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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狂战将军-第8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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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听闻到合浦一战交州兵惨败之后已然胆寒,不敢以身犯险出使吾境,所以就把你这个在他们看来无足轻重的外姓之人派了过来?”
高言望了张仁一眼,拱手一礼后不愠不火的答道:“世皆传闻张夷州眼光敏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一语道破交州士家之积弱,在下心中敬服!”
张仁心说得,你这家伙还真是对士家半点客气都欠奉,看来在士家手下混得肯定不怎么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如蜀中张松献益州地形图一样也来个计献交州。
笑了笑抛开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张仁正色问道:“士交州以你为使遣来我处,到底所为何事?”
“特代士交州来与张夷州议和。合浦一战,张夷州兵马尽显神威,士交州闻知兵败后心中不胜惶恐,急令在下来见张夷州。士交州具言,经此一役对张夷州心悦臣服,愿年年纳贡、岁岁献礼,只求张士两家能就此免去兵革之争,亲好和睦。至于合浦一郡,士交州也不敢妄求归还。高言此来,亦有带来士交州备下的一些薄礼,略表士交州臣服之心。礼单在此,请张夷州过目。”
张仁一听就乐了:“哦?士交州这是想破财消灾,买个平安是吧?有意思,礼单拿来我看看。”
高言将一束字帛奉上,张仁打开细看。这一看张仁看得是直吐舌头光是各种奇香异料就有足足三百斤,然后是什么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至于金银钱币什么的简直都不够看了,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香蕉、龙眼、荔枝这一类的时鲜水果!
看完之后张仁的两个眼珠子几乎快瞪出眶来,心道:“乖乖隆滴东,猪油炒大葱!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交州士家竟然这么有钱!这头一批的礼物一拿出手来只怕不光是我,就连糜贞、甄宓都得吓一大跳。而且照礼单上最后的说法,只要我不再发兵交址,士燮每年都会送上与这批礼物相当的财物作为贡礼……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能把交州士家当作我自己的私人银行,每年都能拿到大批的利息回报?”
张仁在那里瞠目结舌的功夫,高言望见了张仁的表情却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复又低下头静等张仁来表态。
一份礼单张仁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初时的惊愕与激动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一翻手把礼单合上,张仁沉思了许久才向高言问道:“想不到交州这个偏远之地竟然如此富庶,士交州在此间多年,想必自家的财富已是富可敌国了吧?”
高言抬头回答道:“在张夷州面前,富可敌国四字实不敢当。这些礼物张夷州能看得上眼,到真是令高某与士交州心中甚慰!”
张仁微微摇头,笑了笑把礼单重又卷好,平递向高言道:“你错了,这些东西我根本就看不上眼。这礼单与单中所记的礼物,你一并带回交址去吧。一路上我的军兵会给你应有的护送的。”
高言微微一惊,但在心底却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激动。稍稍怔过一下之后高言问道:“却不知张夷州此举何意?”
张仁笑道:“何意?很简单。我发兵交址,真正想要的就是整个交州,而不是士交州的礼物与岁贡。对我而言,交州是我必须要攻取下来握在手中的地方,并不是要士家以一个属臣的身份仍然占据着交州以西。你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告诉士交州,要么他就马上整军备战,要么就干脆一点向我投降交出交址。你也可以告诉他,我要交州是有我的目的。他如果肯老老实实的投降,虽然会失去交州这块领地,但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他,我会另外安排一片领地给他士家容身的。他不是不想打仗,只想安安乐乐的当太守过好日子吗?我另外安排给他的地方绝对能满足他的要求,就是眼下可能会穷一点。”
高言满腹狐疑的望了张仁许久,转了几下眼珠便向张仁深施一礼,准备就此退出厅去。张仁忽然唤住高言问道:“颖达请稍止步。我想问一下,你的主命未成,回转交址之后只怕士交州会深责于你,不再以你为幕宾,那么之后你将会何去何从?”
