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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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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大哥……亲哥哥……我真的……真的啥也不知道啊!”高所长结结巴巴说着,一张脸拧巴成了一个秋后的苦瓜。
尤一手摸一把眼泪,一双牛眼瞪着他,用平日里只有派出所长才能发出的腔调喝问他:“你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高所长急得又是跺脚,又是甩手,带着哭腔说:“哥哥……亲哥哥来……我真的犯昏了……啥……啥都……都不知道了呀……你得相信我啊!”
“高所长,你还是男人不?”
“哎哟哥哥来……亲哥哥来……不是男人能……能做成这事吗?”
“是男人就该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你这样装疯卖傻,胡搅蛮缠,可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尤一手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杆,大义凛然地说道。
高所长第一次被尤一手的强势压倒了,垂下头,毫无底气地说:“做都做了……还有啥好胡搅蛮缠的……老弟我错了……求哥哥饶我……饶我这一回吧……”
“那你错在哪儿了?”尤一手边问边往高所长身边挪动着脚步。
“兄弟我……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了,都怪酒喝得太多,就……就把嫂子给……给……”
“给咋了?你说给我听听。”
“给……给……不……不是,是嫂子她……她乐意,她主动的呀!”高所长说完这话,腰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高所长,我家女人就那么下贱?”
“不是呀,你让我说啥好呢?”
“还用得着说吗?不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尤村长,尤大哥!”高所长几乎带了哭腔。
“你还狡辩?”尤一手已经站到了高所长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对你嫂子起了歹意?”
高所长双手抱着脑袋,不住地摇晃着,嘴里说着:“没……没……真的没有……真的是酒后乱性,没了分寸,唉,一时犯浑……一时犯浑啊!”
“那你敢对天起誓吗?”
………………………………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夜狼嚎
“天地良心啊尤老兄,我高明堂对天起誓,如果早对嫂子有意,天打五雷轰,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啊!”高所长抡起拳头,咚咚捶着自己的胸口说。
“果真如此?”
“是,果真如此!”
“那好,你起来吧。”尤一手的声音柔和起来。
高所长抬起头,傻傻地盯着尤一手,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一手满脸沉静,伸手扯了他一把,说:“老尤我今天相信大兄弟一回,是你酒后一时糊涂,冲动,并非出于歹意,起来吧……起来吧。”
“真的?真的吗?你说的是真话?”高所长像是受了天地的恩泽,满脸惊疑地问道。
“是!是真的!你我相识多年,兄弟一场,不说情义似海深,总该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咋好为这无意之错就割袍断义呢?你说是不是?”尤一手十分动情地说。
高所长一听这话,不但没有站起来,反倒身子一软,双膝跪地,连连磕起了响头。
尤一手弯腰往上搀着他,大度无边地安慰道:“行了……行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就当做了一个梦,就当是啥也没有发生过,还不行吗?”
高所长这才站了起来,感恩戴德地望着尤一手,嘴角翕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尤一手见状,便说:“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留你了,快回去工作吧。”
高所长点点头,再朝着屋里面瞥一眼,满脸真诚地悄声恳求着尤一手:“你好好安慰……安慰一下嫂子,都是我该死,多有得罪了,求她原谅兄弟这一回,拜托了……拜托了……”
“好了……好了……不是说好啥事也没发生嘛,快回去工作吧。”
“哦……哦,我这就回去工作,先把那个……那个刘清海放回来,好不好?”高所长低声下气地说。
“你不是说明天还要去局里沟通吗?今天放人咋行呢?”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回去放人。”
“那好吧,就让他早些回来吧。”
“好……好……今天一定让他回来,一定……一定……”说完紧攥着尤一手的手,抖动个不停。
“好,那就赶紧回去吧,赶紧把人放回来,也少了你一份心事。”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尤哥你就放心好了。”高所长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拍了拍腰间的手枪,以及手枪下面那一万块钱。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原地站定,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一万块钱,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转身回到尤一手跟前,毕恭毕敬把钱捧到了尤一手面前,说一声:“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尤一手一愣,问他:“你不是急等着用吗?”
“不急,等秋后再说吧。”说完拔腿小跑着出了院子。
等听到外面的警车轰鸣而去,尤一手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一万块钱捧到了鼻子下边,吸着鼻息闻了闻——他不仅闻到了钱的清香气息,同时也闻到了自己老婆黄花菜身上的特殊味道。
尤一手叹息一声,他觉得虽然自己付出的代价有些高,用一顶一辈子都洗不褪色的“绿色帽子”,换来了刘清海的自由,也换来手中崭新的一万元大钞,更深得了高所长从此以后对自己的恭顺服帖。
妈了个巴子,一点儿都不亏!
值了!!!
