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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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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之咯吱咯吱地响着。
从矿井的入口进入内部,总共要经过三处平台,下面的人没有办法弄清楚上面的人究竟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只能知道上面这个时候正有人想要下井。
这个套采矿的系统是古代禅达人设计,后经维基亚的工匠之手修筑出来的。我看了一下这些齿轮和皮条,还有那些巧妙的旋转的铁棒,让人眼花缭乱,而操纵这样的机器只需要三十个男人鼓足自己的力量,奋力地推动地面的一个巨大的转盘就可以了 ”“ 。过去矿井曾让二十个奴隶和五头骡子来干这个活,人累死之后,会更换新的人,骡子累了之后,就会轮换下去休息。后来一个聪明的奴隶改进了这套装置,让转动转盘只需要十五个人了,于是多出来的奴隶被全部送到了井下,不久之后,这些奴隶都死掉了商人们从不浪费,商人们从不慈悲,商人从不感激奴隶们总是这么说。
齿轮在半个小时之前开始转动,空荡荡的通道里充满了单调的声响。我们在下面只能抬头看着漆黑的通道升入黑暗之中,等待着地面商人的惩罚。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派来了三个在地面的干活的奴隶,这些人愁眉不展,让我们交出被绑架的人,或者说出他们的行踪,不然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倒霉’。
他们说,地面上面许多的奴隶被拷打,还被剥掉了指甲,让他们的手脚暴露在烈日之下腐烂,但是那些人依然说不出来失踪的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其实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通向井外的唯一途径就是死亡,而死亡又是保密的最好方法。所以不会有一个人能将地底叛逆的消息告知地面。
当这些奴隶下井之后,阿比和他的朋友们将所有的奴隶全部集结了起来,分成了几个部分,散布在崎岖而蜿蜒的地底缝隙之中。这些人用石头做成了斧刃;砸断钟乳石尖制成了石矛与剑;将破布揉搓成绳索,做成了抛石索。整个地底都在准备暴动:除了支撑岩层的立柱之外。所有的支架都被拆除。上面的每一颗钉子都被抠了下来,倒插在木棒之上,做成了简陋的狼牙棒;用几段坚硬沉重的木棒做成的连枷也很多;大多数人都武装了削剪尖的木棒制成的长矛,这些长矛的矛尖都没有烤干,刺戳皮制护甲都会卷曲我们没有办法,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武装。
新来的奴隶被要求加入暴动,其中的两个欣然参与。还有一个则惊慌失措,连忙拒绝。两个参与的人被阿比命令处死那个懦夫。这个要求被立刻执行了,两个新成员用石斧砍断了那个可怜鬼的胳膊,然后用他自己的胳膊打死了他。
残暴与血腥的气息激励了所有的人,奴隶们陷入了紧张又狂热的压抑之中。
那个吸足了烟气的祭祀剖开了死者的肚子,手蘸鲜血。为每一个人的脸抹上了血色的咒语。古代的北海战士也会这样涂抹自己的脸,接着在饮酒之后慷慨出征。我很羡慕那些战士,他们有天空和空旷的海岸、有长舟和锋利的武器、有厚实的毯子和温暖的火。而我们则蜷缩在地底,没有酒,没有武器‘‘‘没有希望。
齿轮的转动变得缓慢又沉重,这是因为木台已经接近井底,链接平台的每一根绳索都绷紧到了极限。我们就要面对我们的敌人了。
“你们吃够了苦头吗?”
大祭司用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长袍,四个年轻的奴隶扯开袍子。手捧蜡烛。光芒闪烁不定,大祭司如同吟游在星辰之间。
“够了!”
奴隶们回答他。
“你们愿意这般受苦。还是愿意以死相搏!”
“以死相搏!”
奴隶们回答他。
“来啊,来啊!我见你们那么多次仰望星空,我见你们流尽每一滴汗和血!来吧!来吧!杀死敌人!”
