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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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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
“五千!并且还一次签了十年的合同,五万块钱就到手了,总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要不然连喝酒交待的费用都没了,还怎么开展工作?怎么为人处事?”尤一手说完,喜形于色地晃动着肥大的脑袋走出了院子。
柳叶梅瞅着尤一手一步三晃荡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发毛,她恍惚觉得尤一手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简直就是个两面三刀的魔王,心也一定黑得像个坏透的地瓜了。
他不但像只大公鸡一样,满村子的玩女人,竟然还想着法子的收刮钱财,就连黄仙姑这样的人都难能逃过,更何况是平台百姓了。
又想到了郑月娥,她也真是够可怜的,整天鞍前马后地跟着他跑,没黑没白的,时不时地还得昧着良心把身子奉献上,供他玩乐,到头来却被折腾成了那个惨样子……
想着想着,柳叶梅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觉得郑月娥的事情有些蹊跷,远不像尤一手所说的那样,怎么会为了顶几句嘴就往死里祸害人家呢?
竟然还口口声声是为了我柳叶梅?
难道是另有隐情不成?
可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
柳叶梅坐在院子里,越想心里越乱,越想越觉得尤一手这个人阴险可怕,就悔恨自己当初不该酒后犯浑,让他靠近了自己,更不该让他得寸进尺,阳奉阴违的去讨好他,竟然还经不住当村干部的诱惑,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逢迎于他,致使自己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虽然自己有底线,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但这样明来暗往的,村里的人会怎么看?
自家男人蔡富贵又会怎么看?
更为可怕的是,从种种表象来看,村长尤一手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最终肯定会搞出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可事到如今又该咋办呢?
关系已经到了这个份儿,想跟他一刀两断,完完全全地划清界限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那样一来,老东西会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搞得像郑月娥一样,甚至会比郑月娥更惨,更血腥,更可怕……
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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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尤一手,他刚刚走出大门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啪嗒一下,直接拍在了脑门上。
我操!
啥东西也这是?
尤一手被吓了一跳,伸手一摸,竟然黏糊糊的,再拿到眼前一看,马勒戈壁滴,竟然是一滩牛屎。
“谁呀?谁他妈干的?麻痹滴,作死啊!”尤一手顶着一头牛屎,破口大骂,可转来转去,也没看见有人在。
对了,不会西边院子里的范佳爱干的吧?
这个熊娘们之前也跟自己有过那么一两腿,只是一段时间不怎么待见她了,肯定是看到自己从柳叶梅家出来,便醋意大发,暗地里扔了牛粪。
仔细一瞅,自己所站的位置,离她家大门口很近,也就不足两米远,最有条件对自己进行“空中打击”了。
走过去一瞧,却是大门紧锁。
再趴在门缝上往里瞅瞅,连屋门也是铁将军把守,院子里空空荡荡,连只鸡都没有。
姥姥,见鬼了!
怎么就凭空掉牛屎了呢?
并且还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自己秃脑瓜上。
都说天上下屎,来了狗的命,莫非自己好运当头了?
嗯,但愿吧,是福不是祸,一定是个好兆头。
尤一手自我安慰着,走到草垛旁,扯一把软草下来,用心擦拭着脑门子上的牛屎。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村委会,刚进办公室就盛了水,拿到院子里,稀里哗啦一阵冲洗。
正洗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尤一手顶着一头水珠子跑进屋,拿起电话,粗声大气地应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嗯嗯啊啊地连声答应着。
放下电话后,稍加思索,他就拨通了蔡富贵的手机,问他活干得怎么样了。
蔡富贵说已经差不多了,再合一点水泥,把砖缝嵌一嵌就行了。
尤一手就吩咐他:“赶紧扫尾,把活干停妥后,洗干净身上的尘土,到镇政府门口等我。”
“去镇政府干嘛?”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了,见面后再告诉你。”
尤一手说完,又返回了院子里,仔仔细细洗一把脸,然后就打电话喊来了出租车,直接去了镇上。
到了政府大院门口,见蔡富贵早已侯在了那里,就走过去,问他:“活都干利索了?”
