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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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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隐忧而做出一些决定，比如加大对你的培养力度。”
宫欣蓦地看向衣衣。
衣衣面无表情，声音带着安抚，“宫欣，这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的选择是你，而不是别的儿子。”
这个别的儿子自然不是指和宫欣同母的哥哥或者弟弟，她娘一共只生了他们两个，仓促之间也不可能立刻有孕。
所以它是指大爷家的庶子。
没错，大爷是家主苦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具有一个家主应该具有的优秀品质，比如大男子主义，比如对待妻子是责任胜过爱情，再比如开枝散叶，广撒多捞鱼。
就如同现在的家主一样，虽然从天族谱上看，似乎只有五个儿子，且一个女儿都没有，但看地族谱时便能发现家主的儿子、女儿数量足够组两只棒球队了。
不过只有没法完成成年礼的人，才会由原本的嫡系贬为旁系，现在靠着大爷之子这个身份，那些庶子都占了嫡系的名头。
衣衣后来有问过，那位在菜市场与自己有过争执的白裙少女就是大爷家的庶女，宫欣的庶姐，也难怪会去学宫欣的举止。
从这一点来看，白裙少女对宫欣的感官便不会好到哪里去，她想要劝说宫欣往家主方面努力，自然要极尽可能把问题往严重了说。
比如，任谁都有私心，希望下一任家主是自己家的人。
而相比女子，男子更有可能上位。
若最后是大爷上位、庶子上位，作为正室的大夫人与作为嫡女的宫欣地位怎么可能不尴尬？
比较庆幸的是，现在大爷愿意给宫欣机会，所以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做得比男人还好。
衣衣看着她，慢慢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然后说，“宫欣，大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所以你更要坚强，你要清楚，宫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大哥好起来的，尤其是胡医师都说了束手无策，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提议放弃大哥任是谁都说不出不对来，你不能奢望所有人对大哥都像你对大哥一样，那不现实。
但是谁都可以放弃大哥，你不行啊，因为你一放弃，就没有人愿意拉他一把了，人们会说连宫宇的亲妹子都放弃了，其他人哪里还有努力的必要！”
宫欣怔怔地望着衣衣，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懂？然而。
“我能做什么呢？”她喃喃地问。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连胡医师都只能拖延时间，若是最后整个宫家都说要放弃大哥，身在其中的我一个八岁小女孩又能做什么呢？
衣衣心中一定，听得进去就好，“你怎么没有事情做？是，现在是我们家最厉害的胡医师亦没有办法，但你想想，胡医师再厉害也不过是西山镇中第一罢了，胡医师治不了大哥，我们可以尝试去地火城，去更高级的城市，甚至是主家所在的皇城。
再不济，开界日的时候，我们带着大哥走出北大陆，去更宽广的世界里寻找能治疗大哥的人。”
宫欣的眼睛随着衣衣的讲述一点点亮了起来，整个人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没错，胡医师救不了大哥，是他医术不济，但世界那么大，总有人能救得了大哥。”
“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可以通过换血之法让大哥的病情不再恶化，这就给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而你现在还年轻，你的未来能有无数可能，只要你越强，出的筹码越高，能寻来为大哥治病的医师就越多，这样大哥康复的可能性就越大。”
