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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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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朝豆蔻使了个眼色,在进入荣春园后便自己进了屋子,留着她们去了茶房。
沈老夫人已经迎了出来,见到她连忙施礼。
“见过明惠郡主……”
陈琛忙上前将她扶起来,笑道:“老夫人这就折煞小辈了。来到咱府里哪有什么郡主,不过是玫如朋友罢了!”
沈老夫人很是受用,拉着她手往里走,笑道:“长公主身体怎么样?最近花会的事情很忙的吧?”
陈琛应是,进入内室却发现里面女眷还不少,清一色的年轻小姑娘,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听说忠孝伯共有四房嫡亲兄弟五房庶兄弟,枝叶非常繁茂。不过以前听母亲说,就是因为子孙多教导又不及时,这才慢慢的衰落下去。
她看到沈玫如在人群里站着,抬手朝她摆了摆。
沈玫如笑着朝她点头。
“听说你在这里我便过来了,你怎也不好给我好好打个招呼?”陈琛玩笑道。
沈玫如下意识的看了沈老夫人一眼,笑道:“这不是打了嘛。”
陈琛还要再说什么,却已经被沈老夫人迎到主位上,大家叽叽喳喳的开始搭话。
沈玫如堂姐妹真多啊!
她自己堂姐妹虽然也不少,可大多数都在清河。陈昭之一家吧还因为是清流,与他们走得较远,所以她耳边一直很清静。
等到她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有个小丫鬟进来禀报使着安静了些。
“齐老太太来了。”
陈琛见着沈老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趁着机会忙道:“老夫人忙,母亲正好也让我今日早些回去,咱们改日再好好聊便是了。”
沈老夫人一听是长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让沈家小姐们去送送她。
陈琛连忙拒绝,笑道:“让玫如送就行了。”
沈家小姐们都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沈老夫人便对沈玫如道:“那你去送送郡主,可别欺负郡主好脾气!”
沈玫如施了一礼,跟在陈琛身后出了院门。
一出院门她就长长舒了口气。
“不喜欢不来不就行了?”陈琛道。
豆蔻和螺儿从茶房里出来,静静的跟在她们身后。
沈玫如看了螺儿一眼,凑到陈琛耳边小声道:“我和你不一样的。”
“豆蔻。”
豆蔻忙应了声。
“你们先回去。”陈琛接着道。
豆蔻连忙应了声,朝螺儿使了个眼色率先往前走去。
螺儿还有些犹豫。
陈琛皱眉看了她一眼。
她连忙跟在豆蔻身后走了。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沈玫如叹气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陈琛叹了口气,有些不解道:“原来你还有个祖母,怎么之前不见你去给她请安?”
“以前哪有我的份儿。”
沈玫如自嘲的笑了笑,又道:“这多亏了你,我才成了‘香饽饽’,以前是连去也去不了的。”
陈琛忽然就想起了老祖宗来。
她老人家对待一切曾孙子孙女都一视同仁,甚至对她这个曾外孙女都那么好,像是易碎的极品珍宝一般。
她心下不由有些感伤。
但她目光又马上坚定起来。
“对了。”沈玫如忽然想起什么来道:“那个齐老太太,听说以前不常来的,最近来的却很频繁,不知和你说的那个买官有什么关系。”
她最近经常来忠孝伯的原因,就是买官。
买卖官爵,在哪朝哪代都是罪不可赦的大罪。
她倒不是要对忠孝伯怎么样,而是这件事和兵部尚书杨奎有关。
杨奎此人她前世听周弘说过,为人爱财爱色,满身的小毛病,据说还利用下私手段买卖官爵,只不过能力出众。当时周弘便不明白,为何这杨奎这么多的毛病,秦太后还敢用他。毕竟新朝初立,外寇虎视眈眈,一点小伤风都有丧命的危险。
但无论如何,在她这里,这个小伤风对杨奎来说是致命的。
而忠孝伯其人极会钻营,他二弟的女儿便是嫁给了杨奎的三子杨峰。
作为杨奎的嫡子,杨峰如果在这件油水颇丰的事上没插手的话,打死她都不信。但既然杨峰插手了,就代表忠孝伯沈伦也会插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变化
齐老太太?
她脚步慢下来。
沈玫如没出声打扰她,只跟着她慢慢往回踱着步,神色间满是迷茫。
青石板路刚刚被洗刷过,水盈盈油亮亮的,石缝间干干净净一丝青草也无,谷雨已过,明晃晃的太阳照在上面,格外刺眼。
“有没有银子?”沈玫如忽然出声道。
陈琛被吓了一跳。
“有。”
她抚了抚胸口,问道:“要多少?”
“三百两有吗?”
