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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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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梅说:“都在你身子里待那么长时间了,血肯定浸没了呀。”

    黄仙姑眨巴着眼说:“可我也不见流出来呀,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柳叶梅摇摇头,没了话。

    黄仙姑说:“柳叶梅呀,老姑我断定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有啥文章?”

    “我思谋了一会儿,觉得肯定是有人早有预谋,把狗给杀了,然后卸了腿,又用水浸泡了,为了留在我身子里面,很有可能还往上面涂了油。”说着,竟然拿到鼻子下面,用力闻了闻。

    柳叶梅又是一阵恶心泛上来,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

    黄仙姑端详着那条狗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甚至连脚趾都一个一个看得很仔细。

    看过一阵后,抬头问柳叶梅:“你觉得这狗腿眼熟吗?”

    柳叶梅没正经看,敷衍道:“没……没见过。”

    黄仙姑说:“这要是整条狗的话,说不定就能认出是谁家养的了。”

    柳叶梅这才知道黄仙姑的意思,她是想通过狗,来查找对她下手的人,可一条狗又能说明啥问题呢?

    做坏事的人能拿自己的狗做“武器”吗?

    人家才没那么傻呢,看起来这黄仙姑并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于是便说:“老姑,等到街上打听一下,也许有人家丢了狗,正在四下里找呢。”

    “倒也是,这狗肯定不是跟人一伙的。”

    柳叶梅说:“快扔出去吧,别放在家里恶心人了。”

    黄仙姑说:“不行,留着还有用呢?”

    柳叶梅问:“还有啥用?很快就臭了,烂了,咋受得了那个味儿呢。”

    黄仙姑说:“我拿着有用处,臭不了,也烂不了。”

    柳叶梅说:“那我走了,你赶紧打坐吧,别耽搁了你恢复功力。”

    “哦,柳叶梅,你过来找我有事吗?”黄仙姑正经问起了柳叶梅。

    柳叶梅诚心诚意地说:“老姑,我想着来求求你,快施展一下你的法力,让天晴开吧,这样下去麦子就没法收了。”

    谁知黄仙姑竟然黑了脸,吼道:“要钱不给,今天又出了这一曲,是成心跟我过不去,要我施法没门,麦子烂在地里那是活该!不管我的事,谁有本事找谁去!”

    柳叶梅苦着脸说:“老姑,这个村子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主天上的事呢?这不实在是没了办法,才过来求你的嘛。”

    “别求我了,去找尤一手吧,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弄得全村人都跟着受报应,不找他找谁去!”黄仙姑满腔怒火地喊道。

    “老姑……你看……”

    “柳叶梅,你别说了,白费唇舌,赶紧走,走吧!”黄仙姑用狗腿指着门口,对柳叶梅下起了逐客令。

    柳叶梅心慌意乱,恹恹地朝门外走去。

    “柳叶梅,你等一下。”黄仙姑叫住了她,接着说,“你走到街上留意一下,这狗的身子跟皮毛肯定还在村子里,看看到底在谁家,听到信口后,别告诉老姑一声。”

    柳叶梅垂头丧气地说:“这么大个村子,到哪儿打听去呀?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黄仙姑直言道:“会不会在你叔家里呢,你过去看一下。”

    柳叶梅心头一揪,问她:“你说蔡疙瘩家?”

    黄仙姑翻着白眼,不是十分肯定地说:“是……应该是……像是有股味道从他家飘出来了。”

    “啥味道?”

    “狗腥气,血腥味,臊气冲天,难闻死了。”黄仙姑举着那条狗腿张牙舞爪地说。

    柳叶梅问:“你怀疑是蔡疙瘩在你身上干坏事了?”

    黄仙姑耷拉着眼皮,撇了撇嘴,说:“蔡疙瘩是条老狗,疯狗,可他从来都不咬我。”

    柳叶梅听着黄仙姑阴阳怪气的语调心里直透凉风,话也不再多说,扭头往门外走出。

    一脚出来院门,心里就忿忿地直想骂她,狠狠地骂、恶毒地骂,骂他个狗血喷头。

    但她最终没敢骂,不但没敢骂出声,就连在心里都没叽咕着骂,因为她是“神仙”,没准就会听了去。

    此时的天上阴云密布,大团大团的黑云翻滚着,很有气势,只看到柳叶梅惊秫不已,心里感叹道:难倒天要塌下来不成?

