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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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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烦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大个子烦的要死,但是市长妇人却很喜欢这个忠厚的人。这个有心计的女人力排众议让这个巡检直升为市长近卫,时刻不离市长。这让市长的身体出现了明显好转,却同时让市长陷入了长期的失落之中。
在“市长深入群众”事件之后,巡检内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和三次扩大会议,在会上巡检们分析了上级的精神,最后做出决定,“对苏诺的相应社会现状先静观其变,等市长有朝一日取证结束再做打算。”
全体巡检鼓掌并表决通过了该项决议。巡检头目向苏诺最高治安官报告:“这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会上大家统一了思想,武装了自己认识上的不足,这为我们团结在以市长为核心的苏诺执政团体周围,提供了有力的思想保障。”
苏诺市长最喜欢去的一家妓院叫做翡翠厅,苏诺的政府官员非常喜欢来这里开会商量国事民生。莱特和父亲来到翡翠厅的时候,看见了一座漂亮的石头屋子,屋子周围修筑着宽敞的窗户,窗台做得又厚又宽,上面铺放着软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上面对着往来的客人抛着美艳,做着魅惑的动作。她们边上散乱的放着水果、镜子、梳子、葡萄酒和提神饮料。
莱特和父亲躲在墙角严肃的观察了半天,发现男人们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腰走进去,却都是被人扶着颤巍巍的走出来。
“里面定是凶险非凡,你看那些人都像是大病初愈一样”,莱特在细致的观察后严肃的说。
“兄言甚是”,父亲回答道。
终于,在观察了半天后,莱特和父亲故作淡定的走了过去。一个老妈子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起了疑心:“两位可是来找姑娘的?”
父亲点点头:“是啊”
那个老妈子笑了,“要多少钱的姑娘啊?”
父亲和莱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每人从怀里面抓出了一个鼓囊囊的袋子,直戳戳的伸到了老妈子眼前。两人动作整齐划一,这差点把老妈子的眼睛看的掉了下来,足足有好几百个硬币。
这个时候,一个显得很精明的女人走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她认为这是少不更事的富家子弟不懂男女之情,想来体验一番。这种年轻人很难办,很容易给生意惹来各种麻烦,所以一般宁愿不做他们的生意,也不赚那些钱。
但是此次钱实在太多了,“不管怎么样,赚了这票再说!”,女主管想着。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苏诺市政厅有文件的。
“你们满18岁了吗?不满18岁不能随便出入这种娱乐场所的、”女人照着《斯瓦迪亚娱乐场所经营法》问道。
“满了”,父亲点了点头。莱特则说他比我父亲还大两岁。
“哦,那登记一下名字吧。”女人要签名其实是想等着一旦以后有变,可以拿着签名单说是他们自己要来的,而不是翡翠厅引诱未成年人。“这俩傻小子一看就是未成年人”,女人心里说。
“两位姓名?”
“在下乌赫鲁”,父亲淡然的说。
“在下斯宾瑟”,莱特点了点头。
女人一边登记,一边问父亲这个名字怎么拼写,最后她嘟哝着:“怎么这么难的拼写,像是外国人的名字。好吧,你们请里面走。”
女主管这次得了大钱,所以不会安排胭脂俗粉给这两个财神。她把两个年轻人带到了三楼的最深处。一路上,莱特和父亲严肃的表情和僵硬的身板让人们感觉好奇,有些路过的女人肆意的摸着他们的脸,这让莱特和父亲来到三楼的时候都已经成了大红脸。女主人回头看见两人的窘况也抿着嘴直笑。
当他们到了三楼之后,女主管招来一个坐在靠墙凳子上的男孩过来,让他领着莱特去左边,她自己则带着父亲要去右边。
“我们要在一起”,莱特说。
“那怎么行?”女主管瞪大了眼睛,因为憋着笑,她的脸也泛红了:“快跟着他走,年轻人。不然我们就撵你出去。”
莱特被女主管唬住了。转身跟着小男孩一溜小跑进了一边的房间。父亲被女主管带过了一个门廊,停在了一扇檀木门前,女主管把门牌上的“空闲”的木牌翻了过来,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进去吧,年轻人,玩的愉快”,然后女主管咯咯直笑的走了。
父亲推开了那扇门,发现里面视野极开阔,居然有一个室内水池。父亲一路走进里面,走进了一个漂亮的书房,里面的两面墙上放满了书,临街的墙上开了一个大窗户,剩下的一堵墙边上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放着一沓纸,一支笔在纸上来回的写着,那只笔捏在一只白玉一样的手里。父亲在考虑怎么打招呼的时候,一双蓝眼睛让他屏住了呼吸,那是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水盈盈的,像是雪山上干净的湖泊一样:蓝得深不可测。
