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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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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城内最勇敢的男子已经殒命瓦兰人的魔抓,这些人会被我们铭记的,剩下的人都是平民、皮条客、乞丐和男妓!”那个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雇佣军士兵带着笑意看了看他自己,再看了看他身边的打手们,这个男人自知失言,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坐在市政官官邸里面倒行逆施的家伙,就是一副空皮囊罢了!他利用瓦兰人带来的恐怖保护自己,还想寄走沃尔夫家族的生意,他至今没有毁掉壁垒,也没有释放那些自由民。他不过是斯通家族的一个小小的包税商,最后成了斯通家族在本地生意的主管。他的行为,已经违背了贵族之间的约定,不光我们沃尔夫家族要惩戒他,就连斯通家族和斯通家族的封君罗兰家族,都要惩戒他!”
“去市政官官邸吧!”沃尔夫家族的男人叫到,“拆毁瓦兰人的邪恶刑场,把广场周围的壁垒夷为平地,把那个赫雷丁捉出来,叫他替瓦兰人赔罪!维克托搜刮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在地牢里面关满了本城的美女,他的厨房塞满了烤肉和美酒,你们知道吗?他不用木料烤肉,而是用香料本身作为燃料烤制肉类。他从来不喝普通的葡萄酒,只喝麝香葡萄酒。他有大量的财富,仓皇之间,是不可能全部带走的,你们在官邸里面发现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任意掠夺。不要担心这会触怒皇帝陛下,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家族已经与谁结盟了,你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贵族站在我们这边,准备让维克托不得好死!他完蛋了,赫雷丁也完蛋了,瓦兰人的统治完蛋了,现在,士兵们,掏出你们的剑,冲到市政官官邸大开杀戒吧!”
士兵们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不过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看着他们的雇佣军军官。
沃尔夫家族的男人是个蠢货,他并非这些士兵的军官,提升士气并非他分内之事,即使他煽动了士兵,士兵也不敢在自己的军官面前有所表示。对于忠心于某一个人的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这个人,而不是说服一整只军队。沃尔夫家族的男人这个时候其实最该拉拢的是那位雇佣兵军官。而不是裹挟雇佣兵的情绪去逼着军官下达命令。
那个军官嫌恶地看了看沃尔夫家的男人,带上了自己的头盔。对身边的一位军官说道,“带二十个人,清理街道,留守在街口,随时准备接应撤退。”接着,他对身边的士兵呼喊道:“剩下的人,随我前往市政官官邸,逮捕赫雷丁。不得主动攻击任何市民,不得随意杀戮没有敌意的市民卫队成员。不得私自劫掠。”
下达了命令之后,沃尔夫家族的打手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人。雇佣军军官的命令明显就是逐条地反驳了这个沃尔夫男人的决定。
雇佣军士兵立刻分出了二十个人,着手清理满是废弃物的街道,拆掉街边的窗户钉板填平沟渠。其余的雇佣军士兵则开始列成纵队,快速地穿越街道,前往市政官官邸。沿途没有一个市民卫队的士兵阻拦这支雇佣军军队,直到市政官官邸前面,才有一支三十人的卫队士兵警告他们不得靠近。雇佣军士兵用矛杆和没出鞘的佩剑驱散了这支士兵。
这时,咯咯吱吱的沉闷之声从广场壁垒发了出来。
广场壁垒的大门被打开了。
市民卫队的三十多人立刻撤走了。
这支雇佣军士兵正在寻找绕开壁垒前往市政官官邸的路线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暴民拿着武器窜了出来,当这些暴民看见眼前的雇佣军士兵的时候,又惊又怒。暴民们回头对身后的人喊叫道,“瓦兰人耍诈!”“瓦兰人就在外面!”“拿武器!拿武器!”