    临出门时黄仙姑说的那些云山雾罩的话,柳叶梅虽然不太相信,觉得她是被大悲大喜搞糊涂了,是在胡言乱语,但脑子里面的一根筋却被牢牢拽住了,牵引着她,一直到了蔡疙瘩家。

    蔡疙瘩家的门虚掩着,柳叶梅咣当一下推开来,眼球随即就西墙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过去。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有些隐隐的刺痛,再用劲眨巴眨巴,这才看清,墙上果然铺展着一张狗皮。

    那狗皮被拽开来,抻直了,再用楔子固定住边角,打眼一看,就像一件毛乎乎、脏兮兮的老皮袄。

    只是这件皮袄有些特别,它是多了一只袖管的。

    再走近一些,细细一瞅,才看清,原来不是棉袄上多了一只袖子,而是狗皮上少了一条狗腿。

    柳叶梅心里忽悠一阵,翻江倒海起来,禁不住惊叹道:俺那个娘来,真还叫黄仙姑说着了,那条狗果真的还就在蔡疙瘩家里呢!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难倒真的是蔡疙瘩这个老死货干的?

    可黄仙姑为啥说他不会对她咋着呢?俺那个天老爷来,这全乱套了,到底是咋回事呢?

    “是柳叶梅啊,你来了呀,不会是老找狗屁的吧?”

    正想着,蔡疙瘩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在身后飘然而出的是一阵淡淡的雾气,那雾气里竟透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儿。

    柳叶梅傻傻地盯着蔡疙瘩,没有说话。

    蔡疙瘩说:“你不是找狗屁啊?那就是来吃狗肉的了?”

    柳叶梅回过神来,见此时的蔡疙瘩面色坦然,不惊不慌,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底儿,问他:“你杀狗了?”

    蔡疙瘩摇摇头说:“狗肉冬天才好吃,这大热天价,狗肉不但不鲜美,吃了还上火,才不舍得这个时节杀狗吃呢。”

    柳叶梅逼视着他,问:“那你哪儿来的狗肉?”

    蔡疙瘩笑嘻嘻地说:“天上掉下来的呗,吧唧一下就落到嘴边了,不吃白不吃,你说是不是?”

    “天上掉下来的?你不会是在做梦吧?”柳叶梅蹙着眉问他。

    “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呀,我正睡觉呢,听到窗户外头咕咚一声响,还把我吓了一条呢,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条狗,一条刚刚被宰了的死狗,身上还温乎着呢。”蔡疙瘩跟柳叶梅解释道。

    “你说的是真的?”

    蔡疙瘩人模狗样地说:“你现在是村里的治保主任了,你今天来可不再仅仅是侄媳妇的身份了,你是代表村干部在问我话,我哪还敢卖老资格,以长辈的口气跟你胡搅蛮缠呢?”

    “别跟我来这一套,啥干部不干部的,问你啥你说啥就是了。”柳叶梅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温乎乎一阵,禁不住沾沾自喜起来:这老东西,倒还识相,知道随机应变,见啥人说啥话了。

    为了掩饰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的喜色,赶紧转脸看上了那种贴挂在墙上的那张狗皮,问道:“这狗咋是三条腿呀?那一条前腿呢,弄哪里去了?”

    尤一手沉下脸说:“谁不说来着,我也觉得奇怪呢。”

    “当时就没有吗?”

    “是啊,当时在黑影里就觉得不对劲,等拖到灯影下一看,果然是少了一条腿,说也奇怪,断腿的那个岔口,竟然是白生生的,不见一丝血迹,你说奇怪不奇怪。”蔡疙瘩说到这儿,问柳叶梅,“你这一大早的过来,不会是有人家丢了狗,报案了吧?”

    “是!”柳叶梅**应一声。
………………………………

第五百六十八章 越发疑惑

    蔡疙瘩急了,发誓道:“苍天在上,这狗可不是我偷的啊,确确实实是落到我院子里的。”

    柳叶梅板着脸喝道:“编……编……你好好编!咋就没落到别人家院子里呢?咋就没落到俺家院子里呢?”

    蔡疙瘩却不在乎,淡淡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是老天有眼吧,该着我有口福罢了。”

    “就算是落到你院子里,你也不能直接就煮到锅里啊,万一人家找上门来,你咋说得清呢?”

