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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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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明格儿蔫们上课不?”聂兰英问道。
“妈妈,从明格儿(明天)起,开始放秋季农忙假,不替(不去)学校上课,但必须到队上替(去)报到。”聂春莲对妈妈聂兰英说。
“蔫(你)哥哥也是明格儿(明天)放农忙假么(吗)?”聂兰英问道。
“是哈(是啊)。他们初中部,上完今晚些格儿的自习后(上完今晚的自习后),就放秋季农忙假哒(了)。哥哥今格儿(今天)没回来七晚饭(吃晚饭),蔫没发现哈(你没有发现啊)。”聂春莲说。
“哦。姑娘,蔫跟蔫哥明格儿(你和你哥明天)帮妈做件事,要得不?”聂兰英问聂春莲道。
“么得事儿(什么事情),妈妈,蔫港(你说)!”聂春莲很懂事地问妈妈聂兰英说。
“蔫们明格儿到公社赶场替(你们明天到公社赶集去),代完替(代我去)公社卫生院,看哈蔫婆婆替(看看你奶奶去)。可以么(可以吗)?”聂兰英问道。
“当然可以!完都好久没替赶场哒(我都好久没有赶集了)。”聂春莲话锋一转,对聂兰英说。“可是,明格儿完们(明天我们)还要替(去)生产队报到,不晓等(不知道)忠南伯伯会给完们(我们)安排么得(什么)农活哈(啊)。”
“要不完们而今替蔫忠南伯伯乃里(要不我们现在去你忠南伯伯那里),给蔫们请假替(给你们请假去)?”聂兰英征求女儿聂春莲的意见说。
“走哈(走啊),妈妈。”聂春莲高兴地拉着聂兰英的手说。
聂兰英用右食指在聂春莲头上推了几推,爱怜地说:“傻丫头,走哈(走啊)……”
大山深处的秋夜,晚霞全部消退在大山的背后,瞬息间,天地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屋脊、村庄、山峰和小溪、河流都罩上了―层薄薄的透明窗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来忽去,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成团的虫子,在有光亮的地方,“嗡嗡”地飞过来,旋过去。
聂兰英母女两,来到大队副支书、副大队长兼朱家坪生产队队长忠南家门口,站在院子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蔫们在家么(你们在家吗)?”
聂兰英连喊了几遍。
过来一会儿,忠南副大队长的老婆姚华敏在院子答道:“兰英妹子哈(兰英妹子啊),是蔫么(是你吗)?有么得事儿(有什么事)?”
“哦,是完(是我)。大嫂哈(大嫂啊),完想(我想)找大哥请个假,不晓等(不知道)大哥批不批准。”聂兰英朝着华敏嫂子说道。
“兰英妹子,蔫(你)进屋里来哈(啊),蔫(你)大哥还在赶一个材料。”忠南副大队长的老婆姚华敏在院子里喊道。
“嗯。”
聂兰英母女两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兰英妹子,有么得事哈(有什么事啊)?”忠南副大队长问道。
“大哥,完想跟(我想给)两个孩子明格儿(明天)请一天假,替(去)公社卫生院,看哈他们的婆婆替(看看他们的奶奶去)。”聂兰英对忠南副大队长说。
“孩子们请假,乃们(怎么)到生产队来哒(了)?”忠南副大队长笑着对聂兰英说。“兰英妹子,蔫今格儿(你今天)是不是被气糊涂哒(了)?傻丫头!”
