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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问归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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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程舒也站在那里,她的手心已经攥出了汗。

    老太太目不转晴地打量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半晌之后,她叹了口气:“没错了,你长得那么像囡囡,不会是冒充的。”

    “请问,你是我的外婆吗?”程舒也鼓起勇气问道。

    老太太的嘴角扯起了一丝笑意,更添几分阴森森,程舒也有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从血缘上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外婆。不过,早在三十年前,我的囡囡就跟我断绝了关系,她在我心里死了,我在她心里也死了。”老太太转身往大厅里走,“程舒也,你进来坐坐吧。”

    程舒也本来还想喊声外婆,可老太太转身就走,她有些悻悻的。看着老太太坐回了椅子上,她这才抬步迈了进去。走到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指了指侧面墙根下的竹椅示意她坐下。

    “小娇,给客人倒杯水来。”老太太冲着大厅外喊了一声。

    程舒也沾了半边的屁股坐到了竹椅上,老太太重新拿起了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沉默的片刻,程舒也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大厅,老太太坐的是主位,主位后面是一连排的嵌在墙体里的柜子,柜子的正中间留了空,摆了一尊观世音菩萨。

    “听说你母亲死了很多年了?”老太太问这句话时,语气里的淡漠根本不像是在问女儿,像是问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旁人。

    “是,快二十年了。”程舒也道。

    “听说和你父亲一起死的?”老太太再问。

    “是,在游轮上,遇上风暴,游轮沉了。”程舒也又道。

    “噢。”老太太扇着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端着杯水从高高的门槛迈了进来,然后径直地走到了程舒也面前,也不说话,只无声地把手递到了她的手边。

    程舒也接了水,说了声谢谢,她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心里开始盘算怎么将话题转到舅妈身上。

    “我听老三说,你在唐家过不得不错。”老太太话锋一转。

    最新r章…节上n

    “还,还好。”程舒也越来越不自在了。

    “那你这趟是来做什么呢?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吗?”老太太停下手里的蒲扇,好奇的表情。

    “请问,二舅妈在家吗?我是来找她的。”程舒也诚实道。

    “二舅妈?”老太太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你来找她做什么?”

    程舒也有些嗫嗫的:“她在吗?”

    老太太不说话,沉默了至少五分钟她才喊了一声小娇。小娇应声就从门外进来了,老太太让她去请二夫人。

    等待的时间漫长,老太太不再说话,只是反复的打量程舒也,程舒也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因为老太太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太瘮人了。

    她只坐了一半椅子,坐久了屁股有些发麻。老太太盯着她看,她也不好拿起手机来看一看。她没跟唐致平说就跑出来了,这饭点上,他该招呼她一起吃饭了吧。

    她正想着,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唐致平真的打电话来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程舒也如获特赦令,拿起手机就快步往大厅外走去,跨过高高的门槛,她急走了几步到了长廊之下。

    “喂。”程舒也接起了电话。

    “舒舒,你一个人去颜家了?”唐致平问。

    “嗯,我已经见到我外婆了,马上桐桐的母亲就要来了。最多一个小时吧,我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程舒也道。

    “行,那我等你一起吃午饭。”唐致平挂断了电话。

    程舒也握着手机,她很不想回到大厅去,远远地看着拐角有两个人走来。她想,可能是那个小娇带着二舅妈来了。她收起手机,看着远处的两个人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就走近了,果然是小娇带着个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垂着头,双手捏着衣角,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头垂得几乎要到胸口,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程舒也暗自琢磨起来,桐桐当日告诉她,她母亲嫁给她二舅后连生两个儿子,慢慢地变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眼前这低眉垂眼的妇人,姿态委实不太好看,这真的是桐桐的母亲吗?

