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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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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一树桃花,让他知道除了那一片皑皑雪色,外面也有许多动人的景致。
即使没有别的人来,没有别的事情,双夕和浣浣一坐一站却也不知时光悠悠而去。一直到岳纤灵熟悉的灵力近在咫尺,浣浣才回过神,轻轻拽了一下双夕的衣袖,“我师姐回来了。”
言毕,两人一起抬头看着门口,看见岳纤灵负手缓缓走来。
迈进院子,岳纤灵看见两人一起看着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垂下手看着双夕,声音有些愧疚,“我并未进城。”
今时不同往日,双夕一听她这样说旋即皱了皱眉,将岳纤灵下下打量一番,方才问:“是否有了意外?”
“双城周围布下禁止,十分强悍。”岳纤灵也不瞒她,只如实的说,眉心有些郁结的突起,“你捡回来的这位姑娘,的确不是寻常的少女。”
“我一直知道她很聪慧。”双夕摇一摇头,却不在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银叶,嘴角甚至还有笑意,“其实这双城给她也无妨,我本打算回来将事情教给她找一个地方好好陪着夫君和稷儿,只是没想到她会自作主张。”
岳纤灵一点儿也不怀疑双夕这话的真伪,毕竟她知道双夕曾经的性子,只是浣浣却难掩忿忿,“怎么能这样便宜她!”
“谁也没有说要这样便宜她。”岳纤灵安抚的在她肩轻拍了一下,又看向双夕,“只是事情是这样却让我意外,有许多事情都要从长计议。”
“无妨,我并不急,是耽误了你和浣浣。”双夕又重新坐下,继续看着手里的银叶不再言语。
岳纤灵对双夕的态度只觉得欣慰,赞许的点头道:“如此,我再想一想如此越过禁止,这城我是一定要进的。”
浣浣在旁边转了转眼球,又悄悄看向岳纤灵,似乎有些话想说又怯怯不敢。她的样子自然被岳纤灵看见,直接问:“有什么话让你这么为难?”
“我说了,成与不成师姐都别动气。”浣浣有些双手拢在袖里来回的绞了绞,又对双夕眨了眨眼睛,“朗焕师兄是我蜃罗门破禁止的第一人,师姐可以传让他来帮一帮。”
果然岳纤灵听见朗焕的名字微微沉了脸色,她是不想与朗焕有任何牵扯的,不为别的,只是人情难还。双夕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看岳纤灵的脸色也猜出大概,也不在意,直接说:“既然为难再想一想旁的办法,不急于一时。”
岳纤灵有些不安的看了双夕一眼,“如此,容我一些时间,我不想劳顿旁人。”
双夕对她很谅解的点了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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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微末
乌云一层又一层的压下来,越来越阴沉,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个雨滴落下来。 沫儿久居病榻,也不知外面气候,只觉得胸闷燥恼,狠狠的抿了抿唇,续起力气将盖在身的软毯甩了下来,然后气弱的长喘了好一会儿。
她是十分畏寒的,虽然燥恼甩了薄毯,可一会儿觉得肩膀十分冰冷,只能再将毯子用力拽回身,很是气恼的盖住肩膀。
可巧在这时候依稀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好像有人经过离这样的回廊将手里端着的器具落到了地,虽然只有一声,但还是让沫儿十分恼怒。
她既然听见了,站在外面的女侍自然也听见了,但不敢自己随意出声,只战战兢兢的等着吩咐。
果然,女侍听见虽然隔着幔帐十分微弱却冰冷的声音传来,“拉出去。”
虽然知道外面的人罪不至此,女侍却绝对不敢在沫儿面前为他人求饶,只匆匆走出去处置这件事情,生怕动作慢一点儿自己也受到牵连。
周围又恢复了万籁俱寂,沫儿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才慢慢恢复平静。她只要这样的安静,不想听见任何事情,任何。
重新闭眼睛,沫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嘴唇冰冷的扬,形成了很特别的弧度,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其他什么。
末了,她轻轻动唇,极轻的说了一句话,“双夕,你还是不要回来得好。”
“算双城我不想再要,也只有我将它送给任何人,却没有任何旁人能从我手里夺走的道理。”双夕半靠在椅背,轻抚着银叶缓缓的对浣浣说,眸光十分凌厉。之前浣浣还在担心她会手软,看见她如此知道自己想多了,当下十分放心的笑了笑,在旁边继续冥想起来。
积压的厚实云层一直坚持到傍晚,天色彻底暗下来的前一刻终于化成了雨滴簌簌而落,最初还小,却渐渐变得越来越多,最后如倾盆一般涓涓不停。
岳纤灵坐在屋里冥想也感觉到了外面的鱼食,微微张开眼看着前方乌黑的一片和迎面而来的水汽,忽然灵光闪动,想到了之前她并没有想到的一些事情。在她被禁止驱逐的时候,感觉禁止附着的灵力有些似曾相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多想,现在她终于想到了,那股特别阴冷的灵力她的确曾经遇见过,是属于冥骨的!
