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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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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陨落了?”四处寻不见齐遇踪迹,安娉双眼无神的看着岳纤灵,也不知是期待她回答“是”还是“不是”。
岳纤灵对着她的眼,缓缓点头。
“我恐怕是这世最狠心的女人了。”安娉不再看着岳纤灵,跌跌撞撞的走到齐遇陨落的地方,脸连笑带泪,无凄楚。
便是岳纤灵,也不忍心再看下去,闭了闭眼睛便离开。
此后她便一直守在宗门没有下山一步,但却未想到当日齐遇竟然未死,今日还与寮海宫宫主一同诳她前来。
看到寮海宫宫主,岳纤灵便知道必然是齐遇说了自己杀嬛弥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爱女心切的寮海宫宫主必然是会相信的。现如今唯一不知的,便是梵弥大师与这件事情有何关系。
岳纤灵只觉得被齐遇何
和寮海宫宫主两人充满恶意的灵气纠缠,神识都渐渐有些不稳,却强硬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到此时,莫邪和况晶艺也都明悟过来,立在岳纤灵两侧警惕戒备。
寮海宫宫主宛如看一个死人一般看了岳纤灵一眼,然后便不理会任何人,只看着梵弥,一字一顿,“当年你应允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梵弥立于青竹之间,双目依然闭合,面容平静淡然。
等不到梵弥的回答,寮海宫宫主狠狠的咬一咬牙,又看向岳纤灵,字字宛如喋血,“岳纤灵,今日【你该偿我儿性命了。”
事已至此,岳纤灵自然不想也不可能再徒劳申辩否认,只是先看了一眼齐遇,毫不掩饰杀意的对况晶艺说:“师姐,劳你动一次手,我一定要齐遇死。”
况晶艺双手垂在身侧,闻言目光微微闪动,继而微笑,“你放心,我定会如你所愿。”
寮海宫宫主俨然被岳纤灵的行动激怒,想也不想一剑挥了下来。岳纤灵想躲过这一剑也不是不能,但总是吃力。莫邪在此,自然不可能眼看着岳纤灵吃亏,自己也抽出佩剑一剑挥下直接抵消了寮海宫宫主的锋芒剑气。
寮海宫宫主虽然恨岳纤灵入骨,却也知道有莫邪在她并不能如愿,一只手牢牢握着长剑,很恨看着岿然不动的梵弥,“你当真要眼看着,若你再不肯动手,休怪我将旧事道出来!”
也不知是被寮海宫宫主一句话触动,还是自己悟道,梵弥终于缓缓张开了眼,目光如萤火般流转于众人身,最后定定落在岳纤灵的脸。
时空一时间好像停滞,谁都没有言语。
终于梵弥收回目光,却没有看寮海宫宫主,只是话却是对她说的,“你莫后悔。”
“我绝不后悔!”寮海宫宫主眼睛泛红,定定落在岳纤灵的身,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杀不了她,我誓不为人!”
梵弥又缓缓合眼,似乎轻声诵了一句经,身边犹如有清风拂过,如竹一般清幽。
于梵弥一句经声,于其他所有的人却好像掣雷震耳,无论是尚未明白事情的其他人,还是莫邪和岳纤灵,顷刻间只觉得胸腥甜,险些一口心尖热血喷涌出来。
寮海宫宫主是唯一没有受到殃及的人,甚至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移动到岳纤灵面前,对她当胸一剑而下。
岳纤灵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凌寒料峭的剑锋直冲自己而下。
最后一刻,莫邪喷出一口热血,堪堪抽出佩剑抵住了寮海宫宫主的长剑。
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莫邪。近年来世人俱知蜃罗门门主风华,莫邪却被渐渐淡忘,但从他刚才露出的一手来看,却是让人惊诧之极的。
岳纤灵也没有想到莫邪会如何护他,微微变色低呼:“师叔!”
“我已应诺门主,绝不会让你或晶艺任何一人出事,退后。”莫邪脸色微白,一改终日慵懒样子,看起来十分可靠让人信赖。
本来岳纤灵还想要申辩,听闻莫邪提及门主却止住了本来要说的话,乖乖退到后面。
梵弥虽然修为深厚,却也不能困住众人太久。这一会儿功夫渐渐有人回缓过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大师这是何意?”