衣衣眼神鼓励，声音刻意放柔，“所以你要振作起来，尽可能地为你这边加筹码，否则，万一将来当了家主的是你的某个庶子哥哥，即便他人还算厚道，不会对你一家不好，但他的母亲呢？人都是贪心的，他的母亲会愿意继续屈居你母亲之下吗？
而他本人，哪怕不介意庶子身份，但他会愿意你哥哥好起来、盖过他的风头、跟他抢家主之位吗？”
宫欣的眼神陡然清明，神情慢慢坚定起来。
她不是笨蛋，经衣衣提醒，她能想得更深更远。
家主之位，要争！
宫家的资源分配很有倾向性，毫无疑问，家主分得的是最多的，只有自己当上了家主，才能调集更多资源为自己的成长铺路，为哥哥治病。
高级医师的价码可不低。
这种细微的变化，衣衣自是看在眼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可没准备把这份重任担在自己身上，此前此后为保全宫宇花的心思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至于更多？她又不是圣母，和宫宇也没什么感情，去担负斩尘所说的恐怖代价，是傻还是傻呢？
“宫翎，你会帮我吧？”正当衣衣准备袖手旁观的时候，忽然听到宫欣这么说。
衣衣：“”
………………………………
第183章 兽血炼体（二更）
要不要这样，我做知心姐姐开解你可不是让你坑我的，你还有没有良心？衣衣怒目而视，眼中清晰写着这样的意味。
宫欣眼神恳求，面上迅速挤出几分可怜之色，帮帮我，如果你都不愿意帮我了，就没有人会帮我了。
衣衣：开什么玩笑，我们之前可是死敌，死敌，死敌你懂不懂，你以前那么多好朋友，现在居然说什么我不帮你就没人会帮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呦，不亏心？
宫欣：死敌？可你不是跟我和解了吗？那次我让你打了一顿，你心疼我身上的伤背我回去，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
衣衣：要不要脸，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还说什么让我？至于背你回去，那是我同情心作怪，脑抽了才干出的蠢事，能算数？
两人用眼神厮杀，难得是彼此十分默契，明明是很不好读的眼神，偏偏彼此都看懂了。
这样的了解，该说她们以前不愧是仇敌吗？
正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宫欣示敌以弱，姿态在无论是从前的宫翎还是现在的衣衣面前第一次放低。
然而衣衣却不敢因此得意，她异常清楚这不过是宫欣为了坑人而给出的一点甜头、亦或者说是诱饵罢了，往常她因为心里的那股子气不愿用在自己身上，今天有所求，又哪里会在意什么少年意气？
不过这也是一种进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做上位者，首先必须学会忍之一字，别说只是一点小口角，便是今天我对你捅刀子，明天你为了利益照样要对我眉开眼笑。
不用小心奉承贬低自己，至少不能像看仇人一样看。
这就是管这一大摊子的老大和独行强者的区别，后者可以随心所欲，前者要为大局着想。
宫欣脑袋转得很快，已经开始拉盟友了，要做家主，可不光是实力强便可以的。
衣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再度觉得宫欣妖孽，小小年纪，一点就透，而且是举一反三的那种透，想想前世才八岁的自己在干嘛。
当然，不是和一群孩子玩泥巴，孤儿院哪有那个条件？但这个年龄的孩子也不过能遵照指示照顾照顾年龄更小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宫欣，却已经开始为家主之位布局了。
衣衣不反感这种小算计，但想想斩尘话中的严重，她还是觉得没法答应，不过为宫欣成为家主出一把力是可以的，于是斟酌着说，“有些事，我可以尽量帮你，有些事，我不能。”
宫欣虽然觉得这话说的很含糊，然而想起往日两人的冲突，顿时就咽下了下面的话。
