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个天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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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药粉，五阶以下无视等级，可以在沾染凶植某一部分后迅速将之麻痹，且会顺着灵气往各处流动。

　　　　也就是说，管你沾上的部分是分支还是主干，通通都逃不掉全身麻痹，僵直的状态。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药只能困住凶植两个时，不过也尽够了。

　　　　有了这个药粉，他们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抢到雪色莲花。

　　　　甚至，有的佣兵还因此产生了妄想，试图凭借这个药粉去炎金兽巢穴遛上一圈。

　　　　要知道，很多凶兽因为寿命长，收藏可不比人类武者少。

　　　　当然了，优姬很快打破了他的白日梦，告诉众人因为制成这个药粉的材料非常罕见，她当年也是无意中才收集全的，就这么点，没有了。

　　　　佣兵们又是庆幸又是失望，庆幸优姬早年集齐了材料，否则如今他们只能望着宝山却空手而归，失望这种好事只有一次。

　　　　于是，一场在衣衣看来应该无比惨烈的争夺战就这样戏剧性地落下了帷幕，由铁生等几位高手往各处撒药粉，再借助风势吹到那些凶植躯体上，最后由此行大功臣，同时是专业人士的优姬去采下吸收完漏斗，花瓣彻底绽开的雪色莲花。

　　　　而衣衣担心的莲花气息外泄会引来凶兽垂涎，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这些人不愧是红叶级佣兵团的佣兵，身上竟然备着可以最大程度保护灵药，阻止灵气流失的水灵玉盒。

　　　　所以，一切结束。

　　　　由于时间尚还充足，又兼之顺利取得灵药，众人回程时的速度比来时慢了些许。

　　　　而且心情也有了很大不同。

　　　　来时，生气愤怒憋屈种种情绪不一而足，对着衣衣这个仇人的女儿，那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走时，得了灵药，还无一个兄弟伤亡，众人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对着衣衣等十五个小孩，难得升起一丝大人的慈爱、宽容之心，有了好脸色。

　　　　让见惯他们恶里恶气的衣衣有些受宠若惊，心中对于那个猜测的恐惧稍稍平复，暗暗想道铁生和优姬虽然被易爹抢去灵药，但他们又因为这个得了更好的，想必恨意会淡薄许多，不再死抓着自己等无辜小孩不放，那么自己等人活下来的概率就更高了。

　　　　大约一刻钟后，视线所及已经看不见凶植群了。

　　　　她有些紧张的心微微缓和，无意识抬头，忽然发现上方原本清澈无云的天空又慢慢聚集了些缥缈的云雾，不过是乳白色的。想来要不了多久，这里也会跟谷口一样，被漫天大雾填充，直到面对面间连轮廓也看不见。

　　　　不过，这跟她无关了。

　　　　衣衣低下头，正要继续走，却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往上瞄，这才意识到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

　　　　然后，就见人群从两边分开，铁生与优姬姿态亲密地走在这条被让出的小道上，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走得闲适放松。

　　　　优姬脸上挂着柔和的浅笑，显然虽然损失了好不容易收集的药粉但得到那株雪色莲花让她心情很好，难得眼中也出现了笑意。

　　　　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衣衣在这一刻忽然很清晰的意识到他们是冲着自己，不，是冲着自己连同身后十四个小孩来的。

　　　　莫名有四个字浮上脑海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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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才八岁便可蛊惑人心的衣衣

　　　　“众位兄弟听我说一句。”

　　　　“铁狼那厮虽然在任务中多次使绊子，后来又妄图抢走我的女人，但他到底救我性命，养大了我。我不愿与他争锋，在西山镇这一亩三分地里打转，所以我准备去别的地方发展。”说这话的时候，铁生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显然对于铁狼打优姬主意的事还很介怀，但想到这些年的恩情，神情还是转为坚定。

　　　　“诸位兄弟都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选择跟随我，这份恩情铁生永世不忘。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铁生这一生最大的恩人。我在此发誓，绝不放弃每一个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生即你们生，你们死我也绝不独活。”他目光认真，神情郑重，语气铿锵有力。

　　　　本来还有的些许嘈杂声音此时已然消失，所有的佣兵都瞪大眼看着他，因为感动、热血、崇拜等种种激烈的情绪而满脸通红，反而说不出回应的话，有的佣兵甚至悄悄红了眼眶。

　　　　是啊，一个首领，一个能够给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这样承诺的首领，他们还有什么可后悔，可遗憾的呢？

