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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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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说:“你先专心干自己的事吧,回头再跟你细说。”
柳叶梅没再说话,闷着头出了门,心里却七上八下地琢磨起了大柱子的事儿,尤一手这个老东西以上不怎么待见这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咋就突然跟他套起近乎来了呢?
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人已经到了蔡疙瘩家门前。抬头一看,竟然是大门紧闭,铁将军冷冷挂在上面。
柳叶梅转身环视一圈,四下里也不见一个人影,显得很冷冷清清。
于是,她就绕到了东墙最矮的豁口处,朝着院子里张望着。
这一望,竟真就发现了一格不大不小的问题蔡疙瘩院子里的几棵大树突然没了,地上刨出了几个深坑,连树墩子都被挖了出来,墙根下垛着小山一般高的树枝子,却不见了树干的踪影,就算是被修整成了一截一截的木材,可又放到哪儿去了呢?
咦,这可真就有点儿怪了!他蔡疙瘩眼下不盖屋、不垒墙的,事先也没听说他有啥大开销,咋就把树全部都连根拔起了呢?
柳叶梅搬来一块大石头,踩上去,踮起脚尖朝里面巡视着,这才感觉院子里好像还缺少了些啥,显得异常冷清。
瞅来瞅去,原来是蔡疙瘩喂养的十几只鸡没有了,连那只缺了尾巴的旱鸭子也不见了。
蔡疙瘩这个老东西!他唱的这是哪一曲呢?
难道是遇到了啥急促事儿,等着用钱花,就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去变卖了?
不对呀,他一个孤寡老头子,身体也没啥大毛病,唯一的开支也就是填饱肚子,需要那么多钱干么呢?
柳叶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无端地猜测着各种可能,越猜思绪越乱,越猜心里越玄,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飘飘忽忽、无着无落起来……
她围着蔡疙瘩的房子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站定后又埋头呆了一会儿,干脆转身来到了东边不远处的王葫芦家。
见门大开着,柳叶梅就径直走了进去,到了院子中央,才大声喊了起来:“葫芦大叔……葫芦大叔,你在家吗?”
王葫芦手拄木棍,颤巍巍从屋里走了出来,倚在门框上,问柳叶梅:“闺女你有事吗?”
“哦,叔,你知道俺叔他去哪儿了吗?”
王葫芦说:“听说是病了,不不知道?”
柳叶梅一愣,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啥时候病的?严重吗?”
王葫芦说:“我也不知道呀,只是昨天听杀树的人说的。”
柳叶梅问:“杀树的?谁来杀的树呢?”
王葫芦说:“我也不知道呀,不认识,一个也不认识。”
柳叶梅问:“咋会不认识呢?难道……难道不是咱村上的人?”
王葫芦说:“一个也不认识,好像还真不是咱村上的人。”
柳叶梅更加疑惑了,杀几棵树用得着从外村请人了,其中必有内情,就接着问王葫芦:“叔,那杀树的人没说木头叔去哪儿了?住院了吗?”
王葫芦说:“我没问,人家也没说。”
这下倒好,王葫芦几句话真就把柳叶梅埋进了葫芦里,搞得她一头雾水,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从王葫芦家退了回来,又爬到蔡疙瘩家瞅了一阵子,就直接回了村委会,一五一十地向尤一手做了汇报。
尤一手听后,沉着脸说:“这个老家伙,看来是真有走人了。”
“他要去哪儿?”柳叶梅问道。
尤一手点燃一支烟,吸一口,不咸不淡地说一句:“你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柳叶梅心口被烫了一下,问道:“你啥意思?我咋就掉链子了?”
尤一手说:“这不难理解啊,他一定是会他亲爹那儿了。”
“你是说他回老窝了?”
“这还用得着说了,明摆着事嘛,他早就有那个打算了,现在把树砍了,连几只鸡也都带走了,怕是只剩个空屋子了。”
“你是说他不会回来了?”
