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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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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军急走两日,沿路民夫只道守军残暴不仁,鞭笞百姓,拆卸民房修补城墙,果不其然!”廖化眼中一寒,冷笑一声,“如此激民生变之事,竟取之泰然!民心可用!”,

    看了看天色,又环顾四周,人人皆脸有疲惫,廖化踌躇一会,也只能喝令安营扎寨。

    军令一下,一万人马井然有序,于栗邑城西忙碌起来。

    廖化虽身心略疲,但依旧领了十来骑,寻一高处向栗邑观望。

    只见城上,旌旗遍布,借着灯火月色,依稀看得城墙上人潮汹涌,每一面上,防备森然。廖化久经战阵,便从栗邑规模大小,而城上守军数目,心中便有了一个模糊概念。

    “城上守军,恐怕不下三,四千人马!呵……声势却是不小,不过你竟将他大半布于城上,更显你城中胆怯之心!以我观之,城中守军必然慑于我军威势,而决意龟缩城中了!城西城墙显然是有新补,而其余三面,却少有修填,显然,两日内,任你再鞭笞压迫,也无法全部修补好……”廖化以马鞭轻轻敲打手心,暗自斟酌,不由冷笑一声,“看样子,这城中守将也不外如是!先以五千弱兵困守小城,后以暴令欺压百姓……如今又紧闭城门,不敢当道扎寨,以此观之……不下三日,要破此城易如反掌!”

    “回营!”心下既有计较,廖化当即一挥马鞭,沉声令道,“几日里奔走相急,众军士身疲力竭,可当让众人饱餐果腹,好生休息一晚!明日当可全力破城!另外!巡哨依当谨守己责,不可怠慢!密切监视城上动向,稍有变故,来报我!”

    廖化适才那自言自语早收入众人耳中,一干将校脸色一喜,当即分作几路下达军令而去。

    事实上,廖化也多有疲惫,中军主帐没几时便早早为他布置妥当,入帐时,廖化忽觉得心潮起伏,回头看了看城墙上依旧人潮汹涌,没有一丝异样,却只能自嘲的笑了笑,“似这般越弄装声势浩大,便越是心有胆怯,我又有何可虑!”

    卸去衣甲,廖化一扫几日里奔波的疲惫,斜躺眯起了眼睛。

    廖化固然行军多年,但贾诩再三示弱,终于还是蒙蔽了他的眼睛。即便他再三下令,派遣巡哨不可怠慢,但城上依旧人潮涌动,旌旗招展,并无半点调动迹象,两日来,每日行军五十里,人不卸甲,马不卸鞍,古代落后的道路促使兵将花费了更多的体力在奔跑开道的崎岖之上。

    如今时已入夜,浑身筋骨的酸痛,疲惫带来的困倦,终究还是让所有人渐渐松懈下来。

    当然,所有人都觉得,既然城墙上已经有那么多人来回走动,只要盯紧了城门,也就万事无忧了。

    没有人,会料到,那城墙上所谓的栗邑守军,不过只是一堆堆普通的百姓罢了。而他们军营的南面不过区区几里路的地方……却有着三千饱餐果腹,养精蓄锐的精兵。

    廖化也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以至于也根本没有派遣信马四下游走观察。

    三更时分,正是野狼,撩开锋利爪牙的最好时机。

    城墙上,一缕红灯,在夜色遮盖下,万分抢眼。

    贾诩站在这一大红灯笼的身边,眺望城下不远处,廖化军阵中,灯火渐熄,若有若无一阵寂静。

    即便如他,也不得不赞叹,在连日奔波,身心具疲的情况,这些并州士卒还能坚持到现在才终于放松警惕。

    为此他一直站在城墙上观望,已经整整过去了四个时辰。

    并州虎狼,确可当得精锐之称。

    可是……一但在疲惫中放松下来,那么短时间里,也再难恢复激昂的战力。只要骤然受到突袭,无论是谁,也必然溃散不止!

