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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情缘诺不轻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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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第一,徐天霖与寻千幽是故友,抚养故友之子,于情于理。”广陵郡王侃侃而谈:“第二,徐氏父子镇守西南边疆数十年,即使削释了兵权,可是这声威尚在,若是将他突然迁离益州,恐不利于边疆的安定。孙儿觉得,不如给他一个闲职,留在益州看护质子,也能起到稳定军心的效用。等到质子回归南诏后,再迁离徐天霖离开益州,那时也对军队无碍了。”
”好。淳儿分析的十分有理。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理吧。”
“是,皇爷爷。孙儿一定竭尽所能办好此事。”
唐德宗缓缓出了一口气,对着广陵郡王等三人摆了摆:“朕乏了,你们跪安吧。”
广陵郡王、舒王和宜都公主躬身叩拜,依次退出了内书房。
舒王在内书房中憋了一肚子的气。一出内书房,他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宜都公主,厉声训斥道:“宜儿,你今天不帮着自己的夫君求情,而是帮着徐天霖求情也就罢了。可是你居然还当着父皇的面让我难堪,你还有当我是你王兄吗?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宜都公主停下了脚步,微微躬身,语气透出质问:“王兄又何尝真正将宜儿当作王妹?您同样也令宜儿十分的失望。”
“不可理喻。”舒王一抖衣袖,怒气冲冲的走开了。
宜都公主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
广陵郡王已悄然来到了宜都公主的身后,他微笑着开口说道:“柳昱大人是皇叔的幕僚之臣,皇姑姑不是也应该和皇叔一个立场吗?可您今日的作为当真是让侄儿看不懂啊。”
”淳儿怎会看不懂呢?你应该深谙此中玄机啊。”宜都公主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嘲讽。
广陵郡王脸上的笑容凝结,他对着宜都公主微微一躬身:“皇姑姑,侄儿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了。”说罢也疾步走开。
这时,一个断了线的纸鸢随风飘舞着落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宜都公主盯着地上的纸鸢,信步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将断了线的纸鸢捧在手中,喃喃轻语:“人就像这纸鸢一般,而欲望就是这手中的线绳。你想要飞的更高,这手中的线绳就要放得更长。殊不知这时的线绳最经不起任何的波动,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线绳就会断裂,纸鸢就会从云端跌落下来。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宜都公主说罢,缓缓站起身来,突然一股热流从腿间滑过。她低呼一声,瘫坐在地上。
一旁的朵儿连忙伸手相扶,却看到鲜红的血迹从宜都公主腿间溢出,怔怔的呆立在当场。
宜都公主看着这鲜红的血迹,嘴角露出一丝哀伤的轻笑。
南诏王宫宫门内,一辆车辇停驻在路旁。
南诏王妃面容淡漠,对着异牟寻盈盈一拜:“陛下,您就送臣妾到这儿吧。”
异牟寻眼眸中透出深深的不舍。他伸手将南诏王妃轻轻扶起来,语气带着爱怜:“娜慈,你非得要走吗?你难道忍心丢下本王一个人吗?”
南诏王妃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声音淡漠而薄凉:“陛下怎会是一个人呢?这偌大的南诏王朝和王宫内廷,哪一个不是陛下的人?倒是臣妾,身边没有一个人了。”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恩怨散去?
异牟寻抿了抿嘴唇,语气带着一丝自责:“娜慈还是在怪本王废黜了千幽的世子之位吗?”
“起初,臣妾心里是真的怪陛下竟如此狠绝。”南诏王妃一听到寻千幽的名字,眼眸瞬间透出了红润,她微微舒了一口气:“可是当臣妾明白了陛下的良苦用心后,臣妾心中是十分感激陛下的。”
异牟寻闻言近前一步,伸手扶住南诏王妃的肩头:“既然你不责怪本王,就不要离开本王去什么寒鸣寺了,好吗?”
南诏王妃眼眸中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她仰头看着这巍峨的王宫,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臣妾不怪陛下,可臣妾心中怨恨这王权,这王宫。臣妾的一双儿女都葬送到了这南诏的社稷中。曾经让臣妾引以为荣的王妃荣耀,却是臣妾此刻最厌恶的头衔。试问陛下,臣妾还如何能安然的待在这王宫里,陪伴在陛下身旁呢?”