尤一手冷冷一笑,说:“回还是要回来的。”
“走了干么还要回来?”
“他户口还在这儿呀,不会来咋成?”
“他要个户口干嘛呀?”
“就算是活着没用,死了必定还是要用的。”
“死了还用那个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就算是烧成灰,那也是需要证明的,要不然只能臭在家里。”尤一手冷冷地说道。
柳叶梅呆着脸想了想,对着尤一手说:“看来秋分那事儿还真不是他干的,应该与他没有关系。”
尤一手斜柳叶梅一眼,讥讽道:“你看事只知道看表面,兴许他就是利用人已经走了这种错觉,故意引开别人的视线,趁机来报仇雪恨。”
“他有那么大能耐?夜行百里跑回来糟蹋人家?再说了,在这个村里,都是他伤害别人,没听说别人伤害过他,至少没伤到那个严重程度,值得他惦记着报仇雪恨吗?”柳叶梅分析道。
尤一手深叹一口气,说:“你看的还是表面啊,蔡疙瘩来村里几十年,那可谓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里面发生的故事多着呢,摆在面上的少,埋在深处的多呀!”
“那就是说秋分那事说不定还真是他干的了?”
尤一手脸色冷寂,说:“十有**!不过既然秋分不愿报案,那就先放下吧。但这一阵子咱可不能麻痹大意,得时时刻刻提防着点儿,千万别再出大事了,特别是夜里。”
柳叶梅刚想说啥,大柱子从外面走了过来,拘拘束束站在门外。
“大柱子啊,你来了,倒是准时,进屋……进屋……”尤一手一脸笑意,打着招呼。
大柱子进屋后,先望着柳叶梅问一声:“姐你没事吧?”
柳叶梅感激地点点头,说:“没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尤一手笑着说:“看不出,你对柳叶梅还挺关心的。”
大柱子脸上有了淡淡的红,说“柳叶梅姐是个好人,关心好人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呀村长。”
“那是……那是……我老尤也不是坏人啊,以后你可也要好好关心关心我哟。”
“当然了,村长对我那么好,自然忘不了。”
尤一手满脸笑意,赞叹道:“想不到大柱子还挺会说话的,是个人才……是个人才!”
“村长您过奖了过奖了。”大柱子难为情起来,走过去,僵硬地站在尤一手面前,唯唯诺诺地问:“村长,您……您找我有事吗?”
尤一手指了指沙发,对着大柱子说:“你坐吧。”
大柱子走过去,坐下来,毕恭毕敬望着尤一手。
尤一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大柱子几眼,然后说:“大柱子,昨天夜里那几个人都是你喊来的?”
“哦,都是我平日里的几个好伙计,知道柳叶梅姐出事了,就把他们喊来了,不说人多力量大了,至少也能壮个胆儿。”
尤一手说:“不过我觉得吧,你还倒是蛮有号召力的,几个人都言听计从的,你说啥他们就听啥,还真有点儿领导的才能。”
大柱子说:“都是一块儿光着屁股长大的,互相之间直来直去,有啥说啥,哪算得上是领导才能呢。”
尤一手说:“那可不是,说话跟说话可不一样,有些人天生说话就让人信服,可有些人就不行了,说话戗人,谁见了谁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柱子被夸红了脸,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哪里……哪里……我可没有那个水平。”
尤一手按灭了手中的烟,长吁了一口气,说:“大柱子,你也知道,咱们村这一阵子老出怪事,有歹人暗地里作祟,祸害了很多人家,糟蹋不少妇女,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心里非常惭愧,但也无能为力,所以我想啊,还得依靠群众的力量,来加强联防,不给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机,你觉得咋样?”
大柱子点点头,哦哦的迎合着。
尤一手说:“通过长时间对你的观察,以及昨天夜里你的表现,我想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你觉得咋样?”
“中……中……没问题!”想不到大柱子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尤一手说:“你也不问问我给你啥条件,啥待遇?”