    “撩灯!三明,三暗!”贾诩嘴角终于翘起,挥了挥手,当即下令道。

    却说城下南面三里外,张绣等人隐没在一小树林之中,其余人或匍匐,或躲避,依靠土石,草丛的遮挡将三千人马隐藏其中,至少挡过了廖化营盘的注意。

    “将军!!灯亮了!灯亮了!”张绣斜抱长枪,依靠着一株小树,昏昏欲睡,却在这时,手下小校兴奋欢悦的爬到他的身边很是亢奋的满脸涨红。

    “灯亮了就亮了……又得再等一个时辰吧,憋气……都说三明,三暗再唤我!好了,滚开,滚开”张绣眼睛眯起,还是睡眼悻悻,好似梦话般茫茫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说完,还用头娑了娑枪身,抱得更紧了一些,口水顺着枪身滴淌,几乎染湿了一身衣袍,只让那报信小校看得一阵恶寒。

    “少将军!哎,少将军啊!城上是三明三暗啊,先生已经出信号,让我等进攻了!”那小校虽一愣,但很快还是反应过来,大半个月都是东躲西藏,求战之心之迫切,使得他浑然忘了礼数,一把抓住张绣的肩膀,摇来晃去。

    “!你干什么!……呃……?”骤然被人打断睡眠,张绣却不似贾诩那般温和,当即勃然大怒,语气却噶然一止,眼睛渐渐从睡悻变作清明的兴奋,“你说什么……?三明三暗?!”

    “城头却是三明三暗!”张绣突然怒起,那小校这才察觉刚才的失礼,本来颇为惶恐,但看张绣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才小鸡啄米般连连肯定道。

    张绣那年轻的脸霎时桃花朵朵开,龇牙咧嘴下,只把胳膊战袍袖口高高卷起,当即兴致勃勃道,“哈哈!传我军令,快叫兄弟们都给我准备好了!一刻钟之内,务必整装,迟则,力斩无赦!”

    “喏!”那小校也是一片欢喜,五大三粗的身体却灵巧如猴,飞身而转,四下传令去了。

    “!快起来,将军有令,所有人整装,配兵!”

    “还睡!将军有令,一刻钟不见衣甲待身,不见兵器在手,力斩无赦!”

    “啥?裤子!!随便找块叶子挡着!给我快滚过去列队!”

    “翠花……?什么翠花……?恩?该死!妈的,你还在给老子说梦话呐!快给老子死起来!”

    一声声哀怨的惨号,惊叫而起,或而又是一阵叫骂,拳打脚踢。不大的小树林中,稀稀拉拉终于渐渐泛起一簇簇人头汹涌。张绣皱了皱眉头,“妈的!早就说好了,我等出城是来偷营,这群废物竟如此懒散!”

    冷哼一声,张绣牵过马来,遥望北面模糊的营盘,当即提枪高呼,“混账!还不快给我打起精神,如此懒散,怎是我凉州男儿的风格!人衔枚,所有人随我上前!跟紧点!咱们这次可是杀人!把那群狗娘养的并州兵给打回老家去!”

    他却忘了他刚才还在那流着口水睡的欢喜呢。
………………………………

第676章廖化兵败

    山丘下,一群溃散凉州兵马,人人衣甲残破不堪,脸上一片惊惧惶恐,骤然闻得那一声怒喝,几乎吓得腿脚软。

    当中一华服胖子,尤其在这一声怒喝下,吓得险些落马,蓦然回头,满山遍野几乎全是人潮汹涌。

    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蓦然间,一员银甲大将,纵马提枪,自山头杀下,高声瞠目厉喝道,“董卓老贼!哪里走!?看枪!”

    这大将浑身英气不凡,仿佛天将入世,浑身一片金光闪闪,夺人眼球,一干溃兵惶恐,马过处,丢旗弃兵,无一不是跪地高声请降。

    却说那胖子身边蓦而闪出一员大将,却也是英武不凡,高声作喝道,“来将休要猖狂!吕布在此!”

    那银甲武将嘴角泛起一声冷笑,凛然不惧,一勒马竟如飞龙腾空,悍然扑了上去。

    方天画戟猛然挥来,却化做片片残屑飞舞,在吕布不可置信的眼中,一抹银枪入电,快若流星,直刺咽喉。

    只一合,点点血雨翻飞,若泉涌,吕布颓然落马。那银甲大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吕布又如何!?徒有虚名……”

    唾了一口,那银甲大将重新将视线回到那一肥硕无匹,此刻却瑟瑟抖的身影,遥指长枪,大叫作喝,“董卓老贼!今日,你插翅也难飞了!快受死!”

    又是拍马舞枪上前,却在这时,本来形如困境的董卓蓦然浮起一丝诡异笑容,只听喊杀震天,战鼓擂动,刚才还满山遍野的军士赫然高举起凉州军旗。

    那银甲大将脸色大变,镜头稍稍转动,淡薄了金光闪闪,这银甲大将赫然……便是廖化

    “将……将军!!”陡然从梦中惊醒,廖化闻得一片喊杀,却在这时,蓦然冲进来一小校高声哭喊道,“将军!有贼军趁夜袭营,快……将军快上马!”

