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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捣乱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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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知道如今程闵已经知晓自己病重,恐怕再也没机会来北幽之地了,顿时大声哭喊道:“不可,万万不可啊,早日完工方可起兵,已经停工三天,不能再耗下去了。事有轻重缓急,难道您不愿早日征讨乌丸解救奴役之民吗?在下并非无故刁难百姓。自接收河北以来,主公减免赋税严惩兼并,对黎民百姓比袁氏父子好得多。出工修渠算是朝廷徭役,此处不做工别处也要做,这些人赶上了只能怨他们命不好。再者若不破乌丸,日后他们难免再受刀兵之苦。今天他们出力干活,不单为我军,也是为他们自己,忍一时之苦换万世之安,这不是很好吗?主公!主公啊!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郭嘉的哭声越来越大,喊罢也不知道体弱多病的郭嘉,是从哪发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阻拦之人,飞奔到程闵身边,跪着拉住程闵的裤腿,泣不成声……最后居然晕倒了…………
程闵心痛的看着郭嘉,这郭嘉郭奉孝可是有名的鬼才,天生郭奉孝,可是在三国谋士中人气最高的,一眼就能看出袁绍是个废物又为为曹操提出和袁绍相比的“十胜十败”论同时坚定曹操灭吕布的决心,认为应该一鼓作气灭之更牛逼的是既劝曹操不要杀刘备以归天下之士,又劝曹操不要放刘备以免贻害一方,对于刘备的态度,曹操过于宽,程昱等人过于紧,惟有郭嘉拿捏到位也料到征讨刘备时袁绍不会袭击后方最牛的是料到孙策会在官渡之战前死于小人之手当时所有人都看好小霸王,惟有郭嘉不把他放在眼里称其“必死于匹夫之手”,眼光精准独到这些还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郭嘉的谋略真真的可以说是三国第一。
在程闵的眼里就连诸葛亮也比不过郭嘉,可是英年早逝,这实在让人无奈,刘备有诸葛亮庞统就一个益州,曹操有郭嘉荀彧直接拿了九个州,有什么可比性。
况且这还之是三国演义里的对比,若是换成三国志,那就只能说呵呵了,赤壁之战全靠周瑜,草船借箭孙权的计谋,空城计更是曹操用过一次,文聘用过一次,赵云用过一次,跟诸葛亮有毛的关系?
而且论个人关系论友情,众谋士里,程闵可以说跟郭嘉关系最好,包括当时曹操在世的时候,也跟郭嘉关系最好,所以如今郭嘉没几年活头了,程闵能不伤心么?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兵乌丸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两场细雨过后,碧空如洗草木浸润,蓓蕾初绽万兽惊蛰,大好风光里,整个邺城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起来。
原因是郭嘉的病忙活了半年,又是用程闵在后世的物理疗法,又是用华佗熬制汤药,什么人参、鹿茸的最值钱的药都吃了,虽然尚在人间,在身体大不如前,只是拖延了一下死亡时间罢了。
而且运粮渠已经修好了,群僚却正因远征之事与他诤谏,出征乌丸远不似程闵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他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可事到临头大多数将士仍不愿意中原打仗上为功名下为老婆孩子,大老远跟胡人玩命谁愿意去?连陈到、张辽等一向好战之人都百般推脱,逼得程闵没办法,才发下教令散财与众,想借此收买人心促成战事。
前段时间刚刚收服的崔琰虽是文人,说起话来却声若洪钟,震得人耳鼓发颤:“主公劳师动众远涉外番,倘有差错如何了得?请您以中原之事为重,切莫轻举妄动。”他说话一向不客气,从不看人脸色。
程闵耐着性子与他辩论:“运粮渠都修了,岂可半途而废?”
陈登也极力反对:“我说文杰,你怎么这么拧呢?咱们休整一段,日后再去未为晚矣。三军将士奋战多年都很疲惫了。”
程闵急于求成:“与其此时休整,不如平定天下早享太平?”