他把钱揣到了腋下,迈步进了屋,见老婆黄花菜蜷缩在沙发上,直打哆嗦,便淡然说了一句:“熊娘们儿,你哆嗦个鸟啊!还不快起来收拾桌子?”
黄花菜闻言,跐溜从沙发上擦身下来,跪在地上,求饶道:“我错……错了……我实在是昏……昏头了,你就饶我……饶我这……这一回吧……再也不……不敢了……”
尤一手瞄她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人犯点错误也是难免的,有时候根本就不是成心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那么着了,你现在知道这个滋味了吧?”
“是……是……确实是那么事儿。”
“这一回,你理解我的难处了吧?”
“理解……理解……”
“那就好,总算是有点儿进步了,没白白糟蹋那些东西!”尤一手说完便迈步进了屋,先把钱锁进抽屉里,然后上床躺下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便从里面传出了呼呼的酣睡之声。
黄花菜这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懵懵懂懂收拾饭桌去了。
尤一手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从床上爬起来,伸着懒腰走出来,望一眼正在院子里扫地的老婆,毫无表情地问一声:“没熬点稀粥喝?”
黄花菜不敢抬头,越发把腚撅得老高,从腿叉间瞄了一眼自家男人。虽然影子是倒立的,但依稀能够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竟然风平浪静,像是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心里面就纳闷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醉酒后做了一个春梦不成?
可又怎么可能呢?
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直到现在还痛呢?还有那条被弄脏了的贴身小衣服,刚刚洗净后晾在搭杆上呢……
“你耳朵被驴毛塞了?问你话呢!”见老婆没反应,尤一手又对着她的屁股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听上去仍与从前一模一样,毫无二致,心里便坦然了许多,壮着胆子回应道:“还有满满一锅鸡肉呢,不比你喝粥强!”
“操,油乎乎的咋个喝法!”尤一手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迈着方步进了厨房,坐到了摆满了剩菜的桌子旁,跟随后进来的老婆黄花菜面对面吃起来。
尤一手只管哼哧哼哧吃自己的,看都不看老婆一眼,就像压根儿就没这个人存在似的。
吃了没几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村长……村长……村长在家吗?”
黄花菜赶紧放了碗走出去,看到刘清海搬着一个箱子进了门,就有意大声招呼道:“是大海来了啊,咋还搬着东西呢?”
“哦,婶子呀,村长他……他在家吗?”刘清海站在门口问道。
不等黄花菜回话,尤一手手拿筷子出了门,冲着刘清海喊道:“你快进屋呀,还愣在那儿干嘛?”
刘清海嘴里噢噢的连连答应着,脚却黏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挪不动。
尤一手就走过去,照着他的肩膀猛拍了一把,说:“麻痹滴,刘清海,老子家里面有狼吗?瞧把你给吓的!”随低头探一眼刘清海怀里抱着的纸箱子,问他,“箱子里是啥?”
刘清海唯唯诺诺地说:“酒,是酒,拿过来孝敬你老的。”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个啥?”说完拽着刘清海进了厨房。
进屋后,尤一手把酒接过来,放到了地上,然后招呼刘清海坐下来。
“不了……不了,我就不坐了,叔,跟您说句话就回去。”刘清海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紧跟说一句,“我过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叔吃饭了。”
“你就别站在那儿瞎客气了,来坐下,叔跟你喝一杯,算是给你压压惊。”尤一手说完,扭头对着站在院子里的老婆喊起来,“哎,你赶紧去把上午剩下的那半**好酒拿过来。”
面对尤一手的这番热情,刘清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更加没了底,一时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埋得是啥药。
“看看……看看,你刘清海,是不是觉得叔又想加害你?那好,你如果还是信不过叔,那你就掉头回去吧!”尤一手气呼呼地说道。
刘清海一听这话急了,边落座边慌里慌张地说道;“不是啊,村长,叔,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咋会信不过你呢?这不多亏了您,我才利利索索回来了,要不然还不得去蹲大牢啊!”
尤一手接过老婆递过来的那半**酒,先给刘清海倒满一杯,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了,然后举起杯,对着刘清海说:“清海,叔这人吧,脸黑,心不黑,想着对你好还来不及呢,咋会害你,你说是不是?”
刘清海也跟着举起杯,动情地说:“知道了……知道了……都怪我冒冒失失地听信了坏人的话,这才领着胡闹起来。”
“嗯,好!你悟过来就好,来,咱爷俩先干了这一杯。”尤一手主动跟刘清海碰了杯,仰头喝了下去。
刘清海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片忠心和诚意,也紧跟其后喝了下去。
尤一手摸起筷子,夹一口菜放到嘴里,边嚼边含混地说:“看到着这一桌子菜了嘛……还有这鸡……这酒……”
刘清海点了点头,懵里懵懂地望着尤一手。
“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为了你才置办的,你知道不知道?”尤一手动情地说道,握着筷子的手直打哆嗦。
刘清海先是一愣,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激动得直打磕巴:“村长……叔……我知道……我知道……太……太谢谢你了叔……来……我敬你一杯酒。”说完把整整一杯酒猛灌进了嗓子眼里。
尤一手也随着喝干了一杯,然后说道:“叔倒不是想要你感激,只是觉得你这一闹腾,我们都付出了很多……很多……唉,不值啊!”随后又摸起酒**,边倒酒边叽叽咕咕继续说着,“你受了罪,还破费了钱。而我呢,厚着一张老脸皮去求人家,再酒呀菜的一番折腾……还……还他娘的……”
“叔,还咋了?”
