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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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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有气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吃着蜜饯。
“又不想出去了。”
周微将她面前的果盘端得远了些,不悦道:“快用膳了还吃零嘴。”说着又觑了陈琛一眼,笑道:“不会是被放鸽子了吧?”
“怎么可能!”陈琛呵呵了两声,见没有蜜饯可吃只好拿起茶水来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周微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便去忙别的去了。
不一会儿陈平之一家联袂而来,陈琛特地看了陈景之一眼,真难得他今天来的这么早。
“二郎好。”她伸手打着招呼。
周微瞪了她一眼,斥道:“叫二叔!”
陈琛冲她吐着舌头。
陈景之走到陈琛旁边来坐下,问道她:“最近上学怎么样?”
陈琛见陈晓儿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伸手让她过来坐到自己身边,这才道:“还不错啊。”
“和人交往还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陈琛无聊道,转头和陈晓儿说着话:“明天你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陈晓儿看了陈景之一眼。
“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陈琛就回头瞅他,示意他自己玩去,别再这待着让她们不自在。
陈景之就闻道她:“我上次的酒葫芦呢?”
“扔了。”
“扔了?!”陈景之瞪着她,怒气冲冲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然后呢?”陈琛看着他。
陈景之瞪了她一眼,满肚子火气的走开了。
陈晓儿望着父亲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问道:“你真给扔了吗?”
“没有啦。”陈琛低声笑道,“本来想扔的,又觉得不妥,便又捡回来了。”
她上次觉得扔别人的东西确实不太好,万一这东西有什么重要意义呢?而且陈景之小秘密还那么多,所幸那小厮让活缠着还没来得及扔,便就又拿了回来。
陈晓儿便松了口气。
“父亲……对你真好。”她幽幽道。
陈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她苦笑了一声,待:“父亲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这么好呢……”
陈琛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呐呐了半天,笑道:“你不如去向他撒撒娇啊。”
陈晓儿怅然的点了点头。
一家人这餐宴倒是别无仅有的和谐,弄得陈琛都不适应起来。
其实这还是源于陈平之有些心不在焉。
陈琛直觉这里面有事。
她又想起秦止今天的爽约来,会和陈平之想得是同一件事吗?
用完膳陈景之就要走,却又被陈平之叫住了。
“敬敏,入仕吧。”言语间充满疲惫。
陈景之回头看了他兄长一眼。
“入仕吧。”陈平之又道。
“我还是老话,只要你同意那个条件,我就入仕。”陈景之冷冷的甩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平之气得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朝廷不同意!”
陈琛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她仰着头看着他。
陈景之脚步一顿。
“你只要踏出一步,我们陈氏一族就完了。”陈平之又道。
陈景之忽然笑了起来,目光里说不出的复杂。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呵”了一声,转身又走出去了。
栾氏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微和陈平之一眼,带着陈晓儿也跟了上去。
屋子里只有陈平之在微微喘着粗气。
周微向他们兄妹俩使眼色。
陈琛只好和陈珉走了出去,她回头望了屋檐下的丫鬟婆子一眼,终究是没去听墙根。
陈二郎说的那件事,是素素吗?
她心底揣测,父亲又为什么要让他入仕呢?
如今大伯父陈昭之贵为户部尚书、内阁阁老之一,自己一家却和他走得很远,不是应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陈珉和她道别,她忙挥了挥手。
没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兵部尚书杨奎受贿卖官抄家发配的消息,她心里着实震惊的很。
依秦情的性子,这件事应该会拖个月余的。
怎么会这么快呢?
她让人去桃花巷找丑娘子,没想到传来的消息是丑娘子让她过去。
她心里暗衬了片刻,还是收拾好出了门。
桃花巷位于城南,名字的起源是巷口种了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桃树,桃花盛开的季节纷纷扬扬的很是漂亮。周围的居民还以这棵树设了个“桃花节”,一到这天树下遍摆宴席,也是青年男女相亲的好日子。
她让马车停在巷口,自己领着豆蔻走了进去。
豆蔻显然是有些紧张,目光警惕的望着周围。
旁边邻居有端着盆出来洗衣裳的,小孩子跟在妇人身后出来,见到她们愣住了脚步。
豆蔻上前跟妇人打听:“大嫂可知道丑娘子住在哪里?”
“丑娘子?”妇人狐疑的看了她们一眼,将盆夹在右腰下,朝南边一栋小宅院指了指。
豆蔻连忙道谢,跟陈琛联袂走了过去。
大门是两合开的小木门,豆蔻上前去敲上面的搭扣。(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章 害怕
出来开门的竟是谢平。
陈琛惊讶的睁大了眼,难道这丑娘子竟是谢平的母亲?
