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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终古-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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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年的回答，看上去有些答非所问。
实则是一种劝阻。
不要问！
这是他想要告诉自己东西。
“这里是梦？”
风司天反应了过来，很是疑惑。
“算是梦，而且是那种一旦清醒过来，就会再也记不起的梦境，因为相隔的距离太过遥远。”青年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知道原因，我也不会再想起吗？”风司天若有所思。
“这只是一部分，就算你用你的眼睛记录下，用某些东西记下，你也不可能带走。”青年扫了一眼风司天的右手手背，不言而喻的表情让风司天毛骨悚然。
这个青年绝对是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存在，自己所有的一切，绝对都被他看穿了！
这是风司天唯一的想法。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尽力保持镇定，这种一丝一毫全部看穿的感觉之下，风司天的理智告诉自己，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马上就可以，不过在此之前，需要等我加完一把火。”
话音落下。
雷霆之间，一步踏出，风司天都不曾反应的时间之内。
青年来到了风司天的身边，一手搭在了风司天的身上。
反抗都是徒劳，无法抵抗的力量之下，青年拉住风司天，对着风司天轻声耳语了一句。
“一定要好好记住！”说完之后，青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叮嘱道。
“我们以后会再见的。”最后是青年的展颜一笑。
拍了拍风司天的肩膀，轻轻一推。
站在白骨之山山巅边缘的风司天不自主地向后倒去。
“这就是找我前来的目的吗？”
还未来得及感慨一丝。
随后的便是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意识沉溺无尽的黑暗，如青年所说的那样，之前的种种震撼，仿若泡沫碎裂，渐渐淡去。
道境生灵的尸骨。
两个相对立的强势至极的生灵。
青年自己的面貌。
明明上一刻那样清晰。
下一刻却都一一失去踪影。
隐约之间，他似乎在无尽的虚空之中飘荡。
仿佛在海水之中飘扬间……
有一座伟岸的白色建筑。
隔着绝对遥远的距离……隐约钟声，鼓声……
那里有什么在呼唤我……
风司天努力伸出了手，但……
如流星划过的风司天，只能惊鸿一瞥，只是一息，那座建筑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然后迎接风司天的，是无尽的黑暗的冲刷。
这一段记忆也被冲刷的无影无踪，彻底消失不见！
只余下一句话，铭刻在记忆之中。
………………
“我同意你的方案。”
“我也没意见，尤其是作为失败者。”
在那个世界之中，只说了一句话的两个生灵，在风司天消失之后齐齐出声了。
见过风司天之后，他们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好，两位道友不会为你们的选择而后悔的！”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人的事情，需要的，是一个人来解决。”
“绝对不是天！”
青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两道面具下的身影微微颤动，他们在此时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让自己都颤动的气息！
是啊，能够跨越那种距离来到这里，就算散发出让他们都颤动的气机，也不是不可能吧？
“记住我们的约定，那我也先行告辞了。”
自己的目的早已经完成。
并不是自己主导的，满足了某个条件的风司天的必然的到来，只是为接近尾声的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已。
只是这一切，风司天并不知道。
他唯一记住的，只有来自青年的那句话。
“五色五相补完，然后……努力寻回你丢掉的珍贵之物。”
“届时，所有的答案，将会揭晓。”
………………
“他是命运吗？”
“不要说笑，命运是谁，没有谁比你我更知。”
“那难道是……浮生？”
“或许是，或许不是。我曾屹立道之巅，遥遥一瞥，见过浮生万象，但他的身上的那一缕气机……没有浮生！”
“那他是谁？”
“不知道，但他不是给我们答案了吗？……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并心怀希望。”
“也是…………”
黑白的身影再度陷入了亘古的沉默之中。
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
第八十八章 何为执？
“叔叔，你醒啦？”
“再不醒，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迎接风司天的是明媚的阳光，以及云筱晓晶莹的双眸。
