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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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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量着她,这个素日趴伏于他膝盖上撒娇的娇俏女孩儿,如今却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她虽是跪着的,却又挺拔的像是一株青松,大雪压头也不愿低下头来一分一毫。
毫无预兆的,他又轻声叹了句。
“你若是个男儿,便好了。”
昭宁抬起头看去,鎏金皇座上稳坐着的帝王,从他冠冕上垂下的细细的帘子中看向她。
“朕这九个子女中,唯独你一个,最是随了朕的脾气。”他轻声叹了句,像是回忆似的慢慢道,“小时候你便不喜爱哭,哪怕是生了天花也固执地挠也不肯挠那时朕便知道,你是最像朕的了。”
他的眼神是温和而恍惚的,昭宁却听的心中猛地一酸,低声道:“若儿臣不是男儿身,便不能为这社稷出力了么?儿臣宁愿战死在那沙场上,也不愿这般屈辱地被送去,嫁与一个从未谋面之人!”
“朝廷大事,并无公主说话的余地,”苏钊冷冷地打断她,“公主还是速速回府的好。一个女儿家,莫要再说出这种话来惹人笑话,女儿家本就是百无一用的,合该嫁人生子,于家中相夫教子才是,公主可是将那女四书全都忘于脑后了?”
“苏大人说笑了,”另一声清越的少年声音却打断了他,苏钊回过头去,便见一生的清秀精致的少年从文臣中缓步走出,道,“苏大人在家中,也是如此对令堂说话的么?”
苏钊一眼便认出,这便是近日颇得皇上青眼的那个少年探花,如今因着番薯种植有功,又博闻强记,因着调去升做了正四品的鸿胪寺卿。只是他看着这人年纪实在是小,登即心中便有些恼怒:“贾大人,你怎可如此在圣上面前说话?此事与家母何干?”
贾琅轻声笑了下,不急不慢道:“苏大人口口声声直道女子百无一用,难道令堂竟算不得女子么?因而好奇方有此一问,大人可曾在令堂面前也如此这般说话?”
苏钊喉中一梗,他自然是不会的。当今以孝治天下,他那里敢与母亲这般讲话,一下子像是吞吃了只柠檬,面色青青白白变换来变换去,好不精彩。半晌后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这如何能比?”
“怎么不能比?”贾琅步步紧逼,丝毫也不肯让步,“天地君亲师,公主乃是君之女,当排在令堂之前方是。如何大人都不敢与令堂如此说话,却敢这般对公主横加指责?”
他的眉目都是极冷静而不动声色的,可说出的话却仿佛是刀子一般,直直插入那鲜血淋漓的地方去。苏钊猛地皱了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言,最后愤而挥袖道:“本官乃是直言上谏,为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哪怕是为此触怒圣颜,也自会有后人来评判!如何轮得到苏大人在此胡搅蛮缠?”
贾琅见他显然是恼羞成怒了,也无心与他再争辩。只拱手面向那皇座,恭恭敬敬道:“圣上,臣以为,无论男女,皆为本国子民。若是公主有好的退敌之计,也无妨让公主一试。然而公主有一言甚是,倭寇本就乃贪得无厌之人,倘若这番轻而易举遂了其心愿,岂不是显得我大庆软弱可欺?如此一来,就算是和亲,又能换的几年和平?”
皇帝默然无语,细细思索,觉得此话果然在理。他先问昭宁道:“你可有何良计?速速献来。”
昭宁忙奉上了早已撰写好的奏折,御前总管将它小心翼翼展开于那御案上。皇帝一行行看去,愈看愈眉目舒展,到最后禁不住呼道:“好,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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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朗声大笑了起来,看向昭宁的目光也自豪的很,一时间似乎又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成竹于胸的帝王了,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反反复复将那奏章看了几遍,随即问:“昭宁,这皆是你的想法?”
昭宁公主傲然抬头,应道:“是。”
皇帝摩挲着那明黄的奏章,慢慢打量着地上的女儿。他原本挂着笑意的唇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变幻莫测。
贾琅心知肚明这位帝王在想些什么――昭宁的光芒着实太过耀眼了些,与其相比,那些个只知道窝里斗的皇子反而显得平平。只是这明月之光若是反过来遮盖住了太阳,又该如何?