雇佣军士兵来不及解释。最前面的暴民就被身后的暴民挤了出来,在前面的人发现不对的时候,身后得到了错误信息的暴民已经拿着短矛往外投掷了。雇佣军士兵不断地推搡这一股暴民。要求他们返回广场,但是雇佣军的警告被恐惧的暴民理解错误了。他们以为这又是瓦兰人邪恶的游戏。雇佣军士兵和暴民们拥堵在狭窄的门边彼此推搡,接着。一个被痛殴了几拳的雇佣军士兵终于抽出了自己的剑,刺倒了一个最嚣张的暴民。第一滴血流出来的之后,后面的事情就控制不住了。暴民们也开始还击,他们不再只为了逃命,因为他们已经认定,这个时候如果不击溃这支‘瓦兰人’军队,他们就不可能活下去。
暴民手中的武器都是市民卫队的士兵先前抛给他们的,当他们正准备开始执行瓦兰人的搏杀命令的时候,市民卫队的士兵却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瓦兰人放过一命。
半个小时之前。
斯瓦迪亚的士兵队长对他们说,“瓦兰人现在把你们的命运交还给你们自己。”
这位队长指了指暴民身边的尸体,“这些都是你们自相残杀的结果,你们这些年在城镇里面做的事情,今天已经偿还干净了。从今之后,只要你们不再违背法律,不再欺压市民,那么,瓦兰人就对你们与对市民一视同仁。现在,你们自己决定怎么办吧,市政官阁下建议你们埋葬这些尸体,虽然他们曾经和你们一样无恶不作,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死去,尸体也被用来示众多日了。你们如果呆在这里,挖开沟渠,埋葬这些死者,我想你们会活得好好的,而且会自由的活到老死。”士兵队长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当然,你们要是不埋葬他们,我们也无话可说,可以现在就离开。自己决定吧。”
这些暴民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好运,他们还在狐疑地看着士兵队长。瓦兰人的坏心眼很多,这个时候居然只用埋葬尸体就能放自己自由?
可是一旦知道了自己已经自由了之后,却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留下来埋葬自己昔日的同伴,他们憎恶瓦兰人远远超过喜爱自己的同伙,在得知自己自由了之后,他们也不知道瓦兰人是不是会兑现自己的诺言不再逮捕自己。
一些最勇敢的人已经带头煽动周围的人了。
“这些尸体一定有古怪,上面抹着毒药什么的!你们还记得上次大詹姆的事情吧!他和剩下的六个人听从了瓦兰人的恶毒指示,最后彼此相残。只剩下一个人对付那个公牛,最后被顶成了肉末!我们不能听瓦兰人的。他们让我们埋尸体,就是想让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谁知道多呆的这一会。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我们马上就走,立刻就走!”
“可是,我的朋友在里面,我想埋了他。”有人说道。
“那你就在恶毒的瓦兰人这里挖坑埋人吧!我们走了!”更多的人反驳道。
而这个时候,雇佣军士兵已经抵达了市政官官邸的前面,那支三十人的小队正在阻止雇佣军士兵前进。
在市民卫队被驱散的时候,不愿意留下来埋葬同伴的暴民拉开了市政官官邸的大门,准备逃走,于是一头撞上了全副武装的雇佣军士兵。
如果他们心存仁慈。留下来埋葬自己的同伴的话,本来是不用遭受灭顶之灾的,他们会在广场里面挖几个小时的墓穴,然后躲开任何人的打击。如果他们选择留下来,就会有壁垒保护他们,并让他们最终能自由的活下去,但是他们拉开了壁垒的大门,又与雇佣军士兵冲突了起来。
如今,他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暴民没有这么快出来。我那些已经埋伏好的瓦兰士兵和市民卫队的精锐士兵,就会立刻发起对雇佣军士兵的攻击,在市政官官邸前的街道上击溃他们:壁垒与街墙构造的狭窄通道,只要一次毁灭性的冲锋。任何军队都无法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即使是这支精锐的雇佣兵也一样。
但是现在,雇佣军士兵与暴民缠斗在了一起。我们就可以躲在寓楼的街巷之中静观其便。
