的黄导师立刻觉得头昏脑涨,义正言辞道:“历史导师既然把这个问题布置下来,自然是要你们学会独立思考,而且对于迷惑不解的问题,可以与同学讨论,总能得出答案,这答案是你们自己的见解,这才是历史导师想要的。如今你们不想着独立思考,却来问我,哪怕我告诉了你们,那也是我的答案,莫非你们还想把我的答案充作你们的作业不成?”
他瞪大眼睛,颇有敢说我就敢揍的意思,若这会儿两人真是来请教问题的,肯定会被他给说得羞愧起来,连道不敢,灰溜溜地离开。
袁青青与宫北再次对视一眼,具都无语凝噎,想起他们商量的目的,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这时候,黄导师闲闲地捋了捋手中的纸张,眼中有了揶揄之色,又道,“再不济你们你们也可以去藏书阁,藏书阁有万千藏书,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答案,实在不是导师我不愿意告诉你们答案,而是作业既然能凭借你们自己的力量完成,为何一定要依靠我呢?这传出去不好,会让人觉得我们班的学员不思勤奋努力,反倒总想走捷径。”
若是这语气再诚恳一点,再苦口婆心一点,再把黄导师换成历史导师,说不定他们还就真信了。
但如今听来,怎么觉得这么欠揍呢!
宫规计划第四招失败,两人给了衣衣一个无奈的眼神,拿起自己的道具写有作业题目的本子,郑重谢过黄导师的指点,然后象征性地自惭几句保证几句,转身离开。
原本抱着不想丢脸以及担心哪个导师一个眼尖给看穿了的想法,他们挑的是下午放学之后的时间点,所有人都走光了。
袁青青和宫北再一走,这偌大个办公室就只剩下黄导师和衣衣两人了。
黄导师饶有兴致地看着衣衣蠢蠢欲动的拳头,张开又合拢,莫非想打一架?
这个好!他眼中泛出精光,说来,自己也好久没有揍这个小屁孩了。
不知怎的,她居然学乖了,再加自己这些日子又忙着安排兽潮月的事,想挑事都找不到理由。
出手吧!
黄导师心中一动,决定再添一把火,“练字并不是一日之功,你说你练了宫沪他老人家的字体,可这才过多久?时间对不,给我个解释!”
至此,衣衣终于恍然,原来黄导师早就发现了九十九篇家规有问题,甚至很确定自己用了雕版印刷,但他却没有揭穿,就如同猫捉老鼠那样并不一口气抓住,而是戏耍一番。
当老鼠正以为自己要逃脱出魔掌时,再把它给抓住,欣赏它从天堂堕入地狱那一瞬间的表情……
霎时,被愚弄被左右的感觉涌心头,她的火气再也压不过,很想就此不管不顾地闹出来。
但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她忽然瞥到了黄导师眼底的迫切,仿佛在说:闹吧闹吧,闹了老子就能收拾你了!
衣衣目光倏地平静下来。
………………………………
第111章 一千遍我会死的
“这个并没什么好解释的,黄导师你可能不知道,我学什么都比一般人要快,像是处理千手球,我一晚上就可以处理二十个,这是很多做了半辈子的老师傅都不能比的,所以,纵然是练字,您也不能以一般人的水准概论。毕竟天才,总是特殊的。”
衣衣缓下心神,平复怒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可敏锐如黄导师靠着对宫翎的理解,还是听出了一股嘚瑟的意味。
他看着气定神闲、眉宇从容的衣衣,本该愤怒的,本该骂她这是在强词夺理,但这一刻,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想起从前那个一点就炸的宫翎,虽然同样吃过她的亏,但认真计算下来,是占了上风的,不像面前这个宛如脱胎换骨后的宫翎,多了一股成熟和冷静。
说得明白点,就是更滑不留手了。
从前的宫翎也滑不留手,却是因为一心向着武道,外物难以干扰,然而到底不是草木,无悲无喜,戳到怒点就会破功。
不过经历野外试炼后的宫翎,向武之心暂且不说,总算是学会了在还弱小的时候,动用脑袋动用智商。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黄导师这样告诉自己,心头却倏地笼上一抹沉重。
其实两人的相处并不美妙,宫翎倔得像头牛,意志坚定得宛如双月季里化不开的冰雪,谁也别想撼动!
甲乙班的导师把这人推给他,他完全可以诸事不管,反正宫翎这人你不妨碍她,她是不会来惹你的,说是刺头也不是刺头。
她的脑子里没有跟导师对着干的念头,只是一心遵循自己的步调来罢了。
这样的宫翎,和年轻时候的他出奇的像。
黄导师年轻时亦觉得,实力就是一切,只要有了实力,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他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
然而,直到撞得鲜血淋漓后,他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没错,可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一直强大着。
但是,又有谁没有弱小的时候呢?
除非是背后靠山惊人,可那也只是换取旁人一时忌惮罢了,世上从来不缺敢豁出去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身怀雄心壮志,锋利如刀的黄导师倒在了**裸的现实面前,学会了迂回婉转。
所以,见着和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宫翎时,总想把她给扳过来。
一时的忍让并不丢人,对导师服个软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因为除非某些心理丧病的,导师们是不会一味逮着学员的错处不放,不会尽往你心窝子戳。
宫翎,怎么就学不会呢!他曾无数次在深夜回想两人相处环节时,这样感叹。
从死亡谷回来后的宫翎,转变尽管细微,可还是被他给发现了,只是那时这点变化实在不能说明什么。
宫翎依旧会和他犟,依旧敢雄起和他拼命,所以黄导师一度以为自己不会有看到宫翎成长的那一天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宫翎的转变何止是大,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她学会了用手段,学会了克制与冷静,学会了于不动声色中去达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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