“嗯,利索了。”蔡富贵吸一口烟,问尤一手,“喊我过来有事吗?”
“是啊,有事,要要紧事。”
“啥事?”
“跟我去演一场戏。”
“我可不会演戏。”
“你过来,我教给你。”
蔡富贵一头雾水靠近了,把右边的耳朵送上去,听尤一手如此这般地一番调教。
原来之前的电话是村长安插在镇政府的“奸细”打给他的,“奸细”透露说,县财政有笔抗旱补贴要下发,上面派人来摸情况了,经过一番暗箱操作,镇长答应可以考虑把这笔钱划拨给桃花村了,要他火速到镇上参加“座谈”。
所谓的座谈,实际上就是“以餐代会”,吃吃喝喝中摸情况,酒足饭饱后见分晓。
也就是说,只要吃好喝好,钱就落口袋里了。
怪不得牛屎砸脑袋上了,原来是“来喜”啦!
尤一手带着蔡富贵走进了政府大院,秘书亲自迎了出来,对着尤一手小声叽咕道:“一定要把旱情说得严重一些,多要点是点,僧多粥少,用不着客气,但一定要策略点,知道了吗?”
“老弟啊,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周全了。”
秘书回头望一眼蔡富贵,问尤一手:“这哥们是谁?你老尤不会也配秘书了吧?”
尤一手龇着大黄牙笑笑,说:“我们村里的大才子,笔杆子,作家,你连他都不认识?”
秘书冲着蔡富贵一笑,回头问尤一手:“你带他来干嘛?”
尤一手说:“体验生活。”
“你这老家伙,不会是又耍滑头吧?”秘书说着,带着他们俩走进了招待所的一个套间。
一张餐桌出奇的大,在尤一手看来,足足有一分地那么大。
四周坐了没几个人,显得稀稀落落。
镇长坐在主陪位置上,对着右手侧的胖子说:“这是桃花村的尤村长,算得上是老革命了,“德高望”级别的,遇事我都让他三分。”
看上去胖子并不感冒,只是冷冷地打了个招呼。
这让尤一手有点儿不舒服,暗暗骂道:操,狗眼看人,老子要不是为了那几个钱,才懒得理你这根虾毛呢!
好在其他几位领导还算给面子,挨个机械地跟尤一手握了握手,一番言不由衷的寒暄。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次,尤一手坐在了副宾的位置,蔡富贵紧挨在一边,像个跟班似的。
虽然有点儿窘迫,但蔡富贵还算放得开,特别是尤一手添油加醋地把他吹嘘了一番后,就完全进入角色了。
靠,这有啥好怯场的?
直接把他们当成一群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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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变成了一个血人
再说了,村长尤一手已经把他吹上了天,说他是著名作家,广播里有声,报纸上有名,按时下时髦的说法,那叫“大腕儿”。
这样一想,蔡富贵自然就有了底气,抬头挺胸,豪气冲天,一副牛逼拉撒的模样。
落座后,镇长说:“尤村长是个热心人,虽然奔波在抗旱第一线,但一听上面的大领导来调研,就嚷嚷着要跟过来见一面,我呢,也就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答应下来了。”
“也好……也好……我们就是想听听基层的真实声音,也好有的放矢,让有限的资金,发挥最大的作用,产生最大的效益,这也是各级领导的指导方针。”主宾座上侃侃而谈,一通废话。
满桌子一片附和声,热锅里炒屁一般。
尤一手假惺惺笑着,说:“尊敬的领导啊,我可找到救命恩人了,听了您的话,可看到希望了!”