“三百两!”陈琛惊呼道,还没等说下一句的已经被沈玫如给堵上了嘴。
沈玫如往周边看了一眼,低声问她:“小点声,同意吗?”
陈琛点头。
沈玫如就放下手来。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陈琛不顾思考刚才齐老太太的事情,看着她问道。
要知道,三百两银子已经是一户中产人家三四年的开销了,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沈玫如拽着她急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在她关门前陈琛凑到豆蔻耳边说了几句,这才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我祖母很谨慎的,你让豆蔻小心些,别露了马脚。”沈玫如不忘提醒她道。
陈琛点头,向门外螺儿身上看了一眼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沈玫如说着走到门口敞开门唤着螺儿:“去厨房做碗桂花羹来,郡主要喝的!”
螺儿应了声,转头便去了。
“挺听话的嘛。”陈琛笑道。
沈玫如瞪了她一眼,又接着那话问道:“有没有?”
三百两银子?
陈琛点点头,问道她:“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了,你总得告诉我做什么用吧?”
沈玫如犹犹豫豫的。
一盏茶后终于开了口:“五哥如今在恭郡王那里,寄人篱下的,我看着心疼。我想去给他买套小院子,一进的都好,那也算是他自己的家了……”
陈琛默然。
“你给不给嘛?”沈玫如问道,“我在绣帕子卖,虽然还的迟一些,但我会还的……”
“你不是还有公中里的帕子要绣?”以前从沈玫如说过,忠孝伯府的女眷每月都要绣一定数量的帕子,到月底的时候统一卖出去,来贴补家用。
“我如今时间很多的。”沈玫如笑道:“你去上学了,母亲请的女先生也走了,她们也都忙不来找我玩,我每日里都要无聊死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陈琛忍不住问道。
她现在还这么小,万一长大了后悔了呢?那时候可就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寻死觅活都改不了了。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沈玫如无所谓的笑道,她看了陈琛一眼,道:“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那我要是现在不做,等长大了后悔了不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陈琛若有所思。
“做人自当尽兴而归,这不是你以前教训我的吗?”沈玫如又道。
陈琛皱了皱眉头,以前的她好像真的被‘她’所抛弃了呢。
而现在的她,关于前世的记忆也在慢慢消退,等完全消失了呢?她又该怎样?
“那……要是你最后也不能同他在一起呢?”她语气里有些害怕,像是大海深处漂泊的一条孤寂小舟。
“会……不在一起吗?”
沈玫如愁绪染上眉峰,神色也慢慢暗沉下来。她低头想了很久,就在陈琛要唤醒她的时候,她却又忽然抬起头来,明亮渐渐爬上眼睑,一眨眼如同有星光洒落。
“会在一起吧。”她歪头笑道,小巧精致的鼻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一遍又一遍的向陈琛确认:“会在一起吧?我们会在一起吧?”
“会。”
陈琛心下不忍,自责自己怎么问了她这么个问题。她也只是个不大的小姑娘啊,比起现实还是期望更美丽吧。
“你都说会了,怎么还问我上一个问题呢?”沈玫如嘻嘻笑道,站起身来围着屋子跳了两圈,又跑到她面前,伸手道:“借还是不借?”
“借!”陈琛打下她的手去,笑道:“我哪里能随身带那么多银子。”
沈玫如哈哈笑,道:“那你让丫鬟给我送过来!”
“你给我什么报答?”
“来,让老爷亲你一口……”
***
一从忠孝伯府出来,陈琛就问豆蔻:“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豆蔻点头,拉着陈琛上了马车才道:“真被您猜着了。”
“说说看。”
马车平稳的行驶起来,车夫在外面吆喝着去哪儿。
“回家。”陈琛对豆蔻说道。
“现在回家吗?”出来的时候还是先斩后奏的,这时候回去岂不是被夫人给来个竹板小炒肉?
“早死早超生。”陈琛道,反正无论多晚回去都会被挨训,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豆蔻就探出头去跟车夫说了一声。
等马车速度快起来,她才开始说道:“您猜那齐老太太是那儿的?是河北首富齐耀生的老母!齐家世代为商,虽是富贵可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那老太太便寻思着给家里的大孙子买个官做,走遍门路才求到了忠孝伯这里来。”
“她求兵部的官?”陈琛嗤笑,这老太太莫不是坏了脑子?
豆蔻又道:“听螺儿说,齐家求到了山西的知县,即日便走马上任了,老太太今儿是来道谢的。”
知县?!
陈琛猛地抬起头来,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推算,沈伦搭的是杨奎的船,杨奎是兵部尚书,哪里能插手到吏部去?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做的。
难道是他们在吏部有人?
好像事情跟自己想得有点不一样。
“用多少银子买的你知道吗?”陈琛蹙眉问道。
豆蔻摇了摇头。
是啊,这种事情螺儿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知道呢。
证据,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证据!