谢平看了门外一眼,让她进来。
两合木门被立马关上,里面还插上了门闩。
陈琛心里不由暗想道:这如果不是相信的人,还真以为是瓮中捉鳖呢。
“主母。”
陈琛瞪了他一眼,主母你个头啊主母!
“主母,里面请。”谢平向她做了个手势。
陈琛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悄悄凑近他偷偷问道:“这丑娘子是你母亲吗?”
谢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不是。”他淡定的低头答道。
陈琛嘿嘿笑了两声。
堂屋里颇为宽敞,一眼望去很是空荡,只在正中间放了一只方桌和四把太师椅,太师椅的材质竟像是黄花梨的,甚是突兀。
这桌子上连只茶杯也没有。
陈琛又望向谢平:“丑娘子人呢?”她说了半晌却也没听见动静,待回过头去的时候谢平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豆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忙回身四顾,四周连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外面树上的麻雀还在叽喳喳叫,甚至安静的院墙外坊里邻居大声交谈的声音都能隐隐听见。
搞什么恶作剧?
她无奈的朝外喊道:“豆蔻……”
“是不是发现的有些晚了?”一个声音猛地在她身后响起,惊得她连忙后退了数步。
秦止拉开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来,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可不就是见了鬼!
陈琛拍了拍胸脯,颇有些嗔怒的瞪着他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些!”
秦止上下看了她一眼。
她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连忙拖开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去,轻轻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有空过来?”
“见我未婚妻当然有空了。”
“别闹了。”陈琛伸手想拿茶壶,却发现桌上空荡荡的,她只好又讪讪然的收回了手。
秦止拍了两下手掌。
陈琛刚要瞪他,却见门外丑娘子拿着个铜壶及两个三才杯笑盈盈的走进来放到桌子上,冲着陈琛笑道:“老奴家自制的盐香茶,只有拿这铜壶煨了才好喝,您尝尝?”
陈琛嘴角抽了抽。
待丑娘子退下去后,秦止才笑道:“味道挺不错的,若是开个茶馆定能人满为患。”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陈琛知道他是拿上次青索的事来调侃自己,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端起茶杯来喝着茶。
“杨奎死了。”他忽然说道。
杨奎……死了?
她呐呐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问道:“不是说被发配充军……”
“说是在官兵抄家的时候举剑自刎的。”秦止抬头看了她一眼,踌躇了半晌后问道:“那个时候……他也死了吗?”
陈琛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时候。
她的前世。
她摇头,低声道:“没有。”她清楚地记得,后来杨奎的幼女还入了宫,生了个儿子取名叫了了(liaoliao),她当时还调侃过这个名字。
后少帝死在了萌芽里。
她感觉呼吸都粗重了些,如果没有后少帝……事情她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是往好里去还是……坏里去呢?
她转过身紧紧抓住秦止的衣袖,声音发颤:“那杨府女眷呢?”
秦止温热的厚掌敷在她冰冷的柔荑之上轻轻拍打着,声音宽厚和煦中带着一丝不忍:“往各处去了。”他不想在她面前说出那些地方,即便她随人进去过。
往各处去了?
陈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愣怔的望着他,却毫无焦点:“那杨秀秀呢?杨秀秀去哪里了?”
“你别着急。”秦止上前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泛白的嘴唇心如刀割一般,“我让人去打听一下。”
陈琛只好点头,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她早该想到的。
可,为什么没想到呢?
她忽然抬头望向了房梁,警惕的望向那里。
“怎么了?”秦止随着她往上看。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出来,认真问道:“你上次说,你在梦里见过我吗?西太后,你见过的,是吗?”
秦止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他以为她会很避讳谈论这些事情。
西太后,你那时候是西太后吗?
“是。”
“你怎么见过我的?是一进入梦中就见到了吗?还是将要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我那是还和你说别的了吗?有没有?”
秦止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直愣愣的目光犹如木剑一般,面色苍白如雪,令他害怕。
他抿了抿唇,感觉嗓子有些发干。
“玉姑……”
“你告诉我,好不好?”陈琛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神亮晶晶的,让人不容拒绝。
秦止这是第三次感觉自己有些害怕。
第一次是父亲故去,第二次是母亲故去。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深深闻了下她发间的清香,有些疲惫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上天给了你这次机会,说不定是你前世生了大德,是个大慈善的人……”
“不。”
她摇头,坚定道:“有果必有因,天道好轮回。”她推开他,讪讪然笑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这只是黄粱一梦……”
“说不定,你记忆里的那才是梦呢?”他循循善诱,伸手给她理了下她额边乱了的发丝,微微笑道:“我的手是温热的,不是梦。”他将手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探头上去顶住了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额头也是热的,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
陈琛转过了头去,站起来走到门边深呼吸了口气。
秦止抚了抚额头,跟在她身后走到了门边。
“你明日上学,答应我的夜市,今日去罢?”