高言想了想答道:“使命未成,士交州纵然不怪,言亦无颜再复留于其幕下。今番回州复命之后,言必会相辞而去,另寻一主而投之。”
张仁笑而问道:“别的说客遇到这种情况,多半都会施以如簧之舌尽力去劝说,你却自始自终是话没有几句,听到我交出的底之后便欲离去。到底是你口不能言,还是另有他情?”
高言道:“张夷州心有早有决意,又岂是某之巧舌所能辩退者?与其在此徒费口舌,某不如早回交址另寻他路。”
“那依你之见,士交州可会如我所言,开城投降?”
高言闭目沉思了片刻,斩钉截铁的回应道:“会!”
“何以见得?”
高言道:“士交州虽可谓体器宽厚,谦虚下士,但为人性偏柔弱,又不晓武事。自黄巾之乱以来,交州之所以能终无战事,实乃地处偏远之故,非士交州之能也。兼之任人唯亲,非士家子弟不能任用,十数年来交州早已政失偏颇,士交州却终日把玩书籍不予过问,交州未乱实乃是天幸眷顾。今张夷州大举来袭,交州兵未经战事且兵未经练,前番大败之后交州实已再无战力,交州弊端已显却回天无力。即然徒战无益,士交州又心性软弱,听闻张夷州能不予加害且另置一地于彼,为求自保定然会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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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3章 不讲和(二)
张仁闻言闭上双眼,摸起了没几根胡须的下巴心道:“好像据史书的记载,士燮的确是一接到孙权的劝降令就忙不迭的投降送质,还年年上贡给孙权以求自身的平安,最后还以三国时期少有的九十高龄善终……这么看来,交址是有机会不战而降的了。嗯,吓一吓士燮再说!”
盘算了一下之后张仁向高言笑道:“你回去告诉士交州,他给我的这些求和礼物我真的一点都看不上眼。或许这些在旁人的眼中价值连城,但在以我的夷泉两州之富,类似于这样的东西我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来,而我要的就是整个交州。他如果不肯投降而据城死守,城破之日整个交州士家我不会留一个活口于彼。但他如果投降,士家日后的好日子是不会少的……颖达,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去和士交州说吧?”
“高言……明白!”
张仁接着道:“这样吧,三日后我就动身前往合浦,而士交州肯投降的话,不妨也去合浦与我一见。也请士交州放心,我不会作些卑劣之举加害于他。但他若不来,我到合浦之日便会是大军进兵交址之时。”
“张夷州之话,言定然传到。”
张仁嗯了一声点点头,高言就准备退出去了。可是还未迈步,张仁又再次的唤住了高言道:“颖达,不论士交州投降与否,在整个交手落入我掌中之时,你来投我吧。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也感觉得到你在士交州的帐下,实在是浪费人才。”
高言楞了一下,也没有作答,只是向张仁深深一揖,倒退出厅去。不过张仁有看到,高言在直起身时,稍稍的向他点了点头……
那一日张仁轰走了交州和谈来使高言,稍做准备之后,把广州城的建设诸事暂时先交给了从夷州带来的司马义负责,自己则带着貂婵和三千近卫军赶赴合浦。
数日之前张仁在高言的面前发下了狠话,像什么“士交州如若不降,城破之日戳尽交州士家”、“彼若不至合浦,吾至合浦之日便是出兵交址之时”之类的。依照高言所说,还有张仁旧日看书时得来的结论,士燮绝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再加上自己发出的这些个狠话确实有能力能做得到,所以张仁对此行有种预感,就是士燮在得到高言的回报之后,为求自家的平安一定会急匆匆的赶去合浦与他谈判。
此外张仁在与高言的交谈中还有一些发现,就是士家在交州一地肯定没有能真正得到士子阶层的拥立,这从高言虽是和谈使节却并没有全力为士燮辩和的事上就可见一斑。
张仁在穿越之初没有留意到什么,但是从在襄阳隐居时起他就隐隐约约的查觉到,交州地界虽然地处偏远,但实际上由于躲避战乱的关系,中原地区有不少人避居到交州,若是以人才方面来论的话尤其是以在兵革战乱中自保能力较差的寒门士子居多。而这一类的寒门士子因为没有显赫的家世或是名望,又是逃难逃到的交州,自然不会引起交州士家的注意。再加上交州地区的各类要职全部都由士家子弟出任,交州的寒门士子几乎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运气好点的或许能混到个交州幕宾混个温饱,若是差一点的……指不定现在还在什么地方自率躬耕呢。
