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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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的人，有地位有人脉有胆识，最能压迫社会中低级阶层，几乎就像碾死蚂蚁般容易。而褚冰冰并没有任何能力与他抗衡，她这么多年做代孕的确积攒了不少钱，但她本身并没有什么背景，想要在争夺女儿的案子上胜出，很困难，尤其是在她代孕母亲的身份上，根本没有资格和雇主当庭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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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嘟嘟

　　　　听了褚冰冰的场景还原，我基本明白了，我看了一眼她怀中怯生生的小混血，真是漂亮啊，晶莹剔透的，像珍珠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她也正望着我，碧色眼睛像一汪清泉般，看得人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伸出手，对她轻声说，“让叔叔抱抱行吗，叔叔很喜欢你。”

　　　　她怯怯的抿着嘴唇，褚冰冰笑着说，“她叫小水晶。大名还没有起，我现在不确定到底她会跟随谁，如果判定跟我的话，我就给她起名字姓褚，但如果跟她父亲走，我起了也要改掉，还不如先不动。”

　　　　她亲了亲小水晶的额头，“让叔叔抱吧，叔叔很喜欢你，是妈妈的好朋友。”

　　　　小水晶没有再躲，而是很顺从的点点头，按说这个年纪孩子都怕生，她却非常听话，主动吵朝我伸出两条手臂，我抱住她后，她在我怀中适应了一会儿，然后咯咯笑着勾住我脖颈，笑得非常开心。

　　　　褚冰冰看着她非常感慨说，“她很抗拒男人抱她，我的朋友到我家里看她，她都会哭，从八个月就这样，很认生，不管我怎么说，对方拿什么玩具讨好她，她都不肯，很傲娇的样子，我还觉得她父亲和我都不是这样的人啊，她脾气跟谁学的，也许是我不了解她父亲，其实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但现在我发现，不是，她只是不喜欢那些叔叔，更喜欢你，我记得上大学你的女生缘就特别好，没想到你还是老少通吃。能得到小水晶喜欢太难了。”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看来我和这个孩子有缘分啊。

　　　　我才不信老少通吃的话，一个一岁多还不太明白事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感情，但最起码她喜欢我，不排斥我，证明我也挺有孩子缘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将来我会是一个特别合格的奶爸。

　　　　看小说

　　　　我看着小水晶，猛然想起了我和苏紫那个孩子，如果到现在，也怀着六个月了吧，再有三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或者是像我的男孩，或者是像她一样漂亮精致的女孩，粉粉嫩嫩的一团，看着他她一天天长大，长出最像父母的轮廓，可惜，他她大约早就不在人世了。

　　　　苏紫啊苏紫，到底怎样一颗狠的心，才能为了一个早就无法在一起厮守的男人，割舍掉自己骨肉，那一刻你不疼吗，不在乎吗，你为了王昌的孩子还撕心裂肺，恨不得想尽办法留下，可我方砚的骨血，就让你这么厌弃吗。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

　　　　褚冰冰在我和小水晶玩儿得欢乐时，忽然一脸严肃对我说，“能找个地方聊聊吗，这边不方便说，到那边的巴黎贝甜怎么样。”

　　　　我点点头，她想从我怀中接过小水晶，小水晶却抱着我脖子不撒手，笑得非常开心，褚冰冰无奈的看着我，“她好喜欢你，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亲近一个男人。既然她不肯离开，那麻烦你帮我抱一会儿吧。”

　　　　这么萌的小萝莉，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我笑着说没问题，跟着褚冰冰往巴黎贝甜的方向走，我在路上问小水晶，“你喜欢叔叔吗”

　　　　她吃着手指，含糊不清的说，“喜欢嘟嘟。”

　　　　嘟嘟叔叔吧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那你喜欢妈妈还是喜欢叔叔”

　　　　小水晶指了指褚冰冰，又指了指我，大约是都喜欢的意思，只是还不会表达这么完美，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确实，重男轻女是每个时代都无法抛弃的思想，因为男人是一条根，大胖小子生下来可以传宗接代，添人进口，但女孩不管你怎么尽善尽美的养育她，将来都是别人家的人，别人的床上物，但不得不说，女孩非常贴心可爱，比淘气的坏小子要懂事乖巧得多，我看着小水晶天使般的面庞，忽然忍不住幻想，假如我和苏紫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一个女儿，长得像她一样漂亮，像我一样能说会道聪明机灵，那该多么讨人喜欢。

