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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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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那意思是说,事先我都想好了,就凭着你这身板,他根本没法近你的身,甭说是瞄准那个窟窿了。”
杨絮儿埋下头,脸上一阵发烫,不再言语。
柳叶梅接着说:“杨絮儿,咱今天是办了一件天大的事,就算是吃点亏也值了,你说呢?”
杨絮儿淡淡地应一句:“就算是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抬头望着柳叶梅说,“柳叶梅,我觉得他身上那个东西有点儿特别。”
“啥?”
“就是……就是……”
“你说男人身上的那个玩意儿吧?”
杨絮儿点点头。
“咋个特别法?”
“很古怪,很特别,怪吓人的。”
“怎么个吓人法?”
“像……像……我也说不好像啥了,反正怪吓人的。”杨絮儿脸上竟有了些羞涩。
柳叶梅打趣说:“是不是稀罕了?”
杨絮儿脸一沉,说:“你就知道乱放屁,我是想到村里被祸害的那几个女人了,凡是被得手的,身下都是稀巴烂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男人干的,你说会不会……会不会就是他呢?”
柳叶梅收敛了笑容,正经说道:“你可别说,听说那个人还真有些怪毛病,瘾头大着呢。”
“那……那咱就去找警察说道说道吧?”
“杨絮儿你是真傻?还是脑子进水了?你咋去跟人家警察说,把咱们俩耍的这套骗人把式说给人家听,说不定不等把那个怪物抓起来,你我早就关大牢里面了。”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样也是犯法的事儿?”
“那可不!这样吧,那个老于的事咱以后多留意些,瞅紧他,如果真是他,迟早就能逮住他。眼下要紧的是浇地,只要把麦子救活了,保住了明年的口粮,那就够本了。”
两个人只管说话,没有留意身后的蔡富贵,他远远跟着,本想着跟上去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无颜面对杨絮儿。
“戏”虽然演过了,但毕竟效果还是不错的,就由着她们去吧。
再说了,杨絮儿肯定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一手策划,更不知道所有的过程都被自己尽收眼底,过足了眼瘾,所以自己还是不要主动跳出来好。
毕竟柳叶梅是自己的老婆,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该干啥干啥去,由着她们步入下一个环节吧。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戏耍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村子,柳叶梅说:“先别急着回家了,你跟我一块去一趟村委吧?”
“去村委干嘛呀?”
“跟尤一手说一声,让他招呼一下大伙浇麦子。”
杨絮儿摇摇头说:“我才不去见尤一手那个大公鸡呢,让人烦!”
“咱出了力,为村里做了贡献,得让他知道啊,要不然还不白白折腾了吗?还有……还有你的……”
杨絮儿大瞪了眼睛,问道:“柳叶梅,你不会把实情都说出去吧。”
柳叶梅笑着说:“杨絮儿你觉得我会傻到那个份儿吗?就不会换一种说法,说得巧妙一些。”
“那咋说?”
“这个我都已经想好了,那个‘于库头’的老婆不是跟人跑了吗?就说咱俩去帮他找了,好歹打听到了一点点消息,他很感激咱,所以才答应帮着偷偷放水了。”
杨絮儿稍加思索,说:“这样说也好,反正别把真事说出去了,要不然,人家会戳我脊梁骨的。”说完转身就走。
“你不是想吃饺子吗?先去我家等着,回头就包给你吃。”
“哪儿还有胃口?不去了。”
柳叶梅望着杨絮儿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奔着村委的方向走去。
尤一手正在跟支书吴有贵说话,见柳叶梅走进屋来,就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问道:“看你风风火火的,啥事?”
柳叶梅站到他跟前,把“于库头”答应夜间偷偷放水的事说了出来。
“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个犟驴他能听你的?”尤一手似乎连想都没想,就怀疑起来。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这么大的事,我哪敢胡说八道啊,就算是借我十个八个的胆儿,我也不敢呀!“
“你去帮他找老婆?去哪里找?能耐你了,我看有些玄。”
“村长大人,你可别把人看扁了,我都已经托人打听到那个施工队的地址了,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只管去通知老少爷们,晚上出去浇地就行了。”
“柳叶梅,有把握吗?”
