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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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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罗多克人的舰队便逼近了沙瑞兹的泊地,这在遭遇新乱的沙瑞兹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但是后来的事情让萨兰德人知道,罗多克人也已经遭遇重创:罗多克人与其说是在封锁海港不如说在监视海港。以至于后来萨兰德人的商船遇到罗多克战舰之后都敢大摇大摆的编队航行。
这种情况直到一年之后才改变,那个时候,罗多克人强大的生产能力发挥了作用,在其沿海的无数个船坞之中,木料被变成了新的战舰;而它那无与伦比的武官系统迅速的把老兵变成了下级军官;当然,在发现了新式战舰的好处之后,罗多克人彻底的放弃了桨船,全部改用了风帆船。
这一系列的变化在今后的十多年的时间里面确立了罗多克人的海上权威。并且在多年之后,当斯瓦迪亚因为内部革命而被迫放弃对海洋的控制时,罗多克一跃而成了南海的霸主。这种进步的速度是惊人的,在短短的四十年时间里面,罗多克人就完成了从弱小的南部省份联盟到南部地区霸主的飞跃。
地震的影响还有很多,而地震来临的时候,对父亲影响最大的事情莫过于他得以逃出一劫。
离开了加米耶德堡垒的范围之后,沙漠的景色渐渐的消失了。
官道周围开始出现了干燥的戈壁滩,继而是一些萧条的山丘。
这些山丘在过去肯定不会引起人们任何的关注的,但是对于一个从沙漠里面跋涉而来的人来说,这些山丘上若有若无的青草却是最可爱的东西之一。
父亲驾着马车快速的西行的时候,开始注意到周围的景色正在令人兴奋的变化着。偶尔在路边孤零零的树立着的一两课胡杨树也让父亲兴奋的叫醒车上的人出来观看。
当父亲驾车登上了一个山坡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他站在那里默默不语,尤走了上来,看了看那令父亲发呆的景色,同时,尤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那是几个小小的毡房。
到草原了!
回头看一看背后的天空,在天地相交的地方有一层淡红色的薄雾一样的东西,那是大风扬起的沙砾,那就是萨兰德了。想着这段时间在萨兰德的经历,父亲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悲哀。倒是在萨兰德的日子里关于过去的一些事情,让父亲感觉到了震撼。
那种感觉如同时间一直停止着一样。
无数的人曾经见过面,发生过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看起来毫不相干,但是却又冥冥之中互相联系在一起。也许曾经与你有一面之缘的人,就是你父亲的生死之交;也许你满是怒火的处决的敌人,就是你朋友的救命恩人;也许你满心崇拜的老师,在多年之前带领着士兵处决了你的外公。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些千丝万缕相联系的事情呢?
尤告诉父亲,周围一切的迹象表明在南方发生了地震。
这点上西撒和尤的意见一致。
尤解释说,天上的飞鸟飞起来没头没脑,肯定是大地内部出现了扰动,影响了生灵。
尤说,天地万物都是一体的,一个地方出现了扰动,其他的地方就一定会出现相应的。
父亲听着尤说着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不由得说道:“呵……你的说法倒是和库吉特人有些相似,看起来你们的族人的确和库吉特人有联系。”
尤没有说话,虽然他非常的不屑于别人把他的族人和库吉特人混为一谈,但是就连尤也承认,在这个“半岛”上,与他最接近的,也许就是库吉特人。
地震来临的时候,三匹马里面跑掉了一匹,这是一个沉重的损失,在草原上面要逃开库吉特人就要靠不断的换马来维持速度。并且不能冒险在白天赶路了,父亲和西撒决定以后再夜间悄悄的南行,在黎明和傍晚的时候生两次获,并且烤制木炭储备火种。白天的时候则找地方休息。
这种决定得到了尤的支持,尤解释说在他的家乡,这种做法很常见。
西撒讽刺到:“似乎一切精明的做法,你的家乡都有人已经做过了呢。”
“可以这样说”,尤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即使尤已经看出了西撒的揶揄,兴致也似乎丝毫不减:“就拿这次地震来说吧,我族一千年前就有一位伟大的工匠制造出了一种器械,能测地震于千里之外,不差毫厘”。
西撒讪笑到继续诘问了几句,但是尤已经不再说话,似乎他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什么。也许对于尤来说,这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不需要辩解的。
突然,尤皱紧了眉头,然后跳下了马车,把耳朵贴在了地上。
这种敏捷即使是父亲也难以预料。
尤倾听了一会,“有人来了”。
西撒左右看了看,抿了抿嘴,“这周围有什么人?”
