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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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

　　　　小峰挣扎了一阵，就跟那天一样，突然发现了我，然后他直愣愣地瞅着我，说了句：“求，求你，帮帮我！”

　　　　我没想到他一个疯子竟然也会求人，心里有些诧异，同时也感到担忧，就怕他的病哪一天万一好了，突然想起前天晚上我跟他提日记还有甘露的事，到时候再跟楚雅和福美娜一说，那我装傻入赘楚家的事可就全暴露了。

　　　　小峰仍然在可怜兮兮的求着我。

　　　　我感到有些犹豫，觉得与其等着他病好指认我，倒不如趁着现在讨好他一下，因为我偷看过他的日记，所以对小峰的人品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感觉自己只要先帮他把甘露的事处理明白，等他哪一天恢复正常了，再把自己入赘楚家的苦衷说出来，他应该是会体谅我的。

　　　　这么想着，我走到小峰面前，质问他：“我把你放开，你可不许发疯！”

　　　　小峰点点头，露出渴望的眼神，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看他的样子挺正常的，我也就放松了警惕，上去给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谁知我刚解开他脚上的绳子，就被他狠狠的撞了一下。

　　　　我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自己睡觉的海绵垫子上。

　　　　小峰趁机冲向自己的房门，好像是想出去，但因为他身上的绳子并没有全部解开，所以动作有些迟钝，我怕他弄出什么动静，把福美铃和大秃瓢引来，就立刻站起身，勒住他的脖子，从身后将他拽倒在地上。

　　　　我骂道：“你不说我只要给你解开，你就不发疯吗？”

　　　　小峰根本就不理我，只知道拼命的挣扎，还企图用嘴咬我的胳膊，幸好我发现的早，及时将胳膊抽了回来，不然非得让他咬下一块肉不可。

　　　　后来为了能控制住小峰，我再次想起了甘露，就跟他说：“喂，你现在要是能安静下来，我就带你去见甘露，怎么样？”

　　　　结果这句话的效果出乎预料的好，小峰听完立刻不耍也不闹了，还转头质疑的语气，重复了一句：“甘露？去找甘露？”

　　　　虽然他已经疯的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好歹还记得甘露这个名字，并且对这个名字是相当的敏感，所以想控制住他也不是很难。

　　　　而且我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每次跟他提到甘露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能正常几分钟，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如此看来，这甘露或许就是小峰的心药了。

　　　　我见他正常了一些，便伸出三根手指，跟他讲：我带你去找甘露也可以，不过呢，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找的过程中，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第二，我带你找甘露的事，你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外面那几个人。

　　　　第三，我只答应带你去找，但不一定找的到，如果没有找到，你不许跟我闹，大不了我下次再带你去找。

　　　　以上三点，你要是敢违背一点，你就再也别想见到甘露了。

　　　　因为提到的事跟甘露有关，所以小峰听的非常认真，我让他重复一遍，他竟然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感觉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以外，他已经跟个正常人差不多了。

　　　　这或许也是疯子和傻子的区别吧。

　　　　我趁他正常，就问他还记不记得甘露长什么样，结果他竟然摇着头，说自己除了那个名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却很期待与甘露见面。

　　　　见他这么期待，我感觉自己现在如果不带他出去的话，那他这一晚上都不会消停了，犹豫再三，只好打开他房间的那扇窗户，带他跑了出去。

　　　　因为小的时候，我经常来二舅家玩，对周边的道路，比较熟悉，所以即便是晚上，也能清楚的分辨东南西北。

　　　　自从入赘楚家，我晚上从来就没出来过，这次出来，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小峰跑了两步以后，脸色也比之前在屋里好看了许多，而且还特别听我的话，让我感觉他这病，心理方面也就占70，剩下的30都是让他父母关出来的。

　　　　我俩一路向北，从郊区跑到市区，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后，开始在街上闲逛，虽然我以“找甘露”为由带他出来的，但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找的着，只是跑出来透透气罢了。