　　　　从成为佣兵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自己会死，或许是在做任务的路上，或许是在黑吃黑不敌中被人打死，又或者在与人发生矛盾时一言不合开撕总之，他们必然会死。

　　　　但他们不怕，他们只怕遇到那种把他们当炮灰用着的老大，怕自己会无辜死在高层的私心下，怕自己拼死拼活完成的任务却成为那些人手里随意挑拣的桃子！

　　　　红叶级佣兵团又怎样？

　　　　铁狼团早已不是他们想呆的那个佣兵团了。

　　　　所以，在铁生说想走的时候，他们才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一半顺势，一半也是因为铁生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如今看来，他们的选择没错！

　　　　这样的老大值得用生命去报答！

　　　　“今后，吾与尔同命！”铁生狰狞着脸，仰天长啸，声音仿佛压抑到极致之后的爆发，嘶哑而透着血气。

　　　　“与！尔！同！命！”雷霆般的回应整齐划一，响彻这方天空，所有的佣兵都被这种情绪感染，不自觉调动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气氛狂热却肃穆，他们一字一字仿佛宣誓。

　　　　声音在山谷中来往碰撞，产生层层叠叠、有些缥缈的回声，铁生不在开口，静等佣兵们从狂热中冷静下来。

　　　　不过，到底还没出死亡谷，并不能说彻底摆脱危险。

　　　　于是，他便只等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度出声。这次，矛头对准了衣衣等人。

　　　　“有了这株灵药，相信我们无论去哪里都能有个不错的开始，只是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解决这些碍事的小孩。”

　　　　他的目光从一众小孩身上划过，冰冷而没有温度，仿佛在看死人。

　　　　衣衣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如果说之前还有佣兵抱着不愿得罪死宫家的想法，那么在铁生说了这一番话后，恐怕就没有多少人会顾忌了。

　　　　一则，铁生打算去别地发展，天高皇帝远，二则，在这个铁生威望达到最大的当口，成为老大下的第一个决定，谁会反对？

　　　　谁敢反对？

　　　　“世家豪族，向来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无需结下死仇，我们也已经触怒他们。留着这群崽子只会暴露我们得到特殊类灵药的事实，不是我铁生残忍，是他们留不得！”

　　　　“老大说得对，他们确实该死。”有佣兵立刻赞同。

　　　　“是啊，老大，乌衣森林哪天不死人？幼年夭折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自幼享受无边富贵，这时候去死想必也不会遗憾。”

　　　　在一片支持声中，铁生一步步走向衣衣，语调森冷“我铁生要建立一个新的佣兵团，正如武兵只有见血才会锋利，我的佣兵团也需要鲜血来祭旗，你们宫家人的身份，正当好！”

　　　　“祭旗！祭旗！祭旗！”众佣兵齐声狂吼了三遍，气势仿佛层层递进的浪潮，语罢，便增至不可逼视的地步。

　　　　这两个字就像一根导火索，引燃了他们心底深藏的戾气与嗜血**，有这样恐怖气势加身的他们仿佛择人而噬的远古凶兽，恶狠狠地盯住十五个小孩。

　　　　在这种压迫下，衣衣再也无法维持内心的平静，心脏失控般急速跳动起来。

　　　　十四个小孩也没好到哪里去，切切实实意识到了死亡的来临，让他们面上被教出来的沉稳淡定顿时像被戳破的泡沫，彻底消失。

　　　　有的直接吓呆了，连话也不会说，有的慌乱地摆手，声音尖利，嚷一些诸如“你们别过来我们是宫学府的人敢杀我们宫学府不会放过你们的”之类威胁的语言。

　　　　结果可想而知，这只会加重佣兵们的怒火。

　　　　这些人里，只有黎塘脸上还带着强撑的平静，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变了调“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这里有宫家五爷宫刻的小儿子，你们应该听说过五爷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小儿子，他知道小儿子失踪后，肯定会尽最快速度赶过来，没准，没准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们要敢伤了他的小儿子，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越说越没底气，因为此时铁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根本不为所动。倒是一旁的优姬，美目中闪过一抹流光，但也同样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过，铁生并没有首先对黎塘下手，反而将视线投向衣衣那个方向，声音带上怒意“你要背叛我？”