木头平台碰地落地了,木门却没有打开。
里面的人似乎沉默的出奇。
奴隶们把手中的每一把武器都对准了木门,只要有人从里面打开升降台,就会被捅成肉泥。面临骑兵冲锋的时候,步兵们就要如此耐心的等待,等待敌人迫近的一刻,就要扬起手中的长矛,蹲伏下来,用勇气和纪律击溃敌人。我们现在也差不多,我们也要耐心的等待,等待开门的一刻,好屠杀里面的每一个人。
依然没有动静。
我觉得有些古怪,稍微的朝着后面挪动了几步,身边狂热的年轻奴隶立刻填补了我的位置。那几个脸色阴郁的维基亚人立刻发现了我的动作,也跟着我往后面挪动了几步。
一个奴隶终于按捺不住,前去拉那扇木门,阿比没有阻拦这些人,只是示意周围的黑人奴隶把武器凑得更近一些,以便能够保护这个勇敢的家伙。
那扇门似乎闭得相当的死,又有两个人加入了撬门的行动,那扇门终于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一个奴隶用自己的石矛猛地扎进了木门的缝隙。一股辛辣的气息充满了周围的空气,立刻有人咳嗽起来。
这个时候,那三个开门的奴隶用了最大的力气,终于将木门撬开。
在开门的一刻,我的眼睛瞬间被熏得流泪不止,蜡烛几乎被涌出的烟尘遮住了光芒。每一个人都在咳嗽,我猫腰朝着身后遁去,只有一个维基亚人跟着我走了过来,我没有看清楚是谁。奴隶们乱作一团,吵吵嚷嚷的你推我搡。
最前面的惊慌迅速的传到身后的奴隶,这些奴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隐约约地闻到了恶臭的气息,听见了前面的奴隶都在逃跑,他们以为矿井上的人派下来了最善战的士兵,而我们的战斗已经失利,于是这些人也掉头逃走了。
在被恐惧控制之前,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会毫无惧意的战斗到死,但是等到恐惧如同洪水汹涌而来的时候,人们就崩溃了。人越多,这种恐惧的蔓延速度就越快。有时候人们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来了。但是看着周围的人都慌做一团。自顾逃命,就来不及多想,只顾自己逃走了。许多优秀的将军就是这么输掉自己的战役和名声的。
我遇到了一处水洼,pangbian躺着一个倒毙的奴隶,我撕下了他的衣服,沾湿了水,绑在自己的脸上。这是我在河间地的时候。乔万尼教给我的,他说在劫掠村庄,烧毁田野的时候,就要这么把鼻子保护起来,不然烟尘会要了你的命。身后的那个维基亚人也学着我的样子这么做了一遍。我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是那个叫做保尔的家伙。
“你的人呢?”我问他。“瓦兰王!”
“不要取笑我了,笨蛋!”保尔吼叫道,“你知道怎么跑吗?”
“我不知道。”
“那些烟你看清了吗?是往上飘,还是沿着地面飘的?”
“沿着地面。”我回答他。
“我也看见是沿着地面,”保尔说,“看来我没看错。那我们往高一点的地方走。”
“能活命吗?”我问他,
“晚死几个小时。”
我们一前一后的钻进了一个隧道,这里已经躲着三个奴隶了。这些人看见我和保尔的脸。惊叫着让我们原谅他们。原来这些人把我们当成了矿主的抓牙。我们把这些奴隶甩在了身后。穿过了隧道,然后跳过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跳到了对面的木头架子上面。下面的裂缝不知道有多深,丢一块石头之后只能听见它沿着石壁碰撞,听不见它什么时候落地。
架子的后面就没有什么人了,只是偶尔在岔路会遇到三五成群逃跑的奴隶们。有几个人询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们,有可能是井上的人要用毒烟熏死我们。这些家伙嘟哝着‘完了’,然后就朝着别的方向逃走了。
“你觉得吉尔会下令处决我们?”保尔问我。
“不会。”我直接把我对吉尔的印象说了出来。
“恩?”保尔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你了解吉尔?”
