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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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馐汀！�

　　　　黑狼并不惊慌的笑了笑，“现在的夜总会和酒吧，苏所长合该比我了解内幕，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算什么大罪，我配合处理，总可以了。”

　　　　苏所长指了指自己头顶戴着帽子上面的徽章，“怎么，法律也请不动你大驾了规章制度总明白吧，场所涉嫌违反法纪法规，我们对你做出配合调查和罚款处罚，具体的到所里说。”

　　　　真是铁面无私，我转了转眼球，这拨人是为了救我，但自然知道我是为了执行任务，我想这个时候我如果表现一下，也许还能得到黑狼的信任，我想到这里站起来，朝着他们走过去，黑狼明显注意到了我这个动作，朝我看过来，眸子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

　　　　“苏所长，我是这里的客人，我姓方，刚才你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和我们老板聊天，聊的内容呢，是有关肃清内部摇头丸k粉这些东西的流窜和贩卖，怎么事呢，我来说一下啊，我们这里对于客人是不能搜身的，有时候他们进来就带入了违规的东西，但我们总没有透视眼吧您想一下，刚才您进来说扫黄的时候，我们老板是不是特别淡定这就是了，因为我们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会所从开业到现在也有几年了，口碑特别好，据我所知扫黄也是头一次吧别说接到了群众举报，现在的群众都扒瞎，我们这儿刚才发生了一个妻子捉奸来了，丈夫和一个女人在一楼约会，结果没人管，那老婆挨了一通打哭着就走人了，是不是她报的警”

　　　　苏所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倒的确是个女人。”

　　　　“您看看，就是她，报复我们会所，可您说，我们开门做生意没错，但别人家的私事，就算打出了脑浆来，我们能贸然干预吗，谁知道她反咬一口啊，再说了，看您的岁数，从业不少年头了吧，您摸摸良心，还有带来的这些警察同志都摸摸良心，全中国多少个酒吧夜总会，就连网吧还不少违禁斗殴的呢，咱们肃清过来了吗是，扫黄赌博贩毒这些是危害了人民危害了社会，但确实管不过来，而且我们这儿您抓到实质性犯罪的人了吗这几个嫖娼的，确定是我们会所的小姐吗，人家是恋人关系呢您问清楚了吗”

　　　　苏所长头去看那几个男人女人，“是嫖娼还是情侣”

　　　　这话问的，就算真是嫖娼自然也不说是了，情侣一点事儿没有，嫖娼就该拘留了，自然都说是情侣，苏所长扭头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头。

　　　　我又说，“您看，这是把无辜的人当了当头炮，那些真的从事违法经营的场所，反而听到了风声藏起来了。”

　　　　苏所长沉默了片刻，“既然这样，误会。”

　　　　他说完朝着黑狼点了一下头，“抱歉，我们没有核实清楚报警人信息，是我的工作失误。”

　　　　黑狼笑着说，“无妨，这样也好，省得以后再误会，我做东，请苏所长喝一杯”

　　　　苏所长非常尴尬的说，“不必，我们去其他场子看看，不过我也希望，以后也不要发生违法乱纪的事，我并不希望再次踏入这里。”

　　　　“那是当然，我们一定没机会再见。”

　　　　苏所长带着那群警察走了，我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行，别看苏所长都四十多了，还挺上道儿的，反应也够快，合着演技高手都在民间啊。

　　　　黑狼看着我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并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却也不怎么友善，仿佛在窥视什么，又在思索什么，我有些心虚，但还是对上他的目光彰显我的无畏和清白，良久，他笑了一声，说，“我现在对你的兴趣很大，不介意坐下和我谈谈吗。”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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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人生就是赌注

　　　　我坐下后，黑狼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后，他轻轻笑了一声。ヅ樶新章節内言蛧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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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一些，这个场子是我的，条子盯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们并不只是盯着我，而是我身后很多人很多地盘，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你和你妻子出现是个巧合，甚至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妻子，我都不相信，但不可否认，我对你比较感兴趣，我手下的人都是能打能杀，但是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并不太聪明，作为一个站在最上面的男人，我需要对我惟命是从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听我差遣的忠仆，但我更需要为我出谋划策帮我解决棘手问题的军师，花场事情多，我手底下还管着仓库，我无暇分身，如果你上道儿，我可以把你带在身边。”

