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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律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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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喜子倒是个老实人,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姜晔出了门。
弯弯转转地走了许久,来到一个院落,两人走到一面窗下,姜晔不让富喜子出声,隔着玻璃往里面张望。
只见一群面目可憎的人,统统蹲在地下,隆重地围着一堆长牌。又见他们每人面前都是一堆钱。
因为输赢较大,每个人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着。
韩标当然也是在内的。
韩标也是蹲在地上。
又是蹲在地上!原来蹲在地上,只是他的另外一个恶习,根本就不值得怜悯。
快瞧瞧他那一副嘴脸吧,真够丑陋,真够猥琐,真够不堪入目。
蹲在地上的这些败类们,你们怎么不去死!
姜晔本想冲进去把他踹翻在地,再狠狠地踢他几脚,又转念一想,还是别当众侮辱自己了吧。
姜晔转头就回了家,这边留下富喜子一人儿在那儿发着愣。呆了呆,想了想,便进门去通知了。
读红楼,曹公描写夏金桂是,“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每每读到次,姜晔都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曹公也在那里说自己呢。姜晔天生的暴脾气,只是以前没人惹她发这么大火,所以无从表现。
这次姜晔是真的火儿了。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没法儿过了,不能过了。
一回到家,姜晔便把床上的被褥连拉带扯地拖到院子里,归拢归拢,一把火就给点着了。
眼见着火苗冲天窜起,真想自己也跟着一起灰飞烟灭。
可是不能啊,不能,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况且、况且,家有慈父,严母,一大家子亲人呢。
想起了父亲,姜晔更是悲从中来。
姜晔不由地朝着家的方向跪了下来。
此生第一次下跪,是在这样的一个异乡。
姜晔把头伏在地上嚎啕大哭:“爸爸呀,我的爸爸呀,举目无亲、身无分文、遇人不淑,爸爸呀,我的爸爸呀,让我怎么办哪?怎么办哪?我哪儿还有脸活下去啊?我的爸爸呀”
姜晔住的院子可不止他们一家人。韩标的大爷大妈就住东边的三间正房,而东厢房里住着堂嫂一家四口。
见院中火起,大妈和堂嫂早就冲过来了,一边灭火,一边听姜晔哭得可怜,也都跟着眼泪汪汪的。
那棉花烧起来是火势冲天,看着挺吓人,却也没能燃烧多久,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堆灰烬。
两人过来想把姜晔从地下拉起来,谁想,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却是死活也没能拉得动。正僵持着,那个赌徒回来了。
赌徒听着姜晔哭诉,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又是理亏,几番安抚均无效,只得给她跪了下来,说道:“真的,我再也不赌了,你相信我!我要是再赌,就自己把手指砍下来!”
姜晔也哭累了,又听他信誓旦旦的,想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身体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呢!便忍住厌恶和耻辱,决定再信他一次。不然呢?不然她又能怎么办呢?灰溜溜地回家去吗?听老妈跟她说:“怎么样?我早怎么说的来着?”然后,看亲朋、邻居内容丰富的眼光吗?
消停了一些日子。老爸又给她汇了钱来,这次她可长了心眼儿,把钱装在信封里,走到哪儿拿到哪儿。
赌徒表现得格外体贴,午睡时还给她做按摩呢。
姜晔把信封放在枕头下面,沉沉睡去。孕期的女子都是嗜睡的。
等姜晔一觉醒来,赌徒不见了。
姜晔赶紧拿起枕头,枕头下面的信封,也果然不见了。
在她的同学们三点一线、跟学分较着劲的时候,她却要跟一个赌徒斗智斗勇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物理学有个名词,自由落体运动,就是姜晔如今的状态。下落的过程中,抓不住周边的任何东西,只是不停向下,掉啊掉什么时候才能掉到底儿呢?
