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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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竟无言以对。

　　　　鲍丽结完帐后，对着乔伊岑眯着眼睛笑，“妹妹，姐姐帮你认清楚了坐在你旁边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跟他走下去，答案是不值得。”

　　　　我一愣，我啥也没说这又怎么招她了

　　　　乔伊岑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后，对鲍丽说，“为什么啊，我觉得还行啊。”

　　　　我再次被击中了一箭，正中我那颗怦怦跳动的红心上，我这男朋友普天之下不好找出第二个了吧我有本事有房有款有书香门第的家庭，在法律界颇有年轻人无法撼动的地位，关键我长得还帅，这样完美无锡对她也算不错，她还不满足，我对她这么尽职尽责，像护着闺女一样护着她，就换来还行两个字。这年头做完美男人也太难了吧

　　　　鲍丽把手上结账的单子在我眼前晃悠了两下，“绅士男人会让女人结账吗”

　　　　我了个去

　　　　我指着她手上单子，“大姐，你说要请客的，你这么有钱三千五千的你不在乎，这话犹在耳啊，这都谁说的，怎么马后炮呢”

　　　　鲍丽耸耸肩，“我就这么一说，你连女人心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男朋友啊，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吗，你给我买一枚钻石，问我要不要，十个女人里面九个都会假装含蓄说不要啦，别浪费钱，那你就真的不给买了吗，那我想这九个里面还会有五个直接和你闹分手闹别扭，因为在你眼中，女朋友价值还不如一笔钱啊那要是两笔钱呢，你就直接卖了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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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一炮而红的包头

　　　　我去，我扭头看乔伊岑，她对我点头，明显支持鲍丽的说辞，我捂着额头陷入了冗长的叹息和崩溃中，现在女人真是越来越刁钻了，难怪把男人都逼向了死胡同，这样看的话，乔婷婷和黄秋媛真是太省事省钱省心了。篮色；

　　　　至少她们要干啥都会直接跟我说，绝对不用和我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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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了口唾沫，“那你们女人这样不累吗有话直接说不更好，哪个男人一辈子愿意娶个斗战胜佛会家啊，天天各种斗心眼斗手段尔虞我诈的，夫妻不是需要坦诚吗。”

　　　　我还真不理解现代女人的思维方式。

　　　　鲍丽说，“对啊，就是为了让我们找一个好归宿，不要被猪油蒙了心看错了对象，把自己嫁错人，在婚前恋爱期间我们女人才要使尽三十六招乃至七十二招手段来考验对方，结婚以后当然就不需要了，已经把自己交给对方了，就算发现有什么不足，只要女人还爱你，就会自欺欺人为你开脱，除非你们太过分，让我们都没法骗下去。”

　　　　我冷笑一声，“可大姐，既然你这么有手段和头脑，怎么现实状况看着不太尽如人意啊”

　　　　乔伊岑在底下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没理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鲍丽把我逼到了死胡同，我也得拉着她和我一起撞墙。

　　　　鲍丽笑了一会儿，越笑越大声，把路过服务生都看傻了，想要过来提醒一下这是高级西餐厅需要安静用餐吧，又看得到她一身名牌和三克拉的大钻戒，不提醒吧，周围客人都在蹙眉，我只好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背，“别笑了，你要是想发泄，去你家，或者来我家，我们陪着你，但外面不能抽风，你想引起公愤啊”

