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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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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厨房一角收拾碗筷,不一会功夫,她用腰前的麻布围裙擦了擦湿漉的手,关上厨房的门闩,麻溜的溜烟跑了。
待子桑装模作样地从寝居走出前院查看莲儿的去向时,空荡荡的院子里早就没了人影,厨房对面的柴房邻着莲儿的居住的小瓦房。不过那头看着昏沉沉的,屋里没有掌灯,门也上了栓,莲儿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但走时临了,院子倒收拾得整齐干净。
厨房前光秃秃的青石板上浇上一层薄薄的清水,还未干透,靠近后院围墙边脚下一排白菊花与栀子花的盆栽洒满了水,水珠湿哒哒地挂在青翠的叶尖上,熹微的映射出对面山头夕阳余晖,霞红色的光点像附着在植物上的萤火虫。空气里都是青草与花湿润的气味,子桑弯下腰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叶尖儿上的薄露,三两滴水珠飞溅至她的手腕上,冰凉凉的,顺着手心往下滑,皮肤上丝滑的触感舒适轻透,使得子桑的心情格外地充盈。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子桑毫无征兆地在原地轻盈的转了一圈,棉纱的裙摆褶子随风扬起一个刚刚好的弧度,让粉白色的裙褶映照在金黄色的斜晖之下。
似乎,子桑能预见,今晚的再次相遇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无措尴尬。
至于她何为如此笃定,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夜幕悄然坠落,远天边的星宿还夹杂着昼日的淡白色,子桑边启程了,临走前没有忘记把前院与后院相连的木门套上闩,并关上前堂的大门。在弯下腰钻进后院藤蔓满墙里的那扇红色小门后,子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衣襟,那里细微发出纸张被按压时的清脆声音。她满意的扬起嘴角,往后山走去。她穿的很单薄,轻薄,只是一套夏天的棉纱便衣,没有繁琐的盘扣和系带,也没有平日里肥大的袖口。
如今,自入秋那时也过了不少时日,夜降下后,天气会发寒许多。特别是在这这深山老林的后山里,夜里的湿气与低温的冰冷已逼近早冬的寒意,但子桑还是捂着发颤的双臂,往山上去了。到达后山湖泊的时候,夜里林间的露水与湿气已经把她的双肩沾湿了,子桑打了好几个个喷嚏,抱着微微鼓囊胸的直劲往止岸走去。
不出所料,码头的甲板附近没有任何可以摆渡的船只,泛着雾气的水波轻轻地拍打着打在岸边上的一只湿漉漉的木桩子,湖心的小岛那边也没有萧曲声再扬起,周围都是自然里的声音,水波的荡漾与风吹芦草兮兮的沙沙作响,岸旁的某个角落里,休憩的几只野鸭似乎意识到这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静悄悄的从干燥的芦苇丛中淌下水,半张开灵活的羽翼三两下扑打着波动的湖面,往芦苇更深处潜去。
子桑站着岸边踟蹰片刻,最终还是把脚下的绣花鞋脱下了,并将它们藏着附近的芦苇丛里。
怀里摸出的用那一小包用油伞纸小心包裹好的物件,里面的那片轻薄的丝绢她用白纱巾又裹上了几层。油伞纸是午后,子桑从柜里的一把新伞上剪下来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才能为珍贵的丝绢防水,思前想后,她只好新婚时,莲儿放在长柜里的那把红纸伞给破坏了。怕油纸的味道沾上丝绢,她又用白纱包了好几层。而下她把拿包鼓囊囊的油纸抓在手里。并将它用手压在头上,从岸上下水了。
湖水十分清澈,但秋水实在太凉,湖底铺着一层参差不齐的鹅卵石,半夹着一些粗糙的砂粒,走在上面十分膈应,当水波没过膝盖,湿哒哒的下衣沾在冰冷的大腿内侧的时候,子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咬咬牙附身开始往小岛游去。寒气逼人的湖水让她花费很长的时间去适应,也不由得游快也些,可没过多久,她又怕动作太大,水花会把头上的油纸溅湿,不得不放慢速度。