这时候尤一手老婆一步闯了进来,抢白道:“没啥……没啥,你叔肯定又喝多了。”
尤一手呆着脸,接着前面的话说道:“还……还他娘的让狼把良心给吃了!”说完又仰起头,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两个人再喝过几杯,刘清海觉得酒劲上来了,有了醉意,便站起来,招呼都没顾得上打一声,就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回家了。
尤一手像是还没喝足,就破口大骂刘清海是个狗杂种,骂他无情无义,拍拍屁股走了人。
一边骂一边喝,直到把一**酒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就心虚愧疚的黄花菜见男人喝醉了酒,便灰溜溜地钻进了自己房间,爬到床上,蜷缩在角落里直打哆嗦。
尤一手在院子里踢踢踏踏转了几圈,然后就东歪西倒地走出了院子。
这一夜,村南头的杨树林里响起了狼嚎声。
叫声暗哑,断断续续,飘飘渺渺,直到后半夜。
这一夜,村里异常安静,安静得几乎听不到一丝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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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仍在沉沉酣睡的柳叶梅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是个男人,声音听上去很陌生。
她爬起来,仔细听了听,却没了动静。
想到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产生了幻觉,便再次躺了下来,心里想着,反正儿子也没在家,手头又没急着要干的事儿,干脆一觉睡到大中午得了。
可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的喊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上去很真切,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是个男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可怕的鸡蛋
“谁呀?”柳叶梅对着窗口大喊了一声。
“是我呀,柳叶梅。”
“你是谁啊?”
“你没听出来呀,我是……我是刘清海……”
柳叶梅心头一紧,这才知道尤一手没有吹牛,他真的昨天就把刘清海给弄回来了。
可这个时候,人都没睡醒,他急着来干啥呢?
难倒……
来不及多想,柳叶梅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趿拉着鞋,蓬头垢面地开门蹿了出去,缩手缩脚拉开门栓,从门缝里怯怯地朝外张望着――
眼前的刘清海哈腰塌背,面色苍然,活像一条饥寒交迫的老狗。
见柳叶梅开了门,刘清海二话不说就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竹篮子递到了柳叶梅跟前。
“你……你这是干嘛?”
刘清海这才抬起头来,躲躲闪闪地在柳叶梅脸上扫了一眼,软塌塌地说:“自家鸡下的蛋,过几天我就回工地去,放在那儿就坏了,拿过来给孩子吃,笨鸡蛋,小孩子吃了好,养身子。”
柳叶梅心头一震,她恍惚又看了刘清海老婆兰子在喂鸡的情形,以及她望着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篮子鸡蛋笑眯眯的模样。
“柳叶梅,你拿着吧,拿着我心里才舒坦。”刘清海恳求道。
“不是啊……大海,你带回去自己吃吧,我家里有鸡蛋呢。”柳叶梅执意谢绝道。
“柳叶梅,你……你这样就是……就是不肯原谅我了……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
柳叶梅连连摆手道:“清海你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怪你了。”
“你也不行,你把蛋拿着,我心里才舒坦些,拿着……拿着吧……”刘清海用劲往柳叶梅怀里塞着。
“真的……真的刘清海,我现在已经不把那事放心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清海见柳叶梅虽然嘴上那样说着,但她不接自己的鸡蛋,就说明她心里仍有疙瘩。
于是,接着说,“柳叶梅,你如果不接这鸡蛋,就说明你还记恨我,不肯原谅我,那我就站在这儿不回了。”
柳叶梅见刘清海真的就跟自己拗上了,只得伸手把满篮子的鸡蛋接了过来,难为情地说:“刘清海你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呢,你……”
“这就好……这就好……我心里就踏实了……”刘清海叽叽咕咕说着,转身往回跑去。
柳叶梅手捧着一篮子沉甸甸的鸡蛋站在那儿,痴痴盯着刘清海微驼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个男人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呢?
