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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问归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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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今天走不开,所以我来了。”唐致平拭去眼角的泪水。
“桐桐什么时候下葬?还有老爷子,日子定了吗?”程舒也惦记着这些事情。
“暂时都没有。”唐致平回避了她的眼神,桐桐遇害一案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是对程舒也不利的。那四个黑衣小伙子,其中有一个在桐桐遇害后潜逃,偏偏那小伙子还是宣城人。更棘手的是,桐桐遇害的前后三个小时里,酒店机房发生了严重的短路,相当于那三个小时的监控处于瘫痪状态。
徐阿姨的证词对程舒也也很不利,她是唐致新请来的人,早就在唐致新别墅里做事,因为厨艺好,唐致新还把她带去了美国照顾桐桐,唐致新和桐桐都非常信任她。案发后,警察还去了桐桐的房间,在她的梳妆包里发现了一小包海洛因。在这些证据链下,案件的方向就成了桐桐毒瘾发作,程舒也想阻止桐桐吸毒。桐桐在狂怒之下攻击了程舒也,后来两个人追到了厨房,桐桐拿刀,在争斗中,程舒也错手杀死了桐桐。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程舒也急切起来,她必须要出去,桐桐走了,她要去见她最后一面,这十几年来,她陪她,保护她。这最后一程,无论如何都要去送。还有老爷子,不管他和她的母亲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爱恨情仇,她的命是他救的,他还把她养大成人。
“还要走程序,可能还要几天。”唐致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程舒也有些失望,明明杀人的是徐阿姨,案子这么简单,她为什么还得继续呆在这里?转念又想,拼尽唐致平和唐清宁的力量,她还得继续呆在这里,那就说明事情变得失控了。会不会是唐致新也相信徐阿姨的一面之词了?
“舒舒,这里是唐清宁给你整理的一些生活用品。”唐致平把脚边的袋子递给了一旁的女高音,他跟着起了身,“舒舒,我得先出去了,律师还等着。”
“致平叔叔。”程舒也慌了,他要走了,律师要进来跟她说话。这是什么意思?警察认定桐桐是她杀的?
唐致平逃也似的出了接见室,他怀疑自己走慢一步,他都会有拽上程舒也从这里冲出去的疯狂念头。
律师进来,把女警察问过的问题重复着再问了一遍,不同的是,律师反复提醒她要说实话。程舒也一遍又一遍的回答他的问题,那样冰冷的问题。
律师问完问题后,接见就结束了,女高音和旁边的女警察把唐致平带来的日用品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护肤品全部没收,只留了几套连衣裙给她,就这几条连衣裙,还连扣子都给摘掉了。
程舒也回到了拘留室,女高音大发慈悲,带着她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又把她领到了看守所的医务室,医生给程舒也量了体温。打了一针,又开了点药交给了女高音。
日子就这么变得暗无天日起来,程舒也勾着手指算啊算。律师说过,刑事拘留的最长期限是十四天,在这十四天里,大家都会努力,证明程舒也是清白。
一天,两天,三天……程舒也坐在床上,她已经变成了一截没有思想的木头,刚开始那几天,她想到桐桐的惨状,她还会默默的流泪。哭了了几天,眼泪也干了,她所有的期盼都在那扇门上,她盼望着女高音来敲门。盼望她说有人来探视她。
在看守所熬到第八天时,还是没有人来。程舒也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桐桐和老爷子肯定都下葬了。
案子还是没查清楚吗?还是她已经成了杀人凶手,法院立案了吧?也许很快就要开庭了,然后她被判故意杀人罪,那她也就要死了。
她会死吗?