让人知道我和吉尔有牵连,估计会被立刻处决的,奴隶们惊慌失措,只是一时的事情,回过神来,他们对吉尔的恨会更加的强烈。
“我当然认识吉尔,我是他两个儿子之一,他家的财产有我的一半。”
“混小子,”保尔说,“我是吉尔的亲哥哥,继承权在你的前面呢。”
“你不是瓦兰王吗?”我嘲笑他。
保尔笑了一下,“哈哈,那是鬼话,我是个假货,只是想拉你入伙。”
“我也是假货,”我对他说,“吉尔没有私生子。我可以跟你们一伙。”
“得了吧,”保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我知道我没有吓倒你,你也不会诚心的入伙的。上矿井之后,我们各自逃命吧。”
保尔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处长长的隧道。
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接着是脚步的声响,人的形状逐渐的从黑暗里面显现出来:最开始是一个人,接着是他身后的三五个人,最后则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一大群扛着石矛、木锤、连枷和木枪的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阿比分配到矿井内躲藏的几支奴隶部队中的一股,估计有一百人上下。
“怎么,”为首的那个黑人首领说,“你不是上井了吗?”
“矿主在升降梯那里把我们驱散了。”我说。
“我们失败了?”首领问道,“阿比死了?”
“阿比没死,”我好奇他问这个干什么,“他们送了毒烟下来,把我们驱散了。”
“哦,这样更好。”首领说,“看来他们是准备下井了。”
“胡说,他们送毒气来毒死我们罢了。”保尔说。
“你们耕种的民族,做农活的民族,如果牛马不听话、不干活,你们难道是直接杀掉的?”首领说,“烟气不过是削弱我们的东西罢了。他们这么做,就是说一定会进攻的。他们根本不是要调查,他们是要惩罚。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就好了。你们有武器吗?”
这个首领的举止和乔万尼手下的队长比起来也毫不逊色,怎么会听从阿比的调遣呢。
“没有。我的匕首丢了。”我说。
首领回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走出了两个黑人孩子,给了我一枝石矛,给了保尔一段连枷。
“我的兄弟,”首领说,“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我们要在这里击溃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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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投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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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商会的人往硫磺里掺了别的什么奇怪的粉末,点燃后送下井来。这烟尘让人不安,不过我身边的奴隶们虽然偶尔咳嗽,但是却一直默默地忍耐着,他们抱紧了自己的武器,盯着远处的隧道。
矿井里所有的活动都停了下来。过去这里挤满了劳作的奴隶,汗臭弥漫,拉动矿车的号子此起彼伏,奴隶们如同在黑暗中挖掘洞穴的蚂蚁 ”“ 。那时奴隶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劳作结束之后,能够躺在一张破毯子上面休息,暂时地逃离一下这种苦难的生活。
那个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漏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奴隶们的身上。让奴隶的头发发霉,充作枕头的木料生出白色的蘑菇。奴隶们蜷缩在小小的洞穴里面,不管闭眼睁眼,所见唯有黑暗,而黑暗还不够,尚有不尽的劳作。这种强度的劳作,即使维基亚也是没有的,更不论西部那些富庶的王国了。而即使是维基亚最悲惨的农奴,他们也能够在劳累至极的时候,杵着自己的农具休息片刻,彼此嘲笑或者咒骂领主,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有凉风与麦饼缓解疲劳,有妻子与孩童迎接他们回家,而奴隶一无所有。
有人曾对我说,码头上的劳工不在考虑之列。那这些奴隶呢?我怀疑他们甚至不在神的考虑之列。他们为什么要信神?萨兰德人相信世上有四位教领,而克里尔只承认最后一位,这对奴隶有什么意义?人们都说主是全知的,是全能的,可是这些和奴隶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关心这些奴隶信仰什么,也没有人试图和他们分享信仰。奴隶没有任何人来救他们,奴隶只有奴隶,只有自己拯救自己。
不过这些奴隶弄了一些我看不明白的神鬼来激励自己,让我觉得这种组织相当的不可靠。历史上许多的能言善辩的人,都能利用人们的不满。通过造神弄鬼。煽动一大群人来追随自己。但是这些神棍最后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即使他们成功了许多次,人们也只是觉得这是天神理所应当的馈赠,而一旦失败一次,神的威严便荡然无存,而那些假托神鬼之名,实则敛财或者奸淫妇女的神棍们,也会顷刻之间被信徒撕得粉碎。