不急，慢慢来，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以后多带她去见一见哥哥，跟哥哥感情好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帮忙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双月季的打算，衣衣说出自己准备去长味居应聘的计划，宫欣思索了一会儿答应帮忙，让她等消息，这才转身离开。
待宫欣走后，衣衣看了下时间，觉得还早，心中一动，把装在空间里的飞白鼠取了出来。
那几日，她一来忙着准备炭火，二来虽然鲜血的影响在自我开解后变得微乎其微，但到底还是有的，她没有时间亦没有心思去处理飞白鼠，不知是脑抽了，还是想探索一下空间的作用，手一抖就把飞白鼠丢进去了。
此前，空间里只有那张可以兑换九万八千枚石珠的木牌。
如今放出来，衣衣细细打量一圈，终于可以确认自己关于空间是否能维持物品原样的猜测属实。
虽然放了七八天的样子，可拿出来的跟最初放进去的基本没有区别。
尽管天气不热，凶兽又耐放，可也不该一点变化都没有。
于是，只剩下一个可能：空间的时间是恒定的。
既如此，不妨做一些吃食放里面。
至于用水，想了想，衣衣还是决定准备一些，都说有备无患，真遇上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空间暴露于否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思及自己没有处理飞白鼠的经验，担心把整好一张皮毛剥坏了，她抬腿便想去隔壁找好基友。
然而看着如此“新鲜”的飞白鼠，无法不迟疑。
最后，衣衣袖子一挽，拿着厨房的大砍刀，跟杀鸡取鸡血一样，把飞白鼠颈部动脉给割开了。
过程中费了不小的力，这个时候，她很是庆幸当年云烟没把这把刀也卖了，否则光现在用的普通刀具，根本割不开凶兽的皮，为了吃肉，自己还得花钱买刀。
飞白鼠被以头低脚高的方式垫起，赤红色鲜血顺势流入干净的桶里，第一眼竟不觉得反胃，可能是宫翎这个身体比衣衣这个灵魂更适应这种血腥。
准备不足，家里三个桶都被占用了，看着它们，衣衣又有些犯难，怎么吃啊？
兽血的灵气只怕比兽肉还要强，根本不能用前世的菜方，难道要自己每天做汤的时候加上一勺子？
那要吃到哪年那月？只怕早坏了。
“可以用来炼体。”斩尘忽然开口。
衣衣惊讶反问，“炼体？”
“嗯，一些家族会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他们打基础，其中兽血用得最常见，有底蕴的，家族里收藏着一些炼体的方子，用料很是珍贵，非天资聪颖者不会拿出，小爷小时候就用过。”
“你小时候？”衣衣整个人都凌乱了，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凶植也、也有家族？”
“当然。”斩尘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语气，然后声音微妙，“正巧小爷记得几个主材是兽血的粗浅方子，你要不要试试？”
衣衣先是心动，不过，“你们凶植用的我也能用？”
说完后，就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似乎以前也说过。
“你忘记小爷给你的那本燃烧灵魂力的功法了？”斩尘难得耐心地提点，声音充满自信，“你要学着相信小爷，再者这又不是内服的，哪怕真有什么问题，小爷也能解决了，毕竟当年小爷一时好奇，可是足足研究了十年。”
衣衣顿时目露佩服之色，只因为好奇，就花上十年时间，理智与否暂且不说，这份精神就值得赞扬。
这个相当广阔的时间让她决定赌了，自己可能是北大陆唯一能契约斩尘，与之交流、排解寂寞的人，总归不会把自己弄死。
至于其他，为了变强，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
第184章 硬到掉牙（一更）
衣衣跑了一天，到处转悠，才总算把斩尘要的材料的替代品买齐了。
世间材料千千万万，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特色的材料，也有没有的，再则有些地方不是没有，只是叫法不同，因此，即便是专门研究这些的医师，也需要将东西拿到手辨认一二。
好在斩尘不愧是研究几个方子研究了十年，照他说法，在这旮沓角，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能找找替代品，正是有他出手，才只花了一天时间。
东西全部是不入阶的，而且年份也很浅，因为斩尘说到时候光是兽血中含的灵气就够衣衣受的。