心里面黯然得没了一丝光亮。
回到屋里,柳叶梅把满篮子的鸡蛋放在了碗柜上面,坐下来,一时间思绪纷乱,惶遽不堪,整个人就像掉了魂一般。
她觉得自己虽然接下了这一篮子鸡蛋,但无论如何是吃不下的,不但吃不下,就连放在那儿都让自己心神不宁,就会时不时地看到刘清海老婆兰子的样子,她在拿眼瞪自己,瞅自己,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拉住了自己,叫着喊着的要她跳井……
柳叶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慌乱,最后觉得还是干脆把这一篮子鸡蛋送出去的好,一眼不见为净,免得自己心虚惊恐,慌无宁日。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回一趟娘家。
粗略算一下,自己大概已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去探望爹娘了。
每当想起他们,柳叶梅心里虽也愧疚难当,自责不已,但她总能找到慰藉和借口,她觉得造成自己不恭不孝的直接原因还是在父母本身,是他们目光短浅,重男轻女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五年前,父母还跟自己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相距也就不到一里路的样子。那时候柳叶梅还是个有口皆碑的孝顺闺女,娘家那边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事情没少帮忙,可后来因为弟弟的婚事,彻底改变了原有的一切。
弟弟因为老实木讷,一直讨不到媳妇,眼看到了三十岁了,一个远方亲戚给从附近大槐树村介绍了一个女孩。
说是女孩,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早就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由女孩变成女人了,而转变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班主任老师,并且还在初三的时候怀过孕,堕过几回胎。
在农村,这样的女人是“打小就不正经的烂货”,是“臭烘烘的破鞋”,是“千人骑万人弄的骚蹄子”,谁还肯要?只能放在家里,一来二去就“老了苗”。
虽然知道了实情,但父母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后,便把亲事答应了下来,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就算是找了个寡妇还有啥?只要能给儿子做饭打理家,能帮着李家传宗接代就行了,总比眼睁睁看着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强吧?
可柳叶梅却拧上了,她不同意父母的意见,她觉得找媳妇是男人一辈子的大事,宁缺毋滥,找个不着调的烂货还不如不找。
自家弟弟木木讷讷,老实得要命,他咋能驾驭得了那样一个女人,能不能过到头还是另一回事儿,单是那个窝囊气就够人受的。
但二老却死活不吃她那一套,不但硬挺着应下了这门亲事,还顺从了女方提出来的一个条件,让儿子“倒插门”去了女方家。
这还不算,还卖掉了自家的房子,带上所有的家产,也一块儿跟着“倒插门”了。
这样以来,柳叶梅便跟父母闹翻了脸,在他们临走之前连唬带咋地跟他们说:“你们走吧,走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们了!”
谁知爹娘倒也爽快,说:“谁家养老还指望闺女呢?我们有儿子呢!”
一气之下,柳叶梅扭头便走,再也没有回过生养了她二十多年的那个家,等到心静下来,软下来,再回去时,房子已经被父母卖掉,远走高飞了。
柳叶梅当场就恨得七窍生烟、心底冒火,回家后闷头睡了三天三夜。
再爬起来时,就无事人一样,该做饭做饭,该下地下地,只是少了许多欢声和笑语。
直到半年之后,柳叶梅娘被儿媳妇推倒摔断了小臂,有人把信口捎到了家里,她才去了一趟,骂骂咧咧骂了一路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骂谁。
进了那个陌生的村庄后,柳叶梅打听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了爹娘的住处。远远的打眼一看,傻眼了,爹娘竟然住在村头一间看上去像是猪圈改造的小房子里,院落很小,只是用一圈木栅栏围了起来。
柳叶梅心里瞬间狂风暴雨起来,快步小跑着进了爹娘的“新家”,一进屋,便站定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也很痛苦。
谁知爹在屋里大吼了一声:“你娘又没死,你哭号个啥?”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娶了个狐狸精
爹的喊声像霹雳,一下子就把柳叶梅的哭声给镇住了,她傻傻地站在门口老半天。
还不等回过神来,却听到娘在屋里又哭出了声。
柳叶梅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进了屋,抚摸着娘断成了两截的、打了**石膏的一只胳膊,再次哭了起来。
但却只见泪水飞溅,不闻丝毫哭声。
娘一阵哭诉之后,柳叶梅这才知道,娘哭是因为疼在心上,而不是痛在身上。她现在是后悔了,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原来父母带着自己积攒了一辈子的家产,跟着儿子“倒插门”来到大槐树村之后,才知道是中了儿媳妇的“圈套”,这个打小就骚得要命的“小狐狸精”,先让父母在村东头盖了四间大瓦房,再里里外外拾掇停当,便对公婆说我娘家在村西头有两间房子,就是小点,但足够你们住的了。
老头老太太当时就惊呆了,他们实指望四间大瓦房是两家合住的,实在不行,一间总是没问题的吧。谁料想,他们竟然连屁股大的一块地方都没指望上,这让他们一时无法接受,老两口蹲在村西头的“猪圈”旁,就像两条饥寒交迫的老狗一般,哭了整整一个过晌。
他们能不伤心吗?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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