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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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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婷婷的家人早亡,母亲改嫁,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来到了殡仪馆参加她的告别仪式,当然,非常壮观在于,我们全部的刑警都出席了,以致于这份壮烈被很多亲眼看到的市民津津乐道,大家都在揣测,那个躺在棺内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我到陵园看她的这一天,东莞下了蒙蒙的细雨,从案件侦破后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的高温闷热,终于凉爽了下来,石子路旁的泥土因为夹杂了雨水而变得泥泞不堪,我走到山上的陵园时,鞋完全脏了,沾了厚厚的一层棕色泥土,乔婷婷的墓碑前有许多束菊花,都是刑警送来的,还有不少,直接从殡仪馆拉来的花圈上的花。
我觉得女孩子一定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这是天性,就像男人喜欢车、喜欢足球一样,女人喜欢花和逛街,我无法让乔婷婷复生,更无法给她为其一生不娶的承诺和缅怀,甚至连她对我付出的深情都无法赠其相同的一份,但至少,我能给她的墓碑前摆满鲜花,让她长眠沉寂于一片温柔的花海。
我像在殡仪馆里做告别仪式那样郑重的跪下了,磕了三个头,她救了我,如果不是乔婷婷突然俯冲过去,用巨大的惯力将我推开,此时长眠于这里的,一定就是我。
一个风尘女子对这个世界的无所留恋,太多人的误解,太多人的辱骂,可我一直坚信,就像成功人的背后,绝不只是一个人的努力而已,一个误入风尘的女子,她没有得到这个世界的公平和宽容,富二代和官二代就可以在嫖娼赌博和吸毒后重新活得骄傲,因为他有老子啊,一些可悲的世人永远只能活得像个哈巴狗一样,为那些人舔脚,再来拿风尘女子出气。
我这个可悲而无耻的世人,想我这一生,大概都无法忘掉,我年轻的生命中,曾出现过一个叫乔婷婷的女孩,她用她更年轻的岁月,拯救了我,挽了我,也用一身的鲜血掩盖了那一场在东莞轰轰烈烈的杀人案中暴露的灰尘和罪恶,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四岁,一片蔓延了无数鲜血、隐藏了太多世俗秘密的海边。
她死的时候,是这个国度的日出,此后每一日的日出,每个黎明破晓的初始,每次海浪的敲击和海鸥的低鸣,都将让我定格让我失神,我会在睡梦醒来的霎那,忆起她的脸庞,直到记忆模糊不清,我还会反复想起,那一片洁白的裙角,柔软的长发,和带着不甘与痛苦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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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嫣儿
从陵园出来,我打车了警局,东莞这儿的天气挺奇葩,要不就是高热暑让人燥得慌,要不就是阴雨连绵下个没完没了,我随身没有带伞,从山上下来之后,浑身都湿透了。
包头一直不在东莞,上海那边有个案子非得叫他去,据说是关系一起偷税漏税的商人违纪案,比较隐晦和特殊,所以都是保密来的。
他走那天恰好是黑狼和乔婷婷死的那天,所以我警局的时候,他正从刑警那里了解当天的情况,整张脸上都写满了热血沸腾四个字,他看到我的霎那眼圈一红,却还故作坚强的拿我打趣,“哟,还活着呢,我以为你和黑狼同归于尽了,真不简单,你小子命大啊,坏人得祸害一千年,也不知道哪个为民除害的民族英雄能把你小子给召唤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别跟我装蒜了,想我了吧看这一脸柔情蜜意的,我都懂。”
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我要真死了,他肯定能把黑狼挖出来当众鞭尸。
包头呜咽着朝我飞奔过来,和我来了一个特别大的拥抱,他把我抱得实在太紧了,我当时耳畔荡着的是还珠格格的插曲:我想你飞雨温柔的坠,只要你无怨我也无悔
如果我是个弯的,包头绝对是我首先要考虑选择的小受儿,绝对契合,完全的契合,我都能感觉到他某个地位的勃发死死戳着我大腿根儿,这一幕太作太雷人了,我无奈的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哥们儿我菊花小,禁不住你的爱抚。”