陈琛点点头。
“不要胡思乱想。”他又道。
“秦将军。”陈琛回身望着他,明亮的光线投在他刀削斧刻般的面庞上,深邃的眼眸熠熠发光,此时却又透露出宠溺的温柔,让人看着简直心漏了半拍。
“没什么。”她摇摇头,抬脚走到院中央,深呼了口气喊道:“豆蔻!”
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该有多好。
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成为夫妻,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担忧的望着她。(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调戏
她感觉自己心中一痛。
要不就……快刀斩乱麻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往后日里见了,还能道一声表哥表嫂,别最后成了仇家。她望着满脸担忧快步走过来的豆蔻,冲她笑了笑。
说起来,自己当真是个懦夫。
“小姐,你没事吧?”豆蔻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见她无事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这个举动惹得秦止有些无语,看见不远处的谢平招手让他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陈琛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动静,见此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对豆蔻道:“回家后让你哥哥过来一趟,我有事叮嘱他。”
豆蔻应下不提。
这边秦止已经和谢平说完话,走过来望着她笑道:“现在天色还有点早,要不要先去荣祥街看看?”
荣祥街大多是成衣铺子。
陈琛有些心不在焉,不敢去看他胡乱的答应着,拉着豆蔻急急的往外走。
秦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平抬头惊愕的看了主子一眼,又忙低下头去。
豆蔻想回头去看,却被陈琛给急拽着走了。
秦止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车驶到荣祥街的时候,陈琛已经想好暂时的应对办法。
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前世孤苦伶仃了一辈子,在宫里见识过那么多点烛到天明的女子,她知道孤单是什么滋味。
没有心上人的孤身一人是孤单,那有心上人的孤身一人就是悲剧了吧,那么有心上人又嫁给别人或娶了别人,那得多痛苦啊。
一辈子这么长,那样……得多痛苦。
“小姐?”
旁边豆蔻担忧的望着她,车帘被人给拉起来,陈琛像是刚发现般,懵懂的望着两人,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秦止担忧的看了眼她的脸色,问道:“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连忙答道,抱歉的笑了笑,从一侧跳下车去。
总要面对的。
她深呼吸口气,转过身来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你要买成衣吗?”
“真没事吗?”
“没事啦。”她哈哈一笑,却感觉眼眶里有些水盈盈的。
心里,怎么像有什么东西在割一样……
她连忙转过头去,掩饰性左顾右看的打量着两边的成衣铺子,嘴里说道:“我们家有缝纫班子,一年下来也就在鹤源记买过成衣,不过那里大多数是女式。听父亲说男式成衣最好的当属孙氏铺子,铺子虽小质量却好,父亲翰林院的同僚对它很是推崇。父亲有个姓张的朋友,他穿的衣裳全是孙氏,那个人可逗了,哈哈……”她转过身去望着秦止,话语陡然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秦止心情颇好的看着她。
她面色僵了僵,摇头道:“没什么。”
两个人安静的往前走着,不远处豆蔻跟在后面,路上行人出左家进右家,不时和同伴商量着刚才的款式。
“那个人……”
“你看那……”
两个人同时出口,秦止忍不住笑出声,亮闪闪的白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旁边本来就驻足观看的姑娘家更是看直了眼。
陈琛转过头去,吸了口气。
闲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上战场打仗不得和兰陵王似的被敌人调侃?或许,他本来就有个面具也说不定呢?那要是面具,也是那种张牙舞爪的吗?她见过戏曲里兰陵王的面具,很是可怕。
“想什么呢!”
“吓死我了!”陈琛连声尖叫,待看到秦止的憋笑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被人作弄了。
她忽然蹲下身,抱着头身子发抖。
秦止笑不出来了,街上这么多人也不好直接抱她,只蹲到她对面着急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刚才是我不对,你别害怕……”
陈琛满眼惊恐的看着他。
秦止着急忙慌的左右望着,该死,他怎么没让丑娘子跟着一起过来!一打眼却又看到不远处愣愣站着的豆蔻。
她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丫鬟!