贾琅几乎能听到皇帝心中天平摇摆不定的声音,最终,端坐于宝座上的人还是朗声一笑,道:“此计甚善,来人,传下去与诸位卿家一观。”
有小太监小心翼翼捧了走着下去,几个大臣早已聚集在一处看了起来。他们面上的表情亦是十分难看,见这行文流畅自如而思虑周全,更兼将那天气地形皆纳入其中,正可谓是退敌良策。便连几个历经沙场的武将干瞪着眼,也找不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苏钊最是个反应快的,眼见此计甚好,便一挥衣袖,往白玉石阶下又跪下了。
皇帝饶有兴致道:“苏卿家,你还有何话要说?”
苏钊大声道:“臣要多谢公主的一片拳拳爱民之心,着实令人感叹。公主果真是蕙智良才,献此良计来解国家之忧,实乃天下百姓之幸。”
众人皆心中诧异,只静静瞅着他,觉着此人的脸皮厚度实在超乎常人想象。方才还慷慨激昂指责对方身为女子却不安分守己,如今却又做出如此欣赏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为他辩解一二啊。
连昭宁也惊诧地扭过头来,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从这朝中第一老古板口中听到了对自己的赞扬之语。
“只是一点,”苏钊话锋一转,“不知陛下,准备派哪位将军去实施此计呢?”
电光火石之间,贾琅忽然就明白这位大人打的究竟是何主意了。他的嘴角都有些抽搐,无法相信有人竟能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来。取其计而不用其人?亏他想得出!
苏钊的脸上挂了些得意的笑,自觉自己实在是提了一个甚好的破解之法。公主身为女子,定然是不能上战场的,那成了个什么样子!可是她这计策又甚妙,既如此,何不另寻一将军去施行此策,一举两得?
他正想着,却听前面跪着的昭宁冷声笑了下,不急不慌道:“不知这计策中最重要的周易一环,大人准备用何人呢?可不要万事俱备,偏偏只差那东风啊!”
苏钊一噎,想想又觉得心有不甘,又道:“这也容易,公主既提出了此计,想来麾下定然是有此人才的。何不举荐了来,也是公主的功德一件啊。”
这下,连几个一直附和他的大臣也禁不住连连摇头。公主不过是为了上战场,如今不用其人,反而夺其谋略挖其墙角这般算计,实非君子所为,传出去只怕是要让天下人耻笑的!
苏钊却大义凛然的很:“这皆是为了朝廷和天下苍生着想,难道公主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而战么?”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听上去坚定的很,只是话里话外,却怎么着都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宝座上的皇帝微微眯了眼,打量着他不语。
“苏大人一口一个朝堂一口一个天下苍生,”贾琅慢慢悠悠道,“怎不见大人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出来赠与这天下苍生?大人如此心怀天下心胸坦荡,怎不曾谈谈自己究竟为百姓做了些什么呢?”
“本官为何需要向你解释自己曾做过些什么?”苏钊冷声道,“贾大人操心的事是不是太多了?”
“这倒也不是,”贾琅笑眯眯道,“只是见大人如此理直气壮要求旁人将一切献与这天下,还以为大人早已身先士卒奉献出去了。原来,大人只是要求旁人操心这天下苍生,自己只要站在旁边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几个小官忍不住掩嘴而笑,看着苏钊的脸色由青到白又由白转青,变换来变换去,显然是被这话气得狠了。连带着皇帝也禁不住淡淡一笑,看着这人被气得几乎跳脚的样子,也觉得有趣的很。
趁着朝堂中众人皆不理论,贾琅稍微侧过身去,低声在苏钊耳畔说了句什么。
他的幅度极小,众人皆不曾看见,而那句话,也未曾被其他人听见。可原本只是恼怒的苏钊苏大人,忽然之间像是被谁在那天灵盖上重重打了一锤一般,一下子站在原地大汗淋漓起来。
“苏卿?”他这般模样,让皇帝也觉出了不对,“这是怎么了?”
