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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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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人,莫要客气哈(啊)。”李小宝说。
“儿子,好哒没(好了没),好哒带蔫们替赶场(好了待你们去赶集)。”李昌均对李小宝说。
“还没有呢。”李小宝拿出10元钱,递给吴春姑说。“婆婆(奶奶),歹是(这是)妈妈给蔫老人嘎(您)的零用钱,病好哒(了),想七点儿么得(想吃点儿什么),自格儿替买(自己去买)……”
此时,吴春姑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想,聂兰英做人做事太细心了,这辈子,能碰上聂兰英这样的好媳妇,她觉得太幸福了。
吴春姑看着李小宝兄妹俩,说:“婆婆有钱(奶奶有钱),小宝乖,蔫跟(你和)春莲一人五块。”
懂事的李小宝,怎么会要奶奶吴春姑的钱呢,说:“婆婆(奶奶),完和完小妹(我和我小妹),妈妈给了很多的钱。歹钱(这钱)是妈妈给蔫(你)的,蔫再也莫推辞哒(你再也不要推辞了)。”
说完,李小宝又掏出30元钱,递给李昌均说:“爹,歹(这)30块钱,是妈妈给蔫(你)的,跟婆婆看病(给奶奶看病)。如果,钱不够的话,蔫(你)就带信回替(回家)……”
“哦――”
此时,李昌均在心里,一直谴责着自己的鲁莽,酿成大错。
“婆婆(奶奶),蔫想七么得(你想吃什么),等哈完赶场回来给蔫买(等会我赶集回来给你买)。”聂春莲牵着吴春姑的手说。
“婆婆(奶奶)不想七么得(不想吃什么)。”吴春姑对聂春莲说。
李小宝一边从背笼里取糖,一边跟吴春姑说:“噢,婆婆(奶奶),妈妈给蔫(你)带的红糖,先格儿忘记给蔫哒(先前忘记给你了)。”
“大哥,蔫(你)照看妈,完带两孩子替赶场(我带两孩子去赶集)。”李昌均对李昌平说。
“替吧(去吧)。”李昌平说。“老二。”
“嗯。乃完们就替哒哈(那完们就去了啊)。”李昌均说。
说完,李昌均带着李小宝和聂春莲兄妹俩,高兴地往贸易市场走去。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昌均父子三人来到公社供销社。
聂春莲毕竟是女孩子,一走进公社供销社门市,劲直朝卖布的柜台走了过去。
聂春莲一看,公社供销社就是公社供销社,比玉湖坪供销社的商品多得多。加上供销社新进来了好多不错的布料,人挤得满满的,都在争抢购新布料。
售货员站在柜台里面,拿个大喇叭,不厌其烦地喊着:“布料凭布票和现金购买!布料凭布票和现金购买……”
聂春莲也挤进去,一看料子真好。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像聂春莲这样的小女孩呢。聂春莲决定,给自己扯点布做件外套。
“姑娘,蔫(你)看上乃种(哪种)布料?”李昌均微笑着问聂春莲道。
“爹,蔫看乃(你看那)粉红色的的确良,漂亮啵(漂亮吗)?”聂春莲对李昌均说。
“嗯,完(我)姑娘的眼睛毒得很。乃种(那种)布料很不错的,要啵(要吗)?”李昌均问聂春莲道。
“要……”聂春莲说。
那时,买布料必须是凭布票购买。每个大队,一年只有人均一丈三尺的布票。玉湖坪大队,自从显贵当了大队支书兼大队长后,各项任务指标,及公社布置的其他工作始终走在最前面。为此,玉湖坪大队,每年的布票、肉票、粮票、糖票等等,比其他大队多了很多。就布票来说,其他大队年人均一丈三尺。而玉湖坪大队,年人均是两丈三尺。所以,在枝山公社,乃至是ms县,只要提起自己是玉湖坪大队的社员群众,别人都会羡慕不已。
实在是太挤了,跟不要钱似的。
李昌均指着看中的布料,对售货员说:“售货员,请蔫(请你)把那粉红色的的确良拿过来看看。”
