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请负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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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乞灵山的一处草地，伏羲随意躺下，闭上眼静静回忆，他活着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久到他快模糊了哪一些美好的回忆……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父神带领上古众神为三界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他，是和女娲同时在昆仑山吸收着天地灵气诞生的！那时候，三界已经大定，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父神，没有传说中的威严高不可及，反而是温润如玉，气质出尘。

　　　　父神是天地之间的父神，与他而言，是老师是朋友，更加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和女娲一同在父神身边修习，那段日子是平静又美好的！

　　　　“伏羲哥哥，父神去了九重天许久，怎么还不回来啊？”女娲抬着小脸，有些百无聊赖，父神不在，她好不容易学会的阵法都无法演示给父神看了。

　　　　伏羲想了想，停了手中的剑，回答女娲：“许是父神有事给耽搁了吧，你好好修习，父神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嗯！”……

　　　　在父神去了九重天的三百年里，一直是他和女娲两人相依相伴，也是在这三百年间，女娲捏土造人，未父神打拼出来的三界之间的其中一界，增添了无数生气！他们两个为了人间，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赶走野兽，治理洪水。那时候，上古众神都已经随着父神去了九重天，这三界之内，只有他们来守护父神的心血！

　　　　在他和女娲的修为到达了神位之后，消失了将近三百多年的父神回来了，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百花齐放的春天，微风吹过，都带着丝丝的香味。

　　　　他和女娲高兴的迎上去，急于述说着三百多年以来发生的事，父神只是微笑安静的听着。直到父神的背后探出一个头，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美的让他一时间停了声音，只顾呆愣的看着。

　　　　“父神，她是谁？”女娲温婉的笑起来，好美的女子，那种美让人想一直看下去，而且绝对不会厌烦！

　　　　“来，灵儿，见过你的伏羲哥哥，女娲姐姐！”父神往旁边退了一步，让身后的人走到了伏羲女娲身前：“这是我的亲生女儿，灵儿！我特意将她从九重天带到了这，，以后就由她替我守护三界！”

　　　　父神还说了很多很多，可是伏羲什么也没听进去，眼中心中只有灵儿两个字，还有那明媚温暖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荒芜山呆着，也不给我任何音信，让我们以为你已经神灭？”

　　　　伏羲睁开眼坐起，微微侧头，入目的是轻尘淡漠的神情。伏羲苦笑着低下了头：“我刚才睡着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时候的你笑的多开心，那笑容好美好美！”

　　　　轻尘张了张嘴口，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沉默以对！

　　　　“一直荒芜山呆着，除了随时监视荒芜山的一举一动，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恨着我！”伏羲抬起头，目光如炬：“灵儿，告诉我，你还恨我吗？”

　　　　“恨什么？”被逼问急了，轻尘反问伏羲：“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苦苦的找寻聚魂石，想把你找回来，可是你真的回来了，却问我恨不恨你？恨什么？恨你不顾我的感受，杀了阿羽？还是恨你以四十九匹麒麟兽，三十六只青翼鸟迎娶女娲？”

　　　　伏羲站起身，想解释可不知从哪儿解释比较好。轻尘摇了摇头，嘲讽道：“当初定下婚嫁习俗，我曾开玩笑的说，若是我们这些神仙成亲，必定要麒麟兽运聘礼，青翼鸟歌吟为奏。那时候，你和女娲的大婚，可是三界之内最轰动的大事了，你把我的玩笑话当了真，然后许诺了别人！”

　　　　“灵儿……”

　　　　“我现在想的，是可以解决荒芜山的战事，免的生灵涂炭，人间大乱！”轻尘转过身离开：“你不在的岁月里，我为你守护着人间，很累了……”

　　　　伏羲叹了口气，重重的躺了下去，思绪一片混乱，他的离开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他有好多想要解释的，他还有好多的话还来不及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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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归来

