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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奇幻的原始世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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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伊兹柯阿特尔主祭的日子，也就越发难过了。
原本无论是自己尴尬的地位，又或是圣对此地的重视程度来说，伊兹柯阿特尔都没法启用足够的教会军队来为自己的行动打开前路，更何况他到此地来本就是为了戴罪立功的，原本就没有想能用上多大的力量。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尽管帝国北地那些居民们仅仅是刚刚掌握了力量的萌芽，但因为基数的庞大，却也让这些已经初步掌握了超时代段的人变得越发的不好对付。
“看来还是要借力打力啊。”伊兹柯阿特尔这样想到。
原还想要用更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新晋辅祭，也不得不试着用更加复杂得多的策略来改变现有的处境，戴罪立功的他可是一点不想要教的支援，虽然那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但他原本的目标，却只会越发的遥远。原本并不想和这里的人打太多交道的灰袍辅祭，也不得不多想了好些方式来试着和这里的上层人士取得联系。
老奸巨猾的伊兹柯阿特尔，清晰地嗅到了这里看似秩序和和平的表面下的那么一丝鲜血的味道。掌握了力量的底层阶级，和顽固保守哪怕一点利益也不想拿出来分享的旧上层阶级，以及想要真正代替他们的，掌握了财富并新近掌握了武力的层富商们，这些人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要他轻轻的一推，或许……
不过很显然，巫师可不会让这个脑子还没有被圣教的教义烧坏的老狐狸破坏他的计划。
伊兹柯阿特尔刚刚拿起笔，想要完善一下他的的想法，却突然感觉全身一阵无力，的那只鹅毛笔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口喷着血沫，有些艰难的转过了头。
“特特瓦拉，你！”
就在他的身后，是目光呆滞的特特瓦拉，他拿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那是属于灰袍辅祭的鲜血。伊兹柯阿特尔的双眼瞪得直直的，甚至快要从眼眶凸了出来，他带着满心的无奈、不解和不甘，无力的软倒在了书桌的前面。而属于他的神威之仪，此时却没有会挽救他的性命，它正静静地躺在他的书桌上，尽管新晋辅祭的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接触到它，让它能够帮助自己渡过死关，但这最后的距离，却是生死之别。
此时，他在彻底沉默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的。
“该死，我要是像其他的教士那样，把它和自己的臂彻底融合就好了啊。可惜圣的目光只会注视主祭以上的人物，我的死亡或许连警醒一下别人都做不到吧。”
而对面的特特瓦拉，也一刀斩下了自己的右，之后他在地面的草堆打碎了的风灯，呆滞的站在这场炽烈的大火之，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死亡。
假如他此时还保有自己的意识的话，恐怕真的会死不瞑目吧。
对于巫师来说，俄洛伊人内部的矛盾就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就好，但唯一的前提是，他们要首先将矛头对准圣教才行，若是在没有完成他的目的之前就在内耗失去了力量，那他的在这片大陆播下的种子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伊兹柯阿特尔若是不能用教外力量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不安定因素只会更危险，为了防止他求助教会的主力，更是不能让他活着。
至少目前，还不能让圣教的目光投注到这片土地上来。
所以，伊兹柯阿特尔非死不可，只有当这两块不受重视的田地，那些种子真正的发芽成熟，能够真正对圣教带来威胁的时候，他才会让这些人真正进入圣教的视线。
但至少目前，这可还是不行。
