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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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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哒的(问了的),人嘎不理完(人家不理我)。”蒋晓晴说。
“哦。春季招兵时,还是蔫(你)家老大么(吗)?”黄老接着问道。
蒋晓晴生怕黄老搞错了,急忙说:“不是,是完家(我家)老三魏迎春。”
“是个女孩?”黄老问道。
“是哈(是啊)。她在学校成绩还不错,可家庭成分会影响到她上大学……”蒋晓晴无可奈何地说。
“她自格儿(自己)想不想读大学哈(啊)?”黄老问道。
“孩子,为慎重起见,蔫(你)问她是想上大学,还是想替(去)当兵。她自格儿(她自己)决定后,蔫(你)再来告诉完家(我家)老头子,好么(好吗)?”黄老慎重地说。
“蔫们乃天(你们哪天)回省里替(去)?”蒋晓晴问道。
“等完老二家(等我老二家)的五丫头放假哒(了),完们(我们)回省里替(去)。”黄老说。“不过,今年港(说)不好。有可能回省里,也有可能不会回替(回去)。暂时没有定下来。”
“哦。那完今晚些格儿(那我今晚)就问问她。”蒋晓晴有点儿激动地说。
“好哈(好啊)。”朱老问道。“蔫家(你家)丫头多大哒(了)?”
“正月初十满十六岁。”蒋晓晴说。
“和玩老二家的五丫头一般大。”黄老说。“只是比蔫家丫头小一个月。”
“真的哈(真的啊)。真老庚。”蒋晓晴说。
黄老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哈(是啊)!”
“黄老,完准备回替哒(我准备回家了)。”蒋晓晴说。“蔫和老爷子多保重……”
“嗯。决定后就过来港哈(说说)。”黄老慈祥地说。
“嗯。”
蒋晓晴说完,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快步地往前走。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年冬天可真冷啊。蒋晓晴那单薄的衣裤,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但是,天色越来越暗了,蒋晓晴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里。于是,她一路小跑,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眼看村口的那棵老马桑树,在月色下越来越清晰,蒋晓晴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这样的年月,什么都缺少。人们为了尽量地节省煤油或柴油,都早早的吃完晚饭,上床歇着了。此时,村里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除了呼呼地寒风,就只剩下几声狗吠声,蒋晓晴心里不禁一阵发毛。于是,她加快步伐,大步地快走了起来。
不一会儿,蒋晓晴“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推开用木头拼起来的栅门,进到院子后,便把木栅门锁上了。喊道:“迎春,蔫在家么你在家里吗?”
蒋晓晴的喊声刚落音,堂屋里的煤油灯亮了起来。
昏暗的煤油灯,慢慢地照亮了堂屋。
堂屋里摆放得很是简陋。正面是一张四方大木桌,四方大木桌左右两边,放着两把高木板凳。四方大木桌上面,便是神龛了。神龛的正中是伟人的画像。伟人画像的左右两边,贴着一幅对联。上联写着“吃水不忘挖进人”,下联写着“时刻想念”,横批是“幸福万年长”。堂屋的左边,摆着一排小木椅,右边摆放着农具等。堂屋的左右两边,是两扇通往左右房间的木门。
蒋晓晴走进堂屋右边的木屋,在火炕边坐了下来。
“妈妈,蔫到乃里替哒你到哪里去了?歹个时嗝儿这个时时候才回来。”迎春拨了拨煤油灯的烛芯问道。
蒋晓晴看着她女儿迎春,麻利的把围巾从头上拉下来,把麻袋塞到她娘的手里,倒了碗热水捧着慢慢的喝。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干啥了?”魏迎春一个劲地问道。
“妈妈去玉湖坪大队哒了。”蒋晓晴对女儿说。
“蔫你又去舅舅家哒了,找舅舅借粮食?舅妈没有借给蔫你,是啵是吗?”魏迎春问道。
“完们家我们家,歹这两年虽然不富裕,但不至于像原来一样,靠借粮食生存吧。呵……呵……呵……”蒋晓晴微笑地看着女儿说。
魏迎春双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也是哈也是啊,歹这两年完们我们家确实强了很多。”
“女儿,蔫你还想得起玉湖坪大队的老朱家么吗?”蒋晓晴仍然微笑着问女儿。
“玉湖坪的老朱家,乃个不晓等哈谁不知道啊。家风严,人品好,文武人才代代出……”魏迎春说。“妈妈,蔫你千万莫港说是替去过老朱家哈啊。呵……呵……呵……”
“妈妈确实是替去老朱家,找过世臻老爷子。”蒋晓晴笑着对魏迎春说。
“蔫你找老爷子干嘛。”魏迎春问道。
“为蔫你的事儿。”蒋晓晴说。
“为完我的事儿?”
