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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捣乱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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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突闻乍变猛然跃起,抓起方天画戟奔至门外观望,但见城下一片宁静,冰水波澜不兴不是曹军是兵变!只这一错愕间,已有十几个守城兵挺着刀枪、红着眼睛朝他杀来。吕布荡开掌中大戟用力一扫,立时斩飞两颗人头,口中怒喝道:“不掂量掂量斤两就敢作乱!何人煽动你们?孙乾何在?简雍何在?”其实这几个兵也不知何人发动兵变,甚至连作乱的兵都没看见,可他们早就不愿守下去了,因而一闻喊叫立刻加入,想要趁乱立功。眼见吕布立毙二人,两具没脑袋的腔子还在地上手刨脚蹬兀自喷血,剩下的人吓得腿都软了,不敢答话,抛下兵刃就逃,更有一人跃过女墙跳城自尽!
吕布惊魂未定,只觉喊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又自白门楼两端冲上无数兵丁,手持长枪大戟,神色狰狞汹涌而来。吕布之猛当真了得,掌中画戟左一抽右一扫,眨眼间就将十余人击倒在地有人前仆后继,依旧命丧戟下后面的再不敢靠近,慢慢围了个扇面,但手中兵刃依旧指向他。吕布虽震慑住众人,但心系妻妾安危,始终不敢离开阁门一步,横住大戟牢牢把门堵死。
“将军,此间胜败已定,莫要再作无谓的抵抗了。”兵丛中人影晃动,并州部将宋宪挤了过来,但也不敢近前,隔着两个兵与吕布说话。
“是你?!”吕布诧异地盯着他问道:“你跟随我十年了,为什么背信弃义?”
宋宪似有愧色,木讷良久才道:“就算是我背信弃义……但兄弟们都疲惫至极,实在干不下去了。大家跟着您吃了这么多苦,难道等到城破之日,所有人陪您一起死吗?咱们……咱们投降曹公吧!”
“坚守不降不是我的主意!”吕布仓皇四顾喊道“孙乾!简雍!你们出来啊!”
“别嚷了……”另一个并州部将冷笑着挤了过来道:“那两个疯子已被拿住,就剩下将军你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吕布脸庞肌肉抽动了两下,顿了片刻又强自微笑道:“擒了他们倒也不错,反正我早有归降之意。你们退下去,开城放曹兵进来,我绝不阻拦!”
这可不行。”那人摇摇头道“兵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孙乾、简雍算什么东西?您才是一军主帅。不把您拿住,我们怎么向曹公请降?再说凭您的勇力,若趁乱杀入曹营,我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宋宪颤抖着作揖道:“为了弟兄们,就让大伙把您捆上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说到最后,语气中竟有呜咽之声。
吕布环视在场兵士,什么并州人、兖州人、徐州人皆在其列,这些素来不睦的部属这会儿却空前一致,所有人都巴望着拿他请降呢!他不由得一阵怆然,有心放手服绑可一旦束手就擒那性质就变了!陈宫、高顺已被拿住,本来他可以自己领兵投降的,一旦服绑等于是兵变被擒,曹操处置的态度绝不会一样。想至此他越发攥紧了戟杆,厉声嚷道:“休想!要开城门只管开,大不了咱在这儿耗着,等曹公至此我自能分辩!”
闻听此言那人也作了个揖道:“您就疼疼弟兄们吧,乖乖服绑,别叫大伙费事啦。”
吕布不答话,把大戟猛然朝前一挺,眨眼间竟将侯成盔缨挑落,吓得众人节节后退,仓促间又有两人摔下城楼,惨叫声惊得人脊梁骨发凉。吕布一阵冷笑道:“想擒我吗?拍拍胸口想一想,天底下哪个有擒我的本事?”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向前一步,擒吕布是为了向曹操求活命,倘若因擒他反送了命,那就大大不值了。
见众人尽皆披靡,宋宪和那并州部将也低下了头,吕布颇感欣慰,刚要软语抚慰再作商量,就听背后阁内有人嚷道:“吕布!还不抛戟服绑,更待何时?”
吕布一惊,但不敢回头,横过大戟侧倚门框观瞧秦宜禄手持一把钢刀,正架在严氏的脖子上!
“你……你……”吕布怒不可遏道:“放下刀!”