前几天逃出城去的那些‘瓦兰人’,都是穿着瓦兰人盔甲的赫雷丁的人。他们把赫雷丁收购的货物和罗兰家族与斯通家族的存货全部运走了,这笔货物会被运到帕拉汶安全的地方。我委托赫雷丁转交了一封与斯通家族和好的书信。我在书信中指出他们欺骗陛下的行为,我告诉他们,此处不可能再恢复到先前混乱的情况了,因为陛下决心已定,不过贵族的产业却可以保存,作为陛下对他们损失的补偿,斯通家族和罗兰家族将各获得沃尔夫家族的产业一部分,这一切,都是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进行的。
真正的瓦兰士兵和市民卫队的精锐士兵,这些天一直躲藏在城内一幢被火焚毁的寓楼里面。这是属于那位懦弱的商人的财产,他的寓楼都被焚毁了,其中一幢已经被新主人修葺一新,开始招揽租客了,底层则被用来作为布匹店铺,另外一幢,则暂时没有修缮的计划。掠夺那位商人的贵族,正是赫雷丁效忠的斯通家族,不需要太多的交流,赫雷丁就明白了我的计划。
如果赫雷丁能够让罗兰家族对我保持中立,我自己又能拜访诺曼家族的话,那么贵族的力量就不再足以动摇我作为市政官的统治了。
快得话,我明天就回离开此地,前往帕拉汶与安妮亚会和,参加诺曼家族的宴会。
不过今天,我还有一支雇佣军需要击溃。
半个小时之后,大部分暴民已经被杀死,少数人带着伤跪在地上,乞求‘瓦兰人’的宽恕。雇佣军士兵怒火中烧,不知道这些暴民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瓦兰人。
他们的雇佣兵首领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不过沃尔夫家族的一群打手则堵在街道上阻拦他们,并鼓舞士兵进去逮捕赫雷丁。
呜~~
瓦兰人的警告号角响起了――“离开,否则进攻。”
就如同寓楼里倾泻出的水银一样,穿着斯瓦迪亚式铠甲的瓦兰士兵和市民卫队的士兵涌到了街道上面列阵,虽然所有人的装备都是斯瓦迪亚式样的,但是这支密密麻麻拥挤在街道上的部队的上空,却飘扬着瓦兰人的军旗和瓦兰涅家族的鹰鸟旗。
库吉特人的骑兵从街巷里面小跑了出来,站在了瓦兰士兵的前列。当六七位骑兵并肩站立的时候,几乎站满了街道,我和两位市民卫队里面提拔的骑兵并肩走在一起,骑着马,走到了骑兵的最前端。
我的那个男孩侍从跑过来,递给了我一杆长矛,然后跑到另一边,帮我架上了盾牌。
那些雇佣兵刚刚血战完暴民,这个时候几乎呆在了原地,疑惑地看着这一支从天而降的瓦兰军队。
我扬起了手。
呜~~
瓦兰人第二次警告。
号角声刚停歇,在奔腾的骑兵带领下,一百六十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追随着我冲向了雇佣军士兵们。
我身边的骑兵按照瓦兰人的习惯,在冲锋的时候大喊着自己的名字。
“库吉特人克鲁塞德尔!”“斯瓦迪亚人马尔库斯!”“斯瓦迪亚人图卡!”
而我,则呐喊着:“瓦兰人维克托!”
我们的骑兵从密集的雇佣军步兵身上碾压而过,身后尾随而来的瓦兰士兵们将这些雇佣兵逐一斩杀‘‘‘(未完待续……)
………………………………
第十六章 陌生人
我抵达了帕拉汶之后,才知道,皇帝陛下已经前往行宫了,而诺曼家族也随行前往那里了。
按照惯例,皇帝离开首都要么就是带领士兵抗击外敌,要么就是出行打猎,只有这样的理由才会让人觉得皇帝陛下不是无所事事的四处游玩。这一次,我听到的消息毫无例外又是哈劳斯皇帝出行打猎了,当然,谁都知道打猎只是一个幌子。皇帝越来越热爱他的行宫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宫殿从阴谋重重的帕拉汶搬走,然后置身事外,但指派封臣参与到领主们的阴谋倾轧里面。如果不是行宫还没有完备的宫殿供皇帝使用,那么皇帝估计一整年都会在外打猎不归。
新的宫殿修在一片平坦而开阔的原野之上,这里几乎满足修筑行宫的一切条件,除了几条小河浇灌出来的沼泽之外。为了排干这些沼泽,皇帝常年征募着数百名民夫在这里修筑石栏,架设水车,以便早日将沼泽排干。因为暴露在沼泽的毒气里而去世的人多达上百人。这些人的死亡让皇帝陛下非常的伤感,不过他没有停止排干沼泽的进程,也没有安排医师给民夫们提供救治,他只是命令身边的人不要提起这一件事情。
淤泥被堆积在河滩的另外一边,很快就吸引来了失地的农夫。皇帝没有驱逐这些人,只是要求自己的士兵们加强戒备,不让这些人度过河流。在河流的边上,皇帝时常在庞大的仪仗的追随下随意地漫游,对岸那些丑陋的农舍经常让皇帝陛下皱起眉头。那个时候。皇帝会骑着高大的骏马,浑身光鲜地抱怨想找一点‘纯粹没有人居住的地方’为何这么困难。而在皇帝的身后,那些踩在河滩烂泥里面的封臣则会面面相觑。暗暗对皇帝陛下有些不满。
