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祸国-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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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口中大喊：“我是王妃，我看谁敢，我杀了你，杀了你，宋嵩，你敢杀了本妃，你不得好死。”

　　　　周围的百姓却纷纷拍手称快，堂上的宋嵩一时间成了为民做主的包青天，他喜不自胜，向场外一人使个眼色。

　　　　那人得了号令，高声喊道：“宋大人为民做主，我们可不能让他被歹人所害，咱们都去宫门坐守，求皇上为咱们百姓除害！”

　　　　众人一听，纷纷向皇门走去，一时间，整个东城都人声鼎沸。

　　　　林锦进了监狱，这才安安心心坐下来，眼前的老鼠跑来跑去，她思绪乱飞，一时间想到现世，又想到从前的自己，想到炎墨尘，这一次，决不能让他跑了。

　　　　另一边，白流苏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陈佳的家里，只是早已人去楼空。

　　　　她进屋探查，这里的确十分简陋，想想也是，陈佳一个孤女，要养自己的母亲，何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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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进入刘府

　　　　第330章　　进入刘府

　　　　白流苏正在察看陈佳的家，希望能找出线索。

　　　　突然，外面发出一声响动，白流苏立刻灵敏地跑出去，却只看到一个衣角消失在门前。

　　　　白流苏心知这个人既然来找陈佳，必然和她的关系非同寻常，便拼命追上他，一路尾随。

　　　　那人是个年轻男子，他从陈佳的家里逃出，直奔东门，出了城，到了河边停下。白流苏怕他发现也不敢靠的太近，这里离城中太远，若是一时现身，他是坏人，只怕自己保不住性命。

　　　　待她回过神，还没想好办法，再一看，那里已空无一人，白流苏顾不上危险，赶紧冲上去，却见远处的水面上一只小船离去，原来这里有一片芦苇太盛，挡住了视线，她才没有看到船。白流苏皱着眉，这样就不知如何才能寻到他了。

　　　　白流苏回到陈佳的家里，再次仔细查看，依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只好向邻居打听。他们这里地处狭窄，只有一户邻居，是个老汉。

　　　　这个邻居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使，不过耳朵却很灵敏，白流苏想法设法终于问出了一点东西，老汉说，前几日，一天夜里，陈佳家里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因平日里，他们家一个瘫倒在床，一个是女儿家，都很安静，所以夜里如此，让他印象极为深刻，似乎有人进进出出，他只推开门缝看了一眼，只看到一辆马车，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白流苏想了想，试探地问：“大爷，您知道，这陈佳是否有订亲？”

　　　　“订亲？没有吧。”提起这个，老汉也有些唏嘘：“陈佳是个好姑娘，但她家这个情况，等闲人家都是不敢沾染的。”

　　　　白流苏的心沉了下去，这样岂不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汉突然“咦”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个事。这陈佳呀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前几个月，有人介绍了一个夫婿给她，两人都已谈婚论嫁，只因那小伙子是水上的营生，自己家也不怎么好，所以才看上了陈佳，我看这两人怕是本就惺惺相惜。谁知道，有一日，我看到陈佳的家里出现一个男人，那男人果真风流倜傥呀，自那日起，陈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自作主张，断了和之前那小伙的联系。就为这事，她娘显些被气死，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不过陈佳都不在乎，她家那个男人也是奇怪，只在夜里出来，每次看见他都背对着我，像个鬼魂一样，我心里有些害怕。所以那天夜里，听见她家有响动，也没敢出门。”

　　　　白流苏一听终于松了口气，有了线索便好，于是问道：“你认识那个小伙吗？”

　　　　“谁？哦，你说那个水上的？”老汉老神在在地一笑，说道：“那是在赤水河那里运货的，有时候也拉人，好像叫什么刘邈，起了个好名字，只是命不大好。”

　　　　“刘邈。”白流苏口中念叨着，就跟大爷告辞离去。

　　　　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老汉，突然之间，神色痛苦，口中流着鲜血，断了气。

　　　　这时，他的背后走出一人，擦了擦手说道：“这人啊，知道太多可不行。”