“还是你放下吧!”秦宜禄见他欲要冲来,左手一把揪住严氏的发髻,右手钢刀更往她咽喉处紧贴,严氏的脖子上已割出一道血痕。吕布素来牵挂女眷,见此情形再不敢向前,咬牙切齿道:“你这卑鄙小人,焉敢要挟于我?”
秦宜禄乐呵呵道:“末将也不愿行此下策,但是兄弟们等着拿您立功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得向着大多数呐!”
“呸!”吕布悲愤交加道:“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秦宜禄收起谄笑,露出一副无赖嘴脸道:“大家好歹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真忍心叫大伙没个好下场?只要您把戟一丢,满天云雾散!日后我们端起饭碗来先感激您的恩德。再者曹公大名鼎鼎声威赫赫,大人不计小人过,也未必会把您如何。”秦宜禄翻脸比撒尿都快,还没归到曹营,先在人前说起谄媚话来了。杜氏在一旁早看得怒火中烧,放下孩子,向这个无耻的丈夫扑去。秦宜禄看都不看,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冷笑道:“我的妻啊,你可别找不痛快,为夫我这条命还指望你帮忙保全呢!真把我逼到绝路上,我连你一块杀!”
严氏被刀挟制着,吱吱呜呜骂道:“你这寡廉少耻的畜……”
秦宜禄不待她骂完,一措掌中刀,又在严氏脖子上划了道小口子,恶狠狠瞅着吕布道:“快快服绑!要不然我把她们都宰了!”
吕布望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霎时间心念一颤,手中画戟“哐啷”一声落地,仰面长叹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岂可累女子为自己受难!”这话既是感叹又是羞臊秦宜禄。可他明明已经抛戟,众军兵竟无一人敢过去上绑。还是秦宜禄乍着胆子喊了一声:“还不绑他!等什么呢?”
这一言提醒了大伙,众人一拥而上,靠前的十余人手里掐、膀子夹将其拿住。吕布决意服绑并不挣扎,但诸人心有畏惧互相较劲,一旦拿住谁都不敢再撒手,你一把我一把,忙活半天竟绑他不上。
这时吕布之妻严氏突然大喊一声:“夫君不可,小女子决不当夫君的累赘,望夫君保全性命为我报仇。”说完脑袋往前一探脖子一转便是自尽了。
吕布见到发妻为自己殉命,悲愤交加瞬间吐出一口血水,一下挣脱开来大喊道:“秦宜禄我艹尼玛的。”说着就冲着秦宜禄跑了过去,连他的标志方天画戟都不拿了,直接用斗大的拳头照着秦宜禄的脸就是一顿电刨,一瞬间十拳就打了下去,秦宜禄的脑骨都快被吕布打成粉末了,吕布的拳头不需要解释,旁边的士兵见此情形全都吓尿了,宋宪和那并州部将也是撒腿就跑。
不多时阁楼只剩下吕布和杜氏两个活人,还有严氏和秦宜禄两个死人。
而原本吕布帐下的所有军兵都向着对面的曹军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曹公、曹公,我们降了,我们投降了。”
下邳外郭大门已被浸泡变形,投降的士兵拉都拉不开,最后大家乱刀齐下把这两扇糟木头劈了,这才勉强挤出城来。宋宪骑着马,兵士押解孙乾、简雍、魏种、毕谌等前往曹营请降。
这伙人拖拖拉拉未离水坑,便闻战鼓声声画角齐鸣,二百虎豹骑冲出连营迎至水边,一字长蛇阵列开,个个都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肋下佩剑肩背弓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站住!”兵丛中闪出督帅曹纯,横眉立目呵斥道:“王师营屯不得擅闯!”
下邳降兵哪敢靠前,宋宪也只得自马上跳到水坑里,抱拳拱手忍气吞声道:“末将特来请降。方才本欲擒下吕布,不料此贼无人能敌,请曹公快去擒下吕布。”
曹纯哪管这么多,板着脸孔道:“来者尽数解去兵刃,一干降将罪将随我往中军大营听候发落,兵丁暂在营外暂驻,不得随意走动。”说罢将马鞭一扬,虎豹骑二龙出水分列两旁,闪出一条人胡同。
宋宪等生怕发生误会,早就命兵士把军刃抛在城中,这会儿听了曹纯的话,索性把佩剑也解了丢到岸边,带领亲兵拖泥带水爬出来,架着一干俘虏随曹纯往里走其他降卒随后也推推搡搡出了水坑,在虎豹骑监督下席地而坐,一声不敢出。但见曹军连营一座连一座,每过一门都有将官把守,数不清的曹兵挤到辕门看热闹,一边看一边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少时间见帐中缓缓步出一人。此人身量不过六尺左右,头戴铁梁冲天冠,身穿红缎锦绣深服,外罩灰白狐腋裘,腰横玉带,足蹬云履,挂绛紫色长穗绶带再往面上观瞧,此人四十多岁,白净脸膛微有皱纹,三绺髯略有几根泛白,龙眉凤目眼光犀利,瘪鼻厚唇稍带败相,但眉上那红猩猩一点朱砂痣格外醒目,来者不是曹孟德又是谁?
