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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终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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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叶荒可能也根本没有想到的是，风司天既是道极，也触摸到了心之境界。
且已臻心境至第一重。
“应该是我的道极……还不圆满。”风司天隐隐有猜测，第一次的旅行，他可以欺骗别人，但是永远无法欺骗自己，那时候自己成就的道极应该还未曾圆满。
看似圆满实则一点也不圆满。
因为…………
“现在方才发现，其实自己距离道，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风司天站起了身，神情有些恍惚，也有些迷茫。
但片刻之后，他便调整好了心态，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无论前路多么难走，他依旧会坚持下去。
“轰轰！！！”
风司天刚站起身，两道散发着乌光的黑色箭矢破空而来。
呼啸声如惊雷贯耳，风司天立刻进入警觉的状态，逐阳极速，一个闪烁避开了这两只乌黑箭矢。
其余的东西就不那么幸运了，黑羽箭矢所过之处，树断草飞，无物可当。
吱吱吱……
急促稍显紊乱的步伐在杂草丛生的山间是那样清晰，伴随着风灌入了风司天的双耳之中，声音由远及近，向风司天快速靠近。
………………………………
第四十三章 让她活下去
“哈……呼……哈……”
脚步声中夹杂的急促喘息声也由远及近，慢慢清晰。
喘息很轻，但喘息速度很快，风司天双耳一动，大约判断出靠近自己的人应该是一个女性。
步伐声紊乱，没有一丝节奏章法，单纯地是凭着一股劲在向前飞奔。
“要么心乱了，要么就是受了重伤。”、
听着声音，风司天这样评判道。
砰！
终于，像是在印证风司天的判断一般，重物倒地的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回响，步伐声的主人摔倒在了地上。
“…………”
风司天的眼睛眯了眯，倒地之后的人，只余下急促而虚弱的喘息，在倒地之后，喘息声的主人似乎尝试着再次爬起，但……
砰！
又是一声闷响，像是力气耗尽，亦或是其他，总之没有爬起来过。
“应该是被追杀……”
风司天向脚步声的主人逃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月色被第一层天青云天的飘来的青云笼罩，只有看不见的漆黑。
从那寂静的漆黑中收回视线，风司天心似无底深海，不曾泛起一丝涟漪，他心中有了一些判断，这样子应该是一场逃杀。
“还是朝那边走。”
风司天转过身，准备向着一个方向行进，先走出这片森林再说。
是的，他选择忽视了那个应该是被追杀且是女子的人。
没有什么一时冲动的热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慨，就像是一切没有发生一样，恍若自己什么都不曾看见，平淡地离开这一场因果。
没有善恶，也无好坏。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劫匪看上了富商的财，且不想留活口。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劫匪头子的落草为寇，就是被为富不仁的富商所逼，曾经的劫匪头子也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百姓。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劫匪也有家人。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那时是荒年，劫匪杀富商只是看上了富商和他眷属的那一身肥膘。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劫匪中有人的未婚妻在他成为军人的那些年被富商抢过去做了小妾……哦，这一例挺有趣的，那个未婚妻自然也在被杀的全家之中，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动的手。
自己见过富商全家被劫匪所杀，因为这一次是官匪合作，官员提供富商的路线并许诺给劫匪一个洗白上岸，携带巨款进入正常生活的机会。
自己见过劫匪被富商所杀，因为这一次富商的护卫还算有点用。
………………
“万物有因果，不凭空而生，也不凭空而灭，何况你自己尚有路要走，并非迷茫寻路之人，多沾因果有何必要？”这是来自‘它’的劝诫。
就如劫匪和富商，他们的战斗插入其中，有可能招来富贵，也有可能得来身死，有可能千辛万苦之后，得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有可能顺风顺水，有惊无险地得到自己所需的。
各有所求，却不一定能得自己所求，因此不强求，唯一能做的，不悔而已。
风司天转过身，气血涌动，准备离开。
但…………
“老天爷，求求你，不管神也好，鬼也罢，我死不足惜，但我的女儿……我真的想她活下去！”
低声的啜泣中，女性的声音充满绝望，但又充满着对绝望的不甘。
如杜鹃啼血，似雄鹰断翅。
那种身处最黑暗的深渊，却无比地渴望一丝光芒的愿望。
这位女性很幸运，她绝望中的渴求，让一位少年的步伐转向。
“…………谁！”明显的动静让女性警觉的声音传出，她的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恐惧。
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她自然地以为那个追杀自己的人出现了。
“你舍弃一切，最后的执念呼唤而来的人。”
风司天最终改变了方向，女子的身边多的一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风司天。