　　　　白流苏想着陈佳家里出现的男人，他到底是谁，还有刘邈，一个跑水路的人，几个月前被扔掉的未婚夫，突然上门做什么？

　　　　突然，白流苏撞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公主，她刚想叫出声，却被公主捂住嘴巴。

　　　　只听公主叫道：“哎呀，姐姐，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了，找的我好苦呀。”

　　　　白流苏这次注意到，公主身后跟着几个人，这是做什么？她心里正想着，那人便开口。

　　　　“你这个妹妹，在我这输了一百两银子。”那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百两？”白流苏皱着眉，小声问公主：“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输给他们一百两？”

　　　　公主这才一脸苦笑，小声道：“我去刘府查探刘黎的底细，却进不去，刚到府门前就听见他们家的管家从里面走出来，我就想着，跟着他，找机会搭上话就可以探出线索了。我跟着他到了赌坊，没想到他发现了我，我被抓住了，就说也是去赌钱的，这才，这才赌了一把。”

　　　　“一把就输了一百两？”白流苏眼睛睁大“他肯定是看公主不知内情，这才骗了你。”片刻，她脑中灵光一闪，问道：“那这位是？”

　　　　“他是刘管家的结义兄弟，赌坊里的管事，那刘管家说还有事，这才将我交给管事，我跟他说，我是和妹妹出来玩的，一时不察才进了赌坊，钱都在你身上，找到你才能还钱，这才带着他们出来碰碰运气。”公主越说越气馁，自己怎么这么笨！

　　　　白流苏此时也顾不上责怪她，这个运气，也是绝了。

　　　　“这位大哥，我姐妹二人，来京城寻亲，身上实在没什么银两。”白流苏看着他们说，看起来有些害怕。

　　　　“你骗谁，看你穿的这衣服，就不像没钱。”那管事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人就已经说道。

　　　　白流苏瞬间眼泪绰绰，哭着说：“我姐妹二人本就是家中父母亡故，才来京城投奔亲戚，今日上门，这才穿的好些，不想被人看不起罢了。”

　　　　“今日之事，原是我妹妹不懂事，大哥见谅，今日我姐妹二人也未能认亲，一时无处可去。听闻管事大哥认识刘府管家，不如将我二人卖入刘府做丫鬟，这卖身钱，便送于大哥，做赌债。”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管事看她们俩一阵哭诉，确实没了办法，这债收一点算一点吧。

　　　　公主听了却暗暗欣喜，她还从未做过丫鬟，而且这也是一个打入刘府，查探消息的好去处，只是她实在喜得太过明显，白流苏不得不掐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刘府，请了下人通报，刘管家一看管事就惊慌了，把他拉到一边。

　　　　“不是不让你来这么？”他自以为小声地说。

　　　　“哥，这两个想卖身做丫鬟，抵债，我觉得划算，就带来了。”刘管家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赌坊管事有点害怕，他大哥每次这样，都让他心惊胆战的。

　　　　片刻后，刘管家让他走了，这才带着公主和白流苏进府。

　　　　随着大门的关上，一场无声的销烟，这才真正的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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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怪异的刘府

　　　　第331章　　怪异的刘府

　　　　阴差阳错，白流苏借着一百两银子的赌债，顺利地和公主进入了刘府。

　　　　刘府门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摆设，内里却似富丽堂皇，宛如朝廷大员的官僚，白流苏跟着往里走，一路上看的眉头直皱，然而公主对此毫无察觉，不过也是她从来都是锦衣玉食，一般人家的生活和银钱方面的事，她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对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刘管家突然停下来回头问道，眼里是一阵探究。

　　　　公主进了这后花园看的高兴，此时听了一时难以回神，白流苏生怕这刘管家起疑，就将之前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回刘管家，我们姐妹二人是来京城寻亲的，谁料寻亲未果，盘缠用尽，一时生计没了着落，这才捡了这做丫鬟的差事。我叫白苏，我妹妹叫白喜。”

　　　　白流苏答了话，不再说什么，刘管家眯着眼盯着看了半晌，才若有所指地说：“小姑娘倒挺懂规矩。”