　　　　鲍丽把脸挪开后，我看到她似乎哭了，眼睛因为戴着美瞳的缘故看不清楚是否发红，还是像刚见到时候一样亮晶晶的很明亮，但颧骨和鼻子两侧有泪痕，湿漉漉的，在她精致妆容的衬托下很明显，我吓了一跳，又哭了这女人见我一次哭一次，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鲍丽手托着腮看着一桌没吃多少的食物，除了乔伊岑盘子是空的，连摆盘的西兰花都给嚼了，我光顾着说话也没怎么吃，她那盘更是几乎没动，她直勾勾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幽幽开口，“很多人都说，女人要嫁豪门，吃香喝辣众人拥簇，男人要当官当老板，一生呼风唤雨想要什么手到擒来，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男人这样是否正确和快乐，但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嫁进豪门又走出来、之后就在这样的情路上坎坷跌跌撞撞的女人，我丝毫不幸福。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是两个人过得非常美满，信任忠诚依赖和体贴，可以不够温柔，但一定要相互理解，并不需要多少钱，有时候幸福和金钱成正比，但更多时候金钱和空虚还有落寞也是如影随形。有钱男人想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很困难，你不知道她是不是爱你的钱和权势，还是真的对你这个人有好感，有钱男人又老又丑，富二代花里胡哨，长得也大多不忍直视，漂亮女人凭什么喜欢你，你真以为这世上有不成正比的爱情吗，不会，是个人都喜欢美好的景物，人们都愿意看山水如画，谁愿意去垃圾场看回收物好看的男人和丑陋的男人就是山水和垃圾，女人傻吗那她肯定图谋你其他东西，男人娶了她能感觉到爱情的幸福吗。不能，他们维系的只是金钱和物质，一旦这个崩塌掉，感情荡然无存，曾经对你缠绵的女人，会立刻走掉。”

　　　　鲍丽说完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实，所以金钱往往会蒙蔽一个人的羞耻心，一个人的真心，凡是和心有关的东西，都被物质和虚荣满满包裹住，你看不透了，只能摸索着将就着去和对方生活，但很多人会说，就算没钱就能收获幸福吗，贫家百事哀，没错啊，所以越来越多的女人都会为了钱投身到事业和残酷的社会竞争中，她们并不太看重感情和男人，她们认为实在不可靠，别说没有出众的美貌，就是有，能拴住男人一辈子吗早晚你的美貌都会荡然无存，而比你美貌年轻的女人，一年复一年的在出现，这世上不会缺少新鲜的花，也不会缺少新鲜的爱情和刺激，所以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赌在男人身上很不明智，我当初很相信我前夫，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们没有山盟海誓，但正因为他的务实，从不对我说花言巧语，我才觉得很有安全感，他值得我信赖，但结果怎样，我也只拿到了毫无幸福意义的金钱补偿，还是我靠心机夺来的，否则我也许更加人财两空，当初爱的那么深刻的两个人，在现实和时间的打击下，变得这样冷漠和生疏。而现在”

　　　　她说着看向那边起身离开的一男一女，男人走在后面，女人前面一边走一边捋着头发，笑意甜蜜，全然不知道她所谓男朋友的正牌女友正在哀怨的注视着这一幕，男人不敢往这边看，但又忍不住扫了一眼，和鲍丽四目相视时，飞快就视线移开，脚下生风，直接推门走出去，和那个女人一起坐进了轿车内。

　　　　鲍丽盯着橱窗看这一切冷笑了一声，“女人图男人的钱，男人何尝不反过来也犯贱，这年头女人当小三，男人当小白脸的例子还少吗。方砚，这一次我看透的彻彻底底，男人这张嘴需要你的时候什么都能说的出来，但不需要你了，或者目的达到了，有时候比蛇蝎心肠的女人还要狠毒，女人还顾念着一点情分，男人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说完后站起来，分明没喝酒，但大约是因为这残酷现实而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微微有些摇晃身体，乔伊岑要去扶她，我按住了她的手，没让她动，鲍丽拿着皮包往门口走，趁着男人坐进驾驶位要开车离开时，她冲出去用身体挡在车前，将刚开动的车又惊险逼停，发出很刺耳的刹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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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火了

　　　　包头火了。；

　　　　是以一种我都不可思议的趋势火了。

　　　　我也火过，但绝没有他这么快，我是慢慢来的，一个案子一个案子这样积累起来，缓慢成就了几天，在此期间我付出过很多代价，牺牲了许多时间与青春，女人的时间很宝贵，是年华是岁月是美丽，男人同样也需要青春，谁也不愿意一生下来就苍老不堪，当然这种可能性也根本不存在。

　　　　我跟着市局参加过南通大案，而且还是上前线，凡是我能做到，我都第一时间冲锋陷阵，我也去扫黄抓赌，也去跟着围堵亡命徒，甚至亲眼见到了太多太多我半个同行牺牲的背影，染血的尸体，已经苍白或者乌黑焦炭的脸庞。