虽然皇帝努力地使人相信他醉心于野外的美妙景致,但是谁都知道,帕拉汶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皇帝都会细致地过问。每一个贵族的家庭里面,都有皇帝的眼睛,这是公开的秘密。诺曼家族曾经得到过一匹萨兰德马,那匹马生的高大俊俏,如同石雕一样永远饱满的肌肉和趾高气昂的姿态,让诺曼家族的族长无比喜爱。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皇帝骑着自己温驯的小母马的时候,总会闷闷不乐地抱怨斯瓦迪亚的马场再也产不出好马了。这话传到了诺曼家族的族长耳朵里面,这个族长哈哈一笑,将自己的萨兰德马赠送给了皇帝陛下,皇帝这才开心的骑着马四处小跑起来。
皇帝的行宫预计要动员两千名民夫和工匠,需要连续修筑十九年才能初步完成。考虑到皇帝陛下已经头发花白,他能否或者看见这座行宫完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如今,皇帝的行宫已经在一片相对干燥的平地上修筑起来了一部分。这建筑虽然号称是城堡,但是却没有一座围墙保护它。皇帝在周围安排了几支最信任的部队,然后就安心的将这里经营成了一个花园环绕的巨大别墅。罗多克来的工程师为皇帝陛下设计了一种不需要立柱的穹拱建筑,并且这样的穹拱不是单一的一座房间,而是长达半斯瓦迪亚里长的庞大建筑。如此巨大的建筑,即使是基座也让足以让人瞠目结舌。据说市场有工匠在入夜之后迷失在陛下的行宫工地。在这处庞大的建筑群周围,诞生了六个工匠居住的村落。考虑到修筑完行宫的日程之长,许多的工匠已经将自己的家人从外地接了过来。在此安家。据说行宫之后,还有教堂、马场、广场和大凯旋门的修筑计划。日后载誉而归的将军们。不再需要拥挤在帕拉汶狭窄的街道上面致使威严受损了,他们可以把自己全部的家底全部亮出来,从凯旋门下面骄傲地走过。如此庞大的建筑群落,不由得让人想起了禅达时期的皇帝们的巨大手笔来了,不过禅达皇帝可以调用帝国内的全部财富为自己堆砌一座如梦似幻的城市,哈劳斯陛下的直辖土地却只有整个帝国的四分之一不到――就连这些小小的没有连成片的土地,也还有许多是贵族们的法理领土,经常引来皇室和各地贵族的纠纷。
行宫如今完成的部分只有错落在山丘周围的别墅群――那是皇帝赠送给贵族们的礼物――以及皇帝用来举办宴会的凯旋厅。
我在帕拉汶扑了空之后,就带着杰斐逊和几个瓦兰卫士前往了凯旋厅。当然,在离开之前,我将自己大半的金子和财富用来贿赂诺曼家族和罗兰家族了,同时,在杰斐逊的授意下,我还贿赂了几个皇帝身边的近臣,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向他们赠送钱财的时候,又总是在廉价的市民旅馆里面,我估计杰斐逊从我这里劫走了不少财富。
抵达凯旋厅的时候,我被一个皇帝的女廷臣直接带到了一个卫兵休息室里面。
这样的直接觐见,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我等待了足足三个小时,皇帝陛下终于姗姗而来。
虽然我听闻过皇帝的随性,但是这一次,皇帝陛下还是大出我的意外,他把自己打扮成了萨兰德人,而他的身边,那个和罗伯特伯爵长得很像的年轻姑娘则打扮成了萨兰德后宫的妃子。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笑得喘不过来气的弄臣和一个侏儒小丑。皇帝让那位‘妃子’保护自己。虽然打扮成了萨兰德人,陛下却依然保留着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罗伯特的胞妹为皇帝将周围的弄臣全部赶走了,她在皇帝的耳朵边上说着什么话,皇帝责备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她就咯咯直笑地走开了。
“啊,女人。”皇帝这么跟我开场,“总让人想起来年轻的时候。”
“是的。陛下。”
“我忘了,你本来就还年轻。不妨及时行乐。我忠诚的波雅尔。”皇帝扯开了腰带,丢到了一边。以便他能够坐下来而不把腰带崩裂,“这一身花哨的衣服可费了我不少的事情。早先,那个浴室苏丹说什么也不愿意赠送我一套苏丹服,可惜,他最后淹死在了河里。”
他可没有淹死在河里,陛下。
“我听说有人在萨兰德边境打着他的旗号,试图恢复苏丹之位。”我谨慎地说。
“我听说了,”皇帝回答我,“一个假冒的蠢贼而已。我已经给了浴室苏丹一个体面的葬礼。他已经失去合法性了,不管那个冒牌货有多么像他,他都不会是苏丹了。”
“是的,陛下。”
“我听说几十天不见,你把那个贼窝搞得天翻地覆?”