可怜自己、怨恨自己有什么用呢?她要采取行动。
村子里还是能找到一部电话的,可她不能打电话,她怕在电话里对着老爸哭出来。
姜晔来到村外的公路上,拦住过往的拖拉机、摩托车,问他们是不是去县城的。
终于,姜晔拦住了一辆自行车,骑车的男士家住县城,正要回去呢。
坐在人家的自行车后座上,树林和庄稼地匆匆飘过姜晔的眼帘,姜晔想到了自己的诡异人生。
………………………………
第128章 自大
姜晔说道:“当时是口头约定的,我方没有书面证据。况且,被告方作为雇佣方,没有与被雇佣方、即本案的原告签订书面协议,过错完全是在雇佣方,也就是被告方。”
医院方反驳道:“我国民事诉讼的举证原则是,谁主张、谁举证。鉴于本案原告无法提供与被告有雇佣关系的证据,我们请求驳回原告的诉请。”
姜晔一听便急了,说道:“我国民事诉讼法规定,众所周知的事实,是无需举证的。本案原告摔在了被告的楼下,这是事实,被告方对此也是认可的。”
医院方便说道:“损害事实当然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争议的焦点不是这个事实,而是原告要求被告承担责任,那么被告就应该与原告有法律所认定的雇佣关系。对于这个雇佣关系,原告应予举证证明。”
姜晔急中生智,说道:“本案应该适用举证责任倒置,应该由被告承担举证责任。”
白律师发现姜晔说错了,此时便说道:“我补充一点,关于原、被告之间是否存在雇佣关系,这一点到底应该由谁来举证证明,这是举证责任分配的问题。这个举证责任是应该由审判庭来指派给各方的。原告作为自然人,被告作为一个机构,相比之下,原告是天然的弱势一方,原告是没有能力来证明这个关系存在与否的,那么就应该由强势一方,即本案的被告来举证,证明双方不存在雇佣关系。”
姜晔听完,心想,说的好。是我错了,不是举证责任倒置,而是举证责任分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白真是老姜一块啊,不得不服。
医院当然没有证据证明雇佣关系不存在了。他们仅能证明存在的关系是,医院与承包人之间签订了书面协议。
对此,姜晔认为,那是被告与案外人之间的协议,与本案无关。
要是能找到承包人与原告的书面协议就好了。可到哪里去找哪?医院至此别无他法,只好请求法庭休庭,申请追加承包人为本案第三人。
姜晔当然不同意了。要让那承包人来应诉,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因此说道:“被告申请追加承包人为本案第三人,是法律所赋予的权利,原告方无权阻止。这里我只强调一点,别说原告与承包人之间没有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有关系,那承包人他能承认吗?承认了他就要承担赔偿责任因此,我问一句,硬要追加他进来,有意义吗?有一丁点儿的意义吗?无非就是拖延时间而已。现在本案的原告,高位截瘫,完全丧失劳动能力,家有幼女无法抚养,生活极其困难。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救助,怕是要造成社会的不稳定。我恳请法庭对此予以充分考量。”
三个法官商量了一下,决定驳回被告的追加申请,对被告说道,:“考虑到本案的实际情况,被告是要承担一些赔偿责任的,至于赔偿多少,法庭建议双方协商一下。”然后又对原告方说道:“原告方也适当做些让步,能调就调了吧。”
这边姜晔悄悄和白律师说:“为什么要调解呢?调解就要让步,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呢?不调,就不调。”
白律师轻声笑道:“法院最愿意调解结案了。判决的话,如果上诉改判了,就算他们错判,会影响奖金和升迁。”
姜晔便说:“还是的呀,只对法官有好处嘛!”
白律师便耳语道:“还是得调。律师不是这一个案子就完了,咱们要天天跟法官打交道的。能配合的,不妨就配合一下。”
姜晔只好说道:“好吧,听你的,谁叫你是师傅呢。”
这天下午四点多,当事人都走光了,律所便消停了。几位大爷赶紧吩咐小姜:“快上那屋去,招呼两个人过来打牌。”
小姜便说道:“咱们这里正好四个人,够手儿了!”