然后，衣衣又去找林月牙她爹，订做了一个用来炼制的锅，因为要求有点多，两天之后才拿到成品，花了一千枚石珠。
这还是林老爹看在林月牙的份上打了折扣的。
其实，无论是赤血膏还是其他斩尘知晓的方子，都应该是用丹炉炼出来的，不过可惜的是，衣衣没有修出灵识，根本用不了丹炉，只能作罢。
真正开始炼制是在三天之后，当然这三天她也没有闲着，请了隔壁的大胡子把飞白鼠的皮给扒了，送去那种专门鞣制皮毛的店铺。
之后，又自己动手像杀猪一样把飞白鼠从中间剖开，取出里面的内脏，果然，如宫怀所说，飞白鼠的内脏很多，肠子特别大，一点都不像鼠的肠子，看着跟前世那些猪的肠子还要大，足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七弯八拐地挤在一起，最后取出来的，都跟其他部分的内脏差不多了。
衣衣看得咂舌，又颇有些无奈，这么大的肠子能做菜吗？都可以当水管用了。
反复想了想，她拍板决定做一些腊肠，这个以前也做过，不过并不是很专业，只能说是做来自己家吃，要拿去卖是拿不出手的。
没办法，前世衣衣没有那么多时间磨练自己的厨艺。
结合前世以及这一世问了人的，捣鼓半天，才把这些肠子洗得干干净净的，自己的眼睛、鼻子、舌头虽不如那些老饕餮容不得瑕疵，但也不能连入口的食材都带着异味。
因为担心凶兽的肉自己吃出问题，她又干脆买了一头普通野兽。
这几日肉类贬值，普通野兽同样不例外，两千多斤的家伙也只花了三千枚石珠，可见有多廉价。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则是这野兽不是家养的，肉质会比较老，家养的牲畜再贬值也不会贬值到哪里去。
这道理还是衣衣近几天发现肉价降得太低打听出来的，怪自己当初买肉的时机不对，雨季没法出去狩猎，菜市场的肉基本都是家养的，自然就金贵了。
野兽，吸取了教训，特地选肉多的，长得挺像猪，但肉质吃起来又比较像牛、老牛，轻易熟不了。
第一次做的时候，她牙齿都咬不动，后来无奈回了一道锅，添上水盖上盖子使劲煮，足足煮了两个小时，才勉强能咬动。
仅这一次，她便无比深刻地了解在这些人眼里所谓的肉质不嫩是何等的老，难怪家养的会那么便宜。
想雨季的时候，吃汤鼎，肉都片得薄薄的，在锅里一刷就熟了。
哪像这肉，若是要吃一口都要花三四个小时，谁有那个耐心、那个时间啊？
吃了几回开始掉牙齿，最初发现时，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莫名想道：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牙医，能不能给我换个假牙。
想完后才意识到，这个年龄的孩子，差不多是开始换牙吧？
这一掉牙，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颇有把所有牙齿都换一遍的猛劲儿，好在牙齿掉得利落，长得也快。
衣衣听取袁青青的意见，每天给自己炖骨头汤喝，不过三四天，两边的后槽牙都长得差不多了，摸了摸，居然有些尖锐，若是重一点只怕能把手指给刺破。
她这才恍然，难怪咬不动，牙齿不对，此前只是雏牙。
果然，换了一副牙齿，再吃起肉来就轻松多了。
用凶兽肉混上大量的普通兽肉，衣衣紧着时间做了不少腊肠，因为不怎么喜欢在吃食里面放糖，就没有做甜味的，其他的挑自己知道和不知道但可以尝试的都做了一些，反正肠子多，肉也多。
这样的腊肠便是做得不正宗，只要能长时间的保存，当配菜来说，都是好的。
三天时间，哪怕没怎么睡觉，也只是做了一小部分，毕竟处理、清洗什么的比较麻烦，衣衣不想随便敷衍，为此，还向班上其他同学、等同于向他们家长请教了一番。
这里已经有人挖掘出了内脏的做法，但就像衣衣前世，内脏要真正做得好吃，还得讲究一个手艺，不是你想做便能做的。
一些人嫌麻烦，一些人嫌恶心，一些不喜欢，同时买得起肉吃总之，内脏在宫家不怎么受欢迎，卖得比较低。
当然，不相当于白送，毕竟会做的人总是有的，有些人家里过得不好，但又想孩子多沾点肉味，内脏就是很好的选择了。
而人本就是坚韧又善于创造的生物，这一多吃，平日里再一琢磨，做出的味道完全不比肉差。
比如姚明泽家，他爷爷，便做得不错。
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个厨师，很是挣下了一份家底，老了本可以享福，不料在一次出任务途中儿子受了重伤，儿媳直接死在了乌衣森林里面，花钱如流水一般也没能把儿子救回来。