死亡是什么?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她,一切都跟她没有了关系。她再也见不到唐允凡,见不到唐清宁。
她不想死,她一点儿也不想死。
程舒也被关到第十天时,她再也绷不住了。那天早上醒来后,她面对着逼戾的空间,她脑中的神经线轰然燃烧,她跳下床冲到门边拍着门大喊大叫,女高音进来斥责她。
“求求你,我要见我的家人,求你了,帮我安排接见好不好?”程舒也又慌又乱,她一把抓住女高音的手。
女高音狠狠一甩,抬脚重重地踹向她的腰间。程舒也连连后退,然后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老实点,你这可是袭警。”女高音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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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残酷的条件
女高音关上了房门,程舒也伏在冰冷的地板。腰上和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痛,这痛令她清醒。她撑着地板靠着墙角坐起来,有一只蟑螂从她脚边飞速地爬了过去,她无动于衷呆坐着。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她已经完全能够在这个房间安然入睡了。
程舒也记得从前看一些社会普法节目,看到监狱那些麻木呆滞的面目时,她总是不自觉打个冷战。觉得太可怕太可怕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犯人这种生物存在?
现在她知道了,在这种逼戾的环境里,人是很容易被逼疯的。况且,她还处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死亡反倒没那么可怕吧,是等待裁决的过程让人疯狂。
程舒也坐到屁股发麻,仰望着头顶的灰褐的天花板。她的手指掐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板,她的指甲就这么生生掐断了。那钻心的疼,血渗进水泥地板,她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嘴角是一抹阴恻恻地笑。
除非真的弄死她,否则,只要她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那么,她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程舒也被关到第十四天上午十点钟,她洗漱过后回到了房中,盘腿坐到床上,她又开始默数时间。
“程舒也,收拾你的东西,你家人来接你了。”女高音推开门,对着坐在床上的程舒也喊道。
程舒也愣了一下,回神后,她立刻下了床。将被子整理了一下,她起身后拉了拉衣服,然后她往门口走去。
再一次跟在了女高音身后,她出了拘留室,沿着阴暗潮湿的长廊,女高音带着她到了一间办公室。
唐清宁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站着聊天,听到脚步声,两个人看向门口。
“孙局,人带来了。”女高音敬了个礼,退了一步,她转身走了。
“感谢孙局,哪天得空了,一定赏个面,我们好好喝一杯。”唐清宁伸手。
“好说,好说。”中年男人笑得爽朗,两个男人握了握手。
“那我和我爱人就先走一步了。”唐清宁又道。
“我送你。”中年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局留步。”唐清宁很恭敬的姿势,中年男人便止了步。
唐清宁快步走出来,走到程舒也面前停住脚步,两个人对视着,程舒也嘴角上扬,微笑了一下。
“舒舒,我们走吧。”唐清宁也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扶了扶她,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去。
出了看守所,阳光直直的打下来,程舒也下意识的就抬手挡了一下。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这光线刺得她有点犯晕。
唐清宁转头看她,她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停车位,唐清宁这才停住了脚步。
“我可以抱抱你吗?”他问。
程舒也主动伸手,两个人拥抱到一起。
“对不起,舒舒,你受苦了。”唐清宁低声道。
程舒也拍了拍他的后背,直起身后,她语气平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抿了抿唇:“舒舒,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好。”她应道。
他伸手过去帮她拢了拢凌乱的碎发:“我和唐致平都离开了唐氏集团。”
程舒也心里涌上悲凉,为了她,唐清宁和唐致平两个人全被她拖累了。她想起桐桐临终前说的话,老夫人真是太毒了。这一石二鸟之计,不得不让她叹一声高明。如果唐清宁和唐致平不肯离开唐氏,那么她就是杀人犯。如果要换她平安,他们就只能接受这个条件。无论怎么选,老夫人都是赢家。
“你们的股份呢?”程舒也问。
“暂时仍然持有,毕竟老爷子刚走,他的遗嘱还不能完全的视而不见。但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老夫人那边就会有动作,我们的股份会慢慢地被他们做手脚稀释掉。”唐清宁抿了抿唇,然后他拉开了副驾位的车门。
“舒舒,先上车吧,这些事情暂时先放一边。”
