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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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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元宝回头望一眼柳叶梅爹,说:“我跟老人也是那样解释的,这有啥?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个忙还不是应该的嘛。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就爱乱琢磨事儿,本来好好的事情,一琢磨就变味儿。”
柳叶梅绷着嘴,鼻腔里哼了一声,坏笑着在陶元宝脸上瞄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这熊人,装啥装呀,自己是啥货色还不知道吗?
倒也学会假正经唱高调了……
陶元宝佯装没看见,见柳叶梅家的麦子就要割完了,就指着立在地头上装满了麦粒子的十几个蛇皮袋子说:“这种收割机方便多了,直接就脱出粒籽了,你看一下吧,麦子还算不错,就是水分太大了。”
柳叶梅问:“你哪儿弄来的那么多包装袋子?”
陶元宝说:“养鸡场范老板给的,他那儿多得是,你需要的话我再给你弄一些过来。”
柳叶梅娇嗔地白他一眼,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感动死啊?”
陶元宝低声说:“我可是诚心诚意的,你爱咋想咋想吧。”
不到半晌,两家的麦子都割完了。韩兆宝把机器开到荒地里,停下来,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问陶元宝:“陶元宝,北坡还有没有需要割的?”
陶元宝走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了韩兆宝,说:“北坡没了,倒是柳叶梅家东坡下还有一块地,你赶早帮忙收了。”
韩兆宝接过烟,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为难地说:“按理说应该先收完了北坡的再挪地方,你也知道,这机器活动起来不方便,光路上就得费半天工夫,再说……再说,这边很多家都已经定好了的,就等我电话了,要不改日吧,你看行不行?”
陶元宝**地说:“那可不行!我都已经把话说死了,今天必须帮着收回家,你看着办吧。”
韩兆宝说:“你不知道,这机器挪过去可费劲了,不但要费半天时间,光油钱就得好几十块呢。”
柳叶梅过意不去了,在陶元宝身后低声说:“你就别难为人家了,等挨过去再收也不迟。”
陶元宝却没接她的话,对着韩兆宝大声说:“油钱我包了,要多少你出个数就行。上午你先把这边急需的割了,下午直接去东坡,我吃完午饭后就去那边等着你。”
韩兆宝虽然一脸难为,但嘴上却软软地应着:“那好吧……那好吧……”说完发动机器,慢吞吞驶上了不远处一块麦田。
柳叶梅埋怨陶元宝说:“你干嘛让人家为难呀?”
陶元宝没理她,走到了正在整理麦秸的柳叶梅爹,递一支烟过去,说:“大叔,你回去歇着吧,后面这事用不着你了。”
柳叶梅爹点燃了香烟,吸一口,说:“元宝,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柳叶梅可就遭罪了。”
陶元宝说:“叔你跟我还客气啥,就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挂在心上了。”
柳叶梅爹又客套了几句,接着又弯腰归拢起了麦秸,陶元宝就站在后头喊开了:“叔,你可别再受累了,赶紧回去吧。”
柳叶梅爹直起腰,问道:“你又不是干活的料,还是我来拾掇吧。”
陶元宝说:“不用我干的,我找了几个小伙子,一会儿开车过来,三把两把就弄好了,再帮着把麦子拉回家就成了,您老就放心好了。”
柳叶梅爹问:“你雇人了?”
陶元宝说:“不是,都是店里的伙计,自己人。”
“哦,那就好,可给你添麻烦了。”柳叶梅爹直了直腰,望了望陶元宝,再问闺女,“柳叶梅,那我回去了?”
柳叶梅说:“那你就回去吧,让明亮他们干吧,等我一块付给他工钱。”
“哦,那好……那好吧。”老头子嘴上应着,抬脚走出了麦田。
看着爹走出了老远,柳叶梅对着陶元宝说:“你也太显眼了,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儿。”
陶元宝抽一口烟,笑着说:“你爹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老丈人了?”