再就是有一些比较明智的早些时候移居到了交州东部,一则至少能图个“眼不见为净”,二则或许还有其他的进身机会。关于这一点有一个极好的证明,那就是张仁在抢占泉州进而缓图交州东部的那段时间里,在泉州招慕到的人才就有许多是在交州东部发现的。
有才干有身上的人大多数都想出头,而交州地区的进身之路又基本上被士家子弟堵死,这些士子们肯定会心有不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从高言的举动中不难发现,交州地区的士子阶层其实很希望会有人取代士家来改变进身无门的情况,现在张仁的出现无疑就是一个机会。
再转到张仁这方面,张仁想占据交州的愿望也更加强烈了许多。张仁相信在这个时代时被埋没的人才还有很多很多,而据史书的记载,交州地区自始自终除了士家的那几号人之外就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有记载的人物,这在曾有过大规模躲避战乱的移民潮的交州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当然张仁也曾经设想过这是因为交州地处偏远,整体的文化教育程度不高所致。但是在慢慢的切身了解到交州的实际情况之后,张仁在心底就很想占据交州再把这些埋没的可用之才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话又说回来,张仁手边的可用之人确实不多,现在有一个很可能会得到大批人才的机会,张仁再不知道把握的话那他干脆跳海自杀算了。别到时候闹出个“曾经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我却没有能好好的把握住。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全力的去把握住它。如果硬要我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会说越快越好!”呃,恶搞凑字了……
这一路说是赶路,其实张仁根本就是在优哉游哉的向前徐徐而行。从路途行程上来算,高言赶回交址需要一些时间,然后士燮准备妥当再从交址赶到合浦又要一些时间,张仁要是三下两下的就赶到合浦岂不是还要干等上数日?反正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在派出快马去合浦告知甘宁、黄忠自己数日后会到合浦的事之后,张仁就只当这一路是在秋游,顺路再多多了解一下当地的民情如何。
在张仁的映象中,合浦与交址的位置已经几近于后世的广西壮族自治区,而根据珠崖的高顺、赵雷的报告,在香港一带确实经常会接触到一些异族游商来交易互市,多以山地的野味、草药、锦织、金银器物、各类宝石为主,而且,这些异族的服饰也与后世壮族的服饰相类似。只不过这些异族好像还没有固定的族谱称谓,汉时一般都统称为南蛮。再就是他们交易去的东西,一般都是以粮米、布料、各类生产与生活用品为主,据说是这些蛮族的生活还比较落后与贫困。
现在张仁在路上,也接触到了不少这些可能是后世壮族先人的南蛮,在看到这些南蛮的生活落后之余,张仁很想留下来帮一帮,只是在时间上并不允许,只能等以后占据交州再慢慢来了。一路走张仁还一边在暗想,这南蛮王孟获应该算是哪一族的先人?苗族还是壮族?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在离合浦还有约两天路程的时候,邓艾派了信使来报知张仁,说是士燮已经到了合浦,希望张仁能尽快赶到合浦一见。另外,邓艾还特意让信使报知说士燮只是带了一千亲兵护送,其余的一切正常,看来士燮是真心来谈判投降的。
张仁算了算时日后呀然道:“怎么这么快!?我在路上是耽误了几天,可是大致的算一下也该和士燮同到合浦才对的。”
貂婵道:“看来如你所料,士燮这是被你的话给吓怕了,急匆匆的赶到合浦,怕你人一到合浦就发兵交址。”
张仁笑了笑,向身后的军士们下令道:“加速行军!争取明天入夜之前赶到合浦!”