程舒也上了车,唐清宁俯身帮她系安全带,殷勤周到一如最初。程舒也看着他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她心如止水,那些她和他从前有过的美好,此时在她脑海中掠过,仿佛一阵风,仅仅只是一阵风而已。她终于知道,那些曾经只是他给过她的幻药。生死之后,她已经不再需要幻药。她过去的人生就像一场又一场的梦。她从一个梦境辗转到另一个梦境。在那些梦境里,她总是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总会好起来了。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梦就一定会醒,就算装睡强自将梦续下去,那也没有用。
“孩子乖吗?”程舒也这才开口问到唐允凡。
“他还太小,有吃有喝有人哄,一切都好。”唐清宁启动车子,“舒舒,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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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程舒也估计他要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会作考虑。但我想请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允许我住在家里。我住楼下,我保证,我尽可能的不打扰你。”唐清宁转头看了看程舒也,他的眼中全是真诚。
“我打算搬回我景山的别墅,清宁,从前的纷纷扰扰,我们暂且都放下。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确实暂时不会作考虑。孩子仍然跟我,你有时间可以来看他。好吗?”程舒也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很坚定。
唐清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程舒也。两个人的视线相碰,唐清宁到嘴边的那些话生生咽了回去。这样的程舒也,不再是他能控制的程舒也。他握紧了方向盘,车子向前飞驶。
赵姐知道程舒也今天回来,一早她就起来准备了。
程舒也才按下门铃,门就应声开了。赵姐端着个火盆站在门口,程舒也吓了一跳。
“舒舒,你回来了,可算回来了。快,从这火盆上跨过来。从此以后,保佑你平平安安,红红火火。”赵姐念叨着,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
程舒也按照她说的从火盆上跨了过去,方嫂又拿了根杨柳枝沾着水往她身上洒。也不知道她们上哪家寺院求的仙水。
“平平安安,舒舒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方嫂笑眯眯的。
程舒也完全不信这些,但不能拂了她们的好意。她朝她们笑笑,抬步往客厅里走去,沙发旁边,白管家抱着唐允凡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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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怀疑我
“白叔。”程舒也很诧异。
“白叔。”唐清宁也很诧异,白管家也没打声招呼就突然上门了,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么?
“这孩子还不认生,我抱着也不哭。”白管家笑得温和,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
“白叔,你坐。”唐清宁招呼到,程舒也走过去接过了唐允凡。
“舒舒,你快去洗个澡,这身上的衣服不好再要了。”赵姐俯到程舒也耳边轻声说,“宝宝,来,阿姨抱你。”
“白叔,你先坐,我去换套衣服。”程舒也打了声招呼后往楼上走去。
“我来跟你们告个别。”白管家见程舒也上了楼,他收回视线后,叹了口气。
“白叔,你要走么?”唐清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和白管家坐下来,方嫂端了两杯茶水上来。
“老爷子的后事办完了,我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年纪大了,也该回老家了。”白管家笑着,神情必然落寞,他跟了老爷子大半辈子,也忙碌了大半辈子。就像那古时的官员,突然就被卸了任,心理落差必然是巨大的。
“白叔,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你留下来帮我。只是,你知道,我自己那两家公司不大像样,要委屈您。”唐清宁恳切道,他先前就在想这件事情,还真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快就驱逐白管家。
“我老了,不中用了,清宁,谢谢你的好意。”白管家摆了摆手,客气道。
“白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舒舒这才出来,这往后,我们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和舒舒都年轻,又无依无靠,正需要一个你这样的长辈指点我们。”唐清宁知道他是客气,便极力劝他。
白管家不说话,摇了摇头,端起茶杯,默默地喝起了茶。
程舒也冲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来,白管家一个人坐着喝茶,唐清宁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白叔。”程舒也走过去。
“舒舒啊,你要不要休息休息?”白管家问。
“不用,白叔,你带我去看看爷爷吧,我还想去看看桐桐。”程舒也道。
“我来就是这件事情。”白管家起了身,“清宁去接电话了,你要跟他打声招呼吗?”