苏钊勉力支撑着,脸色苍白的很,低声道:“臣并无何事。”言罢便呆呆站在一旁,再也不出声了。
最强的战斗力溃败之后,其余人等也都丧失了斗志。见昭宁公主的确是有大才的,便也心不甘情不愿默许了其去战场上迎敌。
直到众大臣鱼贯出了朝堂,苏钊才快步走近贾琅,冷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贾琅挑起眉,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苏大人,你就真的以为自己为了那所谓的声名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事是被瞒的□□无缝的么?她死在你手下的时候,你曾生出过一点点的怜悯么?”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苏钊咬紧了牙,低低道,“那是我的女儿,她身为我苏家女儿,却有违祖训,失了清白。违背了我家风,脏了我家门楣,怎么处理,那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说着说着,忽而又惊疑不定地打量他,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来,“莫非,我那不孝女肚中怀着的――”
贾琅没有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想也不想,径直用拳头狠狠击中了这人的腹部,击的他一声痛呼,瞬间弯下腰去。
而当他再抬起来时,脸颊的一侧却出现了一个青紫的手印,是天上的众神仙也实在看不过眼,一时气愤呼上去的。
观世音优雅地摇头,纠正道,
于是她毫不犹豫卷起了袖子,对着苏钊另半边脸又来了一巴掌。
苏钊再次吃痛,抬眼却发现贾琅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再看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一人踪影。他的心内先生出了三分胆怯,当即后退了几步,道:“你记着,这账,本官定是要与你算的!”
“你也记着,”贾琅冲他微微扯起嘴角,“你杀女之账,也是会被好好清算的。”
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向自封为家风清正为国为民的太仆寺卿狼狈万分奔出了门,只觉得这一幕荒唐的可笑。
苏清啊苏清,他默默在心中想,若是你看到了这一幕,是否也会后悔,当时如此请求我保得你妹妹清名呢?
有这样的人渣做父亲,她就真的能平安一生么?
这几日之后,苏钊通归不能上朝。他面上的两个巴掌印不知为何,竟是一点也无法消退下去,用了再多名贵的药材也是白搭。而且最为奇异的是,那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着实是对称的很,位置,大小,高低,皆是一模一样,倒像是有人拿那模具印上去的。
苏钊素来视自己的脸面胜于一切,哪里能忍受这等屈辱?让他出去被众人指指点点,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干净!因此,这几日只托病窝在家中,连大门也不出。而其余人等皆以为他是那日在朝堂上失了脸面,也不来招惹他。
昭宁最终如愿以偿,只是终究不曾成为主将,而是作为副职跟随着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南下去了。然而虽然是副职,她的心内却也是心甘情愿的,冰河戎马就在眼前,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近乎沸腾的血液,甚至连置办军需的这几月也变得异常漫长而难以忍耐。
女子又如何?谁说女子定不如男?
她偏偏要证明给这天下看,女子绝不是只能待在房中绣花的存在,她们也是能上阵杀敌的将军!
昭宁随着那出战的人马浩浩荡荡向南骑马而去,待出城后,扭头看了一眼这守卫森严的皇城。
她心内,忽然就涌上了万丈豪情。
“公主,”另一白衣男子骑马向前几步,与她并驾齐驱,低声道,“此时天冷,您该将披风披上才是。”
昭宁扭头望他,男子的侧脸清俊而出尘,看向她的眸子温和的像是一江波澜不惊的春水。她的心也蓦地安定了下来,也侧脸微微一笑,由着那人将手中的银白披风一把展开,系到了她的身上。
旌旗涌动,满眼冰冷的黑色盔甲之中,唯有一点银白的亮色,随着那大军一路飞奔出了城。
而这威严的皇城之上黑云翻卷,一个崭新的朝局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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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降下了这一年第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如搓绵扯絮一般连接不断,将眼前所见皆变为白茫茫一片。积满了雪的屋檐,绵延着的白色山丘,在回廊里刮起的凛冽的寒风,无不带来这帝都独有的冬日的气息。
一个穿红着绿的丫头掀帘子出来看了看,随即忙进屋唤道:“宝玉,快出来看,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懒洋洋躺在床榻上的公子哥心中猛地一喜,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兴冲冲穿了鞋。可随即他便看清了那丫鬟在他眼中无比丑陋的脸,登时将那十分兴致都去了七八分,蔫蔫地又将鞋子甩到一旁,侧向里头躺了。
“去年时我还说,要和姐姐妹妹们赏雪吟诗才好呢。支个红泥小火炉,大家坐在一处联句”宝玉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盯着那墙壁,“可如今,这还有什么趣啊。”
他满心思念的,皆是那群秉绝世之貌的女儿家,可不是如今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
“宝二爷,”麝月见他一点精神气也无,只是躺在那里怨天尤人的,不由得轻叹一声过来拉他,“宝二爷!你也许多日子未去给老太太请安了,这样日日待在屋子里,算是个什么事?”