“属下参见曹公!”满营文武一并躬身施礼,那气势令人振聋发聩,曹操向曹纯吩咐道:“下邳城已克,速速派兵阻塞泗、沂二河,莫再伤及城中百姓。”
“诺!”曹纯领令而去。
曹操看着一干降兵想宋宪问道:“尔等投降,吕布何在?”
宋宪赶忙回道:“回曹公,吕布贼子反抗不降,我等本欲擒下吕布献于曹公,怎奈吕布勇武无人能敌,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也只能请曹公帐下数位将军一同前往方可擒下逆贼吕布了。”
曹操继续道:“城中可是只剩吕布一人?”
宋宪道:“是的。”
曹操道:“好!进城看看那飞将吕布如今是何等风光。”
………………………………
第八十六章 处置降将
等我们大军行到阁楼之时吕布还在抱着严氏的尸体痛哭,我叹息道:“吕布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了,哎……可惜反复无常。”
吕布应该能发觉我们来了,可是却也丝毫不动,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曹操见他这样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于是吩咐道:“吕布暂且不管,带孙乾、简雍来。”
只见两个虎豹骑推推搡搡把孙乾、简雍弄了进来。这两人气哼哼来到营中,仰面看天谁都不理,有士兵呵斥道:“罪将跪下!”他二人硬是充耳不闻。两个虎豹骑抢上前又是踢又是摁,高顺的腿却似铁铸的一般,就是不屈丝毫。
“好了好了,就容他站着回话吧。”曹操摆摆手,他心里还是颇为赞赏此二人的骨气,面带微笑道:“就是你二人助纣为虐与我天兵做对?”
这两人还是面无表情,依旧不理不睬。曹操咽了口唾沫,语气严厉起来道:“罪将孙乾、简雍,今日被擒可愿归降?”
“可惜喽……”曹操叹息一声,喃喃吩咐道:“将他推出辕门斩首吧。”他虽爱才,但其才若不能为己所用,就要果断除之!
随后耳轮中只听得一阵呼喝,魏种与毕谌被士卒架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已按倒在地。两个人自知对不起曹操,都耷拉脑袋一言不发。曹操气哼哼扫了他们一眼,先问毕谌道:“令高堂可还安好?”昔日毕谌为兖州别驾,陈宫叛乱之时,他以老母为叛军所质为借口向曹操辞行,临行前口口声声说绝不背叛,可还是保了吕布辗转至此。
毕谌自觉理亏也不分辨,低声道:“老母去年已过世,至今灵柩难以还乡,不孝子罪孽深重……”说着话竟垂下泪来。
曹操凝视他良久,甚觉情义真挚孝心可悯,又想起自己幼时没娘,一辈子想孝敬母亲都无从做起,顿时心软了,叹道:“人皆道忠孝不能两全,我倒以为推孝可以为忠,若不然曾子何以著孝经教谕后世?快给他松绑吧。”
毕谌还在顿首哭泣,军兵已将绑缚的绳索解开,他抽泣道:“不忠之人何以再辅明公。”
曹操捋髯微笑,嘴里叫的还是昔日官职道:“毕别驾言重了。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你不说我也明白,必定是吕布等人以令堂为人质,逼你入伙的吧?”
毕谌闻他一语中的,更是伏地抽泣。曹操面带和蔼看着毕谌道:“卿虽居吕布营中,其心乃在汉室,我岂能怪罪?鲁国乃礼仪发祥之地,卿深明孝悌,我就表奏你为鲁国相吧!”