　　　　这话顿时把大家的注意力从黎塘身上转移到衣衣这边，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来应该离得远远以示避嫌的大胡子却和衣衣靠得很近，从两人的站位来看，竟是隐隐将她护在了身后。

　　　　听到铁生点出，大胡子也不在遮掩，顺势上前一步，高大魁梧的身躯立刻把矮小的衣衣挡了个结实。

　　　　他的声音还是很镇定，一如每次把衣衣噎得半死的语调，就算面对四阶中期武士的威压也不曾变过，“没有效忠。”又何来背叛？

　　　　虽然后半句不曾说出，但众人还是很轻易地猜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怒火冲天，用语言来描述就是“没想到我们之中还隐藏了一个叛徒！”

　　　　如果眼神能杀人，想必大胡子已经被他们杀了成千上百遍。然后，他的墓碑中介绍生平的那一项就可以写上这样一句“因为一场被欺骗被蒙蔽而引发的血案”。

　　　　有佣兵忍不住，当场嘲讽道“她与你相处不过五天，你便对她情深至此，竟然连同袍情谊都不顾了，要为了一个她背弃我们这些与你历经生死的兄弟？”

　　　　躲在大胡子身后的衣衣懵逼了，她怎么不知道大胡子对自己情深至此，还重色轻义？

　　　　妈蛋她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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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从头到尾一局棋

　　　　妈蛋！敢不敢先看看她的脸，摸摸自己的良心再来说话？扣红颜祸水的帽子扣到一个八岁小孩头上，你亏不亏心？

　　　　还有能不能长点脑子，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衣衣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些话甩他脸上，脑补也要有个度，过了就残了。

　　　　不过，这话中的描述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如此想着的衣衣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铁生，发现他的脸全黑了，忽然明悟：嗯，对一个女人情深至此，连养父也不要了的人不正是他吗？虽然这养父也不是个好的，但毕竟沾了个“父”字。

　　　　说这话的可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看着大义凛然，结果把自己老大给骂进去了。

　　　　于是，因为这个意外，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向着诡异方向转变，佣兵们木着脸无比正经，但眼睛却全然不是面上表现的那样。

　　　　“咳咳。”这个当口，没人敢出声缓和气氛，似乎说什么都是错，都尴尬。倒是这个在众人眼中怎么想怎么该避嫌的优姬若无其事地轻咳两声，打破沉默。

　　　　她嘴角微弯，眼神在对峙的铁生与大胡子之间徘徊，最后落到后者身上不动，声音带着劝说的意味：“大家不必急着下定论，这位兄弟既然能舍弃铁狼团的地位跟随铁大哥，个中情谊想必也不是假的。大家不如听听这位兄弟的想法，虽然我们不能放过叛徒，但也不好误会任何一个兄弟的忠心。【零↑九△小↓說△網】”

　　　　“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理由？”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激起一众佣兵心中的怒火。

　　　　本来大胡子存在感近乎为零，这里就没一个亲近熟悉的，说背叛谈不上。

　　　　但优姬的话却令他们想起一同叛出铁狼团，一同冒着生命危险闯死亡谷，共过患难的兄弟情谊，以至于大胡子维护衣衣的举动瞬间变得无比刺眼。

　　　　所以，这话看着像给他机会辩解，实则硬邦邦的，带着冷意，带着偏见。

　　　　“是啊，让他说。”

　　　　“大家伙都听听。”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恶意，大胡子依然很镇定。事实上，衣衣就没见过他失态。

　　　　不管是优姬求情般的话语，还是佣兵们愤慨地让他说理由，都不发一言，直等到所有声音消失，才顶着几十人犀利的目光，淡淡道：“你们不是，她和我是一路人。”

　　　　“所以，我要护着她。”

　　　　大胡子语气轻描淡写，好像高阶武士在对低阶宣布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从两人气息来看，作为高阶武士的那一方明明是铁生。