宝玉抬头望见了她的脸,禁不住又往后缩了一缩,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慢吞吞耷拉着脑袋往老太太住的院子去了。
他自再无法欣赏美人之后,便从老太太房中搬了出来。因着贾母素来是个喜欢年轻娇俏女儿家的,屋里伺候的丫鬟皆是一等一的标致容貌,看在宝玉眼中,就变成了一等一的青面恶鬼。无奈之下,只好另找了处僻静的院所居住,身旁伺候的人除了麝月外,也多是其貌不扬、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反倒让王夫人放心了不少。
宝玉方行至处那雪白的山坡上,忽见那边有两抹大红色相携而来,再看时,只能看见是两个身段风流的女孩儿家。宝玉远远望着那身姿便觉十分动人,一时间其它事皆抛之脑后,只专心瞅着那两抹身影,想要分辨究竟是何人。
正满心期待之时,却不料那二人面容突然撞进了宝玉的眼帘,登时大吃一惊,险些一跤从那山坡上摔下来。
原来他眼中所见的,竟是两个不堪入目的恶鬼,嘴角尚流着恶涎,令人望也不愿意望一眼。哪怕目光在其身上多停留一秒,也会觉着胃部翻江倒海,满心皆是厌恶。
“二哥哥,二哥哥你怎么了?”那恶鬼之一却惊呼一声,忙跑上前来,小心翼翼将他搀起,“你身边怎么一个跟着的丫鬟婆子都没有,莫不是她们偷懒了";
宝玉听其声音,方觉着心中镇定了些。气喘吁吁问道:“是三妹妹?”
“自然是我了,”探春担忧道,“二哥哥现在还认不出我们么?”
宝玉随即瞥向另一个恶鬼,犹豫道;“那这个是”
“宝姐姐啦,宝姐姐。”探春笑眯眯道,“二哥哥是要去向老太太请安吗?不如我们同去吧!”
若是放在往常,这的确是一趟令人愉悦的差使;可是放在如今,宝玉却一点心思也无,又不好说出口,只得被强行拉着往贾母那边去了。
三人立在屋檐下掸雪珠时,便隔着那厚厚的帘子听到老太太若隐若现的声音:“这倒也是件好事。我也疼了那丫头这几年,如今她若是有了亲事,我的敏儿还不知该如何开心”
接着便是张氏劝她的声音:“这本就是件好事,老太太怎么偏生又伤心起来。”
门外的宝玉不解其意,压低声儿问探春道:“她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探春摇摇头,宝钗的心里却是略微有了谱。只怕是黛玉的亲事差不多要定下来了,她思及自己尚比黛玉大上三岁,可却仍终身无靠,一时也不禁心头泛起一点悲戚之意。
“那孩子老太太也见过,”张氏柔柔道,“性子又招人喜欢,也有功名在身,还曾对妹夫和玉儿都有过救命之恩。门户根基也都配得上。况且他母亲,原是我闺中好友,最是个性情爽朗的,定然不会让玉儿受气。”
贾母不做声了,半晌才幽幽道:“只是那孩子又哪里比得了宝玉,我原看着――”
“老太太!”张氏的声音蓦地严厉了些,“这话早在当年宝玉弄大袭人肚子之时,便决不能再提了,我想您也是清楚的!此时玉儿已经议亲了,若是再传出去什么消息,她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贾母虽则偏心于宝玉,然而对黛玉,却也不是一丝疼爱都无的。她也不再提两个玉儿成亲的话,屋中便静默了下去。
探春蹙眉道:“这会儿倒不大好进去的”一时间一扭脸,却看见了宝玉瞬间惨白的面色,登时惊讶道,“二哥哥,而哥哥你没事吧?”