面对众人质问,梵弥却云淡风轻得紧,甚至连理会也不理会,只是轻轻展了展宽大的衣袖,便有阵阵氤氲白雾从竹林升起,毫不费力的阻隔了所有人都视线。
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和这些事情脱不开关系的人:岳纤灵、莫邪、况晶艺、寮海宫宫主还有齐遇。
左右看了一看消失无踪的其他人,寮海宫宫主却暂时没有再动手,反而对梵弥冷笑,“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顾及你身为圣僧的名声,这么多年了都是如此。”
梵弥对此奚落充耳不闻,只是合着眼睛,对周围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寮海宫宫主见状却更为气怒,直接折身冲到梵弥面前,眼睛赤红,仿佛有无尽的悲伤汹涌而出,“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泯灭无踪的嬛弥也是你的女儿!”
余下的几个人,谁也想不到其竟然会有这般让人惊骇的曲折内幕,竟是连反应都忘了,纷纷定立在原地。
然而是如此,当事者梵弥却反应任何人都要平淡,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一下,脸更是无波无澜,“多年前的事情……如今我已尘缘尽断。”
“好一个尘缘尽断。”寮海宫宫主寥落至极的后退了一步,垂着头容色惨淡,也不知隐忍了多久的眼泪终于纷纷落下来,“这么多年,那一日一夜我不是盼着你回心转意,结果你却与我说什么尘缘尽断……你好狠!”
梵弥仍一言不发,只是强大的灵气再次席卷而来,除寮海宫宫主之外,余下的人皆动弹不得。
寮海宫宫主双手按在脸,忽然森森笑了几声,二话不说直接一剑挥下,这一次谁也来不及阻止,岳纤灵只觉得周身一痛,自肩到腰便被狠狠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嬛弥是我唯一的念想,你竟然杀她,我定要你生死不能!”寮海宫宫主提着剑一步步走近,赤红的眼满是杀气涌动。
接着她又挥下一剑,十分轻巧的挑开了岳纤灵一只手腕的筋脉。
岳纤灵咬紧牙关却是一声不吭,涌动的风只是撩起她的发尾。
莫邪和况晶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眼里也要沁出血来,却无法挣脱梵弥的威压。
“梵弥,你既为佛僧,为何助纣为虐?”况晶艺连手指也动不得一下,看着岳纤灵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尖着嗓子大声喝问。
梵弥自然不会回答她,万物都在动,唯有他不动,甚至连衣袂也不再被风吹起,好像入定一般。
只是短短片刻,岳纤灵已经身数剑,嫣红的血流淌了一地,尽数染红落在地的竹叶,明明是最清幽出尘的竹色被红熏染得格外妖娆诡异。
岳纤灵能感觉丹田内的灵力正在不断妄图自愈,然而这种程度自然赶不寮海宫宫主的刀刃,温热的鲜血从她身无数的伤口微漠的流淌出来,渐渐带走身所有的温度。
莫邪动不了,况晶艺动不了,岳纤灵自然也是动不了的,甚至她渐渐连话也说不出来。临到真正一切即将云散的前夕,岳纤灵竟有一种彻底解脱的感觉,唯一不甘心的只剩下一件事情。于是她艰难的看向况晶艺,想她能明白之前已经答应了自己的事情。这样做可能有些自私,但也是她剩下唯一的执念了。
相识多年,即使岳纤灵没有说,况晶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眼风凌厉的看向另一侧脸还挂着快意的齐遇,一言不发的闭了闭眼。
岳纤灵便知道况晶艺已经应允了自己,最后的心结也放下了,脑海只剩下一些散乱的景象,很多的人很多的事,然而最后能够定格的却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惨淡,这一生真正欢喜过的日子寥寥可数,不过是和风暗胤一起去玄宫的路,还有在桃源秘境寥寥几日,而后来桃源秘境却又成了最深的隐痛。
若可重来……她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回忆起初初来到蜃罗门那一日,她在峰顶匆匆一瞥,从此一生执念,若可重来……她还是愿意在那一日遇见风暗胤,哪怕之后便是无边的痛,哪怕之后一生执念。
只不过,岳纤灵唇边无力的卷起自嘲的微漠笑意,若可重来,风暗胤却是一定会远远避开她的了。若不是她,他今日必然是天下最风光的人物,哪里需要承受七十年与世隔绝的非人苦楚呢?