终于,她适应了湖水的温度,可这时她离岸也不远了,爬上岛岸的时候,子桑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秋风一阵阵把潮湿茫茫的雾气吹送至她湿透的衣服上,沉重而湿冷的薄衣像浸泡在水里软绵绵的宣纸贴在她的皮肤上,不断吸取着她身上本是不多的体温。这一次她比第一次的境遇还要糟糕,因为她没有鞋子,寒冷与游上岸的疲惫让她丧失了几乎是全部的体力。
尽管如此,子桑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她一直抬起的右手还是干燥的,连同拿包被她压在头上,保护得很好的油纸袋,都没有被湖水沾湿。
因为这是她能回来这里的唯一办法。
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夜间袭来的湿气与低温让子桑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孤岛的府邸大门走去。曲径的尽头,朱门紧闭,子桑敲了敲门上的青铜圆环,耐心地等待许久,无人回应,飞快跳动的心跳让她忍不住去推开那扇厚重的漆门,子桑害怕在她的一推之后,发现门后的门闩已经横卧。
不过,还好没有,吱呀的长音向院里延伸,沉闷的朱门被推开。不经意间,院里的伏地移动的两三片深红的枫叶随着川流无阻的风跃过高厚的门槛,从子桑的赤’裸的脚背上轻轻滑过,又被秋风带走,安静地消失在深幽曲径的另一端。
这是高墙左侧茂密的竹林冠开始朝北方倒去,哗沙沙地,上空传来一排排山倒海的林涛声,湿润的凉风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味朝她扑面而来。
夜里西南风起,或许今夜,又是一场绵长的秋雨降至。
晚庭依旧如初,缺失遮掩的长廊屋宅,四环的白纱帘在空幽地浮动,时卷时舒。秋到的黄花落叶星散地铺就于青石路的之上,风起而轻舞,风落则静候。箫声依旧未起,只有晚风穿庭而过的声响,但子桑知道这寥落的府宅里,那女子仍在。
站于廊下,子桑颤抖着身体呆呆地望着屋室的深处,长亭暖池处,温热的水雾依旧弥漫,夜静已无鸟语,花香却依旧,空气里流溢着熟悉的气味,清冽与芳香。她不见女子的踪影,但又不敢登上台阶走进屋室里去寻觅。因为此时,她赤‘裸的足底沾满了一路风尘,尽是泥浆与碎叶。
唰――
在犹豫不前之中,书斋的拉门被推开,那是位于室外的子桑无法窥探的地方,处于长亭的西侧,被长幕墙遮掩,子桑能看的只是远处横面的赤木地面上,随着拉门声向四方蔓延的橘黄色烛光的轮廓,还有出现昏黄光幕里在瘦长的人影。一串轻荡的铃铛声随之响起,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人未至而声已闻。
光影的交错漫而长,让子桑不自觉地把手里的油纸袋抓得更紧了。
女子终于出现在幕墙的拐角处,今夜的不速之客似乎让她吃惊不小,似乎她笃定了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突然如神明般从天而降,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她无法掩饰眼神里的疑惑与诧异。来的人就站着室外,浑身狼狈,却呆然地望着她,站在长廊之下,如同一只落难的野猫,杵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在惊诧万分之后,女子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加快了脚步,朝子桑走近。
“你…游过来的?””
女子这句几乎是带着肯定的疑问让廊下仰头望向她颤颤发抖的子桑扬起了嘴角。
“为什么?”
低头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地又问道。
子桑微弓着身子,为了让身子不再发颤的厉害,她努力试图抬起僵硬的腰朝高高在上的女子报以自然的微笑,告诉女子她没事,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狼狈。可惜她如今强行微笑的样子在女子看来无比的傻气。女子不禁微微蹙眉。她看着眼前子桑的傻笑与呆滞,似乎觉得子桑并没有听清她的问话,动了动唇想要再问一遍,不料尚未开口,子桑便把藏着身后的手慢慢伸出,抬高,伸向女子。
那只颤抖的手里握住一个油纸包好的包裹,示意着女子将它打开,女子莫名其妙地捻起拿包纸裹起的物件,拆开一层,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白纱,她更加疑惑了,猜不出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稀世珍宝,直到她完全取下那层碍事的长白纱,看到里面躺着的那片干燥干净的丝绢,她无法抑制地抬起低下的头望向那个一直看着她的不速之客。
“你来,就是为了归还这个?”