“坐吧”,那双眼睛的主人说。
父亲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蓝眼睛的女人对父亲的兴趣越来越大。随着父亲说的越来越多,这个女人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显得傻乎乎的小子是不是情场高手,故意用装傻来博得她好感的。她的父亲是一名日瓦丁农场主,在多年前诺德人和维基亚人先后占领了那里后,他们家搬来了内地,但是财产却大部分遗失了。在路上她死了父亲,她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目睹自己的家业彻底的腐朽。不得已,她在十六岁的时候被自己狠心的叔叔抵押了出去。她见过了太多的油嘴滑舌的男人,已经不再心动,但是却突然被这个傻乎乎的男人惹得心头猛然一热。
“你们是来找人寻仇?你当我的笨蛋吗?”这个女人盯着父亲说,父亲一阵混乱。
父亲还没有回答,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父亲扭头看了看门那边,蓝眼睛女子皱着眉头说,“是谁这么不懂事,这个时候来。”她对父亲说:“你不必理会就是。”
“阿卡迪奥,是我,我找到他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
父亲坐不住了,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蓝眼睛的女子惊叫一声。“女士,不是我要吓唬你。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必须惩罚这个男人。耽误了你这么久,真是抱歉。”
父亲跑了出去,蓝眼睛的女人在惊讶中听见门口传来声音
“莱特!你怎么了莱特!你的衣服被谁抢走了!脸上红红的是血吗?!”
“笨蛋,小声点。他们在二楼,我问清楚了。”随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蓝眼睛女人捂着嘴‘噗’得笑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了心头。
父亲和莱特悄悄的摸下了二楼,走进了昏黑的门廊。“刚才那个咬我脸的女人告诉我的,她说那个二当家招了一个男妓,他们在二楼的最里面”,莱特说。
“天啦,真可怕。我房子里面是一个好心的姑娘,她只拿蓝眼睛瞪我,别的什么都不做。还有,什么事男妓?”
“你运气太好啦,呃,我也不知道。”
他们摸到了最里面,悄悄的往门里面观望,父亲突然感觉,看见了里面景象的莱特渐渐的充满了怒气。父亲惊奇的看着里面的风物,觉得一阵费解。这个时候,在细碎的声音里,里面的人熄灭了蜡烛。
莱特悄悄的推开了门,父亲和莱特走了进去,他们闻到了一股酸腐的气味,让人头皮发麻。
二当家自从跟着鲁达回到苏诺后,接连的提供了各地劫匪的线索,这让苏诺的巡检们轻松的抓捕到了各地潜藏已久的强盗。同时,这也让二当家再也回不到绿林之中了,他必须靠出卖他们获得生计,现在,他被鲁达控制的死死的。
今天鲁达听说有一个逃犯躲在了翡翠厅,于是他带着二当家来认人。这可能是鲁达在苏诺接的的最后一个案子了,结案后他就将返回德赫瑞姆。他不打算带走二当家,好在苏诺很重视这个情报源,愿意为二当家提供一个岗位。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甩掉这个包袱。
鲁达在一楼和一个烧茶水的老头子聊着天,聊着最近有无新来的客人。二当家按赖不住,用鲁达赏给他的第纳尔找来了一个脸上扑满粉的年轻男人,他们嘻嘻闹闹的一起上了二楼。鲁达玩味的笑着,看着这个猴急上楼的二当家,接着他一惊,听到了沸腾声,他轻声的提醒对面的那个开始打瞌睡的的老头:“老人家,水开了。”
二当家变着花样的折腾着自己的男伴。周围的窗子可以看到远远的街市,这让二当家不快,他不愿别人看到自己。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去掐灭了蜡烛。当他嘿嘿直笑,叫着“小宝贝”的抹黑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潜意识里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警觉的感受着周围气息的游走。寂静无声,这可不对,下意识里,他准备逃走,就在他准备向后猛的窜出的时候,黑暗中的一拳打在了他的牙帮上,他一阵眩晕。向地下跌去。当他准备呼唤乌赫鲁的时候,一只匕首扎进了他的喉管,切断了他的声带。
“就是这样”,多年前老兵给莱特比划,“要在前线带回俘虏,就不能让他们出声。要一击切断他们的声带。”
莱特在剧烈的心跳中感到有一注注的暖流射到自己的手上,这很像他小时候挤山羊奶时的感觉。他拔出了匕首,感到随着匕首的离开,伤口喷射出了大量的液体,腥味传来,让父亲一阵反胃,他的手一软,手里的武器掉到了地上。
“呀~~”一声细细的尖叫传来,那个被莱特用匕首柄打晕的男人醒了过来,他的眼睛已经熟悉了黑暗,他看见二当家躺在地上,抱着脖子,喉咙咔咔直响。莱特准备去捂住这个男人的嘴,这个害怕的人迸发出了惊人的本能,飞一样的窜出了房门。翡翠厅沸腾起来:“有杀手!有杀手!”