小家伙正趴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正如同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地挑弄着自己的鼻子，做着属于她的恶作剧。
“我……怎么不知不觉？或许是有些累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揉了揉云筱晓的脑袋，对云筱晓的恶作剧，风司天不以为意笑了笑，自己貌似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
而且这一觉风司天感觉睡得很累，仿佛经历了不为人知的东西，精神昏昏沉沉。
不过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想出所以然的风司天，自然没有在意。
何况还有另一个人吸引了风司天的注意。
“你怎么来了？”
在自己的房间的桌凳上端坐的少女，正是陶心彤。
“原本是想感谢一下你的，不过筱晓开门之后，看你睡得很舒服，也没有打扰你。”少女明眸一笑。
“哈……”罕见地打了个哈欠，风司天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也没有怕烫，一口饮尽“有收获了？”
“不过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少年补上了一句。
风司天所指的，自然是昨晚自己教授的东西。
陶心彤握住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杯中清茶的袅袅热气有些遮掩了少女的视线“当然有收获，好歹灵魂之境，我也走了一段路了。”
“对我来说，算是锦上添花，只是……让某些东西更加坚定罢了！”
“你说的很正确，世间万事，不是一句简单的谁对谁错就能解决的，人们都说人生十有**不如意，这其中的不如意，说实话，就是连自己都无法看清，选择之前不知所谓对错！”
“当产生了选择，各有优劣，无法取舍的时候，不如意就产生了。”
“然而……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没有谁是真傻，尤其事关自己的这一块。”
“就像你练刀我练剑。”
“明面上你笑我，我笑你。练刀的笑剑术花哨，招招华而不实。练剑的笑练刀的刀法笨重，没有丝毫灵动。”
“暗地里，还算有理智的他们，练刀的向往剑术的飘逸灵动，轻巧省力，可长久而战！练剑的也羡慕刀法的大开大阖，一往无前！”
“剑术灵动缥缈，轻巧省力，但只适合一对一，或者暗杀。”
“刀法大开大阖，简便易学，千军劈易但一对一就显得僵硬笨重。”
“各有优劣，各有所长，一旦产生只能选择其一的状况，你又如何自处？”
“故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你必须先说服你自己，执着万分，坚定万分。”
“若是你做出的选择，连你自己都产生了摇摆不定，无法执着下去，那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陶心彤轻声诉说着。
无关‘所谓’善恶，无关‘所谓’对错。
这就是神魂，坚定无比！
“所以说，每一个神魂都能在不是敌人的状况下，互为知己。”风司天有些感慨。
“那你的表妹呢？”风司天顺道问道。
“来自你的雪中送炭，她恐怕还需要一段不久的时间。”陶心彤平淡地回了一句，对于这个表妹，她没有过多的评价，仿佛只是路人“其实昨天的战斗，你也该看出了，她天赋让人羡慕，不过在这强大的天赋与温室的环境中，她迷失了自己。”
“要不是你拉了她一把，不知道她会迷茫到什么时候。”说罢陶心彤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风司天道“我真的很好奇，按理说你和赵珑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别人会以为你被赵珑仙的那副皮囊迷倒，但你绝对不会，同样的你也不是一个多么滥情的人。”
“若是可以，你能不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帮赵珑仙？”
陶心彤没有掩饰自己的求知**。
“因为她的娘亲。”风司天下一刻便给出了陶心彤自己的答案，直视着陶心彤，风司天缓缓说道“或许对我们的慈祥很假，但晴后对赵珑仙的真挚却是万分真实。”
“我很容易被最真挚，最纯粹，最执着的念头与愿望所吸引，如晴后的那一句帮帮她。如果我正好有缘遇到，且能做到，即使看上去显得我这个人很假很无聊，我也会去帮一把，这算是我的执念吧！”
风司天一笑，将杯中热茶一口饮尽，没有后悔，说的很坦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来自云筱晓的母亲的那一句，‘我只想我的女儿活下去！’。
曾经的风琅月的，‘我绝对绝对不要这样！’。
还有来自龙玲月的纯粹。
他们最纯粹的念头正好被风司天看到，正好风司天能够做到，故而风司天去做了。
“……这一次，我突然对你有些好奇了。”陶心彤眼睛若月牙般眯起。
“感情以前的好奇都是假的吗？”风司天翻了个白眼。
“只是感觉现在的你，应该怎么说呢？……多了一些人味，没错，多了一些人味！”
这是陶心彤能够想出的最恰当的比喻。