子桑张了张嘴,可惜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她只好点了点头。
女子攥着手里的丝绢,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子桑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分不清是因为浑身上下寒气逼人的湿冷,还是两个人凝滞的气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喉咙像是被浆糊黏合住似的,她说不出一句话,女子毫无感情波澜的眼神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冰冷。
终于,一阵俩俩相对无言之后,子桑垂下了她一直仰视的眼睛,低头了。
女子是不是在气恼她的无理取闹,或者是不悦她这不知缘由的举动?
其实,子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上来。”
就在她失落地低下头的过程中,一只手伸向她,子桑飞快地又抬起脑袋,那时,女子两个字的话音尚未落下。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像蹲在街头死乞白赖的叫花子,心甘情愿地承受任何冷酷无情的对待,受了些许施舍,就心悦得不着边际,尽管她没有在神情上显露出来,可她抬头的动作把什么都出卖了。
而她无法形容的心悦不是因为女子向她伸出的那只手,而是那句她对她最终的允许,虽然只有冰冷的两个字。
但起码,她最后还是接受她了。
………………………………
14。第十四章
玄月就挂在飞檐的上方,清柔的光线铺就在前廊的乔木漆板上,堂风拂过,把后院里的已是熟透的两三片枫树叶带进了屋内,又从屋内扫至前庭廊前,与白纱帘轻轻碰撞,瞬间的贴附,滑落,随而被风带走,乘着如水的月光,绕过女子脚踝之上轻盈的裙摆,飘落至子桑的脚下。居高临下的那位女子,微微弯下腰,赤足站在廊前的乔木地板上,手心朝上向子桑伸去。秋月朗风下,她披戴着满身的微光,风扬起她的腰间纱白的裙带,裙带不长,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子桑颤抖的手,子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我的脚沾满了尘土。”
子桑依旧在踟蹰犹豫,她怕自己的不干净会弄脏女子的宅室
“上来。”
女子不喜子桑的口是心非,伸出的手直接抓住子桑发抖的手,试图把她从台阶下拉上来。措不及防之间,女子手里柔软温润的触感让子桑想起了一个人,可是细微之间又有分毫的差别,那个人的手掌,冰冷而微糙,她只触碰过一次,在岳家旧宅门前。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只是一个出神的念头,她没有给予那女子太多的配合,颤抖的身体让她更加不稳,尽管回神的那刻她努力的想要去控制,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湿透的身体一下子便跌落至女子的温热的怀里,女子因为冲劲,不得不稍稍后退一步,但在站稳之前,她还是下意识地把跌入怀里仍在颤颤发抖的不速之客搂抱住,只为了让两个人不易跌倒。
“没事吧?”
女子环绕着子桑的腰身,贴在身上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多少剩余的力气,软绵绵的身体止不住的下滑,女子不得不把子桑抱得更紧些,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子桑像一只跋山涉水而来的花猫攀附在女子的肩头,肮脏,潮湿,还在不停的发抖,她闭着眼轻声喘着气,尽管她湿透的身体把女子的青萝衣弄脏了,但她再没有任何力气从女子身上起来,而她根本也不想起来。第一次,她与女子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轻易嗅到女子身上清淡的幽谷兰香,因为被被子桑沾湿的衣裳,女子身上的丝料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在冰冷与温润的相互碰撞下,在两层湿薄的衣料之间,子桑发颤的的身体几乎都能都触及至女子肌肤的细腻柔滑。子桑借着疲惫与脆弱佯装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可她其实仍然清醒。
