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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娇妻:嫡女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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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转变态度些许与她差点害死独孤靖儿而得了宁王的训有关,她本不想与堂堂郡主结仇,可一想到杜府满门皆死在皇权刀割下,即便她不会恨及一个无知的郡主,可让她跟皇家女以姐妹相称,做不到!
“郡主身份尊贵,小女子高攀不起!”苏玉衡坦然而视,没有因拒绝一个郡主而有丝毫慌乱。
独孤夫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果然不错,不畏权贵,可以放心让独孤靖儿与她相交,独孤家虽然高傲,可也不是看门第的人,只要那人入得了独孤家人的眼,不管她是什么出身,独孤家照样礼遇。
只是苏玉衡这话彻底激怒了福康郡主,她瞬间变了色,眉头蹙起,眼眸翻滚着浓浓怒意。她堂堂郡主之尊,愿意跟她一个普通管家女子交好,她竟然敢当着宁王和福永郡主的面拒绝她!
说她不知好歹呢!还是故意挑衅她!
福康性子跋扈,当下剑花一闪,将酒杯往前一送,再侧剑一挡,杯中之酒霎时朝苏玉衡身上扑洒而去!
“福康!”
“郡主!”
宁王和高洋同时出声!
宁王生气于福康郡主的无礼,而高洋却是不由站起身来眸光冷意绽现!
哗啦啦一声,酒水喷在苏玉衡身上,顺着衣角掉在地上,滴滴作响。
众人一时惊在当场!看着厅下正中前衫湿漉漉的苏玉衡与一脸傲气的福康,大家竟是面面相觑!
这个福康郡主真是萧宸和独孤靖儿等人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旁人都为苏玉衡捏了一把汗,反倒是她自己瞅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并没有任何窘迫之感,依旧保持这个立如竹的姿势,平淡无畏地看着福康。
福康负气瞪了她一眼,将那剑往地上一丢,转身大步离去!
福永郡王见自己妹妹如此作为,虽知不妥,可这个苏玉衡也太过分了,竟然敢不给自己妹妹面子!只是碍于宁王在场,他只得起身朝宁王拱手道:“殿下,妹妹失礼,还望殿下莫怪罪!”
宁王叹气未答,福康是他堂妹,更是皇家的郡主,即便对方不肯答应她的要求,动手将人洒了一身酒,实在是太丟皇室的面子,当下沉了脸色道:“福康这性子,你做哥哥的还是教导一二!”宁王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是!”福永郡王欠身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去,出大厅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苏玉衡才离开。
他一走,独孤靖儿立马走了过来,扶着苏玉衡,焦急道:“哎哟,妹妹衣衫都湿了,春头上着了凉可怎么好,妹妹可带换的衣衫了?要是没有便先穿我的衣衫!得赶紧换下来才是!”
高洋站在对面却也是十分担心,只是姑娘家要换衣衫的事,他可不好插嘴。
苏玉衡朝独孤靖儿安慰一笑,“姐姐别担心,我带了衣衫,我让侍女去拿便可!”
独孤靖儿闻言连忙吩咐侍女出去告知苏玉衡的侍女给她取衣衫来!
苏玉衡衣衫湿了再站在这便是失礼了,于是她朝宁王福了福身道:“殿下,小女子先告退!”
宁王点点头,眼神宽慰了她。苏玉衡便又对独孤夫人这边欠身一礼,“我先去换了衣衫,回头再给夫人请安!”
“哎,好,赶紧去吧,别着凉了!”独孤夫人温和道,
知这是宁王下榻的地方,不好让她在这换衣衫,只能任由她出去了。
高洋在苏玉衡转身要走时,开口说道:“你沿着枕霞阁往东边走,在第一个拗口那有个水榭,那边有地方可方便你换衣衫!”
苏玉衡刚刚还在烦恼这个事呢,燕雀湖靠草地这一块的阁楼,除了枕霞阁都是敞阁,不便女子换衣衫,高洋这么一指引,她心下十分感激,连忙转身朝他福身一笑,“多谢!”说完立即退下去了。
她这嫣然一笑,落在高洋眼里便如春雪交融,漾起一池春水!
这小丫头总算给了他一次好脸色看了!