“是哈是啊。”
“完的么得事儿我的什么事?”
“妈妈不想让蔫你像蔫你的几个哥哥一样,都当农民。想请老爷子帮忙,让蔫你替去当兵。”蒋晓晴说。
“不仅是非亲非故,还不是一个大队的,老爷子会帮忙么吗?”魏迎春疑惑地问道。
蒋晓晴看了看魏迎春,微笑着说:“蔫你不相信?呵……呵……呵……”
魏迎春把头埋进妈妈蒋晓晴的怀里,撒娇地说:“妈妈,不是女儿不相信蔫你,而是觉得歹个事儿这件事有点太玄乎哒了。”
蒋晓晴一边爱抚地摸着女儿魏迎春的头发,一边问道:“乃们怎么个玄乎法?”
魏迎春一边玩着火钳,一边说:“妈妈,蔫你想想哈啊有多少人想巴结老朱家,尤其是想攀上老爷子这棵大树。完们家我们家,爸爸去世七、八年哒了,孤儿寡母的,除了几个舅舅,有乃个谁拿正眼看过完们我们?”
“但是,老朱家就不同哈啊。”蒋晓晴说。“老朱家千年不衰,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是他们实实在在地为乡里乡亲做事做来的……”
“可信度不高。呵……呵……呵……”魏迎春半信半疑地说。
“蔫替你去堂屋里的桌子上看看,看了乃个袋子后看了那个袋子后,一切都晓等哒一切都会知道了。”蒋晓晴对魏迎春说。
“完替看哈子我去看一下。”
说完,魏迎春拿着灯来到堂屋的四方大桌子旁,把灯放好后,打开麻口袋一看,把她吓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妈妈。歹么这么多好东西,蔫你是从乃里哪里弄来的?”
“呵……呵……呵……”蒋晓晴说。“姑娘,蔫猜猜看你猜猜看。”
魏迎春把手指放在嘴唇里,想了想,说:“舅舅给的。”
蒋晓晴摆摆头,说:“不是。蔫你舅舅有歹么这么大的特权么吗?”
“借的。”魏迎春满脸疑惑地说。
“都过着苦日子,到乃里替借哈到哪里去借啊。”蒋晓晴微笑着说。
“该不会是朱家老爷子给的吧!”魏迎春迷茫地道。
“准确地港说,是黄老给蔫你的补身体的。她希望蔫你好好地学习,今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蒋晓晴仍然笑着说。
“妈呀!老朱家的人太仗义哒哈太仗义了啊!大手笔……”
魏迎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这吃都吃不饱的农村,哪家能有红薯,土豆、玉米糊,荞面吃,就算很好的了。大部分贫困人家,有时候就连这些都吃不上。像大米、白面这些精细粮食,生产队按照人口,一年也就分过八、九斤大米和一、两斤白面。当然,这些精粮一般不会动,主要用于招待客人和过春节时吃。
“妈妈,蔫莫骗完你不要骗我,歹这到底是乃们怎么回事儿。蔫实话实港你实话实说,完不怪罪蔫我不怪罪你。”魏迎春一本正经地对蒋晓晴说。
听了女儿说的话,蒋晓晴想了想,感觉又好笑又好气,说:“蔫港的么得话你说的什么话?完不是给蔫港哒我不是给你说了,是黄老送给蔫你补身体的。”
魏迎春双眼盯着蒋晓晴,一动也不动。
“呵……呵……呵……”蒋晓晴笑得更厉害了,说。“蔫你是不是以为妈妈把自格儿自己卖哒了,或是把蔫你给卖哒了?”