尤自顾的左右看着,然后指着一片山脊,“躲到那道山梁后面去,不然的话我们就会被发现了。来者至少有一百骑兵”。
这个说法吓了父亲一条,这么多骑兵。
“不可能,这么多人在这原子上,不出十里就会被人发现,我是一丝灰尘都没有看见”,西撒毫不犹豫的说,但是话说到后面的时候,西撒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看见了远远的山岗间隙里面,稍稍有一丝烟尘淡淡的升起,如果不是专门看,根本就看不见。
“躲起来”,父亲决定道。
把马车拉到了山梁后面后,四个人把马匹卸下,安顿在一边的草丛里面,把车子推进一堆灌木之中,撒了一些碎木叶上去伪装。
小葵从离开了萨兰德之后就一直不怎么说话了,这个时候父亲想拉她过来一起藏好,但是小葵轻轻的一挣脱,自己潜伏到一边去了。
不久,尤最先发现的那支队伍就轰轰隆隆的靠近了。万幸的是这支队伍似乎没有发现隐藏起来的人,轰鸣之声渐进又渐远,两个多小时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现在在库吉特,与任何人的接触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不能不小心行事。
一行人在声音完全听不见之后,又过一个小时才慢慢的从隐藏点走出来。
天都已经快黑了。
父亲和西撒把马车组装好,准备套上马车。
就在这时,一阵传入天际的口哨声传了过来,似乎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着,在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库吉特骑马人。
这些人像是黑漆漆的洪水一样席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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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卡拉德的愤怒15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卡拉德的愤怒15
响马。
这些一直让库吉特人头疼的劫匪,自从几年前天气逐渐恶化之后,他们的活动能高就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在库吉特人的记录之中,民流失相当严重,有些地区的蓄民量严重下降,以至于“十不存一”的情况在有些草场上一点都不稀奇。这些流失的人口带着自己的牛羊迁徙走了之后,很少有能够找到合适的居住点的。草原上适宜游牧的地区其实也很固定,这些地区遭灾之后,其他的地区就更没有奔头了。
生活环境急剧恶化的游牧民很多都成为了响马。
最开始,这些人只是一些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的普通牧民,在商线上劫掠一些过往游商的财产和食物。食髓知味,一旦习惯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方式,这些人就再也不愿意回到辛苦的劳作中去了。他们每天都守候在旅客行商的必经之路,在其经过的时候勒索财物。
这种情况从几年之前就一直存在,并不断恶化,且在最终成为了库吉特人悍然开战的直接诱因。在开战之后,响马们迎来了库吉特王的使者。使者带来了汗王的命令:“只要愿意追随军队前往斯瓦迪亚,那么曾经的罪过就一笔勾销。”
对库吉特人来说,富裕的斯瓦迪亚是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
在诱惑之下,响马纷纷加入了库吉特人的部队。这些人毫无廉耻之心,参战理由也仅仅是为了发一笔横财,虽然如此,却不能否认他们是最优秀的战士。他们在各个战区之间来去如风,在几十里外召唤这些士兵,上午命令到达,下午的时候这些士兵就能准时的出现在战场。这种机动能力和反应速度让以步兵为主的中土国家疲于应付。
虽然这种战士有诸多的优点,但是他们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们的纪律性完全建立在他们的收益上――如果他们能够得到充足的军饷,并且不时能劫掠一下懦弱而富裕的斯瓦迪亚人,那么他们便是最积极和勇敢的战士;相反,如果他们在很长的时间内得不到金币和女人,又被要求连续的作战,就会消极的拒绝一切命令,敷衍苦活重活。