衣衫湿了,自然没那么好过,苏玉衡出来时,锦娆还没把衣服拿来,她便只得站在外头等她,清风吹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冷,最后无奈,她吩咐独孤靖儿一侍女在这等锦娆,她顺着高洋所说的方向往东边走去。
湖边不是砾石堆砌的小路便是用栏杆围起来的水廊,倒也安稳,往东走实际上是往湖边深处走,越到里头人越稀少,隔一段水廊便有亭子或水榭,湖面贴着一些水草,还偶尔能见一些鱼儿跃出泛起水花,听说这燕雀湖底下有温泉涌出,难怪这春头上都能见到鱼跃呢!不得不说,越幽深,景色越雅致,要是在这边徜徉漫步,倒是极好的。
等到她走到拗口时,锦娆终于顺着这个方向追了过来,“小姐,小姐!”刚刚来见宁王时,把小五和青儿都丢在高家那敞阁里,故而此刻也就锦娆在身边。
见到她来,苏玉衡宽心了,连忙带着她上了拗口的一间水榭,这才发现水榭后有一雅间,果然能换衣衫,于是赶紧的推门进去,进去后,发现里头有一小几小塌,塌后端有一座屏风,正是换衣衫的好地方。锦娆边望着外边怕有人来,边把衣服搭在屏风上,等着苏玉衡换衣衫。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苏玉衡换了一套湖蓝色裙衫出来了,锦娆将湿的衣衫抱上,主仆俩出了雅间来到外头的水榭,正当苏玉衡犹豫是观赏一番美景还是回去时,她募然听到一缕箫声翩然而来!
霎时她心下一动,循声望去,但见水榭左边三十丈处,有一贴着水面的水阁,水阁外头是一片花园,那里开着几树梅花,她吸一吸鼻子,还能闻到几缕梅花轻香,夹着水气,润了心田。
苏玉衡不自觉地抬步往那边迈去,每一步似都随箫声而踏,箫声悠韵绵长,徐徐袅袅,时而幽咽含蓄深沉,绵绵伤感之音,时而清悦如行云流水,兼有阔达之意。
循音可辨主人之气韵,从这箫声听来,这吹箫之人定是一霁月风光的世外人物。重生之后,第一次听了这样的曲子,她大有洗尘之感,一时心里的杂念都被荡涤得干干净净。
她缓步踱至那梅园,负手倚在树下,闻着花香,眼眸含笑,明澈如水,箫声越来越近却也接近尾声,余音袅袅,最后一股绵绵之音似随风掠过不着痕迹消散而去。
真是好曲子!等到她沿着梅园上的石径往湖边走去时,抬眉不经意间发现那水阁上站着一位男子,只见他一手负后,一手执箫横在腰前,他背对着苏玉衡,微昂着头望着对面烟波水霭出神。
一袭月白长衫如出尘之高月,发髻用一根白飘带系上,那男子稍稍侧头,那发带便飘落垂下,微风拂来,吹得他白衫衣袂翻飞,任谁望他一眼,都觉那是世外高人,好似下一瞬便要羽化登仙。
可知他便是那吹箫之人,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从这俊逸挺拔的身姿来看,定是个出尘静雅的绝世人物!
这世间总有人但凡别人望他一眼,便觉是在观赏一幅画,美得让人窒息的画!而眼前这男子,无疑让人有这样的悸动!
不知为何,苏玉衡竟是痴痴望了他半晌而不自知,等到回过神来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礼,两世为人,这还是她头一遭看一个男子失了神,而且,还只是看了他的背影!
真没想到居然有一世外公子住在这燕雀湖!
不过苏玉衡不是好奇之人,没有随意去打扰人的习惯,略略感慨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这边那男子站了一会之后,便有一青衣侍卫从里头走了出来,拿着一件灰白披风给他披上,“公子,您别吹风了,小心着凉!”