冥骨来过双城,甚至很可能现在依然人在双城相助沫儿。岳纤灵迅速想了一遍,再也不能坐下来,有些急促的站起来一封传送向蜃罗门,事情如此蹊跷,她是一定要告诉给门主知道的了。
许是岳纤灵的动作有些大,外面的浣浣也听见了,有些惊讶意外,“师姐,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岳纤灵不想这件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冥骨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
“雨下得太大了。”浣浣很乖觉的不再问,只是转了话题轻声感慨了一声。
这样的雨,似乎不知在双城附近下着,其他的很多地方也都在下,唯有苍穹之颠一片如雪如云的安宁。
风暗胤又独自待在苍穹之颠,沙鹰好玉箫不能靠近,只能站在底下看着眼前滂沱大雨。虽然他们各自有法诀不会被雨淋湿,但也觉得这样的雨实在让人不耐。
玉箫最是厌烦这样的雨天,很是恼恨的甩了甩衣袖,瞪着漆黑的雨幕,“也不知这样的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身到处都不干爽,烦死人。”
沙鹰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把纸伞惬意的撑在头顶,伞面还画着十分写意又妖娆的芍药花。当然这样的大雨撑伞无用,沙鹰撑着它也只是觉得有趣。闻言,他斜斜看了玉箫一眼,古怪的笑道:“若你能登苍穹之颠,自然不必再忍受雨天。”
沙鹰这句话的深意在于只有魔修或者是魔修眷侣才能登苍穹之颠,如今风暗胤若是认定玉箫为伴侣,她自然可以无恙登苍穹之颠了。玉箫自然听明白了沙鹰的暗示,只觉得讽刺无,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们与风暗胤日日在一起,她知道风暗胤对她并不不同,沙鹰自然也是知道的,偏偏总是要拿这件事情刺她,实在让人生恼。
如一次一样,风暗胤依然靠在苍穹之颠歇息。对任何人,包括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沙鹰和玉箫他都不信任,所以想真正打坐疗伤修炼,他只会在苍穹之颠。
同一次一样,冥骨不速而至,依然站在苍穹之颠的边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风暗胤不以为意,只是张开眼,声音如冰似雪,“这次的大雨是你的手笔?”
