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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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朝我喊了一声，我回过神来，飞快的过去帮他一起钳制住那男人，把他扶起来后，陈皎下意识的想摸腰间的手铐，忽然看到一侧的付惜，他手一顿，小声问我，“有绳子吗”

　　　　我找了找，刚想说没有，忽然看见男人仍旧握在手中的皮带，一把拿过来，递给陈皎，“用这个，勒紧点，给勒残了是他活该”

　　　　“看正f

　　　　男人咬着牙，满口酒气，“你们干什么非法监禁谁规定不能带着小姐回家过夜我买了她，这就是合法交易，是买卖我不是强暴我是花钱买的，她今晚归我所有，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绑我现在你们的所作所为是犯法，除非别放我，否则我就报警”

　　　　陈皎冷笑一声，“好啊，你以为自己是大爷了公安局你们家开的啊你放心，这次肯定不放，我们替你报警，亲自去跟警察交待我们抓你的经过，嫖娼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真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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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谢谢您了，雷峰先生

　　　　陈皎绑好他之后，直接推搡着给他整进车，我回头看了眼付惜，她非常惊恐的对我说，“你们要把他怎样，这真的犯法，救了我放我走就好，不要太过分。”

　　　　嗨，这妞儿还挺通情达理，不是刚才吓得要命了

　　　　我转念一想，她此时神情闪躲，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向后挪，我大致明白了，她是个小姐啊，把他弄进去以嫖娼为罪名，肯定她也摆脱不了，这事儿哪有一个人嫖的肯定是来人干，别管是一男一女还是俩同性，总之，嫖娼就得俩人，拿个充气娃娃的，那警察也不会逮。

　　　　“你走吧，我哥们儿有钱人，富二代，刚才英雄救美，被那男的抡打了好几下，他肯定不能罢休，就这么放了他，太便宜了，赶明儿他还来找你麻烦，我们总不可能天天救你吧弄进局子里最一了百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害怕，走你的吧。”

　　　　付惜非常感激的朝我鞠了一个躬，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您贵姓大名我好记住恩人。”

　　　　我想了一下，特别装b的扬着下巴，“叫我不留名的雷锋。”

　　　　她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那谢谢您了，雷先生。”

　　　　她说完转身像一只花蝴蝶跑掉了。

　　　　靠，老子做一回好事，咋把姓氏还给改了

　　　　付惜给我改完了姓跑了，我站在原地望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后，有些失落的回了车上，哎，天下的美人儿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我在苏紫这一棵树上吊死算不算有点傻，但相比较纵情酒色的日子，平淡也有平淡的温馨，就好像慢工出细活一样，都是有各自的味道，过惯了前者，后者也不失为一种让自己收心的方式，尽管作为一个浪子，我忽然有点心猿意马了。

　　　　做丈夫和做情人，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我要负起的责任实在太重大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包括孩子和岳父岳母，每天就像上了马达一样的机器，赚钱家务哄老婆洗尿布，还得在公司装逼拍上司马屁，满满的辛酸血泪史。后者我只需要保持自己的魅力，嘴巴抹点蜜，偶尔买一束花，哄哄那些脑残的傻女人，骗上床征服一下，想换就换，想走就走，毫无压力，但有了家庭行吗当然不行，多少新闻报道说丈夫消失了半天，妻子抱着孩子到派出所报案的太没有人身自由了好不好是丈夫不是小狗啊

　　　　我胡思乱想着，将车门拉开，那个男人没闹，而是特别谄媚讨好的跟陈皎表忠心，见我回来，特别狗腿子的跟我说，“警察同志，我不是惯犯，念在我初次的份儿上，二位放了我吧，我交罚款行吗，多少我都给，我买教训，放了我吧，里头好多嫖客，二位别就抓我啊，里头好多呢。”

　　　　陈皎冷笑一声，“不错，里头人很多，但像你一样敢这么大力气的袭警，却没有第二个。”

　　　　男人脸色一白，“我不知道，您刚才要是跟我说您是警察，我也不敢这样，我喝多了，人喝多了脑子都糊涂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我拍了拍他脑门，“现在清醒了”