那售货员看了看李昌均,生怕李昌均买不起的,表情并不热情地说:“港的歹种布料(你说的这种布料),价格很贵的。除了布票外,钱是六毛八分钱一尺……”
“售货员同志,即使完(我)买不起,蔫(你)拿过来让完(我)摸摸,也长点见识哈(啊)。”李昌均笑着说。“哈……哈……哈……”
售货员坐在柜台里,移动也不动地说:“蔫有买不起,搬来搬替(去)的,麻烦死人的……”
售货员姓覃,名叫覃娜娜,是县供销社某个领导的女儿,养尊处优成了习惯。
自她被分配到枝山公社供销社以来,自恃有她老爸那个后台,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更让领导头痛的,是隔三差五地,要么和顾客,要么和同事吵。公社供销社领导找她谈一次话,她那当官的爹,一定会找公社供销社领导谈一次话。在她的字典里,除了有恃无恐,可能再也找不到其他词语。
“售货员同志,让完(我)看一哈(一下),可以么(吗)?”李昌均说。“质量好,港不好完(说不好我)还真的会买……”
“就蔫(就你)也会买?呵……呵……呵……”售货员覃娜娜不屑一顾地说。
“售货员同志,蔫(你)的意思是在港(说),完们(我们)买不起呗。”李昌均有点生气地说。
“完可没乃么港(我可没有那么说),是蔫自格儿港的(是你自己说的)……”售货员覃娜娜说。
“蔫是么得态度(你是什么态度)?”李昌均生气地说。“蔫(你)以为蔫(你)当了一个售货员,就有么得(什么)了不起哒(了)?别看不起完们歹些农民(别看不起完们这些农民),行啵(行吗)?”
“蔫歹个人好生无礼哈(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啊),完又没港(我有没说),看不起蔫们乃些农民(看不起你们这些农民)。”售货员覃娜娜也生气,说。“是蔫刚才格儿自格儿港的(是你刚才自己讲的)。”
“完跟蔫港不清楚(我和你说不清楚)。”李昌均彻底生气了,说:“不问蔫哒(不问你了),把蔫们(你们)的领导找来,当着蔫们的(当着你们)领导面前,完们(我们)评评理。”
“蔫算个老几(你算个什么)?还把完们(我们)的领导喊来。口气倒不小。”售货员覃娜娜冷笑着说。
“完是不算么得(我是不算什么)?蔫(你)一个小小的售货员,又算个么得(什么)?”李昌均像疯了似的地说。“没得完们歹些农民(没有我们这些农民),乃个给蔫工资(谁给你工资),乃个给蔫粮食(谁给你们粮食)?别看不起完们(我们)歹些(这些)农民……”
“看不起,完(我)就是看不起!蔫能把完乃们的(你能把我怎么的)?”售货员覃娜娜趾高气扬地,耍横道。“么得素质(什么素质)……”
“蔫是在想找打(你是在想找打)!”李昌均也耍起横来,骂道。“是乃个瞎眼哒(是谁瞎眼了),把蔫歹个(把你这个)贱货招来当售货员……”
“蔫(你)有本事就进来!”售货员覃娜娜继续挑衅地骂道。“黑得绛(像)个火药角,脾气还大得不得了。”
覃娜娜骂社员的话,确实也太过了。
从而,也引起了众怒。
此时,不知道从那个地方,飘来一个年轻男人的骂声:“狗日的婆娘,完们农民乃们的哒(完们农民怎么的了),是把蔫(你)妈搞哒(了),还是把蔫歹个(还是把你这个)贱货给搞哒(了),蔫歹养歧视完们歹些农民(你这样歧视我们这些农民)……”
经年轻人的一鼓噪,场面顿时大乱。
有骂的,有说售货员不对的,有喊打的。总之,场面很难。
另一个卖布的售货员见状,阵势越来越大,就凭几个售货员,根本无法控制这局面。于是,她悄悄地跑上二楼,去叫刘卫东主任下来平息争端。
事态还在不断地扩大……
“乃个(那个)售货员不是完(我)公社的人。否则,不会乃么狗假的(不会那么傲慢无礼的)。”
“真是‘有娘养,无娘教’的货……”
“完们(我们)是农民,惹着乃个哒(惹着谁了)。”
“没得完们歹些(没有我们这些)黑得绛(像)个火药角的农民,她七(吃)mb……”
“可能mb都没得七(吃)的。”
“哈……哈……哈……”
众怒难犯啊!