忠南副大队长和老婆姚华敏、聂兰英三人,不仅仅是一起长大的玩伴,而且,少年时,曾在一起读过几年书。为此,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较之其他的玩伴,自然深了很多。
他们两家交往甚密,忠南副大队长和老婆姚华敏称聂兰英“妹子”,聂兰英称忠南副大队长为“大哥”、称姚华敏为“大嫂”。每逢过年过节,两家相互走动着,几十年来如一日,彼此从未有过是是非非。就连玉湖坪大队的一号人物显贵书记,也称赞他们说:“异性兄弟姊妹能做到像忠南、华敏和兰英乃样(那样),无疑是人生中的一种洒脱,一种超然……”
“大嫂,蔫看哈(你看啊),大哥又在取笑完(我)”聂兰英在姚华敏面前撒娇地说。
“呵……呵……呵……”姚华敏笑着说。“蔫大哥在逗蔫玩呢(你大哥在逗你玩呢),完(我)也管不了。”
“兰英妹子,蔫今格儿乃们发乃么大火(你今天的火气怎么那么大)?硬是把妹夫李昌均给赶出了家门。”忠南副大队长关心地问道。
聂兰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忠南副大队长和姚华敏。之后,她说:“其他的不港(其他的不说),把完(我)太爷爷整出过三长两短来,事情就搞大哒(了)……”
“是哈(是啊)!妹夫李昌均做事乃们(怎么)不想一哈,聂太爷爷真的弄出过么得(什么)出来,够蔫们家(够你们家)喝一壶的。”姚华敏说。“别的不港(别的不说),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就是完们(我们)老朱家的熙忠太爷爷,再就是完们(我们)的老爷子世臻大叔……昌均的胆子,真是太大哒(了)。”
“嗯。”聂兰英说。“开始完(我)还没有想乃么多(那么多)。后来,完(我)煮猪食时,反复地想了一哈(一下),才晓等(才知道)后果好吓人的……”
“嗯,是哈(是啊)。”忠南副大队长说。“给他一个教训也好,以免而回(今后)做出更离谱的事儿来。”
“兰英妹子,孩子们明格儿(明天)放秋季农忙假哒(了),蔫们(你们)明格儿(明天)到完(我)家里来七夜饭(吃晚饭)来。”姚华敏对聂兰英说。“今格儿完爹(今天我爹)给完们(我们)送来一条鲤鱼,大概有七、八斤重。”
“明格儿(明天),完想(我想)让两个孩子替(去)公社卫生院,看哈(看看)他们的婆婆替(奶奶去)。”聂兰英对姚华敏说。“虽然,完(我)把李昌均赶出门哒(了),毕竟孩子们和他们的婆婆(奶奶)有血缘关系,为其一;其二,李昌均的事儿是他个人的事儿,与老太太无关;其三,毕竟目前还没有拿离婚证……”
“是哈(是啊),妹子做得对。”忠南副大队长说。“李昌均不晓等(不知道)世事,但完们(我们)还是要晓等(知道)的。完们(我们)不能把话让人嘎港(人家讲)。”
“嗯。”聂兰英点点头说。“大哥港(说)得对。”
“兰英妹子,就歹么定哒(就这么定了),明格儿(明天)等小宝和春莲回来哒(了),一起七夜饭(一起吃晚饭)。”姚华敏对聂兰英说。
“乃好吧(那好吧)。”聂兰英对姚华敏说。
“兰英妹子,蔫给孩子港哈(你给孩子说说),妹夫李昌均回李家湾大队,完(我)给他五天时嗝儿(时间)的假,超过五天哒(了),完(我)就不好港哒(说了)。蔫们也晓等的(你们也知道的),完们(我们)生产队,乃么多(那么多)的大队干部和国家干部的家属,人嘎(人家)的眼睛都盯着完们(我们)的……”
“嗯。让春莲给她爹港哈(说说)。”聂兰英说。
“兰英妹子,孩子们的事,明格儿(明天)不用请假。”忠南副大队长对聂兰英说。“明格儿(明天)让孩子玩一天,好多孩子没到公社赶场(赶集),给他们一天的时嗝儿(时间),让他们也赶场(赶集)玩替(去)。后天才给他们安排劳动任务……”
“嗯。大哥、大嫂,乃完就回替哒(那我就回家去了)。”聂兰英向忠南副大队长和姚华敏辞行道。
“嗯。心里想宽点儿。有么得(什么)难办的事儿,过来找大哥大嫂,开心点儿!”姚华敏对聂兰英说。
“嗯,完记住哒(我记住了)。”
说完,聂兰英牵着聂春莲,回家去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聂兰英母女离开忠南副大队长时,虽然没有月亮,但错落有致的星星却眨巴着眼睛,悄悄地注视着人们。此时的天空,微云淡淡,正是思念飘絮的季节。