　　　　男人点头，可能看我比较好说话，又转战到我身上来了，“我认识你们蔡所，那是我老同学，他来这儿也玩儿过，还是我给带来的，他喜欢娇娇，也是三嫂手底下的，今天没来，明儿的班，看在你们所长面子上，把我放了吧，他要是在，肯定不敢抓我。他那点事我都知道，他喜欢玩儿口的，娇娇这方面功力最好，他们自己还拍过视频呢，我都知道。”

　　　　陈皎的脸色猛然一沉，他狠狠踢了男人一脚，在男人的哀嚎声中怒目对他喊，“你最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你要是敢在局子里胡说八道，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蹲到你死”

　　　　“别啊，我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是”男人可能也从陈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上察觉到了有点不对，他立刻住了口，眼珠微微一转，点头说，“没有，我没见过蔡所，我都不认识他，我一个商人，怎么会认识警察呢，我遵纪守法按时纳税，是认识不了官场人的，您说的对，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陈皎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他将绑着男人的皮带解下来，从副驾驶位上拿出手铐，重新给他戴好，男人脸色非常难看，“我不说了，怎么还铐我”

　　　　陈皎面无表情的铐上后，对他说，“我保证你交待清楚今天的事就放了你，最多罚款拘留二十四小时。”

　　　　“我说什么啊”

　　　　“说你和谁来的，嫖娼次数，来过这里多少回，知道关于三嫂这个团伙多少事，坦白了，我们自然从轻处理，但你记住了，不该说的，最好给我闭严实嘴巴。”

　　　　男人点点头，“你们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怎么你们所长做了这事，就不追究我不说，早晚也有人说，他经常来找娇娇，娇娇就是三嫂手下的人，只要你们打算抓这个团伙，蔡所的事就不会瞒着，我不说，你们也得办他。”

　　　　“这个不用你管，我们肯定追究，但不能从你嘴里听到，别那么多废话，老实回去交代问题。”

　　　　陈皎下了车，绕到驾驶位上，我在后头跟着这男人一起坐，怕他半路不要命跳车跑了，再回来通风报信就麻烦了。

　　　　我将那盘录像带也递给陈皎，他放在了自己外套口袋里，车从浦东区一直开回了浦西，我们到市局时，黄秋媛正在门口张望着，浓重的夜色将她的身影吞没，只能透过路灯微微的光亮，看到一点大致轮廓，她见到我们这辆车停下，立刻飞奔过来，都顾不得一向端庄冷酷的形象，看着陈皎一言不发，眼底满是戒备。

　　　　大约她的样子让陈皎觉得难受，他苦笑了一声，“放心，我不说。”

　　　　黄秋媛仍旧不相信，她的戒备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浓郁，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陈皎，都能把人看毛了。

　　　　陈皎的确特别正直，而且非常对得起自己这一身警服，他说不揭发，不代表他一会儿进去不说，这时候我走过去，指了指我们抓来的男人，“他和蔡所是同学，蔡所到夜总会找谁玩儿了什么，他都清楚，就是他给蔡所带进去的，你不用怀疑陈皎的话，我们在开车回来的路上，陈皎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把嘴巴闭严实不要泄露出去，这一点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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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天壤之别

　　　　黄秋媛的脸色忽然温柔下来，带着几分愧疚，她张了张嘴吧，走到陈皎的面前，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对不起，我只是非常害怕，蔡所会出事，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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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轻轻笑了一下，非常的勉强，他不再说话，转身推搡着那个男人直接进了警局大门。

　　　　黄秋媛僵在那里，我看了她好一会儿，她始终呆呆的望着门口，一动不动，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觉得难以接受了你知道你和陈皎在一起这段时间，他的心态是什么吗。”

　　　　黄秋媛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告诉我，回去哄老婆吧。”