毕谌一愣昔日为别驾,如今居郡守,这是有升无降单单挑选鲁国,既是褒扬又是警示,要自己时时刻刻谨记忠于国事慎于礼仪。想至此他顿首再拜道:“谢朝廷之恩曹公之德,在下自当竭力以效社稷。”
“起来吧……”曹操扬扬手道:“散帐后去换换衣服,有什么难处叫程仲德为你安排。”他知程昱昔日与之有些交情。
毕谌拭去泪水却不站起,又道:“在下还有一事相请……”
“你想将令堂灵柩扶回兖州是吧?”还未说完曹操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于是继续道:“赴任鲁国之事不忙,你只管先回乡改葬老母,这场丧事一定要办得十全十美,陪葬之物我帮你出。”
“谢曹公!”毕谌这才肯起身,放眼瞧东首的掾属中除了程昱、薛悌都不认识,便走到最后垂首而立。
见毕谌归班已毕,曹操脸色一变,厉声喝问魏种道:“姓魏的!老夫待你可薄!”魏种吓得体似筛糠,战战兢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曹操待他确实恩重如山,举他为孝廉、授他为从事,把他视为股肱心腹。可是兖州之乱时他却被浩浩荡荡的叛军吓破了胆,糊里糊涂也跟着当了叛徒。曹操身在徐州还曾对部下夸口,天下人皆叛魏种也不会叛,没想到被事实狠狠扇了一个嘴巴,气得曹操发下毒誓“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
现在他真被曹操拿住了,这还有何话可说?魏种自知生还无望,连句告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恨不得把脑袋钻到地里,光剩下哆嗦了。
曹操气哼哼看着他,喝骂道:“胆小鬼!如此怯懦还能有何作为……松绑松绑!”
“啊?!”所有人都呆住了,以为曹操非杀此人不可,没想到却为他松绑了。魏种更是惊得不知所措:“曹公……您、您这是……”
曹操白了他一眼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看在你那点儿微末才能的分儿上,老夫就饶了你,且在我幕府当个掾属吧。当年治理兖州你也多有建树,怎么会临难投敌呢?真真可恶至极!”
魏种听他原谅,咧嘴便哭:“在下对不起您了……呜呜……日后必当……呜呜……”
“哭什么哭?”曹操厉声道:“好好锻炼一下你那胆子!别在人前给我丢丑,去去去!”
魏种哆哆嗦嗦站起身,程昱早笑逐颜开地迎了过来道:“老弟大难不死,来吧来吧……”将他引到了毕谌身边。
这时又闻参驾请罪之声,宋宪等一干将校走进大营,跪倒在大纛之畔。曹操逐个打量他们,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们所擒者就是这几个人吗?”
之前那并州部将前趋一步道:“还有吕布家小,只是……”
“徐翕、毛晖、吴资三个叛徒呢?”东平徐翕、山阳毛晖、济阴吴资都曾是曹操统领兖州时的麾下郡守,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那人道咽了口唾沫,作揖道:“吴资已于两月前病死,徐翕、毛晖自彭城之败就已逃亡,可能……可能是去依附臧霸了。”
“嗯。”曹操面沉似水暗自思量臧霸、孙观、孙康、尹礼、吴敦、昌霸,这帮割据一方的匪人也要设法处置,弄不好在对抗袁绍时会变成大患。
这时我站出来道:“孟德,不论吕布此人是杀是留,其家小尽数放过吧,吕布此人虽多次背主,却也是性情中人,给他的家人留条后路吧。”
曹操却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这时吕布却站起来道:“曹公可比昔日清瘦多了。”昔日他在董卓的酒宴上向曹操敬过酒,下邳被围也曾城上城下喊过话,两人也可算是老相识了。
曹操见吕布如此严肃也是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曹操才搭茬道:“老夫是瘦了……只因擒不到你吕奉先,愁得我寝食难安,岂能不瘦啊?”
吕布明知曹操这话是讥讽,也不反驳,继续道:“明公何须愁苦?其实在下早有归顺之意。昔日管仲箭射齐桓公钩带,桓公继位反用其为相,自此称霸诸侯无敌天下。今日在下既为明公所获,自当竭股肱之力,您以为如何呀?”
“自比管仲,好大的口气啊!”曹操听他这样说,不禁失笑道:“你道早有归顺之意,为何负隅顽抗直至此刻才降?”