陶心彤很认真道“从第一面见到的你，其实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暮气沉沉，看透世间一切的老人。”
“那样的人我曾经见过，但他给我的感觉是，值得尊敬，可疏远的念头却不自然地升起，因为那样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我想追求的一些东西。”
“原本我弄错你的身份之后，想对你敬而远之的。但你对筱晓感情，又让我产生了好奇！”
“所以我才会想要接近你。”
默默地，陶心彤对风司天亲近了许多，有一些东西也没有隐瞒风司天，直言不讳。
“人味……”
陶心彤的话，让风司天感觉自己某处的记忆隐隐被触动了。
“听你这么一说，总觉得我像是在套路你靠近我一样。”少年嘴上还是很正常地苦笑道。
“哪有女孩子自己送上门的？如果你一点主动都没有，即使主动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才真应该感到自己的失败。”
“算了……别发呆了，为了表示感谢，带你去参加一个不错的活动。”
陶心彤敲了敲桌子后站起身，对风司天发出了邀请，向门外走去。
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吱……原来你我都是一样的……吱……”
风司天觉得，推开门的时候，少女好像说了一些什么。
………………
大罗城。
没有了灵衣的气息遮掩之后，风司天也重新变回了一个只有半步造灵境的普通修行者。
应陶心彤的邀请，两个人又从苍晴圣宫来到了大罗城内。
这一次不仅仅有风司天，陶心彤，云筱晓，还多了一个人，焱老！
“为什么会有一位神魂境跟着我们？”这是风司天的疑惑。
“焱老曾经是我父亲的持剑书童。”
这一次，对焱老一直语焉不详的陶心彤告诉了风司天焱老的身份。
算是两人关系的一个进步。
不过一位神魂境的持剑书童，看样子陶心彤曾经……
“焱老算是我见过的最为容易接近的神魂境了。”
看着与云筱晓黏在一起，一脸慈祥的焱老，风司天有些感慨道。
神魂境霸主，几乎都是高高在上，很少会如此亲近。
“每个人所执的不一样，有人执着于剑，故而战斗时威力极强，但同样的，情感也会淡漠许多。”
“焱老执着的并非战斗极强，但……他是神魂境！”
执着的东西，越是强大，越是沉重，自然越强。
但也有些人并不是执着于此，也有很多执着于其他的存在。
焱老就是其中之一。
………………………………
第八十九章 孤芳馆
焱老带着云筱晓离开了二人，风司天和陶心彤则是来到了目的地。
“孤芳馆。”
风司天念出了自己面前，坐落在闹市中的八角阁楼牌匾之上的题字。
八角阁楼由灵木搭建而成，共一十八层，一层三丈。
如此高度，在周围普遍不高的建筑中，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阁楼大门敞亮，一位位修行者也成群结伴来来往往。
似乎是修行者集结的地方。
“相比于晴后娘娘的所谓夜宴，我还是更加喜欢这里。”陶心彤向风司天招了招手“这可是这曾经陶心彤最喜欢来的地方。”
站在原地的风司天噗嗤一笑。
“曾经陶心彤最喜欢来的地方？说的除了你，还有谁是陶心彤似的。”
风司天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去，整个八角阁楼除了大门，其余的地方都是封闭的。
本以为里面会很黑暗，但入眼开阔，一片通透的光辉否定了这个猜测。
“说是迟，那是快，刀光剑影中，少年手持利剑，一个侧身，惊险却又从容地在两个杀手的刀剑交错之间闪身而过，转身一道浑圆剑光，两个杀手霎时人头落地！”
“杀手的几位同伴见到两位同伴，只是一个回合就人头落地，便知道少年远比想象中的难以对付。”
“于是他们齐齐向少年杀来，其中两人横剑划过，剑缠疾风，铮鸣之音如夜空雷霆，另外两人举刀劈下，紫色电光闪烁流转，其势如山，不可抵挡！”
“两刀两剑同时袭来，先天境杀手们本以为已经是十死无生之局，谁知少年转身一剑，剑染青色星火，于夜色中闪耀，青色剑气横空划来，四人还不曾反应之间，便已经被拦腰斩断！”
“原来，少年早已经在他们刺杀之前，悄然突破到了先天境！”
“本就能够半步先天力敌先天的少年，突破到了先天境更是如游龙乘风而起，六位先天境的杀手，根本不是少年的一合之敌！”
“一道青火剑气，便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这些杀手的性命。”
“然而解决了这些杀手之后，少年并没有产生任何有关胜利的喜悦。”
“聪慧的少年明白，这些来自自己友人家族的杀手，既然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友人，处境堪忧！”
“想到此处，少年连忙拉起门前马厩的快马，快马加鞭，疾驰向自己友人的祖地！”
整个第一层，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位说书人。
一桌一椅，一把文人折扇，一杯润口绿茶，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
随着惊堂木一拍，青衣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
“整个皇域，最为著名的，最为脍炙人口的，莫过于青衣。”
“青衣？……赵珑仙宴会时跳的那一段？”
“或许青衣曲最为著名，但脍炙人口的故事与传说，可不只有舞曲这一个版本，书写成书不也是一个版本？你现在听的，可正是青衣的少年热血篇。”
“是有些像……只限于青衣大名，其中内容，真心不了解。”