大爷们说:“四个人没意思,谁有什么牌一算就知,还是六个人好玩儿。”
还算牌?累不累啊你们?不就是个玩儿吗?小姜边走边想。
姜晔可从来不把心思花费在这种小事上,她是瞎玩瞎有理。
姜晔一进去,崔律师就问她:“姜律师什么星座的?”
姜晔笑道:“你俩在干嘛?在看星座吗?”
白律师笑道:“看着玩儿呢。老崔,我告诉你吧,我知道姜律师什么星座,我都已经找过了,就是这个”
崔律师便笑道:“是吗?那让我看一眼你俩的和谐度啊。快看、快看,和谐度百分之百!哈哈,它说的对吗?”
白律师看了看姜晔,笑道:“那是当然的啦。”
崔律师又说:“让我再来看看,我这巨蟹”
姜晔便也凑过来看,跟崔律师说:“看看我儿子的,双鱼座。”
崔律师便给姜晔找到双鱼座的解说。
姜晔看完笑道:“原来如此啊,写的还挺有道理的,追求完美我跟你们说,我那个儿子啊,我真是不理解他。那天他看我正削土豆皮呢,他就问我,妈妈你为什么用切肉的刀啊?不是有削皮专用的刀吗?我说我找不着。他就自己去翻抽屉,翻箱倒柜的让我心烦,我就跟他说,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吧,快别在这儿瞎捣乱了。别说是菜刀了,哪怕我眼面前儿只有一把斧子,我也能用斧子削土豆皮!你在那儿瞎找什么找,有你找的那个工夫,我早削完了!”
崔律师听完,哈哈笑道:“天哪,用斧子削土豆皮!姜律师真是简单粗暴啊!”
姜晔便笑道:“就连崔律师也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昨天我儿子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我就好奇啊,我就想看看我大儿子究竟怎么夸我的,我过去瞄了一眼,我这一看,第一句居然是,我妈妈当了律师以后,自大起来你们听听!说我自大!我刚想再往下看,想看看在他眼里,我这做妈妈的到底怎么自大了,就被他给推开了,让我一边儿反省去。”
白律师笑道:“哈哈,说自己的妈妈自大!这孩子可真有意思。也难怪,你儿子双鱼,老崔巨蟹,他们都是水象星座的,都敏感脆弱。以后你得多咨询咨询老崔,有什么咱们不以为然、但是让他们五内俱焚的话,你可就不要说了。”
老崔赶紧笑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玻璃心哪。你们得对我们和颜悦色的”
………………………………
第129章 谁是你嫂子
姜晔又说道:“哎,我要是再忍几天,生个大白羊就好了。看人家白羊座多皮实!他要是白羊座的话,我就可以随便对待他了,不用像这样,天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生怕一不留神就得罪了他。他要是大白羊,我就可以随便揍他了!噼里啪啦地这顿狂揍!”
姜晔说得咬牙切齿的,好像面前真有个假想敌大白羊在等着她揍呢。
白律师和崔律师眼见姜晔发着白日梦,都笑道:“你这是累积了多久啊”
“叫人的人也不回来了!这个小姜哪,这还聊上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在那儿傻等着呢”老李一进门就嚷嚷。
崔律师便问道:“老李,您是几月出生的?让我给您看看,您是什么星座的”
老李便问道:“阴历?阳历?”
崔律师笑道:“当然是阳历了。星座是西方传过来的,他们可没有阴历。”
这个老李也不回去了,坐下来开始研究起星座来。
眼见实习期满,姜晔要正式执业了。是去是留,真是纠结的很。
这天,姜晔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白律师的前任,约姜晔第二天上午去咖啡馆聊聊,还不让告诉白律师。
反正第二天是周日嘛,去就去吧。
姜晔一路好奇着,来到咖啡馆。
靠窗的座位,一个女子站了起来,向姜晔打着手势。
姜晔心想,这一定就是打电话约我的那位吧。
姜晔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个子挺高,颧骨也高高的,皮肤白白的,眼睛虽不大,倒是不难看。
“表妹,快来,来坐!”女子招呼姜晔。
姜晔心想,叫我表妹?挺有心机啊。你是想让我叫你表嫂吧?