　　　　坏了，白流苏刚才答话，习惯使然，全了一个礼，这哪里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会做的？但是刘管家目光如炬，丝毫不肯撇过这一茬，白流苏脑袋飞速运转，想了想这才道：“刘管家说笑了，我娘亲从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管事的，家中爹爹瘫在床上，幸得夫人体恤，容我在府里陪着小姐们，后来母亲病危，求了夫人送我姐妹二人出府，只是这习惯便留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刘管家思索片刻，这才展颜一笑，一张脸如开败了的菊花，接着说道：“这么说你还懂得如何伺候大户人家的小姐？”

　　　　白流苏以为他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安排给府里的小姐做丫鬟，如此再好不过，若是做了一般的洒扫丫鬟，做事自然没太多便利，但是跟了小姐，也不得不接触更有地位的人。

　　　　谁知，刘管家话锋一转：“太太最喜欢懂规矩的女儿伺候，我看你也算端庄，就去伺候太太吧。”

　　　　白流苏尚来不及说些什么，刘管家看了一眼公主，已经转身走了，只听他说：“老夫人喜欢活泼的，就去讨了老夫人开心吧。你们俩待会见过周大娘，老老实实的，别被捡了错处，她自会安排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这话让公主一阵好笑，混没在意，白流苏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这个刘府不简单呀。

　　　　她们已经走了一刻钟，这才到了后花园，出了园子，再往西一百步，便是周大娘管事的地界了，因府中夫人小姐们的院子皆是绕着花园和引的溪水的，周大娘是内院的管事，自然也离不得太远。

　　　　到了分配下人的地方，周大娘正在训斥一个丫鬟，白流苏一看，她穿着攢金丝的绣花小褂，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派头，再看她容颜秀丽，一双剪秋水的眸子，仪态风流，若不是看着周大娘在骂她，几乎要以为她是府里的主子了。

　　　　“你这小妮子，如何不看时机，偏在老爷面前如此作态，可不是要惹了夫人生气，这可怪不得旁人，待会领了月例，趁早去严大娘那里报道，走快点，兴许还赶得上晚饭。”

　　　　周大娘叹了口气，转眼看到刘管家带着两个女孩子，心中疑惑，再不管还在哭诉求饶的丫鬟，在她向这边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婆子拉着她出去了。

　　　　饶是春风得意的刘管家，此时，也是堆了满脸的笑迎上去，如此可以看出，这周大娘在府中确实很有地位，他拉着周大娘躲在一处说了些话，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流苏，点了点头就走了。

　　　　“别看了，老刘在外院当差，可罩不住你们两个小妮子。”周大娘绕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一边说道：“在内院，是你周大娘说了算，既然来了，就说说吧，哪个是白喜？”

　　　　公主还在四下里看，正是处处好奇，不肯放过，此时被问着，一时接了话头，卡在喉中：“我，我，我是白喜。”

　　　　周大娘听了一笑，手中还拿着刚才教训丫鬟的小鞭，她一鞭打在公主的臀部，公主轻轻一跳，叫声大的全院人都听见，其实她没用力，只是公主从未被人打过，一时惊讶。

　　　　“以后回话，要说回周大娘的话，府中主子们问话也是一样，记住了吗？”周大娘说道：“不然，下次可就是真要挨鞭子了。”

　　　　“知，回周大娘的话，知道了。”公主赶忙说道，生怕她真的打自己一鞭。

　　　　看她虽然浮躁，但是学着挺快，周大娘也就放过了，心想果真如刘管家所说，性格跳脱，却不放肆，适合去老夫人处。她这才看了看白流苏问：“那你就是白苏了？”

　　　　“回周大娘的话，我是白苏。”白流苏回着话，全了一个礼。

　　　　周大娘一看果然懂点规矩，心中想到，绿荷被弃了，夫人那里缺个替补的，这个白苏倒来的正好。

　　　　“也算你运气好，绿荷犯了错，被夫人发配给严大娘了，便让你得了便宜，去伺候夫人吧。”

　　　　“谢周大娘，白苏一定好好伺候夫人，不让大娘难做。”白流苏赶紧抓住机会，道谢。

　　　　周大娘看她如此知情识趣显得更明显了，就有心告诫她几句，下人换的快，还是自己受累呀。“以后要自称奴婢，倒是个知趣的，在夫人那，可多看多做，少说话，夫人最不喜下人多嘴多舌，要是犯了事，可是要拔舌头的。”