“是的,陛下。”我对陛下鞠躬,“那里的实际人口超过了两千,但是我‘‘‘对付那里的一些不合作者的时候,杀掉了其中的暴民。如今。那里的人口可能在两千左右。所有受贵族庇护的行会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全部收归市政官所有,贵族的产业则予以保留。如今您即使派出最懦弱的市政官前往那里,也不敢有一个人不听他的指示。不过‘‘‘”
“好了。”皇帝对我的陈述失去了兴趣,“我不关心我能多拿多少袋金币,也不关心那里可以多征发多少士兵。你踢了那些贵族的屁股吗?”。
“陛下?”
“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踢了还是没有踢。”
“我狠狠地踢了他们的屁股。”我对哈劳斯说。
“不错。做得好,波雅尔。”皇帝开心的说。“我非常喜欢安慰那些愁眉苦脸的贵族,喜欢的发疯,你得常给我这样的快乐才好。”
他扯下了自己的头巾,双手笨拙的将它解下来。萨兰德人的头巾包扎地非常复杂,皇帝没有顺着它的线络解开,很快就如同一只落入了蛛网的苍蝇一样,弄得满头都是布条。
“帮下忙,波雅尔。”哈劳斯埋在头巾里面说。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捏住了布条。
突然,一个念头窜入了我的脑袋:皇帝如今不过是我手边的一个发福的男人,我只用拉紧手里面的布条,他就会随着我所有的仇恨离去。不行,那个罗多特的妹妹知道我和皇帝正在单独交谈,她不见皇帝回来,立刻就会回到这里,然后看见我行凶。
那就连她也杀了?
可还有那个女廷臣,她引着我走到这里的时候,有意避开了路上的仆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两个人抬头看见了我们,他们能认出我们来嘛?
我的心砰砰直跳。
皇帝已经从布条里面挣脱了大半。我只需要绕两个圈,皇帝就会被捆住脖子,然后窒息而死。
“波雅尔?”他一边解开自己的头巾布条,一边疑惑地看着我,“你为何发愣?”
是不是动手呢?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用脚踢开了那扇小小的木门。两个铁甲卫士应声而入,紧紧地盯着我。
机会溜走了。
我接过了皇帝的头巾,帮他把胳膊拿出来。
“你刚才在干什么?”皇帝说道,然后扭头对那两个卫士说,“波雅尔的手有点笨,你们来帮我。”
一个卫士隔开在了我和陛下身边,另外一个卫士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匕首,割断了缠绕在皇帝身上的布条,这让皇帝心疼地嚷嚷了一声。
两个卫士一言不发,等着皇帝的指示,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人随意地找个凳子坐着。接着,皇帝又走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想了想什么事情。
“两个律师准备起诉你。有一个还是服务于皇室的律师,今天提出了对你的控诉。**官的廷臣已经受理了。”他说,“还有罗兰家族,已经组织了一个市民请愿团,说你在城市里面横征暴敛。至于斯通家族,则对你提出了起诉,说你杀戮了他们无辜的职员。这是两个最大的家族,其他的小诉讼,已经不计其数了。你在那里杀了多少人。根本没有人在乎,不过么。这么多律师受到委托起诉你,这在帕拉汶可不常见。”
看起来。赫雷丁最终没有选择瓦兰人。
“我为陛下服务,并不用担心会有多少敌人。”我试着将话抛给了皇帝。
皇帝露齿一笑,“曾经,我养了一条猎狗,对我非常的忠诚,以至于服侍我用餐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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