父亲和莱特慌慌忙忙的冲出来的时候,很多害怕但更加好奇的姑娘和男人们探出头来四下打量,看着两个男人跑狂奔而来,人群一阵闪躲。
父亲在荒乱里面感到到处是陌生人,他毫无目的的跟着莱特四下奔跑。他感到一阵绝望,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被人捉住了。突然,一个人拉住了他,他一回头,“蓝眼睛!”,一种安全感传来,他叫回了前面的莱特,跟着那个女子跑进了一间房,跑到了一扇偏门边,他们顺着偏门一直跑出了大门。莱特只穿着裤衩,跟着父亲一直跑啊跑啊,在月亮下面跑回了金蔷薇小区的流苏街。
在河边,父亲丢掉了被血弄脏的衣裳。
在惊魂甫定里,父亲和莱特度过了两天,每一个外面消息的传来,每一个陌生人的拜访,都让他们胆战心惊。好在到最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莱特和父亲顺利的坐上了南去的马车。在马车上,他们遇到了迪米特里,通过交谈,这个年轻人告诉他们:因为得罪了自己的哥哥,他被强迫离开家乡去乌克斯豪尔读军校了。
父亲和莱特都祝贺他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发展了。
在马车跑过因为收割结束显得有些苍凉的苏诺平原的时候,一个消息正在苏诺城里蔓延。库吉特大使的儿子和他的仆人因为争风吃醋,杀死了另一个嫖客。
人们用低低的声音传递着:“据说是为了争一个男人呐,啧啧,居然好这一口。据说一个德赫瑞姆来的巡检老爷可生气了,就是他查出来是这是乌赫鲁干的,那两个笨胚,上个妓院还登记。死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德赫瑞姆老爷的相好呐。呵呵,这个充满激情的世界啊。”
翡翠厅里,一个蓝眼睛的女人满怀温情的看着一柄匕首,上面刻着“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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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1
第五十一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1
当我多年后阅读到父亲的笔记的时候,发现他到达南方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南方那忧郁的大山,光秃秃的山梁,落满灰尘的橘树叶子在阳光下面发出的浓郁香气,都让父亲感到陌生甚至排斥。这种感情和他多年之后离开此地时对这里的眷恋一样的深沉。
干冷的风在山口之外日夜呼啸,有人告诉父亲,
“这个地方曾经站着两万多个农夫,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几千个同伴给人挖了眼睛。那个魔鬼就是你们的先王。”说这话的人是一个骑着骡子的山区向导,他得到了20个第纳尔,负责把父亲带到维鲁加的东门,在那里,他将得到剩下的10个第纳尔。
斯瓦迪亚一直宣称多年前的战争是局部战争,毕竟,那场战争的规模不算大,在有些斯瓦迪亚教科书里面,甚至把这次战役简单的称为“征税战役”,但是对于罗多克来说,这却是场举国之战。每当罗多克内部出现矛盾的时候,当权者们便会把一切矛盾的源头归结到斯瓦迪亚人身上去,这种做法很有效,几乎不需要成本,只需要几个宣传队每年来回的给山区里的牧羊人和农夫们上演几场感伤的故事就行。但是罗多克人里面的精英知道,他们与斯瓦迪亚人血脉相融,荣辱与共。这一点至少在战争之后的第一代人去世之前不会改变。拉近彼此的接触,不管是对技术交流还是对促进贸易往来,都有莫大的好处。