一阵晚风吹过,缕缕淡雅的星光在小河里摇曳。于此情此景中,总给人平添几分寂寞,几分空白。身边有多少人和事,在悄无声息里消逝,成为永恒地回忆;有多少机会,当自己幡然悔悟时,才知道从自己身旁走过。面对这些无奈,自欺欺人地说一声“放下吧”。然后,沉浸在记忆的忧伤里。
聂兰英和李昌均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妈妈,当心点儿哈(啊)。”聂春莲懂事地提醒着聂兰英说。
聂春莲知道,此时,妈妈聂兰英心情极差。怕她一不小心摔进水稻田里。
“傻姑娘,蔫自格儿(你自己)小心点儿。妈妈没事的。”聂兰英说。
“完(我)就是怕蔫(你)精力不集中,会分心摔倒……”聂春莲咯咯笑着说。
“傻姑娘,调侃起老妈来哒(了)。”聂兰英爱怜地说道。“都别港话哒(都别说话了),回到家里后再港(再说)。”
“是!明白!”聂春莲俏皮地应道。
母女二人,谁也不说话,一鼓作气地回到家。
大山深处的九月份夜晚,天气显得格外有点儿冷。
聂兰英从煮猪食的炉膛里取出火来,放在火炕里。母女两坐在火炕边,一边烤着火,一边等李小宝回家。
“妈妈,完昨晚些格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白些格儿(白天),准备告诉蔫的(你的),但忘记哒(了)……”聂春莲把头埋在聂兰英的怀里说。
“姑娘,是个么得梦(是个什么梦),港给(说给)妈妈听听。”聂兰英摸着聂春莲的头发说。
“妈妈,不急嘛。蔫(你)猜猜完(我)梦见的乃个(谁)?”聂春莲对母亲聂兰英说。
“蔫的梦(你的梦),妈妈乃们(怎么)猜得到?”聂兰英说。
“猜一哈嘛(猜一下嘛)。”聂春莲开始撒起娇来。
聂兰英拿女儿没办法,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做,并说:“蔫歹个(你这个)精灵鬼,妈妈就猜一下。记着哈(啊),只一下哈(啊)。”
聂春莲点点头,说:“嗯。”
“蔫妈妈完(你妈妈我)?”聂兰英说。
“不是!”聂春莲说。
“蔫爹(你爹)?”聂兰英道。
“也不是!”聂春莲说。
“该不会是蔫(你)哥吧?”聂兰英问道。
此时,聂春莲笑道:“是哈(是啊),是完哥(是我哥)!”
聂兰英笑着问:“是个么得梦哈(是一个什么梦啊)……”
“是一个很搞笑的梦!梦见哥哥的前世是一个女的……”聂春莲大笑着说。
“么得(什么)?蔫(你)梦见蔫(你)哥前世的哥女的?”聂兰英惊奇地说。
“是哈(是啊)。”聂春莲肯定地说。
接着,聂春莲开始给聂兰英说她的梦:
哥哥的前世叫兰姑,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她二叔养大的,一个十分不幸的女人。
她的一生,一直想着休了她的丈夫二愣子。然后,再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夫君,重新再嫁一次。
兰姑嫁给二愣子的时候,发髻上插着一朵红色的月季花,穿着大红斜襟小红袄,脚上穿着绣花鞋,被宽宽的裤腿,遮得严严实实的。当时,没有几个人知道,红盖头底下的兰姑,早已泪水泛滥,成了一条条河流。
兰姑的男人二愣子,整整大她一个年轮,不多不少十二岁。这个还不算什么,就二愣子的那只左眼珠,是镶嵌的一只玻璃眼珠。据说,二愣子的眼珠,是当土匪时,和其他土匪火并时打瞎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兰姑的男人二愣子,从其他土匪手里,救了她做在外做生意的二叔。后来,她二叔为了报恩,就把兰姑当成礼物送给了二愣子,给他做了媳妇。
开始,兰姑反对嫁给二愣子。
可是,她那狠心地二叔,就把她关在闺房里,还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的家丁,把持着闺房的各个窗口。她被囚禁在闺房里,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几天过去后,她被饿晕了过去。但是,她仍然坚持着,不吃不喝,身子骨越来越虚弱。