柳叶梅点点头。
“可千万别等通知都下出去了,事又黄了,这可不是儿戏,让全村老老少少白等一夜,不把你吃了才怪呢!”吴有贵插话说。
柳叶梅拍拍胸脯,打着包票说:“你放心,如果水放不来,用不着别人动手,我自己跳水库里去淹死!”
“柳叶梅你先别急躁嘛,我相信你,一会儿就打发人挨家挨户下通知。”吴有贵说。
“不是有喇叭嘛,喊一喊就是了。”
吴有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别提喇叭了,昨天夜里遭了黑手,被人用石头拸破了。”
“谁干的?”
“鬼才知道呢。”
尤一手坐在阴影里,表情冷漠,一言不发,只管闷头抽着烟。
“狗草的!破村子,净出蹊跷事儿。”柳叶梅心里有些犯堵,说道:“反正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水给求来了,你们看着办吧。没人去浇更好,我自己用着更宽足。”
说完扭头便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柳叶梅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真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冻得心里都直哆嗦,一个下午也没暖和过来。
晚饭后,她把儿子小宝送到了二奶家,就原路返回了。
刚刚拐进窄小的胡同口,一个黑影闪了出来,站在前头,严严实实挡住了出路。
“谁啊?!”柳叶梅大声问。
“是我……是我……嫂子你救……快救我……”
“毛四斤!你咋了?”
“快……快……救命啊。”
柳叶梅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嗔骂道:“毛四斤,你这个狗草的!到底咋了,快说呀。”
“到屋里面说,外边不方便,快!”毛四斤说着,转过身子,夹紧屁股,小步快挪,走到了柳叶梅的门前。
柳叶梅看着他怪异的走相,心里面愈加发虚:这小子,怎么着这个走法呢?看上去就像是被割了似的。
进屋后,柳叶梅刚想开灯,却被毛四斤拦住了,说:“嫂子,不能开灯,一开灯就没命了。”
“妈了个巴子,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咋的了?”
“嫂子,我……我屁眼里钻进了一条蛇,一条蛇。”
“啥?”
“蛇……蛇……蛇钻进我腚里了。”
“你胡说八道,蛇咋能钻那里面去?”
“是这样,刚才我去草垛后面解大便,刚刚蹲下来,就觉得大腿根上发麻,低头一看,隐约看见是一条蛇,就用手去抓。”
“然后呢?”
“那蛇急了,跐溜一下,就钻进了已经敞开的屁眼了,多亏着有大便挡着,要不然……要不然就直接钻进我肚子里了,那样的话,我就死定了。”
“这……这……”柳叶梅急得团团转,嘴里啧啧道,“咋就这么巧呢,不偏不倚正好就钻进了你的屁眼里?这条傻逼蛇,真他妈的没出息,臭烘烘的有啥钻头?麻痹滴,这下该咋办……该咋办……”
“嫂子……嫂子……蛇还在往里钻呢,还在不停地信子呢,哎呦,好难受……好难受啊。”
“你感觉到了?”
“是啊,再不拿出来我就死定了。”
“毛四斤,你不是在逗嫂子玩吧?”
毛四斤身上越发抖动得厉害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嫂子……嫂子……我没骗你,不信你摸摸……摸摸……那蛇的尾巴还在甩动呢。”
柳叶梅咬紧了牙关,屏住呼吸,在毛四斤一只手的引领下,小心翼翼摸了上去。
果然,她摸到了一条不停甩动的蛇尾巴,感觉着那蛇还不小,尾巴就跟擀面杖那么粗,很硬,就跟木头一个样。
她毛发倒竖,倒吸一口凉气,说:“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不行啊,蛇在放毒呢,怕是半道里,我就死翘翘了。”
“那咋办?要不……要不你忍着点,我用火烧死它。”
毛四斤带着哭腔说:“嫂子呀,那不等于杀我嘛,你想呀,蛇的头部朝上,一旦尾部有了烧灼感,它还不拼命往里钻吗?用不了几下,一准就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搅烂了。”
“这倒也是,说不定还会喷更多的毒液,那你说,该咋办……该咋办才好呢?”