　　　　公主一听要拔舌头，赶紧吓得捂住了嘴，惹得周大娘一阵笑声不绝，片刻后平复了心情才说：“有大娘我指点你们，只要你们别自己撞了错处上去。便不会有事。”

　　　　她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幽幽地说了一句：“真到了那时候，捂住了嘴，可也不管用处。”

　　　　这个时候，公主轻快地走上去抱着周大娘的胳膊摇了摇，撒娇地说：“大娘就会吓唬我们，有大娘在，怎么出那么可怕的事？！”

　　　　这时周大娘没认可也没否定，只拍了拍公主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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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年轻的夫人

　　　　第332章　　年轻的夫人

　　　　白流苏在去往夫人的院落时一句话也没说，心中若有所思，化名为白喜的公主已经去了千佛堂，老夫人处，而夫人住的地方是正院，叫牡丹苑。

　　　　周大娘也知道她心中担忧，就开解道：“你无需太过忧心白喜，老夫人最是和善了，我入府多年，却从未见她发过脾气，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事若有幸遇着了老夫人，她自会保全你的。”

　　　　“奴婢知道了，多谢大娘开导。”白流苏谢过她后，趁机问起自己的疑惑之处：“不知道老夫人的院子为何如此……清净。”

　　　　白流苏本想说怪异的，却知道此话一处只怕要惹祸，所以婉转地问。

　　　　周大娘脚步一顿，白流苏感觉有点不寻常，但听到她已如常回答：“你也看到了院子里除了花草，还有佛堂，其实这院子以前本是老爷亲自挂的牌子叫福寿居，寓意福寿双全，只因老夫人喜好佛学，长年茹素，这才请了观音象，叫了千佛堂这个名字。”

　　　　喜好佛学？这世家大族里的女人，喜好佛学，只有两个原因，第一，自己做了亏心事，第二，家里有人做了亏心事，白流苏心里想。

　　　　到了牡丹苑，远远的就见一女子在门口站着，周大娘走过去，问道：“流霜姑娘，夫人现在可得空？我带了替换绿荷的人来。”

　　　　想来这流霜是牡丹苑里的二等丫鬟，听了这话，上下一打量，才开口：“大娘就会打趣我，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左右都是个丫鬟命罢。这位姐姐看来真是……”她的声音好似黄莺一般，听着便觉得舒爽，似乎想不到什么词形容白流苏，她才换了个说话：“如此气质出众，顶了绿荷只怕绰绰有余。”

　　　　周大娘笑了笑不说话，流霜一向是和绿荷不合，此时这般，她倒不适合开口，否则，明日府中诸人都要说她的闲话，说她处事不公，帮着流霜了。

　　　　“流霜姐姐客气了，妹妹白苏，初来乍到，可当不得姐姐夸赞。”白流苏谦虚地说了下，她刚来这里，要是不知好歹，迟早得得罪人，果然，流霜听她这么说，立时眉开眼笑地说：“好客气呀，那我就叫你妹妹了。”

　　　　她又对周大娘说：“只是很不凑巧，夫人今日请了客，还未送走。从午时到现在，想来也快了，大娘不如带了白苏妹妹在偏房等等，待会我去禀了夫人，再知会于你。”

　　　　“如此要劳烦姑娘了。”周大娘客气道。

　　　　“大娘严重了，那流霜就去做事了。”

　　　　流霜跟白苏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离去，这个流霜做事滴水不漏，说话既不亲近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怪不得绿荷会斗不过她，想必她至今还未怀疑流霜吧，不过白流苏在宫里锻炼出来的观察力和直觉，自然比他们高出好几个台阶。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你可别小看了这半个时辰，古代的半个时辰是现代的一个小时，虽然在偏房，夫人没到，但她和周大娘却不能坐着，要站着在厅前，等着。

　　　　白流苏自从和林锦公主混在一起，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没规矩，自己差点忘了这些细节，刚才不自觉地一坐，就被周大娘教训了几句，这才醒悟过来，这要是被夫人看到，自己恐怕还没过关就被发配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打扮十分华丽的女人走进来，白流苏就看呆了，对于她一个宫女来说，自然不是被衣着给看呆了，而是因这女人十分年轻，按说刘成已经五六十岁，自古女子易衰，红颜易老，这女人再怎么样也该是五十岁往后的样子，可是这，白流苏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