魏迎春点了点头,说:“完我就是歹么这么想的。”
“傻丫头,无论蔫乃们无论你怎么想完我都可以,但千万莫把黄老他们这些好心人想成了坏人!”蒋晓晴叮嘱着魏迎春说。
当然,魏迎春的想法不是凭空臆想。只因在那个计划经济的时代,什么都是凭票购买。在她面前摆放的那么多的大米、白面、面条、红糖、鸡蛋和腊肉,不知道要多少粮票和肉票才能买得回来。更何况,她家里除了有两张“八尺”票值的布票外,其他的票,什么也没有。眼前这么多的东西,不得不让她产生无限的遐想。
“妈妈向伟人保证,这些东西全是黄老给的。”蒋晓晴发誓道。
“相信蔫港的是真的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魏迎春说。“可是,她给完歹么给我这么多东西,动机是么得什么呢?”
“动机简单得很,广结善缘。”蒋晓晴有点生气地说。“蔫千万莫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魏迎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爷子是乃们港的(老爷子是怎么说的)?”魏迎春追问道。
蒋晓晴把如何去找老革命朱世臻,黄老如何送东西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蔫港(你说)黄老的五孙女叫么得(什么)名字?”魏迎春问蒋晓晴说。
“黄老的五孙女叫朱雯娟,翻过年也是十六岁,比蔫(你)小一个月。”蒋晓晴对魏迎春说。
“朱雯娟是黄老的五孙女?”魏迎春惊奇地说。“完们(我们)只晓等(知道)她的家庭条件好,是老朱家的后代。而且,她人很好的,喜欢帮助有困难的同学。可乃个(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朱老爷子的五孙女……太不可思议哒(了)。”
蒋晓晴被女儿魏迎春的变化弄懵了,怔怔地看着魏迎春,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妈妈,蔫乃们的哒(你怎么啦)?”魏迎春摇了摇蒋晓晴说。
“没乃们的(没怎么的),被蔫的性情变化整懵哒(了)。”蒋晓晴微笑着说。“蔫(你)认识黄老的五孙女?”
“是哈(是啊),完们(我们)是同班同学。每次考试,不是我第一,就是她第一。第一和第二,几乎没有换过别人。”魏迎春对蒋晓晴说。
“哦。蔫们(你们)既然是同学,今后更要好好地和她相处。不要学有些女孩子,九精八怪的。那样的女孩子,不让人喜欢……”蒋晓晴谆谆教诲道。
“朱雯娟人不仅长得漂亮,性格还很开朗。”魏迎春说。“可是,今格儿(今天),朱老和黄老到学校替(去)哒(了)后,没有到完们(我们)班上来看她哈(啊)。”
“傻姑娘,歹(这)还想不到啊,防止人嘎(人家)港(说)她仗势哈(啊)。”蒋晓晴笑着说。
“也是哈(也是啊)。如果朱老一替(去),大势就都晓等哒(大家就都知道了),而回(今后),就没有么得(什么)公平所言哒(了)……完(我)打心眼儿佩服他们老朱家歹(这一)家子人。”魏迎春若有所悟地说。
“千多年来,他们老朱家的人‘逢恶的不怕,逢善的不欺’。以帮助别人为乐事,善待乡里乡亲,从不图别人的回报,一直低调做人……他们的乃些(那些)品格,没有几个家族能学得到的。”蒋晓晴说。“迎春,‘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狐狸学妖精’。妈妈完(我)真心地希望蔫(你)能交上雯娟歹个(这个)朋友,把她当做蔫(你)的闺蜜,或真心朋友……”
“明白,妈妈。”魏迎春满口应答道。“妈妈,蔫(你)给老太爷乃们港的(怎么说的)?”