他二叔见了,心里慌了起来。于是,他派人给二愣子送信,让二愣子自己想办法,他不管了。
二愣子接到兰姑二叔的信后,立刻带着几个土匪喽啰,赶到了钱家庄。当二愣子和她二叔确定了迎娶时间后,就匆匆地赶回山寨布置新房。
可怜的兰姑,在浑浑噩噩中,坐上了二愣子的花轿,做了二愣子的女人。
洞房花烛夜时,二愣子揭开了兰姑的红盖头,呲着牙,冲兰姑一个劲地淫笑。无论兰姑怎么看二愣子,都觉着他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丑鬼。
当时,兰姑被吓得就昏过去了,好长才苏醒过来。可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二愣子抱到了床上,被他**了。
她欲哭无泪,决定来个鱼死网破,决定杀了二愣子。
半夜时分,她摸出二愣子的枪,把枪口对着二愣子。她正要扣响扳机时,二愣子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抓住兰姑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按在床上,再一次**了她。
跑又跑不了,杀又杀不了二愣子。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只能先委曲求全,然后,找机会逃出山寨。
不久,她怀上了二愣子的孩子,这可把整个山寨都乐坏了。可想而知,二愣子对她的警惕也逐渐放松起来。那时,她完全有机会逃走。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拖个大肚子,能跑到哪儿去啊。她想,干脆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找机会逃出山寨。当然,她的想法是很幼稚的。
后来,孩子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她抱着孩子,心里高兴极了。心想,等孩子长大了再逃走吧。自己现在走了,扔下这没娘的孩子,多么可怜啊。然而,她还没等老大长大,老二又出生了。接着,老三、老四、老五,几乎是一年多生一个,像梯子一样的。
为此,逃走的事,就这样一拖再拖。
……
说到这里,聂春莲忽然停止了。
“姑娘,后来呢?”聂兰英问道。
“没有后来哒(了)。”聂春莲说。
“应该还没有完哈(啊)。”聂兰英微笑着说。
“梦醒哒(了),没完也完哒(了)。”聂春莲俏皮地说。“等哈儿(等会)哥哥回来哒(了),完(我)看到他后,肯定会笑个半死的!”
聂兰英想起女儿聂春莲说的梦,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死丫头,蔫(你)不要笑蔫(你)哥哥哈(啊),当心他会向蔫(你)发飙……”
聂春莲越想越好笑,说:“妈妈,完(我)才不怕他呢。他向完(我)发飙的话,完就喊他‘兰姑’。呵……呵……呵……”
“傻……丫……头……”
母女两抱在一起,大笑起来。
李小宝站在院子门外,大声地喊着:“妈妈,完回来哒(我回来了),开门!”
聂春莲用手指指外面,对妈妈聂兰英挤眉弄眼地说:“妈妈,完们家(完们家)的兰姑回来哒(了),快替(去)开门。”
“儿子,妈妈来啦。”聂兰英笑着说。
“妈妈,完还没逮夜饭(我还没有吃晚饭),屋里有饭没?”李小宝对聂兰英说。
“有哈(有啊)。妈妈晓等蔫们晚些格儿还要七饭呢(妈妈知道你们晚上还要吃饭呢),每天跟蔫们(每天给你们)都煮得有多的。”聂兰英对李小宝说。
“谢谢妈妈。”李小宝说。
“傻孩子,跟(和)妈妈还客气么得(什么)。”聂兰英微笑着说。
“蔫替火炕边坐哈子(你去火炕边坐坐),妈妈而今(现在)就给蔫们(你们)热菜替(去)。”
“嗯。”李小宝说。“小妹,蔫们(你们)放农忙假哒(了)没?”李小宝问正在大笑的聂春莲说。
“放哒(了)。”聂春莲说。
“放几天?”李小宝问道。
“从明格儿起(从明天起),八天时嗝儿(时间)。”聂春莲说。“哥哥,蔫们呢(你们呢)?”