    “二夫人,那我去陪老太太啦。”小娇说了一声蹦蹦跳跳往大厅跑去了。

    “你好,我是程舒也,请问,你是我二舅妈吗?”程舒也放轻了声音。

    垂首的妇人慢慢抬起了头,程舒看着她的脸,心里就确定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桐桐的亲生母亲了。桐桐的嘴巴几乎和眼前的妇人一模一样,基因遗传真是太神奇了。

    “你是?”妇人抬头看见程舒也后,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那股刻意装出来的低眉顺眼顿时就敛去了。

    程舒也暗中观察了四下后道:“我和桐桐是好朋友。”

    “我不认识什么桐桐,听说你是老太太的客人,我这才过来见见你。”妇人翻了脸,“我不管你是谁,都请你别再胡言乱语。”

    “二嫂,你这是干嘛呢?怎么?想和从前的荒唐彻底划清界线啊,你真是厉害了。”稀啦的掌声,穿着真丝睡衣的颜歌从程舒也身后走了过来。
………………………………

41。程小姐,上车吧

    程舒也吓了一大跳,这廊下四通八达,颜歌这是打哪冒出来的?她怎么一点儿也没察觉到?程舒也寻思着要不要喊一声小姨时,二舅妈已经转过了身准备走人了。

    “二嫂。”颜歌拖长声音,带着浓浓地警告意味。

    二舅妈压根不搭理她,抬步就往前走去。

    “二嫂,你十七岁就生了个女儿的事情在我们颜家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吧?你又何必掩耳盗铃呢?可怜了你那个大女儿,听说死得特别惨呢。二嫂,你大女儿死的时候,程舒也可是在场的,你就真的不想问问你女儿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吗?”颜歌占了腿长的优势,快走了几步就拦住了二舅妈的去路。

    “颜歌,你别欺人太甚。”二舅妈压低声音,“这么多年来,你咬着我不放,不就是想让老太太讨厌我们夫妻俩,我们搬出去了你才如愿呢?”

    “啧啧。”颜歌假笑了两声,“你看,你刚才装低眉下眼的装得多像啊,见程舒也来了,你就慌了吧,慌得连原形都露出来了。二嫂,老太太就在大厅呢。辛苦你一下,继续装。”

    二舅妈咬着牙看她。

    “程舒也,你来。”颜歌抬眼,朝程舒也招手。

    程舒也有点脑壳疼,看到颜歌和二舅妈打嘴仗,她就不由得联想到她和苏沐玲,这些高宅大门,所有的故事都照着一个样克隆。

    她来颜家,原本是想和二舅妈私下聊几句,她想问问那天在酒店大堂里等着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她派去的?

    阳光热烈,院子里的梧桐树大约寄居了大量的蝉,先有一只蝉开始鸣叫,程舒也往前走了几步时,蝉虫已经开始大合唱了。离着不远的大厅有人奔出来,是那个叫小娇的姑娘。

    见了小娇姑娘,颜歌和二舅妈同时敛了神色,就像是在演舞台剧,两个人脸上迅速地换上了假笑。

    “三姑娘,你起来啦?”小娇跑到她们身边时,很是诧异。

    “这院子里的蝉吵得厉害,我就醒了,你跑这么急,是不是我妈又在找她的寒冰枕了?”颜歌换上了又软又儒的市方言。

    “是啊是啊,吃饭的时候放在前厅了,我忘了拿过来。三姑娘,我先过去啦。”小娇说着飞快地朝前跑。

    颜歌和二舅妈两个人都看着小娇跑远,同时又很有默契地收回了视线。

    “程舒也,既然你找我,那就到我楼上坐一会儿。”二舅妈丢下这句话后,再次抬步向前,这回颜歌没再拦她了。

    “二嫂,好好招待我的外甥女哦,千万别欺负她。”颜歌丢过去一句话,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程舒也咽了咽口水,视线和颜歌交汇,颜歌笑了一下,那笑容……显得得诡异。程舒也心下一惊,颜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二舅妈已经走了有五六米远了,程舒也迟疑着还是迈步跟了上去,到拐角处时,她跟上了二舅妈的脚步。

    拐过弯后,二舅妈顺着程舒也来时的那条弄子穿了出去,出了前厅,下了台阶,穿过另一个院,然后来到了开满杜鹃花的一个小院。二舅妈住的是颜宅的小洋房,二层建造,古香古色。