“滚,就改不了你油腔滑调的德行!”柳叶梅斥责道。
“我心里是对你好,可当着外人的面不是也没表现出来嘛,是你自己多想了呗。”陶元宝说着,拿来一条空袋子,铺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柳叶梅说,“坐下来歇一歇吧,站着怪累的。”
柳叶梅说:“我还是站着吧,到处是割麦子的,人多嘴杂,坐得那么近,不让人家嚼舌头才怪呢。”
陶元宝说:“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越是畏畏缩缩的,人家也往坏处琢磨你。”
柳叶梅依然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不远处已经开始运作起来的收割机,突然问陶元宝:“你说,韩兆宝他为啥那么听你使唤?”
陶元宝嘿嘿一乐,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你们两个大男人家还有啥秘密?”
“男人家就不该有秘密了?你好奇是不是?”
柳叶梅坏笑着,说:“陶元宝,你不会跟他搞那种肮脏的玩意儿吧?”
“啥肮脏玩意儿?”
柳叶梅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说:“就是……就是电视上说的两个男人一起耍呗。”说完掩嘴笑了起来。
“操,你这个臭娘们儿,把我想成啥了?有病呀我,弄那个。”陶元宝冷着脸骂道。
“那是啥?”
陶元宝说:“这会儿不便告诉你,我都对他发誓了。”
“不说拉倒,我还懒得听呢,一定不是啥好事儿。”柳叶梅走过去,拿起新鲜的麦粒籽看了起来。
陶元宝说:“你想听也行,等割完麦子再告诉你。”
柳叶梅说:“他咋收费的,等我把钱给他。”
陶元宝说:“不用了,等我一块跟他算就行了。”
柳叶梅说:“你能帮忙就很感激了,还是各算各的吧。”
陶元宝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跟我还闹客气,不就那么点钱嘛,何必呢?”
柳叶梅突然就想起了韩兆宝“割”女人毛发的那事来,想着想着,忍俊不禁,竟然扑哧笑了起来。
陶元宝侧脸怪怪地望着她,问道:“柳叶梅,你咋了这是?弄出那个神经兮兮的模样来。”
柳叶梅咬了咬嘴唇,眉间间依然挂着笑容,说:“突然想起了一件可笑的事情来。”
“啥事情让你笑成那样,一朵花似的。”
柳叶梅走过来,站在陶元宝跟前,说:“你听没听说韩兆宝帮女人割了麦子后,还要……还要……”
“哦,知道了……知道了……”陶元宝也咧嘴笑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柳叶梅羞处,说,“你不就是说他喜欢拔毛那事儿吗?”
柳叶梅被盯得脸红心跳,赶紧并紧了身子,说:“陶元宝,你作死啊!别用那种眼神看人家身子好不好?”
陶元宝说:“你站着,我坐着,不看都不行啊。”
柳叶梅干脆就走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柳叶梅……柳叶梅……”陶元宝叫唤起来,见柳叶梅不再理自己,就说,“你不想听听他那些烂事吗?”
“真有这事儿?”柳叶梅回过头问道。
………………………………
第五百七十九章 不是个味儿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儿一旦传出来,就八成是有影的,要不然他老婆咋拍拍腚走人了呢?”陶元宝望着柳叶梅说。
柳叶梅说:“他老婆不是去大城市给人家做保姆了吗?”
“那种母夜叉,谁敢把她留在家里做保姆?”
“那她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跟人跑了呗。”
“跟谁跑了?”
陶元宝朝着收割机上的韩兆宝望一眼,再回过头来,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了。”
“啥麻烦?”
“那就乱套了,不出人命就不错了。”
“你尽在那儿胡说八道,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柳叶梅说着话,抓起一把麦粒子,放进了口中,有滋有味嚼起来。
陶元宝说:“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好随便说出去的,要是让那人知道了,怕是舌头也保不住了。”
一听这话,柳叶梅知道并非戏言,停下咀嚼,绷着脸走到了陶元宝面前,问他:“你咋越说越玄乎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割你刘大土豪的舌头?”
“这事……这事嘛……”陶元宝欲言又止,收敛了笑容,摇摇头说,“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你吧,那人我还真是怕他三分。”
“谁?这桃花村村还有让你害怕的人?”