　　　　街道两旁全都是桌椅板凳和烧烤摊，拐角的几个胡同里，还有“足疗”和“保健”的牌子，胡同口站着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冲着我俩眉来眼去。

　　　　小峰问我：“甘露在哪儿？”

　　　　我只能用“正在找”来敷衍他，还骗他说，甘露可能在故意躲着他，实际上我连甘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到哪去给他找。

　　　　小峰倒也一直没有犯病，我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为了让他看不出我是骗他的，我还特意会找几个人询问，见没见过一个叫甘露的女孩，至于体型相貌什么的，是我根据小峰写的日记编的。

　　　　问着问着，我们就问到了一家烧烤店。

　　　　这家店非常火，屋里屋外座无虚席，光外面就摆了十多张桌子。门外的老板当时正烤着一大把肉串，孜然，芝麻，辣椒面，各种作料随风飞舞，挥散在了油亮的烤架之上。

　　　　小峰看到烤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跟我说他饿了！

　　　　我悄悄地问他：“你有钱吗？”

　　　　他摇摇头，显得很失望。

　　　　看来这货是真饿了，如果不让他吃饭，等他饿急眼了再犯病，那可就不好控制不了。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俩今天就吃顿霸王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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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场霸王餐吃出了好…

　　　　我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小峰的响应。

　　　　我们走到烧烤店的墙角拿起一个小桌子，和两个塑料凳子，特意坐在了离烧烤店比较远的地方，方便我俩一会儿吃完以后，不知不觉的离开。

　　　　老板娘发现我俩以后，很快就赶了过来，问我俩想吃点什么，我和小峰一人要了二十个串，十个板筋，又点了烤馒头，烤饼之类的主食和两瓶饮料。

　　　　本来我是想喝酒的，因为以前和工友来这种地方吃饭时，我们基本上都是喝酒的，不过这次我怕小峰也会跟着我喝，喝多了会坏事儿，所以就没敢点。

　　　　老板娘记好我俩要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第一次吃霸王餐，我还有点儿紧张，虽然也知道自己只要玩命的跑，他们那边肯定抓不着我，可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心里还是挺内疚的。

　　　　以后有机会还是过来把钱还上吧，省得给自己的人生填上污点。

　　　　我们的旁边有三桌人。

　　　　最左边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他就自己一个人，没用桌子，点了两根烤肠，要了一杯白酒后，就把凳子放在一棵大树下，靠在树上吃起来。

　　　　中间是一个左耳朵上打着耳钉的小青年，他也是一个人，并没有老爷子喝的那么惬意，倒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在借酒消愁。

　　　　小青年的身后还竖着一个装吉他的袋子，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脸上也脏兮兮的，感觉他不是穷学生，应该就是卖唱的。

　　　　最右边也是最靠近烧烤店的地方，是七个正在喝酒的男女，四个男的都光着膀子，露着身上的肥膘与纹身，最大的差不多有四十多岁，最小的也就十几岁。

　　　　除了十几岁的男生，其他三个男的旁边都搂着一个女人，这几个女人全都打扮的妖里妖气，衣着暴露，脸上的妆化的很浓。

　　　　感觉就跟刚才我们在胡同口里遇到的那几个差不多。

　　　　小峰可能是因为饥饿的缘故，坐下以后就闭着眼睛沉思也不理我，不过这样也好，他能安静的等待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好事了。

　　　　树下那个老爷子手里有一个收音机，声音放的很大，我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播报的内容，本来他是一直听评书的，但不知按到了什么，里面就突然播报了一条我们市的新闻。

　　　　新闻说是一个女的为了跟她姐姐争家产，就拿刀捅了自己的老爸，她爸送到医院以后不治身亡，在临死前只指认了她，而她在得知这个情况以后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种新闻晚上听，多少会让人有些恐惧，毕竟是杀人犯，谁知道她现在潜伏在哪？同时我也真的很不理解，她跟她姐姐争财产，为什么伤了她老爸呢？伤也该伤她姐才对啊！