那白衣公子淡淡一笑,任由那侍卫给他系上披风,温和道:“无妨,既然在此修养,春风正盛,不观美景,岂不辜负大好时光!”说完他又稍稍问道:
“方才,这里来了人?”男子声音醇和,如陈年佳酿,听得无比舒适安然,
侍卫朝苏玉衡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男子闻言悠悠转身,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他眉宇含笑朝梅园那边望去,正巧见到一湖蓝衣角消失在水廊的转角处,他眸光略略一顿,随即转身进了阁楼。
他进去不久,侍卫便听到里头传来他咳嗽的声音,侍卫神色一冷,大步走了进去。
苏玉衡回到草地那边时,各项比试皆已结束,独孤靖儿、萧宸和徐晓妆并未出场,倒是苏玉珏得了好几个彩头,高夫人觉得十分有脸面,结束之后,高夫人和冯氏带着两府的姑娘准备离开。
苏玉衡临走之前,独孤靖儿还特地来送她,让她一定要去独孤家找她,见独孤靖儿十分真诚,苏玉衡也不推辞,当下便答应了,心里想着结识了独孤家也能方便她打探各路消息。
等到燕雀湖的人散尽之后,唯独秦少游的人没走,他主动揽下清理现场的活,一边让秦家的人收拾,他自个儿却是去了刚刚苏玉衡去过的水阁。
秦少游推门进去时,正见那白衣男子靠在小塌上假寐,见秦少游进来,他微微睁开眼,面庞如琐玉般散着温润的光彩,鼻梁高挺笔直,眼眸亮若星辰,唇角含笑,浑身散发着几分温雅淡漠。
即便秦少游已经见了他无数次,可每次只要看到他,便觉他的微笑能涤荡掉心里的尘埃,让人无比舒心。
………………………………
第二十九章 脱身
“我听说你又病了?春头上,你不在家里好好养着,怎的来了这燕雀湖?”
秦少游走了过去,便坐在他身旁,一会给他递上大迎枕让他坐正些,一会给他递上一杯热茶给他驱寒润口,完全一副服侍人的贴心模样。
想必世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那冷峻孤傲的秦世子竟然跟个小跟班一样伺候人,尤其他嘴巴里还碎碎念着:
“可吃了药了?”
“吃了什么药?”
“蜀中桑明老仙医的药吃完了没?”
“你有没有听大夫的嘱咐?”
秦少游瞥了一眼他略苍白的神色,没好气问道。
白衣男子微微苦笑,似受不了他这般唠叨,垂目笑了笑,又望着他道:“一切都好,你放心,郊游都结束了?”他不经意问着,
秦少游淡淡点了点头,想起苏玉衡种种的事,便忍不住开口跟白衣男子说道:“别的事倒没有,只是有个姑娘让我特别意外!”
“哦?”白衣男子不禁微微挑眉,正了神色,“此话怎讲?”秦少游是什么人物,他再清楚不过,如果连秦少游都意外的人物,定然不简单。
当下秦少游便将苏玉衡的事一五一十跟白衣公子细说了,一听完,白衣公子不禁变神色,目光竟是恍惚了许久,半晌方才垂下眼去,掩下眸底的一片黯然。
就在秦少游想问他什么想法时,却见他突然捂住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少游大骇,连忙起身扶住他,给他拍着背顺气,“哎呀,早知道就不该跟你说的!惹你伤心了!”
听到动静后,那青衫侍卫瞬间闪了进来,瞅了一眼白衣公子,连忙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颗丸药,跑了过去,递给他服下。
咳了好一会后,白衣男子才渐渐平息,就连那俊逸的面庞都潮红了一片。他抬眸对上秦少游焦急懊悔的神情,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笑着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我熬过这几天便好了,你知道我每年春头总会病一阵子,今年比去年已经好了很多!你快坐下来,跟我讲讲郊游上的趣事!”
秦少游十分懊恼,觉得是自己一时大意引发了他的病症,哪里还有心情跟他聊天,当下跟个犯了错的孩子般,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了,湖边潮湿你早些回去的好,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答应放你出来的!你有事给我带话,我先走了!”随即他那英武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当世他秦少游也只有在这位白衣男子跟前方才是这么一副模样,换任何一人站在他面前,他便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冷峻世子爷秦少游!
白衣男子望着门口发了许久的呆,神色恍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痛楚。半晌过后他略略侧头对着那侍卫开口道:“派人去查查南苏七小姐苏玉衡!”
各权贵家的马车都停在外头的大场坪上,因高夫人还在与几位夫人告别,苏家几位姑娘便站在马车边等她。苏玉衡静静立在马车一侧垂目梳理着今日所见所闻,直到苏玉锦一声呼唤引起了她的注意。
“韩公子,听闻公子善箫,今日怎的不见公子出席比试?”