“正是。”冥骨回答得坦然,笑得却怪异,“这世道平静得太久了,我都不耐烦了。”
“你做什么与我无关。”风暗胤又闭眼,也知道冥骨走不苍穹之颠,“我已将血泉予你,你我两清。”
冥骨一身灰色衣裳,被风吹得十分潇洒的扬起衣角,“你说得是,只是一次我于你说双城魔修之气算是无用,这一次特来向你赔礼。”
“不必。”风暗胤面无表情,只吐了两个字不再说话。
冥骨也没有久待,只是转身要走的时候状似无意的低语,“听闻苍穹之颠唯有魔修伴侣方能登,却不知你可想好了让谁来此陪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随着他的飘然远离有些听不真切,风暗胤却忽地张开了眼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冥骨绝不会无端放矢,刚才的话却不知是不是他已经看出了些什么。风暗胤想着,眉头皱了起来。他自知无畏无惧,连神魂俱灭也并不放在心,唯一能让他皱眉的也只有那么一件事情而已……
蜃罗门到底不能真将冥骨的事情置之不理,所以岳纤灵半夜传回去,第二次黎明时候禹景宁来到了岳纤灵面前,与他同来的还有笑得十分诡异的井森。
对着井森,禹景宁似乎也很戒备,不过出于不能说破的缘由还要容忍,只好最大限度的无视他,只看着岳纤灵,“师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景宁师兄。”岳纤灵对他行了一礼,也没有多看井森,她自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与井森私下的关系甚至做的一些事情的。
“不知莫邪轩主如今如何?”岳纤灵还记挂莫邪,现在见到禹景宁,自然要问一问。
“师妹放心,师父已经大安。”禹景宁自然也知道一次岳纤灵血泉取药的事情,所以脸露出明显的感激。因着之前几次事情的缘由,也许也有墨雨的关系,禹景宁对岳纤灵和浣浣都十分照顾,稍后直接说:“我一会儿再去双城探一探,两位师妹在此等候是。我想再不过一个时辰,誉致师弟和银屏师妹也会来。”
岳纤灵知道事到如今这已经不再是自己相助双夕的小事,所以只是点头,又看了一眼不善的盯着井森的浣浣,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即使现在门主与长老不顾情面,他们这些弟子也不能太过针锋相对,尤其现在还是在蜃罗门之外的地方。
这样,禹景宁和井森来去匆匆,双夕却不是笨人,在两人出现的时候察觉了不对,但还是忍到两人离去才一脸询问的看向岳纤灵。
岳纤灵也没有想再瞒她,将冥骨的存在简单说了一遍。
双夕沉默的听着,一会儿抬起头,脸无光亦无情绪,只是语气极淡的说:“既然沫儿做了事情,无论什么事情自然都是要自己承担的,你也不必顾及我,这件事情发展到此,我也知道已经不再是你能控制的。”
她这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让岳纤灵松了一口气,但仍低声说:“无论如何,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日后再有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
双夕没有说话,只是又对她笑了笑,然后安静的坐在昨日坐的地方看着银叶。在岳纤灵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她有些起伏的声音――
“我遇见沫儿那日,她在街快要死了,连话也说不出来,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眉眼一点儿也不像,我却好像看见了稷儿,像稷儿最后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一样,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后来,我把她带回府里,用最好的药为她续命。其实我也不知道沫儿到底是什么情况才那么体弱,我用了无数的药也只能保她不死,整日连床也不能下。
后来她自告奋勇帮我处置许多城里的事情,她很聪慧,很多事情我做得好很多,双城给她我很放心……”
听着双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声音,岳纤灵敛了敛眉,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站在双夕身边听她这样说一说话。以前,她觉得自己修为太弱所以才有诸多不能顺意的事情。可是如今她的修为见长,不顺意的事情依然这样多,人生不过寥寥,却总是要这样挣扎着过去。
蜃罗门这一次显然对双城的事情也很看重,不然不会先让禹景宁过来,又不放心的让宫誉致和戚银屏随后赶来。
岳纤灵与他二人许久未见,只是碍于如今还要为宗门做事情,许多话只能先缓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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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凤墨
宫誉致和戚银屏也去了双城,只留下岳纤灵和浣浣在旧宅里等着。 浣浣见来的同门越来越多,心里也慢慢开始紧张起来,轻拽着岳纤灵的衣裳低声问:“师姐,双城会不会有事?”
