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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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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是躲过了,可锋利的玻璃屑难防,右脸颊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蚯蚓一般往下爬。
毛四斤摸一把,顿时火冒三丈,攥起拳头就往教室里面冲。
就在这时,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迈上台阶的当口,两个穿着齐整,手持警棍的保安从东边夹道里钻了出来,径直朝他跑来,边跑边喊着:“抓住他……抓住他……抓住这个坏小子!”
一看这阵势,毛四斤心里就明白了,自己又他妈被算计了。
自己本来私闯校园就理亏,如果被逮住,砸玻璃的罪名又难以洗清,硬拼肯定是不行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撤!
毛四斤憋住一口气,撒腿就跑。
好在他还算理性,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走大门了,便夹着尾巴窜进了操场南面的杨树林,越墙而逃了。
两个保安追了上来,趴在墙头上骂骂咧咧一阵子,也就消停了。
毛四斤怕被包抄,只得绕了一个大圈子,转到了陶元宝停车的地方。
蔡富贵没想到毛四斤会从另一个方向过来,见他神色慌张,脸上还挂了彩,就迎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陶元宝打眼一看,就知道出事了,大声喊:“快上车……快……快……”
边喊边发动了车子,迎了上去。
上车后,蔡富贵递一块纸巾给他毛四斤,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女孩给破相了?”
毛四斤没接话,只管擦着脸上的血。
陶元宝扭头望一眼,问他:“你是不是来强的了?”
毛四斤回一声:“强个屁!连人都没见着。”
蔡富贵问他:“那脸上的伤是咋回事儿?”
毛四斤叹一口气,说:“操,别提了,真他妈倒霉。”
陶元宝问:“是不是被情敌暗算了?”
毛四斤说:“嗯,明枪加暗箭,防不胜防。”
陶元宝回头瞄了一眼,讥讽道:“你能耐呢?说是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万一把小命扔在这里,我们咋回去跟你奶奶交代?”
“我有啥能耐,在那些个王八蛋眼泪,我就他妈一个癞蛤蟆。”毛四斤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陶元宝不但不安慰,反倒激将他:“不对呀,我听人家说,心眼好,挺有人缘的,这怎么就被打成这个死熊样子?”
蔡富贵插话说:“得了吧,你就别奚落他了,已经这里了。”
“我不是奚落的他,只是说你今天不该被动挨打,该出手时就出手嘛,给那些混蛋点颜色看看。”
毛四斤摸了一把伤口,感觉只是被划开了一条小口子,也没啥大不了,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黑名单上的人,不敢再轻易出手。再说了,他们内外结合,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保安就来了。”
“保安?连保安都惊动了?”
“可不是,少不了又是那个小子在背后动了手脚,他一定是早就在暗处盯上我了,然后偷偷告诉了保安。”
“那小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叫‘一哥’的情敌?”
毛四斤一愣,说:“狗屁的情敌!袁秀荣根本就不喜欢他,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蔡富贵愤愤地说:“不管怎么着,也不该下手这么狠呀?麻痹滴,简直是往死里闹。”
“可恶,真他们可恶!”陶元宝气恼地按了几声喇叭,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不行,咱不能白白吃了这个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毛四斤双眼寒光闪闪。
“行了……行了,你就别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了,窝囊废就是窝囊废,别说十年了,八十年都改不了本性。”陶元宝望着毛四斤,义愤填膺,说,“走,咱这就回去。”
“回去干嘛?”
“找那个王八羔子清算。”
蔡富贵唯恐把事情闹大,赶忙制止说:“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就凭咱三个人,那不是鸡蛋撞石头嘛。”
陶元宝朝着后面指了指,说:“后备箱里头有家伙,我就不信了,他就不怕死。”
“不行,那是学校,真要是被报了警,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蔡富贵摇摇头说。
毛四斤说:“是啊,还是蔡富贵有文化,在学校闹事,那可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
陶元宝冷笑一声,说:“你小子,是不是怕坐牢?”