“娜慈,就算是本王求你行吗?你不要走,好不好?”异牟寻再次开口恳求南诏王妃。
南诏王妃向后退出了几步,然后对着异牟寻躬身叩拜:“臣妾此去寒鸣寺,将诚心奉佛,为远在大唐的孙儿日夜祈福,盼他早日平安回归南诏。望陛下能体恤臣妾的一片良苦用心,不要来打扰臣妾的清修。臣妾在此拜别陛下了。”
南诏王妃叩拜异牟寻后,缓缓起身,走向车辇。她双眸平淡柔和,没有丝毫的留恋,端坐在车辇中,缓缓驶出了王宫宫门。
异牟寻双眸红润,盯视着南诏王妃的车辇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王宫的宫门外。
一人一骑疾驰到了益州城外的五里亭处。他勒缰驻马,骑坐在马背上向着五里亭的四周环视着,往事历历在目,却幕幕伤人心魄。
徐天霖看着这周遭熟悉的事物,眼眸中一片红润,他再次抖动了马缰,马儿一声嘶鸣,纵跃一跳,向着山下的益州城飞驰而去。
徐天霖策马扬鞭驰到了益州城下。城门上的守卫看到了他,急忙打开城门,下城迎接。
“将军,您回来了。”一众守城的士兵躬身施礼。
徐天霖翻身下马,对着众人抱拳施礼:“各位,徐某已不是将军了,莫要再那样称呼在下了。”
“将军。”守城的将领眼中湿红,他仍然恭敬的施礼道:“将军永远都是我们的将军,永远都是益州城的将军。”
“将军。”一众士兵纷纷跪拜行礼。
徐天霖听着众人喊着自己将军,不由悲从中来,他长叹一声:“不过是浮名而已,终会散去。”说罢再次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抱拳,然后策转马头,缓缓驶进城中。
徐天霖来到了将军府门前。府门大开,徐老夫人在凤若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府门。
徐天霖疾步来到徐老夫人的近前,跪拜在地:“娘,天儿此行丢了官阶,让徐家门楣蒙羞了。”
徐老夫人颤抖着双手将徐天霖搂在怀中,轻轻抚拍着他的背,说道:“天儿,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没了官阶就没了吧,脱下了这身官服,反而能活的更加轻松自在。”
徐天霖缓缓站起身,对着徐老夫人躬身施礼:“娘,天儿以后陪伴您的时间就多了,天儿一定好好孝顺、服侍您。”
徐老夫人轻轻点头,伸手拉住徐天霖的手:“为娘已经向皇上上书言表,为了安心教导南诏质子,徐府将迁至益州外城居住。天儿,你和涵儿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欢愉时光了。”
徐天霖从徐老夫人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目光凝视着她。
徐老夫人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牵着徐天霖转身进入府中,她一边走,一边低语:“灵儿已经将涵儿的身世告诉为娘了。天儿啊,涵儿的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我两人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涵儿。”
徐天霖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透出哀伤:“我一定会用我的全部来照顾他。娘,求您答应天儿一件事。”
“什么事?”徐老夫人眼眸盯着徐天霖。
“我不想让涵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寻千幽比我更有资格做他的爹。”徐天霖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好,娘依你。只要能守着涵儿,也就足够了。”徐老夫人轻拍着徐天霖的手背。
“大伯,您回来了。”月儿从内院的长廊中现出了身影。她看到了徐天霖兴奋的招手,之后转身喊道:“涵哥哥,我大伯回来了。”
幽子涵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长廊上,他疾步走向徐天霖。
徐天霖望着走向自己的幽子涵,恍惚间像是看到小余在向自己跑过来。他不由的伸手将走到近前的幽子涵紧紧搂在怀中,眼眸中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徐伯伯。”幽子涵在徐天霖的怀中轻轻喊了一声。
徐天霖收敛心神,将幽子涵从怀中拉起来,看着他。
幽子涵对着徐天霖恭敬的施礼:“徐伯伯,您已经从京城回来了。那我何时能回南诏啊?”