姜晔便道:“表姐,不好意思,我没来晚吧?”
“表姐”听了这个称呼,便愣了愣,然后说道:“没有、没有,是我早到了。”
服务生过来问要点点儿什么,姜晔便要了花果茶。
“表姐”踌躇了一下说道:“挺冒昧的,别见怪。以前我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昨天,你们白律师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喊妞妞、妞妞,我就想,这妞妞是谁啊?我就把他叫醒,可是我问了他老半天,他打死都不说谁是妞妞。我又去问别人,问了一大圈儿,这才知道了。”
睡觉时?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他睡觉时你怎么在他旁边的?姜晔心里纳闷儿,便问道:“问我表哥表嫂了?”
“是的。嫂子说,表妹叫妞妞,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姜晔问道:“今天约我来,是想谈什么呢?”
“我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你们白律师,离婚是暂时的。”
暂时的?姐姐太好笑了。
“无论是暂时的,临时的,还是永久的,都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你们两个人去谈呗。这里好像没我什么事儿吧?”姜晔笑道。
“是啊,本来是没你什么事儿的。不过,现在,他想把暂时的变成永久的,死活不跟我复婚。”
姜晔便道:“好了,我听明白了。我呢,从来不掺乎别人家里的事儿。这点不像我老妈。要不,我把我妈叫来吧,她或许有兴趣,也有主意”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找你来给我们劝和的。他说梦话都说到了你,还是叫小名儿,还一脸的”
“表哥叫表妹小名儿,有问题吗?不陪你聊天儿了,家里孩子还等着我呢。走啦!
回家的路上,姜晔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呀?老娘可跟你们不一样。老娘还要养孩子呢。老娘一定要功成名就的。在此之前,老娘没资格谈别的。
周一一上班,白律师见了姜晔,便欲言又止的。又不好直说,实在是无法直白地解释呢。
终于找到机会了。
两人一起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当车开到小表哥的公司附近时,白律师便说道:“昨天嫂子给我打电话,说是芝子,也就是我的前妻,跟她打听谁叫妞妞。嫂子就跟她说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儿,怕是跟我有关吧,嫂子就赶紧告诉我了。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芝子这个人吧,离婚没多久她就后悔了,一直想复婚。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我提前也不知道,她居然不打招呼就来到我家里了。我早就应该把锁给换了的。周六中午吧,我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就被芝子给推醒了,问我谁叫妞妞。我说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姜晔明知老白是解释给自己听的,装作不在意地笑道:“昨天我蹭了嫂子一杯咖啡,不,是花果茶,酸酸的,挺好喝的。”
“什么嫂子?谁是你嫂子?快别瞎叫啊。”白律师正色道。
姜晔无语,心里却翻江倒海的。
同窗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饭堂、操场、楼道、大教室那么多个可以相遇的场合,该有多少个机会,能够让我们彼此看一眼,就一眼
可如今,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我的。
早就错过了。那么到如今,还是让我们擦肩而过吧。
姜晔早早儿就回到家,却见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写着:“我走了,永远走了”
居然自己走了?走了
走了好。
终于结束了。这些年,不体面的这些年,家族蒙羞的这些年,终将要成为历史了。
姜晔百感交集,坐在沙发上便放声大哭。她哭的是自己逝去的美好年华。本该最美的岁月,她却用来跟一个渣子周旋。
哭累了,姜晔在沙发上躺下来。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就去里屋找毯子。
拉开床下面的抽屉,猛然发现,一具尸体横陈在里面!
把姜晔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尸体倒是活了,一脸的得意,说道:“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真丑陋。真猥琐。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干出什么体面的事儿来?