女子无法辨别,不得不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等待子桑的慢慢恢复,只是她环抱子桑的手,一点点的搂紧了。
“夜凉,进池里泡一泡,换身衣裳,不然明日你会病的。”
“嗯。”
女子到底发话了,子桑的无赖耍得有些久,就连她自己也伪装不下去了,只好微红着脸颊从女子身上起来,可这一下,子桑绯红的脸颊让女子颦起的眉更加深了。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子桑进屋。靠近长亭时,周围萦绕着的湿暖的空气,让子桑长舒一气。
女子让子桑坐在暖池的石沿上,并嘱咐她脱去衣裳,边转身回屋了,可待她从寝居拿上一套干净的长衫,子桑仍是低着头坐在那,发颤的双手胡乱的抓住衣襟处,只为了解开上面的三颗斜盘扣,可不知因为周围的暗淡,还是她依旧没有从跳跃的境遇中缓过神来,平日里单手就能解开的纽扣,如今费时多久,她依旧无法解开。见女子从烛光摇曳的寝居出来,走向她,她更加慌张了,手里的动作也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只好红着脸几乎胡乱拧巴已经发皱的衣襟。走近的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手里换洗的衣裳攀在侧面的镂空屏风上,跪下身子,握住子桑潮热的手,将它们放下,为侧下头,一颗颗地为子桑解下胸口的盘扣。
突如其来的亲密使得子桑的脸更红了,鼻息间都是女子清浅的呼吸声,胸口的飞快的鼓动让她无法不尴尬难堪,尽管她努力试图保持镇静,装做她不寻常的心跳只是她的臆想,是可当女子的手附上她的胸口上的那颗盘扣,女子还是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异样,子桑愣了愣,飞快的转移一直看着女子侧脸的眼睛,若无其事地侧过头,看向暖池那头。
“好了。”
女子重新站起,倒是没有在乎今晚这位古怪的客人,只是嘱咐子桑在暖池多待上一会,便回屋了。
待女子完全消失在寝居的那头,子桑才害羞地脱去被女子半解的衣裳,双手环抱着寒气逼人的身体,飞快的钻进暖池。
热雾升腾的温池里,微烫的泉水激起了子桑一身的小疙瘩,她双肘依靠温热的岩石上,将头埋在湿漉漉的手臂里,仍然稍是平和的心跳随着周围温度的升高而继续鼓动,她一动不动的趴着哪里,渐渐陷入半醒半睡的状态,庭院恢复以往的静谧,子桑这一晚上的冲动,不安,惊吓,失落,期待,疲惫,冷意全都融化在了一汪池水里。
直到某个时刻,她失去了知觉。
夜里,她似乎醒来过一次,子桑不记得了,倏然睁开眼的时候,她适应不了眼前的昏暗,几时了,她又在哪里?
鼻息间都是苇席温软的草香味,只是空气有些凝滞沉闷,朦胧的双眼迟钝的环视,纸糊的推门上,张牙舞爪的都是枝与叶杂乱的影子,扭曲,纠缠,舞蹈,像夜间出没的妖精,呲牙咧嘴的扭摆着她奇诡的身体,风吹打着门板砰砰作响,夹杂着风从门缝中蜂拥而进的呼啸声,子桑一阵颤栗,不敢再睁开眼睛。
只是眼皮再次闭合后,她便无法再睁开了,皮肤上一粒粒立起的疙瘩告诉子桑,她的身子并没有裹上遮体的衣物,意识依旧朦胧,她嘟囔一声,蜷缩了她的身体,颤颤发抖。手不自觉的四处摸索,直到她摸到一处温热的毯子,身子也跟着悄然挪进,或许这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只为能靠近一处热源,子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在做些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先是抹到一出温软的,光滑得如同水中浸泡多年玉石的皮肤,接着她又再一次靠近,贴近那里,或许是身体的寒意把那处皮肤给惊醒了,子桑觉得怀里忽远忽近的有什么软绵的东西在翻腾,丝唏的鼻息与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味道让她不得不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水汽迷离的眼缝见,那个人的近在咫尺的面容逐渐清晰,却因为室内的昏暗,仍是模糊,室外摇曳的高脚烛台上微弱的光透过米色的壁纸,把那个人长长的睫毛照得微亮,弯曲的睫毛颤颤而动,那个人刚转过身来边被身后的人蜷在怀里,喃喃地抿着唇,似乎在抱怨有人打扰了她的好眠,可惜她实在太过疲倦,始终无法睁开眼睛,额上两三根散落的发丝落在她高挺鼻梁的一侧,衬出她苍白病弱的脸色。小巧的耳廓上泛光泽的微亮,白皙透亮的颜色随着耳际一只蔓延至颈的一侧,然后是锁骨的侧骨,再是泛着淡淡的光晕的皮肤,一直蔓延至盆骨下毛毯的内面