他微微一愣,伸手抓了抓裤裆,“老子都一个月没碰女人了,难免有点反应。”
“你上海竟然没碰女人”
我非常不相信的审视他,他挠了挠头,“哪有时间啊,忙着呢,先去见委托人,又找了一趟法院,了解了情况后赶紧去看我儿子,然后马不停蹄的赶来,别说睡女人了,我连亲一下的功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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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了咂舌,“看你媳妇儿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娶家啊,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免费的媳妇儿可以睡,虽然容易腻吧,但好歹比外面的干净吧,你知道哪个身上潜伏着艾滋病毒啊。”
包头说,“再看看吧,她倒是也没提,我真是喜欢不起来,对她没那个心思。”
“爱情和婚姻不是一码事。”我再次充当心灵老鸭汤,“婚姻可以没有爱情,建立在感激与利益之上的,一样能够维系一辈子,而单纯靠爱情结合的夫妻,反而会随着时间和岁月,变得淡薄,如果一个人完全依附于爱情选择做丈夫或者妻子,那么你会有失望的一天,因为爱情不会保鲜一辈子,所以夫妻才必须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一生维系下去的筹码就存在了,婚姻是可以建立的。”
包头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我想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还想着嫣儿呢是吧”
嫣儿是何许人也呢,包头的青梅竹马,包头的父亲老包头前面提到过了,非常有身份的一位大人物,搞仕途的,官位不低,人家包头少爷从小就是在干部居民楼长大的,都是两室一厅的专用户型,而身份特别贵重的,就居住在四合院里,两户分一个,相当于三室一厅了,包头和嫣儿,就是随着名望颇高的父亲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绝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包头比嫣儿大四岁,那时候包头上小学,嫣儿上幼儿园,俩人都有专车和司机,经常是一起送来,渐渐的嫣儿特别依赖包头,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就这么一连过了五年,包头小学毕业上初一的这年寒假,嫣儿的父亲京调,从南向北远了一千多里地,就这么分开了,后来等包头初中毕业了,他想去北京找,可嫣儿的父亲又远调了,而且这次是贬官,因为什么愿意不清楚,所以很多人知道内幕的都非常讳莫如深,包头根本打听不出来,一直到现在都音信全无。
算算年纪,嫣儿也二十一岁了,大学快毕业了,应该还没结婚,包头只和我提起过一次,但我清楚,他始终没放弃寻找她的念头,只是一直找不到,包头不是个有毅力的人,唯独在找嫣儿这件事上,他的毅力让我惊讶,整整十年,少儿时期的几年时光竟然能让一个男人找了十年,人的一辈子,到底有多少个十年值得这样等待和寻找呢。
包头说,他睡的女人,都和嫣儿挺像的,要不是眉毛像,要不是眼睛像,最恶搞的一个,那个妞儿的鼻子上也有个和嫣儿一样的黑痣。
小说里那种为了女人守身如玉当一辈子老处男的纯情情种,这个世上是不会存在的,也不能太绝对,反正极少,少大亿分之一,我们都是吃人间烟火的饮食男女,能做到照着那一个女孩的模子去要女人,念念不忘几乎人的小半辈子,也算是够伟大了。
我问过包头,不行刊登寻人启示吧,报纸和电视,都弄,他说不行,嫣儿的父亲似乎落马了,很多因素在其中,他不能那么兴师动众,容易给他们遭祸,于是就靠着包头做律师的这些人脉,艰难的在这偌大的人世间寻找那犹如沧海一粟的女子,记得弗洛伊德说过,人就是蜉蝣,太渺小却又非常伟岸,本身的物体小到比不过一粒尘埃,但如果我们足够坚韧,又可以以卵击石。我有时候在想,包头需要多大的坚韧和毅力才能用十年的日日夜夜去怀念一个女孩,这花花世界茫茫人海,太多可以让我们动心动情的人,他的那颗心却仅仅记住了一个停留在儿童时期的女孩。
我说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她和别的女人的意义总都不一样。
他说不是,因为人的这辈子,总会经历太多情爱,几十年就爱一个人的太少了,几乎不存在,但你爱十个女人,同样都是十分为满分,有的只能得到你的一分,有的却能得到九分,并不是一分就不够好,而是她出现的时机有劣势,或者说,那个九分的更让你牵肠挂肚,更适合你去膜拜。