“嫂子,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手拽出来。”
“拽出来?”
“是。”
“听说蛇钻洞后,越拽越往里钻的。”
“我之前看过书,不能猛劲拽,要温柔一些,轻轻抚摸着,慢慢地往外扯,一点点就出来了。”
“真的?”
“嗯,快点吧嫂子,我受不了了。”
“那好,你躺炕上去。”
毛四斤摸黑进了里屋,仰身躺在了床上,分开身子,等着柳叶梅帮他往外拽蛇。
柳叶梅进了门,问一声:“这会儿可以打开灯了吧?”
毛四斤说:“不行……不行……蛇尾能感光,一旦见了光,就慌乱地胡乱钻,那不等于要我的命嘛。”
“可……可……”柳叶梅虽然胆子不算小,但此时此刻,她犹豫了,自己天生就怕蛇,远远望着就幕牛挥盟狄檬肿プ磐獬读恕
但性命攸关,再耗下去,毛四斤的小命就难保了。
想到此,她豁出去了,伸手探进了毛四斤的双腿间,一把攥住了那根粗壮的蛇尾。
“哎呦,嫂子,你轻点!”毛四斤惊叫一声。
不对呀,蛇尾是尖的,这咋是圆的呢?
柳叶梅手感不对,又把另一只手抚了上去,这才知道,自己被毛四斤这小子耍了。
麻痹滴!
你这个熊孩子,竟然那那玩意儿当蛇,来捉弄姑奶奶,看我怎么着收拾你,非祸害了!
柳叶梅不声不响,轻轻捋动着,边捋边往外扯。
这样一来,毛四斤的邪欲就噌噌蒸腾起来,那“蛇尾”也跟着茁壮成长,威风凛凛,不停地跃动着。
柳叶梅本意是想折磨他,弄痛他,让他长点记性。可一来二去,心里就潮热起来,直把她烧灼得晕晕乎乎,飘飘欲仙……
毛四斤吟叫一声,轻声说:“嫂子,你用劲……用劲……”
“嗯。”柳叶梅应一声,随改变了用力方式,用力帮他忙活起来。
“哎呦……哎哟哟……痛……痛……”
“毛四斤,别演戏了,嫂子知道你的心思。”
“嫂子,你知道啥了?”
“嫂子知道你长大了,有了那种想法,是不是实在受不了了,就找借口过来稀罕嫂子了。”
“嫂子,你真好。”
“没事,嫂子不能眼看着你受罪,就满足你这一回。”柳叶梅简直是醉了,晕头晕脑地站了起来。
就在即将发生故事的瞬间,毛四斤呼一下子爬了起来,慌里慌张地喊:“嫂子,别这样……别这样……”
“毛四斤,你不是想要吗?”
毛四斤站到了床前,边扎着腰带,正经说道:“嫂子,你今天去水库那事,做得实在是过火了,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来的。”
柳叶梅一下子僵住了,问毛四斤:“你咋知道?”
“别管那么多,以后少干那样的缺德事儿。”
“你跟着偷看了?”
“看与不看都无所谓,反正我一清二楚。”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我这是在主持公道,在为民解难,普度众生,是在做好事,麻痹滴!你这是故意在耍弄嫂子,惩罚嫂子了?”
“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被诱惑,被欺骗的滋味儿,权作是给你提个醒吧,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能再干那种事了,对不住了嫂子。”毛四斤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小杂种,心眼坏成泥了!”柳叶梅骂了一声,就嘤嘤哭了起来。
………………………………
第二百五十二章 瞎折腾
哭过一阵,越发怒不可遏,怨气丛生,便赤脚跑到院子里,破口大骂:“妈个逼的,你个坏了心肠的小死孩,缺了八辈子德,姑奶奶咒你讨不到媳妇,养个孩子没腚眼……”
“柳叶梅,你骂谁呢?”西邻范佳爱隔着矮墙问道。
“骂个狗日的!”