最终儿子去了，家底掏空了，还欠下不少外债。
这次事故倒不是三长老造的孽，而是他儿子与人结了仇，被人给阴了，偏偏捣鬼的法子很是隐秘，根本找不到证据。
老爷子原来的工作也丢了，还被诬陷说什么丧心病狂在客人的饭菜里下毒，名声尽毁，无人敢用。
尽管相熟的人都知道这是那家人使的手段，可谁愿意放着大把的人不用、用一个有前科外加已经不年轻的人呢？
为了供姚明泽上学，他把目标放在了普通蔬菜以及草药上，慢慢，经验多了，日子就过得好了。
以上是衣衣在知道老爷子有一手好厨艺却来种地时觉得很奇怪，问班里人问的。
………………………………
第185章 我怎么了我（二更）
她曾经问过姚明泽要不要帮忙，但姚明泽直接拒绝了，说现在很好，他爷爷一把年纪了，种菜还能轻省些，做厨师太累了。
毕竟他爷爷的厨艺他哪能不知道？好是好，但要说有多么让人欲罢不能，却不尽然。
而厨师这个职业，除非你的手艺能高到有人求着你捧着你，你做的菜只会限量卖出去，否则要么工资不高，要么忙到死。
尤其是纵然平反，他爷爷那个名声已经根深蒂固了，轻易不会从人们脑中抹去。
姚明泽既不想他爷爷去受那个罪，也不想他爷爷去受那个气，如今他爷爷已经在种植这一行做出一点成绩了，自己亦是乐在其中，他看他爷爷对去给人做厨子已经有些抗拒了。
许是被人坑了后，心中有了阴影，他也不希望爷爷不痛快。
至于父母的仇，姚明泽笑容温柔，他自己会报！
衣衣暗暗记下姚爷爷会种菜种草药这一事实，没有再过问，准备等腊肠风干得差不多了就给他们爷俩送去几个，当是学费。
三天时间就在这种忙碌中过去了，锅子拿到手，可以做赤血膏和紫山露了。
赤血膏外敷，性烈，会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紫山露内服，性温，主要是为了调和。
这两种是斩尘选出来、据说最适合她身体情况的方子。
衣衣先将放在空间里的元材料拿出来，处理掉不需要的、有毒的，因为没有榨汁和磨粉等工具，准备工作做得不是很好。
然后她找出往常宫翎用来煮汤鼎的特质炉子，之所以是特质的，是因为它和厨房用的灶台一样，能源直接是灵晶，而且火焰温度调节范围比那个要大、要细致。
首先准备炼制的是紫山露，因为是第一次，她非常小心，生怕一个不慎，材料全毁了，尽管不是入阶材料，但这价格同样不低，特别是一味十年的紫勺葫，小小一株便花了三十二枚石珠，心疼得她直抽抽。
一份材料大概是五十枚石珠，紫勺葫就占了一半。
然而，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手生，千般小心万般注意，第一次还是毁了，直接成了一堆渣渣。
见状，她的脸瞬间黑了。
斩尘发挥了导师的良好素养，并没有给自己的学生泼冷水，安慰了一番，说第一次失败很正常，毕竟她既没有灵识监控，又是个生手。
但当衣衣第九次也失败了后，斩尘沉默了，他直接动手给衣衣演示了一遍。
嗯，别看斩尘只是个凶植，没有手脚，但凭借灵力、灵识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为了衣衣能看得更清楚，他演示得很慢，没有行云流水的美感，却像3的教科书一样，还是按了放慢键的那种，无比清晰。
看完后，衣衣闭上眼睛，在脑中一遍遍模拟所有过程，优秀的记忆力让她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此也算休息了半刻钟，然后她睁开眼睛，抹把脸，将手伸向了最后一份材料。
她强迫自己忘记这份材料有多珍贵，忘记它的价格足足是月例的一半。
然后，她终于成功了。
衣衣：“”
这一刻，涌上心头的并不是激动，而是：如果在最开始斩尘演示了一遍，自己会不会都不用失败这么多次？
满头黑线比较了前九次失败和最后一次成功，衣衣发觉这个没准就是真理。
为了验证猜测，她让斩尘先演示一遍炼制赤血膏的过程。
然后自己动手。
看着木碗中赤红如火的膏体，衣衣简直想骂娘，斩尘坑主忘记演示一遍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直都没想起来？
分明在做止血散时，即便前头有练习过，开始时黄导师照样示范了一遍！
她沉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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