在最初的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面,这支库吉特人的生力军战果辉煌。除了在伦迪亚堡下面这支军队受挫之外,在其他的几乎所有的战役里面,库吉特人的灵活战术和残暴作风都给人留下的深刻的影响,并且在大多数战役里面,库吉特人都取得了胜利。
但是这种情况毕竟过去了,在攻克德赫瑞姆城的战略目标已经被无限的延后之后,库吉特人知道,战争只能到此了。一旦形成了僵持,斯瓦迪亚人那近乎无限的动员能力就开始一点点的把库吉特人吸入沼泽了。库吉特人在前线的各个方面都受到了与日俱增的压力,在与库吉特人作战了数次之后,斯瓦迪亚人也针对库吉特人制定了相应的作战模式,“聚城、聚堡、聚山、聚河”,利用一切地理优势去抵消库吉特人的骑兵优势,然后用无穷无尽的人力优势和科技优势把库吉特人打倒在地。
不久,库吉特内部就出现了逃兵。
逃兵大多就是那些曾有案底的响马们,这些人一见继续留下没有油水,就召集旧部三五成群的逃离前线,然后回到草原或者逃窜到各国重操旧业。
库吉特王对这些人的背叛感到非常愤怒,汗王说:“人不能被原谅两次”。
在库吉特国内,很多卫队开始搜捕那些从前线归来的逃兵。汗国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在之前,汗国的使者会温和的劝说这些人走上前线,但是现在,一旦抓捕了这些人,他们的头目就会被当即处死,其成员也会被发配到各个作坊和牧场里面充作奴隶。
虽然处罚严厉,但是逃兵还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库吉特远征军的崩溃之势已不可避免,现在库吉特人最终退出斯瓦迪亚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很多的库吉特逃兵在回国之后知道回乡无望,干脆落草为寇。这样的部队最让库吉特人头疼,他们曾经是军队里面的士兵,熟知库吉特人的战术并且对地形非常熟悉。抓捕起这些人来非常困难,他们来去如风,“当你到他们的消息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过时了。”
不久前,有一股响马穿过了哈尔玛草场,来到了萨兰德的边境,这些人主要看中了萨兰德内乱,准备前往萨兰德内部发一笔横财。但是没想到已经被削弱的萨兰德人还是那么强悍,萨兰德马穆鲁克在马兹根戈壁边缘打败了这股响马,把这些几个月前还是盟友的库吉特人撵回了草原。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萨兰德人已经无力东顾,只得向库吉特方面提出了严重交涉,要求库吉特人清理好边境。
这个时候萨兰德人的声势依旧很壮大,如果算上两个萨兰德子国的共同国土,那么萨兰德的疆土比开战的时候还要大,新增的国土包括很多诸如雷恩迪堡的飞地以及斯瓦迪亚东南部的大片国土。但是很明显,萨兰德人无法专注经营这些新土地了,现在这个国家正在被自己内部的分裂折腾的够呛。
当父亲逃离了关卡的时候,遇上的正是这一股响马。
之前一个星期,这股响马刚刚在马兹根被击溃,现在正在草原上不断的流窜,袭击他们发现的一切势单力薄的人。这些人来自则加西山口之北,是老库吉特地区的人,或者称为北原人。他们的首领是一个比较传奇的人物,在几年之前,他在他的弟弟的唆使下,跟着村子里的族人袭击了一支斯瓦迪亚商队,那是这位首领的第一次买卖,不幸的是,斯瓦迪亚商队惊人的战斗力让这些剪径新手惨败而归,在那次冲突过后,这位首领和他受重伤的弟弟一路逃到了大草甸子里才逃离了斯瓦迪亚追命鬼的袭击。过了几天,胆战心惊的两兄弟回到了自己的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被焚毁了。
那之后,这位首领就没有牵挂了,他正式的落草为寇,并且在几次作战之后成为了一支响马的首领。库吉特人开战之后,这个首领接受了汗王的邀请,一路西进进入了斯瓦迪亚。据说这位首领有一个奇怪的爱好,在劫掠了斯瓦迪亚人的财物之后,这个首领就会收集小女孩穿戴的新衣裳。在篝火边宿营的时候,这个男人常常会拿着小小的衣裳发呆。人们说,在那次斯瓦迪亚商队的报复行动里,首领失去了他最爱的小女儿。
在前线,首领受到了汗国亲卫部队的歧视,每次出现了需要卖命的危险攻势,首领就会被指派去第一线。首领知道这是汗王有意为之,胜利了汗王得到战果,失败了汗王便借他人之手清理了垃圾。一些原响马的小头目纷纷战死,这位首领通过贿赂得到了那些头目的旧部。在德赫瑞姆城外的一场冲突之中,首领护卫的辎重粮食部队被袭击,一些工程师被斯瓦迪亚人俘虏,这让首领不敢回大营复命,只得带着自己的部队逃离了前线。