毛四斤说:“我坐大牢不要紧,可你们俩不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呢,算了,也怪我自己没数。”
“那不中,是我们带你出来的,回去怎么跟你奶奶交代?”
毛四斤摸着伤口说:“已经不流血了,回去就说被树枝子剐了一下,奶奶眼色本来就不好,不会留意的。”
“我可咽不下这口气,麻痹滴,反了他了,狗杂种!”陶元宝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那个王八羔子有啥背景?”
毛四斤说:“我只听说他爹是个领导,具体是啥人物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么猖狂呢。那是不能随便出手,必须弄清背景,然后再收拾他们!”说完,陶元宝发动了车,一脚油门朝前驶去。
………………………………
第二百一十九章 躺在了草地上
“然后呢?”
“然后就回来了呀,要不然今天还在外头呢,就错失良机了。”
“啥良机?”
“跟你在野地里幽会的良机啊!”
“陶元宝,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本来就很正经啊,要不然,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把你拿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了。”
“那时候你就是个流着鼻涕的小赖孩,谁瞧得上你呀?”
“哼,你是不识货,要是跟了我,我让你天天过神仙日子。”
“得了吧,别胡咧咧了。”柳叶梅看了看远处的抽水机,问陶元宝,“是你在浇麦子?”
“是啊,不浇就白搭了。”
“你这熊人,腰包里的钱都鼓得盛不下了,咋还惦记着这几粒麦子呢?值当的吗?”
陶元宝憨憨一笑,说:“柳叶梅,说实话,我发现你自打跟了蔡富贵后,人就开始变傻了,不但变傻了,也俗了,有钱就有一切了吗?”
“可不是嘛,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种地可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啥?”
“古人不是说了嘛,人是土捏的,压根儿就不能离开土,更不用说咱庄户人了,命中就是跟土打交道的,离了土就等于断了没了根基,能好得了?”
“你就拽吧,就算是拽上天,也成不了秀才!”
“好,不拽了,趁着四下无人,咱来点实惠的?”
柳叶梅一看陶元宝的眼神,就知道他小尾巴往哪儿翘了,不再搭理他,弯下腰,看着脚下的麦子。
这时候,正好一阵风吹来,把她的齐腰小褂撩上去,露出了腰间一截刺眼的亮白。
陶元宝痴痴看着,一脸馋相,不住地吞咽口水。
柳叶梅觉察到了,翻着白眼骂道:“臭流氓,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到老都改不了!”
“柳叶梅。”陶元宝往前迈了一步,说,“老话还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看来一点都不假,你咋就那么水灵呢?”
“陶元宝,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后规矩点,别一见面就满嘴喷粪好不好?”
“怕啥呀,又没外人听见。”
“那也不中,做人就该本分点儿。”柳叶梅赶忙岔开话题,问起了他店里的事儿。
陶元宝说:“本来想让蔡富贵去店里帮我打理业务,那小子死活不干,没办法,我只能另外找人了。”
“找谁了?”
“吴法天呀。”
“你说癞皮狗?”
“是啊,现在店里的事基本用不着我操心,大事把握一下,小事全都交给他了。”
“你说癞皮狗正式去你店里上班了?”
“算是吧。”
“啥叫算是啊?你给他开多少工资?”
“分文不取!”
“他傻呀?白白给你拉犁。”
“真的,没骗你。”
“咋回事?”
“说起来,这事多亏了蔡富贵,也不知道他给吴法天吃的那叫啥药,听说就是一根泥鳅,可他吃完后,就犯了花痴,天天想着泡妞,好像攒了一肚子的货似的,一天好几次,不打几炮就难受,几乎天天呆在我店里,轮番跟那几个女孩磨叽。
为了给他提供更多更好的机会,我就破格录用他了,让他在我店里做助手,那工作正合适他,工资也不要,啥时身体上有了需要,女孩随叫随到,个个喜欢的不得了。”
“那种人也有女孩喜欢?”
“是啊,因为有钱赚呀。”
“吴法天有钱?”