　　　　她说完转身要走，我靠着车身长长的叹了口气，“陈皎跟我说，他一直觉得你心里还有我，他不敢抱你，不敢吻你，情人间最基本的事情想也不敢想，他怕你会厌恶，会推开他，以后都非常尴尬，他说他只见过一次你笑得明媚的样子，就是你还刚到市局内实习，我们并没有分开时，我到局里接你，你笑着扔掉警帽朝我飞奔过来，他说他就记住了，秋媛，他喜欢你很多年了，在你以为他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女人不要固执过去，更不要把时间耽误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我不是个好男人，或者说，对苏紫之外的女人，我都是个混蛋，我习惯了辜负感情，习惯了玩玩闹闹，所以我看待陈皎这样的男人，觉得很适合你，至少你在我这里受到的伤害，他会一点点的弥补。”

　　　　黄秋媛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特别的寂寞和孤单，她这样沉默了良久，忽然嗤嗤的笑出声来，她回头看着我，眼底是满满的冷意，“你说得对，你比他差远了，你不要太自作多情，过去的事也不再放在心上，你以为我还念念不忘吗陈皎跟你说觉得我还喜欢你你就信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既然肯迈出这一步选择跟他在一起，就证明我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顶多是触景生情有些感触，但远远谈不上喜欢了。你这样的感情骗子，有什么值得我牵肠挂肚”

　　　　黄秋媛说完后，眼睛里闪烁着亮亮的光芒，她飞快的转过身朝着警局大门里跑去，一眨眼便消失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非常无奈而好笑的摇了摇头，女人啊，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什么时候能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呢，正因为我了解，我才清楚，她没忘了我，而且我在她心上，是一个根本无人能代替和触碰的禁区。

　　　　我要早知道黄秋媛是这么一个痴情的妹子，我当初真的不勾搭她了，女人多的是，何必给自己找个麻烦，找个债呢

　　　　我在原地抽了根烟，过足烟瘾后，将烟蒂扔在地上撵灭，也进了警局。

　　　　陈皎将那男人移交了审讯室，我走进去和他对了个眼神，他小声跟我说，“我叮嘱过了，他不会说。”

　　　　我摇头，“蔡所又不是我恩人，跟我没关系，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恭喜你。”

　　　　陈皎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恭喜我什么”

　　　　我将我和黄秋媛在外面说的那番话跟他一字不落的陈述了，着重跟他讲了一下黄秋媛的反应，当然了，媒婆是不能全都讲事实的，也需要我添油加醋，适当的弄点别的戏码，安慰一番，陈皎听过后很不相信的样子，“真的假的，她怎么会这样说。”

　　　　“反正就是说了，她让我别多想了，她现在喜欢你，一开始被你感动了，想试一试，顺便忘了我，结果后来被你的呵护和体贴感动，现在她说，正因为她认为和你亲密了很多，所以跟你说话非常随意，脾气自然就兜不住，咱们跟最亲近的人不也这样吗，正因为无所顾虑，往往才会不小心伤害，我还不该恭喜你你小子苦尽甘来了。”

　　　　陈皎果然高兴起来，他抿着嘴唇笑了一会儿，“那我谢你了，我真没想到，你会为我和她说这么多好话，甚至不惜贬低你自己啊，但方砚，不管你怎么骂自己，冲你这么仗义帮我，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真的，这情哥们儿领了。”

　　　　“你们干什么呢。”

　　　　黄秋媛忽然出现在审讯室门口，“局长找你们，特案组的，回来不忙案子，怎么还聊上了，开茶话会呢用不用准备点瓜子果盘茶水什么的”

　　　　吃枪药了啊

　　　　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黄秋媛当时就炸毛了，“方砚，什么表情啊，对我有意见，去去，找督察告我一状去别给我搞小动作。”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妞儿绝对不是吃枪药了，是吃错药了

　　　　我先陈皎一步去会议室，结果我就听到身后黄秋媛用另外一种语气对他说，“我泡了咖啡，很热，你去喝一杯，秋凉能祛寒，而且提神，刚才的事，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注意，另外，我不会再跟你提分手，不管多么大的气，遇到了多么不合的事，我都会冷静。”

　　　　陈皎似乎也有些受宠若惊，大概黄秋媛极少这么温柔体贴的跟他说话，这孙子立刻笑嗞嗞的把我这个患难与共的战友给忘了。

　　　　我去我去天壤之别好吗

　　　　我现在都觉得我真的自作多情了，这待遇差别太明显了吧如果说我在旁边她是故意做给我的看的，关键我走了啊要不是我耳朵好使，我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好吗