    蔡疙瘩挠着头说:“可不是咋的,就没往那上头想,不就是一条破狗嘛,谁家还稀罕着找回去呢,你说不是?”

    柳叶梅说:“你想的太简单了,那可不只是一条狗的事儿。”

    “那还会有啥事儿?”

    柳叶梅紧盯着蔡疙瘩的眼睛说:“万一牵扯着杀人放火的大案子呢,你不就成嫌疑犯了?”

    蔡疙瘩脸上有了仓皇之色,问道:“真的出又出案子了?”

    柳叶梅不假思索地说:“可不是咋的,问题严重着呢?”

    “大案子?啥情况?我咋就没听说呢。”

    “杀人未遂!”

    “杀人了?谁……谁被杀了?”蔡疙瘩眼睛直眉瞪眼地问道。

    “这个嘛,现在还在保密期间,不便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柳叶梅故作神秘地说。

    蔡疙瘩先是一愣,接着淡定地嘀咕道。“那与这条死狗有啥关系,狗又不会杀人。”

    柳叶梅说:“是用狗腿杀的人!”

    “狗腿也能杀人?”

    “可不是咋的?狗腿可以当刀使。”

    “狗腿咋个杀人法?你别逗了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就别骗人了,拿我当小孩子了。”蔡疙瘩摇头晃脑地说。

    柳叶梅一瞪眼,喊一声:“把狗腿插进人身子里,那还不跟刀一样嘛!”

    蔡疙瘩这才正经起来,问:“这么说是真的了?”

    “不是真的我说啥呀,谁有时间跟你逗乐子呀!”柳叶梅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手指着墙上的狗皮,问他:“你认识这条狗不?”

    蔡疙瘩摇摇头说:“不认识。”

    “就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不是咱村上的?”

    “村里那么多狗,谁能对上号来。”

    柳叶梅挪步到了屋门口,吸着鼻息,往屋里闻了闻,说:“还别说,这狗肉味道够香的。”

    蔡疙瘩站在后头说:“可不是嘛,你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就煮熟了,你也跟着沾沾光,解解馋。”

    柳叶梅说:“我可不敢吃,这狗还不知道是咋死的呢,万一是被毒死的呢,万一是病死的呢,人吃了还了得。”

    蔡疙瘩嘟囔道:“你不敢吃拉倒,反正俺是不在乎,俺这命又不值钱,还不如一条狗呢。”

    柳叶梅突然转移话题问道:“你老家那个侄子呢?这一阵子咋不见人影了,他去哪儿了?”

    蔡疙瘩不慌不忙地说:“他回去了,回自己村子了。”

    柳叶梅问:“你咋让他回去了?”

    蔡疙瘩说:“他现在人也不傻了,回去后重新拾掇了一番房子,又娶了一个新媳妇,日子已经过得有模有样了。”

    “你不是指望他养老吗?”

    蔡疙瘩满脸透着舒心的笑容,说:“我现在身体还好着呢,一时半会儿用不着人伺候,他说了,等我动不了就把我接回去,给我养老送终。”

    柳叶梅不再说啥,又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然后再回到蔡疙瘩跟前,严肃地问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昨天夜里,你真的没出去撒野?”

    蔡疙瘩赖着脸说:“柳叶梅,你咋就一直不相信我呢?天一黑我就关了门,半步都没离开过。”

    柳叶梅说:“如果真的闯了祸,你趁早告诉我,我也好帮着你遮掩一下,毕竟你是老蔡家的长辈。可要是跟我都耍滑头,万一露了马脚,被警察弄去了,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蔡疙瘩拍着胸脯说:“老天作证,我蔡疙瘩昨夜里要是出门做了坏事,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得跟这条狗一样惨!”

    柳叶梅一看他这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就说:“那好,就让他们查去,查到谁头上谁活该!”

    蔡疙瘩点头附和道:“查吧……查吧……查出来我去踹他两脚。”

    柳叶梅问:“你凭啥踹人家两脚啊?”

    蔡疙瘩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他就把死狗扔进我院子里,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这还不说了,万一再把我弄成了嫌疑犯,那可是八十张嘴都说不清的事儿,不狠狠踹他狗娘养的几脚,咋解气呢?”