　　　　且不说铁生如何想，听到这理直气壮的回话，一众佣兵脸上都有些难看，什么叫我们不是，你们才是一路人？

　　　　他们齐齐怒视衣衣，所以说，还是这小孩太会蛊惑人心！

　　　　此时被护在身后的衣衣也很莫名其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绑架犯成一路人了？

　　　　不过这人在铁生等人面前如此淡定，想必底气十足，没准能护住自己，那这“一路人”还真是好事！

　　　　大胡子表情动作无比自然，要说强撑着吓唬人也说不过去，至少以大部分人的眼力都可以看出，他这种姿态全然不似装出来的，反而像是切切实实有着某种底气，才令一个低阶武士并不畏惧高阶。

　　　　铁生比他们看的更真切，眼神不由得转为凝重。

　　　　让他觉得糟糕的是：自己竟完全没看出大胡子的底气来自何方。

　　　　灵符？武兵？又或者边上有强者守护？

　　　　为了谨慎，他用出三分力，试探地往铁生方向挥出一掌。

　　　　这一掌没用武技，却下意识附着上了灵力，掌风呼呼作响，看着十分吓人。

　　　　它到达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眨眼间扑到大胡子脸上，掀起他茅草一般的头发。

　　　　不知是攻击太快，没反应过来，还是成竹在胸，觉得这一掌扇不到自己。

　　　　大胡子，他没躲！

　　　　不仅没躲，连眼神都没出现波动。

　　　　铁生面色更凝重了，显然他觉得是后者，不禁绷紧脊背，宛如一只即将开始狩猎的豹子，死死盯着他，蓄势待发。

　　　　然后，就见大胡子“嘭”地被扇飞出去。

　　　　一个两米多的大个子，起码离地一米五，从衣衣头顶上飘过，飞出十来米，才“砰”地砸到地上，把那一片的野草都压平了。

　　　　铁生难得有些呆滞，心中不敢置信地想：难道自己近日实力突飞猛进？又或者其实调动了丹田中的所有灵力，用出生平绝招——蟒牛拳？

　　　　他下意识往丹田中探去，发觉损耗还不如平日里与人切磋，再一想方才出的是掌不是拳，顿时就有点明白。

　　　　感情不是自己的原因，是这人在打肿脸充胖子？

　　　　衣衣等人：“……”

　　　　说好的成竹在胸有底气呢？说好的必有不知名后牌呢？

　　　　衣衣扶额：原以为你姿态如此镇定，至少能撑个十几招，没想到一秒都没顶住，败得如此出乎意料，如此闪瞎人眼，如此轻而易举……

　　　　等等，轻而易举！

　　　　她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他们发现、收取雪色莲花的过程。

　　　　按理说，这样深藏在死亡谷最中心的位置，是非常不容易被人找到的。不仅是因着死亡谷的凶名赫赫，还有它特殊的碗状地形，但偏偏铁生等人还就因为灵药的事闯了，闯也就罢了，还凑巧碰上雪色莲花成熟，目睹一场奇观。

　　　　再来是收取的过程，凶植密密麻麻，且目测个个不俗，就是重演当年四大势力聚首的盛况都不一定能拿下这株灵药，但偏偏队伍中有一个喜欢炼制各种用途药粉的医师，她还就是那么巧合地收集了所有材料练成了刚好克制它们的药粉。

　　　　结果就是，雪色莲花得来轻而易举，过程更是巧合到不可思议。

　　　　有些时候，很多巧合看起来像天时地利人和齐全，无法复制，但不仔细思量也罢，若是来回推敲，反而像是一局被人精心罗织，一步一算计的滔天大棋！

　　　　想到这里，衣衣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如果野兽区暴动，自己被掳走，到如今死亡谷种种都是经人布置而成，那这下棋之人，手笔得有多大？

　　　　易爹，自己，宫学府一干人等，红叶级佣兵团佣兵或者还有更多，竟都成了这人手下的棋子？

　　　　她先是惊惧，这是何等深沉的心思才能利用这么多人布下如此庞大的棋局……转而又振奋起来，自己想找的一线生机会不会就隐没在这棋局中？

　　　　不过，光是察觉还不行，一得找出“棋眼”，二还要加以利用。

　　　　只是，这布局实在太大，或许自己连“第一手落子”都不知道，那么就从这方最初的源头开始分析：

　　　　嗯，首先是易爹抢了灵药……

　　　　等等，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里冒出个堪称惊悚的想法。

　　　　不会这所谓最初也是个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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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就是个局