    廖化惊怒异常,当即跳起身来,即便身处中军大帐也可见外面红光漫天,“混账!混账!我早言,多加防备!尔等作甚去了!?”

    “城中却是唯有调动,却不知是何处兵马自南杀来!将军,还是快快上马,我等必当拼死护住将军杀出重围!”来人满脸哭丧,也顾不得再说,当即上前,协助廖化披上衣甲。

    廖化听得外面喊杀震天,也知情况紧急,此刻也没有时间再让他去追究谁是谁非。脸色纵有万般惊怒交加,却也只能飞快的披上衣甲,提枪而出。

    出的营帐,早有一干亲随牵马等候,时不时有乱军四下哭喊奔走,放眼望去,偌大营盘,尽皆是火。践踏者,哭喊者,烧死者,被戮者数不胜数。

    人潮汹涌,也不知敌我难分,也不知有多少兵马。廖化仓惶上马,两眼几乎是赤红欲滴出血来,“不可混乱!不可混乱!违令者斩!”

    但在如今这种情势,又能有什么约束力呢。

    比起那双血红的眼睛,脸色却是万分的惨白,“这叫我……如何有面目再见主公啊!”

    咬了咬牙,廖化浑身悲愤,纵马提枪,便欲冲向南面喊杀最大的地方。

    但却在这时,左右有忠心耿耿之人,大急,哭喊死死抓住马辔高声道,“将军,不可!军可少兵,但不可无将啊!将军还是随我等护卫杀出重围,等收拢残兵,再复雪前耻啊!”

    廖化愣愣的看着整个大营陷入混乱之中,蓦然闭目长叹,两行热泪盈眶,“随我来!”

    栗邑城头,贾诩微笑着看着城下一片火海,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城门!剩余两千人马,正面冲杀,协将军破敌!”

    真正致命的一击终于到来。而此刻,张绣几乎杀得全身血染征袍,环顾中,只见营北不远处,一簇人马簇拥着一人只向营西杀出,心下大喜,“那必是廖化无疑了!哈哈!败敌又有多大功劳,能除廖化这等杨奉心腹大将,才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处,张绣浑然忘记了贾诩早前让他不可贪功的劝告,一拍马,自筹武勇,当即杀了上去,嘴上高呼,“廖化休走!北地张绣在此!受死!”

    有枪花如银蛇蜡舞,青年张绣,已得枪中神韵。

    灵,如巧,那银亮枪头仿佛马上骑士身体的一部分,舞起来条条线理,活如实物。

    快,如电,银光一闪,每一个冲上前来的忠勇武士,眼睛还未寻觅到那刁钻的轨迹,便只能眼睛一黑,黯然倒地。

    刀走刚猛,而枪走灵敏,一快,一准,一毒,一狠,张绣一路杀去,诡异的枪法仿佛一条毒蛇,一击及中,致命处,每每只余下那一口血花飞溅。

    一枪致命。

    纵是廖化这等征战多年的武将,也不禁为张绣那风采卓绝的枪法而震慑。那一袭青甲白袍,却未染上半点血腥。可那漫漫杀气,已越演越烈。

    张绣追得紧急,身旁十来护卫眼睛却也越焦急,而血丝贲张,不禁一咬牙齿勒马反身,高声做呼道,“你等可护将军先走!我等先挡住片刻!”

    廖化眼眶一热,赤红一片,当即怒声道,“我廖化自阳翟随主公以来,每战必前,每战必克,如今受贼子偷袭兵败,本便无脸面再去见主公!既那贼子上前,有死而已!”

    那十来忠胆护卫身体一颤,尤有为一人不禁呛然道,“军可无我等,不可无将军!将军以诚待我等,必当以死相报!你等还在此地作甚,快护将军离去!”

    廖化一正身体,正欲勒转马头,却忽而闻得胯下坐骑一声嘶吼,早有人胯马上前,勒住辔头,直往前而奔。

    “放手!放手啊!”廖化一急,提枪直接逼向那身前勒住马辔而匆匆奔走的骑士,怒声喝道,“放肆!这是军令!传令回军!”