    上了二楼,推开雕花的大门是玄关处,有个年轻的女佣听到门响就跑出来了。

    “二夫人。”小女佣的喊声里不自觉的带着紧张。

    “给这位小姐拿双拖鞋。”二舅妈踢掉脚上的平脚鞋,连拖鞋也不穿赤着脚就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先生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不用准备他的。”

    “是。”小女佣答道。

    程舒也换了拖鞋,跟在小女佣身后走到了客厅。二舅妈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里,她盯着自己的青绿色的指甲看,嘴里嘀咕道:“小乔,你说昨天阿幻是不是要死啦,非要骗我说这个颜好看,我怎么越看越丑。”

    “二夫人,不会呢,你手白,又修长,这个颜色衬得你肤色好看着呢。”小女佣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你懂什么呀?除了说好看,你还能说点什么。烦人,跟你说也是白说。”二舅妈不知道怎的,突然就生气起来,“你还呆站着做什么,没看见我有贵客吗,快去倒茶啊。”

    程舒也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她为自己想要见一见桐桐生母的执念感到由衷的后悔。她一定要来,一定想要当面告诉她桐桐的死讯,一定想要弄清楚当日桐桐的生母去酒店守桐桐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她就是想替桐桐问问,这几十年来坐在沙发上的这个女人是否有一点点后悔过当年那么狠心地遗弃桐桐?

    小女佣小碎步地跑走了。

    二舅妈指了指侧面的沙发座位对程舒也道:“你不是来找我么?坐下说吧。”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程舒也这才开了口,“首先,我想确认一下,你是桐桐的亲生母亲吗?”

    二舅妈笑了一下,这次她倒没否认了:“是,我是贺桐桐的生母。也难为那丫头了,居然知道改姓。”

    “她死的当天,是你让人到酒店去请她的吗?”程舒也问。

    “是,我派人去的。”二舅妈再一次承认了。

    “你找她做什么?”程舒也又问。

    “很多年没见了,听说她回国,毕竟是我生的,我想看看她。”二舅妈的眼神黯淡下来,“没想到人没见到,她就遇害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桐桐在唐家的?”程舒也接着问。

    “我不知道啊,不是你们唐家的人自己找上门来的吗?你们不找上门来,我只当桐桐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二舅妈睁大眼睛,“程舒也,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二舅妈吧,你这咄咄逼人的语气,唐家没人教你规矩吗?”

    程舒也被她气得立刻转了身,她真是有病,在唐家受过的白眼还少么,现在又跑到颜家来受。真是够了,这样自私恶毒的女人一心只为自己打算,要是她能管亲生女儿的死活,桐桐就不至于落那样的下场了。

    罢了罢了,这一趟,只当她白来了。

    “程舒也。”程舒也走了几步,二舅妈喊她,“你这就走了吗?也不用跟我打声招呼的?”

    程舒也停了停脚步:“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桐桐葬在哪里?以为你会想去看看她,现在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多有打扰,我走了。”

    “慢走,不送。”二舅妈的语气欢快起来,分明就是求之不得。

    “二夫人,茶……”

    “客人走了,你自己喝。”二舅奶吼了一声。

    程舒也在玄关处换了鞋,出了大门,她往台阶下走去。穿过院子,顶着烈日,她走到了大门口。大门边上嵌着的小门半掩着,程舒也拉开小门走了出去。

    抓在手里的手机被握得湿滑湿滑的,程舒也拿起手机点开,她准备给唐致平打个电话。刚点开通话记录,她就听见一阵尖叫声:“快让开,快让开,我的狗会咬人的。”

    十几米开外,有一条大黑狗狂奔而来,那尖叫声还在更远的地方。

    程舒也毛骨悚然,狗咬伤人的事件在城市里可是常事,尤其是这种挣脱了牵引绳的狗。眼看那大狗越来越近,她慌得也赶紧朝前跑。

    她喘着气跑了至少五十米,听着后面没有尖叫声了,她据头去看,狗和人早就不见了。她惊魂未定地收住了脚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感觉到了腰间一凉。