苏玉衡抬眼望去,正见不远处,韩彦筠恰好经过,而苏玉锦亭亭玉立,十分温柔娴雅地跟他福了福身。
真是了不得,竟然主动跟一个陌生男子搭讪,要是别人吧,苏玉衡看都不会看一眼,可偏偏那人是韩彦筠,这苏玉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竟然打她表哥的主意,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一时苏家姑娘的目光都落在了韩彦筠身上,一个个都被他高雅的风采惊艳得移不开眼。虽然韩彦筠不常露面,可他七年前以十三岁少龄一举夺得当年的状元,一时无头无二,听闻当年皇帝都有心想让他尚公主,京城更是无数权贵想把女儿嫁给他,可均被韩彦筠以年少为由推却了。
至于韩彦筠曾与霄云郡主定亲的事,京城知道的不多,苏家的姑娘就更不知道里情了,苏玉锦约莫今日在人群中瞅到了韩彦筠,一眼便被他风采所折服,故而此时冒着被家里长辈训话的危险争取得到韩彦筠的注意。
韩彦筠稍稍颔首,却没太在意苏玉锦说了什么,目光反倒越过她浅浅落在苏玉衡身上,霎时二人四目相对,苏玉衡极力压制自己的激动尽量保持着平静,而韩彦筠只是稍许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朝苏玉锦淡淡一笑:“本无意于比试,只是出来散散心,姑娘好走!”韩彦筠转身离去,广袖当风,温文尔雅。
韩彦筠显然不想搭理苏玉锦,苏玉锦一时憋红了脸,窘在那,目光追着韩彦筠,捏紧了手帕,心里一阵羞恼。
而苏玉衡也心下一恸,刚刚韩彦筠那淡淡的一眼,显然十分冷漠,为何,他先前还有些激动,这会为何突然这么冷漠,难不成以为自己故意学霄云郡主而有了忌讳?
唉,在表哥心里,她终究是已经死了的人,就算自己再像霄云郡主,约莫在表哥心里,也不会把她当原先的自己吧!
这么一想,她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表哥把她当做独一无二的,难过的是,她要想靠近表哥就难了。
此时,无关男女之情,是亲情,重活一世,表哥是她最亲的人了!想起小的时候,表哥对她宠溺无间,有的时候她来了脾气会提出一些十分无理的要求,哥哥们多少还作怒瞪她几眼,可表哥总是那样浅浅地笑着,帮着她去干坏事,等到出了事后,他就帮她背黑锅。
久而久之,爹爹和娘亲都知道坏事是她干的,跟表哥无关,爹爹便拿起鞭子要抽她,好在家里还有个靠得住的大靠山来救她,那个人便是爷爷了。越想她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
苏玉锦闹了个没趣,被姐妹们看了笑话,这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到她出糗,被她抢了衣衫的苏玉燕终于忍不住要刺她几句了。
“哎哟,四妹妹,抢了石榴裙穿,打扮得比牡丹还要艳丽,不也没用么?你瞧,人家韩公子只瞧了一眼七妹妹,都懒得跟你说话呢!”苏玉燕扬了扬唇角道,
“苏玉燕!”苏玉锦不由大怒,登时提了裙子就要过来跟苏玉燕理论,
眼见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要吵起来,一直跟南苏几位姑娘保持距离的苏玉珏冷冷斥道:“你们俩不要吵了!难不成要在这丢脸吗?”
她实在是不想管南苏姑娘的闲事,只是苏家的人站在一块,这样难免影响到她的名声。
苏玉珏可是北苏最受宠爱的嫡女,一旁都不太爱说话,可一旦说话任何人都不敢不听,北府的姑娘几乎事事都是听她做主的,是以她一开口,苏玉锦只得愤愤闭口,扭头瞪向别处生闷气去了。
苏玉衡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些小丫头的口角之争,她瞧着四伯母冯氏挽着高夫人的手回来了,她便琢磨着要去跟她说自己要上街的事。
高夫人面带微笑地招招手,示意大家上车回去,一众婆子丫头便服侍着各自小姐上车,至于苏家的公子们还有被邀请出去玩的,此刻竟是一个都不在这里。高夫人乐见其成。
就在其他姑娘都陆陆续续上马车时,苏玉衡走了过来朝冯氏福了福身道:“四伯母,我前日有一样脂粉快用完了,想顺道去胭脂阁去看看,还请四伯母准许!”
要是平常冯氏不见得会答应,可今日苏玉衡这么得脸,还得了宁王的赏赐,简直是天大的福分,冯氏便不想拂了她的意思,当下便笑着道:“好,待会我安排几个婆子跟着你,你小心点便是!”
苏玉衡可不想带那么多人,她婉言拒绝道:“多谢四伯母关心,还有那么多姐姐在这,您身边婆子本就少,再给我怕是要照顾不周了,四伯母放心,让两个护卫跟着我就行了!”