　　　　可惜，她也许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人生中第一个孩子，根本没有到这个世界看一眼。

　　　　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我们到达巴黎贝甜门口，有两个促销员正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摆放了不少甜点，卖力宣传着新品试吃，见我们走上台阶，非常温和说，“好可爱的小公主，爸爸妈妈给买一份抹茶蛋糕吧，含糖很低，不会长虫子牙，而且小孩子都非常喜欢吃。”

　　　　褚冰冰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他不是”

　　　　“行，来一份吧。我们再挑点别的。”

　　　　我打断了褚冰冰的话，抱着小水晶先一步推门进去，找了个座位，我余光看到她背着包在我们身后，似乎有些愣怔，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配合，其实那一刻为什么我没有任由她解释而是主动承担下这个误会，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脑子一抽就这么顺坡下了，大也许我是不愿看到她尴尬，在别人误会歉意的眼神中和我在店里谈事，女人的心非常脆弱，很多时候不知道因为一件什么极小的事就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我并不损失什么，还能避免这样情况发生，何乐不为，而且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误会成一家三口，吃亏的也绝对不是我。

　　　　也许，我是为了小水晶，她虽然只有一岁多，但似乎非常早熟，有一半西方血统的孩子本身就比东方本土的要早慧早熟，她大约也能听的明白，也会渴望让爸爸陪着出来，一句类似拒绝的“我不是”，很有可能在她心上留下伤害，不管出于律师职业的本能道德还是对待孩子无辜的疼爱怜惜，我都不忍心。

　　　　我一手抱着小水晶，一手拿着托盘和夹子，不住询问她喜欢吃什么，她可能将来长大了会是外貌控，凡是颜色好看的，她都会指，以致于我结账时候买了二百多块钱的，满满两大盘子，褚冰冰非常无奈的看着她，“谁让你吃这么甜食了。”

　　　　小水晶古灵精怪的把脸埋在我脖颈，小声说，“嘟嘟。”

　　　　我：“”

　　　　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机灵，将来长大了一定坑爹。

　　　　可话又说回来，这么可爱的女儿，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当她爹被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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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小水晶

　　　　男人的毕生梦想大概都是要娶一个美丽的妻子、生一个大胖小子或者可爱乖巧的女儿，当然，还有成功的事业和一群有钱有势的狐朋狗友。；

　　　　我到现在为止，实现了后两个，但我从没有这样渴望过，立刻实现前两个。

　　　　我看了一眼褚冰冰，她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金黄色的阳光笼罩在她的长裙上，头发油光水滑像绸缎般，她静静的托着腮看着窗外十字路口的人山人海，眼底是一抹让人觉得温暖得柔情。

　　　　她长得很美，整个感觉其实和苏紫差不多，性感火辣妖冶风情，有一股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力，可她比苏紫更多的东西，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是很多女人没有的，自然也就无法达到这样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惑和柔情。

　　　　小水晶在我怀里伸着小手拍了拍我的脸，笑得口水从嘴角渗了出来，“嘟嘟，妈妈。”

　　　　她大约是发现了我呆愣的看着她妈妈，这么一喊我非常尴尬的别开眼睛，褚冰冰只以为她是想到妈妈怀里，伸出手从我怀中接过去小水晶，放在腿上坐好，给她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蛋糕，“你想吃哪个，告诉妈妈，妈妈喂你吃。是叔叔给你买的，你要说什么妈妈告诉你要懂礼貌，你还记得吗，怎样谢谢叔叔。”

　　　　小水晶非常聪明听话，两只胖手放在一起朝我做恭喜发财的姿势，就是代表谢谢我，我和褚冰冰相视一笑，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也挺不错，人到了一定年纪，的确很容易受到家庭的诱惑，自己独来独往是自由无约束，可也会觉得难以言喻的孤单与落寞，万家灯火没有一盏灯是属于你的，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还是酷暑烈日，没有人会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翘首以盼等你回去团聚，这种被抛弃的滋味，的确很不好。