    “程小姐,上车吧。”阴恻恻的男声。
………………………………

42。面壁思过

    “不要叫,想想你的孩子。”拿刀顶着她腰间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又说了一句。

    “你们想干什么?”程舒也颤声问道。

    “不干什么,不过你要是不配合的话,那以后你和你孩子能不能过太平日子,那就不太好说了。”那男人握刀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

    程舒也的大脑“嗡”了一声,下意识的她就想拿起手机想要给唐致平打电话,那拿刀顶着她腰间的男人搂住她的肩,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挟持着她上了旁边的面包车。

    程舒也身不由己地上了面包车,男人将她推到第排的最里面,她坐下后看了看,驾驶位坐着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她旁边的男人也戴着黑色口罩。

    “开车。”男人说出这两个字后连口罩都扯掉了。

    程舒也莫名的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她不敢多说话,上了贼车,很容易哪个字说错了就激怒了他。她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保持沉默和冷静是最重要的。车子启动了,男人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程舒也呛得连连咳嗽,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程舒也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泪眼朦胧中,她猛地想起来,这个男人就很久前她在万都广场拽住她的那个男人。

    程舒也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对,没错,就是那个男人。看来,刚才那条挣脱牵引绳的狗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她上了当。她刚从颜宅出来就被挟持,很显然挟持她的人是颜宅的人,颜宅的人除了颜歌就是二舅妈了。她直觉是二舅妈下的手,二舅妈想做什么?

    面包车在主道上奔驰了将近半小时,然后就拐进了一条巷子里,七绕八拐,程舒也睁大了眼睛也分不清楚方向了。

    又绕过一条巷子后,车子总算停下来了。

    “到了,下车吧。”男人拉开他那边的推拉门先跳了下去,他往一扇半开的木门走去。

    司机还在车上,程舒也磨蹭了几十秒,那司机扭头看她。没办法,她只能往车门挪了下去。司机也下了车,跟着程舒也,他们一起进了那扇木门。

    仿佛两个世界,木门之内是青砖高墙,高墙下是一条长长的弄子,弄子之内常年不见阳光,这样的炎炎夏天也凉意袭人。程舒也提着一颗心往里走,她在心里后悔了一百零八遍不该来市,悔不该,悔不该,奈何悔之晚矣。孩子还等着她回去,她现在又落入了二舅妈的手里,什么时候能离开还是个未知数。

    走了十来米的弄子才算到了头,程舒也走到了座年久的二层小楼前。小楼的吊脚楼还是木头的,先下车的男人等在楼梯口,见程舒也走来,他抬步往木楼梯走去。程舒也也跟着走上去,然后是司机,三个人的重量,楼梯有点晃。

    程舒也有点恐高,她紧紧地抓着楼梯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好容易上了二楼。拐角第一个房间,男人一脚将门踢开。

    “程小姐,委屈你几天。”那男人头一歪,示意她进去。

    “这位先生,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是谁想见我?”程舒也赔着笑脸问道。

    “进去吧,别那么多的废话。”男人皱眉,伸手过来要拽她。

    程舒也吓得赶紧自己往里面走,被他那一拽一丢,她恐怕会伤筋骨。男人见她自己窜了进去,他不禁得意的笑了几声,随之房门就被关上了。

    最新q章m节a上…

    程舒也听到锁门的声音,没一会儿,男人和司机就下了楼,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就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她移步到窗边,窗户上钉着木条,糊的报纸。她只在年代剧里看过这样的窗户,真没想到,她现在竟然真的见到了。

    程舒也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后先是试图把门拉开,然后她发现这座古旧的屋子虽然看着年久失修,但门却结实得很,她拼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把木门拉开。后来她就想撬开窗户,然后她发现徒手打开款矿泉水瓶盖容易,要徒手把木条从窗户上撬下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房间里空荡荡的,木板铺的地板,木板钉的天花板,阳光从风化的报纸木条间洒进来,一点一点的西移。