齐家少爷即日走马上任,其中关节必定已经打好。而她要拉下来的是杨奎,又不是忠孝伯,买个正七品的知县,又哪里能栽到兵部去?
这不亚于是痴人说梦了!
她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垂柳,要是自己身边有个得力的小厮就好了,小康子年纪还是太小了些,让他跑跑腿还可以,这种事情却是勉强不了的。(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劝导
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来。
豆蔻给马车夫付了钱,快步跟上陈琛的脚步从一旁侧门进了府。
正赶上陈景之提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陈琛便停下了脚步。
“什么时候买的酒葫芦儿?”她问道。
陈景之眯眼看了她半晌,呵呵笑起来:“是玉姑啊,你这么早就下学了?”
“今下午没上学。”
“那可不好!”陈景之歪歪扭扭的,像是要倒了下去,他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能不好好上学呢?这个……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书本是多么宝贵的啊,千万不能浪费……”
什么跟什么啊。
陈琛皱眉望着他道:“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陈景之嘿嘿笑起来,勉强抬起胳膊来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傻笑道:“就…就这么两葫芦儿,不多吧?告诉你,这…这可是皇家贡酒,平常人都喝不到的!”
陈琛抚了抚额头,吩咐一旁的小厮道:“把他给我送回去。”
“这……”小厮为难的看向陈景之。
“难道还让他出去丢人吗?”陈琛气道,“快快快,快把他搀回去!”
小厮“哎”了一声,上去就要搀陈景之的胳膊。
“别碰本老爷!”陈景之怒喝道,又软塌塌倒在小厮怀里,嘴里还在嘟囔着:“我要去庆春坊打酒喝……”
“快快,抬回去!”陈琛将他手里的酒葫芦抢过来,赶着小厮往里走。
一身酒臭气。
她扇了扇,将酒葫芦递给旁边另一个小厮,道:“找个地方扔了去!”
说着皱眉往内院走,问道豆蔻:“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爱酒呢?”
“许是借酒消愁吧。”豆蔻想了想道。
愁更愁。
陈琛摇头叹了口气,非常主动的去了永安堂。
周微和栾氏去了长公主府没回来,她和一旁的红梅说了声,便带着豆蔻又回了聆院。
回到院子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天黑都没出来。
豆蔻见她到了时辰还不出来,只好上前敲门。
“小姐,该用膳了。”
里面却没动静。
她有些担心,刚要开门却被人给从里面打了开来。
“走吧。”陈琛说着便拿起一旁的披风出了门。
豆蔻跟着要往外走,却不想被云英给拽住了衣裳。
“怎么了?”她不解问道。
云英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觉不觉得小姐有哪里不一样了?”
“没有啊,哪里不一样了?”
云英摇摇头,蹙眉道:“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走吧。”豆蔻无奈笑道,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在认真做事呢,自然是与平常不一样的。”
是吗?
云英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下,跟着豆蔻快步跟上陈琛的脚步。
一行人到达永安堂的时候,院子里正传出陈珉朗读文章的声音,声音清越里透着些稚嫩,很是好听。
红灯笼自屋檐下排了一圈,红彤彤的能照进人心里去。
这样的时光,无论有多难,她都要守护住的。
陈琛嘴角含笑,在丫鬟们的招呼声下进了屋子。
她一进屋子,陈珉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还知道回来啊。”周微瞥了她一眼,示意陈珉去出去看看陈平之快回来了没有。
陈珉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又惹到母亲了呀?”
“去去去。”陈琛打蚊子似的赶走他,又跑到周微面前给周微按摩着胳膊。
周微抽出手来走到一边。
她又跟到一边给她捶着背。
“今下午是选修课嘛。”陈琛嘟嘴道:“我都会了……”
“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周微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来看着她,语重心长道:“玉姑,你是要为皇室做表率的,哪能像个皮猴子一样东窜西窜?”
陈琛低下头去。
周微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道:“母亲看你聪明的很,怎么有些事还是明知故犯呢?”
“我以后不了……”陈琛低头道,要是母亲对她大骂一场还能顶顶嘴,可越是这样循循善诱她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听说你最近往忠孝伯府走得很勤。”周微又道。
陈琛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周微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叹了口气道:“母亲知道你皇外祖母伤害过你,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亲人没有隔夜的仇。”她见陈琛紧抿双唇,又道:“依你的话说,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陈琛用脚尖抹着地。
在她这里,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过去,永远。
“你皇外祖母将齐王削了王爵,齐王却转头跑去忠孝伯府求亲,哦,还是你那好朋友叫什么如的。齐王这是在打你皇外祖母的脸,打皇帝的脸也是打秦家的脸!别人跑都跑不及,你还三日两头往那边跑?”她望着陈琛苦口婆心道:“玉姑,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在别人眼里代表着什么?”