“可不是,不过吧,等收完了麦子,我可以偷偷把韩兆宝与女人之间的事情说给你听。”陶元宝惨淡一笑,说道。
柳叶梅激将道:“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才懒得听那些下流事呢,你不怕脏了嘴,我还嫌脏了自己的耳朵呢。”
陶元宝讪笑着说:“这满坡下都是人,不便说那些的,等回去偷偷告诉你,中不中?”
柳叶梅瞅他一眼,说:“打小就没个正经,你的话谁还信。”
陶元宝急了,嚷道:“你把我陶元宝看成啥人了?我可从来没骗过你,敢对天发誓,信不信由你,你……”
话没说完,一辆带斗的卡车驶了过来,停在了地头,从车上跳下了几个穿着时尚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高个、白脸的小伙子朝着陶元宝喊问道:“刘老板,车敢不敢开进地里去呢?”
陶元宝站起来,用脚踩了踩地面,说道:“不行,地里太软,开进来会陷进去的。”
那人就应道:“那好,就把车停这儿吧,我们就把麦子抬出来再装车。”说完招呼着往地里走来。
柳叶梅瞄一眼那个年轻人,突然觉得很面熟,沉下脸一想,心里某一个地方被针嗖地猛扎了一下,疼得浑身发紧,赶忙低下头,对着陶元宝说:“我回去拾掇一下,找个晾晒的地方。”
“等老回去一块拾掇吧,急啥?”陶元宝随口说道。
柳叶梅说:“来不及的,那样会耽误时间,我还是先一步回去吧。对了,我家麦场就在房子后头,直接卸到那儿就成了。”
陶元宝看了一眼柳叶梅,见她面露仓惶,神色不安,就问:“你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柳叶梅边走边小声叽咕道:“吃坏肚子了,疼得厉害,麦子的事就交给你了。”话没说完,脚步已经出了麦田。
陶元宝盯着柳叶梅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默念道:小娘们儿,怕是屙裤子里头了?
柳叶梅就像被狼追赶着一样,一路小跑,一憋子气进了村子,这才缓下脚步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待慢慢平静下来,才理顺了思路,重新调出了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影像,在心里面认真对照了一番,这才断定他就是曾经在陶元宝洗浴店里给自己做那种“按摩”的小伙子,没错,就是他,那高高的个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高挺的鼻梁……
柳叶梅越发心慌意乱起来,但愿他没认出自己来,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跟陶元宝说些啥呢,一旦张扬出去,那自己还有脸面活吗?
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暂时躲一躲。
但想来想去又不能离开,人家正帮着自家麦收呢,自己离开了,那算哪一门子事呢?
再往细处想一想,那个小伙子做的就是那种工作,接触的女人多了去了,一天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几十个,几个月下来,那可就不计其数了,他咋会一个个都记得清楚呢?
再说了,每次“按摩”完,还不是缴钱走人了事啊,你买我卖,就此了事。虽然做了比夫妻还夫妻的事儿,但出了店门,那就是陌路人了,不认识倒比认识更好。
想到这些,柳叶梅心里稍稍舒缓了一些,回家扛了扫帚,到了打麦场里,把早已整平的地面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就赶紧回家,她心里还是不踏实,不敢候在那儿,仍觉着没有勇气面对那个为自己服务过的小伙子。
就算是回到了家里,掩了门,心里仍是七上八下不踏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连躺到床上,眼前晃动的也全都是被那个小伙子“按摩”的景况。
并且想着想着,下腹部就燥热起来,心里是既忐忑又焦渴,五味杂陈拧着劲地翻涌……
柳叶梅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呼呼燃着一团火,一团五味火,烧来烧去会把自己烧焦的。
于是她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梳拢了一番头发,然后锁了大门小门,走出了家门。
刚刚走出胡同,她又止住了脚步,觉得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个办法,一会儿陶元宝他们就把麦子给运回来了,自己不在家算个啥呢?