罗多克就不一样。他们起义对抗斯瓦迪亚人,从来不是用宗教团结起来的。他们相信除非胜利,不然就不能更好的活着,甚至不能活下去,他们决心带领自己的民族走向富裕与强大。这样的民族,从军官到士兵。从市民到商人,从领主到农夫,每一个人都抱着同样的信念,几年之后,罗多克就成功的从斯瓦迪亚皇帝的手中获得了自由。但是市民们建立的共和国缺乏权利斗争的经验,很快就被旧贵族和军人的联盟架空,共和国的国体也很快变作了大公国。这让罗多克的反抗的意义,对平民们来说不再那么重大了:先前是贵族之国。平民为自己争取了一段时间的自治之后。又被另一群训练有素的贵族所统治。
虽然受到了挫折,罗多克却依旧是大陆上各个民族的楷模。每一个不堪压迫,奋身而起的英雄,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追随自己罗多克先贤的脚步。奴隶们呢?但愿他们能够先走出这个矿井吧。那之后,学习罗多克人的经验,换一种更好的方法发起反抗,才是获胜的保证。
我脑袋一阵阵的发晕,这烟尘的气味浓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不再变化了,但是让人一阵阵的想要呕吐,脑袋也变得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么下去多久,我们的人就会失去战斗能力,周围的奴隶在我和保尔的说服下,都找到水洼,沾湿了破布,给自己的鼻子包裹了起来。这些奴隶本来就有惊人的忍耐力,这个时候更是沉默的如同一群石像,连咳嗽的声音都消失了。
黑暗之中最开始还有慌忙乱窜的奴隶,不久之后也归于了沉寂。矿井正在毒烟之中缓缓恢复,奴隶们正在重新组织起来,但是白鸽商行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凄厉的哨声从远处传来。
这哨声我在北海的时候听到过,监工们殴打工匠或者帮工的时候,就会吹响这种木头哨子,码头上吉尔家的巡逻队驱散占道的小贩时,也会吹响这种木哨子。这哨子发出让人疯狂的刺耳声响,让人摸不着头脑,接着监工们的皮鞭或者棍子就会打下来,到了后来,工匠们和市民们一听到哨声,就会感到被殴打了一样疼痛,而监工们就是需要这种威严。哨声从几个不同的地方穿了过来,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一阵支军队都开进了地下。
黑人首领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个名字,也可能是一个命令,接着,一个矮小的黑人孩子就猫着腰溜入了黑暗。
哭喊和冲撞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显得凄厉无比,奴隶们似乎遭到了一边倒的压制。我们躲在洞穴里面,看着前面,那是我和保尔刚才跳过的裂缝。有几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奴隶,没有看见裂缝,直接摔落了下去,惊叫之声让人汗毛直竖。一个奴隶跳了过来,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洞穴前面,一脸冲着地面栽倒下去。我身边的两个黑人在发现对面没有人看见之后,立刻冲出去把那个奴隶拉了进来。
人们翻看这个奴隶,发现他的胸膛被戳了两个大窟窿,血汩汩地往外面冒着;他的肘部遭到了重创,软绵绵的搭着,手背几乎碰到了胳膊他的手骨几乎被打碎了;而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左边的眼眶被打得血肉模糊,从眼珠流出透明掺血的yeti。
“眼浆,”保尔说,“我以前遇到过一群克里尔人,他们捉来老人和孩子充当乞丐。为了让孩子显得可怜,他们戳破他们的眼睛,放出眼浆,之后孩子的眼珠就会枯萎,如同朽木。孩子会看起来憔悴又穷困,人们会生出好心,给孩子一两块面包,甚至是一块肉。”
首领听完这句话似乎一点没有触动:孩子遭受折磨,对于奴隶来说。已经不再是痛彻心扉的事情了。他试探了一下这个奴隶的鼻息。“死了。”
周围的奴隶立刻脱下了这个奴隶身上的衣服,分给周围的人,这个人的手里捏着一枝破碎的石矛。
保尔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奴隶胸口的伤口,“这是行军锄凿出来的‘‘‘下井的似乎不是什么正规的士兵。”
“怎么看出来的。”奴隶首领问他。
“有经验的士兵,使用行军锄对付没有护甲的人,一击击中头部,就能立刻杀死他。”保尔指着那具尸体说。“但是这个家伙胸口被来了两下,肯定是搏斗的时候挨得,对面的人肯定也慌乱的不行,只是仗着武器优势,一顿乱打罢了。你在看他的胳膊和眼睛的伤口,这是钝器击伤的。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抱着铁皮的短棍,骑兵们很喜欢用这种武器捉俘虏。不过你瞧,把人打成这幅摸样,这和街头斗殴的小流氓没有什么差别了。”
“你有什么忠告呢?”首领问保尔。
保尔谈起这个来头头是道,看来他吹嘘的在河间地的从军经验也不是完全吹牛。“依靠武器和装备获胜的军队,最怕体力耗尽,也缺乏纪律。对付他们很简单。避开他们精力旺盛的时候。等他们疲惫时立刻进攻就可以了,那时他们就一触即溃了。现在先耐心等着就好。”
“等待?”黑人首领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好的。不过我不想等那么久。”
首领站了起来,咆哮了几句话,几个黑人奴隶立刻走了出来。周围的奴隶纷纷地把自己手中的石矛交给这些人,也有一些把短矛也递给了这些人。这些人用布条把这些矛包裹起来,捆绑在自己的背后,每一个人的背后都背着五到十枝石矛或者木头短矛,首领自己也带着几支在身上。
“白皮肤的小子,还有你的朋友,我的兄弟!”首领对我说,“跟我们来。让他们疲惫,我们有很好的办法!”