到底,是她的执念误人了。
最后,岳纤灵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悔”,然后彻底的没了神识……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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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玄机
竹林之,一时静得连风声也凝滞住,好像时空都被定格。
寮海宫宫主缓缓垂下长剑,有些茫然的看着地毫无生息的岳纤灵,余光瞥见她周围一摊接着一滩的鲜血,也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迟疑和尖锐的痛,仿佛做了什么会悔过终生的事情。
而此时,梵弥也突兀的张开眼,颠倒众生的一双眼瞬间有骇然的光闪过,然后竟缓缓移步走了过来,一双眼始终盯在岳纤灵身。
一切发生得都不寻常。
然而最不寻常的,却是齐遇,他忽然被一股滔天灵力笼住,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好像忽然被吞噬一般,痛苦到绝望的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忽然四分五裂,而这个过程他却还能感觉到,亲眼看着自己尸骨无存,最后才慢慢失去神识彻底泯灭。
这自然不是况晶艺做出的,她如今还不能动弹;也不是莫邪,他虽然况晶艺好一些,但也只是堪堪能动一动手指。而瞬息间泯灭齐遇的,却是忽然闯入的一个人。之前竹林这里已被梵弥与外界彻底隔绝,却不想还能有人闯进来。
莫邪和况晶艺纷纷循着灵气看过去,但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他。
他穿着玄衣走来,如雪的发微微散乱,被穿林而过的风吹散了发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仿佛并不属于这世间的戾气,让人只是看一眼也觉得为之胆寒。
风暗胤!
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管究竟出自什么原因,所为的人却只会是一个,而这个人现在却躺在地生死未卜。
梵弥和寮海宫宫主不可能没有感觉到风暗胤带来的巨大杀戾之气,两人却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反而一门心思的看着岳纤灵,也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而这一切,作为心人物的岳纤灵却全不知晓。
说不清最后是谁的动作更快,风暗胤和梵弥都向地的岳纤灵伸出了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人只感觉到两股极为强大让人眼睛也睁不开的灵力激烈碰撞,只能本能的避开头躲避这股飓风。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况晶艺再看过来,赫然发现风暗胤已将岳纤灵横抱身前立于数丈之外。
“我会救她。”更出人意料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梵弥。
况晶艺自觉阅历非凡,但今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尤其是梵弥,没有人知道这位被天下赞誉的佛僧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与寮海宫宫主有似,竟然会是嬛弥生父,而如今在助纣为虐让岳纤灵几乎神识消散之后却说会救岳纤灵。况晶艺只觉得果然即将乱世,这个天下都疯了。
但也不知道风暗胤又是如何思量的,竟然立于原地一言不发,却好像在认真思考梵弥的话一般,这让况晶艺更为参悟不透。从刚才风暗胤的行径看来,他分明十分以岳纤灵为重,现在这般也不知是了什么魇术。
可惜想得再多,况晶艺也只能作为一个站在一旁动也不能动的旁观者。她忽然想起和自己境遇相差无几的莫邪,赶紧看向他,却见他神情沉凝,似乎在想什么,竟然没有任何言语的意思。
况晶艺收回目光,干脆的继续看向风暗胤。也不知什么缘由,在风暗胤出现的一瞬间她竟然笃定岳纤灵一定不会有事,这时候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忧她的安危。
只是过了很短暂的时间,风暗胤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没有带岳纤灵离开,更没有将她交给莫邪这边的人,而是真的向前几步,走到梵弥的面前。
“救她。”风暗胤目视梵弥,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仍在原地双眼空茫的寮海宫宫主。想他刚才能瞬间泯灭齐遇,此时便是对寮海宫宫主出手似乎也不是难事,但她却并未这样做。