陈琛低着头不说话。
可是这件事沈玫如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把惩罚都落在她身上呢?
罪魁祸首依旧由皇室庇佑着,那这个女孩子呢?连她自己的家人都认为是她将祸患带给家里,将她禁足在一座小院里!
可是这件事,她没有错的。要是错的话,她就错在入了齐王的眼。
可就是这样,她还在为齐王打算,还在为他的自尊心所忧虑。
“你皇外祖母那里我来说,你以后别去了。”周微站了起来,估摸着陈平之快回来了,招手准备让丫鬟进来上菜。
“那是我朋友。”
陈琛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又说道:“玫如是我朋友。”
“玉姑。”周微感觉有些头痛,她又蹲下身来望着陈琛道:“母亲说的这么详细,你还不明白吗?这根本不是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事情,这是你,是我,是我们家的事情。好了,母亲觉得你还是不明白,母亲再给你说一下……”
“我明白。”陈琛道。
周微皱眉看着她,道:“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母亲是怕皇外祖母生气,世人的舆论母亲什么时候在乎过?母亲坚持从长公主府搬出来,坚持让府里人称呼为‘夫人’,母亲甚至同意我和止表哥定亲,甚至默认了珉儿的婚事,只要我们喜欢,母亲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却从不多加干涉。”(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哪里不明白?
周微愣愣的看着她。
“所以玉姑知道,母亲是不怕的。”陈琛笑道,牙齿亮晶晶的很是可爱。
“母亲,齐王没有错,玫如也没有错。”她指了指自己,道:“我也没有错,错的是秦情!”
“住嘴!”
秦情脸色通红,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着。
陈琛深呼吸了口气,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母亲……”她轻声唤道,觉得周微这个样子很害怕,要上去拉她的衣袖。
周微摆摆手,约摸着陈平之快回来了,要去唤丫鬟们上菜。
“母亲,玉姑不明白。”
外面传来陈平之和陈珉说话的声音。
“你不明白什么?”
陈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过来:“……确实是文采斐然,但看着却有些古板,像是拿了个模子来套上,再在里面作,一笔一划都出不了模子去!”
“那要是让你作呢?”陈平之认真道。
陈琛深呼吸了口气,问道:“母亲,皇外祖母即将铸成大错,你也不管吗?”
周微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好好想想,明儿给父亲看吧。”陈珉思考了半晌道。
父子两人走进来,见到母女俩之间的气氛不大乐观,陈平之走到陈琛面前,低声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陈琛松下身子来,笑道:“我又惹母亲生气了呗。”
“嘿,你这小丫头!现在说起来越发大言不惭了。”陈平之拽着她走到周微身边又笑道:“为夫的好夫人,为夫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啊。”
周微吩咐下去上菜。
用完膳后陈平之要同周微商量事情,周微让他先去书房辅导陈珉功课。
他临走前低声对周微道:“玉姑年龄还小,你不要太较真。”
小时候不较真,大了想较真都改不过来了。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看着父子俩出门又转过头来看着静静望着她的女儿。
她心里叹了口气,问道:“可还是不明白?”
陈琛摇头。
“哪里不明白?”
哪里都不明白,陈琛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话。
“母亲知道你不明白什么,可你口里的‘秦情’是我的母亲,那如果我犯了错,你还能记恨一辈子不成?”
当然不能!
你和秦情哪能是一种性质!
“哪里不能是?我是她女儿,自然是。”周微道,“虽说她要将你嫁入宫里,那也是一时的想法,如今既然没成便也就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她毁了我一辈子!”陈琛忍不住喊道。
“她哪里毁了你一辈子?事情不是没成吗?”
可要是她没有反抗成功成了呢?那么她前世所经历的事情就要再经历一遍吗?她不要!
那种生活太痛苦了,就像一把钝刀子再慢慢割你的肉,疼得都喊不出口。
“母亲,你相不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它发生在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在那个世界里,我嫁进了宫去,然后孤苦伶仃求死不能了一辈子……”
母亲,你知道一个人在空阔的院子里喊话都没人应的感受吗?你知道你对着高高的宫墙说话,连回音也没有的感受吗?你知道想死都死不了的感受吗?
“又说胡话,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你也信?”周微笑了起来,拿起旁边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又道:“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做一些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幼不幼稚啊?”
不幼稚,幼稚我也认了。
她下了炕,弯腰提上鞋,闷闷不乐道:“女儿先走了。”
“还耍起小性子来了?”
陈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说什么她也不会听。
“以后别去忠孝伯府了,听见了没?”周微看着她背影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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