荀彧接过话茬:“今劳师远征,倘若袁绍趁我中原空虚派人奇袭或是西凉反目攻入并州,大军战不能胜胶着敌境,不能回师相救,后悔不及也!”这番话在情在理,连荀攸都不禁点头。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了,程闵正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病怏怏的郭嘉说了话:“休若未免多虑。主公虽然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趁其无备卒然击之,一举可破。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德施未加,今若舍而南征,乌丸反复无常必会霍乱,胡人一动民夷俱应,蹋顿若生觊觎之意,恐青冀之地非主公之有也。咳咳……”他缓了口气,“至于荆州刘表,不过一坐谈清客耳。虽虚国远征亦无忧矣。”
“奉孝说的对。”这番话正中程闵下怀,“除贼务尽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
众人未及驳斥,下人禀报:“启禀主公,教令已颁布。现有护乌丸校尉阎柔解送幽州战马到此,我把他领来了。”
“请他进来!阎柔久在边庭,咱听听他意见如何,方才奉孝所言……”曹操又与他们辩论开了。
少时间一员装扮奇特的小将走进院来,阎柔满脸堆笑:“末将送来三百匹良马,皆鲜卑豢养膘肥体壮,已交与卞司马接收。”
“有劳有劳,某要好好谢谢你……”
莫看阎柔才二十多岁,也是个乱世奇人。他乃幽州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四处流浪,被鲜卑人虏劫到塞外为奴。可是他聪明伶俐又颇晓人情,不仅学会了胡人语言,还练就一身骑射本领,跟鲜卑、乌丸各部的首领混得烂熟。天下混战之际,他竟煽动鲜卑人杀死朝廷任命的乌丸校尉邢举,拥戴年纪轻轻的他取而代之。此后阎柔带领一支胡汉交杂的队伍,先帮鲜卑劫掠汉人,再助袁绍打公孙瓒,后来又投靠曹操打袁尚,近十年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贯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程闵爱惜他是个将才,也不计较过往之事,继续让他当乌丸校尉。
阎柔直接拍个马屁又给自己张个脸:“明公若视末将如子,末将也视明公为父!日后我一定像孝敬亲爹一样孝敬您,由我为您镇守边庭,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阎柔看似谄媚内里精明,割据多年不是程闵嫡系,多套点儿近乎这官才坐得稳嘛!
群僚见他巴结得这么露骨不禁咋舌,程闵也稍有厌恶,直接转移话题问道:“我正有话要问你,某意欲出征乌丸你觉得如何啊?”
荀彧等人听他这问法,心里就凉了这么个小滑头,他不赞成才怪呢!
果不其然,阎柔极力颂扬:“明公英明!乌丸为害已久,在下身为护乌丸校尉久欲讨之,可惜兵马不足,有负朝廷所托。”他是杂牌子校尉,朝廷哪有什么托付?纯粹逢迎做戏,说着话还摇头叹息,好像跟真的一样,“明公有所不知,辽西一带产马,乌丸人又善于驯养,倘若能征服此族,叫他们为中原之士养马,相信我军铁骑一定横行于天下。”
话不在多,句句说到程闵心坎里,而且征伐的理由又添了一条。程闵喜不自胜,问众谋士:“你们听见没有?这可是乌丸校尉之言。”
崔琰继续谏道:“主公岂可谋小利而……”
程闵不耐烦了:“你乃一文人,不明军务休要乱说。”
这半天只有郭嘉一人赞同用兵,如今蹦出个阎柔,程闵转脸又看陈登。可陈登竟一言不发把头扭到一边他才不愿意跑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受罪呢。
老大不满,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也不好当面斥责,又问邢颙:“田先生已去召集民众,单凭先生之力能顺利带路吗?”
邢颙大包大揽:“一路山川道路在下了然于胸,绝不会出差错。”
陈到仍觉此事不妥,还欲再谏,徐荣却拉他衣袖道:“今我军兵势强盛威加四海,战胜攻取所向披靡,不以此时除天下之患,将为后忧。主公神武举无遗策,咱们中军将领不宜阻拦。”
程闵扬了扬手,环顾左右谋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荀攸、陈登、荀衍、崔琰都把脑袋耷拉下去了。“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军师与奉孝随军听用,邢先生担任向导,阎柔充任先行。休整一日拔营起寨!”