事情一位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很明显能看出风暗胤丝毫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梵弥也不在意,十分修长的双手抬起,捏了一个简单得连三岁孩童似乎都能看懂记住的法诀。然而况晶艺也看到了他捏的法诀,却在看过之后一丝也想不起来。
梵弥双手虚空落在岳纤灵前额方,并未碰触,一股股蕴含着巨大力气的纯白光霞却从他手纷纷涌出,如一股清泉流水一般包裹住岳纤灵全身,远远看去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况晶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她的医术一直未天下盛赞,今日见过梵弥才知自己昔日所为与小儿游戏别无二致,实在羞愧得恨不得钻入地缝之。但同时,还微微悬着的心终于彻彻底底放了下来,岳纤灵必然会无事,只是今日之蹊跷却是一时半会儿也参悟不了的了。
治愈的过程不是很短暂,毕竟岳纤灵伤势太重,之前又流了太多的血,便是梵弥有回春之手也不可能短时将她救治。在况晶艺看来,便是梵弥治愈岳纤灵也十分吃力,甚至她能感觉到梵弥渐渐衰竭的灵力。但即便如此,梵弥也没有收回灵力的打算,一直到岳纤灵身所有的外伤悉数愈合,梵弥方才垂下手,后退时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
在这时,况晶艺感觉自身的束缚终于消失,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动了动手指,发现果然已经没有再被压制。莫邪同样已经无事,直接走过来,目光在风暗胤和梵弥身分别扫了一眼,声音十分疏远冷漠,“纤灵乃是蜃罗门弟子,不知你们二人到底作何打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风暗胤和梵弥同时敛了气息。
“之前诸事皆因我而起,今日便以我身百年修为还之。”梵弥双手重新在身前合十,双目闭合,说完话甚至快到让莫邪没有时间阻止,直接将自身百年之力渡入岳纤灵之身。
莫邪眼看着梵弥语言间将百年修为转渡,再多的话都哽在了心头。世人皆知修为于修行者的重要,梵弥这一行径让他连兴师问罪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而接下来风暗胤的作为更是十分果断。他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自己曾经的师尊,单膝跪于竹叶之,动作极轻的将岳纤灵放置于地,与刚才梵弥疗伤时都不肯放下的时候判若两人。
随后他站直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去,明明速度不快,却让谁也没有追去的时机。已经走出了很远,才终于停下来,头也不回,声音冷沉,“勿让她知道我来过。”
彻底被今日一众事情惊骇,莫邪看着昔日爱徒渐行渐远,只余下银发背影,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已折身走回竹屋前无声无息的梵弥,还有好些了定身之术一般一直动也不动只盯着地一滩血发茫的寮海宫宫主,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回身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况晶艺道:“带你师妹回去。”
况晶艺怪的看了莫邪一眼,她还以为自己这位师叔一定会不依不饶问出一个究竟,想不到结果也是偃旗息鼓。不过也是,今日之事实在蹊跷,为了免于再生事端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
人渐渐都离了这里,便是更早时候被梵弥强行驱离出去的人也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纷纷离开,只留下对梵弥的谩骂和他尽毁的清誉。
这些于梵弥,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东海竹林多年,每一片竹叶都已与他心思想通,何况那些人尚未走远。然而他到底并不在乎这些,好像之前寮海宫宫主威胁他要将旧事道出一般,他其实并不在意,之所以明知寮海宫宫主所为之事不可为,也并不因为她的威胁。
现如今,竹林之只剩下梵弥和寮海宫宫主二人。
有带着淡淡竹香的风拂过,梵弥入定一般的神姿终于动了动,张开眼如看一株寻常翠竹一般看着寮海宫宫主,声音也如竹一般清淡,“你也去罢。”
听到他的声音,如石像一般的寮海宫宫主终于有了动静,眼睛没有动,依然盯着岳纤灵流下来的血,声音却传了出来,“你有多少年未曾叫过我的名字,你可还记得?”