　　　　旧情人和现任情人的差距果然差别很大啊，都说了冷静分析不冲动，为啥对我就公报私仇

　　　　我推开会议室的门，局长正坐在主位上看案情分析，投影仪上仍旧是不少照片，三嫂和三哥的，付惜的，还有一些嫖客的背影和侧影，也有模糊的正脸，我仔细看了看，忽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卧槽怎么会有蔡所的而且清晰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不是眼瞎的大致轮廓都能猜出来好不好

　　　　关键我和陈皎负责到夜总会找线索啊，怎么会被局长捷足先登了，而且拿到的比我俩找的还重要耍人玩儿吗还是试探我们是否忠心

　　　　我忽然觉得黄秋媛和陈皎俩人闹到这个份儿上简直太多余了，因为他俩就像小丑，根本没想到人家马戏团早就胸有成竹了。

　　　　局长看到我进来后，笑眯眯的将案情资料合上，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坐，方砚同志。”

　　　　我赶紧摆手，“您客气了，这是副所长和陈队长的位置，我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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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大狒狒

　　　　局长非常和气的对我笑着说，“你不用拘泥于这些头衔，你是我们局里特聘的人员，脑子聪明反应机敏，要不是你在，南通东莞的案子，不会这样快就解决，我们本来做好了最坏打算，就是牺牲掉一部分同志，不瞒你说，他们遗书都写好了，我们都填好了申报抚恤金的资料，不想你一个人就力挽狂澜，这一点上，组织都很欣赏你。虽然你没有站在什么职位上，但就你拥有的这些优势，黄所长和陈队长都没有，咱们刑警大队都是凭本事说话，官衔在调动警力上报评级的问题上是有用的，但其他时候，都是一样的人，拥有同样的身份，就是四个字。”

　　　　我在心里默念：风流公子

　　　　结果局长说，“人民公仆。”

　　　　我去这个梗也太老了吧不过的确挺管用，至少每次让老百姓听到都觉得很有档次，仿佛自己长了好几辈儿。

　　　　可局长这一脸笑面虎的样子，特别像个大狒狒，让我觉得不对劲。好像给我糖衣炮弹似的，按照我多年的人际关系沟通经验，这个战术策略应该是先给我上点甜枣，把我整的晕头转向，然后上大家伙，直接问出他们要得东西，但我也不是嫖客也不是团伙骨干，这是为啥呢

　　　　局长亲自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受宠若惊又心事重重的接过来，刚凑到嘴边上，就看见他指着屏幕上一个人的照片语气温和的问我，“这人你看的出来是谁吗。”

　　　　我“噗”一口茶水就啐了出去，正好喷在从门外进来的黄秋媛和陈皎身上，他们俩短暂的愣怔了几秒钟，陈皎还好些，男人比较大方，没那么矫情，黄秋媛却炸毛了，也不顾形象和上级在场，瞪着我，“方砚你成心吧你不知道我要进来啊没听见我敲门呀”

　　　　我朝她挤咕眼，到底是比较有默契的，不枉费我和她在同床共枕那几个月，她立刻就明白了，脸色凝重的看向大屏幕，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却极力保持镇定，“局长，这些照片可是珍贵资料啊。我记得方砚只拿来了录像带，照片是您从别的渠道拿来的吗”

　　　　黄秋媛和陈皎都故作镇静的坐在我旁边和对面，气氛骤然变得很冷，局长笑着说，“是我派了两个分队，陈皎和方砚同志各代了四名刑警去侦查夜总会，而另外一个分队是到这个团伙头目三哥三嫂在上海这边的租住地埋伏，问了周围邻居，有几个还曾经光顾过他们生意，拍摄了这些照片，也是为了帮他们宣传一下，没想到恰好被我们用上，当然，为了防止他们提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暴露身份，只是说慕名的嫖客，还给了提供照片的两个人两千块钱，拿到了这些，不过我非常奇怪，方砚同志按说在夜总会得到的资源应该更清晰更多，没想到有很多疏忽之处。”