可她总觉得不敢面对那个小伙子,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来,那个丢人的份儿可比丢几百、几千斤要严重的多。
心一横,还是决定避开得好。于是她拨通了陶元宝的电话,告诉他自己有要紧事情要去办,是上头的命令,没法不听,麦子的事情就全拜托他了。
陶元宝信誓旦旦地说:“你忙自己的去吧,放心好了,麦子保证一粒不少全给收回来。”
柳叶梅淡淡道一声谢,然后说:“把收下的运回来就行了,东坡的先放着吧,等以后再说。”
陶元宝说:“那块麦田我知道在那儿,不是已经跟韩兆宝说好了嘛,下午就去割,保证颗粒归仓,你放心好了。”
柳叶梅哽了一下,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内心又多出了一份暖融融的感激,整个人一瞬间就成了一个多种味道的矛盾体了。
陶元宝听不见柳叶梅回音,就喂喂地喊了几声,说:“你怎么了这是?不会掉进茅房坑里了吧?”
“胡说啥呀,屙得不严重,回家吃了点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不正急着赶路呢。”柳叶梅敷衍道。
陶元宝说:“屙也不要紧,等收完麦子我给你治。”
说完坏笑一声。
柳叶梅说:“你就正经点儿吧,好好的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陶元宝说:“好,你赶紧去忙吧,其他的事见面再说。”
柳叶梅问:“还有啥事儿?”
陶元宝说:“事儿可多了去了,麦子收完,总该汇报一下吧,还有韩兆宝那事儿,你不是也惦记着嘛。对了,我觉得他老婆那事儿你更乐意听,到时候我偷偷告诉你。”
柳叶梅说:“行了……行了,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好了,麦子装车上了,不跟你唠了,有话见面慢慢说。”陶元宝说完,挂了电话。
柳叶梅收了手机,觉得无处可去,站在街上发起怔来。
突然想到都好几天没见着杨絮儿了,也不知道她是咋的了,最近这段时间连她的人影也不见,像是疏远了似的,难倒自己把她得罪了不成?
这个浪货,都这么多年的姊妹感情了,不会为一点屁大的小事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吧?心里骂着,柳叶梅径直朝着她家走去。
杨絮儿家的门竟然紧锁着,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瞅瞅,也不见啥动静。正站在那儿纳闷着,见邻家孙乃松推着一车麦子赶了回来。
柳叶梅走向前,问起了杨絮儿家的事情。
孙乃松停下车,喘着粗气说:“杨絮儿,早上就出了门,我也不知道她去那儿了。”
柳叶梅问:“是不是割麦子去了?”
孙乃松说:“不像是去割麦子,手里连把镰刀都没拿,只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
柳叶梅问:“那他男人丁有余呢?”
“你还不知道呀?”孙乃松瞪大眼睛问柳叶梅。
“知道啥?”柳叶梅问。
孙乃松干脆放下车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对着柳叶梅说:“丁有余真好命,四十多岁的人了,又去县城当工人了。”
柳叶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孙乃松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就问他:“你说啥说啥?当啥工人去了?”
“去水厂看水了,听说还是正式工,有劳保,还有住房,你说这是不是天上下屎,来了他狗日的命啦!”孙乃松满脸艳羡地说。
“孙乃松,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不会是在跟我闹着玩吧?”柳叶梅满脸疑惑地问道。
孙乃松认真地说:“你现在是村干部,谁敢骗你啊!再说了,这事说怪也不怪,现在这个世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家一定是有亲戚在城里做大官,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咋会临到他头上呢?”