    柳叶梅白他一眼,说:“得了吧你,白白吃了人家的狗肉,还发狠赌气的,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卖了乖。”

    “这叫啥便宜啊?扔在路上都没人捡,也就是我这样的下作料不嫌弃,拿来往肚子里填。”蔡疙瘩竟然用少有的卑微语气自嘲起来。

    “你好好享用你的狗肉吧,我去忙了。”柳叶梅转身朝外走去。

    蔡疙瘩在后头喊着:“你不吃狗肉了?”

    柳叶梅说:“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不吃拉倒,俺自己吃。”蔡疙瘩说着,进屋烧火去了。

    走在路上,柳叶梅心里异常糟乱,满腹疑惑,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想一想黄仙姑家的一幕,尤其是临出门时,她扔下的那句让自己看看那条死狗是不是在蔡疙瘩家的话,真是太诡异了,她大门没出,二门没迈的,咋知道那条缺了一条腿的死狗在他那儿呢?

    如此说来,她真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仙”了?

    还有,为啥单单是在蔡疙瘩家呢?

    本来之前自己就有所怀疑,甚至已经有所察觉,觉得他们之间,私下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总让人觉得有些藕断丝连的味道在里面。

    从蔡疙瘩满脸的无辜,以及他所发的赌咒来看,这事的确与他无关,可为啥偏偏完整的一条狗,身子在她家,而一条腿在他家呢?

    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会不会另藏玄机?

    另有阴谋呢?

    柳叶梅乱七八糟想着,意念中突然间竟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事也许是尤一手干的,这个老东西早就把王仙看成了是骨中钉肉中刺,再加上这一阵子黄仙姑不但不帮着拨云见日,让大伙收麦子,还口出狂言,明目张胆跟他较劲,早已经把他气得牙根痒痒了,并不止一次地暗暗发狠,要给黄仙姑点苦头尝尝。

    尤一手在村子里做了几十年的土皇帝,他怕谁?

    谁又敢不顺从着他?

    就她一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老妖婆”,惹恼了他照样祸害她,照样收拾她,你不是有能耐嘛,有神力嘛,那好,我就先用一条狗腿戏耍你一下,让你颜面扫地,让你那神神道道的威风见狗去吧!

    至于为啥要把狗身子扔到蔡疙瘩家里,似乎也是煞费苦心的,因为整个村子里,被尤一手视为眼中钉的,也就是是他们俩了。虽然蔡疙瘩没意识到,但这条死无全尸的老狗从天而降扔在家里,那必定也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细细琢磨一番,隐含的意义那可多了去了……

    怀揣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柳叶梅直接去了村委会。

    到了跟前,才看到院门依然紧锁着。本想折身回家的,心里头却依然清净不下来,驻足稍加思忖,便拨通了尤一手的电话。

    连续拨打了两次,电话才接通,尤一手在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柳叶梅问他:“你在哪儿呢?”

    尤一手说:“还能在哪儿?在家呗。”

    柳叶梅问他:“大白天价,在家干嘛?”

    尤一手说:“还能干嘛,睡觉呗?”

    柳叶梅问:“都几点了,你还睡?”

    尤一手说:“困着呢,不睡咋行。”突然兴奋起来,大声问道,“对了,柳叶梅,听没听到村里发生啥事情?”

    柳叶梅一怔,问:“啥事情?”

    尤一手反问:“没听说昨天夜里有谁家进坏人了啥的?”

    柳叶梅警觉起来,却故作糊涂地问:“你说啥呢?谁家进坏人了?”

    尤一手说:“有没有女人被祸害了谁的?”

    柳叶梅说:“你听到啥动静了?”

    尤一手沉吟这一阵,说:“没……没……只是做了个梦,梦见又有女人出事了。”

    柳叶梅问:“谁家女人出事了?”

    尤一手说:“你过来吧,见面再说话。”

    柳叶梅说:“你还是来村委会吧,老去你家不好,老母狗会吃醋的。”

    尤一手说:“你过来就是了,她不在家。”

    挂断电话后,柳叶梅去了尤一手家,这才知道他老婆黄花菜已经被儿子接到了县城里。

    尤一手看上去很困倦,双眼通红,眼角夹着两滩眼眵,他把柳叶梅接到屋里,又重新关紧门时,问:“村里很平静?”