两天后的早晨。
急行军一昼夜之后,张仁一众赶到了合浦城。因为太累而且天色已晚,张仁也就没有马上与士燮见面谈判,而是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才请士燮到府衙细谈。
却说士燮来到府衙,与张仁一见面之后张仁吓了一跳。这士燮已经须发全白,背也稍稍的有一点点驼,不过精神头到是挺好的。如果不是身上的文人气息太重,说不定和黄忠这种越老越精强的人都有得一拼。
见面叙礼罢,再分主次落座,张仁楞了半晌才问出一句话来:“小子不才,在此先敢问一句,士交州今年高寿几何?”
换到士燮楞了一下,与左右之人对视一眼后都有些莫明其妙。张仁作为一方诸候,又是在谈判劝降,头一句话却问这个似乎太不着调了一些。楞过之后,士燮拱手作答道:“老朽不才,已虚度七十三个春秋。”
张仁呀然心道:“七、七十三岁?年纪可真够大的了!哎,好像记得史书记载,士燮是死于吴历的黄龙五年,死时九十岁。这黄龙五年是得在什么时候来着?可惜三国后期的事我看得不是很仔细。”
“咳”
每当张仁有些失态的时候,他身边的貂婵就会轻轻的干咳一声,提醒张仁回神,现在也就是这种情况了。张仁回过神来,轻轻的甩了几下头,向士燮微笑着问道:“士交州,他话我们也不多说,你可是真心向我投降,令交州免遭兵革之乱,你的家族也能保全?”
士燮向张仁拱手一礼道:“老朽不敢有诈,确是向张夷州诚心降服。交址户籍、府库图本老朽具已带至合浦,专候张夷州查收。只是……”士燮说到这里停下了,似乎有点不敢往下说。
张仁淡淡一笑,接上士燮的话道:“士交州是不是想说,我会不会如我所说的那样,一不加害士家子弟,二会另置一地给你们士家安身?”
士燮犹豫了一下道:“诚如所言!”
张仁击了两下掌,一个美女侍卫送上一份图纸在士燮的桌几上摊开。张仁挽着貂婵的手一同起身走到士燮的桌前随意坐下,望了眼图纸向士燮笑道:“士交州,我这个人虽说为人并不怎么样,不过是借商起家,诚信二字我也一向是看得比较重的。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对面的士燮见状愕然。张仁身为一方诸候,与人谈正事时带着女子家眷在身边已经是奇事,再来个走到哪里都拉定了老婆寸步不离的更是让士燮这个老腐儒瞠目结舌。其实张仁这样在旁人看来是荒淫无道、离经叛道也好,认为张仁是夫妻恩爱、有如神仙眷侣也罢,张仁真正是怕在这种场合,那些胆大的后辈士家子弟暴起发难,所以拉定了貂婵在身边。这样做一是能让对方愕然失神,二则,貂婵在正式场合文静无比的样子也会让人放松警惕。
士燮正在愕然的功夫,张仁伸手指定图纸上的一个地方向士燮微笑道:“士交州久在交州,也可说是近临大海,却不知士交州对海外诸地所知多少?”
士燮回过神来,摇摇头道:“老朽才疏学浅,又不曾游历天下,因此可说是一无所知。”
张仁又笑了笑道:“士交州请看此图,图中所示者,乃是交州以南的海域与诸岛。而我为士交州另选的安身之地,就在这里。”
士燮望了一眼张仁所指的地方,迟疑道:“这是何处?难道说张夷州是欲将我士家置于海外?”