　　　　从伏羲归来之后，荒芜山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

　　　　君默言来到乞灵山的山顶，只见伏羲站在悬崖边，静静的凝视着不远处的荒芜山！熟悉的背影，让君默言沉默了很久。他是母后的最后一个孩子，自小是养在母后身边的。在母后补天神灭之后，父王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其实，君默言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可以以神的身份享受长生不老，脱离病痛之苦？他的哥哥姐姐却是生下来便被父王送往人间，成了凡人，躲不开这生老病死。直到后来，父王离开要去征战荒芜山，他目送着父王的背影远离，一直等着父王的归来。只可惜，他没有等到归来的父王，等到了轻尘，父神的女儿，他的师傅！

　　　　“来了。”伏羲并没有回身，只是温和的让君默言上前，君默言依言走上前，站在伏羲身边。伏羲轻声笑了起来：“想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呢！”伏羲比划了一个身高，嘴角的笑意很是满足。

　　　　听到伏羲的话，君默言也浅浅的笑起来：“父王，我长大了！”

　　　　“对，你长大了！”伏羲点了点头，转过身子面对着君默言：“言儿，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也没有辜负你师傅的教导，这三界，你治理的很好！”

　　　　君默言并不是第一次听起有人夸他的功绩，可不论是谁，夸了什么，都抵不上伏羲的一句话。君默言跪了下来，声音中第一次带了些许的哽咽：“父王，言儿真的很想你！父王！”

　　　　“好了，都已经是堂堂的天帝了，刚还说你长大了，怎么现在就小孩子气起来！”伏羲扶起君默言，柔和的询问：“我知道你已经娶了帝后，听说是神凰一族的，叫玉灵！等这里的战事完了，我随你回天界，好好看看我的儿媳！你也老大不小的，也该生个皇子公主的，我也好像凡人一样，享受着天伦之乐！”

　　　　君默言一皱眉，下意识的便想反驳，伏羲却是知道什么似的，抢先一步开口：“父神身份尊贵，轻尘上神的身份亦是尊贵无比，她若能和冥王成亲，成为冥王妃也好！轻尘上神只能为正室，况且玉灵无错，你可知？”

　　　　伏羲依旧温和，只是看着君默言的眼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君默言低下了头，紧紧握住了拳头……

　　　　伏羲准备主动出战，不再给荒芜山一丝喘息机会，由他率军出征，轻尘留守！可才到了荒芜山的地界，还未攻击，荒芜山向外蔓延出浓到化不开的黑雾，一道身影随着黑雾出了荒芜山，飞到了半空，黑袍遮住了面容，可是其身上的气息却比任何荒芜山的人都要来的凶狠！

　　　　看着已经多处裂痕的结界，那人沙哑的笑出了声：“怎么，就这结界还想拦住我不成？”

　　　　“邪崖，你别太狂妄了，就算我天界众人战死在这，也不会让你离开荒芜山，为祸三界！”君默言大声呵斥，可是这呵斥只是换来黑袍人的桀桀怪笑：“邪崖？我可不是那个没用的东西！你说是吗？伏羲大神！”

　　　　质问的话语让伏羲叹息了一声：“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甘心吗？”

　　　　“甘心？你让我怎么甘心？”黑袍人咆哮着：“你以为你让轻尘留守就没事了吗？轻尘，你出来。出来！”

　　　　听到黑袍人声嘶力竭的声音，伏羲飞到了半空和黑袍人对峙：“不关她的事情，你别找她！”

　　　　“是吗？可是当初，是你瞒着她，将我重伤封印进荒芜山的，不是吗？”那黑袍人的声音轻了下来，一身黑袍成了雪白的颜色，衣摆上的芙蕖似乎都能闻出香味。可最让人讶异的却是此人的容貌，五官如画，清秀俊美，竟然和轻尘有着六分相似，只不过额间的邪灵花印记和眼中的邪恶气息却无法忽视。

　　　　“够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又何苦将她牵扯进来？我布了结界，她不会听到你的话也不会过来的！”

　　　　“是吗？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我们之间是有特殊感应的，不是吗？阿姐！”那黑袍人笑意盈盈的望向伏羲身后，伏羲一顿，转过了身，轻尘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脸的震惊的望着黑袍人。

　　　　“阿羽？你是阿羽？”

　　　　“怎么了？阿姐，这万年不见，你是不是忘了阿羽了？”