如今封城已经是有事,不然还想怎样?岳纤灵警告的看了浣浣一眼,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不安,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境,一旦事情与冥骨扯关系,她会莫名的感觉到不安甚至惶恐。
浣浣也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得不对,无奈的抿了抿唇,眼露出紧张的情绪,“我知道了,师姐。”
他们待的旧宅距离双城并不很远,若以禹景宁等人的脚力,不过一个时辰也能走一个来回。岳纤灵始终觉得不能安心,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着,没过去一个时辰,却感觉到井森的灵力试探着由远及近。
岳纤灵皱了皱眉毛,有些犹豫又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在里面正说话的双夕和浣浣,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旧宅外面是一条林荫小路,下过雨之后显得格外泥泞崎岖。岳纤灵皱着眉走过去,果然看见井森好整以暇的站在另一头,似乎笃定自己会来。
看见她出现,井森还往这边侧了侧身,笑得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会有所顾忌不敢来此。”
“那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岳纤灵对他从来没有任何好颜色,不过想着之前井森的确帮了自己一些,才勉为其难来这一趟。当然,她也隐隐在猜井森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急于和我撇清关系。”井森自己却好像看得十分通透,“如今门主和长老俨然对立,你作为门主心腹弟子对我自然是深恶痛绝的。”
说这句话时,井森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一直在偷偷看着岳纤灵的脸,似乎想从窥测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让他失望的是岳纤灵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反而微微有些不耐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长久未见了,来见一见你罢了,双城的事情也没什么。”井森的脸色转凉,有些漠然的薄凉。
岳纤灵忍不住露出恼怒神情,但还没等她说话,却看见眼前井森如镜花水月一般消失,同时身后却传来了戚银屏的声音,“纤灵。”
事发突然,岳纤灵也不能再问什么,只好整以暇的回过头看着戚银屏,“你们回来了?”
戚银屏走到她的身边,又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宫誉致和禹景宁,压低声音对岳纤灵说:“我们并未能进入双城,禁止让我们无法进去。”
“这……”岳纤灵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向后面的禹景宁,这件事情必然是要他来做下一步决定的。
禹景宁面色沉凝,见岳纤灵看过来也只是点一点头,“我已经传给门主和师父,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要听从宗门安排。”
四人边说边往旧宅走,刚一走到旧宅门口,却看见双夕脚步踉跄的走出来,连浣浣都被她远远甩在了身后。
情况似乎又有些变化,岳纤灵皱着眉将双夕拦下来,却见她脸神情十分复杂,“双夕,你要去哪儿?”
双夕目光缓缓向,最后定格在岳纤灵脸,微微苦笑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绪十分不宁,我……想再去城门外看一眼。”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眼下他们并不能进入双城,但站在城门外却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岳纤灵回头看了一眼三个同门,“我陪她去走一走。”
这的确不是太大的事情,禹景宁也没有反对,岳纤灵干脆和双夕一起启程,稍后走出来的浣浣也一起跟了去。
明明昨日才下了那样大的雨,周围的空气却依然污浊不堪。一路也连一个人都看不到,这样的情况让岳纤灵隐约警觉,但并不再去让双夕知道,只是寸步不离的站在她身边。
三个人也很快走到了双城城门外,遥遥看去整个双城犹如死城一般,甚至连前几日都等在城门外还妄想着城门会开的一些平民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岳纤灵看了看旁边双夕的侧脸,一时也没有说话,有些粘腻的风又纠缠的吹了起来。
“可能我的感觉也出了错。”双夕看着城墙微微叹息了一声,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岳纤灵才想说话安慰她,却忽然感觉到另一股熟悉的灵力在附近,抬起头意外却也不意外的看着站在不远处正对自己温柔微笑的男子。
男子见她看过来,笑容更深了一些,然后直接缓缓走来,一袭白衣好像倾城的梨花,目光却只有一人。
岳纤灵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微微垂眸,疏落的行礼,“岛主,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青夙仿佛一点儿没有感觉到他的疏远一般,很温柔的垂下头,“你也来看这里的瘟疫吗?”
瘟疫?耳朵捕捉到一个特别的词,岳纤灵猛然抬起头盯着青夙,同时双夕和浣浣也猛然看了过来,“什么瘟疫?”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青夙还是本能的要对岳纤灵解释。但他话还未出口,却忽然转眸看向双城,目光沉痛复杂,“来不及了。”
顺着他的目光,岳纤灵也看向宛如死城的双城。
双城终于成了真正的死城。
滚滚炙热的浓烟从城涌动而出,不出一会儿彻底的覆盖了整座城池。显然,已经有人在城放了一把大火,让整座城池燃烧起来。
无论是谁,这一刻都愣在了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口。岳纤灵身体僵硬,明知道双夕站在自己身边却不敢侧头去看她,这时候无论什么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眼前昭昭事实已经说清楚了一切。
“这样的大火至少要三日三夜才会烧完。”青夙轻声开口,转眸看着岳纤灵,“你们在哪里落脚?”