　　　　我走到今天一步步都是一个脚印，其中包含了我的心酸我的崩溃我的意念和太多生离死别，我那时就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干，拥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只是早晚而已，但我没想到包头这个基本没有什么出众之处的炮灰也有不再当炮灰的一天。

　　　　看惯了他始终徘徊在群众演员路线上，忽然成名成腕红透大江南北了，反而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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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嫉妒，而是不习惯。

　　　　试想想啊，一个平常**丝到一定程度的男人，忽然西装革履出席在各种法律文刊和报纸上，演讲他蛰伏这么多年才显露出自己光芒的辛酸和传奇历程，我都觉得很好笑。

　　　　包头脸真是够大的，还说什么头悬梁锥刺股，闻鸡起舞，把全中国法律文献都看了一遍，虽然没记住太多吧，但对他大显身手确实有很大助益，我实在忍不住了，一边大笑着一边拨通了他的电话，包头如今成了名人，他已经好几次和戚成海要求配备个助理或者秘书，要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小姑娘，长得漂亮的优先录取，但戚成海一直没搭理他，主要是我一直都火，也没给我配备一个，忽然给他整了，别管我和包头之间关系如何，这一点裂痕肯定就有了。

　　　　因为女人之间不能相让的是男人。多少闺蜜和姐妹反复相杀各种陷害和狗血剧情上演，而且还几乎是每座城市都存在的现象，而男人之间最不能相让的肯定是利益。

　　　　一次半次可以，好借好还可以，信守承诺可以，但如果你以为你们关系铁你拿点用点就无所谓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看看行不行。

　　　　谁欠谁的啊，谁离了谁又活不下去啊。

　　　　包头因为一个案子的成功，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是翻身作主人了，从前也还可以，比戚成海那所谓的宝贝女儿在业绩上可强多了，但远没有什么关注度，至少和我相比，他就属于玩票类型的，但人家也确实不在乎那点公司和奖金，人家都是王思聪类型的，老子比银行搞钱还快。他就是玩票，但随着孩子出生，二胎降临，妻子还那么贤淑温柔，他男人的正义感和责任心被完全激发出来，而且还爆棚了，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要成为一个合格并且出名能赚好多好多钱的大律师，我以为这条路上他会走得很远很漫长，毕竟戚成海说得对，他没有我的天资和能力，所以想达到我的高度，至少需要三年五年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偿所愿了。

　　　　而且大有要查超越我的高度啊。

　　　　包头接电话特别装逼的说，“喂，您好，我是姜维律师助理，如果您打算找他做法律讲堂业务，请对我说1，如果有重要案子想要咨询他请他出山，那么请对我说2，具体价钱我们相谈，但起步价为八万，如果你是仰慕姜维律师的粉丝，那么女性请对我说3，男性我现在就可以对你说拜拜。想要下一位人工服务请五分钟后拨打，返回上一层没有这个选项，星号键和井号键在此无用处，所以没有需要请挂断。”

　　　　我：“”

　　　　靠，这学谁呢

　　　　还八万起步价，我才十万，关键我有多少名誉和头衔都在那里托着呢，他现在八万，我十万，按照他这个疯狂劲头，恐怕用不了半年，他就能反过来压住我了，我本身是不在乎这些的，毕竟名誉什么的和钱财没什差别，都是身外之物，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没谁能真的不在乎，嘴上说说，心里也会为此奋斗。

　　　　所幸包头是我哥们儿，如果他不是，我搞不好现在就用我全部能力和手段把他重新踩在我脚底下压在我身体下，我不允许任何80后律师超过我，因为这个年代对于我而言，是成功人士中最有成就感的最有地位和名誉还有能力机遇的，别人不行，尤其是我分明知道他不行，他却在有朝一日超过了我，享受着曾经镁光灯给予我的虚荣感和风光。

　　　　关键最可恨的是他还捋走了我一大票女粉丝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吐了吐舌头，我是靠着墙壁做出这样幼稚卖萌的动作，在我自己都被我表现出来的温柔假象蒙蔽时，我忽然做出一个更为火辣和惊人的举动，我欠着身体拿手机朝那边清了清嗓子大声嚎叫，“你死了啊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你跟我装什么爷我是你哥们儿死党方砚