斯瓦迪亚人直到几年之前才勉强承认了罗多克为国家。因为这个时候,与罗多克的贸易往来的利润已经弥补了当年税收的损失,这让斯瓦迪亚的内部矛盾减弱,也让斯瓦迪亚内部的好战派被边缘化了。狂热的好战派没有了市场之后,更大范围的交流便开始了。每年都会有满载着天鹅绒、绞盘、绒呢和玻璃器皿的商队成群结队的走出山区,走入平原。这种贸易的回归很容易让乌克斯豪尔人想起多年前先王的军队,那个时候先王的士兵一路越过蓝水河向南挺进山区,现在,南方人报答他们的则是满载着第纳尔的商队。
老牌的斯瓦迪亚贵族总是讥笑罗多克“小国寡民”,但是在这些年里面,小国寡民却把它的国民变成了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具创造力和生产力的人。一个斯瓦迪亚学者在丝-罗边境解禁几年后访问了他曾经居住过的南方,在那里,他发现南方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半是惊叹半是忧虑的给国内写了一封信,在里面他说:“在南方,几乎已经不存在农奴了,这些人被开明的政府释放为自由人了。几年前我们曾经讥笑罗多克废除了‘把农夫留在农田里’的古老法律观念,我们以为,这一定会造成粮食产量的下降,但是事实上,一个农夫经营4亩农田并不比他经营2亩农田的时候来得差,我们低估了农夫的潜力――多年以来,罗多克甚至每年都能向北方出口粮食,这表示罗多克在农夫数量下降的同时,实现了粮食的增产。不仅如此,罗多克的宽松的土地政策让他的人民大量的涌入了城镇,这些人被罗多克人的工厂和作坊吸收成了工匠。我在罗多克期间,常常看见罗多克人对通宵达旦、火焰灼天的工厂毫不在意,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景象。而且我发现罗多克人很在意一个概念:分工。当我仔细的研究了他们的分工后,突然发现,这种活动实际上正是罗多克国力上升的保障。我参观过一个制作铁链的作坊,在斯瓦迪亚,往往是一个师傅和他的学徒两人完成所有的工作,但在那里,这份工作被分配给了足足十个人:一个人负责照看风箱保持熔炉温度,一个人负责把烧红的铁块拉长,诸如此类,构成了一整条流程。我仔细的看过他们的生产记录,一个罗多克造铁链的工匠平均一天可以生产120多条铁链,我想大家应该记得,几年前苏诺的工匠奖被颁发给了一个一天能生产110条铁链的工匠,我们称他为‘生产好手’,但是在罗多克,这种效率只是一个普通熟练工的入门标准。我担心的是,恐怕这只是一个缩影,我们在许多方面可能已经远远的落后于罗多克人了。他们没有魔法,没有宝藏,只是赋予了他们的公民更多的权利并且细化了他们的分工,但似乎就是这两点,像引发了火山爆发一样释放了罗多克人的潜能。我们必须警觉……不然有一天,我们会付出代价的……”
父亲骑马走过山区的山口的时候,不会知道,当年祖父走进白鸽山谷的时候,其实心态和他是一样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祖父已经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在陌生之余,更多的感到的是随遇而安的安逸。父亲则更多的是忧虑,对自己的命运忧虑。
那个时候,父亲看着山边浅灰色的云朵,听着山羊颤抖的咩叫声回荡在群山之间,看着没有收获的葡萄成串的烂在藤蔓上。在苏诺经历的事情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记得一个强盗头子爽朗的笑和一个草原女孩的黯然的死;他记得祖父欲言又止的为难和大姨父愤怒的那个耳光;他记得吉尔指责的目光和莱特说出的‘在下斯宾瑟’。
那些话语让父亲骑在马上昏昏欲睡,那个时候,阳光从山梁上射下来,那个满脸是汗的向导指着周围的山梁对父亲介绍,让父亲感到亲切的是,这个向导的口音和祖父很相似,是南方人的那种显得急促的发音。而且,这个向导和祖父一样,长着绿色的眼睛。在南方,眼眸是绿色的人越来越多,据说在斯瓦迪亚人几百年前进入山区的时候,这里的人全是绿眼睛。