张仁道:“这里我称之为汶莱,是南海诸岛中最大的一片。虽是海岛,但实际的疆土面积约为交州的两倍。虽然那里的人丁不多,稍显贫困,但是盛产五谷、时鲜、各类香辛调料。而且汶莱是我与海外贸易互市的一个重要补给点,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派出了大批的人员,去汶莱北岸建城修港,时至今日已是初具规模。士交州若是能携士家子弟至此,只要用心开发,相信不出十年便可重聚今日交州之富。此外,我也会提供给你相应的帮助……粮食、布帛什么的,根本不用我帮,那里出产的数量绝对能够让你自给自足。我到是希望士交州能在汶莱多收香料与土特产,与我形成一种贸易互市的关系,另外,这里的原住民尚属蒙昧,士交州若能去汶莱多设学堂,以圣贤之喻教化蛮族,实乃我大汉之幸也。”
士燮犹豫的沉吟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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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4章 你来我往
张仁笑道:“士交州,我今日此举亦自知有相逐之意,不过也请士交州设想一下。今日是我攻取交州,他日我若势颓,很可能会有其他的诸候将我吞并之后再窥视交州。但凭心而论,后来之人会如我这样不加害你交州士家,且另置一宝地供士家安身者只怕不复再有。士交州你不晓军事,兵不经练,士卒无一战之力,我只三万人就能打得你出城投降,那么你实在不适合呆在这战乱纷起的九州之地。你既然打不了仗又不想打仗,为何不去这海外汶莱潜心修政,博来一世的清政美名?这汶莱四面环海与九州隔绝,中原战乱是绝对波及不到的,且周边土著又蒙昧落后,你只要稍修兵事便足以自保,事成后大可高枕无忧。”
实话实说,士燮心底其实很不想离开交州,可是为张仁的军势所逼,又有张仁的狠话在前,士燮心底真的很怕张仁的说到做到,一攻下交址就对士家大开杀戒。这次赶来合浦,他也是想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让张仁给抢白了去。
眼下张仁的话说的是很客气,只是客气话后面的味道士燮也听得出来。简单点说,就是你听话就有好日子过,不听话就准备死得难看。士燮的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仁所给出的条件确实是相当的优厚。别的先不去论他,单是汶莱岛的领土面积就已经很让人心动。而且张仁也实说了,这地方眼下虽然穷,但只要你能安心的搞上几年生产开发,再保持着与张仁方面的海运贸易,再混个大富大贵不是不可能的事。最重要的是,单看海图的周边环境,那里的确是个打不起什么仗来的地方,张仁似乎也没什么理由真要除掉交州士家。或许被张仁远逐海外再受其利用,反到是个不错的自保法门。
大厅中宁静了下来,士燮在思考,而张仁在静静的等待士燮的答复。许久过去,士燮依旧有些事情没有想通,张仁却直接开了口道:“士交州,你是不是怕我会在半路上害你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安排你们士家去这海外汶莱,是我想让你们士家来帮我开化汶莱,好让我对海外诸岛的贸易做得更大更好。如果我真的要除掉你们交州士家,我根本就不用这样劳心费力,只要下令让黄老将军和甘将军直接攻取交址就行了……罢了,事情也不用急于这一下,这张海图士交州你就先带馆驿中参看一下,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与臣下们好好的商议一下,介时再给我答复吧。”
士燮扭头望望周围的后辈士家子弟,见他们一个个都拉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张海图,无言中拱手向张仁行了一礼,伸出手去想收起海图,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住,神情显得很是犹豫。
张仁见状笑了笑,自己伸手过去把海图卷了起来再递向士燮。士燮稍一犹豫,恭敬的双手捧过海图,正想说点什么,张仁先开了口道:“士交州,如果你肯带领士家子弟远赴这汶莱海岛,数年之后自立为海外汶莱王亦无不可,华夏九州也不会说士交州你是行什么叛逆之举。不过我更希望士交州你能谨守我大汉臣子的身份,而我也会像之前的夷州一样,设法保荐你为我大汉汶莱牧。”
士燮闻言身躯巨震,眼光中带出了极大的不信,颤声道:“张夷州,你身处偏外之地与许都隔绝,难奉天子之面,又如何能保荐我为这汶莱牧?”
张仁心说得!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这官职与声望的攻势最有效。随意的笑了笑,张仁应答道:“士交州岂不闻之前夷州并入大汉版图之事?我自有我的门路。其实你也知道如今的朝堂之事尽由曹操把持,许都内外诸事曹操又全部交由荀文若荀令君主理。而我,旧日本是荀令君之副,我这夷州牧一职能顺利讨来,此间多有关系。”
士燮楞了一下,默然颌首道:“对啊,你与荀令君交好,自然有的是门路……士燮今日先行告退,三日后会向张夷州给出答复的。”
张仁微微一笑,与貂婵双双站起身,向士燮施以后辈之礼,恭送士燮离开府衙……
汉历建安十四年,十一月冬,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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