　　　　他夹着一根香烟，朝沙发背上倚过去，“你现在做什么。”

　　　　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啊没想到，黄秋媛成功扎了进来接触黑狼手下的黄赌毒问题，听他的意思，他还有个仓库，至于是囤积什么的我不知道，但一个四号头目就涉及了这么多罪行，冯江现在何等疯狂恐怕只有他们内部的人知道。

　　　　打入内部，跟在黑狼身边，自然有的是机会接触冯江。

　　　　哇塞，老子要干卧底了，太他妈刺激了

　　　　我按捺住内心的狂潮，对他说，“偷鸡摸狗赚点别人的钱包，平时摆个摊，卖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不过我干的最好的就是找爹妈伸手，啃老也啃得挺有水平，反正四哥也瞧见了，我这嘴皮子还不错，一般人都说不过我。”

　　　　黑狼点点头，“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挺屈你这口才的，一个月赚不多吧。”

　　　　我装成一副遇到了知音的的凄惨模样，拍着大腿诉苦，“太对了，市场上什么人才都不缺，都看文凭办事，你能说会道，人家不用你，只能走点投机取巧的路子，不过我挺喜欢钻研的，法律方面我也懂点。”

　　　　“哦”黑狼更加有兴趣了，“法律你也懂。”

　　　　“我工作风险系数太大了啊，随时都有可能被条子逮进去，不懂点法律知识怎么和那群吃公粮的皇差拖延时间啊。”

　　　　黑狼似乎很高兴，哈哈大笑了起来，“行，有意思，我眼力一向好，今天尤其看对了人。其实从你进来到现在，你说的话，我只信了一半，我手底下的人，我最亲近的心腹，我也没有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什么，干这行谁都不能完全相信，老婆孩子又怎样，这年头为了明哲保身，把身边最亲的人毁了的太多了，我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我现在很冷血，但对我有用，我就不会亏待，只要对我忠心，我一定保你过好日子，但要是背叛了我，抱歉，我不希望你在活下去威胁到我分毫。”

　　　　我嘿嘿笑着走过去，弯腰站在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四哥，我明白，您要是看上我了，让我跟着您干，我绝对忠心耿耿，只要您一句话，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在所不惜，但我老婆那儿说实话，您手下那群人，我真不放心，我老婆那么漂亮，男人的劣根性我还不知道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跟在我身边，他们不敢动，女人多的是，你老婆也不是天仙。”

　　　　我非常狗腿的坐在他旁边，指了指他的手表，“四哥，这是江诗丹顿吧”

　　　　他摇头，“百达翡丽，十年才出这一款，我花了七位数定做，绝无仅有，你小子只要跟着我好好干，别有二心，江诗丹顿我让你戴个够。”

　　　　草，土豪啊。

　　　　我搓着手笑得特别贪婪，说实话，之前的狗腿啥的都是装的，但贪财是我的本性暴露，这年头，没钱找个女人都费劲，是他妈愿意跟着你过苦日子啊，同甘共苦的时代是爹妈那一辈的，现在早就灭绝了，说句最简单的，假如我是马路上收废品的，是发传单的贴小广告的，我那么多前女友，当初哪个也不可能跟我睡。

　　　　男人女人的本性，都是图安逸，谁也不愿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跟着你浪迹江湖，长的稍微漂亮点的对男人的物质条件就相当高了，换而言之，咱们也得换位思考理解人家，丑女和美女，男人就算傻逼都会选择后者，那么地摊货和阿玛尼，你就不要怪女人贪图后者的虚荣了。

　　　　贪财的人，对于黑帮头目来说，他们更喜欢用，你无欲无求，他们反而会害怕，因为对待物质没有渴望的男人，他们追求的是心理上的刺激，往往在刺激消失殆尽的霎那，他们也就叛变了，会不会倒戈帮着条子倒打一耙，谁也不敢担保，而贪财好色的人，他们永远有筹码可以牵制你，你需要的，他们给，他们想得到的，你去办，各取所需。