　　　　褚冰冰喂她一边吃着，一边对我说，“你是不是一会儿赶着回去我快点说吧，你需要记录吗，我听说律师和代理人接触，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会进行对话录音，有这个规定吗”

　　　　这他妈谁说的打着律师幌子出来骗吃骗喝啊我当了好几年律师我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说法。

　　　　“反正以前可能有这么个说法，也是为了在保障代理人权益的基础上，对律师自己接案子有一个法律和道德上的保护，但后来因为律师行业多了一条规定，要求保护代理人**，那么代理人就会不喜欢接受你电话录音，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现在这个社会市场都是由消费者构成的，自然是顾客就是上帝，律师也是要从代理人身上获取报酬，那么这一条就湮没了，至少从我从事这个行业到现在这几年，我没有对代理人进行过电话录音，所以对你也不会，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我还当什么律师啊，我现在这么火，早就被不法分子给宰了，还能平安坐在你面前吗。”

　　　　褚冰冰听我说完笑着说，“哇塞，你也是在变相的夸你自己啊。你什么案子都能解决吗。像我这种非常棘手的，而且我还是不太占理的一方，对方又是有钱有势持有外国国籍的，我不清楚是否需要麻烦国际法庭，但他在这边定居很多年，有中国公民的证明，我也咨询过一些地方，都说中国这边有权利以自己国情法律来解决问题。”

　　　　我点点头，“没错，有这个权利和资格，所以你放心，但具体案子，我刚才听你说了，你要求得到什么呢，换句话说，你为了什么告他，除了孩子的抚养权，还有别的需要吗，比如抚养费或者精神补偿之类的。”

　　　　从我帮鲍丽拿下那个两亿补偿费后，我对于精神损失这四个字简直喜欢到家了，这四个字为我带来了一百二十万的红包收入，凡是有钱人，只要代理人要求补偿，我都要死抠这四个字，太赚钱了。

　　　　可是褚冰冰高风亮节啊，她显然没有给我这个发横财的机会。

　　　　“补偿费啊，不要了，本来他该给我的都给了，当初三百万底薪，是说我成功受孕，我拿到了，后来他说男孩给二百万奖金，我没生出来，女孩后期添加的条约是一百万奖金，虽然我生了女儿，但我没有给他，所以我没资格拿这些，我们之间有签过协议，我不能违背协议上的说明，而且那也是法律生效的，你也没办法帮我改变，但至于抚养费，其实我们之间要这个孩子就是一场交易，如果孩子给他，我可以拿奖金，但孩子归我自己抚养，我违背了交易原则，我觉得恐怕抚养费他也有权拒绝支付。”

　　　　我拿出餐巾给小水晶擦了擦她唇角的蛋糕屑，她看着我睁大眼睛，仿佛很好奇的样子，小手朝着我伸了伸，大约要我抱，褚冰冰以为她淘气了，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揽，轻轻吻了吻她细软的头发，“不要闹，妈妈和叔叔说话了，你想不想一直和妈妈在一起那你就不能闹，不要打扰叔叔和妈妈谈话，否则你以后也见不到妈妈了。”

　　　　小水晶似乎听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瘪着嘴巴不再吵闹了，安安静静偎在她怀中吃蛋糕，清秀漂亮的小脸格外好看，我不禁感叹，才一岁多就初见祸国殃民的绝世容貌了，这等到十**岁，还不风靡亚洲啊

　　　　混血儿真是漂亮，比单纯的一国血脉要精致太多。几乎是融合了中西方两国人的五官特色和优点，才组合出这么一张脸蛋。

　　　　其实中国重男轻女思想挺无聊的，很封建，这也是中华文化几千年延续下来最大的一个诟病和糟粕，男孩子如果下来是个智障或者怪胎，再或者，大部分家庭的男孩本身素质并不好，天**玩爱闯祸，不懂得孝顺父母珍惜金钱，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玩儿怎么糟蹋人生，学无所成碌碌无为，最后还到监狱里跑一遭，有什么意义呢不如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女儿更好，民族历史上奸细和混蛋都是男性居多，女孩还是比较少的，当然，祸国殃民的妖妃是有很多，可再说回去了，帝王不混球她妖都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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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风靡全校的方大才子