他想发火,却又想到这无论如何都是她的丫鬟,只好将怒火压下,阴沉着脸朝豆蔻喊道:“还不快过来!”
“哈哈哈!”陈琛猛地跳起来,对着他哈哈大笑:“被我骗了吧!豆蔻你下次也得装得像一点……你干什么!”她望着突然变换的视线,前方宽厚的背影以及手腕上那双大手,好疼的!
“你要去哪里!疼……”她不住掰扯着那只大手,却怎么也掰不开,那只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好在松了些,却还是挣脱不开。
“哎呦!”她猛地撞到了“铁墙”上,下意识的低头摸着鼻子,只听得“铁墙”阴沉的低声说道:“不准跟来。”
你不要我跟我偏跟!陈琛心里想着,赌气的就要往前走,却发现被“铁墙”给硬生生阻断了退路。
“我不会对你家小姐怎样。”他又继续说道,拉着陈琛又大步往前走。
不是对我说啊。
陈琛摸着撞疼的鼻梁,还有些迷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到了哪条幽深的小道里。
“你、你要干什么……”她毫无底气的问道,虽说都是成年人了,虽说她也嫁过人,可,可是……
“想什么呢。”秦止望着她那小模样心中的火气陡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就算他刚才还恨不得杀了人,想着朝她发一顿火,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担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开这么严重的玩笑。
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想笑。
“你,你不生气啦?”她低头揉搓着发红的手腕,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温润的东珠在耳垂上一晃一晃,顺滑的青丝也从耳边滑到了脸颊旁。
秦止的手就自然而然的停在了她的头顶。
他想了想,又收了回来,弯身去看她的脸色,却只看到弯弯翘翘如小扇子般的两排睫毛。
“生气啊。”他声音故作低沉。
小姑娘果然头低的更低了些,嘴里模模糊糊的嘟囔着:“明明是你先吓我的,我们这怎么也算是扯平了……”
好有趣!
但是可不能被她这么糊弄过去,自己还想着跟她颐养天年呢,再来这么几次估计就心疾缠身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负
他忍住笑,故作生气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陈琛抬头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又低下了头去,道:“不一样还不成嘛……”
秦止有些忍不住了。
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又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陈琛:“没有。”
秦止:“……”
他深呼吸了口气,将她逼到角落里以胳膊支住墙面,直逼得她低下头才又问道:“现在呢?”
“你这是仗势欺人。”陈琛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甚至能看清他清晰可见的面部绒毛,她咽了口唾沫,壮起胆量道:“难、难道不是吗?你在军中也是这么让部下服从的吗?你明明是欺负我!”她说着越来越有信心,想到自己从刚才到现在的心痛以及被他生拉硬拽过来的气愤,她眼泪瞬时就涌了上来。
“我要告诉父亲!”她大声喊道,从他胳膊底下拱了出来,擦着眼泪快步往回走。
秦止瞠目结舌。
她、她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小孩子一样……他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玉姑。”他急忙追上去,倒走在她前面,面向她说道:“我开玩笑的……”
“那我之前也是开玩笑的!”陈琛大声喊道。
有顽童听见动静爬上墙头来看着他们咯咯笑,陈琛臊红了脸,自己怎么越活越倒退了!真是让他看笑话……
她通红着脸绕过他急匆匆的往外跑。
秦止失笑。
陈琛没有摆他,跑到荣祥街街口,看见豆蔻正着急的往这边望着。
“回家。”她拽住豆蔻的袖子,低头急冲冲的往街口走。
豆蔻却看到了她红彤彤的眼眶。
“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担忧问道,难道是被秦将军欺负了吗?可秦将军比小姐大那么多……
陈琛没答应她的话,斜眼瞧着跟出来的身影,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秦止摇头失笑。
自己是不是也太激进了吧……
但她如今将所有压力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他想早日替她分担。
他吸了口气,冷眼打量下周围,穿过巷子又重新回了桃花巷。
有几个孩童在大桃树下玩躲猫猫,见他来了不由都聚到一起,他微微一笑,孩童们立马四散开来,继续着刚才的事情。
秦止回到丑娘子的院子,刚刚出去的谢平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跟着他进了屋。
“杨家女眷尽被发到了教坊司,您说的那个杨秀秀已经在抄家的时候跳进湖里淹死了。”谢平低声道。
“淹死了?”秦止几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
“是。”谢平接着道,“杨秀秀属于杨奎的三女,为人有些懦弱,平日里听闻极是低调。就在抄家的当天,官兵刚进了内门,她就拉着自己仅八岁的弟弟一头跳了湖,如今还在水里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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