女子仰天躺倒在地，已经奄奄一息，一支散发着幽幽乌光的黑色箭矢贯穿女子的腹部，伤口肆意流出的殷红鲜血浸透了她身上白素的衣服。
她看上去也是修行者，但她不是车猛那样的神修，如此重伤本就应该死了，纯粹是靠着一股执念，方才跑到了这里。
因为女子的怀中，在那素衣不曾被鲜血染红的臂弯之中，一个穿着红色小袄，一脸稚嫩的女童酣睡着。
那就是她的执念，迟迟不肯离开人世的执念所在。
“你…………”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女子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身体开始坚持不住，意识渐渐模糊，舌头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快死了。”风司天平静地宣判着女子的死亡，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女子臂弯中的孩子“你想你的孩子活下去？”
“嗯……”一丝丝月光透过云层的间隙洒下，模糊的轮廓变的有些清晰，这是一位年轻的妇人，她眼眶中充盈着泪水，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祈求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见到风司天的那一刻，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渴求着。
不管风司天是神，是魔，是善，是恶，她想……
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活下去就好！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的孩子逃离这里。”风司天读懂了妇人眼中的渴望，他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谢谢！…………”妇人拼尽全力说出了两个字。
“不需要谢，不是你那纯粹至极的执念，你根本无法留住我的脚步。”风司天伸出手，不费力地从妇人手中抱出了酣睡的女童。
“恩唔……”似乎是感觉到离开了母亲的臂弯，女童蹙了蹙眉，不安稳地扭了扭身躯。
“等一等……”抱住女童之后，准备转身离去，但女子的呼喊声让风司天停住了脚步。
“这…………”
女子吃力地摊开手心，一株手链和一块玉佩轻轻地在她的手中躺着。
手链和玉佩都被鲜血染红，镀上了一层妖异之感。
手链只是很普通的灵木手链，似由手工打造的，不圆润，大小也不一致，恐怕随意扔在地上也无人问津。
玉佩由通灵玉铸成，和曾经在人事间登入在册的通灵玉一样，应该有什么记载在内。
“……”风司天沉默了一下，从女子手中拿走了那一串毫不起眼的灵木手链，玉佩却是留在了女子的手中。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问一句，是她平平淡淡地走完这一生，还是背负你们的仇恨走下去。”风司天盯着年轻妇人的眼睛，无喜无悲道“我不反对其中任何一种，但也不支持其中任何一种，全在于你的选择。”
“…………”
年轻的妇人露出了明显挣扎的神色，风司天说的没错，是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还是让她铭记这一切，背负他们夫妇二人的仇恨继续走下去？
两种念头在脑海之中交织，各有各必须接受的理由，但只能选择其一。
“我明白了。”妇人的犹豫不决风司天看在眼中，最终风司天还是从妇人的手中拿走了那一块玉佩，对妇人说道“既然你无法决定，那就等这孩子长大之后，让她去决定。”
妇人想了想，缓缓垂下了沉重的眼皮，凭借着最后的本能点了点头。
“请，让她活下去……”
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生命之火缓缓熄灭。
至于风司天，则是将玉佩放入了乾坤袋之中，手链则是灵气化水冲洗了一下，轻轻地戴到了小女孩的手上。
他只带走了一个小女孩，其余的一切依旧照着原来的轨迹运转着。
………………………………
第四十四章 武罗！
“倒是出现了有趣的事情。”
风司天走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黑衣男子手持黑色长弓，身边伴随着一位一身青黑色铠甲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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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一脸地安详，像是解脱了一般地死去了。
没想到因为自己自信难逃必死，因此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猎物却是在死之前做出了一些出乎预料的事情。
笑声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残忍，若是那一只破坏自己好事的虫豸此时出现，他必定会让他尝一尝地狱般的痛苦！
“我记得你们不是和我确定，你们已经彻底封锁这一片山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不翼而飞的孽种，到底去了哪里？”履凶硬挥傻刈晨聪蜃约荷肀叩念啄凶樱鹿庀拢衣男子脸上一道自上而下横贯整个右脸刀疤配合着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显得是那样地阴森可怖。
“大人……”豆粒大的汗珠从身边青黑色铠甲男子的额头渗出，目睹了履凶右患患亲飞钡哪歉鲈炝榫澄逯靥斓哪凶由涑伤槟┑氖侄沃螅杂谡飧銮看蠖植腥痰陌塘衬凶幼匀欢坏夭瞬豢梢种频奈肪逯摹�
“哼……要不是你世家三代忠于我们府上，否则凭借这一次的疏漏就足够我要了你的狗命！”看着自己身边惶恐不安的青黑色铠甲男子，履凶永浜咭簧匆裁挥性僮吩鹣氯ァ�
他们的能力就在那里，出现了无法预料的事情，若是期盼他们是不可能的。
“难道就没有其余的发现么？”掳塘衬凶用娉寥缢馈澳歉鲂∧踔峙芰瞬皇俏侍猓嵌髂兀浚 �
“八星功法《羽皇落星天藏》，即使只有前四卷都足以震动一域，现在明明有着避开那些豺狼虎豹吃独食的机会，却硬生生地吃不到！你应该知道为了这东西，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最后男子几乎嘶吼起来。
他们的目标是这对夫妇手中那一卷刚刚从某一处遗迹之中发掘出的八星绝世功法。
虽然只有前四卷，但那也是名震一世的绝世神藏，原本以疤脸男子所在的势力，这本八星残卷若是举世皆知，他们根本连汤都喝不上，但现在机会千载难逢，明摆着有机会一跃化龙，却……
“大人，我们正在全力搜查。”一滴滴冷汗从铠甲男子的下巴垂落。
“你觉得《羽皇落星天藏》除了在那对夫妇和逃走的孽障身上，会有可能放在这山间吗？！”疤脸男子冷冷地问道。
“大人，说不定他们会……”
“一群废物！不仅实力低，脑袋也蠢！”
汹涌的怒火从疤脸男子的胸膛中充斥而出，他一脚踢出，身边的男子反应不及，口中鲜血狂喷，身上的青黑色铠甲根本受不住这饱含着怒气的强大一脚，铠甲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铠甲男子，疤脸男子狠狠道“不管走到哪里黑石破魔箭都会有感应，但我的感应之中，这个女人跑了一路，除了在这里死了她根本没有在任何地方逗留，你觉得她怎么藏？！”
“不管你是谁，敢插手我武罗的好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武罗狰狞着，他誓要找到那个出现在这密林之中的漏网之鱼！
“给我查，通缉那个孽种，动用一切力量！”
……………………
风司天一步一步地走着，看起来不快，但每走一步，所跨越的距离却是难以想象。
大地仿佛自动为他缩短距离，小小的一步却是以百丈来计算。
这看上去似乎是赫赫有名的缩地成寸，与身外化身一样的禁法。
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从风司天的身上溢出。
但实际上，风司天身体内所流转的，是承载着速度法则的气血之力！
灵气是无法承载规则的，能够承载规则的，只有规则。
强行承载显现的规则，只会崩溃。
而浓缩的近乎规则的灵力，神魂境的本命灵力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要想御使的灵气浓度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也只有道境能够做到。
厚重的近乎规则的气血，神修的神魂境的本命气血也能够做到。
但要想源源不断地产生这种气血，似乎也是非道境不可。
当然，这些只是门槛，妖孽的造灵境七重天八重天，也都能制造出这样的本命灵力和本命气血，只是艰难且太少，只能当做杀手锏前来使用。
藏经阁的那一段时间，除了借阅书籍，同时也借助着叶荒给自己的两坛酒，凭着酒中强大的药效，风司天三个月间肉身境界已经恢复到造灵境七重天巅峰，加上自己的底子还在，动用规则法则不算太过于吃力，不至于稀少的只能当做杀手锏来使用。
速度法则急速流转，风司天的身体隐隐在吱吱作响，看样子随时有着炸裂的可能。
“应该可以了。”风司天适当地停了下来，规则与法则被列为禁术与禁法，就在于它们难以承载，如锋芒之剑，不伤人，便是伤己。
没有刻意留心，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但那些追查的人应该不可能追上自己。
他们形成的那种薄弱的包围圈，只要一个不经意的失神就足以让风司天隐藏气息且以急速冲出，毕竟他们还只是寻常的造灵境，不可能一直全神贯注。
“唉………”风司天小心翼翼地向下看去，在自己的保护之下，那臂弯中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幼小身影，此时依旧在酣睡着。
“看样子又管闲事了。”小家伙睡得很香，一半是自己父母术法的作用，一半是孩子的天性如此，风司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思索着，但最后却是莞尔一笑。
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柔和。
‘若是那个家伙现在还在，恐怕又要与我作对了。’风司天不禁这样想道。
自己此时的行为，在那家伙看来，是绝对要被无情批斗的，
“不过我也看开了，依旧是那一句话。”
“于你而言，一切并非终归于一，何必得失？”
“与一切而言，一切却终归于一，安知得失？”
“故此，直面我心！”
风司天轻轻呢喃着，轻柔却又铿锵，那是铭刻在心上的誓言。
有些迷茫的心，重重迷雾被渐渐拨开。
………………………………
第四十五章 云筱晓
“嗯…………”
云筱晓用肉呼呼的拳头揉了揉自己眼睛，四肢轻轻舒张。
小家伙这一觉睡得很沉，明明应该睡的很香，但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睁开惺忪的双眼，微微眨了眨，淡淡的迷茫在她的眼眶中升起。
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自己睡在一堆干燥的稻草之中。
没有熟悉的娘亲喊她起床，父亲的身影也不见了，只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坐在丹炉面前，一副低眉沉思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是梦吗？”小女孩呆呆道。
“醒了吗？”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喃喃自语，沉思的少年若有所察地回过头，向着自己问道。
“你是谁？”云筱晓缩了缩脖子，不由地向后退了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显然还是让云筱晓有所恐惧的。