    柳叶梅心里早就打开了鼓,却故作镇静地说:“天老阴着,一阵雨中一阵风的,谁还出门呢,都闷在家里发愁呢。”

    尤一手不咸不淡地说:“愁啥愁?管个屁用啊?”

    柳叶梅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眼看着到手的口粮没了,一年吃啥?能不愁吗?”

    尤一手说:“他们愁他们去,咱又管不了天。”说着进了里屋,爬到床上,随意地倚在床头上。

    柳叶梅站在里间门口,撅着嘴说:“你不愁可以,有钱有势的,可俺能不愁吗?收不了麦子,一家老小吃啥?”

    尤一手说:“我能眼看着你挨饿嘛,两千斤麦子够不够?”

    柳叶梅说:“这样的天别说两千斤,就连两斤怕也收不了啦!”

    尤一手轻松地说:“真要是麦子收不到家,我给你钱,买两千斤面粉去,保你饿不着肚子。”

    柳叶梅说:“凭啥呀?我凭啥拿你钱啊!”

    尤一手说:“凭啥?凭你跟我一心,凭你跟我好呗!”

    柳叶梅说:“跟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你有那么多钱给人家吗?”

    尤一手说:“你这熊女人,以前咋样你别管了,现在我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好了嘛,你还有啥醋好吃呢?”

    柳叶梅突然想到了他老婆,问道:“你老婆咋又突然进城了?”
………………………………

第五百六十九章 原来是他干的

    尤一手叹一口气,说:“操,别提了,昨天下午儿子回来了,一进门进冷着个脸,狠狠攮了我一顿棒子,说我得罪了人,连累了他娘,再这样下去,怕是娘都难保了,屁股连地都没着一下,就把他娘扶到车上去,接走了。”

    柳叶梅说:“你儿子是心疼他娘,自己娘被祸害成那个样子,哪儿当儿女的能不心疼呢?”

    尤一手说:“这事说来也怪了,他娘那事儿根本就没对外张扬,儿子是咋知道的呢?”

    柳叶梅说:“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个村子,你能管住千号人的耳朵跟嘴巴吗?”

    尤一手说:“那事除了咱俩,就是赤脚医生知道,对外包得很严实的。不过吧,也有可能是他娘自己说出去的,倒是无所谓,现在满天下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点事情也正常。”

    柳叶梅满脸鄙夷地说:“看看你,自己老婆被伤成那样了,你都满不在乎,何况对别人了。”

    尤一手说:“对你就一定好,你信不信?”

    柳叶梅摇摇头,说:“不敢指望,只要你别糟践我就烧高香了。”

    尤一手对着柳叶梅招了招手,说道:“你别站在那儿了,过来……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柳叶梅站在原地未动,说:“我还是站在这儿吧,有话你就说。”

    尤一手执拗道:“你不想听是不是?那好哦,我继续睡觉了。”说着又往下躺了躺。

    柳叶梅说:“那好,你睡吧,我回去了。”

    尤一手急了,忽的坐了起来,喊道:“你这个熊女人,就是头犟母驴,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保证你爱听。”

    柳叶梅问:“啥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尤一手直视着柳叶梅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听说啥了?看你脸色不对啊。”

    “啥?我脸色咋了?”

    “村子里昨夜里又出事了,你就没听说?”

    “出啥事了?”

    “又有女人遭殃了,好端端的被祸害了,还是耍着手段的祸害的,村里还没传开吗?”

    柳叶梅哦了一声,心里已经断定,黄仙姑那事一定与尤一手有关系,但脸上却故意不流露,问:“是谁……谁又被祸害了?”

    老奸巨猾的尤一手眼睛毒得很,早就窥破了柳叶梅对自己有所掩藏,就阴着脸说:“你这个死熊娘们儿,跟我还耍滑头?是不是从来就不跟我一心?”

    柳叶梅说:“谁不跟你一心了,是你自己遮遮掩掩的兜圈子,有话直接说就是了。”

    “那你坐到这边来,我慢慢对你说。”尤一手说着,伸手拍了拍床沿。

    柳叶梅拧不过,只得坐了过去,紧盯着尤一手,开门见山地问道:“黄仙姑那事儿是你干的?”

    “你果然知道了。”尤一手咧嘴一笑,问,“是老巫婆报案了吧?”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有?”

    尤一手问:“那你是咋知道的?”

    柳叶梅说:“我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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