“完们(我们)也是八天。”李小宝说。
聂兰英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儿后,喊道:“儿子、姑娘,来七饭(来吃饭)。”
李小宝和聂春莲听见妈妈聂兰英的喊声,一起朝厨房走去。
聂兰英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一边吃饭,一边说笑,心里顿感甜滋滋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山深处的秋晨是美丽的,空气也透露出丝丝清凉的惬意。远处的青山、树木,近处的河流、村庄,被笼罩在一缕一缕轻柔的晨曦里,缓慢地游离在舒缓的大地。
渐渐地,黄澄澄的晨阳,慢慢地醒来,于东方露出含羞的头颅。与其一道醒来的,还有咧着嘴儿娇笑的菊花,大声啁啾鸣唱的欢跃小鸟,狂欢喧哗且奔腾的小河,和那抖着满头晶莹露珠的树木……此时,远处的山峦,清晰地露出绿色的衣装;近处的树木,像那亭亭玉立的少女,感受着深秋早晨的无比亮丽和缤纷的色彩。
当大地穿上了金黄色的毛衣,当枯黄的树叶飘落而下,当彩色的蝴蝶在空中起舞时,大山醒了,溪河醒了,村庄醒了,人也醒了。
聂兰英背着一大梱新割的牛草,火急火燎地回到家。
她推开院门,家里冷冷清清的。
此时的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一双可爱儿女还在睡懒觉。
她蹑手蹑脚地、轻轻地走进儿子的卧室,只见宝贝儿子用被子蒙着头,打着均匀的鼾声。心想,儿子每天天没亮就去上学,每晚十点左右才下晚自习,回到家,实在是太累了,真不忍心去打扰儿子李小宝睡觉。于是,她又蹑手蹑脚地退出儿子的卧室,轻轻地带上房门,向女儿聂春莲的房间走去。
来到女儿房间,聂兰英只见女儿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甜甜地微笑,她实在是不忍心惊醒女儿的美梦。于是,聂兰英轻轻地退出女儿的房间,关上门去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邻居聂仁怀的媳妇儿冯玉华,隔着围墙喊道:“兰英姐,蔫过来哈(你过来一下),问蔫个事儿(问你件事)。”
聂兰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呵呵地问道:“玉华妹子,蔫问个么得事儿(你问件什么事)?”
“完(我)早晨替(去)菜园子里摘菜,路过显贵书记家时,完(我)隐隐约约地听见,成龙副队长在给显贵书记港今格儿(说今天)放假的事儿。”邻居聂仁怀的媳妇儿冯玉华说。“兰英姐,蔫(你)听忠南副支书港哒(说了)没?”
“玉华妹子,完(我)没听到过完(我)忠南大哥港(说)今格儿(今天)放假的事儿。”聂兰英微笑着说。“昨晚些格儿(昨晚),完(我)倒听他港(说),学生们今格儿(今天)刚放农忙假,队上让他们休息一天,今格儿(今天)没跟(给)学生们安排劳动任务。”
“哦。原来是歹样(这样)的……”冯玉华笑着对聂兰英说。“可能是完(我)听错哒(了),白高兴一场。呵……呵……呵……”
“玉华妹子,蔫想今格儿放假哒搞么得替(你想今天放假了做什么去)?”聂兰英问道。
冯玉华哄着脸说:“蔫家(你家)弟弟聂仁怀,自从完(我)玉湖坪学校调到公社小学替哒(去了),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回来哒(了)。完不晓等他生活得乃们样(我不知道他生活得怎样),如果生产队放假,完就替看哈他(我就去看看他)……”
“嘿……嘿嘿,想他哒哈(想他了啊)……”聂兰英诡秘地笑道:“不过,也很正常哈(啊)。‘少是夫妻老是伴’的。呵……呵……呵……”
“兰英姐,蔫看蔫港的些么得哈(你看你讲的些什么话啊)……”冯玉华的脸更红了,娇羞地说。“完今格儿(我今天)才发现,完家(我家)兰英姐的思想,真的好不健康哈(啊)。呵……呵……呵……”
“玉华妹子,到底是完(我)的思想不健康,还是某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不健康呢?”聂兰英故意惹着冯玉华说。
冯玉华佯装生聂兰英的气,笑着对聂兰英说:“兰英姐,蔫真的好坏哈(你真的好坏啊),完从歹个时嗝儿起(我从这个时候起),决定不再理蔫哒(决定不再理你了)。呵……呵……呵……”
“哎哟,蔫看哈(你看看),歹个(这个)小娘子,生气的时嗝儿好美哈(生气的时候好美啊)。”聂兰英继续惹着冯玉华,笑嘻嘻地说。
“兰英姐,蔫继续歹样(你继续这样),完真的生气哒哈(我真的生气了啊)……”冯玉华微笑着对聂兰英说。
“玉华妹子,莫生气哈(啊)。”聂兰英笑呵呵地对冯玉华说。“完(我)可不敢惹蔫(你)生气哈(啊),怕仁怀弟弟回来后,找姐姐完(我)的麻烦哈(啊)。呵……呵……呵……”
“就是嘛。”
冯玉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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