　　　　正想着，我们的肉串突然上来了，久违的香味儿瞬间刺激到我的神经，我将那些疑问抛之脑后，和小峰一块狼吞虎咽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右边那桌男女开始讲起了荤段子，三句一小爽，五句一大爽，这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聊着聊着，其他几个男人就突然集体要求，让年龄最大的男人，给他们讲讲自己是如何玩女人的，那个男人被他们成为“斌哥”。

　　　　斌哥在酒精的促使下，毫无顾虑的讲了起来，他讲的很生动，很形象，做的那些事又激情又邪恶，简直可以说是禽兽界的楷模了。

　　　　我正听得兴起，一旁戴耳钉的小青年，却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让斌哥闭嘴，我诧异的瞅向他，发现他的脸胀得通红，旁边竖着十多个啤酒瓶，看样子是喝多了。

　　　　平白无故的被人吼，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愿意，更何况聊天这几个男的，又光膀子又纹身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除了斌哥以外，其他三个男的纷纷站起来，年龄最小的那个指着背吉他的小青年骂道：“小子，你他妈说谁呢？”

　　　　小青年将自己桌子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左摇右晃的站起来，拎着个酒瓶回骂道：“我说你们呢，怎么着？”

　　　　“操，我看你是活腻了！”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拿起自己刚才坐着的塑料凳，就丢了过去，塑料袋落在桌子上，啪嚓一声，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全都砸落在地上。

　　　　小青年并没有认怂，他冷笑一声，立刻将桌子掀翻，然后握着手指的啤酒瓶，冲过去砸在那个浓眉的脑袋上，啤酒瓶咔的一声碎成两半，纹身男惨叫着捂住脑袋，血开始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见自己人被攻击，其他几个纹身男立刻不干了，就连唯一坐着的斌哥，也突然站了起来，和其他两个年轻的纹身男，一块儿将小青年围住。

　　　　另外三个女的则急忙站起身，躲到了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们，就连刚才陪浓眉的女人，也显得十分平静，并不像是看到自己男友被打，看来他们这几对应该只是出来玩儿的，并不是情侣。

　　　　小青年给我的感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明明被三个人包围了，却一点儿也不打怵，还挥动着手中的半个啤酒瓶，咬牙切齿的喊着：“来呀，一起上，当我怕你们呀！”

　　　　斌哥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先给其他两个人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突然砸碎一个啤酒瓶，跟小青年对骂起来，等成功吸引住了小青年的注意力后，另外一个纹身男便偷偷拿起小青年放在地上的吉他，冲过来砸在了小青年的头上。

　　　　吉他嘣的一声发出颤音，好像是被砸漏了。

　　　　小青年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手中的啤酒瓶也掉落在地，三个纹身男一拥而上，开始对小青年拳脚相加，很快就将小青年打得爬不起来了。

　　　　烧烤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见他们打起来，显得很慌张，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劝架，老板娘还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好像是报警了。

　　　　我看到周围有很多吃饭的人都没有结账就跑了，心想自己倒不如也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也省得被老板记住了，就立刻转头和小峰说：“行了行了，别吃了，咱俩也赶紧走吧！”

　　　　可小峰不知道怎么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纹身男和小青年，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回复我。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刚想站起来强行拽走他，小峰就突然大喊着冲向那几个纹身男，并一脚踹倒了其中年龄最小的。

　　　　我感到有些懵，立刻跑过去拉住小峰的胳膊喊道：“干嘛呢？赶紧走啊！”

　　　　小峰却似乎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把推开我，就开始继续发疯，甚至就连我跟他提甘露都不好使了。

　　　　为了给自己少添一些麻烦，快点从这件事里逃出去，我只好也被迫加入这场斗殴，和小峰一起把剩下的两个纹身男全都打倒了。

　　　　斌哥其实还是有点实力的，那健硕的肌肉块儿，一看就练过的，可在小峰这种长期苦练的人面前却还是处于下风，没能占到一点便宜。

　　　　打着打着，我突然听到警笛声，心里一激灵，想着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抓，就立刻拉住小峰，让他跟我离开。