徐天霖心头又是一阵的刺痛,他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扶住幽子涵的肩头:“涵儿,你暂时还要在徐伯伯的府中住些时日。”
“请问徐伯伯,还要住到几时,我才能回南诏去?”幽子涵盯视着徐天霖追问道。
徐天霖看着幽子涵,心中的不忍愈加的浓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眸微转,避开了幽子涵的注视:“等你再长大些。到时候,徐伯伯亲自将你送回南诏。”
幽子涵闻言,明亮的双眸中随即浮上了一层黯然。他对着徐天霖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向着内院走去。
月儿看出幽子涵心中的不高兴,急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安慰道:“涵哥哥,你不要不高兴嘛。你在府中的日子,月儿会陪着你的。”
幽子涵没有说话,继续向内院走去。
“涵哥哥。”月儿伸手再次拉住了幽子涵:“大伯不是说了嘛,等你再长大些,就会送你回南诏。月儿陪你一起长大,一起回南诏。”
“不。”幽子涵轻轻推开月儿的小手,目光露出一抹坚定:“等我长大了,我自己回南诏。”说罢快步跑进了内院。
月儿微微一怔,看着跑远的幽子涵,喃喃轻语:“涵哥哥,月儿只是想陪你。”
当一切尘埃落定,心中的恩怨是否可以随风散去?
………………………………
第二百七十章 归心似箭
十年后,公元809年,唐朝元和四年,寻阁劝承袭异牟寻之位,成为南诏新一代的王。他师承清平官郑回,对文学的爱好远远大于对王权的向往。
寻阁劝虽无雄才大略,但刚烈的秉性不逊于其父异牟寻及其兄寻千幽。因此,他继位以后,不但仍自称骠信,同时也取消朝贡唐室的年例。
唐宪宗李纯不允,遂派使臣前往南诏。但寻阁劝却毫不相让,分庭抗礼,两国顿生嫌隙。
唐朝元和四年五月,寻阁劝下令飞虎将军芘舵其率军攻打益州外城。益州外城被攻破,芘舵其心知攻打益州城无望,便掠走益州外城数万人,财物数百车,之后踏上返回南诏的归途。
一行被南诏掳走的大唐百姓随着队伍,熙熙攘攘的走在通往两国边界的南岗小路上。人群中有两个瘦小的身影,推着一辆载满财物的马车,缓缓的向前走着。
两人年纪都不大,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一个剑眉星目,一个明眸善睐,虽然两张脸都布满了污垢,可依然掩藏不住眼眸中散发出的惊喜之色。
一个个头矮小的人小声的对身旁正在卖力推车的人说道:“涵哥哥,你就非得要回南诏吗?”
正在推车的男孩抬头看着对自己说话的女孩,低声回答道:“我都向徐伯伯提过好几次要回南诏,他都不允,总是说等我再大些。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他不送我回南诏,我就自己回。”
“可是,我们非要以这种方式回南诏吗?”女孩说着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污垢。
“我可没叫月儿你一起来,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幽子涵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月儿的头一下。
“月儿说过的,要陪涵哥哥一起回南诏的。”月儿笑嘻嘻的说道。
“你不该这样偷偷跟着我一起跑出来。芸姨会担心的。”
“没关系。你不是留了书嘛。我和你一起不见了,我娘一定会猜到,我是和你一起走了。只要和涵哥哥在一起,我娘是不会担心的。”
幽子涵笑了笑,继续用力推着车往前走。他抬头看看前面的山岗,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快到山岗了。等一会儿,我们要找机会偷偷的溜掉。”
月儿点点头,轻声的问道:“那之后呢?我们要怎么去你说的弋狼谷?”
幽子涵低头看着月儿,小声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莫多姨母。她应该会来接应我的。”
“又是用乌鸟传书和你姨母联系的,是不是?”月儿眼眸中闪出了亮光。
“嗯。”幽子涵轻诺一声,嘴角上扬,露出笃定的神色:“我这十年虽与莫多姨母没有见过面,但一直用乌鸟传书进行联系。这次我回南诏的事也通过乌鸟传书告知她了。她一定会来接我的。”
两人说话间,人群已经来到了山岗处。
南诏士兵一声吆喝:“原地休息,都不要乱动,好好的坐着。我们一会儿要对你们进行登记造册,等到了南诏,会根据你们的特长进行按需分配。”
幽子涵扶着月儿蹲坐在地上。他眼眸又瞟向山岗上,定定的看着。
月儿向幽子涵身边又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涵哥哥,你十年都没有回过南诏,这条小路你也只是儿时走过一次,你认识路吗?”