姜晔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外间。
尸体追出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走了,竟然让你这么伤心”
懒得解释。蒋中正在休妻书里形容其原配: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就是姜晔活生生的写照。家里呆不住,还是回律所吧。
“你非要走吗?”老白问。
“我已经想好了。”姜晔回答。
“那我等你。”老白说。
“别说这句话,忒俗。”姜晔笑道。
………………………………
第109章 爸妈是你永远的靠山
自己是这么年轻啊,姜晔想。我的时光绝不该虚耗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根本无可救药的人身上。我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我一定能够东山再起。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长大些
坐了快一小时的自行车,终于来到县城。
姜晔感到屁股生疼。感谢完骑车男士,又一路问询着来到邮局。
“切勿汇钱这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姜晔给老爸发完电报,就把电报底稿装在包包里。
姜晔又辗转着回到村落,那个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
姜晔不管那儿叫“家”,她的家明明就在山高路远的千里之外。
天擦黑时,赌徒回来了。
赌徒已经做好负荆请罪的准备。
赌徒的心理可是强大着呢。从小到大,什么暴风骤雨他没经见过?姜晔的哭闹不过是毛毛雨啦。
姜晔居然不在家!赌徒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她去哪里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里呢?她不会想不开吧?坏了,该怎么向她家里交代呢?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姜晔袅袅地走进了院子。
从姜晔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赌徒已经堆起了谄媚的笑,正准备忽悠姜晔呢,姜晔却从包包里拿出来一张纸,凛然地递给他。
原来是电报底稿。
赌徒很快地看完了,那张脸就变成了紫茄子,只得讪讪说道:“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拉面还是擀面?”
从同院的大妈和堂嫂嘴里,姜晔陆续听到了她所嫁的那个人家儿的底细。
没见过面儿的老公公,在他们家族里可算个有本事的人呢。
老公公解放前在太原当过伪军排长,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解放军进城前,老公公托了同村的一个发替他把那些金银细软给带回老家。等他也回到了老家,问起那些金银细软来,爹妈却说没见到。找到发小质问,发小根本就不承认有过这档子事儿。
从此两家就结下了世仇。虽都不是啥君子人,却也没有动过手,狭路相逢时,也不过就是互相啐一口,骂一声“狗儿的”。
老公公婚后多年,也没有个一子半女的,只好抱养了一个女孩儿。却没想到,几年之后,婆姨就陆续生下来二女四子。
村里人都说,是这抱养的女儿给他们家带来的人丁兴旺,所以夫妻俩倒是对这养女更高看一眼,也无非就是,给她碗里的米粒儿多些,衣服鞋子上的补丁少些。
这老公公,不知是否因为那笔不义之财得而复失的影响,反正是好逸恶劳的,文革的时候还被打成了坏分子,狗血的是,他这坏分子,不是因为他解放前的那些“历史问题”,而是因为他赌博。
上行下效,四个儿子也都赌。
大哥赌钱欠了债,就把分给他的那个祖宅,也就是四合院南边的那两间房子卖了还债。
债主不愿来这儿住,就把房子给拆了。
上百年的老房子,真材实料的,砖瓦木料都好着呢,便都给拉走了。
南面本来有五间房,只拆了两间,还剩下三间在那儿矗立着呢,这残缺的景象,就像是个拆迁现场,尤为显得荒凉。拆除的原址上,那些被废弃的建筑垃圾仍然历历在目,看着挺惊心。
二哥是四兄弟里最“聪明”的,当然“成就”也是最大了,这不嘛,欠了20多万高利贷逃到山里去了,那个山里是他婆姨的老家。
老四也去当兵了,据说当兵前也参赌。
姜晔家的那一位行三。她可别不知足,他还是四兄弟里最规矩、最有出息的一个呢。
姜晔听完直冷笑。心想,我可算是中大奖了,我这是嫁了个什么好人家儿啊?
接到姜晔的电报,姜家乱了营。
姜爸爸自己走不开,赶紧派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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