一个之前因为形势破格提拔的，没有真正把身心完全奉献给圣的辅祭，就算是死亡了，也不会引来太多的关注。至少对于在这片大陆上的圣教主力来说，环蛇的不死军团和血之眷族的压力才是实实在在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凡俗人类，至少目前还并不放在他们的眼。在这些教士们看来，只要他们能搞定那两个真正的敌人，还剩下的那些凡俗国度只会是任他们予取予求的地方罢了。
没错，哪怕到现在为止，这也一样是事实。
但很快，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尽管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不够团结，但在圣教的阴影下顽强生存到现在的他们，对于这一切的感受早已深入骨髓，至少在圣教的压力还未淡去之前，他们还需要将自己的力量团结起来。这里的人们就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的火山，只需要一个契，就会冲出地面，将那些压制他们的一切彻底焚毁。
而如今，这个契来了。
得到了足以对抗圣教力量的帝国人，又会怎么对待那些盘踞在他们原本土地上，带走他们的财富和生命，并带来了恐惧和阴影的教徒们呢？
这一切，当可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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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问
（） “肃静！”巫师用力敲了敲面前的桌板，发出了一阵激烈的铿鸣声，周围的嘈杂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围桌而坐的那些人，那些诸部落原本的巫祭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静静地等着巫师下一步的发言。说实话，若是上辈子的巫师，说不定还会被这几十双直勾勾的眼睛看得有点发怵，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不过是一点小意思而已。
在利用幻梦界拓展势力范围的同时，巫师也在收拢那些周围和原本的彩羽部族沾亲带故的原始部族。而到了如今，能收拢的已经都被巫师收拢在了一起，尽管人数易就算不上非常多，但也足足有了近万的人口。
这么长时间的发展下来，虽然人力还是有限的很，能够熟练运用法术的高端人才也不够多，但依靠魔法奇械和蒸汽械的力量，新部落的发展却是一天一个样子，每天的改变都快的能用肉眼分辨出来。就像此时的巫师和那些其他部落的巫祭围坐的圆桌和柔软的沙发椅，还有他们此时所在的岩石房屋，都是原本的那些原始部族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整个新部族的聚居地与其说是个原始部落，倒还不如说是个现代与封建时代混搭的城镇。
也是依靠这样的力量和威望，巫师顺理成章的收拢了周边所有的原始部族，并成为了他们的领导者。虽然这些原始部族小而散，但在收拢了能够收拢的所有人口之后，巫师依旧获得了一支不小的建设力量。
当然了，前提是他们被培训完成之后。
若不是有了幻梦界的神奇力量，哪怕是巫师撇下研究课题的时间，用来制作大量的学习装置，恐怕也不会有目前这么出色的成就。现在的原始部族除了残留下的生活习惯，已经很难说是原始人了，他们之诞生了大量的学者、超凡战士和施法者，依靠幻梦界的灌输和时间加速，这些人拥有了他们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力量和学识。也同样因为这样，整个“苍”部落的聚居地建设也变得越来越快，甚至一些简单的魔像生产已经用不到巫师和他的首席弟子出，那些从原始人诞生的炼金术士们，也已经能够使用自己的法术力量来改变物质和塑造符零件了。
作为新一代的技术人员，这些法师和炼金术师们可比他们地球上的同行强得多。比起地球上那些号称巫术和炼金术士，其实是经验学术或者原始化学的玩意，他们不仅仅在物理和化学上有一定的功底，而且真正的迈过了那条奇幻与现实的分界线。
他们真的能够释放法术。
尽管大部分人还是只能纯粹依靠元素世界的力量，只能算是按部就班的工程师，但其也有一些人已经有了点科学家的味道。这些人已经在数学上展露了一定的天赋，能够初步掌握一点巫师最初设计的法术体系，尽管水平不高，但也算得上有那么一点未来技术先锋的雏形了。
作为这些人的学术导师，巫师对他们还是挺满意的。