　　　　“其实这个抚养费呢，各国的说法和国情不同，决定了支付方式和条件的差距，在中国，男女双方是孩子的生物学父母，不管后期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两人分开破裂，无法共同抚养孩子，那么另外不照顾孩子的一方有权根据自身经济条件，抚养孩子一方的条件和要求，进行数额不同的抚养费支付。；有的多，有的少，但基本法律都会保护抚养孩子一方，要求对方进行支付。孩子的血缘是无法改变的，他作为孩子父亲，有权进行抚养义务。只是说你们本身条件特殊，孩子的来源也不是建立在感情和婚姻基础上，并不受法律保护，那就要看我是怎么理解说服的，出于哪个点来进行辩护。好的律师会反败为胜，指鹿为马，并且让任何人察觉不到不对劲，从而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而能力差一些的律师，自然没有这个把握接这个案子，不过我可以尽力，咱毕竟是同学，这点情分怎么也比普通人要亲密得多，不过这类案子我确实很少接触，也没有打过，你给我几天时间，暂时先不要和孩子父亲接触，缓冲一下，我回去看看法律方面的相关知识，进行一个梳理，等我通知你你再做下一步决定，比如约孩子父亲见面看看能不能私下调试，还是一定要到法庭上当庭对峙，咱们再决定，你看行吗。”

　　　　褚冰冰好像特别容易被感动，大约是经历坎坷情史受到过极大伤害，我这番话让她感动得有些哽咽，她唇抵着小水晶的头发对我说，“从我大学选择走代孕这条路赚钱，所有人都在疏远我，大约决定认识我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我很侮辱和我做朋友人的身份，所以我也习惯了独来独往，总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我也不需要谁帮助我，日子是自己的，不是为了过给别人看而委屈自己的一场戏，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向谁开过口，开了也没用，谁会帮助谁呢，这个社会不是越来越冷酷越来越趋炎附势，有钱有势的勾勾手指大把的人愿意鞍前马后，老百姓连衣食住行都要绞尽脑汁，我受够了别人白眼，又不得不继续忍受，谁让我的身份就是这样的。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并没有坑害谁，相反，我一直谨守本分，从没有因为和雇主发生了什么关系就妄想做他的情人破坏他和妻子的家庭，有雇主对我提出要我跟着他，但我都拒绝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被很多人接受，就不想再继续挑战世俗。方砚，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提起情分两个字，愿意伸出手帮我的。我都习惯了自己扛，忽然有人愿意和我分担，我真的挺不适应。”

　　　　小水晶在她怀里吃蛋糕，大约是觉得妈妈语气不太对，瘪了瘪嘴吧要哭，我立刻从她怀中接过来，抱着小水晶哄了哄，褚冰冰看我们这样和谐的一幕，忽然说，“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孩子，为什么还不结婚要一个呢。你二十六了吧，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大几个月，”

　　　　我有些惊讶，“你还知道我生日啊这么说你大学时候挺关注我喽”

　　　　发

　　　　我是开个玩笑的，褚冰冰说，“大学时候你是全校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你啊，学校还专门在贴吧挖出你的个人资料，好多女生都在底下留言，你难道忘了你到过生日或者情人节时，你们寝室都被女生送你的礼物堆得进不去人了吗。”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我们大学有一个法律讲堂的模拟法庭，我总是做律师进行各种案子的辩护，几乎是风靡全校，每一次我都能赢，哪怕之前连老师都说恐怕我这边有些棘手，输的面儿更大，我都赢了，久而久之我的大名以排山倒海的趋势在全校蔓延席卷，许多女孩喜欢我，包括刚刚到工作岗位上任职的年轻女老师，据说我们系有一个同性恋，还在寝室拿着我照片自己撸，听得我恶心了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下饭，觉得好像被男人给强奸了一样。

　　　　当时还有辩论赛，是全校很多在法律讲堂上胜出的学生参加，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一场盛事，全部学生都会临场观摩给自己喜欢支持的一方加油，而我每次上场，底下的尖叫声都铺天盖地的，仿佛要把大礼堂给湮没吞噬了一般。