可是,售货员覃娜娜偏偏不信,硬是惹怒了众社员群众。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悄悄上楼报告刘主任的售货员叫陈文凤。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主任办公室,敲敲门喊道:“报告!”
正在填写报表的供销社主任,听见报告声,头都没抬地说:“请进!”
陈文凤走近刘卫东主任的办公桌后,说:“报告主任,覃娜娜刚才格儿(刚才)又惹事哒(了)。”
刘卫东主任听到覃娜娜又惹事了。他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头的钢笔,问道:“是么得事(是什么事)?”
“和顾客吵架。”陈文凤说。
刘卫东对覃娜娜吵架已经麻木了似的,大声笑道:“文凤,她和顾客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不值得蔫歹么(你这么)惊慌失措地哈(啊)。哈……哈……哈……”
“主任,跟蔫港(给你讲),歹次(这次)与往常不同。她已经惹起了众怒。”陈文凤焦急地对刘卫东主任说。“港不好(说不好),会出大事儿的。”
刘卫东主任吃惊地站起来,追问道。“么得(什么)!?”
陈文凤把话重复了一遍。
“么得东西哈(什么东西啊)。自恃有她老爹做她的后台,真是太蛮横哒(了)。”刘卫东主任气得骂了起来。
“主任,生气归生气,蔫老人嘎而今不替摆平(您现在不去摆平),完(我)可以肯定,不要多长的时嗝儿(不要多长的时间),就会闹出大事儿。”陈文凤对刘卫东主任说。“真正到了乃个时嗝儿(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大势(大家)都没得好日子过……”
刘卫东听了陈文凤的话,觉得事态太严重了。于是,他拿起电话,简单地向县供销联社汇报了一下情况后,立刻往门市部赶去。
公社供销社,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刘卫东主任来到营业厅一看,社员群众们已经是群情激昂,武力冲突时时都有可能发生。他被这阵势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小喇叭喊道:“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完(我)是供销社主任刘卫东,请大势(大家)安静一哈(一下),听完港几句(听我说几句)……”
此时,社员群众们,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覃娜娜在蛮横,再也横不起来了。
她吓得躲在柜台里面。想溜之大吉,但她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跑了,事情会闹得更大。但总是呆在柜台里面,也不安全,怎么办?
她这一次真的觉得害怕了。无论社员骂得再难听,她也只能忍受着,根本不敢对骂。她知道,只要自己敢骂别人一句,她真的就要出大麻烦了。
刘卫东拿着小喇叭,继续地喊道:“社员同志们!完(我)是供销社主任刘卫东,请大势(大家)安静三分钟,听完港几句(听我说几句)……”
“好哈(好啊),蔫(你)是公社供销社主任,完们跟蔫(完们给你)一个面子。”李家湾大队民兵营长李昌华说。“大势(大家)都听刘主任港哈(讲话)……”
刘卫东拿着小喇叭,说:“今格儿(今天)发生歹个(这件)不愉快的事儿,完(我)虽然还没有调查,可以肯定地港(说),错是完们(完们)供销社,完们(完们)的售货员……为啥呢(为什么呢)?完(我)在枝山公社已经工作了十多年,歹里(这里)的民风淳朴,歹里(这里)的社员与人友善……谦让,是枝山人的美德,相互尊重,是枝山人的传统。完晓等(我知道),枝山人淳朴,不爱惹事,相互间都是和平相处……所以港(所以说),错不在蔫们(你们),在我们(我们)……如果,大势(大家)相信完(我)的话,完们而今(我现在)就来个现场办公。大势(大家)看,行啵(行吗)?”
“刘主任港得好(说得好),鼓掌!”