就这样,在程闵的坚持下饱含争议的远征还是开始了。八万大军气势汹汹自邺城出发,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刀枪似麦穗,剑戟似麻林,运载辎重的车辆更是数不胜数异族之地风土有异,汉人所用的军帐兵械之物要事先备足。整个队伍浩浩荡荡长达数里,阵势倒是很威武,但这样行军速度就慢了。三军将士在尘沙古道间跋涉了三个月,仅仅到达幽州治下易县,还不到总路程的一半,离柳城还远着呢。
郭嘉再次献计:“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繁多难以取利,且敌人闻之必设防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倍道而进,掩其不意。”程闵从其议,选精兵二万,连同中军陷阵营先行,向胡汉交界地无终县进发。
虽然程闵依从郭嘉之言轻兵急行,可还是遇到了意外变故。
世人常说燕赵之地四季分明,春花秋月夏虫冬雪都有幸得览。但四季分明却非人人都能适应春日虽好风沙却大,有时铺天盖地犹如下黄土秋高气爽却怕下雨,一层秋雨一层凉,雨后又潮又寒宛若冰窖冬天不下雪狂风凛冽,下起雪来便是漫天遍野封山断路。最难熬的还是夏天,燕赵之地燥热干旱,毒热的太阳烤得地上满是裂缝,可一旦下起雨来又电闪雷鸣倾泻不休,好似天河决口把所有的水都灌向人间。
这年夏天的暴雨全叫程闵赶上了,几乎一离开易县老天就没晴过,下至普通士卒上至程闵本人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好不容易赶到无终县,却不能继续前行了再往东就是乌丸的地界,随时可能遭遇敌人,现在士兵们一个个狼狈不堪,军营快踩成烂泥潭了,需迁入县城休养两天,养足精神才能应对。再者暴雨一来河川暴涨,道路是否受阻,漕运军粮是否停滞,必须把情况摸清楚。程闵索性把无终县寺当作临时的中军帐,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消息。
“属下虑事不周,请主公责罚!”邢颙身为向导奉命探察道路,一回来就直挺挺跪在程闵面前,“山洪暴发海水漫涨,自徐无山以东沿海道路泞滞不通,恐怕要等积水回落才能通行。”
程闵听罢眉头凝成个疙瘩,心烦意乱踱来踱去,却没有责怪他。倒是旁边的郭嘉狠狠瞪了他一眼:“邢子昂,出兵之前你如何夸口?你说一路上的山川道路早就了然于胸,怎么事到临头又行不通了?”
邢颙自知理亏唯唯诺诺:“今年雨水之大近十年来罕有,以致附近河川涨溢决口,这我如何能想到?还望郭祭酒体谅。”
郭嘉依旧不饶:“居此多年身为向导,一事未料是之耻也!我要是你就谦恭一些,没这么大的本事就别把弓拉满……”
“奉孝!别说了!”程闵停住脚步捏了捏眉头,这会儿他也懒得埋怨邢颙了,扬手示意他起来,“河水回落还要等多久?”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邢颙咽了口唾沫,“倘若雨照这样下个不停,就是两三个月也难说。”
“又要两三个月。”郭嘉踱着堂口,眼望大雨呆立良久,忽然转身道:“不能耽搁了,若再等两月兵至柳城又已耗到冬天了。明日就出发,即便蹚水也要给我蹚到柳城!”
邢颙心头一颤数百里之地蹚水而行,三军将士得受多少苦?但他虑事不周有过在先,不敢出言阻拦,只能逆来顺受了。隐居之人本是洁身自好不屈权势的,可一旦融入仕途,原先的节气就会逐渐消磨。这就像是在飞鸟身上绑了黄金,虽然光彩闪耀,却再不能展翅高飞了。
“这么干行吗?”程闵也觉不妥,“强行进军士卒劳苦,倘若与敌相遇岂不危险?”
“某自然晓得凶险。但积水漫道,我虽不便敌也亦然,况我军新定并州士气正盛,先锋在前大军殿后,乌丸人也未必敢轻犯。无论如何要赶在冬天之前到达柳城,若再耽误下去,半路途中赶上大雪,征讨之事又要推迟了……”有些话郭嘉不便出口,一来他自己时日无多了,而来他怕耽误是征伐袁绍扫平中原,乃至一统天下的大事。
荀攸本就不愿出征,遇到此情此景更是按捺不住了:“远征本就不妥,万不可再强行弄险。用兵之事推迟一载又有何妨?万事皆不可急于求成啊!”
“万事皆不可急于求成……”郭嘉倏然凝视荀攸:“天下大事岂能等下去?我就是急于求成,有些事不得不急!”