“可不是嘛,他爹是支书,又在外面做生意,钱可不少赚,几乎都贴补给那小子了。”
“麻痹滴,还有这种怪病?”
“是啊。”陶元宝说着,小眼睛一阵眨巴,问柳叶梅,“柳叶梅,你跟我说实话,你家蔡富贵是不是会阴招?”
“胡说八道什么呀?他能有那种能耐?”
“可不是嘛,我自己也深有体会啊。”
“体会个屁!你那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他除了种地,就是天天写东西,啥时候学会耍阴招了?”
“不,不对,他肯定有一手。”
“有啥?”
“我也说不清楚。”
“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也不是,反正觉得很神道。”
“神道个屁,他天天被村长当狗使唤着,哪有工夫跟你耍阴招?”
陶元宝摇摇头,说:“搞不好村长也看出他的能耐了,所以才对他那么好,你说是不是?”
“陶元宝,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胡琢磨什么呢?村长对他好,那是因为他文章写得好,连派出所长都伸大拇指。”
“这倒也是。”陶元宝这才正经起来,规规矩矩地问柳叶梅:“你这是来干嘛?”
“哦,”柳叶梅回过神来,说,“听说地里旱了,过来看一下麦子,还真是干得不行了。”
“是啊,要是再有三五天不下雨,这茬麦子就白傻了。”
“谁说不是呢,还指望着一年的口粮呢。”柳叶梅叹了一口气。
陶元宝想了想,说:“柳叶梅你用不着犯愁,等我浇完了这块地,就把水管子接到你家的田里去,保证给你灌透了。”
柳叶梅没想到陶元宝会主动提出来给自己浇地,心中欢欣起来,嘴上却客套着:“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可是个大忙人,不好耽误你的事儿。”
“好了……好了……咱俩谁跟谁呀?客气个屁!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让我亲一下下就行了。”
“死陶元宝,美死你!”柳叶梅脸蛋儿红成了大苹果。
“你就是放不开,那么好的东西,闲着也是闲着,玩玩怕啥?至少还能舒筋活血呢,你说是不是?”
“想舒筋活血是不?回家找你老婆去。”
“老夫老妻了,哪还有活力?倒是打小就喜欢你,可一直都没捞得着吃上一口,白白惦记了。”
“你就别贫了,烦不烦啊?”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一会儿给你浇地。”
“咱可把话说在前头,你给我浇地可以,我得付钱给你。”
“别跟我谈钱,伤感情!”
“那与感情无关,要不然我不用你浇,另找别人家的机器吧。”
“你看你,真是见外了,如果不是凑巧挨墒种地,我也就不会单独去给你家浇地了,这不凑巧嘛。”
“说好了,你给我浇地,我付钱,说定了。”
“好了好了,何必算那么清楚呢,先记账上,秋后一起算。”
“那也中!等我回家跟蔡富贵说一声,让他请你喝酒。”
“别跟他说。”
“为什么?”