　　　　“阿羽！”轻尘正欲上前，却被伏羲拉着，飞回到了地面，众仙已经是一片哗然。

　　　　阿羽落回了地面，退回到了荒芜山，冷笑看着伏羲紧紧的拉着欲追上来的轻尘！

　　　　“放开我！”轻尘用力推开伏羲，痛心疾首的开口：“伏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羽还活着，你却告诉我他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他封印在荒芜山？他是我弟弟，他是我亲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那又能怎么样？你为了阿羽不惜违抗父神的命令，为了他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阿羽了！他比邪崖只会更加的邪恶……”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伏羲的话，也让议论的仙家全部安静了下来。

　　　　轻尘摇了摇头，眼中一片死灰般的失望：“我等了你那么久，哪怕你告诉我你杀了阿羽，我都不曾恨过你！可是，你不仅骗了我，还将阿羽封印在了荒芜山。你无论怎么伤害我，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这么对阿羽，不可以！”说完，轻尘转身，落魄的一步一步离开。

　　　　伏羲欲挽留的手停在了半空，心里暗潮汹涌，对，是他的错，是他将阿羽封印，不让他们姐弟见面，可除了这样，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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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的过去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让人猝不及防，伏羲竟然取出了女娲遗留下来，用九天之火炼制的赤火横笛，花费了许多气力，吹了一曲忘忧曲，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能让今天的秘密可以泄露出去……

　　　　看着伏羲做完这一切，君默言想开口问的话在看见伏羲略显疲惫的神色之后，还是决定放弃。可是沧玄夜等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轻尘这个样子，他的担心不容许他再等，他要马上知道答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神的孩子不是只有灵儿吗？那个叫阿羽的真的是父神的孩子，怎么会在荒芜山哪种地方？”

　　　　伏羲收回笛子，摇了摇头似是叹息般的开口：“这一切，都是不得已为之的！难道你们都从来没有好奇过，轻尘上神的母亲是谁吗？”

　　　　“这……”沧玄夜望向了万里等人，可这四人也是摇了摇头，他们虽是跟随轻尘多年，可是比起伏羲，他们还是太年轻，父神创世的时代，他们还不存在！

　　　　“阿羽的存在和灵儿的母亲一样，都是这个世间上最特殊的存在，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都知道盘古神在开天辟地之后，左眼化日右眼为月，毫毛成星。吐气成风喘息为云落泪变雨。身躯倒下，**成了山川，骨头成了矿脉，血液成了江川大海。但是，盘古神的一丝气息，在这个天地之间留下了血脉，也就是父神的妻子，灵儿和阿羽的母神――盘女！”

　　　　伏羲席地而坐，望着不远处的荒芜山，似乎因为想起过往，神色有种说不尽的忧愁：“父神当初带领众神创立三界，盘女就一直跟随在父神身边，在生下灵儿之后，父神便安排盘女带着灵儿生活在九重天，待他处理好三界之事，便可以回去团圆！

　　　　可事情远远超出了父神的想象，这天地之间不是一夕可以改变的，当初盘古神开创的天地，虽然是正义的化身，可还是有很多地方都滋长了邪恶，许是盘古神在神灭刹那的不舍，到了后来竟演变成了邪恶！

　　　　那时候跟随父神身边的，都是这天帝之间最早诞生的神，随父神打拼的时候，当中有人受不了诱惑，有了私心邪恶。最惨烈的一次便是有人在父神不备的时候，带头反了父神！

　　　　父神受了重伤，无法医治这些被邪恶所诱惑的神，在生死存亡之时，远在九重天的盘女赶了过来，她本就是盘古神的一丝气息所化，亦是这天地之间最正义的存在化身，她不仅将所有的邪恶悉数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她将所有受了诱惑的众神们，送到了九重天精心修炼！

　　　　这一来，盘女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那时候的她，已经怀了阿羽，她是借胎气强行净化邪恶的，所以那时候尚且还在孕育中的阿羽，便已经沾染了魔化。盘女自觉愧疚，在生下阿羽之后，用尽最后的修为，将邪恶之气全部封印在了阿羽的体内。随后，神灭在这世间，再也找不见踪影。