　　　　不得不说，利益这种东西，实在太可怕了，当你攀上了某个高度，就不愿再降下来，为了保住你的地位，为了将那些后来居上的人彻底踩下去，你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以致于在**的沼泽地步步深陷，彻底泯灭人性。

　　　　我望着黑狼，心里在想：这就是趴在泥地里捞都捞不上来的利益傀儡了。可惜了他的神枪法和好眼力，如果为国效力，前途大好，却选错了一条根本走不到光明的黑暗地道。

　　　　我巴结一笑，“那我先谢谢四哥了，只要能有钱泡妞儿，能让老婆怕我听我的话，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充分将自己贪财又好色的丑陋嘴脸塑造到了极致，以消除他的怀疑得到他的信任，黑狼特别熟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叫方砚”

　　　　我心里一动，“不是，是方言，各省方言的那个方言，我老婆南方人，一喊就挑高音，我是北方的，我普通话标准。”

　　　　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方言，名字也有意思，好记。你怕死吗。”

　　　　我嬉皮笑脸的说，“能不怕吗，谁不怕死啊，您不怕啊”

　　　　他点头，“自然怕，但是穷和死，你更怕哪个。”

　　　　“都怕，穷人被人笑话嫌弃，自己的日子也过不好，连老婆都瞧不起，死的话，却连穷日子都过不上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

　　　　黑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他漆黑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透过那暗红色的液体对眯起我笑了笑，“人总要拼一把，才知道你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如果一味的贪生怕死，你永远只能在最底层挣扎。”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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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卧底008

　　　　黑狼将口袋里的枪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用这把枪对准了多少人的眉心，我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会用了这种东西，可人生不就是一场赌注吗，拿命博一下，活下来了，你就是天，死了，就当你没这个命，你也省得活得惨不忍睹被人瞧不起，不是吗。12内13男人，不能像女人一样，安于现状，谁都想做富翁，谁都想出去横行霸道众星捧月，但人生来都不具备这些，哪怕你指着老子，人家也只是尊敬他，而并非你，怎样让所有人都怕你敬你听从你呢。”

　　　　他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不怕死，连死都不怕的人，他还能怕什么，风浪、坎坷、鲜血，都不会怕，相比较穷和死这二者，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明白了穷比死更可怕，我要做人上人，而不是人下人，古代帝王长寿的极少，可他们这一生，多少百姓想要复制多少平民在羡慕，起义的人，就好比我们这些人，扳倒了他的君权，天下就是我们的，扳不倒，我们就一起轰轰烈烈的死，别人能有的，你不能吗。”

　　　　他说得话简直让我热血沸腾，对啊，狗屁律师滚蛋吧，一年赚的还不如他一条表带值钱，拥有了金钱地位和权势，我才能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比如六宫三千佳丽，比如豪车豪宅大名牌，我嘿嘿一笑，“四哥，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他非常满意的将烟蒂撵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对我说，“先休息两天，把你的事都安排好了，跟你老婆说一声，以后跟我干，自己留点神，狐朋狗友面前嘴巴闭严实了，惹了祸我给你解决，但跟我干的事，舌头烂了也别说，明白吗。”

　　　　我点头，“四哥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天后还来这里找我，不过你来了，你老婆就算了吧，女人碍手碍脚不方便，我并不赞成手下的人一个场子里共事。”

　　　　我答应了黑狼，笑眯眯的接过他给我的一点意思，就是封在一个信封里的一沓钱，多是不多，可按照我跟他说的，我一个街头小混混儿，真是行情再好一个月也弄不到手的一笔数字，何况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我跟他推辞，他对我摆了摆手，“你应该得的，我对待手下一向赏罚分明，刚才在条子面前，你表现不错，替我省了不少事儿。”

　　　　我笑着收在口袋里，对他道了谢，转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在我身后说，“我很奇怪，你难道都不问问，我让你跟着我干什么吗，还是说，你早有准备。”

　　　　我头看他，他意味深长的靠着沙发，眯着眼望向我，眼底是一抹戏谑和深思，我去，跟这种人在一块，随时随地都让你体验一把激流勇进的刺激，话中有话，夹枪带棍，各种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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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四哥，我不问那么多，我多少也瞧出来了您是干什么的，问多了对我不好，对您也不好，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说完拍了拍口袋里的信封，“只要到时候您别忘了给我这个就成。”