………………………………
第六百二十三章 被说得心花怒放
大柱子说:“啥待遇不待遇的,反正这一阵子我也不想出去打工,夜里闲着也没事。”
“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几个愿意付出的,你就心甘情愿为老少爷们站岗放哨?”尤一手问道。
大柱子说:“其实吧,我也没那么高的觉悟,主要是你们对我太好,特别是柳叶梅姐,拿我当亲弟弟看,帮了我很多很多的忙,我心里感激着呢,就想着法子报答你们,又苦于找不到机会,所以啊,我觉着吧,帮你们排忧解难也是不错的办法。再说了,村里老出事咋行呢,搞得老老少少连个囫囵觉都没法子睡,我们这些留在家里的年轻人理应做些事情,你说对不对呀村长?”
“嗨,想不到你小子很挺仁义的,说起来也一套一套的,是块好料……是块好料!”尤一手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大柱子却又腼腆起来,搓动着脚尖说:“村长你就别夸俺了,有啥指示尽管吩咐就是了。”
村长就把让他挑头,组织四至六名青壮年轮流值夜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承诺给一定的经济补偿,如果干得好,等到了年底的时候,再把村里的机动地每家划给一亩,免费耕种一年。
大柱子当场答应了下来,捡了大便宜似的,激动得满脸通红,说:“钱不钱的倒无所谓,给点地就行了。”
柳叶梅在一边急了,对着大柱子使一下眼色,说:“村长也是为了长远打算,没有报酬的话谁还愿意干呢?你是为了感恩,为了报答村长对你的好,可别人呢?让人家白打工,肯定没人干!”
大柱子点点头,应了下来。
村长又把具体的值班事宜做了安排,让他赶紧行动组织人手,当天夜里就开始行动。
未了还一再嘱咐,暂时不要对外声张,值班的时候最好避在暗处,悄悄进行,说不定就真有该死的撞到“网上”。
大柱子一一应承下来,问尤一手:“我们可不可以带点防身的家什?”
尤一手说:“尽管带,除了枪炮,其他都行,不管刀了、斧了、棍了……啥顺手带啥,遇到坏人就给他抡上,只要别整出人命来就行,记住一点,专打下半身,腰上的要害一定不要动。”
大柱子满口答应着,说:“人员算我的,具体的指挥还得靠你们,有情况我会及时请示汇报的。”
“我操!以前咋就有眼无珠呢,没想到大柱子还真是块金子,白白埋没了这么多年,不过这时候冒出来也不为晚,毕竟还年轻嘛,慢慢来,前途光明着呢!”尤一手满意地伸出了大拇指。
大柱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是啊村长,我可没……没有啥能耐,也没啥野心,不过……不过帮着老少爷们看个门,值个班,还是没有问题的。”
尤一手站起来,走到了大柱子跟前,拍着大柱子的肩头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大柱子兴奋不已,嘴唇哆嗦了一阵子,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憋得本来就不白的脸一片紫红。
“我都已经跟派出所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帮着联系一下警服,等人员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统一着装上岗了,够气派吧!目前为止,在全镇咱这可是头一份呢,真要是干出名堂来,那你大柱子一下子就出名了。”
大柱子纠正道:“村长,你说的是保安服吧?咱穿警服是不合适的。”
“对……对……是保安服……是保安服,我给弄混了……弄混了。”尤一手说着,又重重地拍了拍大柱子的肩膀。
大柱子说:“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去张罗人了。”
“嗯,去吧去吧,先暗中联系一下,不要弄得沸沸扬扬,有情况及时跟我和柳叶梅联系。”尤一手说完,走到门口,目送着大柱子出了院门。
转身回到屋里后,柳叶梅说:“你倒是突然变得会说话了。”
尤一手坐到椅子上,笑着问:“我啥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柳叶梅说:“瞧你今儿那话说的吧,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都快把大柱子给说晕过去了。”
尤一手说:“这叫知人善用嘛,好就是好,我又不是夸大其词,你听见我说一句假话、空话了?”