而那些部落原本的巫祭，巫师也并不想要放弃他们，这些巫祭们虽然因为前半生掌握的神神叨叨的东西和经验科学太多，思维上不够理性，但作为原本那些部族掌握知识最多，也是相对最聪明和智慧的群体，这些人的力量也还是不可小觑。何况他们原本就是各部族的领导者，论起管人来说，他们可是比其他那些原始人水平要高得多了，无论是理论水平还是实际经验都要比其它的人选好出太多。
当然是以原始人的标准来说。
但在参加过万有之城的“快速提升班”之后，这些人的水平管一管现有的部族事务，倒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对于巫师来说，虽然这些原始人过于淳朴了些，不过更可靠不是么？
这些原始人大半都是和原本的彩羽部族沾亲带故的亲族，比起其他来源的人口，他们不仅仅心思淳朴的多，就像一张白纸那样更容易涂画，而且在多出了一层血缘上的联系之后，他们的关系至少还会稍微更亲密那么一点。
比如巫师现在点名的这个人，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来说，没有比这个人在血缘关系上更近的了，而在同时，两人所在的部落也是关系最紧密的两个部族。
“关于进一步的发展，有些东西还需要参考在座诸位的意见，你们一个一个来说吧，首先，先请原炎山的巫，弗嘠图阿的司祭弗嘠图阿娜发言吧。”
“既然阿兄点到我了，那么就让我先说吧。”在巫师的下，原本炎山部落的女巫站了起来。相比原本苍老的面孔，巫师的妹妹此时却变得年轻了许多，已经恢复了几分青春的面孔虽然还算不上年轻，但哪怕比起她原本还是少女的时候都漂亮了不少。不过相比原来正常的深棕，此时她的肤色却变成了不是人类所有的鲜红色，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焰一般。若是对和h熟悉的话，就会发现她很是有些“克里根人”的味道。
神奇的法术仪式让这些原本至少一半都是老年人，至少相对于原始人平均年龄来说已经算是老年人的巫祭们都回复到了自己的春春时代，而且其相当一部分人也藉此之便改变了自身的种族，让自己拥有更多不一样的地方。对于这些一直跟那些神神秘秘的玩意打交道的巫祭们来说，这种改变可是很“l”、很有价值的一件事，这种能够突出自身特色和神秘感、威严感的改变不仅没有吓到这些原始人，反而让他们对这种改变充满了期待感。就像是那些原始部族喜欢纹身甚至给自己的脸和身体开出各种口子一样，这种外形上的变化相当受他们的欢迎，若不是巫师控制了一下推广范围，怕不是整个新生的“苍”部族都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那么，我们首先从信仰和祭祀上开始吧。”用着和之前炎山每一代巫祭相同名字的弗嘠图阿娜轻咳了一下，用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示意所有的与会人员都把注意力投过来。“大家都认同了阿兄为新部族的大巫和领导者，这点应该没有异议吧。”
与会者纷纷点头同意。
“那么对于阿兄现在真正的地位，以及众部族祭祀的问题，我今天也有话要说。”她继续说道。“首先，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就请她来谈谈这个问题吧。”一边说着，她一边微微的笑了一下。
“那么，有请大地之母，灵树之神玛雅大人。”
女巫话音方落，便有一阵荧光组成的溪流自屋外涌入，它们纷纷扬扬的汇聚在了一起，在圆桌上空幻化成了一个如梦幻般美丽的人影，她轻轻地睁开眼睛，眸绽放出的光芒让人心醉。
“那么，应弗嘠图阿娜和那位的邀请，我就在这说一下这个问题吧。”那荧光组成的人影甫一开口，一阵梦幻般美妙的音调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尽管她的面孔被光芒彻底遮蔽，但那美妙的音调和身姿，都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位美人。”
当然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玛雅的人类形象是集合了巫师记忆的所有印象，外加对人类审美观的演算结果而得出的形象，也是最接近于人类潜意识“美丽”这个概念的形象。若是她展露出她的面孔的话，倾国倾城这个词，也将不再是一种虚指的形容词，而是实实在在的概念。
尽管实际上，这个形象仅仅是光之虫组成的虚幻身姿罢了。
玛雅用最让人惊叹的方式进入了这个房间，震撼住了围坐在圆桌之前的所有人，而原本神树部落的司祭激动的表情更是溢于言表，他笔直的站了起来，向玛雅行了一个最严肃的礼仪。而玛雅也轻轻的向他点了点头，并示意他坐下静听。