　　　　就在衣衣等人从死亡谷中心往回走的时候，停留在驻点的宫欣此时正收拾东西打算回家。【零↑九△小↓說△網】

　　　　毕竟能做的她都做了，留在这里也只是空耗时间，还不如回去，至少宫家宫学府里有很多东西可以让她不那么无聊。

　　　　很快，行李就给收拾好了，是一个有她人那么高的大包袱。

　　　　宫欣单手掂了掂，觉得不怎么重，便决定自己背回去。

　　　　她转而想起一同留下的袁青青和姚明泽，如今野兽区的暴动已经平复，他们就时不时进森林里历练一番，不过动作不大，想来是为了等宫翎的消息。

　　　　既然要走，自然要通知他们一声，不过还没等跨出帐篷，外面的铃铛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她心中一沉，知道这回发生的事不小，不然铃声不会这么急促。

　　　　当即丢下手中行李，三步并作两步掀开帐篷，立刻就看到了站在外头满脸焦急的叶掌事，她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不妙的预感。

　　　　要知道，就连五叔找上门，这位都没这么情绪上脸。

　　　　“怎么回事？”宫欣肃着脸，严声问道。

　　　　“欣小姐，刚才大爷动用血鹰传来消息，七爷回到宫家了，据七爷自己所说，他听闻柳湖镇出了一批好酒，这几天一直在柳湖镇，根本没来乌衣森林，更别提与铁狼团抢灵药。”

　　　　也就是说，那所谓的宫易抢走铁生等人到手的灵药完全是子虚乌有！

　　　　宫欣自然听出了叶掌事的言外之意，她沉着脸把这些天的事梳理了一遍，突然面色大变，声音惊得换了调：

　　　　“糟糕，宫翎危险，这是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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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个局，你们一直在骗大家！”

　　　　眼见着铁生打飞大胡子后，脸色因为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低阶武士唬住而更加阴沉，恼羞成怒般要第一个怕死他，衣衣突然站了出来，大声道。

　　　　“你们一直在骗大家。”她一字一字又重复了一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才深吸口气，把心中的猜测缓缓道来，“这就是个局，最初的最初，你们根本就没有找到灵药，什么我爹抢了你们灵药的事只是你铁生，优姬和某个人自编自导自演出来的！”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们在骗人。你们利用这件事激起佣兵们的怒火，进而绑架我，开罪宫家，为的就是把他们彻底绑上你的战船，因为已经叛出铁狼团的他们，如果再得罪四大势力之首的宫家就等于自绝了后路。他们只能跟着你，还要对敢于在宫家这个庞然大物的追杀下庇护他们的你表示感激，献出忠诚。”说到这里，衣衣面露嘲讽，这举动与卖了别人还要让他帮忙数钱有何区别？

　　　　她目光扫过一众佣兵，见他们眼中似乎有了迟疑、动摇之色，便微微放下心来，继续道：

　　　　“我从未出过宫家，并不知你们铁狼团的事。但凭借这个，我完全可以怀疑，你铁生口中的铁狼处处与你为难，多次试图置你于死地的事是不是也是你自导自演的？甚至所谓的，他抢了你的女人，也只是你们设计的一段骗局，为的就是败坏铁狼形象，夺权！”

　　　　这一段其实只是大胆假设，但她声音斩钉截铁，仿佛亲眼所见，说得人心再度动摇。

　　　　不少佣兵面露回忆之色，似乎在思考过往种种是否真如衣衣所说。

　　　　“野心勃勃，一点都不顾忌铁狼团是你养父花费近百年时间才发展出来的红叶级佣兵团，他甚至不曾弄出孩子，动摇你下一任继承人的位置。将大半资源倾斜与你，如果不是他支持，你这个年龄能修炼到四阶武士，别说自己天赋如何，这世上资质好的人不少，你还不是那种可以无视资源的绝世天才！仅仅因他未能早早老去，你就迫不及待地坏他名声，夺他权利，这心可真够狠的！”衣衣语言越发尖刻，眼中不屑之色愈浓。

　　　　此时她已经顾不了是否会彻底激怒铁生，开玩笑，人家都要杀自己了。哪怕是胡编乱造，只要能挑拨人心，说得佣兵们对他产生怀疑就好。人心不齐，才能钻空子，才能逼得他没法杀人。

　　　　否则就是心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