好的未必爱,坏的未必不爱。
嫣儿也许现在不再是那个清纯天真的小姑娘,她也许是个小三,也许是个研究生,也许是个模特,更或者是靠在谁怀中温柔甜笑的公主,但都不重要,她已经深深驻扎在包头年少的往事中,拥有者一段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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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漳州
我们在8月1日离开东莞启程去了漳州,随行的是陈皎小魏黄秋媛还有我和包头。
下飞机的时候,漳州的市局局长亲自在机场迎接我们,五十来岁的老刑警非常的惶恐,对我们说,“我任职三十多年,从来没在漳州市面见过这么大的逃犯,全国都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我非常担心,害怕我们能力有限,牺牲了同志也抓不住犯人,我们可调动的警力不超多两千名,但大多有公案在身,能任由你们支配的只有三百名,不知道够不够。”
事实上,肯定不够,这个团伙另外的四个头目都在漳州和厦门这两个城市,距离非常近,坐车也就三个小时就到了。这意味着,一旦我们出动伏击,他们很快就能从另一个城市调来古惑仔支援,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但一个头目手下至少有百十余人,而且几乎个个都是亡命徒,刑警会有忌惮,打算留下活口,但他们却不是,可谓招招取人性命。
但这位老局长似乎没经手过这么血腥的案子,我们也不敢吓唬他,只好说差不多。
我们做漳州公安市局的公车从机场了局里,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我们调集出了机场铁路和港口的出入记录名单和乘客高清镜头,黄秋媛一眼认出了冯江,他穿了一身黑,并看不到随从,于黑狼死亡的次日早晨八点多从漳州火车站二号线路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收到风声非常快,几乎在警察封锁的前一刻就平安离开了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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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狡猾和奸诈。
想来又是一场更加艰难的伏击战。
老局长和我们说了便衣在全城范围内的追踪结果,是冯江经常和一个身材矮小但气场冷硬的男人出现在漳州市边境的马场道附近,那边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赌场,始建于三年前,我们根据时间推算,怀疑是冯江还跟着猎狐干的时候就建立起来的,而那个身材矮小的就应该是三号头目芭蕉。
漳州的经济并不发达,房价和物价也相对偏低,但是赌徒非常多,全国各地的人口在这里都有,相比较香港和澳门这两处赌风盛行却需要大把赌资的地方,漳州明显要更平民化一些,可以容纳各种赌徒的加入。
经过一下午的紧张部署和战略结盟,陈皎让我和小魏先去探探路,为了防止冯江和芭蕉真的在场,我们随身携带了五万块钱,假如不能全身而退,就装成是去赌一把的人下桌。
我和小魏一直开车去了马场道,这里是一个区,不怎么繁华,这座城市本身就不够繁华,和大都市相比,要差很多。至于马场道就更平淡了,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灯火璀璨车水马龙,有点灰色调。
我们停车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来钟,小魏倚着车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就带着我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上面是挡棚,然后蜿蜒一直下去,很深,感觉比一般停车场都要深,像是后拓进去的,在交通银行的旁边,一个人行道护栏里面。
走下去很安静,一点人的声音都没有,只有一种类似马达在转的嗡嗡的响声,右边有几辆汽车,对面是墙,地下是消火栓,墙上是左拐右拐的箭头,角落里有个柜子,挺旧的,右边有俩门,都是木头门,最边上的那个把手上绑着着铁链子,靠近进来的这趟路有一扇浅的门,隐约能听到男人的叫骂声,最上面有个排风口,看着白光肆意,烟熏火燎的。