    “将军息怒!大哥说得对,将军当留有用之身,待雪前耻!我等昔年同为贼寇,若非主公宽洪,赦我等罪过,恐早埋骨豫州。将军既得主公厚爱,又如何能轻贱生死!”那骑士眼眶大红,凛然不惧抬起头来,嗡声大吼道,“若是军令!待将军突出,小人必当自裁于将军身前!但……此刻!小人另死不从!”
………………………………

第677章廖化兵败二

    廖化愣然,只能任由那狂风刮骨。拳头握紧涨红一片,只恨自己竟然如此轻疏大意,害万并州儿郎受兵败埋骨之耻。

    有道是,兵败乃兵家常事,但又有谁能真正不以为意。能有如此胸怀者,当是盖世人杰,廖化,显然距这等心境,还有不少距离。

    却说张绣,一路厮杀向前,乱军中彼此冲突,本就杂乱不堪,时不时冲出人来,只让他一枪结果,好不容易开道要接近廖化百人,却陡然有十来骑悍不畏死冲杀上前。

    更有甚至,竟然跳落马背,只欲将他扑下马来。看那一双双怒火冲天,好似恨不得生食他肉骨一般,他也毫不怀疑,倘若稍有疏忽,那些人找到机会也必定会张开嘴角撕咬上来。

    不要命的人才是最为可怕,饶是张绣,将这十人杀死,也颇耗了几分气力。回头勒马,而廖化人影早已飞奔远离。

    张绣大怒,以枪头挑起那拦截之人的尸体,一捣得血肉模糊。回头望时,身旁渐渐汇聚而来已有八百铁骑,张绣胸口一热,浑身热血沸腾,不禁高声振臂而呼道,“廖化便在前方!擒得此贼,才是大功!尔等可敢与我去追否?!”

    “敢不从命!”如今这并州大营,逃散者,战亡者,烧死者不计其数,尤其在贾诩恰到好处的倾城而出,那一致命的一击,便奠定了,这一场夜袭的根本胜负。

    但张绣显然杀到兴起,而忘记了贾诩的嘱咐,浑然忘物,当即引了这一干彪悍循着廖化逃遁方向追杀上去。

    事实上,廖化所领这一万兵马,除去两千本部是他一手调教出来,其余多半并不是并州第一等级的战力。倘若是徐晃所领的河东三万精锐,又或是杨奉那两万黑甲近卫军,更甚至,并州名扬天下的五万并州铁骑,都不至于会输得这么难看。

    但败了便是败了,身心的疲惫,马力的衰竭,纵是那十来兵勇勉强挡住了张绣几许时间,当终究还是逃不过张绣那群养精蓄锐的八百人马。

    前面亡命奔逃,而身后八百骑兵却已渐渐追近。

    廖化回头,眼中怒火,怨愤,又或是绝望,决然,万般千绪尽起心头。

    亡命奔逃,本就是他难以接受的耻辱,而受敌军追赶,尤其难以接受。

    一咬牙齿,廖化猛然厉声吼道,“追兵追赶甚急,而我等人困马乏,必然难逃。今既天要亡我,且到马力不济受擒之辱,何不尤有余力,战死沙场!”

    左右面面相觑,跟随廖化多年,也知他的性情,如今追兵渐渐缩短距离,再逃,恐怕也难有作为。

    人人霎时凄然回应吼道,“战死不负豪杰命,愿同将军赴死!”

    “好!!”便是那一直坚持让廖化逃走的小校,也缓缓放开了紧握马辔的手,廖化微微点了点头,蓦然取过马鞍旁,一壶水袋,环顾左右,“行军忌酒,今当以水做酒,为我壮胆!死,当为其所,死我一人,当有十人作陪!”

    数十来骑同样取下水袋在手,神情肃默,眼睛却看也不看那即将到来的追兵,却直直放到他们的主将身上。

    “喝!”廖化大笑一声,仰天痛饮,“今日尤死,但我等当不落并州武勇!”

    顺手探过长枪在手,一壶水袋抛飞。一干而尽,数十牛皮水囊,同样豪气而舞,落地唏嘘。

    “将军!那廖化突然止住不逃,列阵已待,恐防有诈!”却说张绣一干人等追逐,眼看廖化等人止住马蹄,诡异的回身列阵而应,人人高笑痛饮,哪还有适才半点亡命颓丧的模样。

    张绣也是一惊,勒紧马缰,当即举枪摆手大喝一声,“停!”

    纵然是头脑没有多少睿智,而四肢达,但在怎么说张绣也和贾诩在一起许多时日,骤然见廖化反常举动,也不惊有些惊疑,“莫非,他有诈兵?”

    想了想,张绣猛然一摇头,“若有伏兵,当早出了,又何必连营盘也有丢弃?哼哼……恐怕是诈我退兵吧!”