　　　　他抿唇望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不错，上道儿。去吧。”

　　　　我推开门走出去，果然外面还守着不少保镖，他们都面无表情的贴着墙壁站着，我从他们面前走过，一直下了二楼才算平复了自己心口那一直没敢懈怠吁出来的气。

　　　　我飞奔出大门口，远远看到马路对面黑暗中隐藏着的一辆灰色面包车，我装作看表的同时用余光朝身后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我才直接跨越了护栏钻进车里，黄秋媛和小魏分别坐在驾驶和副驾驶上，包头坐在后面，他将水瓶递给我，拍了拍我后背，“我去，你小子牛逼啊，扫黄的警察都开车走了，为了不被怀疑，还去了附近一家夜总会突查，关键那个苏所长跟我说，你小子临危不惧特别机警，他都让你唬住了，三寸不烂之舌啊。”

　　　　我一口气喝完了半瓶水，将水平递给他的时候，他举起来看了看，特别诧异，“没管你水喝啊这么抠”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敢喝，包房里都是酒，还有水果，我喝酒的时候都拿舌头压着的，等张嘴说话时一点点从嘴角溢出来吐了，我怕他们给我下迷药，等我迷糊了问我话，说漏了怎么办再说我现在是黑狼的心腹，水算什么东西看见没”

　　　　我从口袋里掏出去一沓钱，“这是定金，以后我就跟着他干了”

　　　　“哇塞”包头眼冒金星，“等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古惑仔了呗间谍007”

　　　　我非常傲娇的抹了一下自己有型的黑发，“错，是008。”

　　　　包头一边说“我还是009呢我110”一边将钱掏出去，舌尖舔了舔手指，数了数，“草，两万什么都没干就两万忒财大气粗了吧黑狼自己开银行啊。”

　　　　“这叫买我的人心，他现在不是完全信任我，但觉得我确实有用，所以冒险想拿这个收买我，我两天后到这里找他报道，正式跟着他干，我猜那天他还会送我女人。”

　　　　我说完拍了拍黄秋媛的肩膀，“你不用来了，他跟我说，让咱俩留一个，你是女人，这里不方便，别出麻烦，我自己就成了，还不容易露馅，你身上浩然正气太明显了，一看就是女刑警，打扮成幺鸡也改变不了你的正气。”

　　　　包头特别赞同我这番话，“太对了，看见方砚没，这才是纯种的下三滥，他身上都是那小人得志的气，就算孙悟空都看不到他真面目，因为他本性就是混蛋。”

　　　　黄秋媛和小魏听完他对我的评价集体笑喷，我没搭理他，反正损友多少年了，他损我我损他，早就习惯了。

　　　　包头搂着我脖子特别亲昵的问我，“那你以后就给黑狼当男宠了吗，搞基那种，上床不”

　　　　我抬头去看黄秋媛，她恰好从后视镜看我，我们四目相视间，好像有点别扭和羞涩，她低下头，耳根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红。

　　　　上床这种事，在曾经亲密无间了无数次的前恋人面前提，真是有点尴尬啊。

　　　　于是我非常郑重的摇头，“不是，我给他当军师，比他们团伙里那个智多星还军的军师。”

　　　　包头骂了句我草，“真的假的，那还是重用啊，那他们要是运点货什么的，让你给出路子，你把消息放给局里，这不就一锅端了吗”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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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苏紫的电话

　　　　怎么说呢，包头这番话算是无意中暴露了他无知的天性，这么单纯的看待问题，能活到现在并且当了所有行业中心机最深沉的律师，我真是觉得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脑子也忒愚蠢了，黑道的人这么好斗的话，至于全国范围内围剿牺牲那么多同志吗。oo0内oo

　　　　我没好气的将他推开，别沾了我一身的笨气。

　　　　“哪能那么简单啊，他现在根本没信任我，还在试探中，我没想到全身而退的办法之前，千万被轻举妄动，不然都完蛋，你拿黑狼当傻帽啊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那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了，你看似手下人都忠心耿耿吗，其实不是，多少人怀着异心，表面上的听话奉承都是因为有短处，真出了事，全都是手下给出卖的。”