　　　　可此时的小峰正打得来劲，根本不肯跟我走，急得我差点跪下求他。

　　　　这个时候，小青年也突然站了起来，他瞅了一眼我和小峰，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立刻走过来跟我一起把小峰拽走了。

　　　　我们三个一路小跑来到了一个连路灯都没有的胡同里，四面八方漆黑一片，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脸，我见身后没有追来，就说不跑了，然后开始坐在地上休息。

　　　　小青年挨了一顿打后，倒是清醒了许多。

　　　　他拿出一包烟，递给我和小峰。

　　　　我摆摆手说自己不会，小峰喘着粗气没有理他。

　　　　他自己点燃一根，靠在墙上，沉默良久，跟认识我俩似的，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俩了，我爸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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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或许，是我想的太简…

　　　　这个问题着实让我有些懵。

　　　　我无奈的一笑：“兄弟，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爸好不好，得问你自己才对啊，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小青年愣了一下：“你不认识我爸？”

　　　　我回答说：“不认识啊！”

　　　　“那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小青年将手中的烟，往地上一扔，又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瞅向我俩，黑暗之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却可以感觉到他对我产生了一丝敌意。

　　　　小峰坐在地上就一直喘着粗气，也不说话。

　　　　我回答说：“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啊，你难道没发现我这兄弟脑子有点毛病吗，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帮你的，只是我兄弟他碰巧犯病了而已！”

　　　　小青年低头想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然后他突然掏出手机照着亮，将手伸向我：“好吧，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不管你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很感谢你们，我叫耿乐，音乐的乐，交个朋友吧！”

　　　　我处于礼貌，与他握了手，却又不太愿意将自己的名字暴露给陌生人，就跟他说：“只是碰巧帮个忙罢了，我们也不图回报，也必要交什么朋友吧。”

　　　　耿乐尴尬地一笑：“呵呵，也是！”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他显得很着急，关上手机，说是要回去取自己的吉他，还说那吉他对他来说，特别重要，绝不能丢，然后就跟我们告别了。

　　　　等他走后，我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小峰，突然想起刚才的事，别提有多来气了，我抓起他的衣领质问道：“小峰，你刚才怎么了，不是说好什么都听我的，怎么又犯病了？”

　　　　小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情绪有些不对。

　　　　我怕他再犯病，就没敢再继续发怒，而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让他冷静一些。

　　　　小峰被我松开以后，又坐在地上陷入沉默，过了好久好久，才逐渐恢复正常，抬头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见他能说话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他犯病的前后的表现，有些奇怪的问着：“你刚才怎么了，难道那几个人里，有你的仇人不成？”

　　　　小峰摇摇头：“不是仇人，是纹身！”

　　　　我不解的重复：“纹身？”

　　　　“对，纹身！”小峰坚定地解释说：“那个佛头的纹身，我非常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再哪见过了，反正看到它，我心里就会升生一股莫名怒火，刚才一时没忍住，所以就…”

　　　　我没有想到一个纹身也能让他发疯，同时心里也很好奇那个纹身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小峰看到以后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我问小峰：“这纹身是不是跟甘露有关系啊？”

　　　　小峰痛苦地摇着头：“不知道！”然后想着想着，又突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说自己头好痛，有好多事就在他眼前晃，但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本以为他的病只是跟甘露有关，可见他对那个佛头纹身也很敏感，发疯的时候连提到甘露都制止不了，我便突然觉得他的病要比我想象中复杂许多。

　　　　回想起小峰的日记，他在比赛输掉，被甘露拒绝以后，虽然情绪有些变化，可人却还是正常的，只是到了最后一页，他说自己在街上遇到了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才气的把日记本撕了。

　　　　而最后一页那短短的一行字里，却根本就没有提到甘露。

　　　　正如福美玲不知道甘露的存在，才会觉得小峰发疯是因为输了比赛一样，我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小峰那天在街上遇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觉得他发疯是因为甘露。