大家觉得刘卫东主任讲的话,至情至理。于是,全场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阵赞许的掌声。
掌声过后,刘卫东主任继续说:“请发生矛盾的同志,跟完(和我)一起到会议室替(去),完们(我们)先把事情的经过,搞清楚一哈,不晓等大势(不知道大家)有异议没?”
“刘主任,矛盾是从完歹里(我这里)引起的,完相信蔫(我相信你),跟蔫到蔫们(跟你到你们)的会议室替(去),接受调查……”李昌均对刘卫东主任说。
“二哥,等一哈(等一下)。老幺完(老幺我)陪蔫(你)一起替(去)。”李昌华喊道。
说完,李昌均和李昌华带着两孩子,跟着刘卫东主任,往供销社会议室走去。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李昌均、李昌华叔侄四人跟刘卫东主任来到公社供销社会议室,进门一看,公社革委会第三书记兼武装部长王祥军、枝山公社派出所所长李维铭、公社供销社副主任黄廷贤和三个不认识的,他们早已来到了会议室,好像是专为等待李昌均、李昌华叔侄四人似的。
李昌均、李昌华叔侄四人坐下后,刘卫东主任说:“首先,完(我)给大势(大家)介绍一哈(一下)各位……”
“刘主任,乃个(那个)肇事的覃娜娜售货员,乃们没来(怎么没来)?当事人没有到齐,蔫觉得开歹个会合适么(你觉得开这个会合适吗)?”李昌华一针见血地提出异议道。
李昌华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今年22岁。高中毕业后,因为他外公是地主成分,几次推荐上大学,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挡在大学的大门之外。他从进会议室大门起,就找着覃娜娜,可是,就是没有看见她在哪里。所以,等刘卫东主任刚一说话,他就给刘卫东主任提出这两个问题。
听了李昌华的话,坐在不认识的三个人中间的、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人,立即反驳李昌华道:“没得么得(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完(我)从县里急匆匆地赶过来,总不可能因为某个当事人不在,而不开歹个会哒吧(而不开这个会了吧)?年轻人,请注意一哈蔫的言行(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完的言行乃们的哒(我的言行怎么的了)?是危害社会哒(了),还是把蔫们(你们)的鬼把戏给戳穿哒(了),心里不舒服?用县里来的名头,来吓服完们歹些社员群众(来吓服完们社员群众)?”李昌华好不让步理论道。“完们(我们)再次申明。肇事人覃娜娜不到场,完们觉得开歹个会(我们觉得开这个会),不合适!”
“完港合适就合适(我说合适就合适)!”那个五十岁左右的人霸道地说。
“常言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完们歹方(我们这方),既是受伤害者,又是冤屈者。为此,肇事方不到场(会),完们(完们)不管蔫(你)是乡里、县里的,蔫既是港蔫是地区的(你即使说你是地区的),或是省里的,完们(我们)拒绝开歹样(这样)毫无意义的会。”李昌华态度很坚决地说。
“卫东,完们(我们)不管乃些(那些)外在因素,开始开会吧!”那个五十左右的人强硬地说。
那个五十岁左右的人,是县供销联社分管人事、商品计划调拨工作的副主任覃正河,也是覃娜娜的父亲。因覃正河的亲母舅在某地区机关任要职,有了这座靠山,谁都让他三分,这是其一;其二,当时是计划经济时代,买什么都要凭票,靠每年的计划调拨,他手中掌握着人事、商品计划调拨大权,没有谁敢得罪他。即使是县政府,也得礼让他三分。
正因如此,他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平日里,总是以强硬的态度,或者是征服的态度去说话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为此,人们背地里称他“轻过火”。
李昌华未等刘卫东主任开口,拉着李昌均父子三人站起来,说:“乃蔫们替开吧(那你们去开会吧)!完们要走哒(我们要走了)。不过,而今完(现在我)当着各位领导的面,向王副书记和李所长正式备案:自今格儿歹个时嗝儿起(自今天这个时候起),因为歹个事儿(这件事)引来的任何行为,都与完们(我们)无关。理由就是,完们(我们)是受害者,完们(我们)是无素质的一群农民,抗不过七(吃)国家粮的蔫们(你们)……”
说完,李昌华拉着李昌均父子三人扬长而去。