“那好吧,反正不骂我就行。”
“我……我骂你干嘛?”
“你朝着我家这边,不骂我骂谁?”
“我就是骂个狗日的!”
“你……你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
“我怎么就欺负人了?”
“两个院子只有咱两个人,你不是骂我是骂谁?”
“我骂鬼!”
“那你说清楚,到底是哪一个鬼?”
“我……我骂毛四斤那个小这种!”
“咦,这唱的是哪一曲呢?”范佳爱跳起脚,趴在墙头的矮处,对着柳叶梅说,“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你脑子才出毛病了呢!”
“那你告诉我,毛四斤怎么得罪你了?”
“他耍弄我?还……还……”
“啥时候?”
“就是……就是刚才。”
“柳叶梅啊,我看你脑袋真的是被驴踢了?毛四斤一大早就去去了西庄,他怎么会来你家惹你呢?”
“你怎么知道?”
“我一大早去菜园子,碰到他了,问他干啥去,他说去西庄帮着他二舅盖房子,还说要三天后才回来,咋就耍弄你了?”
柳叶梅一听,哑口无言,顿时懵住了。
范佳爱又叽叽咕咕说了些啥,她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面去,没头没脑进了里屋,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天爷来!
这是咋了?
难道自己疯了?
傻了?
要不然咋会出这种怪事呢?
……
柳叶梅既气又急又恨,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最后只能勉强断定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活生生,比现实都清晰的梦。
蔡富贵回家后,柳叶梅心里堵得慌,也不想跟他多说话,简单备了点晚饭,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吃了起来。
吃过几口,蔡富贵说:“这事你可别怪我,要怪只能怪杨絮儿,是她自己把戏演过火了,我的本意只是让她做做样子。”
“只做做样子能成吗?那个老东西会上钩?”
“这倒也是,可最终不是也没做成吗?”
柳叶梅白他一眼,说:“你隔得那么远,能看得清吗?我倒是觉得老东西进入了。”
“真的?”
“应该是。”
蔡富贵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吃完饭我就给派出所高所长打电话,让他把‘于库头’抓了去。”
“别!”
“怎么了?”
“你傻呀!一旦把人抓走了,放水浇麦子的事不就成泡影了吗?再说了,杨絮儿的脸往哪儿放?”
“那……那……”
“那什么那?等会儿你去北坡,我去东坡。”
“干嘛?”
“浇麦子啊。”
“你确定能放水?”
“肯定能放,没问题!”
“那好吧。”
吃完饭,各人加点衣服,拿上铁锹就出门了。
相比而言,柳叶梅更加心急火燎,她关心的不光光是浇麦子,还有到底放不放水这事儿。
全村人都出动了,万一不见上头有水流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暮色中,她边走边朝四下里张望着,见路上已有稀稀拉拉的人走动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到了麦田里,她先把流水的通道清理了,然后就站在田垄上等水了。
可左等右等,眼见夜色渐浓,却就是不见渠道里有水淌过来,心里便渐渐地开始急躁起来。
而此时,整个桃花村的山间洼地里,到处都闪烁着手电的亮光。
在柳叶梅眼里,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俨然就是一把把挥舞着的剑锋,剑尖逼喉,寒气逼人。
柳叶梅心里打起鼓来,万一水库里的水放不下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被骂死才怪呢!
左思右想,柳叶梅抄起铁锨,快步走出了麦田,朝着杨絮儿家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在心里发着狠——驴日的老于,你要是敢耍弄老娘,看我不去把你的臊玩意儿一锨铲掉……
急急火火赶到杨絮儿家,见院门紧关着,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亮着黯淡的灯光。
柳叶梅便跳起脚,手扒墙头朝里面张望着。
这一望,却让柳叶梅有了意外收获,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逞俯卧状在一起一伏地运动着。
柳叶梅毕竟是过来人了,就凭那架势,那节奏,几乎连想都用不着想,就知道那是在干啥了。
心里随就跟着揣测开来:难倒是她家男人半道回来了?