陌生的环境，自己熟悉的爹娘也不见了，作为一个才三岁半的小女孩，害怕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少年听到云筱晓的问题愣了片刻，轻轻挠了挠头，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我是你叔叔你相信吗？”
少年稍显得心虚的神色，总感觉有些难以信服。
“叔叔？爹爹是有一个弟弟，但……”云筱晓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眨了眨，自己的确听爹爹讲起他有个弟弟，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这也是当然，一个三岁的孩子天赋或许很高，但眼界和情商还是很低，细节处的察言观色对他们来说是一件不太可能理解的事情。
“你见过你父亲的弟弟吗？”风司天轻轻地松了口气，瞎猫碰到死耗子，自己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好。
“没有。”云筱晓用脆生生的声音诚实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能够否认我一定是你的叔叔呢？”风司天轻笑道。
尽力笑的轻松，自然，减少自己的违和感，至少让小丫头不那么害怕自己。
“不能……”云筱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来，叫叔叔。”风司天立即趁热打铁，这是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叔……叔？”小姑娘怯生生地，清脆的童音很悦耳，风司天感觉心中的烦闷少了许多。
“嗯，乖……”风司天笑眯眯地揉了揉小丫头柔润的青丝。
“叔叔，那我爹娘呢？”风司天的问题不再去思索，红色小袄的云筱晓不会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一下子父母都消失不见，这才是小姑娘最担心的事情。
云筱晓暂时是被风司天安抚了下来，但失去了依靠，彷徨和恐惧才是小姑娘最真实的心情。
“终于还是来了……”风司天暗叹，终究还是没能绕过这一关。
“你爹娘不得已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你只能独自一个人努力地活下去。”
编制的太过美妙的梦终究会醒，还不如一开始就将最真实的情况粉饰一下告诉她，不太过于残忍，但也不会那么美妙。
毕竟她还只有三四岁，时间会将伤痛渐渐抹去，以后再等待抉择。
这是风司天的想法，自认为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胡说，你这个大骗子！爹娘才不会抛弃我！”
风司天的说法自然招致了云筱晓的大声反驳，自己爹娘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自己从出生开始就与他们形影不离，他们怎么可能做出抛弃自己的事情。
云筱晓泪眼婆娑，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落下，情绪显得很激动。
“傻丫头，我有说过你的父母抛弃了你吗？”风司天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他们真的抛弃了你，他们怎么可能会拜托我照顾你？”
风司天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平静人心的力量。
定灵守明・镇魂！
他轻轻地拉住哭泣不已的云筱晓，抱入怀中安抚着。
“那他们怎么可能不要我？”云筱晓带着哭腔忍不住说道。
“傻孩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的爹娘会不爱你吗？”风司天柔声说道。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最爱筱晓的人永远只有爹娘，这是娘亲亲口说的。”云筱晓斩钉截铁道。
父亲的慈爱，母亲的温柔，永远是云筱晓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这不就对了，爱很强大，但有些时候爱却不是万能的，它要经受住无数的考验，方才显得珍贵。”风司天和云筱晓对视着，替小丫头抚去眼眶中的泪水，以清澈的目光对上了云筱晓的眼睛“铭记你这一份深刻的感情，坚强地活下去，然后等你强大了，再去寻找你的爹娘，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在风司天深邃的眼神之下，云筱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我能够找到爹娘吗？”云筱晓带着丝丝哭腔轻声问道。
“当然能够，但是前提是，你需要活下来，好好地活下去！”
风司天点点头，给了幼小的云筱晓一丝希望。
他不可能抹灭云筱晓父母给云筱晓留下的痕迹，那是云筱晓一生的根，是她这此世的源泉所在，他这个插入其中的外来者，所能做的只是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在此之后的所有选择，再由这个孩子来决定。
“为了爹娘，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云筱晓坚定地点点头，似懂非懂，但又坚定无比。
“咕噜………”
最难熬的关头也算是告一段落，虽然用了灵魂秘术，但至少达到了目的。
气氛渐渐变得冷寂下来的时候，一声轻响动云筱晓的腹部传来。
“我饿了……”云筱晓小脸红扑扑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睡了大约有一天一夜，这期间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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