“老尤啊,你就甭客气了,有话照直说……照直说。”
“杨局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你说……你说……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怕不让说实话。”尤一手咽一口唾沫,说,“快点开吃吧,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镇长脸一沉,不露声色地提示道:“尤大村长,饭要吃,可工作要紧嘛,先说困难。”
尤一手面露疾色,叹息一声,说:“这一阵子旱情严重,眼瞅春季的庄稼就要绝产,我是心急火燎啊,连裤腰带都勒紧了,总该留点粮食撑到秋季吧?所以啊,连饭都不敢吃饱了。”
姓杨的局长收敛了笑容,问一旁的镇长:“真的那么严重?”
镇长点点头,说:“嗯,很多地块,特别是丘陵地带,几乎就要绝产了,唉,百年不遇呢!”
“没事的老尤,尽管放开来吃就是了,老天无情人有情,有我们在,就饿不咱老百姓!”
说话间,餐桌上已经堆满了山珍野味。
镇长举杯发话了,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直把蔡富贵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不知不觉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按当地惯例,镇长一连敬了三杯。
接着又是副陪敬酒,再一番言不由衷的祝酒词,满满三杯又下了肚。
不知道是真的酒量小,还是过于矜持,大腹便便的杨局长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捂紧了杯子,说啥都不再喝了。
尤一手不乐意了,红着脸,瞪大眼,冲着杨局长喷了起来:“我说杨局长,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杨局长一愣神,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歉意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还真没印象了。”
“贵人多忘事,老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老尤啊,之前咱们见过面?”
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上去忽悠的成分比较大,尤一手有模有样的说:“那一年,你到我们村上考察,还吃过我们家一只鸡呢,酒桌上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个亲就甭提了,这时候咋就连酒都不想跟我喝了,不会是嫌我土气吧?”
那口气,毫不客气,甚至有点像打架。
镇长看不下去了,打起了圆场,说:“老尤呀,你还真拿杨局长人当自家人了,人家是上面的领导啊,客气点……客气点……说话不能太过了。”
杨局长虽然心里面不痛快,可面上还过得去,只得举起杯,异常亲切地喊了一声哥,说:“老弟不是没认出你,更不是嫌你土气,关键是当着领导们的面,不好过多流露,还请尤兄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说完叮当碰一下杯,来了个一口闷。
“看看人家杨局长,水平就是不一样,有情有义有涵养,话说得也到位,板上钉钉。各位弟兄,咱们以后可得好好学着点儿。”镇长肉麻地拍着马屁,还不失时机地竖起了大拇指。
“是,我是个大老粗,更应该好好学习!”尤一手这下满意了,笑得眼睛都没了。
“就是嘛,那还不赶紧回敬一杯。”镇长开始煽风点火了。
“那当然了。”尤一手站起来,亲自把**,给杨局长斟满了酒杯。
这下杨局长不好推辞了,只是稍稍客套了几句,就仰头喝了下去。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又喝过两杯,尤一手看上去也已经明显有了醉意,他身子晃来晃去,可手一点都不抖,特别是倒酒的时候,既稳又准,半滴都没洒在外头。
他放下酒**,双手捧起杨局长的酒杯,拖声拉调地说:“杨……杨局长……不……不……应该称呼杨老弟,我真诚地邀请你,再次去我们村考察,再次去吃鸡。”
“老尤啊,你这狗东西,就别提吃鸡的事了,敬酒……敬酒……”镇长笑骂着,向杨局长解释道,“杨局您别介意,老尤是个好人,有啥说啥,炮筒子一个,这又沾了酒,嘴上就缺了个把门的,见谅……见谅……”
杨局长二话没说,接过酒杯,猛劲喝了一口。
尤一手一看,又不乐意了,嚷嚷起来:“老弟你这样可不行,这酒是我双手捧给你的,你怎么能剩半杯在里头呢?这不成半心半意了,不行……不行……你要是不喝,我就再给你捧一次。”
无奈之下,杨局长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来。
然后,一屁股坐下来,说:“尤村长,老兄,这样够意思了吧,我真的不胜酒力。”
尤一手还是不依不饶,说:“今天的机会难得,我还有一层意思要表达,就是向杨老弟表示感谢,表示衷心的感谢。”
“表示感谢?”杨局长一头雾水。
“是啊……是啊……衷心感谢!”尤一手一脸认真。
杨局长一脸疑惑,问:“感谢我?”