柳叶梅说:“那倒是没有,我只是觉得吧,有些麻酥酥的,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尤一手说:“柳叶梅,你是不是还没真正弄懂我的意思?”
“不就是安排人值夜班吗?还有啥意思?”
尤一手抽起烟来,说:“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是啊,你现在已经正式上任了,镇上又特别看好你,特别是方书记,听他私下里跟我说,是真心想把你打造成一个正儿八经的领导干部。既然有了这样的机遇,咱就该好好珍惜,去主动创造条件,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可那事与安排人员值班有啥关系呢?”柳叶梅不解地问。
尤一手吐一口烟雾,说:“这事关系可大着呢,你想啊,咱在全镇率先实现村民联防,夜间值班,镇上、甚至县里肯定都会把咱竖为标杆,大加赞赏的,高调表扬的,甚至还会大张旗鼓地开展普及推广,到时候电视上有影,广播里有声那是必然的,咱们桃花村村就会一夜成名的。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有一个人就会随即被捧红,就会光彩夺目名扬全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不?”
“你不会说是我吧?”
尤一手说:“错不了,这个人必定是你,是你柳叶梅!”
柳叶梅虽然被说得心花怒放,但却一脸漠然,嘴皮子刚硬,说:“你就别瞎咧咧了,那样的好事我连梦都没做过,才不听你哄呢!”
“又不识好歹了是不?”
“我咋就不识好歹了?”
“你以为我这只是为了村里那些猪头狗脸的人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是在为你的人生做规划,知道不知道呀你?”
柳叶梅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有了大柱子他们,我得跟你请个假,把自己家的事情打理一下了。”
“咋了?你家里又出啥事了?”尤一手问她。
柳叶梅沉吟一会儿,说:“发生了一些闹心的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柳叶梅,你还是没把我当成知心人是不是?”尤一手冷着脸问她。
柳叶梅说:“也不是,只是觉得你平日里杂事也够多的,家里的还有村里的,都要你一个人承担,不想再给你添乱了。”
尤一手说:“我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想管就管,不想管拉倒,可你的事情我必须得管,你说吧,到底发生啥事了?”
听到尤一手这样说,柳叶梅心里暖融融的,她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就把接到匿名电话,说蔡富贵在外面养女人的事,以及怀疑蔡疙瘩暗中转移资产,回到老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尤一手头听后,一脸平静,他说:“其实这两件事吧,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柳叶梅说:“你说得倒轻巧,能不放在心上吗?”
尤一手说:“我分析给你听听吧,先说蔡富贵那事儿,你只是接到一个电话,并且打电话的人还是个缩头乌龟,这就是说那事并不一定属实,十有89是暗中作祟,挑拨你们夫妻关系的。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这回事儿,又有啥了不起的,现在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特别是在外头打工,男人女人聚到一块儿,临时拼个家,搭伙吃饭睡觉,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你说得轻松!他们过日子,那我们娘俩咋办?”柳叶梅一听就急了。
尤一手说:“他们那个家只是暂时的,等到该回家的时候,不就回来了嘛。照我看,你倒是该感谢那个女人,帮着你照料着自家男人,免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的,等于是互为有利了,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听着这话有些刺耳,就嚷:“我才不听你的呢,他要是把心都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还不把我给忘了呀。”
尤一手说:“你真傻,各忙各的呗,蔡富贵他在外面样女人,你就在家养男人呗,互不相欠,心理不就平衡了么。”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那还算是人吗?”柳叶梅有些火气,冲着尤一手嚷道。
“柳叶梅你就是见识少了,现在这种事情真的多了去了,只要到时候他还记得回家就行了。至于你这边,不是还有我嘛,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吗?”尤一手满脸认真地问她。
柳叶梅说:“你对我是好,可那不是一回事情,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孩子不能没有爹,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尤一手说:“女人就是看不起自己,我看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个蔡富贵就是个怂虫,啥也不是!”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那儿糟践人了。”柳叶梅不耐烦地说。
“好好,那我就再跟你分析分析蔡疙瘩那事。”
“你也用不着分析,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本来就是你眼中的一颗钉子,他现在回了老窝,正合了你的心意,省得碍你的眼,闹你的心,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柳叶梅盯着尤一手的脸问道。
………………………………
第六百二十四章 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尤一手点点头,说:“其实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我盼着他离开桃花村,主要还是为村里的老老少少着想,为满村子的女人着想,特别是原来跟他有过冤仇,有过摩擦的人家,他那人心里歹毒着呢,你扎他一个针尖,他就想回你一斧头!这些年他上了点岁数,看上去不那么凶了,可那都是面上的事情,他心里的小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翻腾一番,瞅准时机就对着人家下手,这点你服不服?”