“轻过火”见李昌华叔侄四人开门而去,心里那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心想,在ms县,谁敢与自己抗衡?李昌华叔侄四人的离去,不是在向自己挑战吗?尤其临走时,抛下来的那几句话,更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他想到这里,向刘卫东主任问道“卫东,刚才格儿的乃几个(刚才的那几个),叫么得名字(叫什么名字),是乃个大队的(是哪个大队的)?蔫跟完(你给我)好好地查清楚。”
此时,公社革委会第三书记兼武装部长王祥军,原来只是听别人说过“轻过火”,今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后,觉得他做得太差劲了。于是,他假装微笑地说:“哦,不用查,完晓等的(我知道的)。”
“王书记,蔫晓等(你知道)?他们是从乃里(哪里)钻出来的?”覃正河问道。
“覃正河同志,完们(我们)都是组织多年培养出来的干部,港话少许留点儿口德。”王祥军副书记说。“不是吓服蔫(你),蔫们今格儿把祸惹大哒(你们今天把祸惹大了)。信不信由蔫(你),到时,别港完没有提醒蔫(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接着,派出所李维铭所长也点了点说:“覃主任,蔫们今格儿真的惹祸哒(你们今天真的惹祸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轻过火”不仅不反思,反而觉得王副书记和李所长在吓服他。想到这里,“轻过火”仍然摆出一副傲慢无礼、唯我独尊的样子,说:“完老覃怕过乃个(我老覃怕过谁)?完等着(我等着)……散会!”
王祥军副书记实在是忍住了,但还是强装微笑地说:“老覃,是散会还是继续开会,不应该是蔫港哒算吧?”
派出所李维铭所长笑着附和道:“是哈(是啊)。蔫(你)是枝山公社的客人,完们(我们)才是枝山公社的主人。蔫(你)有‘喧宾夺主’之嫌。哈……哈……哈……”
“轻过火”被王祥军副书记和李所长一唱一和搞得下不了台。他把目光投向他的下属们,寻求救援。可是,他的下属们,却装作没有看见,故意低着头,没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解围。他窘迫的同时,心想,你们等着,我覃正河不整死你们几个,就算你们四个是我的亲爹。
想到这里,“轻过火”猛地站了起来。
王祥军副书记说:“老覃,乃们的(怎么的),准备离开会场哈(啊)?”
派出所李维铭所长接着王祥军副书记的话,说:“乃乃们会呢(那怎么会呢)?覃主任晓等(知道)会还没有开,问题还没有处理,乃们(怎么)会自作主张地离开呢。无论乃们港(无论怎么说),他是县里来的大领导,乃绛蔫完歹些(哪像你我这些)乡下人,素质乃么低哈(素质那么低啊)。哈……哈……哈……”
“轻过火”被王祥军副书记和派出所李维铭所长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想一走了之,但又不行。确切地说,是根本没有机会和理由。他想,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平常,即使是县政府的领导,都卖自己的几份面子。可今天怎么搞的,一个小小的枝山公社,从一个普通的社员,到枝山公社的领导,都不给自己一份薄面。他越想越是想不通,越想越觉得里面有什么文章。多少年来,他一直是霸道、跋扈,从来没有刚才的想法。
公社供销社会议室,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感到有点儿害怕。
最窘迫的,莫过于“轻过火”了。他已经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直说,快点儿打破僵局,快点儿打破僵局。可是,他越是渴望的,越是没人理会他。
二十分钟过后,大家还是坐在原位置,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轻过火”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王书记、李所长,无论今格儿的事儿(无论今天的事),乃个对乃个错(谁对谁错),完们都不追究哒(完们都不追究了),就当没有发生的乃样(就当没有发生的那样),蔫们(你们)二位领导,看行不行?”
王祥军副书记说:“老覃同志,蔫觉得歹么处理(你觉得这么处理),李昌华、李昌均他们会接受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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