　　　　福美玲把事想简单了。

　　　　我可能也把事想简单了。

　　　　我尝试着安慰小峰，安慰了很久，他的情绪才慢慢好转，当时的天已经有些亮了，我怕再待下去，福美玲会发现我俩跑出来，就立刻带着小峰回到了他家。

　　　　回去以后，我第一件事儿就是确定门口的锁，发现锁还是紧锁着，心里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小峰出去逛了一圈后，神智要比昨天晚上正常很多，甚至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根本都算不上疯子了。

　　　　我真的很害怕，他过两天会突然想起一切，那样我可就危险了。

　　　　我警告小峰，不允许把我俩出去的事告诉给任何人，他很爽快的答应了，而在跟他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件事，心里恐慌才稍微减少了一些。

　　　　小峰对自己的父母是充满敌意的，原因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自己每次提到他们的时候，小峰的眼神都不太对，就像是听到了他非常讨厌的人似的。

　　　　而且他还一直用“外面那两个人”来称呼自己的父母，从不叫他们爸妈，所以他就算是正常了，也应该不会把我俩的事说给福美玲和大秃瓢听。

　　　　我问他：“你很讨厌外面那两个人吗？”

　　　　他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但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却想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看到外面那两个人就心烦，还说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因为看到他们才犯病的，让我想办法帮他摆脱那两个人。

　　　　我心想：那是你父母，我咋帮你摆脱！但嘴上又不好明说，就跟他讲，你以后见到他们，继续发疯，他们也就不会烦你了。

　　　　小峰点点头，应该是记住了我说的话。

　　　　一个装疯，一个卖傻，看来我俩还真是有缘呢！

　　　　聊着聊着，天已经彻底亮了，我感觉福美玲应该快来送早餐了，就将小峰能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并告诉他，这是做给外面人看的，并不是我的本意。

　　　　又过了一会儿，福美玲果然将外面的门打开，端着两份早餐走了进来，她先把我的那份放在地上，然后就急忙跑到小峰面前，关心的问着小峰情况。

　　　　小锋貌似是想到了我刚才的话，本来还有点儿正常的他突然发起了疯，就连福美玲端来的早餐都被他打翻在地，吓得福美玲立刻离开了屋子。

　　　　我见福美玲出去的时候，眼角是有些湿润的，心里也挺可怜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小声劝小峰：“喂，她是你妈啊，这样不好吧，你以后还是对他们好点儿吧！”

　　　　小峰却低下头没有说话。

　　　　后来福美玲又将新做好的早餐，给小峰拿了过来，让小峰吃，小峰还是有些发疯，但可能是因为我的劝说，比刚才收敛了好多。

　　　　福美玲见他变得听话，显得很高兴，就把大秃瓢叫来，将小峰身上的绳子解开，并拿来毛巾和脸盆，给小峰擦起了身体。

　　　　完事以后，我也在福美玲的指挥下，去卫生间洗了个漱。

　　　　弄完这些，福美玲又将我俩关了起来，我俩因为昨天晚上都在外面，一直没睡觉，上午的太阳往屋里一照，暖洋洋的，我俩感到有些困了，就都睡着了。

　　　　睡到中午，我们被福美玲吵醒，并吃了午餐。

　　　　小峰跟我说，他想再跑出去一次，我心想，这大白天的，跑出去很容易被福美玲发现，就没有答应他，但小峰却并不放弃，一直跟我磨磨唧唧，比他发疯得时候，还烦人。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妥协说，自己可以先把他松绑，至于出不出去，看情况而定，小峰态度倒是很好，立刻就答应了我。

　　　　我将他松绑以后，就和他一块趴在门口听外边的情况，结果听着听着，竟然听到了麻将洗牌的声音，看来这福美玲是又在家里玩上麻将了。

　　　　这些老娘们，一上麻将就雷打不动，估计就算是房子烧火了，她们也得先打完一圈，再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