“想要老太爷帮忙,在明年春季招兵时,他到人武部港哈(说说)。”蒋晓晴说。
“老爷子答应了么(吗)?”魏迎春问道。
“老爷子表态哒(了),明年春季招兵时,他专门回来一趟。”蒋晓晴说。“后来,完(我)把蔫(你)的学习成绩,给黄老港了一哈(说了一下)。黄老听后,要完问蔫(要我问你),是想考大学还是想当兵,因此,今格儿(今天)没有决定。她让蔫(你)想好后,再让完(我)替(去)告诉老爷子……”
魏迎春把东西放进木箱子里。蒋晓晴看着女儿魏迎春,高高的个子,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高挺且秀气的鼻子,细腻的皮肤虽有些发黄,但看上去还是很漂亮。看着,看着,蒋晓晴心里也得意起来,这就是她生的女儿,十里八乡见过魏迎春的,没有一个不说她漂亮的。这才十六岁,上门提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
“千主意,万主意,自己心里有主意”。即使上门提亲的人再多,蒋晓晴自己心里有数。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让她在这农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呆一辈子。她决定要想办法,让女儿魏迎春鱼跃龙门,跳出农村。
她想,如果女儿魏迎春当了兵,并且还是一个女兵,那身价,可想而知,简直是太高了。可是,她今天到公社赶集时,听说春季招兵指标,整个枝山人民公社几万人,只有一个报考女兵的指标,也是全县唯一的一个指标,这可是能挣破头的事。
开始,蒋晓晴听到春季招兵的事,很是兴奋。可当听到全公社,乃至全县只有女兵指标后,她的表情,立刻像六月茄子,软了下来。她想,像她这样的家庭,这指标怎么也落不到自己的女儿魏迎春头上。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整个思想是空白的,头大得快要爆炸的一样。
当她快到村口时,碰到了她的初中同学、闺蜜王银华后,两人开始是边走边聊,后来,干脆坐下来拉起家常来。在和王银华拉家常时,王银华对她说:“蔫为啥不替(你为何不去)找找老爷子?”
“老爷子住在省城嘛,到省城替(去)找老爷子?”蒋晓晴说。“再者港(再说),和老爷子非亲非故的,即使到省城找到他,不见得他会帮忙。”
“呵……呵……呵……”王银华笑着说。“老爷子不是蔫(你)想的乃样(那样)。替年(去年),完(我)儿子替(去)当兵,就是老爷子给接兵的首长打了一个电话给搞定哒(了)……”
“为了迎春,看来完(我)得冒失一回,明格儿(明天)就替(就去)省城。”蒋晓晴大笑着说。“呵……呵……呵……”
“蔫(你)不用替(去)省城。老爷子前两天从省城回玉湖坪哒(了)。”王银华说。“回来接他的五孙女雯娟到省城替(去)……”
“真的么(吗)?”蒋晓晴的情绪明显有点激动地问。
“是真的。完(我)家望柱到玉湖坪供销社买烟时,和老爷子还港过话(说过话)”王银华肯定说。
……
为了女儿魏迎春未来的幸福,蒋晓晴决定冒失拜访朱老爷子。
“妈妈,蔫(你)是不是明格儿(明天)就要替(去)玉湖坪见老爷子?”魏迎春问道。
“尽量早点。蔫(你)快点做出决定。”蒋晓晴说。“不晓等(不知道)有多少人瞄着乃个(那个)女兵指标。”
“完明格儿问哈(我每天问问)雯娟和老师后,再给蔫港(再给你说),行不?”魏迎春以满目期待的眼神看着蒋晓晴说。
“好哈(好啊)。”蒋晓晴说。
有些激动的魏迎春,此刻,她心里很明白:只要老爷子肯帮忙,无论再难的事,都是天上飘来五个字儿“是事不是事”。所以,她决定用一天的时间,去好好地想一想,为自己的未来,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无悔的选择。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腊月的第二天。朱家坪生产队。
大家刚刚吃完早饭,生产队的喇叭就响起来:“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马上到队部集合,准备分腊月的猪肉哒(了),准备分腊月的猪肉哒(了)!”