柳叶梅绷着嘴,没有说话。
尤一手接着说:“秋分就是个例子,我敢肯定,糟蹋他的人不是别人,百分百是他蔡疙瘩!”
“可我去打听了,他明明不在家么。”
“看上去他是不在家,但不一定不在桃花村,你信不信?极有可能昼伏夜出,趁着这个当口报复那些仇人。”
柳叶梅摇摇头,说:“这个不可能,就这么大个村子,他能躲到哪里去呢?他那么一个臭名远扬的人,谁家又肯收留他?”
尤一手说:“这很难说,你是把事情看简单了。”
柳叶梅说:“其实吧,我也打心底里盼着他走,只是他这一走,是有阴谋的,很大的阴谋。”
“啥阴谋?”
“就是祖坟风水那事儿。”
“他走他的,与你们家风水有啥关系?”
柳叶梅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富贵奶奶的坟子前一阵子不是突然被挖了嘛,看上去只是捅了个窟窿,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啥秘密?”
柳叶梅说:“他是受高人指点,把蔡富贵奶奶的骨灰扒了出来,带回去跟他亲爹葬在了一起。”
“就算是那样,能有啥了不起?”
柳叶梅忧心忡忡地说:“这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风水一旦破了,那后人可就完了……”
尤一手若无其事地安抚道:“你这牛鬼蛇神思想在作祟,是迷信,知道不?不就是一把死人骨头么,有啥了不起?大道理咱不讲,只给你说一个眼前的事吧,咱们村上周奉斌家,他爹朝鲜战争的时候死在了国外,听说尸体都让河水冲走了,可人家的后人哪一个孬了,四个儿子全都考上了大学,老二最厉害,在部队里熬到了团级干部,你能说是他们家占了好风水了?扯淡……我看你纯粹是在扯淡……”
柳叶梅说:“那也许是他们祖上积德了,反正那些事吧,古怪离奇的,谁都说不清楚。”
尤一手说:“就算是你知道蔡疙瘩把蔡富贵奶奶的骨灰带走了,你又能怎么着?去挖了人家的坟子,抢回来,重新下葬?”
柳叶梅说:“那可不一定,我就是想先去把情况探明了,然后再想法子。”
尤一手冷着脸说:“我告诉你,那可不是咱们桃花村,你去撒野动粗,怕是连村里你都出不来,你信不信?”
柳叶梅说:“那也不能硬来呀,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呗。”
尤一手沉思一阵,说:“那这样吧,你先去偷偷看一下情况,等有了确凿证据,你先别声张,回来再做商量,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就……”
“就怎么着?”柳叶梅问道。
尤一手抽了几口烟,然后说:“你要是心里实在放不下的话,那我就去县公安局找高明堂去。”
柳叶梅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问尤一手:“你说高所长他……他能帮我这个忙吗?”
尤一手纠正说:“人家早已是王局长了!”
“哦,王局长他能管这事儿吗?”
尤一手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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