父亲盘算着去南方的打算,按现在的日程看,他是不可能在大学正常报道了。前次的意外把父亲耽误了。而在去杰尔喀拉之前,父亲先得去维鲁加拜访一位祖父的战友。在父亲小时候,曾听祖父说过这个罗多克人,当年父亲曾跟这个罗多克人一起在西南前线抵抗者萨兰德人的进攻。祖父写信给了那个叫做加西亚-尤-李兰加斯洛的罗多克将军,希望他能在我父亲在罗多克期间为他提供照顾,加西亚将军不久回信说:“当然,我的兄弟。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这个将军青年时在西南边疆立过功,在舍身得与萨兰德人厮杀了几年后,他投入更加冷酷的政治斗争之中。他有一个独眼龙哥哥,这个男人已经全瞎了,他一再告诉自己的弟弟:“要像打击斯瓦迪亚人一样的打击自己的敌人”,在罗多克多次的政权轮替之中,加西亚将军从来都站在胜利者的一面,他像**一样用铁的手腕的把自己对手像枯叶一样打落。这让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因而,少年时的朋友和兄弟他却一直很珍视,像他这样玩弄权术的人,有这样一个和自己一同经历过最热血的青春,在中年又能彼此理解的人是不容易的。
父亲和向导一行人在一条小溪边上休息,向导说,这条小溪是从大山的最深处流出来的,冰凉的很。喝了这种水的羊,肉质鲜嫩而多汁;用这种水浇灌的庄稼,长得虽然缓慢,但是结出的果实颗粒却饱满而结实;用这种水养活的树木,常常能结出山区里最美味的石榴、柑橘和板栗。向导告诉我父亲,这片土地在几十年前属于一个学士,那个学士死后,他的那个蠢蛋侍从居然想胁迫所有人到北王军中助纣为虐,那个向导哈哈大笑:“当时他想带着我们的人跑到你们的皇帝那里去呐”
父亲脸色一变,有些尴尬:“这个地方叫培刚德吗?
“是啊,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我当时才比你大一点,我们在夜色下面听着那个侍从的胡言乱语,哈哈,最后是我打了他一棍子。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我们就把他丢到监狱里去啦。也许他早就烂在那里了。”
“呃……”,父亲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没有吧,我倒是怀疑他当上领主了。”
“领主?怎么可能?!要是那个笨蛋变成了领主,我就亲我的骡子的嘴一口,而且在亲它之前我会把它喂饱,让它直打臭嗝”,向导被自己的话逗得笑个不停。
“会的”,父亲说:“你会亲到的。”
莱特牵着马去找水喝,回来的时候莱特已经把四只皮囊装满了冰凉的泉水,莱特说:“这里的水可真凉呢。”
这句话一下子让父亲想到了祖父告诉他的那个村长说过的话:“你疯了吗?你没尝过这里的水多么清甜吗?你没看见这里的麦粒多么的结实吗?你不知道我的羊羔就要下崽了吗?”
那一刻,父亲突然无限的怀念起白鸽山谷来,对家乡的眷恋是人类的共性,那一刻,山谷里的麦香,诺德女人做的樱桃馅饼,吉尔给他做的那把木头剑一下子全部涌入了他的记忆。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莱特拧干了毛巾,递给了父亲让他擦把脸:“怎么了?”
“没事儿。有些想家了。”
不久,父亲把马鞍重新架上了马背,戴上了自己的兜帽,踩着马镫上了马。山边的风带来了远处低沉沉的雷声,山区常见的太阳雨就要来了。导游告诉他们,他们必须在傍晚前赶到镇子里去,不然就会被雨淋透。
当我在多年以后阅读父亲的笔记的时候,发现父亲的心情其实就如多年前的太阳雨一样,阳光还在,但是已经隐隐有些风雨飘摇。
父亲嗒嗒的马蹄声踩碎了山谷里的林静,他一路奔着维鲁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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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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