“那么，作为原本各部族的巫祭，你们对‘神’这个概念，到底有什么看法呢？”玛雅抛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这些巫祭感觉到一股尖锐非凡的锋芒，这个问题登时就让他们一愣，有些摸不准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事实上，尽管不像长生天那样广泛传播，甚至成为了这一地区原始部族们的信仰纽带，但大地之母玛雅的信仰也一样算是比较广泛，在座的部族，至少有五分之二在自己的图腾上也有玛雅的影子。对于这位在部族信仰和长生天往往并列提到的大地之母，尽管不是这些部族祭祀的最主要神祇，他们也都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
“玛雅大人，不知您？”绿石部族的巫师向她行了一礼，起身问道。
“我来此也是应他之邀，来谈谈你们所谓‘神’的问题。”玛雅伸指了指首位上的巫师。“按他的说法来讲，信仰可以有，但不能盲目。说实话，这句话我还是很欣赏的。”
“那么首先在提出意见之前，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们为我解答。你们心的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呢？你们觉得什么样的存在，才配称之为神？”
“还有……你们真的需要你们心塑造出来的那个神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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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信仰与神
（） 对于神和信仰，巫师也为此考虑了颇久。
利用信仰把控人心，利用神的名义驾驭人民，的确将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很多，也让自身的权威得到了最根本的保障，但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么？对于巫师来说，这个回答其实并不难说出口。
并非如此。
相比更简单的驾驭和掌控，他更希望能有一群真正能协助完善他的道路，有着开阔和自由思想的人来作为他的幕僚和助，甚至在日后帮助他真的透彻宇宙的奥秘，甚至横跨无尽虚空，回到自己的故乡看看，哪怕他看到的已经是不知多久的未来。既然如此，第一步打下的基础就相当重要了，不被禁锢的思想和意志，众志成城的组织和团结协助的意识，方才是成功的根本。
所以，他可以是领袖，是首脑，是偶像和挥舞旗帜者，但不能是无所不能的神。
他要领导的，是一群对一切都有敬无畏，能够胆敢于探求一切奥秘的人，而不是一些狂信徒和盲从者，他不需要什么“信仰之力”，仅仅是幻梦界对意识的接驳，就足够他的意识体无限膨胀和强大下去。
他需要的是智者、探求者和“同志”，只有这些人，方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才。
当然了，要否认这些部落人心的信仰和历史，也不能太过于粗暴，还需要慢慢的转变他们的观点。尤其是当要否定他们信仰神祇的时候，尽管巫师的威望早已是如日天，但某些东西依旧无法做到一蹴而就。
不过，若是某个某个“人”或者说也是部落曾信仰的“神”的话，依靠她的威望来推广新的思想，一切反倒会简单许多。是的，巫师在决定整个新部落未来信仰的会议之前，就已经再次找到了玛雅。
“就是这样了，你觉得如何？”巫师背着双，有些叹息的说道，而在他的身后，纷舞的光流再次汇聚了起来，被一双无形的巧塑成了一个曼妙无比的人影。
“真是奇怪的制度，我清醒的时代里，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类的统治者会做出像你一样的选择，他们都恨不得将的权利带到坟墓里去，哪怕是杀戮他们的血亲也不愿意分享哪怕一点。”玛雅凝视他的后背，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并不十分理解人类的思想和行为，但在这一瞬间，她仍感觉他的背影似乎高大了许多。
“不过虽然我并不理解你所说的东西，但你的要求……我同意了。”她轻轻颔首，接着说道：“你带来的选择超越了我的认知和想象，若是你真的做到了你所承诺的一切，那么……奉你为首，也并无不可。”
事实上，尽管巫师曾唤醒了玛雅，并且帮她修复了自身的意识体，但这份人情总归是有限的，虽然当前双方还相处的很融洽，但不代表玛雅要一直跟随他的步调走下去。而真正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密切的原因，则是利益的驱动，当巫师为新制造的奥术射电天望远镜为基础，给这位以星球为躯体的树灵展示了广阔无垠的宇宙，以及在她面前列出了他未来所能拿出的技术之后，两人的同盟便真正彻底稳固了下来。