“青夙岛主,”双夕突兀的开口,眼睛盯着冒着滚滚浓烟的城墙,“可否详细与我说一说这一场瘟疫?”
数日之前,双城渐渐有人染热病,最初不过是浑身炙烫不得起身,后来慢慢地竟有人因此而死,便是城个别有些修为的修炼者也不能躲过。城里的医者纷纷束手无策,只是终于发现这是一场会殃及全城的瘟疫,只通过空气也能传播。
“瘟疫……”双夕沉默的听着青夙的话,又抬头去看化成火海的双城,痛到极致的时候连疯狂哭喊却也做不出来。她只定定的看着百千年来护卫着双城的黝黑城墙,极低的唤了一声“沫儿”。
双城周围的禁止隔绝了所有想要进城的人,在同时也遏制了城肆意的热疫传到城外。清秀羸弱的少女十分安宁的躺在高床软枕,耳畔听着外面呼喊奔走的声音,第一次觉得也不是那样吵闹,反而充满了旺盛的生机。
她房屋外围的几重幔帐已经燃烧了起来,重重热浪扑面而来,熏染着少女苍白的面颊,肌肤渐渐染嫣红的颜色,煞是动人。
沫儿不动,甚至也不张开眼,只是十分平静的躺在狐裘之。她虽然才不过二八之龄,却一路坎坷,鲜少有顺意安宁的时候,只有这几年过得安稳静好。
“双夕……”沫儿双唇轻启,很轻很轻的唤了一声,眼睫微微闪动,好像一只飞过了万水千山的羽蝶,终于找到停歇之所。
周身热浪滚滚,呼吸渐渐变得艰难。沫儿回想着自己极短暂的一生,似哭似笑。
凡间城池诸多,帝城却只有一座。女帝君临天下,四海升平。女帝膝下子女不丰,唯嫡幼女凤墨自幼聪慧过人,深得女帝喜爱。
八年前,女帝携夫南巡,留嫡长女凤笙监国,嫡幼女凤墨协理。凤墨于帝城遇刺落水,此后无踪。女帝闻讯甚是哀恸,遂立长女为太女。
窒息的感觉好像被人狠狠扼住了脖颈,沫儿吃力的咳嗽了几声,想起年少时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日子,唇角便忍不住徐徐弯起。
哪里有什么遇刺落水,不过是幼女挡了长姊之路,被狠狠拔除罢了。沫儿回忆起女帝每每对自己流露出的激赏,那样的宠信本来也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只可叹自己太过天真,还当是欢喜的事情。
那一日,凤墨被逼着断了一身筋脉,被逼着吞下无数毒草扔进水里,真以为自己会此死去。可怎样也没有想到,命大如她会一路顺水漂泊到双城。只是寒冬腊月,她虽活着,却死人强不到哪里。
到了双城水浅之处,凤墨双脚并用的爬来,也不过想着让自己不至成为水的浮尸。阳光很好,她躺在地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周围人来人往,像她这样狼狈褴褛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谁也没有施舍一眼关注。
可是最后,双夕却走到了她的面前。
眼神已经涣散,凤墨只感觉有人走过来,抬头去看,看见双夕脸与自己一眼仿佛被全世界背弃的寥落。
“走吧。”可是这样的双夕,却向她伸出了手。
凤墨想,凭着自己如今的残破之躯再陪双夕走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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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热疫
经过了整整一夜的大雨,积压在天空的乌云已经渐渐消散,又露出了湛蓝晴朗的天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双城的大火一直没有停下,却被禁止隔绝,一丝一毫也透不到城外。
从白日,一直到入夜,双夕都没有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滚滚火浪,宛如石像一般,周身冰冷。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是很清晰的想到了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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