　　　　一直以来，灵儿都在九重天照顾阿羽，守护着盘女和父神合力布下的结界，防止在这些未被净化完全的众神有了私心，再次为祸世间！到了后来，众神虽然都已经回归了之前的灵台清明，大慈大悲之人，可是他们都觉得当初被邪恶所惑是毕生耻辱，从此不愿再下九重天，后来父神将灵儿和阿羽都从九重天之内接了出来……”

　　　　伏羲摊开手心，看着掌心间的疤痕，早已经不痛的伤口却在此时隐隐作痛，是啊，那段过去是不堪的，因为它已经颠覆了所有人的传说和神话，也是这样，它成了这三界之内最隐晦不能被提及的秘密过去……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灵儿最痛苦的时候了，那时候父神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九重天。只有灵儿和阿羽和我们一起修炼，我还记得那时候，阿羽的眼神清澈的比天空还要干净。他是灵性最高，悟性最有天分的，可是因为封印，他的修为永远都只能在原地踏步！

　　　　一次，灵儿和女娲遭遇了不测，为了救灵儿，阿羽竟然冲破了封印！好在阿羽平日里都是跟随着我们修炼，没有机会接触过邪恶之事，只是这还是惊动了父神！父神从九重天下来，在看见阿羽之后，一个人整整呆了一晚，那时阿羽冲破封印陷入了昏迷，一直没有醒来！我们以为父神一定会出手救阿羽的，可是在第二日，父神做了一个让我们三人都不愿相信的决定！

　　　　因为愧疚，因为母爱，盘女留给阿羽最后的就是一道保命的屏障，除了灵儿，没有人可以杀了阿羽！只因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盘女在神灭之前的遗愿就是灵儿照顾好这个唯一的弟弟！当时，父神不肯说出原因，只是让灵儿动手，杀了阿羽！

　　　　无论灵儿怎么乞求，父神都不肯改变主意。直到后来，父神亲手劈碎了阿羽的仙元，可是因为盘女，阿羽不会死去，却会一直昏迷在煎熬之中！父神这是在逼灵儿动手，灵儿无奈之下，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仙元劈成了两半，并将其中一半给了阿羽！

　　　　父神震怒，可这是自己孩子，无论哪个他都没有办法割舍，可是阿羽冲破了封印，那变成邪魔只是迟早的时候，于是他只能忍痛放弃了阿羽，将灵儿带回了九重天治疗……”

　　　　听完伏羲的话，所有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仙元是神仙的根本，平日里若是修炼不得法门有一丝损伤到仙元，那种痛楚都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世间常言千刀万剐已是痛苦的最大极限，可仙元损伤却是比这痛上千百倍！而轻尘，竟然将自己的仙元劈成了两半，那种痛，他们只是简单的听到这几个字眼，都已经觉得痛不可耐了，没有办法想象轻尘在当时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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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打击

　　　　“在救回灵儿没多久，父神就神灭了，灵儿回来的时候，刚好是我和女娲的大婚之日！她来追问阿羽的下场，我告诉她，我已经杀了阿羽，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剑，此后就一直不见踪影！”

　　　　伏羲苦笑了一声：“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是我给予她的，是我违背了最初的誓言，不仅没有好好的保护她，还毁了她的所有希望！灵儿不知道我根本杀不了阿羽，也不知道我只是把阿羽封印在了荒芜山。阿羽是灵儿最大的软肋，如今阿羽归来，这怕这场战，我们不打就已经输了！”

　　　　“我去找灵儿！”沧玄夜站起身就走，他现在什么念头都没有，他只想现在立刻就找到轻尘，然后好好的抱抱她！他印象中迷糊爱闯祸的，有点不负责任的女人，竟然背负了那么多的痛苦……

　　　　君默言想跟上沧玄夜，却被伏羲给拦了下来，伏羲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君默言颓然的留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沧玄夜离开。

　　　　沧玄夜在乞灵山的山顶找到了轻尘，果不其然，轻尘望着荒芜山正在出神。从身后轻轻拥住眼前脆弱的似乎不堪一击的女子，沧玄夜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灵儿，如果你痛，只要伏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轻尘没说话，依旧出神的望着荒芜山，眼中全然没了神彩，只有无尽蔓延的绝望和痛苦！