“嬛曦。”梵弥从善如流,然而便是如此,他的神色和声音也不见半丝的波动,真真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寮海宫宫主终于移开目光,转而看向梵弥,绝美的脸流露讥讽自嘲又凄凉的复杂的神情,“阿朗……”
这一声俗称,却不知藏了多少情思和幽怨。
但等来的,依然是梵弥不为所动的如水面容。
寮海宫宫主似乎也不在乎梵弥的回答似的,自顾自的说:“你刚才也察觉了是不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天愚我,呵……我这一生求而不得,我只愿她不似我,千万不似我。”
毫无头绪的说完这些话,寮海宫宫主也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好像看透了世事一般极为平静,即使再看着梵弥也无一丝波澜,“我这离去,只愿你我余生再不相见,梵弥大师。”
最后一声唤改的称呼,便是斩断了曾经的一切。
寮海宫宫主这样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称自己的名了,她再不看梵弥一眼,匆匆没入竹林离去。
如之前无数昼夜,竹林终于只余下梵弥一人。
身姿如定,仙风道骨。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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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果
岳纤灵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手机端 mvodt在冗长的梦境只有一条漆黑漫长的通道,无论她怎么往前走都走到不到尽头,直到前面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她追随着光点走去,然后终于醒来。
许久不见日光,岳纤灵感觉到照过来的光有些刺眼,举起手挡在眼前,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放下了挡眼的手。
入目处是她自己熟悉的屋子,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浣浣穿着家常的衣衫正坐在窗前打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过来。
小心的扶着床沿坐起来,岳纤灵觉得头还很沉,身也十分的无力,甚至连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都记忆不清,只觉得无力。
靠着背后的墙缓缓吁了一口气,岳纤灵才又抬眸看向浣浣,浅浅的唤了她一声。
也不知浣浣已经受了她多久,一听见她的声音马张开眼看过来,丝毫不掩饰惊喜,“师姐,你可终于醒了!”
“我昏迷了很久?”岳纤灵感觉坐着还是有些眩晕,于是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皱着眉问。
浣浣走过来俯身细细的端详着岳纤灵,她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看起来却还是一点儿也不好,面色很白,一点儿血色也透不出来,嘴唇更是泛白,看着都让人害怕。联想起岳纤灵回到蜃罗门时浑身是血的样子,浣浣后怕的叹了一口气,小心扶着岳纤灵的手让她靠在软枕,“师姐已经昏迷了足足十日,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银屏师姐整日都忙着帮你炼药,只盼着你早日醒来。”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也落在浣浣的脸,露出一双略显疲态的眼,岳纤灵知她所说不假,只是头依然混沌的疼着,想回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却十分艰难,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似乎连手的筋脉也被挑断了。
思及此,岳纤灵有些迟疑的举起自己的手腕在眼前细细端详。阳光落在手腕,让她的确看见手腕细细的浅白肤色,很显然她的手腕的确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的样子。
“师姐你先再躺一会儿,我去叫银屏师姐。“浣浣却不知道她都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当日在东海发生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为岳纤灵醒来而欢喜,走出去的步伐也十分轻盈。
门主的洞府却焚着十分久违的檀香。她甚少用这种太过脱离世俗的香,不过在莫邪一行从东海回来之后却一直用檀香,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洞府内布设简单,门主只身坐在太师椅,极美的丹凤眼微微合着,右手搭在扶手,食指和指却不停的在扶手去敲来敲去,洁白的指尖染了些许瑰丽的蔻丹,十分动人心弦。
莫邪立在她对面,明明身后是另一个太师椅他却还是站着,脸全无神情,只是淡漠的开口说:“这一次我对你的承诺没有作数,随你责罚。”
也不知是没有听见莫邪的话还是出于其他的什么原因,门主却没有开口说话,若不是手指还在负手不断的敲打着,恐怕要让人以为她已经入定。
她不说话,莫邪也不再说话,只是自罚一般僵立在原地。旁人不知,他自己却深知东海竹林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耻大辱。
许久,门主却终于张开眼,一瞬间灼灼如炬的华光从她眼流露出来,惊得满室华彩。然她的神情却十分冰冷,嫣红动人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丝毫不掩饰此刻的不愉心情,“也是我没有料到梵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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