    程舒也来回走动,反复走动,只能听到自己沙沙的脚步声音和砰砰的心跳声。刚开始她还能勉强镇定,因为理智告诉她,到了这里,她慌也没有用。

    但随着阳光渐渐西移,她的恐慌一点一点加剧,尤其是不时有凄利的猫叫声传来,像是有冤魂在锁命。

    她在心里拼命的祈祷,希望致平叔叔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希望他能快点找到她,只要她能从这里出去,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去追查所谓的真相,也不再要她父母留下的遗物,她只想好好守着唐允凡过日子。她只是一个人,一个离开了唐家,失去了老爷子庇护的人,一个什么也不再是的人。为什么要到了这种时候,她才那么清楚的看到自己无能为力?

    太阳快下山了,程舒也蹲坐着墙角。她等待着,不管是二舅妈还是颜歌抓她来,总归是有一个目的的,有目的的话就一定要见她。

    是要等夜黑风高吗?那样才能掩人耳目吧?

    她等着。

    暮色从窗户里洒进来,程舒也判断她被关进屋子里至少五个小时了。她蹲坐着双腿全麻了,撑着墙,她困难地起了身。

    突然,她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了动静。是有人在上楼,她的神经绷起来,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是谁来了?

    二舅妈还是颜歌?会不会是致平叔叔?

    她蹒跚着双腿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她急切地看着外面。那脚步近了,更近了,她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她的心沉了下去。

    这么从容不迫,是那个抓她来的男人吧。

    门开了,果然是那个男人,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打包盒。

    “吃饭。”男人把塑料袋递了过去,见她不接,他放到了墙根下。

    “是谁要见我?”程舒也再问。

    “二夫人让我给你带句话,既然你那么闲,那就在这里好好面壁思过。等你反思清楚自己犯的错,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她就放你走。”男人说道。

    “我犯的错?能请问一下二夫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吗?”程舒也觉得太可笑了,这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过,好歹能确认是确实是二舅妈下的手。

    男人看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拉过门把手,“砰”一声,木门又被锁上了。

    程舒也用力拍门,男人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
………………………………

43。来者何人?

    “喂,喂,我话还没说完,你锁什么门呀?不就是认怂吗?我认啊。喂,你别走啊,我认还不行吗?”程舒也大喊着,空屋里,她的吼声形成回音飘荡着。

    那男人完全不理她,在她的喊声中,他的脚步声彻底的远去了。

    程舒也狠狠地踢了一脚门,门缝里的陈尘抖落下来洒了她一身,她气得又踢了一脚。门被踢得“哐哐”响,令她感到沮丧的是,即使她这么用力的去踢门,那破木门也没纹丝不动,并没有要垮掉的意思。

    连踢两脚,程舒也的脚生疼的,她退到一旁喘气。屋子里已经开始黑下来了,她连几点钟都不知道。好在她已经有了在看守所那半个月的经历,对于黑暗已经没那么惧怕了。但她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焦虑,她本该搭今晚十点半的飞机回到城,她太想见到孩子了。

    打包盒放在墙根下,有饭香味不时的飘出来,程舒也饿到这个点已经完全饿过了头,闻着饭香味她不但没有胃口,反而有点想吐。

    她在越来越暗的屋子里来回走动,想着十点半的飞机,这个时候至少也七点半了,她特别想赶上今晚的飞机。

    混乱的思绪下,她无暇去想更多。如果她再细想一下,她就会发现,今天这个男人拿刀抵着她腰间的手法和当年她在泰国遇险时的手法是一模一样的。再联系上万都广场的绑架未遂事件,幕后的人也就是同一个人。

    此时的程舒也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更多的注意都在都在自责上,自责自己做事情太草率了。从老爷子中毒倒下那时到现在,她过得如履薄冰,走得步步惊心。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吃了无数堑了,怎么就一点智都不长呢?

    “沙沙”的声音传来,程舒也一个激灵,她迅速的回神,竖直耳朵,她听着动静。她听出来了,又有人来了,脚步声很轻,不像是刚才那么男人。她激动起来,会不会是唐致平找到她了?这么轻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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