尤一手点点头,说:“是啊,感谢您杨局长。”
“这……这从何说起呢?”杨局长直接变成了丈二和尚。
“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一点儿都不假。”尤一手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那一年,你去我们村里考察,帮我们出谋划策,争取到了上头的扶持基金,硬是把一个光秃秃的山岭给改良了,每年就能多打好几千斤粮食呢,这可都是您的功劳,您说,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您呢?”
杨局长记忆中压根儿就没这码子事,可又不好把话挑明了。
再说了,本来就是往脸上贴金的事儿,何必往外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故作谦逊地敷衍道:“尤老兄您客气了,都是应该的……应该的……何足挂齿……何足挂齿……”
“来,杨老弟,就为这,我也该再敬你一杯。”尤一手说着话,再次举起了酒杯。
“尤村长,尤老兄,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你不喝是吧?那好,我喝!”尤一手一仰头,咕咚一声,就把满满的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
“杨局啊,人家尤村长工作在最基层,不容易呢,难得见你一回,既然是真心实意的表达敬意,那这杯酒无论如何还是要喝下去的,你说是不是呢?”镇长也跟着劝了起来。
“那好吧,尊敬不如从命,这杯酒我喝了!”杨局长一脸愁苦,举起杯,一饮而尽。
见杨局长放下酒杯,摸起了筷子,尤一手又站了起来,双手捧杯,冲着杨局长粗声大气地喊:“杨局长,我是个急性子人,借着今天这个场合,我想走一走你的后门。”
杨局长放下筷子,问他:“我有啥后门你走?”
尤一手说:“我们桃花村旱情实在是严重,坡下的庄稼点火就着了,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总不该看着老少爷们挨饿吧,所以呢,我才豁出一张老脸,求你把扶持一把。”
镇长不乐意了,说“老尤,你酒喝多了,怎么好难为领导呢?”
“是啊,叔,你这样多不好呀,丢人现眼的……”一直沉默不语,只管吃吃喝喝的蔡富贵实在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尤一手的袖管,小声劝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尤一手突然来了火气,冲着蔡富贵破口大骂,“妈了个逼的!你给我住嘴,我丢人现眼了吗?我这是在为老少爷们讨救命钱!”
蔡富贵不识相,继续劝他,说:“有话等酒醒以后再说不好吗?你都醉成这样了,话说得也就没了分寸,还不搅了局吗?弄得上头的领导也不开心,何必呢?”
“去你马勒戈壁滴!”尤一手一巴掌抡了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蔡富贵一头栽倒在地上。
“别……别这样,尤村长你怎么好动手呢。”杨局长起身走过去,双手扶起了蔡富贵。
蔡富贵软塌塌地站了起来,嘴里呼呼喘着粗气。
一桌人看过去,全都惊呆了――
结结实实的一个大男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满头满脸全成了红色,血水蚯蚓一般,沿着脸颊往下流着,滴到了白色的衬衣上,触目惊心。
镇长拿起一块餐巾,擦着蔡富贵脸上的血,埋怨起了尤一手:“老尤啊老尤,你这是干嘛呀?下手也忒狠了点儿吧,这万一搞出人命来咋办?”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失控的小白脸
尤一手却不屑一顾,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眯眼抽起了烟。
秘书小伙走过来,弯腰搀起了蔡富贵,对着杨局长说:“没大碍的,估计是磕破鼻子了,我带他去清洗一下,你们喝,接着喝。”
蔡富贵傻乎乎咧嘴笑了笑,连牙也被染红了,连声说着:“没事……没事……继续喝……继续喝……”
“喝你二大爷个屁,喝血去吧你!”尤一手大声呵斥道。
秘书连拉带扯,直接把蔡富贵弄了出去。
杨局长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说:“看这事闹得,也怪我酒量小,这才惹得黄书记不开心。”
尤一手不以为然,哈哈大笑一阵,把手中的烟蒂一扔,挽起袖管,喊道:“喝,继续喝!”