“这是咱两个人的事儿,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会想歪。”陶元宝说着,朝远处的田埂望了望,说,“这边差不多了,我一会儿就把管子接过去。”
“那我帮你吧,一会儿还要扯管子呢。”
陶元宝不再说话,走过去,抱起了机器旁的水管子,一圈圈地散开来,边散边朝着柳叶梅家的麦田走去。
柳叶梅赶忙跑过去,伸手就抢陶元宝手上的水管子,嘴上说着:“我来……我来……”
陶元宝推让起来:“还是我来吧……我来吧……你一个女人家,细皮嫩肉的,可别脏你的小手。”
谁知柳叶梅一把没抓牢,再加上陶元宝用劲一甩,身子一斜,竟然失脚栽到了旁边的矮堤下,四仰八叉躺在了草地上。
陶元宝慌了神,一步窜向前,嘴里不迭声地喊着:“柳叶梅……柳叶梅……你没事吧……没事吧……”
柳叶梅像是被吓懵了,一时间脑袋嗡嗡乱叫,天旋地转起来,心里想着对陶元宝说一声没事儿,但嘴上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陶元宝赶忙蹲在柳叶梅身边,见她脸色蜡黄,双眼微闭,顿时紧张起来。
好在他了解一点急救知识,没有着急拉她起来,只得学着医生的模样,用拇指按到了柳叶梅的人中之上,试探着按压起来。
“没……没事……没事啊,用不着那样,这不好好的嘛。”柳叶梅终于缓过劲来,开口说话了。
见柳叶梅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陶元宝这才放心下来,说:“柳叶梅,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
柳叶梅双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但双腿却不听使唤。
陶元宝蹲下身,把一只胳膊抄在了柳叶梅背后,用力往上托起。
柳叶梅借势站了起来,身子却软的不行,只得倚靠在陶元宝的怀抱里。
这时候陶元宝已顾不上想入非非了,低声说:“柳叶梅你可吓死我了,万一有个好歹,我陶元宝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怕我赖着你是不?你又没做亏心事,怕啥?”柳叶梅惨淡一笑,接着说,“还真托你的福了,多亏了地上有厚厚的一层干草,要不然还真就被摔出个好歹来了。”
陶元宝坏笑着,说:“看来这是老天有意安排,让我趁机抱抱你,还别说,你身上的味道可真特别。”
“啥味道?”
“香,说不出来的好闻,像花香,又不太像。”
“你呀,还是消停点吧,就不怕被别人瞅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听兔子叫,就不敢种黄豆,老子才不怕呢,要是真的能跟你来一回,淹死也直了。”
“去你的吧,可别把你给淹死了,你那命值钱!”
“操,瞧你刚才那样吧,可把我给吓死了,以为你真的不行了呢。”
“你这明明是帮我浇麦子,倒让你惊吓了一场,还差一点让你背个不白之冤,看这事给闹得吧。”柳叶梅说完,挣脱开来,试探着往前挪动了几步。
看起来陶元宝是个细心之人,他担心柳叶梅再次摔倒,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柳叶梅觉得自己的右脚踝有些疼,特别是着地的时候,就跟针扎着一样痛,就说:“有些不大对劲儿,可能是崴脚了。”
“痛吗?”
“没啥大不了的,庄户娘们儿家没那么娇气,揉一揉就好了。”柳叶梅说着,坐到了地上,顺手脱掉了右脚上的鞋袜。
一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赫然亮了起来,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惹眼。
………………………………
第二百二十章 黑乎乎的怪物
柳叶梅的脚胖乎乎的,很有肉感,脚背的肤色白皙细腻,透出健康的粉红,几乎呈半透明状,脚背和内侧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
她那五个脚趾头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圆嘟嘟,就像嫩藕一般,依次排开,晶莹剔透,圆润雅致,就连趾甲都是玲珑亮洁,宝石似的。
陶元宝眼睛都直了,痴痴地看着,不住地咽着唾沫,心里感叹着:俺那个亲娘来,天下咋会有这么美、这么养眼的脚丫子呢?
这那还是一双脚呀,简直……简直就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啊!
柳叶梅只顾自己揉着,全然没在意陶元宝那双充血的眼睛,正饿狼一样贪婪地盯着她的小脚丫。
“柳叶梅,伤得厉害吗?”陶元宝蹲了下来,右手试探着按在了柳叶梅的脚背上,轻轻摩挲开来。
柳叶梅一哆嗦,差点失声叫出来。
刚想把脚抽回,却被陶元宝双手紧紧握住了,嘴里不停地唏嘘着:“柳叶梅……柳叶梅……你的小脚丫可真美……真好看……我可从来……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脚丫子……”
柳叶梅心里一阵灵动,软乎成了一汪水,呢喃道:“哪里就美了?不就是一只臭脚丫子嘛……”
“不臭……好香……真的好香……”陶元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挨个儿捏着柳叶梅胖嘟嘟的脚趾头。
柳叶梅突然冒出一句:“陶元宝,其实你身上也有一种香味儿。”
“是吗?好闻吗?”