荀攸心似刀绞般难受,他也知道郭嘉时日不多了,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低下头默默忍受。正在此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哗,鲜于辅、张绣、阎柔等将说说笑笑,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身披蓑衣之人来到堂下正是集结壮丁的田畴。
“田先生!”程闵马上相迎。
“草民拜见明公。”田畴摘下斗笠深施一礼,却仍旧口称草民,疏远之意不问可知。
程闵心中不快,却强颜欢笑道:“先生来得正好。先生有办法应对积水断路?”
田畴摇了摇头:“要从此路到柳城,需西出徐无山,过令支,经肥如,一路都是沿海低洼之地,洪水漫道车马不通,水深又不足以行船,若仍要从这条路走只怕比登天还难……”
邢颙猛然醒悟:“兄长还知道别的路?”
“正是。”田畴不慌不忙道,“前朝北平郡的治所并不在无终县,而是在平冈城,据故老相传那里有条山路可直达柳城。”
“平冈城?”荀攸格外惊讶,“莫非昔日汉军与匈奴征战之地?我只在史书上见过这地名,现今幽州所辖郡县并无此处,平冈究竟在哪儿?难道在塞外?”
“不错。”田畴手指东北方向,“从我居住的徐无山后山出发,往东北走是长城卢龙塞,出塞再行二百余里便是平冈城。过了平冈翻越白狼山便可到达柳城,这条路比循海而行还要近。”
邢颙连连跺脚:“亏我在徐无山住了多年,这条路竟然不知。”
“这也不能怪你。平冈城自王莽之时废弃,算来已有二百余载。我原先也以为路早就断了,可两年前有几个鲜卑人自咱们后山而出,我才知道古道仍可通行,不过崎岖颠簸草木遮蔽罢了。”说着话田畴又朝程闵拱手道:“如果明公有意由此道进兵,草民愿意披荆斩棘为您引路。”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兵途中
他说得容易,在场众人却纷纷摇头出了卢龙塞就不是大汉领地了,说不准有什么危险,倘若再与鲜卑游牧部落相遇,岂不是除狼不成反而招虎?再者这条路荒废二百多年,谁知道会不会半途中断,还要翻山越岭才能到柳城,半途有个一差二错,军队迷失在崇山峻岭间,那时就进退维谷了。
田畴知道他们有疑虑,又解说道:“古道虽荒但比沿海而行近百余里,鲜卑诸部正处内乱之中,我料他们自顾不暇不会干扰到咱们。况且明公大军既到此地,想必乌丸人也已得到消息,蹋顿必在令支、肥如等地布置兵马防御我军,即便等到水退了这仗也未必好打。与其硬攻,倒不如宣称洪水断道假意撤兵迷惑敌人,乌丸信以为真必不设防。咱们轻兵简从暗中取道塞外,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蹋顿之首可不战而擒也。”
“这倒是个妙计!”程闵怦然心动。
田畴环视众人,见多数将领还是眉头紧锁,便作了个罗圈揖道:“草民不过充当向导,贵军之事还请列位自行定夺。军务隐秘我一介草民不便过问,且到偏室听候调遣。”他还是不拿自己当程闵的人,说完就要出去。
邢颙一把抓住他手:“小弟正无计可施,多谢兄长解围。”
哪知田畴把衣袖一抽:“我既不为功名利禄,也不为你我昔日之情,只是盼着早日击破蹋顿,救我十万同胞出水火。”说罢扬长而去。
田畴一出去,众人马上聒噪起来。徐荣抢先道:“此计听似巧妙,其实大有凶险,主公亲征外藩已是弄险,切不可再险上加险!”牵招也道:“卑职也是幽州人,平冈城之事只是道听途说,即便此路尚通必定荆棘丛生。况且白狼山乃北地险山,还望主公三思。”连许褚都开了口:“姓田的信得过吗?会不会与敌人勾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没有一个愿意听田畴之计。
即便众人极力反对,程闵还是被这计划吸引住了,风险必然是有,但若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蹋顿便可一战而灭,说不定还能兵不血刃直接杀入柳城呢!但大家的顾虑他又不能不考虑,谁愿意远涉塞外跟他冒这么大风险?正在吵吵嚷嚷之际,忽听一人朗声高呼:“属下觉得主公可以一试!”郭嘉无声无息钻进了人群。
“奉孝,你身子还好吧?”程闵格外关切。
“我就是块贱骨头,难受了这么多天,被雨这么一淋反倒好了。”郭嘉笑呵呵拍了拍胸口,似乎显得精神焕发,“说正经事吧,刚才田先生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此计可行。”