“尤村长果然海量啊!”杨局长突然来了个大变活人,一撸袖子,伸手捉过酒**,匪气十足地说,“来,承蒙尤兄看得起杨某人了,舍命陪君子,这酒我奉陪到底!”
“好,爽快!”尤一手举杯迎了上去。
两个人对饮起来,眼看着一杯酒见底,尤一手撑不住了,呼啦一下,钻进了桌子底。
而杨局长却玉树临风,金枪不倒,神情坦然地走出了招待所。
当晚,镇政府就派专车把尤一手和蔡富贵送回了桃花村。
尤一手直接醉成了一条狗,一个晚上都没醒过来,连尿都撒在了裤裆里,多亏着老娘们黄花菜没让他上床,要不然连被褥也都泡了汤。
第二天一大早,蔡富贵就去了村长家。
一进门,村长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哈哈笑个不停。
蔡富贵吓坏了,以为酒精烧坏了老家伙的脑袋,就试探着问:“叔……叔……你没事吧?”
尤一手依然在笑。
蔡富贵就伸出五个指头,在尤一手面前晃来晃去,问他:“叔,你能看清这是几吗?”
尤一手瞬间收敛了笑容,说:“小子,你说他们能给五万?”
完了,村长成老傻子了!
蔡富贵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转身去喊人,却听到尤一手又说话了:“麻痹滴!五万也行,得一个是一个,醉死也值,值了!”
“叔,你是不是还没醒酒?”
“滚犊子!谁没醒酒?”尤一手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从缸里舀了水,一板一眼洗漱起来。
“我只是试试你清醒不清醒,你怎么就想到钱上去了?”
“你说的不是钱?”
“不是啊。”
“操!”尤一手骂一声,擦净了脸,走到了蔡富贵跟前,说:“你小子,还行,戏演得还算不错。”
“不就是喷了一脸红墨水嘛,有啥用?”
“不懂了吧?”尤一手点燃一支香烟,衔在嘴上,猛吸一口,混浊的双眼直直望着觅食的一只老母鸡,说,“钱肯定是咱们的了!”
蔡富贵说:“你那么粗野,人家都反感了,还会给你钱?”
“小子,你嫩了点,这叫苦肉计,懂不懂?”
“万一人家不给呢?”
“我有连环计呀?”
“啥连环计?”
尤一手扔掉烟头,嘿嘿一笑,说:“就说你被打出了脑震荡,正在医院抢救呢。”
“人是你打的,与人家有啥关系呢?”
“操,傻瓜,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你的意思是?”
“这个太好办了,找人造舆论,就说那个杨局长醉酒失控,把你打成了脑震荡。”
“谁信呀?在场那么多人,都会出来作证的。”
“都他妈喝了不少酒,谁能说得清呢?再说了,我不但找人造舆论,还要往纪委写举报信,实在不行,就找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去县政府上方,不吓死他才怪呢。”
蔡富贵紧盯着尤一手一张一合的嘴巴,心里面直冒冷气,靠!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恶毒了。
“行了,你回家呆着吧。”
“我想去一趟镇上。”
“你去镇上干嘛?”
“我想找兰兰妹,问她个事儿。”
“你要去我家尤兰兰?”尤一手眉毛一聚,脸上浮出了一层恶气,喊道,“你小子,要是敢打我家兰兰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不是……不是……”蔡富贵连连摆手,说,“叔,你想歪了,我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那你找兰兰干嘛?”
“她答应帮我联系一份工作的,一直没消息,这一阵子她又很少回家,所以我才想着去找她,当面问一下。”
“你还想找工作?”
“是啊,总不能就这样呆在村子来吧?”
“麻痹滴,不是已经给你安排工作了嘛。”
“你是说夜里值班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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