可事先也没听杨絮儿说起过呀,家里又没啥要紧事,半道里回来干嘛呢?
再说了,听杨絮儿说起过,她男人去的地方可远了,是外省的啥城市,足足都有好几千多里地,回了一趟不那么容易。
想来想去,柳叶梅心里有了底,禁不住暗暗骂了起来:杨絮儿啊杨絮儿,看来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还整天笑话别人呢,自己比谁都嘴馋,看来是实在靠不住了,就豁出去偷腥了。
唉,看来老话说得没错,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里的杨絮儿不显山不露水的,充其量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想不到暗地里也干起了狗吃猫噙的勾当。
看着窗口上下翻滚,不停跃动的身影,柳叶梅心里痒痒起来,更多的是好奇,有了一探究竟的强烈**。
她把铁锨放到了门口一侧,跳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了西墙的一个豁口处,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再慢吞吞侧一下身子,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院子里一个倒扣着的大缸上,轻轻滑了下去。
着地之后,柳叶梅蹑手蹑脚走到了窗前,伸长耳朵听了起来。
屋内的一对“阿猫阿狗”正闹得欢,似乎已经进入了狂风暴雨的狂乱境地,间或发出呜呜呀呀的怪叫声。
嘶鸣不断,厮杀连天。
柳叶梅被屋里的动静引逗得心跳脸烧,热血沸腾,心里面就开始想象之前跟毛四斤的那一节。
就在柳叶梅浑身紧绷,热血沸腾之时,屋内传出了男女混合唱,简直叫一个钻心挠肺,欲死欲活。
直到双双惨叫,这才卷旗息鼓。
清净了片刻后,听见男人说:“杨絮儿,我该回去了。”
“不嘛……不嘛……我要你陪我嘛,我害怕,好不好呀?”杨絮儿的话就像在醋缸里泡过一样,酸得掉牙。
“我也想跟你一起啊,可不回去能行吗?那个黄脸婆会瞎闹腾的。”
柳叶梅这才听清,男人是村上的赤脚医生胡大海,心里又暗骂起来:这对狗男女,倒是挺会装的,平日里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他娘的也是一对地地道道的奸夫**!
又听见杨絮儿撒娇说:“死大海,你拿我当啥人了?抱上床就玩,吐口痰就走,我成你的垃圾桶了?一点都不在意,更谈不上啥情不情的了。”
男人无奈地说:“杨絮儿,你可别这么说,我不是不在意你,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坏蛋!说得倒好听,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啊,你们男人就这德行,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好,到头来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啊。”
“杨絮儿,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只要你心里装着我就够了,快起来回去吧。”
男人爽快应着,屋里便传出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柳叶梅蹑手蹑脚躲到了东墙根的草堆旁,屏声敛气地紧盯着屋门口。
没多大一会儿,房门咯吱一声被轻轻拉开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从门缝中闪了出来。
虽然夜色灰暗,但柳叶梅打眼就看得出来,此人正是胡大海,最显眼的是他肩上背着的医疗箱。
胡大海快步走到了大门口,熟练地拉开了门闩,抬脚迈出了门槛。
突然,门外响起了“当啷”一声爆响,男人也跟着惊叫了一声。
沉静片刻,随后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跑动声。
柳叶梅知道是自己立在大门外的铁锨被撞倒了,一定把胡大海给吓得不轻,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窃喜。
杨絮儿听到了异样的动静,便跟了出来。
她站在院子里,四下里打量了一阵子,并不见有人在,才装着胆子走到了大门口。
当她看清一张铁锨倒在大门口时,便弯腰捡了起来,拿到眼前细细地一瞅,心里便明白了三分。
她把铁锨掂在手上,返身回到了院子里,冲着里面大声喊道:“死浪货,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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