“不用。”程舒也喊了声赵姐,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和白管家就走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白管家带着程舒也到了城的福寿园,那里葬着的人几乎都非富即贵。在一座又一座豪华的墓地里,桐桐的墓地和老爷子的墓地只相差三个台阶。
先去看的老爷子,从桐桐的墓地前经过。她的墓碑前摆着新鲜的花束,还有一些她平常爱吃的零食。显然有人经常来,程舒也知道除了唐致新也不会有别人了。
老爷子的墓造得宏伟,占地面积算下来,至少得六十个平方。总有人说,上天是公平的,达官贵人也好,豪门巨贾也罢,死后也是一杯黄土。但真不一样,命好的死后占地六十平米,普通人大约也就六平方吧。
程舒也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把手里的花束放到墓碑前,然后点了三支香敬上,跪在地上,她看着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
老爷子不喜欢笑,威严自成。他活着时,程舒也是怕他的。每回去见他,她都不敢多看他。
“对不起,爷爷,我错了。”程舒也开了口,“我应该去看你的,总想着等你好了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可上天却这么残忍。”
“爷爷,对不起,我去恢复了我九岁前的记忆。”程舒也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在下面能遇见我父母,还请你告诉他们一声,我挺好的。”
程舒也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起了身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白管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抱着拜祭桐桐的花束和祭品追在了后面。
程舒也走到台阶那时,远远的有个男人抱着花束正一步一步的往上走,那是唐致新。程舒也往下了三个台阶,站在那里,她看着唐致新走上来。
“二叔。”还有两个台阶时,程舒也喊了一声。
唐致新抬头,很愕然的表情:“舒舒?”
“我来看看桐桐。”程舒也微微欠身,抬步往桐桐的墓碑前走去。
她把花束摆到桐桐的墓碑前时,唐致新也蹲下来把花束放了过去,两个人都无言,只有墓碑上桐桐的笑脸依旧那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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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凶手找出来了吗?”程舒也问。
“舒舒,我也想问你,那天在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致新问。
程舒也猛地转头:“二叔……你怀疑我?”
“我只想知道事实。”唐致新淡淡地语气。
程舒也惨笑了一下:“二叔,事情的经历我和警方还有律师讲过两遍,我相信你听过转述。看来,你并不相信,所以还得亲自再问我一回。”她顿了顿,“好,那我就再讲述一遍。那天我和桐桐一起回了酒店,在酒店的大堂,我们先碰到了一男一女。那两个人说夫人要见桐桐,上了楼后,桐桐告诉我,那个要见她的夫人是她的母亲。”
“我们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很长时间,内容全都是她的身世,以及我自己的身世。我因为宿醉头痛,桐桐出门去让徐阿姨给我煮粥。我在房间里独自呆了大约十分钟,随后,徐阿姨端着托盘进来了。她袭击了我,我被她拖到了厨房。我到厨房的时候,桐桐已经躺在地上了。是徐阿姨给她翻的身。我当时吓傻了,徐阿姨离开厨房又进来厨房时戴上了手套,她把那把刀拔下来塞到了我手里。桐桐还没断气,她和我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我都告诉你了。”
“二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为什么要和桐桐一起回去?”唐致新淡淡的语气。
“因为我感觉她不太对劲,那是一种感觉,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也许能明白我说的感觉。所以,我坚持陪她回去。”程舒也道。
“真的吗?”唐致新转头盯着她。
“二叔,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桐桐?”程舒也一字一顿。
………………………………
27。二叔的怀疑
唐致新单手撑地,然后席地坐了下来,收回视线后他看着墓碑上桐桐的照片:“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让桐桐先回去吗?”