幽子涵收回目光,看着月儿小声嘱咐道:“我确实也不认识路。但是肯定要过了那山岗才行啊。所以,一会儿你可要紧紧的跟着我,知道吗?”
“嗯。”月儿伸手拉住幽子涵的手:“涵哥哥,你也要拉紧月儿。”
幽子涵看了看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又看看正在登记造册的南诏士兵。他向月儿使了一个眼色。
月儿会意,伸手捂住自己的肚腹,大声叫起来:“哥哥,我肚子疼,我,我内急。”
幽子涵立马起身,对着正在身旁询问其他人的南诏士兵说道:“军大哥,我妹妹内急,我陪她去那边方便。”说着用手一指一旁的草丛。
“不准乱动,就地解决就行了。”南诏士兵连头都没有抬,厉声回答道。
“这怎么可以呢。我妹妹是个女孩子,这就地解决……”幽子涵一脸的为难。
“我不要在这里如厕,羞死人了。”月儿也大声叫嚷着反驳道。
南诏士兵听到月儿的吵闹声,只好走到了幽子涵两人的近旁。他歪着脑袋看了看月儿,果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他不耐的冲着月儿摆摆手:“去吧,去吧。真是麻烦。”
幽子涵连声道谢,拉着月儿起身就要走。
南诏士兵伸手拦住了幽子涵:“她一个人过去就行,你跟着去干什么?”
月儿伸手紧紧牵住幽子涵的手臂,对着南诏士兵请求道:“要我哥哥陪我去吧?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人害怕。”
“这荒郊野外的,什么都没有,你怕什么?”南诏士兵瞥了瞥月儿。
“军大哥,我妹妹胆子特别小,蛇虫鼠蚁她样样都怕。她一个人去,我确实也不放心,求您还是让我陪她去吧。”幽子涵拱手施礼道。
南诏士兵看看幽子涵,又看看月儿。然后向着一旁的一棵树一指:“草丛太远了,你们要是逃跑了怎么办。这样吧,让你妹妹去那棵树后面方便,你必须站在树前,让我看到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幽子涵拉着月儿向一旁的一棵树走过去。
幽子涵拉着月儿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你一会儿躲在树后,看到旁边的那棵树上拴的马吗?想办法将它弄到手。我们骑马过岗会更快、更容易些。”
“我知道了。”月儿轻轻应诺着。
月儿来到了树后,蹲下身子,悄悄潜伏到了旁边的树后,从靴子中掏出匕首,割断了拴在树干上的马缰。她悄悄翻身上马,急纵着战马来到了幽子涵的身旁:“涵哥哥,上马。”
幽子涵拉住月儿伸出的手,纵身一跃坐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拉住缰绳,策转了马头,向着山岗上冲过去。
南诏士兵发现了幽子涵和月儿逃跑的意图,大声喊道:“站住。快拦住他们。他们要逃跑。”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护佑突围
幽子涵纵马加快了速度,将挡在马前的南诏士兵尽数驱散。
芘舵其看到一匹战马向着山岗冲过来,急忙带着人马急驰了过去。瞬间,一队南诏士兵将幽子涵和月儿团团包围住,两人被困在通往山岗的小路上。
芘舵其看着骑坐在马背上的两个人,居然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低沉着声音说道:“你们居然想逃跑。真是胆大妄为。给本将军拿下。”
几个南诏士兵向着幽子涵的战马冲过来。
幽子涵抖动马缰,侧身让过了一个南诏士兵抓来的手臂,右手一扬,几枚飞针打在几名士兵的肩头。士兵们哎呦一声,伸手捂住受伤的肩头。幽子涵趁机绕过了这几名士兵,向着山岗又逼近了一些距离。
中针的士兵将飞针拔了下来,口中骂骂咧咧的又挥刀向幽子涵的背后砍过来。月儿也掏出飞针,一扬,射了出去,飞针射在了紧追在后南诏士兵的脸颊上。
南诏士兵大叫着倒地,幽子涵趁机又向前移动了一些距离。
芘舵其看出了幽子涵的意图居然是过山岗,心中不由的奇怪道:“他们不向着益州的方向逃跑,为什么向着这山岗的方向逃跑?过了这山岗就是南诏了。这两个少年冒死闯过山岗去南诏干什么呢?无论他们想干什么,还是先抓住了再说。”他如是想着,便伸手拿出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幽子涵。
“嗖——“的一声,弓箭离弦,飞驰着向着幽子涵的面前飞来。
与此同时,也是一声破空的鸣响,一支弓箭击飞了芘舵其射出的弓箭。紧接着就是一阵马蹄奔驰的声音。
只见三匹战马由远及近疾驰而来,所到之处南诏士兵纷纷倒地毙命,片刻间,已驰到众人的近前。
芘舵其心中不由大吃一惊,立即策转马头,迎着这三个人驰了过去。他仔细看着三人,突然眼睛睁大,对着骑行在前的一人抱拳施礼道:“本将军以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益州的前镇守将军徐天霖,真是幸会啊。”
徐天霖眼眸冷然,对着芘舵其也没有施礼,马速不曾有半点的减缓,擦着他的战马便疾驰到幽子涵的身旁。
徐天霖上下打量着幽子涵和月儿,眼眸中急切的神色渐渐平稳下来:“你们两个真是胡闹,不辞而别要去哪里?”