“他们家有亲戚在城里做大官?做啥大官?我咋就从来没听杨絮儿说起过呢?”柳叶梅仍是半信半疑。
孙乃松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是刚刚提拔上去的吧,反正感觉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儿,要不然帮不了那么大的忙的。”
“孙乃松你一定是听错了,他们家有啥关系我还能不知道啊,瞎扯着玩罢了,你还当真了。”柳叶梅舒展开眉头,笑着说。
孙乃松绷着脸直嚷嚷:“这还有错?丁有余都去上班好几天了呢,还是小车来接去的,还有……还有……听杨絮儿跟俺家娘们说,要不是为了种地,他们就直接把家给搬到城里去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柳叶梅呆着脸,低声回应道。
孙乃松弯下腰,重新推起了车子,感叹道:“老话说得对,懒人有懒福呢,丁有余整天游手好闲的,到头来天上真就掉馅饼了,这不一步登天嘛。真他奶奶的让人眼红呢。”说完推着车子回了家。
柳叶梅站在那儿琢磨起来:听上去这事不像是假的,可杨絮儿为啥就不跟自己露一点风声呢?这还不算,竟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这究竟是为啥呢?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柳叶梅就想着打电话问一下杨絮儿,听听她到底是咋个说法。
可当她拿出手机,拨上前几位号码时,却又停了下来。
她觉得这时候不该主动给她打电话的,那不等于拿热脸蛋贴她的冷屁股嘛,何必呢?
翻脸就翻脸,就算是她男人成了正式工,就算是她把家全都搬到了县城里,那也没啥了不起,谁离了谁都一样喘气,都一样生活,都一样跟男人干那种事儿,都一样生孩子!
柳叶梅扭头朝前走去,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要是她杨絮儿不再主动跟自己联系,那就拉倒了事,这辈子的姊妹情分就算尽了……
………………………………
第五百八十章 怪叫声
心里想着放下,可越发难以释怀,搞得心里乱腾腾不是滋味儿。直到路过夫妻双双遭雷劈的曹木匠家时,才刻意转移了注意力,走到了院门前,见厚实的木板大门紧锁,连锁身上都长满了红红的锈迹,看上去自打曹山妮去了亲戚家后,就再也没开启过。
柳叶梅弯下腰,扒着门缝往里瞅起来,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好端端的一个家就没了样子,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一片凄然,就连院子中央的那棵梧桐树像是也死了,几片枯黄的叶片挂在枝杈上,随风无力地摇摆着。
唉,这人还不就是一阵风嘛,说没就没了!要说死倒也轻松,死了倒也清净,可活着的亲人感情上就难以承受了,就要受尽煎熬了,就像曹木匠身后留下的独生女曹山妮一样,父母生养了她的身子,可留给她是无尽的沉重和苦痛,怕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那个揪心的魔影了……
想到了曹山妮,柳叶梅自然而然就想到大柱子身上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特别是被吴支书儿子打破了脑袋之后,伤口疼痛不说,还被尤一手当成了赌注,三番五次地以此要挟吴有贵,不但收获了大把的钞票,还挣足了厚厚的面子,这根老油条可真够滑腻狡猾的。但他玩手腕的能耐可真够让人咋舌抽风的,不服不行!
柳叶梅觉得该去看看大柱子了,一来惦记着他的伤口,二来也顺便通过他探听一下曹山妮的相关情况。
进了大柱子家,柳叶梅站在院子里便喊开了:“柱子,柱子兄弟……大柱子在家吗?”
“哎哟,是柳叶梅啊,是啥风把你给刮来了,快些进屋……快些进屋……”大柱子娘颠着屁股迎了出来。
柳叶梅说:“打你这儿路过,顺便看看大柱子咋样了。”
大柱子娘没接话,扯着柳叶梅的手就往屋里拽。
进屋后,搬个木凳子让柳叶梅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面上,眼巴巴望着柳叶梅说:“你看看……看看,有个事儿本该早些向你说一声的,这一直也没好意思开口。”
柳叶梅一愣,问:“啥事?”
大柱子娘说:“村长一再嘱咐着不让大柱子出门,可那小子呆在家里时间长了,就稳不住了,挣死挣活地蹿出去了。”
柳叶梅问:“大柱子他去哪儿了?”
大柱子娘不急着回答,倒是苦着脸说:“真是对不住你跟村长了,多亏了你们操心费力的,俺家才太平了,还给钱给物,帮了那么大的忙,俺家那熊孩子却不听话,真怕给你们惹来更大的麻烦呀!”
柳叶梅心头一紧,忙问:“是不是大柱子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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