“何以见得?”众人纷纷发问。
“三略有云:能扶天下之危者,则据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忧者,则享天下之乐能救天下之祸者,则获天下之福。乌丸肆虐北州已非一日,主公除之非但可定北方之患,更是为大汉百姓造福。现有妙计可助主公建此不世之功,岂能不试上一试?”郭嘉对塞外凶险避而不谈,却一再重申征讨乌丸是为民造福。看似老生常谈不着边际,却是在暗示程闵,该抓住机会为日后“据天下之安”积累功德。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程闵顿时眉头舒展他岂能不知此去凶险,分析来分析去还不是那点事?此时他需要的根本不是别人掰开揉碎地讲利害,他要的是一个赞同的声音帮他稳定人心。毕竟远征乌丸本就颇具争议,放手一搏更需有人登高一呼。郭嘉毕竟是郭嘉,永远知道程闵要的是什么。
徐荣仍未解其意:“但塞外有不测之……”
郭嘉根本不容他把话说完:“塞外虽险,难阻威武之师!在下相信田畴赤胆忠心,更相信主公用兵之能。反正洪水断道不能通行,干等着也无济于事,不妨去试试。若无法通行,退回来也不耽误日后之谋。”话虽如此,军中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真去了就不可能轻易回来,谁都明白郭嘉说的不过是安慰之辞。
“对!”曹操接过话茬,“试了总有一线希望,不试永无胜算!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三日后随田畴入山。谁愿意充任先锋为大军开山垫路?”
众将面面相觑默然不语,过了半晌才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这先锋官还是末将来当吧。”众人寻声而看请命者是孟林,最先拿下河北三州之时,杀敌九十有八的一员功臣,今日来立功连连,杀敌无数,已经被提拔到上尉了。这几日他水土不服未见好转,熬得双眼都有些凹陷了。
程闵顾不得这么多,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孟将军带病出征何其壮哉!你们这些身康体健之人又当如何?”
众将也都是有血性的,叫他这一问不能再犹豫了,只得拱手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领们点头,参谋掾属又能如何?
程闵这才有点儿笑意:“马上派人在周札道路上插立木牌,上面写方今暑夏,道路不通。切俟秋冬,乃复进军。多写几块要把大小道路都插遍,一定要让乌丸斥候瞧得清清楚楚。”
突然又见一员相貌英俊的中年将官迎面走了进来:“属下屯田都尉董祀参见主公!”
“哦?”程闵精神为之一振,“军粮运来到吗?这一路洪水涨溢,有没有翻船折损?”
董祀抱拳拱手:“粮船尽数运到。若少一只,主公砍我脑袋!”
“好样的,会办事。”程闵欣然一笑,又见他腰间系着条白带子,“你家中有丧?居丧期间不忘国事亲自解粮,真是难得啊!”
董祀满脸羞惭:“实不相瞒,内子新近过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天底下有给爹戴孝的,有给妈戴孝的,哪有给媳妇戴孝的?董祀倒也讲得出理来:“非是在下胡乱行事,是世间之人忒不讲理!女人可以为了丈夫披麻戴孝如丧考妣,女人死了怎就不许咱男人留恋?系条白带子总可以吧!”听了他这番大道理,众人个个忍俊不禁。
程闵从后世来的,理解这董祀,所以开口说道:“果是性情中人!”
随后程闵正了正颜色,“在此城东二十里有座徐无山,山里有个村寨,天黑之后你派人把粮食送到那里。”
“送到山里?”董祀不明其意。
“隐居徐无山的田畴先生是我朋友,你把粮食送去,若有人询问就说奉命周济村民。其他的不必管,到时候某再告诉你。”
“诺。”董祀领命而去。
程闵逐个打量堂上之人:“你们回去休息,趁这两日养精蓄锐,到时候给我打起精神来!”众将诺诺连声各自离去。
三日后,程闵在田畴、邢颙的引领下登徐无山、出卢龙塞,开始了艰难的远征。随军将领包括后期提拔的邓先、孟林、陈猛等,还有乌丸校尉阎柔,以及中军的亲信将校许褚、张辽、徐荣等人,军师祭酒郭嘉、军士荀攸,以及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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