我们推开那扇门,入目的是二十几张桌子,应该算是大厅赌场,很多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钱的,桌子上放着很散乱的钱,十块到一百的都有,有的很多,有的少的,但最少的赌资看上去也得千八儿的,地上有酒瓶子还有塑料袋,他们大多是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玩,还有的光着身子,连内裤都不穿,旁边嘻嘻哈哈看热闹的很多,我对有些愣怔的小魏说,“这是输急眼了,把衣服当了,先堵堵口。”
小魏站在一张桌子旁边看了看,有一个男人旁边还放着两张白条儿,上面字迹歪歪扭扭的,小魏指了指,“这是什么”
看来小魏有点涉世未深的意思,别看他做了两年刑警,深入赌场还是头一次,从陈皎把任务交给我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特别兴奋,一看就是大姑娘开苞头一次。
我说,“这是欠条,衣服钱都输没了,就打欠条。”
我说完指了指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吃果盘的两个人,“那是放高利贷的,有输急眼的,直接借贷,赌场的高利贷比外面的要高两到三倍,就是为了在人最急的时候钻空子,好多都倾家荡产了把老婆女儿当出去。”
“当给谁”
“这个没准儿,看你怎么个当法了,有的同桌的就当出去了,人家借你钱,要你女儿或者老婆玩儿一宿,还有的,还高利贷,送窑子里干一个月,抵债。”
小魏有些不可置信,“老婆孩子都输出去有没有人性,还是不是男人”
这小子真挺逗的,社会要剿灭黄赌毒的确是应该的,这仨东西只要碰了,别说老婆孩子、亲爹亲妈,就是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我接过的案子里就有亲爹把自己赌徒儿子告上法庭的,要求把房子拿来,闹的轰轰烈烈,最后无疾而终,不是我能力有限打不赢,而是这种连人性都没了的男人,他已经不存在软肋了,人一旦没了软肋,就是一具冰凉的器械,他无可挽救,比如此时正热火朝天输钱赢钱的这群人,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做律师第二年到珠海出差,在那边的老街上救过一个上高中的小姑娘,当时两三个混混儿围着她,说她老子把她输出去了,玩儿一夜,我当时一听,我去,那么嫩的小姑娘,三个混蛋玩儿一夜,那还能活得了吗,我就把我刚赚到手的代理费给了那仨人,救了那姑娘,我这辈子就花钱做了一次好事,就这,绝对记忆犹新。”
小魏眼睛特别亮,似乎对我改观了,“方哥,那小姑娘没以身相许吗”
我想了一下,“没有,吓得都哭了,不过现在算算,差不多二十岁了吧。”
小魏非常暧昧的朝我挤眼笑,“方哥相当风流啊,这情史一挖一大票,当时要不是姑娘而是小伙子,你就不救了吧”
我非常严肃的点头,“那是自然。”
………………………………
085 江哥
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子,此时正热火朝天的打着架,两个人谁也不认输,一个骂对方牌有问题,一个说有人帮着喂牌,说着说着就动了手,差点掀桌,两三个保镖从最里面的一个独间里冲出来,后面引着一个三十多岁看着特别机灵的男人,他指着那两个打架的赌徒呵斥了一声,然后不少人就喊三哥,这个被叫做三哥的男人特别凌厉的一脚踢飞了一个闹事赌徒的椅子,飞出去的椅子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儿,然后正好击中一个白色吊灯,“砰”地一下就炸了,散落的玻璃片儿惹来几个被误伤人的吼叫声。
“玩儿就老实玩儿,不然滚蛋这儿不缺你贡献的那点赌资,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我这儿的地盘敢有人闹事,漳州不想混了吧”
鸦雀无声。
人们都望着这边,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颇有几分忌惮,三哥静默了一会儿,将所有人都看了遍,最后说,“玩儿吧,这是最后一次,再有惹事的,我直接丢出去卸条胳膊喂狼狗”
大厅内重新热闹起来,那个三哥的目光忽然射过来,在我和小魏身上定格了几秒,他摆了摆手,让那两个保镖去忙,自己朝我们走过来,顺便掏了根烟。
我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把打火机举过去,朝那人点点头,“三哥,我和我弟弟新来的,听说这儿有个赌场,里面人特讲道义,打算来玩儿玩儿,但初来乍到不敢上桌,怕手气不好把女朋友给输了。”
三哥笑了一声,“你小子嘴挺甜,叫什么啊。”
“我叫小弟,您要是能喊我声小弟,我就太荣幸了。”
“不错,会来事。”
他眯着眼吸了口烟,“我叫陈三,这儿我看着,想来玩儿没事,我给你打点一下。”