在最壮大的时候,首领拥有三百名骑兵和六百多匹马,但是一路被围剿,最终在边境萨兰德立寨安顿下来的时候,这支部队只剩下了一百六十多人和四百多匹马。
这一天,首领正在躲避一支哈尔玛城的巡逻队,他们假装逃向边境,在行进了两天之后,他们料定库吉特人巡逻队已经停止了搜寻,随即原路折回。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路上的乡村和城镇是防备最低的时候,利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些人就能劫掠到大批的牛羊马匹和财货。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对这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在前线的时候,他们被自己的同胞从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他们都知道,在前线死的最多的都是穷人,在后方享乐的大多是富裕的农场主。一种遏制不住的报复欲望让他们行事起来毫不留情,冷酷冰冷。
当不远处就是萨兰德边境的时候,首领下令折回去。
一百多骑兵在稍事休息了一会之后,便调转马头朝着来路飞奔而去。
不久,这些人发现了落入他们嘴中的几个倒霉蛋――几个站在一架萨兰德马车边上目瞪口呆的家伙。
首领的弟弟领着三十多个响马吹着口哨低呵着号子围住了这架马车。
这几个人未作抵抗,也许他们知道不论是抵抗还是逃跑都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于是干脆站在原地等着被发落。不久,马车上的一行四人被揪了出来。
“哥!有个南原人模样的家伙,剩下的几个都是斯瓦迪亚人。还有一个女娃娃!”,首领的弟弟叫嚷着的时候,听见最后一句话,几个骑兵欢快的呼喊起来,伸出舌头舔着自己唇上刺刺剌剌的胡子茬。
首领听着自己弟弟的话,没有表态。首领最早就是自己的弟弟撺掇自己落草的,但是干起了这生意之后,首领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特别在他的女儿失踪之后,毫无后顾之忧的老实人一旦被推上了不归路,就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了。这些年里面他的弟弟知道他的规矩,“不准动女娃”,可能是对自己女儿的一种思念吧。
“女娃多大?”
“得有十七八”。
大了些,那就给部下吧。首领看了看这架马车,穷酸的很,那几个人也看起来没什么值得抢劫的东西,估计是些穷的响叮当的维基亚游牧民。
“给这三个男人留一匹马,恩,马车也给他们留着,女娃娃和别的都带走”。
几个骑兵听命下马,用马刀把三个男人逼到一边,然后乐嘻嘻的伸手去拉扯那个小姑娘。还有几个人割断了马的缰绳,把它从马车上解下来,然后跳进马车里面,把铺盖,书籍之类的东西一个一个的丢出来。找了半天,这些人也没有在马车里面找到任何值得留下的东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既然已经没有价值,这些人准备按着既定计划朝着哈尔玛前进了,首领的弟弟把女娃拉上了马背,然后用粗糙的手指捂住她的嘴,想让她别再叫喊。
站在地上的几个骑兵用刀指着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蓝眼睛的家伙看起来像是准备要拼命的模样。骑兵们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男人,估计他就是这个女娃的男人吧,这个时候够他好受了。
这个蓝眼睛的家伙冲了过来,被几个人架住,丢在了地上,一顿脚踢,等到他被踢踏实了才停下来,这期间马背上的女孩眼泪涟涟,最后开始比划着央求起了这些库吉特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骑兵们都上了马,首领看着这分离的一幕,在心里面还是稍微起了一点点波澜。但是在这种乱世,没有多余的感情好感慨的。
“走吧”,首领挥了挥马鞭,勒住了马,夹紧了马腹准备离开了。
骑兵们纷纷响应,吼叫起来,开始勒马。
这个时候,在一边哄闹之中,首领听见了几句发音奇怪的库吉特话,“看……看在……长生天,长生天份上,放她……放她!”