宝钗也盈盈地看过去,只见宝玉竟像是呆愣了一般,只是木木的,一句话也不说。那脸色竟像是掉入了冰水中一般,青紫的很,实在是可怕。她素来是个冰雪聪明的,对这些事也看的通透,当下便觉得心中一酸,趁人不注意,便默默将脖子上挂着的金锁取下来,塞进袖中了。
屋里的人皆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忙出来看。见宝玉早已像是七魂离了三魄般,只知道被人牵着走,再没有一点反应的,都吓得不得了。贾母更是抱着他老泪纵横。唯有张氏冷静些,忙打发人去传了太医,这边却命几个有经验的嬷嬷狠掐他的人中,直将他掐的猛地一下吐出一口淤血来。
贾母被吓得怔了,一时间忙颤巍巍去摸宝玉的脸:“宝玉,宝玉,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祖母啊!”
宝玉眨了眨眼,许久方缓过神来,当即哭道:“老太太,林妹妹要嫁人了?林妹妹为什么要嫁人?一直在我们家中不好么?”
“她原不是我们家人,为什么要在我们家中?”张氏只觉得这话荒唐的可笑,“姐妹们长大了,原就不该与你在一处才是。况且玉儿还未年满十五,今年不过是提前相看相看人家罢了,便连你过不几年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这有什么稀奇的么?”
“你怎说的这样直!”贾母登即吊起一双眉,拿拐杖去敲她的手臂,“缓缓与宝玉说不行吗?宝玉原本就和林丫头好,还不允许他伤心了怎么的!”
说罢又将人揽至怀中好生安慰,慢慢将黛玉只是议亲、还未真正定下来一事说与他,又哄着他道这年过年定然将黛玉接来住几日。宝玉这才抽抽噎噎停止下了哭泣,又泪眼朦胧道:“老祖宗说话可属实?”
“老祖宗何时骗过你!”贾母拿帕子替他拭干了泪,“你且等着,定然会让林丫头过来的。”
张氏愈听愈觉着不甚妥当,便似乎不经意地拿出帕子掩嘴轻咳两声,将她身后的柳意唤了过来,低声说了句什么话。
柳意微微点一点头,便寻个空子,走出房门去了。
却说林如海有意以女儿许配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柳凌鹤。
他因着近日黛玉逐渐长成,绝世风华早已可见一窥,来提亲之人也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了门槛。然而凡是为人父者,为千娇万宠的女儿择婿时,总能看出千种万种的不妥来。
这个房中早已有了两个丫鬟,不成不成。
这个长相实在配不上玉儿,也不成。
还有这个,倒是老实,但于这诗词上却是不大通的。想来怕是不能与玉儿一同舞文弄墨,不成。
这个倒是于诗词上极好,但是一直自负盛名,若是发觉玉儿才气更胜于他,只怕心中便要先起几分嫉恨了。
如此一个个挑过去,竟连一个看得上眼的都没有。愁的林如海唉声叹气,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他原本也是不急的,但前几日贾琅传消息与他说,皇后娘娘有意为她弟弟向黛玉提亲。要知道,她那弟弟可是出门的酒囊饭袋,哪里配得上仙人之姿的黛玉!只是又不好违了皇后懿旨,因此缘故,林如海总想着在其下旨之前,先看好人家方好推脱。
他心中掂量忖度着,一时间眉头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想着贾琅倒是个好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才气也是一等一的。只是到底是贾家人,林如海实在不愿再与荣国府扯上什么干系,因而只能遗憾地先将贾琅放置一边了。
正踌躇之时,却忽闻前厅报道:“老爷,柳公子来了。”
“凌鹤?”他此时来做甚?
林如海心中诧异,缓步走了出去。只见那一袭蓝衣的俊秀公子翩翩立于房中,勒了齐眉的双龙抢珠银抹额,整个人都像是笼在了一层极柔和的光辉中。
“学生不才,”他朗声道,“今日特来求娶贵府千金。”
轰的一声,林如海被这记直球给彻底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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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半晌后,林如海方反应过来,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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