　　　　周大娘已经见过夫人，全了礼，虽然她在府里地位高，但这一切都来自夫人，而夫人最重礼数，她等了半晌，不见白苏请安，这才悄悄回头一看，果然见白苏在愣神，她赶紧拉了一下。

　　　　白流苏回过神来，正要请安，但是夫人已经生了气，手中茶杯落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她质问道：“周家的，你就找了这样的货色给本夫人？是不是管事的做久了，都这样敷衍了事，把本夫人不放在眼里？”

　　　　周大娘顷刻间额头上冷汗直流，正想认错求饶，却听白苏已经跪下去，说道：“夫人请息怒，白苏初见夫人便犯下错处，实在是不该，只是这还要怪夫人才是。”

　　　　“白苏，你放肆，夫人面前，谁准你胡言乱语？”夫人还未开口，周大娘已经疾言厉色地喝止她。

　　　　却不料，夫人怒火似乎顿时消了，看着白苏，似笑非笑地问：“你是说，你如此不知礼数，还要怪本夫人？”

　　　　白流苏一见她，就知道这女人就十分看重容貌，还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和态度。既然已经得罪了她，就不如赌一把，她看夫人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问题，就悠悠然说道：“奴婢未进府时便听说刘家老爷如今已近花甲之年，便想着夫人也一定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想今日有幸入府伺候夫人，却见到……”

　　　　白流苏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

　　　　夫人语气幽森地问：“看到什么？”似乎只要她说的不对，下一刻就会让她彻底消失。

　　　　不过，白流苏就是要这种效果，听她问了，才说：“没想到看到一个年华正好，姿容娟丽的二八女子，奴婢还以为是家里的小姐，正想着如何请安呢，却听周大娘叫您夫人，这才，这才一时堵住了口，失了礼数。还请夫人赎罪。”

　　　　那夫人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下，端茶的手停住，片刻后，放声大笑，似乎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对这个说法满意的。白流苏偷偷看了周大娘一眼，她对夫人那么熟悉，应该猜到过不过关了，果然她回过头，赞赏地看了白苏一眼，这才跟夫人请罪说：“夫人，都是奴婢教导无方，奴婢这就把她发配回去，重新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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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狐狸的尾巴

　　　　第333章　　狐狸的尾巴

　　　　白流苏初见夫人，便被捡了个错处，虽然不是什么大错，但是显然触碰到了夫人的底线，不过她一个谎话说的倒很圆满。

　　　　夫人笑过，走到白流苏的身边，细细地看了一会，这才问道：“你叫白苏？”

　　　　白流苏神色自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回答她：“是，奴婢白苏见过夫人。”

　　　　夫人蹲下身子，手指捏着白流苏的下巴，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看说：“有点意思，就这样吧，她留下，你走吧。以后做事，仔细着点。”

　　　　周大娘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说：“是，夫人，奴婢以后一定小心，奴婢这就告退了。”

　　　　就这样白流苏算是，过了夫人这关，与此同时，公主在千佛堂过的很轻松，正如周大娘所言，老夫人是个很和善的人，为人并不苛刻，一开始看公主有点紧张，就让她坐下来吃糕点，这可就方便了。其实公主才不会紧张，以她的身份。就算查不出什么东西，也万万没有人敢对她不利，她只是突然想起做了丫鬟要行礼，自己该不该？

　　　　此时，她吃着糕点，走到老夫人跟前看了看，是一本严华经，就随口道：“咦，簪花小楷，这字写的不错，配上严华经，有意思。”

　　　　“这佛经，是小六写的，送给我这老太婆打发时间。”公主无意中说完话，尚未所觉，老夫人却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她问：“你这丫头，竟然识字？”

　　　　公主这才觉出不对来，想了想说道：“从前母亲在大户人家做管事，我和姐姐陪着小姐识得几个字。”

　　　　“哦，原来如此。”老夫人解了惑，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如此更好，以后你也可以帮我抄一抄佛经了。”

　　　　“老夫人为何如此喜欢佛经？”公主好奇道。

　　　　老夫人合上华严经，摸了摸皮封，说道：“人老了，打发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