我非常高兴,从口袋里摸了一沓钱出来,我也没数,大约两千块,我塞到陈三的上衣口袋里,“三哥瞧得起我,这点意思,买烟抽,您别嫌少。”
他摸了摸口袋,“没事,在我地盘上,别怕受人算计,我给你支会一声,没人敢,输赢看你自己运气,有不了旁门左道。”
他说完扯着我的领子将我和小魏叫到了一张桌子前面,这张桌子似乎玩儿的筹码挺大,一百的钱散落得哪儿哪儿都是,陈三指着牌池跟我说,“这个,一般人都输,除非你经验丰富,勉强能输赢平衡。”
“那干什么还玩儿这个,赌博不为了赢钱吗”
陈三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我胸口,“赢钱重要吗,我告诉你小子,凡是进了赌场的,最大的钱都让场子赚去了,自己赢得都是毛毛雨,供不上你吃喝玩乐,就是图个刺激,这里的,要不有钱人,直接进单间玩儿大的,有发牌小姐伺候着,一桌三万一把起,要不就在大厅找刺激,一晚上输几千也跟玩儿似的,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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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指了指门口,“专门有保镖守着,禁止女眷进入,有好多老娘们儿找到自己男人在这儿玩儿,进来就闹,干脆就别来,省得闹事,老娘们儿不好弄,你说你怎么办,打一下她跟你翻天,不打就眼睁睁让她们给我把场子掀了”
有道理,我暗暗记住陈三的话,心里琢磨着,如果把守在门口的保镖支走的话让一群女警进来冒充老婆,似乎是个突击的法子。
我们正在这儿聊着,远处骂骂咧咧一群人进了来,都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裤子,远远看上去非常飒利冷峻,其中最前面的两个男子,一个身材高大而精瘦,穿了白衣灰裤,一个矮小又结实,穿了花衣白裤,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走来,高大男人非常的阴狠,目光犀利,只是单纯的扫过你一眼,就足够让人胆寒,比黑狼更恐怖阴险好几倍,而旁边的矮个子男人,一双眼睛眯着,怀中还搂着一个娇小的女子,两人一边谈情一边笑着。
我和小魏顿时提高了警惕,这两个男人大抵就是冯江和芭蕉。
我拉过那个看场子的陈三,“这二位好架势,我们外地来的不了解,莫非是场子老板”
陈三还真挺惊讶的,“外地人往这儿跑什么,这儿乱得很,来的是江哥和蕉哥,南通一霸,刚来没多久,咱内行人都清楚,条子也盯着呢,就是没把柄,特别牛,多少混混儿都想投奔他们,可江哥挑人眼光刁得很,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没两下子的都白给,江哥能文能武,一人打十个不在话下,听说他和蕉哥就是不打不相识,凡是跟他过手的,没有不服他的,江哥在道上的智商号称二百,比爱因斯坦还上去俩加号,这样的人物,耍条子还不跟逗狗一样”
小魏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没有警察,你以为你能平平安安活着警察牺牲自己保护人民和国家,没有警察,你死在街头上都没人破案,死不瞑目知道吗一个黑道的渣”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按住了他的手,小魏也有些顿悟,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陈三万一为了邀功把我们的话说给冯江听,不是找死吗。
他非常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蹙眉摇头,陈三并没有顾得上听我们说话,而是非常狗腿的迎上去,“江哥,蕉哥,今天来的挺早,单间给您备下了。”
冯江冷冽的目光扫了大厅一眼,“有人来吗。”
“没,一切正常,那条子也不可能天天来查啊,您来坐镇之后,局里似乎很忌惮咱们,只要不太过分了,出不了事儿。”
冯江讳莫如深的看了看他,“不要太狠,什么人混进来我们不清楚,谁的底细也不可能写在脸上,嘴巴严实些。”
陈三愣了愣,扭头下意识看我和小魏,我们一惊,急忙就近坐下,挨着两个光膀子的赌徒,把钱掏出来,大约是三四千,放在桌上,“我们也来,一个月工资就这么点,哥几个别嫌我们寒酸,能玩儿几把来几把,多多照顾。”
他们摆摆手,倒是不排斥,我完全不懂这个,小魏比我更年轻些,在大学时候一个寝室的来过,比我会点,他玩儿,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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