我站了起来,不过没有一个人递给我石矛。
首领带着我们快速的朝着一边的洞穴跑去,我也跟了过去。这些奴隶如同黑暗里的精灵,闪烁不定,我只能通过轻飘的的脚步声和喘息判断我自己没有跟丢。我们从一处狭窄的缝隙串了过去,缝隙最窄的地方,我的背后贴着石壁,肚子被石头顶住,几乎以为要被卡住,但是绷紧了肚皮之后,还是穿了过去,不知道这些成年奴隶是怎么穿过来的,可能奴隶本来就瘦削如骨,比我也胖不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我们走到了一处高台上。
我好奇我这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发现过这一处高台,这里就像是一处观看骑枪对决的看台,下面宽阔的矿井内部如同宏大的马场。下面乱糟糟的一片,几个奴隶躺在中间,不知生死,还有一群大约二十多个奴隶,抱着膝盖坐在一边,一个穿着半身锁甲的,戴着碟型头盔的男监工,正在用一枝短棍殴打这群奴隶。这些奴隶的武器被丢在一边,另外两个穿着全身锁甲的人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些武器,并且嘲笑着说这些是垃圾。
首领从背后抽出了一枝矛,左手平伸出去,右臂卷曲,做出了投矛的动作。
接着他抛出了手中的矛。
那个戴着碟型头盔的监工正揪住一个奴隶的耳朵,把短棍往他喉咙里塞,然后大声地呼喊自己的同伴看这奴隶的蠢样。接着,他被掀翻在地,大腿上扎着一枝短矛。因为矛头太软,入肉不深,击中他后,就软软地落在了地上。但是这一击还是让那个监工痛苦地惨叫起来。
首领冷冷地看着下面,他身后,那些黑人奴隶全部做出了抛矛的动作。
他们是天然的猎手,也是天然的战士,在灼热的荒原上,他们能慢跑几个小时,然后投矛杀死精疲力竭的鹿,现在杀死这些恶棍也没有什么两样。
一阵投矛的雨倾泻而下,那个戴着碟型盔的监工蜷缩着,又中了几下,勉强保命。而剩下的两个人则蹲在了一块石头边,大声地吹哨,呼叫着伙伴。
那些奴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们蜂拥而起,瞬间把这三个人淹没了。
那个刚才被揪住耳朵的奴隶夺走了监工的短棍,坐上了监工的胸膛,竖直了短棍,连捣几下,将监工双眼戳烂,然后又捏住监工的嘴巴,将短棍塞进喉咙,几乎把那个监工的下巴拉脱臼。
我的身边,黑人首领听见了周围的哨声之后,就示意我们撤退,而下面的那些奴隶还不知危险迫近,继续折磨着那三个人。
我走的时候,那个击杀了监工的奴隶站了起来,手拧着滴血的短棍,抬头看着我。
我看不清那是什么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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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升降机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面,我们从多处缝隙袭击了侵入矿井的队伍。
那些人中间,少数是诺德人,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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