一直以来困居星球，甚至在沉睡醒来之后还被迫与她的“妹妹”争锋的玛雅，此时却在她的未来之河上找到了一条新的支流，相比原本她所行走的那条平平无奇，只能同这颗星球身躯一同毁灭的未来之路，这条支流更加的美丽而奇幻，它漫漫无尽，一直冲向了更神秘的彼方。或许在遥远的时光之后，她将不再困于她的躯体，而是彻底从这颗星球上解放出来，冲向那片广阔无垠的星空，甚至是巫师所说的，那片更广阔的多元宇宙。
“呵，奇怪么？在我曾经的世界里，这可是人类梦想的最终社会制度啊。”巫师转过头来，轻轻地笑了笑：“至于我的承诺？我只能说，我从来不作毫无疑义的承诺，对于未来的一切，你可以亲眼去看，亲耳去听。”
“一切的一切，终将如你所愿。”而另外半句，则被巫师深深地压在了心底。
“也终将如我所愿，不是么？”
“希望如此吧。”玛雅点了点头，似乎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原本信仰这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对于她来说，信仰的意义仅仅在于获得这些人类的尊重和服从，从而借助这些人类的思想和智慧罢了。至于那些的祭祀和敬畏？原本就只是那些人类强加于她的东西罢了，失去了又如何呢？
帮助巫师解决信仰的问题，既是卖对方一个人情，也是她真的想要看一看巫师口那个蓬勃向上，用奇迹般的速度不断发展的未来明。那些在他沉睡之时敬拜她的小人儿，毫无力量的他们，究竟最终能走到哪一步呢？对此，她只感到相当的好奇。
作为这些原始部族原本的信仰之一，她所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听，会信的，不是么？
“玛雅啊，对于神和信仰，你是怎么看的？”突然间，对面的那个人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那个问题突然撞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的思绪不由一滞。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好吧……也无所谓了。”她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如同一名真正的人类淑女般扶了扶鬓边虚幻的发丝。在这之后，她轻叹一声，就这么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在这漫长的时光之，有很多人曾信仰过我，但他们无一例外，都从未为我奉献过哪怕半分力量。我的力量来自于这颗星球，以及在我的灵木之下生活的所有生命，无论他们是否信仰我，无论他们是否仇恨我，只要是生存在我的庇荫之下的，都是我的力量之源。”
“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相互影响，我并不理解，所谓的信仰，至少对我，和我的那些‘姐妹’们，都是无用的；但……”说到这里，明亮的荧光突然在她的身上闪烁不停，组成她身体的那些光虫仿佛响应了主人困惑的心情，同样困惑的闪烁了起来。“圣教，他们为什么能够收集这样的力量呢？”
“虽然我能感觉到，那些力量远不如你所有的东西。”
“我能先卖个关子么？”巫师的回答只让她感到意外和无语。
“你……算了，真是符合你一贯以来的无聊趣味。”美丽的人影再次崩解成了漫天的流萤，顺着敞开的窗口流淌而出，就像是一条月光组成的河流一般，它恼怒的涌向了漆黑的夜空，仿佛要把那些银闪闪的星星冲个零八落，狠狠地给它们一个好看。
“呵。”巫师轻哂了一下，也不再理会对方的性子，意识再次沉入了那片浩渺的迪拉克之海。
圣教对于信仰的使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
严格来说，这种能源的汇聚和使用形式并非是“信仰”这种流于表面的东西，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基于狄拉克海和量子层面的技术。利用观察者效应，圣教利用某种巧妙的方式汇聚了这些信徒们全身心的，对于圣威能的肯定，将所有散乱的意识体通过催眠和引导，组合成了一个拥有共同信仰、理想和目标的庞大意识网络，通过这个强大的意识联合体来干涉现实的“现象”。
同时，它还打通了一个通向狄拉克海的小缺口，磅礴的能量依附于这个意识体网络，形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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