“嗯,香喷喷的,你一个大男人家,哪儿来的香味儿?”
“哦,香吗?你闻到了?可能是下生带来的吧。”嘴上说着,眼睛却不舍得离开那只在他看来美妙绝伦的脚丫子。
柳叶梅心里有暖暖的潮汐在一阵阵涌动,身上也开始躁动起来。
好在她还算理性,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坡下干活的人四下里都是,很容易被人瞅见,一旦传出去,那可跟黑灯瞎火里的偷腥不是一码子事了,大白天价都明目张胆地偷了,那还有救吗?
这个问题很严重!
想到这些,柳叶梅不寒而栗,惊乍地叫了一声:“有人来了!”
随即抽回了自己的脚,起身趿拉上鞋子,抓起袜子就一崴一崴地朝前跑去。
陶元宝没追,也没喊,只是杵在那儿,望着柳叶梅的背影直发愣。
柳叶梅蒙头蒙脑,走出大片的麦田,又拐过了山根下的那片杨树林,这才放缓了脚步,觉得脚踝处的痛感好像已经没了,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起来。
熊女人,你咋就变了呢?
变得就跟个潘金莲似的,真不要脸!
柳叶梅心里骂着自己,却感觉异乎寻常的轻松,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脚,还是因为陶元宝。
她端正了自己的脚步,试探着加快了脚步,奔着东坡下的麦田匆匆赶去。
当她绕过岭后的土坎时,意外地看见一团黑雾从北面腾空而起,飘飘荡荡游动着。
一阵凉风吹过,那黑雾瞬间就化成了一块黑云,黑云翻转着,积聚着,莫名其妙地就下起雨来。
雨不大,细如牛毛,唰唰淋下。
老天爷!
这是在做梦吧?
是啊,恍恍惚惚,飘飘摇摇,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如梦似幻。
难道是因为刚才跌了一跤,磕坏了脑袋,这才产生了错觉?
柳叶梅把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大,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小片的黑云,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这是咋回事呢?
是真是假?
晴天白日的,从哪里来的云彩?
黑布一样的大小的云彩,又怎么会下起雨来呢?
这也太神奇了,都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光景,难倒是遇见鬼怪了不成?
正胡乱琢磨着,雨就停了下来,黑云也渐渐淡了,变浅,眨眼间就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俺的亲娘来!是不是要死了,要不然咋会看见异界的光景呢?
柳叶梅用力晃了晃脑袋,又伸手在自己的大腿根处狠狠拧了一把,等她完全苏醒过来,这才感觉到已是周身麻凉,毛发倒竖,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了。
不!
不!
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一定是这段时日来,身边的闹心事儿发生得太多,又整天与那些不要脸的“野男人”搅来缠去,身心都跟着焦虑纠结,把自己的心智都给搞乱了,所以才出现了错觉,误把梦境当现实了。
自我排解了一番,柳叶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再抬头朝远处望了望,隐约看见前方的岭头上有人在干活,胆子就稍稍大了起来,迈开步子,吃力地爬上了泥潭边的矮堤。
当她站到堤坝,低头朝着水坑看过去时,眼前的一幕再次使她毛骨悚然起来,顿时傻在了那儿。
她看见泥潭畔边,有一条足足有两米多长的泥鳅,正在不停地扭转着身子,头颅高昂,足足有碗口般大小。
老泥鳅直视着天空,浑身暗黄,散发着幽黯的光亮,嘴巴两根长长的触须,直啦啦挓挲开来,一挑一挑拨动着,嘴巴半张,吱吱往里吸着气,把漂浮在上方的片缕浮云吸进了肚子里。
那块黑云跟刚才看到的差不离,上端翻涌不止,下摆却越来越细,像是倒垂着的一根尾巴,末端正含在老泥鳅半张着的嘴巴里,一点点下沉,收缩。
柳叶梅完全被吓傻了,肌肉紧绷,瑟瑟颤栗,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块黑影就彻底没了,被老泥鳅吸进了肚子里,上方的天空顿时晴朗如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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