不光是首领,周围的骑兵都听见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呼叫着的话。
惊讶之余,首领止住了前进的队伍,慢慢策马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跳了下来,“会说库吉特话?”
“长生天……救她,会来的……不害怕……”,这个男人叫着。
库吉特士兵听见长生天的救赎,都有些惊讶。这些年里面,这些人已经把自己看成了地狱边缘徘徊的游荡者,他们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一个异族人用长生天的名义召唤他们的良知。
“谁教你的?”,几分钟后,坐在父亲对面的首领递过来了一皮囊水,“长生天?我已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很久了”,首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悯,“我已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很久了”。
“我见过库吉特人”,父亲用斯瓦迪亚话说着,他不知道怎么用库吉特话表达这个意思。但是首领听得懂,在前线的日子里面首领接触过很多斯瓦迪亚人。
“恩”,首领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留下了跟你扯这些,但是我实在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说长生天。你知道,对我们库吉特人来说,长生天的意义如同天空的云,如同胸膛里的血,我不能视而不见”。
“能放了我妹妹吗……”
“给我个理由吧,你既然祈求长生天的帮助,长生天应该已经让你把理由想好了吧”。
“说实话,我没有祸害过你们库吉特人”,父亲说着,有些沮丧,但最终还是坦然的说,“事实上,和我亲近的库吉特人很悲惨”。
“哦?”,首领说着,挥了挥手压制着部下催促上路的呼唤。
“恩”,父亲低着头默默的说,“我的女仆,是个可怜的库吉特人,她是被商队烧了家乡,一路带到斯瓦迪亚的,我救了她”。
“……”,首领的眉毛稍微颤抖了一下,“说……说下去”。
“我准备带着她跟我走,我想保护她。但是在我求学的时候,我遇上了劫匪”,父亲似乎觉得这种场景现在重现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个女孩因为我救过她,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一直护着我。后来因为卷入了一次冲突,她受了致命伤,恢复不了了”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呓语一个充满了叹息的梦,“我抱着她,守着她,听她说着长生天回来带她回家,带她去见阿爸。”
“小姑娘说,她爸爸给她找漂亮的衣服去了,去给她找吃的东西了,去给她找十六岁的未婚夫了。她走的时候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看着金色的原野,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她走的很安静,走的时候鼻子还软软的动了动,然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首领的眼睛发出了亮光,过了一会,首领把亮光压了下去。慢慢用手比了比自己额头上一个手掌的高度,“她这么高?”
“恩”。
“头发颜色?是我这种黑色吗?”
“恩,不过有些发灰,很干燥,因为一直吃不上好东西的关系”。
首领似乎有些呼吸难受,然后定了定神。
“她的眼睛是亮黑色吗?”首领定定的望着父亲,最后一次确认着。
“……”,父亲努力的回忆着莱因流泪时亮晶晶的眼睛,回忆着莱因重伤后空茫茫的眼睛,听着这个首领话,似乎他在找一个眼睛是黑色的姑娘,也许说了就能得到首领的庇护吧。但是莱因的眼睛不是黑色的。要撒谎吗?
“不,是浅灰色,像是月亮下的麦子”。
首领的眼睛里面居然开始出现浅浅的一层薄雾,喃喃的低语,“长生天啊……是的,和她阿妈一模一样的眸子……”
父亲问:“什么?”
“孩子”,首领的嘴有些颤抖,“孩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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