“不知道。”程舒也也看着桐桐的照片,那天她猜测是因为老夫人,现在唐致新这么问她,看起来他是要说出原因。
“她每天晚上九点钟要准时吃药,那天我忘记带她的药出门了。”唐致新叹了口气,“舒舒,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犯有严重的躁狂症?如果不按时吃药,她随时就有可能突然产生攻击行为。而那天你们一起回了酒店,桐桐根本没有吃药。徐阿姨跟我做了好几年了,包括在美国,她不可能忘记这件事情。可那天晚上她忘记了,为什么呢?”
程舒也皱眉,冷笑了一声,她道:“二叔,你想说明什么呢?”
“那天我接到我的司机小夏的电话,他告诉我桐桐母亲那边派了人过来,想带桐桐走。所以,我给楼上保镖打了电话,让他们下去处理一下。桐桐出事后,我才知道,四个保镖只下去了三个。有一个姓张的要出门时说肚子痛去了厕所,桐桐遇害,他从酒店的后门离开。这个人到现在还在潜逃中,警方包括我找的私家侦探都没有办法找到他的下落……”
“二叔,对不起,我要打断一下你。”程舒也道,“我以为,你请来保护桐桐的人,徐阿姨也好,四个保镖也好,你肯定都查过每一个人的底细。”
“保镖是保镖公司请的,这四个人都经验丰富,服务过不少客户。你说得没错,那四个人,他们的资料都很齐全。而徐阿姨跟了我几年,当年她是佩姨从家政公司找来的人。”唐致新道,“舒舒,我知道,你很委屈,也很愤怒,觉得二叔我黑白不分,居然怀疑到你的头上。你当年把桐桐从那座深山救出来,这十几年来,你们情同姐妹,视彼此为亲人。说一千道一万,谁都可能对桐桐下手,你绝不可能。”
程舒也沉默着,唐致新后面这几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有风吹来,头发糊了她一脸,抬手拂开,她顺手擦去眼角滚出来的泪珠。
“那天的房间到底有几个人,在逃的张姓保镖是不是也在套房里?你没有提到过,徐阿姨的说词是四个保镖一起出了门,她回房间去接了电话。等她出来时,桐桐倒在地上。她吓得尖叫,你才从房间出来。你的说词是徐阿姨把你从房间拽出去,她把桐桐翻了身,然后戴上手套拔下刀塞到了你的手里。”唐致新说到这里了停顿了一下。
太阳毒辣,程舒也的额头有汗水往下淌,但她的心却冰得直哆嗦。
“你们总有一个人在说谎,从情感上来说,我肯定相信你。从道理上来说,我还是相信你。那么,我就只能推断,徐阿姨或者张保镖受人指使,他们合谋杀了桐桐,然后嫁祸给你。所以,谁在背后指使他们?”唐致新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后才接着又说,“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桐桐躁狂症发作,她攻击了你,也攻击了徐阿姨,或者还攻击了张保镖,在她无法控制自己时,她去厨房拿了刀,你想夺下来,争抢之中,刀插进了她的心脏。”
“你还是怀疑我。”程舒也深吸了一口气,“二叔,是不是在你看来,徐阿姨和张保镖也是我这么多年放长线钓大鱼的安排。可我为了什么呢?为了夺你所爱?还是为了让自己陷于这样的不仁不义之中。”
“是,这是普通人的逻辑。程舒也不可能杀害桐桐,徐阿姨是佩姨找来的人。几个保镖是我自己托人找的人,张姓保镖原籍市,还是桐桐的老乡。你看,这一切跟你真的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唐致新的声音微微颤起来。
程舒也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桐桐的亲生父亲是佩姨的亲弟弟,佩姨跟了我妈几十年,几乎是我妈的左膀右臂。舒舒,我爸当年把你接回家,我妈待你宾至如归。这十几年来,你一度生活在谎言中,直到万都广场的事情发生,你对我妈产生怀疑。然后你推断出你十五岁那年被拐,二十一岁那年差点被家里佣人性侵,这些事情,都跟我妈有关系。不仅仅这些,还有……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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