风司天找到了先走一步的陶心彤，此时少女戴着面纱，站在听书的人群外围，怔怔出神。
不过风司天的靠近，陶心彤自然感觉得到，于是两人之间的对话也自然产生。
可谈及青衣，莫要说是皇域出身，连灵隐界出生都不是的风司天。
再脍炙人口的青衣，也仅限于大名，这还是少年花费一个月恶补灵隐界地理志异之后的结果。
“大罗皇朝第一位皇者青皇，那得算是数十万年之前的事情了，青衣能够流传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
“跟你说个秘闻，如何？”
“愿闻其详。”
“你有没有发现？”少女话锋一转，这次以灵力聚音成线传音给风司天“众所周知的青皇独树一帜的青色火焰？！”
“如果有关这青火，我知道，神兽青鸾。”都不需要多提醒一句，风司天就直接点出了关键“青衣我没有读过，但昨夜赵珑仙那种状态，只要有一些眼力的，基本都能看出她那青色火焰，来自青鸾！”
“一般修行者，就算赵珑仙那副样子站在面前，可能都看不出，那火焰来自青鸾，只会以为是什么特殊的血脉，你的眼力很不错。”
能看出赵珑仙身上的青火是青鸾火，需要的眼力可不低，大罗皇朝嫡系的青火，可是独树一帜的，但能看出其本质是青鸾火的……风司天明显是谦虚了。
风司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秘。
“神兽，凶兽，是对于那些妖兽一族最负盛名且最强的一些种族的称呼。”陶心彤缓缓说道“神兽青鸾血脉，便是最强的血脉之一。”
“而大罗皇朝嫡系一族，就有着神兽青鸾的血脉，是吗？”足以石破天惊的问题，风司天却脱口而出。
他相信陶心彤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是的，大罗皇族嫡系一脉，的确流淌着神兽青鸾血脉，不过这青鸾血脉并非是与青鸾一族通婚得来的，而是从一只濒死青鸾的身上得来的！”
“移植青鸾血脉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青皇！”
这绝对是足以让灵隐界之人震惊的秘闻。
说到此处陶心彤不由轻叹了一声“然而这移植而来的青鸾血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无敌，它能够带来的，最多只是身躯坚韧，力大无穷，至于达到青皇与赵珑仙的那种程度，能够觉醒出无敌青火的，往往三四代才会出现一位！”
陶心彤说出的一部分答案，加上风司天自己知道，足以推测出全貌。
人族，天生孱弱，但也有无可媲美的优异之处。
其中之一，便是对各族血脉的兼容性！
很多强大的种族，对于其余的血脉，都有极强的排外性！
就像生灵之巅的饕餮与生灵之巅的凤凰，就算能够结合，也绝对不可能生育出子嗣！
唯独人族血脉，能够和任何一族的血脉完美兼容！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就是如此！
风司天推测，也正是依靠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兼容性，明明已经是被无上伟力关闭了全部威能的青鸾死血，硬生生被解开了一部分！
残缺的青鸾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例子，风司天也曾经听古道君说过，只是主角换成了生灵之巅的苍龙。
简单地推测下来，这应该就是最为接近真实的答案。
“或许其中出了一些问题吧！”风司天如此说道。
“的确，青皇的故事众人皆知，无敌青火也不是只有青皇觉醒，但从没有见谁成为第二个青皇。”
“算了，不说了，走，我们去第二层！”
对青鸾血脉的事情，陶心彤纯粹只是有感而发。
毕竟这个年华的陶心彤，也有少年少女都有的多愁善感。
只是平时隐藏的很好而已。
………………
在二人走上楼去之时，有两个寻常打扮之人，注意到了风司天。
“你看，那个少年……是不是通缉令之上的人？”其中一位络腮胡子拉住另一个人，悄悄指向风司天。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另一个男子凝神一看，点点头说道。
“走，我认识一个执法队的人，弄错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我记得执法队开出的赏金可不低，要是正确了，足够咋们哥俩花上一阵子了。”络腮胡子男子嘿嘿一笑，敲定主意。
“两个人一起去不妥，万一人溜了怎么办？大哥你认识人，不如我留在这里监视，你去找执法队？”
“你说得对！我去去就来，你盯好两人！”
络腮胡子转身离去，留下另一位男子呆在原地。
………………………………
第九十章 敏姨！
孤芳馆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其中蕴藏的东西，倒是很多。
第一层，算是酒楼暂时小憩之地。
大门开，迎四方客！
说书人，三教九流，寻常修行者，来来往往，一壶皇域大罗酒，天南地北，有缘相会，谈笑风生。
结一段相遇之缘，而后各奔东西，或许一生难见。
至于向上的楼层……
跟着陶心彤走上一座较为隐蔽的白玉楼梯，走向第二层。
“二位，孤芳馆有规定，二层以上，不对外人开放。”
楼梯的尽头，却是已经有两位造灵境九重天的修行者，拦住了准备前往第二层的二人。
“只有馆主亲自邀请之人，才能入馆。如果两位有馆主的邀请证明，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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