　　　　“灵儿，从今以后，你的伤痛我都会和你一起承受的！如果难受，你哭出来吧！”

　　　　轻尘轻轻挣脱开了沧玄夜，回过神看着熟悉的容貌，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沧玄夜牵起轻尘的手，希望自己掌心的温暖可以给予轻尘力量。

　　　　“我……我找聚魂石……是因为我……我爱伏羲！”

　　　　沧玄夜只是愣神了片刻，还是继续温柔的微笑着看着轻尘，早在伏羲出现的刹那，看见轻尘的反应他就猜到了试怎么回事！可真的如今听到了轻尘亲口承认，心里的痛楚让他都有一瞬间只想逃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轻尘！可伏羲说的话还在耳边，他已经错过了轻尘的过去，不想在轻尘未来的人生中再有缺席。

　　　　“第一次见到伏羲，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将白衣穿的那么好看！那温润的气质，温暖的笑容是我记忆里最美的存在。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可是，在我失去仙元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以四十九匹麒麟兽，三十六只青翼鸟迎娶女娲！”

　　　　轻尘痴痴的笑了起来，泪水也随之滑落：“那不是我的玩笑话，那是我作为一个女子，对于婚嫁最美的愿望！麒麟兽是我和他之间的回忆，青翼鸟是他抓来唱歌哄我开心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给了别人！”

　　　　“我可以不恨，我可以接受他爱的人不是我，可我恨他杀了阿羽，不能接受他骗我，伤害阿羽的事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神仙，我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我割舍不下亲情爱情……”

　　　　“我没用，在他离开的时候，我疯了一般的寻找聚魂石，只为了把他带回来！我不敢承认我还爱着他的事实，我也想过要重新开始。但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做？我心里最爱的，最无法割舍的人如此的欺骗我，伤害我的至亲，我要怎么原谅他？”

　　　　沧玄夜没说话，在听了伏羲的话之后，他就知道伏羲和轻尘之间的误会与隔阂到底有多深。伏羲明显还隐瞒了什么，他想过向轻尘解释，告诉她伏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可话到嘴边，在看见轻尘的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接连滑落，他有了私心，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因为灵力的损耗和打击，轻尘是昏睡着被沧玄夜抱回营帐的。在他们离开崖顶，伏羲的身影出现在了原地，目送着沧玄夜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的　离去，突然狠狠的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气。握紧的拳头青筋暴涨，他的心好痛，好痛，他拼命压制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付出，只能是看着这样的结局吗……

　　　　隔日，天色才亮，荒芜山再次发兵，这一次荒芜山似乎倾尽了全部的兵力。为首的赫然是阿羽！众仙家因为伏羲的忘忧曲，遗忘了阿羽所带来的震撼，可再次见面，阿羽身上的邪恶气息远远的便让人心悸……

　　　　一声令下，刹那间风起云涌，血流成河。站在云端之上，轻尘痛心疾首的开口：“阿羽，收手吧！是阿姐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你收手好不好？我带你回九重天！”

　　　　“别自欺欺人了！九重天？哼，你现在还回得了九重天吗？”阿羽不屑的冷笑，转眼望向伏羲，眼中的仇恨溢出眼眶：“伏羲！万年前，你趁我重伤昏迷，将我封印进了荒芜山，多年镇压，你可知我所受的苦楚？事到如今，我所受的每一分苦，我都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给我！”

　　　　“阿羽，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我只求你，收手，不要再给三界带来杀戮！这不是父神所希望看到的！”

　　　　“杀了你？”阿羽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停止的刹那，阿羽恶狠狠的开口：“我不会轻易的就绕了你，更加不会轻易的杀了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阿羽！”

　　　　“够了！”阿羽打断了轻尘，冷笑开口：“说起来还要感谢伏羲你才对，因为你，我被封印在荒芜山的岁月里，足够我提升修为，杀了你们！”

　　　　轻尘摇了摇头，轻声说：“阿羽，如果你愿意收手，你犯下的杀戮过错，阿姐陪你一起承受领罚！倘若你不知悔改……阿姐只能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像是听到笑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