广播一连播了几遍。
军宝对梦华说:“妈妈,广播通知替(去)队部分腊月的猪肉。”
梦华对军宝说:“军宝,蔫替吧(你去吧),完(我)把菜园子的木栅栏围哈(围一围)。”
当然,军宝很是乐意啊。
大家听完广播,或从大路小径,或从田埂地头,三三两两地挎着篮子,或拿着瓷盆,朝着生产队办公室走去。
来到队部,只见队里的干部,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
此时,队部的晒谷场上已经支起了很多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很多的、长长短短的猪肉。木架子的前面,摆放着很多白豆腐和油炸豆腐。所有的队干部和屠户们,在大队支委副书记、副大队长兼生产队队长忠南的安排、指挥下,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排在军宝前面的,是李小宝。他跟军宝一样,拿着一个瓷盆,排在长长的队伍里。
两小时后,终于轮到了李小宝。可是,到了他之后,负责分猪肉的立云大叔皱了皱眉说:“小宝哈(小宝啊),蔫(你)妈把蔫们(你们)两户的肉都领走哒(了),蔫不晓等哈(你不知道啊)。”
“么得(什么)?”李小宝皱皱眉头说。“立云大叔,如果歹个事情(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今格儿(今天)歹(这)肉就不领了。”
李小宝有些难过的朝后退了一步。
其实,李小宝自己应该明白,他刚才来到队部时,妹妹聂春莲奉他妈妈聂兰英之命,特意请他跟他爹,晚上去她家吃肉的事。当时,他和他爹李昌均就应该想到:聂兰英已经帮他们把肉领回家了,只是苦于聂兰英和李昌均离婚没多久,不好明说而已。出现这个囧局,不全怪聂兰英,只能怪李小宝父子两。不知道他父子两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连傻子都晓得的事情,却发生在他父子两的身上。
“立云大叔,蔫(你)确定没有弄错,完家的肉被完妈妈领走哒么(我家的肉被我妈妈领走了吗)?”李小宝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次。
“小宝哈(小宝啊),蔫几时看见过大叔日弄过人(你何时看见大叔骗过人)?”立云大叔耐心地对李小宝说。
听了立云大叔的话,李小宝心里顿感一阵失落落的。他并不是因为妈妈把肉领走了,而是感觉到生活给他扯下了一个弥天大谎,让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不出来。
李小宝正要离开队伍,只见李昌均大步流星般地来到肉案旁边,从儿子李小宝手里接过瓷盆说:“完家的猪肉呢(我家的猪肉呢)?”
生产队会计立云大叔听了这话,当即就愣了:“不是领走了么?”
李昌均皱了皱眉头说:“立云大哥,是乃个(谁)领走了?完和完儿子(我和我儿子)李小宝父子两可都在歹里,完们乃个(我们谁)也没有拿肉回替(回家)。乃们(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人呢?”
立云大叔一听,就急了。说:“港啥呢(说什么呢)。蔫(你)老婆聂兰英早就把肉领走了,歹么(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难道蔫(你)不认账么(吗)?”
李昌均面无表情地笑道:“立云大哥,看蔫歹话港的(看你这话说的),完跟(我和)聂兰英已经离婚了,队上很多人都晓等(知道)。咋的啦(怎么啦),她还有资格领走完(我)家的肉?请立云大哥蔫给完解释一哈(请立云大哥你给我解释一下)。”
立云大叔一听,立刻傻眼了。当即,就对屠户许文科说:“许师傅,麻烦蔫(你)替(去)把聂兰英给完(我)叫来。”
此时,聂兰英正在灶房里分肉。
“聂兰英,立云大哥请蔫(你)快点儿过替(过去)。”许文科在门外喊道。
听到有人喊,聂兰英赶忙走了出去。
“许师傅,有么得(什么)事儿么(吗)?”聂兰英问道。
屠夫许文科什么也不说,只说是立云大哥叫她。
聂兰英心想,能有什么事?自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偷人养汉。去就去,谁怕谁。于是,她锁了门,跟着屠夫许文科一起到生产队队部去了。
到了生产队的晒谷场,聂兰英发现分肉的那里,围了一圈的人。她走到跟前,见李昌均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她心里立即明白了。本想上前去解释一番,可是,李昌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让人难看得,从他脸上可以刮下几十斤霜似的。
立云大叔见人来了,当即就问:“兰英妹子,把蔫(你)领走的肉交出来吧。”
聂兰英气不打一处来,说:“立云大哥,完为啥子(我为何)要交出来?”
立云大叔面带难色地说:“乃是人嘎(那是人家)李昌均家的。蔫们(你们)都离婚哒(了),还拿人嘎(人家)的肉干嘛。歹不(这部),人嘎(人家)朝着完(我)要来哒(了)。”
聂兰英一听,气更大了。心想,两个人离婚的事,“八”字还没得一撇,你竟然为两、三斤肉到处嚷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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