赵振德和周灵芸也驰到的幽子涵的近前,他们看着骑坐在马上的两个少年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周灵芸怒视着月儿,低声训斥道:“月儿,你涵哥哥要走,你怎么不留着他,反而还跟着他一起离家出走呢?”
月儿撅着小嘴不语,将头藏在幽子涵的胸前,不看赵振德和周灵芸。
徐天霖伸手牵着幽子涵手中的马缰,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你们两人随我们一起回家。”
幽子涵手臂用力抢过徐天霖手中的缰绳,大声说道:“我的家在南诏,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不准再胡闹。”徐天霖语气已带上了薄怒:“振德,让月儿坐到你的马上。”
赵振德伸手将月儿抱到自己的身前坐好。
徐天霖再次牵住幽子涵的马缰,厉声说道:“走,跟我回家。”
“回家?哪有这么容易?”芘舵其看到徐天霖视自己为无物,心中早已恼怒多时,听到他说要回家,鼻中冷哼了一声:“本将军的军营岂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徐天霖鼻中也是一声冷哼,他眼眸斜瞟着芘舵其:“怎么,你想拦我们吗?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了。”说着长剑击出,刺向芘舵其的胸前。
芘舵其闪身让过徐天霖击来的一剑,大声吩咐道:“给本将军抓住他们。”
南诏士兵蜂涌而至,将五人四骑团团围住。
徐天霖转头看着赵振德和周灵芸低声嘱咐道:“我们分头突围,你们夫妻二人护好月儿,我和涵儿一起,我们到益州外城集合。”
“好。天哥。”赵振德和周灵芸应诺着,挥剑向着围攻而来的南诏士兵冲杀过去。
徐天霖一手执剑,一手牵着幽子涵的马缰:“涵儿,跟我走。”说着向另一个方向冲杀过去。
幽子涵跟在徐天霖的身后,他偷眼瞄着山岗的方向,心中已然打定的了主意。他从靴子中拔出了匕首,猛然间砍断握在徐天霖手中的缰绳,然后伸手拉住只剩少许的缰绳,策转了马头向着山岗奔了过去。
徐天霖发现幽子涵自己一人向着山岗奔去,心中大惊。他挥剑砍杀了数名南诏士兵,策转马头也向着山岗追奔过去。
芘舵其看看奔向益州城方向的赵振德和周灵芸两人的身影,又看看奔向南诏方向的徐天霖和幽子涵两人的身影。然后伸手一指山岗的方向:”随本将军向这边追,活捉徐天霖。”
徐天霖疾驰间已追上了幽子涵,他迅疾出手扣住幽子涵的肩头,一声怒喝:“涵儿,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家。我已经离家十年了,从未拜祭过我阿爹、阿妈,我要回去看他们。”幽子涵眼眸红润,奋力挣扎着想摆脱徐天霖的束缚。
徐天霖看着幽子涵坚定的神色,心中有了片刻的犹豫,抓在他肩头的手不由的一松。
幽子涵用力一挣,脱离了徐天霖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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