　　　　马青骑着摩托从十字路口过来了，将车停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从后备箱里提出来四盒盒饭，打开车门坐进来，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愣，“啊方砚，你活着出来了”

　　　　9v网唯我：“”

　　　　这孙子，太不可说话了，难怪和黄秋媛一边大，人家都升到了市局当队长，他还在区局重案组当组员呢。

　　　　“你以为呢，你恨不得我成了尸体被法医拿担架抬出来啊”

　　　　马青特别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有一种心里想法被偷窥到的羞涩，把我气蒙了。

　　　　“不是啊，我只是没想到，和黑狼单独在包房里斗智斗勇，还能完好无缺的出来的，我刚去买盒饭都侦查好了，从这儿到一中心就二十分钟车程，我抄近路也就开十分钟，直接给你送进去抢救了。”

　　　　黄秋媛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可能，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他且得活着贻害人间呢。”

　　　　这倒是实话，苏紫我还没泡成长期床伴呢，我哪儿舍得就这么牺牲啊。

　　　　黄秋媛将盒饭递给我，“你吃吧，我不饿，包里有巧克力，我减肥呢。”

　　　　包头一边呼哧呼哧的往嘴里塞菜，一边笑呵呵的戳穿她的谎言，“减肥吃巧克力啊，你脑子进尿了吧你怕他饿肚子你就直说呗，我们都哥们儿，谁不知道那点在桃花盛开的地方的旧情啊。”

　　　　我踢了他一脚，他不再说话了，黄秋媛的脸色微微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包头一眼，“我还没祝贺你呢，听说给你怀孩子的那个小村妞儿下个月临盆了这可真是战场上传来好消息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干劲儿十足”

　　　　包头嘴里噎了一大口米饭，显然，从他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来看，他是没胃口吃饭了。

　　　　马青特别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嘴，“是嘛姜哥，你都结婚了农村姑娘朴实勤快挺好的，比都市里的贪慕虚荣的强多了，我妈就说让我找个乡下姑娘当媳妇儿，我现在还年轻，没考虑，可以让嫂子帮我留意一下，省得我妈着急了。”

　　　　我和小魏还有黄秋媛当然知道事情的始末，都没搭腔，幸灾乐祸的看着包头，他舔了舔嘴角的饭粒，“马青同志，革命友谊是高于生命的，但如果你想为了友谊牺牲的话，我现在就成全你，听到没，非礼勿言，懂不我也是单身。什么嫂子，你看到过吗，他们胡说八道你真信啊那前方歹徒让你现在放下枪立刻下车他就自首你也信吗还嫂子呢，你见过那个妞儿吗，都他妈风吹日晒的老成我妈了真晦气，你说我当初怎么下得去嘴呢。”

　　　　从夜总会开车警局的这一路，包头是痛心疾首的做了番非常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检讨，整个人都怏怏的，也难怪，听说那个妞儿因为怀孕皮肤都浮肿了，本来长得就黑，又天天下厨给包头**心午餐，被油烟吹得都发黄了，现在站在马路上，所有人都以为是逃难到市里的，包头好歹也是一个特别时尚精神的小伙儿啊，这差距太大了，我都看不下去。

　　　　关于那个妞儿还有个典故，有一次包头上夜班到早晨六点多，那个妞儿知道了，直接挺着肚子到菜市场买乌鸡给他熬汤，结果钱包丢了，坐在大马路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结果呢，赶上了一堆特别有同情心的大妈遛早经过，一人给了她几块钱，攒到一起比她钱包里的钱还多。

　　　　妞儿高兴了，买了乌鸡后还给包头买了一份驴肉火烧，但是没想到早晨坐在地上大哭被大妈们资助的照片让一个记者给拍下来了，直接播上了当地新闻台，被炒的轰轰烈烈，弘扬的就是市民大妈们的道德情怀，乐于助人。另一方面呼吁党和征服殷切关注社会底层像妞儿这样的留守失业失足妇女的生活现状，为了她们开垦一片蓝天。

　　　　这件事被我们事务所的人笑了一个礼拜，包头找那个妞儿谈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