吕布继续道:“不论你信与不信兖州之叛乃陈宫、张邈等所为,也是在下一时不察,误以为张孟卓是个谦谦君子,因而辞别张杨提兵东入。后明公归来,孙乾、简雍二人屡次挑拨,我骑虎难下才斗胆触犯明公虎威。此事至今想来还颇为悔恨呐!”这话半真半假,陈宫、张邈虽是罪魁祸首,但他也曾绞尽脑汁推波助澜,至于他说至今悔恨倒是大实话。
吕布将所有罪责推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他自己始终忠于大汉,一点儿错都没有。曹操又好气又好笑,提高嗓门讥讽道:“奉先啊,能编出这一堆鬼话也真够难为你了!”
此言一出,众文武笑得前仰后合。吕布左看看右看看,傲然正色道:“明公不信末将之言?”
“你吕奉先的话,只怕天底下无人能信了。”曹操语带讥嘲。
吕布又问道:“那明公可信末将之勇?”
“嗯?!”曹操一怔。吕布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道:“天下割据汹汹,许都立足未稳,四方狼烟尚待戡平。明公运筹帷幄用兵如神,末将能征惯战纵横沙场。倘明公为帅、末将为先锋,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虑天下不平?到那时莫说是张绣、袁术之流,就是袁绍、刘表又有何惧哉?”
“胡说八道!袁本初、刘景升都是咱大汉臣宰,老夫岂能与他们为敌,可不要乱讲……”曹操虽口上这么说,心思却不禁活动起来。他自然不相信吕布这种人的操守,但吕布骁勇善战却是不争的事实,若是能将其收于帐下,岂不是如虎添翼?曹操素有爱将之癖,对关羽、张辽那等人物颇为赏识,吕布这等勇武盖世之人更是期盼已久,但收留吕布会不会埋下祸患呢?满营诸将又会不会反对呢?对整个朝局又有什么影响?曹操一时难以决断,转头看向我。
我道:“吕布之勇恐关、张二人连手亦难胜之,可此人多次背主却是不可轻信,但见他为情如此……哎……我也难以决断了。”
曹操又看了看郭嘉等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吕布仰天长笑一阵又道:“明公念刺董、讨袁之功,今日若是饶恕在下!在下日后必定肝脑涂地辅保明公!”
曹操正准备答应之际,关羽突然站了出来道:“曹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吕布本以准备辅佐曹操一统天下却被这关羽搅和了,怒道:“红脸小儿,吾与汝何愁何怨?汝竟如此?当我不知,你这好色小人看上我妾杜氏,欲置吾于死地也?”
关羽本就脸红,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脸红,怒道:“吕布你这三姓家奴满口胡言,看劳资不宰了你。”说完就提起他那青龙偃月刀杀向吕布。
吕布侧身躲过,捡起地下方天画戟便与关羽厮杀起来,边打边喊道:“曹公,今日吾本愿降,且问汝同意与否?”
关羽可没吕布这两下子,跟吕布交战哪敢分心喊话,曹操算来算去,这吕布虽然勇猛,但是有隐患,而若是收了吕布看这情况这关羽定然会弃我而去,算来算去最后一咬牙喊道:“吕布贼子,罪无可赦,来人、给我杀!”
吕布一听哈哈大笑道:“曹操!我吕布刺董有功,普天之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当今天子赐封我为温侯,乃有仪同三司之贵,获假节之权比你还早呢!如今你一朝得势,竟敢如此待我?!老子跟王司徒救驾时,你还在兖州忙着窝里斗呢!你有何资格杀我!”
………………………………
第八十七章 吕布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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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之后吕布就像吃药了一样,越大越猛眼看就要胜了,关羽的好基友张飞看不过去了,提起丈八蛇矛就冲了上去,关羽有了支援也来劲了,这三人一来一往打了不亦乐乎,许褚等人本来也想会会天下第一的吕布,可是谁也放不下面子群殴。
张飞和关羽也是越打越吃力,吕布本就天下第一,加上现在可是为了活命而拼命这股气势在身关羽和张飞渐渐落入下风,这时他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想到:再这么打下去我二人早晚是输,说不定还能让吕布弄死,于是默契的一人一个横披把吕布震开然后撒腿就跑。
吕布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打这么久也是累了,而且对面还有数万大军,数十猛将所以也不管关羽和张飞了,方天画戟一立便休息上了。
吕布不再向前,圆睁虎目环视众人。诸将将他围住,可谁都不敢出这第一剑。这家伙勇猛过人,万一吕布来个枪打出头鸟估计谁也抗不住,他临死前来个困兽之斗也够大伙忙活的!正在僵持之际,忽听有人一声高呼:“诸位且慢动手!”
郭嘉从人群里挤过来,规规矩矩向吕布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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