　　　　也许有人听我这么激动，会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律师吗，再大成就能怎样，还不是给人办个案子，我已经当了警察了，吃两边饭，碰两个饭碗，至于非要和哥们儿斤斤计较嘛，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心里不太痛快，好像包头赶上了好时候，在我独霸法律政坛这么久后，他像是新鲜血液出现了，注入了新的活力，就好像娱乐界明星，全都是清一色的妖艳风情，忽然来个清纯玉女的，就算不火，关注度也一定不低。

　　　　而且包头是我哥们儿，这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律师也分三六九等，有高处为什么不使劲爬非要等着别人来救，当然已经站在高处位置了，更是谁也不想被后来居上的人给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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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弃婴

　　　　包头不扯就算了，扯我的话，他先不念所谓兄弟情分，我没必要一再退让什么，毕竟信任和帮助都是相互的，没有任何人会接受你背后捅我一刀，见面后我对你倒履相迎高兴到骨子里，除非贱，但贱也不至于这么贱到没人性的地步，人都是会蹬鼻子上脸一样换一样讲究公平，我也不例外，我不会考虑他是我什么人就放弃的原则和底线，我也有我不能改变的初衷和定律。篮。色。书。巴；

　　　　不过庆幸是就目前来看，我们都不会那么做，权势再重要，终究不如一个知己吧。

　　　　我和包头已经好到一个眼神就了解彼此想什么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他为了所谓的金钱和名誉诱惑，把我们之间漫长的十几年感情弃之不顾。

　　　　其实这些道路放在感情和婚姻上同样在理，国家主席就一个，夫人也就一个，其他的女人虎视眈眈又有什么结果人家男人不为所动，你怎么上窜下跳试图勾引都没用，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还用你上窜下跳吗对方早就该出手时住手。而且毁三观的事现实中的女人，太多女孩子最后的高要求都耽误了自己，因为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就算小说你长的不是真的倾国倾城，男人吃饱了傻啊，非要给你那么好的生活，还白白养着你，你不让碰就不碰了。

　　　　包头并不觉得惊讶，他在电话那边答应了一声，然后说等我一下，找个方便点的地方，接着我听到听筒内传出来对方脚下生风，似乎往挺远的一个地方去，我满腔怒火都没了，这年头原本就是态度解决问题啊，人家已经拿热脸贴你蒙古女婿的名字，别管包头怎么了，我到底对不对得起我，他能够有今天，我发誓我也是替他高兴的。

　　　　“行啊哥们儿，太突然了，一下子一炮而红，吓死宝宝了。”

　　　　包头在那边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般吧，哥们儿，说句真心话，这几天我过的不舒服，我每天都看新闻看报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成就感来了之后我没有像起先我想到的那样高兴，反而觉得沉重压抑，好像生活一下子变了，我很不适应，到处都是光鲜和诱惑，一不留神就走到歧途里去，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一念之间天堂或者地狱，早选早推生，就在咱们上去那一霎那，就很有可能幡然醒悟，也许一辈子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我表示赞同，我和包头一样，都是年轻有为，而且我比他更早一些，更早体会到了成名的心酸和疲惫，太早成名可好可不好，看你做什么的，大起大落才是考验，有时候人太脆弱，扛不住人生旅途中的荆棘坎坷和巨石，但当你不得不爬上去时，你哪怕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千载难逢的机会，没人愿意拒绝，也舍不得，谁都想往上爬，谁心甘情愿被人踩在地上往前蠕动呢，包头心高气傲，也很有头脑，特别幽默风趣，一肚子坏水儿，这样的男人反差很大，一旦利用好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会成为一个未来前途很好的男人，但没利用好的话，会给自己家里捅娄子，何况包头也没靠谁，他是自己真的下了很大功夫才拿下这个案子，所以这份成功值得被感动。