　　　　那年青春风华正茂，我也算响当当的才子校草了，如果那些追我的女孩大约都嫁为人妇，结婚生子，想起我来时大约会惋惜感慨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再没有当初那么热情疯狂了，人都是会变的，岁月之下的残酷人生，更是会因为现实而变得面目全非。

　　　　“那时候我们寝室好几个女孩天天都到你喜欢吃的兰州拉面那个窗口等着和你偶遇，有胆子大的还直接找你要手机号，不过那时候姜维和你太好了，都在半道上给截了，听说后来他和那个女孩搞到一起去了，还是你不知不觉当的媒婆。”

　　　　嚯，这臭小子，敢情打着我的幌子出去泡妞儿啊，还泡到我的爱慕者行列里了，看我回去不废了他的。

　　　　“那时候好像整个法律系的，除了我都喜欢你，她们还有的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啊，我说因为没感觉，你人挺好的，但我喜欢老男人，能让我有安全感，不用辛苦赚钱的有地位的男人，我不喜欢再过非常辛苦的生活，我希望可以有个男人疼我养我照顾我，可惜了，我最终还是走错了路，大约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男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做过代孕的女人吧。”

　　　　我听到褚冰冰有点消极的语气，忽然觉得心里莫名一疼，这样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过了，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卷土重来，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她看到我表情不对时问我怎么了，我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啊，你直接不留情面说对我没感觉，我心里难受呗。”

　　　　她被我逗得哈哈大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说着玩儿逗你的，哪能真没感觉啊，这年头好男人谁不是身后跟着大把疯狂女孩，但此感觉非彼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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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物极必反，阳久必阴

　　　　褚冰冰其实挺健谈的，这一点不愧是法律系毕业，她要是有人带一带，到律师圈子当个金牌女律师并不难。篮色；

　　　　我和她坐在巴黎贝甜里聊了好久，从青葱年少到步入青年时代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曾经父辈时候，人非常单纯，社会的包容性更大，一些闲着没事干的喷子很少，几乎还没有出现过，每个人都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养家糊口，吃喝拉撒。

　　　　后来渐渐的，从80后开始，这个社会风气就改变了太多，人们之间冷漠又自私，敌意又奸诈，喜欢互相利用，彼此攀比，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更加糜烂混乱，出现了很多小三啊情妇啊傍大款啊约炮等等的新鲜词语，将越来越多的8090后荼毒得也是面目全非。

　　　　“你回去过学校吗。毕业这么多年。”

　　　　我们都是22岁大学毕业，到现在也快四年了，母校这个词儿从一开始非常的浓烈和深刻到现在越来越淡薄，几乎被我们排斥在了生活之外，我们忙着奔波赚钱，负荷与压力让我们几乎透不过气来，除了像包头这样的富二代，自己赚不赚无所谓，家里的底子比城墙还厚，能闲的没事干回去溜达一下，和老师扯个皮，顺便炫耀自己又买了一辆什么新车换了个多漂亮的模特女友，我们都没有那个多余精力和心思了。

　　　　褚冰冰托着一杯咖啡看着窗外阳光深处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海，“没有，除了那次同学聚会，我是恰好在那边吃饭，就被叫上去了，本身我都没打算过去，见面了难免要被问到现在做什么啊情况怎么样结婚生子没有，但我本身对于自己现状很自卑，虽然未必说法律系的毕业就一定要做律师做法官才算成才，但最起码也要找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有个好的家庭，过得简单幸福，才能见得起人啊，但显然我不行，所以我就不愿意接触之前大学时代的每个人，老师同学都一样。”

　　　　褚冰冰外表的美艳和她本身拥有的金钱并没有让她的自卑感变少，反而很浓烈的堆积在心头，时刻折磨她提醒她，是个代孕母亲，是这个社会在道德夹缝中艰难求生的群体，很让人瞧不起，违背了许多人性观点，好像不知廉耻一样，虽然中国本身国情不提倡这种人的存在与发展，但在国外，这个并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其实说白了，每个国家的开放程度不同，造成了对很多事情的接受能力不同，国内一直比欧美国家要落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