冯氏想了想确实如此,各大家出门多少会带着一些护卫,让两个人跟着她,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苏玉衡一贯有主意,不喜欢别人反驳的她的意思,冯氏便点头答应了。
故而,当苏家的马车浩浩荡荡进城后,苏玉衡示意自己的车夫驾着马车往洛河沿岸的商肆驶去。
京城洛阳最为繁华的地方是为洛河两岸的商肆,为方便商旅运输往来,洛阳城最值钱的商铺都沿河而设,更有许多乐坊青楼也都林立在两岸,洛河两侧的南街和北街是游人如织,车马潇潇。
苏玉衡要去的胭脂阁在洛河北街,她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往外面望去,见街上到处是贩夫走卒,吆喝声叫卖声交织成乐,尤其有相对开业的商铺,门口站着两个小厮,你一句叫喝来,他一句叫卖去,倒是一番十分热闹的景象。
京城遍地是黄金,洛河两岸的商肆铺位十分紧张,她记得瞿妈妈曾说她母亲陪嫁的商铺中曾有一间便在这洛河北街正街上,这是极为有利的地理位置,其他商铺有的在拐进去的小巷子,有的在别的不这么热闹的街道。
不过她今日到没有时间来盘商铺的事,她要找人。苏玉衡让小五和青儿及其他护卫守在马车旁,她自己则带着锦娆进了胭脂阁,胭脂阁是京城最为有名的胭脂铺子,楼上楼下大开的三间,开阔富丽,十分气派。
胭脂楼除了卖胭脂外,二楼却是卖苏杭丝绸的,都说苏杭的丝绸十分矜贵,要不是一旁的铺子还不一定进得了货,胭脂阁的货源遍布三国,掌柜颇有门路,便顺带做起了苏杭丝绸生意,故而很多小姐夫人现在一楼挑了胭脂,再去二楼挑搭配的丝绸衫,苏玉衡对胭脂之类的不太了解,倒是锦娆见到玲琅满目的各色檀木胭脂盒,仔仔细细地给她挑着。
苏玉衡嫌她速度慢,催促了几声,主仆二人便挑了几盒胭脂去了楼上,二楼当间是一间极大的敞间,那里摆着各式各样的丝绸样衫,也有成品,也有需要量了尺寸再做的。苏玉衡随意挑了两件衣衫,便带着锦娆去雅间试穿去了。
一进去,苏玉衡一改先前的慵懒淡漠,连忙把门关好,她拉着锦娆神色凝重低声吩咐道:“锦娆,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别担心也别着急,你在这等我,我大约需要一刻钟,马上回来!”
锦娆见她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想问缘由却也不好问,她太熟悉这位七小姐了,刁钻古怪,以前也总是想着办法出去送信给崔公子,这会她又要干什么呢?
苏玉衡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让锦娆和自己换了衣衫,苏玉衡把头发束起,像个男儿模样,穿戴好后,苏玉衡便翻窗出去了。
锦娆惊讶于她利落的动作,巴巴跑了过去,伸着脑袋去寻她的踪影,却见她踩着隔壁商铺的屋顶往后边走去,最后从一条小巷子里跳了下去。
………………………………
第三十章 出事
苏玉衡从那条巷子下去后,又折了出来,她绕过人群,进了一条八尺来宽的小巷子,这条巷子名唤郎武巷,名称也是有来由的,二十年前,前朝皇帝最后一次带兵出征时,驾崩在外,当时京城混乱不堪,各方势力出现交锋。
而曾住在这里的一批行伍,原本是给各商贾做运输护卫生意的,结果那一次为了保护洛河两岸的商肆不受战乱影响,这批行伍聚集在一起,分成四支队伍,纷纷守在商肆要口,大抵维护了商肆的平安。
只可惜后来这支行伍死伤惨重,十不存九,商肆的商户门为了感念恩德尊称那些行伍为郎武,把这条巷命名为郎武巷,并在这条小巷深处设了一祠堂,以来供奉那些英灵。
苏玉衡要去的就是那间郎武祠,她沿着小巷往里头走了约莫六十来丈,来到了那祠堂门前,她抬头一望,便见牌匾上写着颜氏风格的三字大楷书“郎武祠”,门口很走上三阶便进了祠堂,里头摆设极其简单却也干净,可以看得出经常有人打扫,正北的墙上,挂着一幅细说郎武保卫商肆的画,下头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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