　　　　我对包头说，“你的症状我也有过，当时觉得很惶恐茫然，一下子被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单独站在一个区域，人很少，但地方很大，目光注视很多，身体都是自带发光的，但我们本身不是明星，可在很多人眼中，比所谓戏子的演员更加吸引别人，因为我们有气度有才华有适应社会强大的竞争力和口才与头脑，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社会的确越来越看脸生存，但只有脸没有一点头脑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二者缺一不可，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明明就很漂亮的女孩子依然从很小时候就要委屈自己韧带什么的去练习，为了更好的将来。而做律师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没有任何理由退缩，你只能不管好坏都硬着头皮往前冲，何况你做律师也有几年了，当初刚入行一年就几个单子，刚够你工资的，那时毫无起色都没有放弃，现在有了成绩，要甘之如饴坦然接受，因为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这枯木也该开花了，我都替你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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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包头挂断电话，不知道因为什么，隐约觉得我们回不去了。

　　　　同行是冤家，再好的关系，因为名利都会变得寡淡，何况我们本身都在一个事务所，存在着极大的竞争关系，即使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满不在乎，可在听到外界那些不同粉丝的撕逼等等中，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这是本能，谁他好的，我不服气，说我不好的，我更堵心难受，毕竟我资历老，我的业绩要高得多，那么与其这样相看带着点怒火窥探和仇视还不如少点接触，就当彼此不熟悉，逢年过节发点祝贺短信，这样的话谁也不会过多打扰彼此，从而无可避免的产生更大争执。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漫长的秋冬季彻底离开这座城市，我喜欢春暖花开，大街上人们穿着都很轻便，不再是繁重与困顿，悠闲的春风在午后肆意吹拂荡漾，树叶发芽嫩绿醉人，街景霓虹璀璨，姑娘们开始露大腿，这对于男人而言是太好的福利，比夏天都好，夏天上海太热了，女孩子都包裹着丝袜，也有的干脆在车里和家里窝着宅着压根儿不出来，**丝们想大饱眼福都没地方去。

　　　　这天我接乔伊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在走廊位置惊讶听到了一阵哭声，很凄惨，是婴儿的哭声，带着一点嘶哑，似乎已经哭了很久，我循着声音源头看过去，竟然发现了一个被包裹在粉色小被子中戴着婴儿帽子浑身皮粉还没怎么长开的小婴儿，也就刚出生没几天。

　　　　但不算很丑，五官比较娇俏深邃，颇有几分美人胚子或者小帅哥的模样，但不可否认，她是个弃婴，那么很有可能孩子身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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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我们还继续吗

　　　　我有些纳闷儿，我住的地方是高档公寓，别说婴儿了，就连普通孩子丢了的可能性都不大，因为全方位有摄像头监控，但这两天，我这一层的摄像头坏掉了，电梯正在维修，一般住户都是走楼梯，也有走货物电梯的，但很少，所以我也没地方去查，我盯着躺在楼梯口哭泣的小婴儿看了半天，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脑海深处灵光乍现，我整个身体都是一僵，早已控制不住朝着婴儿走过去，乔伊岑抓住我肩膀，她眼底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目光，“怎么会有个孩子在这里，而且还是我们门口，似乎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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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已经完全懵了的状态，我静静看着那个小婴儿，她的脸是皮粉色，很丑，但却让我觉得非常熟悉，我走过去抱住那个婴儿，在看到她脸的一霎那，我就呆住了，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熟悉感，也许因为骨肉相连的缘故，我抱住她感觉自己心里满满的溢出成就感，柔软得连我都觉得惊讶，我低下头轻轻在婴儿脸上亲了一下，婴儿忽然不哭了，她软绵绵的身体靠在我怀中，睁开早就通红的眼睛，里面是一片水雾，温柔而澄澈，孩子们永远是单纯而美好的，他们不会掺杂世俗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和黑暗肮脏，他们是没有任何心机与城府的，简单纯粹得让人心疼，饿了时候吃一口奶，得到一个毛绒玩具，得到一块糖就可以高兴得笑，而不像成年人，在**面前永远不满足，无限度的索取和要求，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我抱着孩子转身对乔伊岑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自己吃点什么。”

　　　　我刚要进电梯，乔伊岑忽然拉住我手臂，“你去哪儿这孩子我们报警给警察，咱们抱着算怎么回事，又不是你的。”

　　　　她说着话分明充满了试探我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