　　　　我去，露馅了，局长能到这个位置，踩着多少人的功勋上来的啊，那绝对是人中龙凤，比大狒狒都精明，拿一堆照片和录像带一对比就看出来我们徇私了，我咳嗽了两声，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反正不是我的问题，我可以推脱责任，一个所长一个队长的，都比我这个编外人员官儿大，谁都能管着我，我敢不听吗，我也是遭到了威逼利诱。

　　　　黄秋媛和陈皎对望一眼，谁都没接茬。

　　　　局长说，“方砚同志，还没有回答我，这个人看着眼熟吗。”

　　　　他说完后，目光非常有深意的在我们三个人脸上徘徊流连，黄秋媛可能怕我卖主求荣，毕竟我看着就像这么个人，她立刻接过去说，“似乎有一点，局长看出来了吗。像是哪个商人，也许我们以前就见过，上海虽然很大，但坏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我们天天跑任务的，也许以前碰上过，肯定是记不住的。”

　　　　局长呵呵笑了一声，自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蹙着眉头特别深奥高深的表情，“黄所长做了几年警察”

　　　　黄秋媛微微一愣，“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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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咱们的一些规章制度，包括个人积极向上的座右铭，以及当初进入这行，在国旗下的宣誓，都还记得吗。”

　　　　黄秋媛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她非常迟疑的点点头，局长看过后，忽然猛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特别清脆刺耳的一声，我吓了一跳。

　　　　“都记得，却做不到，如果说只说不做，那还不如就当一个记不住的人。至少不会被人怪罪，我教导下属无方，我是个不称职的局长，我做到这个位置上，亲眼看着你们是如何办案行事，做人待人，我以为你们年轻有为严于律己，身上并没有现在社会上年轻人的不正之风，不骄纵不软弱，虽然你是个女孩，却非常的有拼劲，你应该知道，提拔你做副所，是我和副局商议的结果，更是我亲自提名，从刑警升队长要在职两年以上并且有两个三等功，从队长到副所，需要五年以上工作经验，这相加就是七年，你几乎省去了一半时间奋斗到这个岗位，不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谨小慎微，还这样徇私枉法我看重你才这样提拔，本身你高升，就有很多传闻，难听的你也听过，我以为你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你犯一丁点错误，都会被别人连带着我一起当作把柄，一旦流言开始，你告诉我，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止住，让它从没发生过”

　　　　黄秋媛闻言手猛地一紧，攥成了一个拳头，她咬着嘴唇，眼底忽然有些波动，“局长，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我大意了，我不懂事，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您的栽培，但我必须要说，蔡所是个好人，他是我的恩人，我知道作为刑警该怎么样面对正义和是非，我更清楚我的选择和立场，但我没有办法做到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我于公是人民刑警，肩负很多责任，我于私更是蔡所的晚辈，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学生，如果我们连基本的人情都没有，又怎能把一个国家保卫好。”

　　　　局长的脸色沉了沉，陈皎急忙拉住她的袖子，使劲扯了扯，黄秋媛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朝她摇头，局长在这个时候说，“让她接着说，不要拦着，我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局长说罢盯着她，“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你这样徇私枉法玩忽职守的理由来，否则我决不姑息你这样原则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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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真的死了？

　　　　黄秋媛的性子，特别倔强固执，而且是那种非要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孩，我在最初认识她时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候她比现在更温柔单纯些，没有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和社会残酷与虚伪，也没有真正披上警服，靠自己征战一线，没经过这么多磨砺，但现在我发现她比那时候还要更倔，怎么都说不听。

　　　　“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给的任何惩罚，但我觉得不能忘恩负义，我并不认为我错了，只是身份问题，刑警这个位置不允许我们讲人情味，因为法律太残酷，所以在别人看来，知恩图报的事，都变得非常错误。但谁不会犯错呢局长，我真的不理解，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圣人，谁也不会一直做对的事，抛开蔡所本身的职位，他是男人，男人解决生理需求是见不得人的事吗局长没有儿女吗难道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去，好有勇气，敢这样公然质问局长的房事

　　　　我只想说：请局长说仔细好吗我主要想听细节，一定要着重陈述下你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