    想到此处,张绣冷笑一声,喝令众军汇聚列阵,遥指长枪高声道,“廖化!你既中我家贾先生计策,如今我大军在此,何不早降!?”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过一区区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有何本事,让我降你!?”廖化蓦然大笑,回举长枪大声作喝,“今日我既兵败于此,乃我疏忽之过,非你张绣之能!废话不说,要取我项上人头,当凭真手段来!”

    张绣大怒,“好个廖化,莫当我不敢杀你!”

    “杀!”廖化也不答话,不等张绣下令,却高声一举长枪,猛然冲前,数十来壮士,已成破釜沉舟,那哀兵之气势,哪有半点败军之色。

    死,当如其所,将军当马革裹尸。为将为兵,战死,才是他们的夙愿,即便这个乱世中,并没有多少真正拥有这样军魂的人……可廖化,却正是这样一个豪杰之人。

    廖化或许没有绝世的武勇,或许没有神睿的将才,但他一身赤胆,忠肝,热血,却是在这个乱世引以为豪的东西。

    血花飞洒,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廖化猛然咳出一口血水,那却更显疯狂。胸口处,一滴一滴的红色,缓缓顺着枪杆落下。而一只大手,却猛然抓起,在张绣大惊失色的脸上,难拔出分毫。

    尤死而已,但要取我性命,如何能易?

    廖化眼中燃起疯狂的狰狞,嘴角微微一丝苦涩,眼前这样一个青年的小将,论起枪法却是高过了他不少,甚至那致命的一枪也不过靠着沙场征战得来的宝贵经验而躲闪开去。

    很明显,这小将,必然是少有真正厮杀。

    可无论如何,他也终究只能以命搏命,才能寻到那一点胜机。有多少年,没有这般真正的对搏,往日里的胆气,却因为那一枪贯体,似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胸口。

    缓缓抬起右手,任凭张绣百般使力,那柄长枪插在廖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握住,纹丝不动,而另外一柄长枪,却陡然向着他的咽喉而来。

    那惨烈的气势,终于让张绣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将,没由来得一阵惊恐……

    以命搏命的打法,廖化骨子里还是有当初为寇颍川的凶悍。而自跟随杨奉以来,虽多统兵而未有亲自厮杀,但此时此刻,身处绝境,却激起了隐没多年的蛮狠。

    两军对阵,他已经脱去了那身主帅的枷锁,将自己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冲阵士卒。沙场之上,不讲荣辱,不讲礼数,唯一需要紧记的便是,用一切代价,将对方杀死。

    四肢百骸皆是武器,皆为陷阱。

    胸口那一枪,却是廖化硬受上去的。他能看出这个年轻的对手,很显然并未适应这种困兽之争。而同样的,那八百来敌军,真正的灵魂也在这小将身上,擒贼先擒王,若能当场格杀了他,胸口那一枪,又算得了什么?

    张绣确是没有经历过这样亡命的比斗,廖化这般拼命的打法,也很显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无论如何用力,也始终拽不回那柄没入廖化身体的枪头。

    等到即近的杀招从左侧直刺向项上时,张绣才惊怒交加,大吼一声,松开左手而撑开手掌挡了上去。

    手掌霎时洞开,鲜血淋漓。

    张绣痛彻心肺,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力,只一绞,终于挣脱了廖化的束缚。

    廖化的瞳孔渐渐变得晦暗起来。他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小将,竟然还有这般潜力天赋,瞬息转变的情况,却还能壮士断腕,以手挡枪。

    张绣适才的几番挣扎,带动伤口的迸裂,本来便让他痛苦难耐,鲜血的流失,更使得他浑身气力飞快消逝。并非张绣力气陡然大增,而是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桎梏。

    闷笑一声,嘴角却再一次大口大口哇出鲜血,混着白色的气泡,心肺已伤。

    与此同时,张绣被廖化那亡命的一枪刺透手掌,枪尖只离毫半分,浑身上下冰冷刺骨,等拽回枪头时,却失了往日那般冷静,只勒马退了几步,惊怒交加的看着廖化大口呛血。

    事实上,这当是他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对生死,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

    数十骑疲惫之兵,对上八百来养精蓄锐之军,即便再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也无疑螳臂当车。

    尤其在他们的主将廖化重伤强跨马上的时候,数十来人,只余下区区几骑拱卫在侧。

    张绣撕开战袍,包扎好左手手掌,咬牙切齿,双眼怒火中烧。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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