终于,子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的心,咯噔地一下停了。
眼前莫名的浮现出一幅幅离奇的画面,那是在另一个地方,她就坐在离混乱不堪的床榻不远处圆桌的附椅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情‘欲横流的锦被之上那个被压的女人被男人随意摆弄的身体,听着她一连串高亢的尖叫声,好似难受又好似不是,直至时间里某个漫长的尽头终于到来,男人粗壮沉重的吸气与呼吸与女人嘶哑而断续的哭喊一并而发,男人从女人身上起身,离开,经过子桑时,他转过身用他还是湿热的手抬起子桑颤抖的下颚,笑得像野兽一般野蛮。而那个被糟’蹋的女人像一具残破不堪的木偶瘫软在床榻的边缘,沾染着薄汗的发丝湿哒哒地搭在她冒着汗珠的鼻梁上,她在喘息,伴随着胸部剧烈的起伏,可渐渐地,她变得没有生气,一动不动地眯着眼,瘫软着似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脆弱得如同被人砸碎一地的白陶瓷,被人破坏了,却依旧有欣赏的价值。子桑还记得她在注视的过程中,那具诱人的尸体让她干燥的唾液几度随着搔痒的喉咙下咽。
脑海的画面戛然而止,因为子桑发现,当她睁睁的看着怀里那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喉咙下意识地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
顿时,她不知该如何时候,身体变得有些燥热,刺热,难耐,脑海里的画面又转向了另一幅场景,那是那一次她仍然记得非常清楚的梦境。
迷离扑朔,粉色的梦。
或许,她是在做梦吧,一切太不真实,既然并不真实,那她便可以为所欲为。
意识模糊的子桑依旧在梦中,她觉得自己正一点点的靠近面前的那女子,她的鼻尖在女子沉静的鼻息间下片刻停顿,接着深嗅,在鼻头挤出几丝微小的褶皱。这个动作彻底惊扰了女子,终于,她不情愿地尝试要睁开沉睡的双眼,只是尚未完全睁开,便被子桑察觉。
或许,潜意识里,子桑以为自己便是那个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她似乎没有任何顾忌,也不愿给怀里女子任何可以在清醒中反抗的机会,她低下头,抬起女子脆弱的下颚,吻上了那双正在苏醒的唇,而那只环抱女子腰间的湿热手也像一条灵敏的蛇,顺着女子光滑的小腹,钻进了毛毯的深处。
………………………………
15。第十五章
一切都不是梦,是她胡作非为了。
丝凉的夜里,庭外滴滴答答的开始下起雨,雨滴像溪涧一样淌过斜向的屋檐,向湿润的地面倾泻,断断续续的水溅至乔木板上的声音,清脆而极速,屋里听得格外清楚。
这是子桑记忆深刻的声音,连同她扑哧扑哧跳动的心脏声和她与另一个人激烈的喘息声。
外面怎么下起雨来了?
子桑正躺着,怔怔地望着前方晃动的身影,明灭与黯淡之间,她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模糊地分辨出动荡的胸‘脯在她的眼前左右摆动。实际上她是可以看清的女子的面容的,可惜因为颈处被人狠命地用双手掐着,脸色迅速涨红,她也逐渐失去意识,眼前的一切也就糊成了一片,像一湖秋池浊水,失去了春天的生气,趋向死亡。
而她呢,为何在窒息之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去关心窗外的夜雨。
子桑自己也不明白。
她可以喊,可以叫,可以伸出手挣脱掉身上女子正在遏制她喉咙的双手,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张着嘴,如同一具病入膏肓的病人,发出可怕的丝丝声,像刚烧滚的热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子桑的眼睛,盯着前方,似乎是想在死前看清那个将要拿去她小命的女人。
她的力气为何大得出奇?
自己是怎么演变成如今这样一个可怕的局面,明明是那个掌握局势的人是她自己啊?
是否,自己就快要死了?
脑海里一**的浪潮把她一点点推进死亡的湖水中,可就快要沉没之际,子桑还在纠结一些奇形怪状的问题。试图拼劲全力去回想,在此之前,她与女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她在半梦半醒间,强迫女子就范的冒失举动让女子彻底动怒了。伸入毛毯的手,在触碰至女子双腿之间的时候,被人下意识抓住,很慌忙却使不上力气,子桑不死心,靠得更紧了,她甚至想压住身侧的身体,使得她的手想继续深入,可不料,苏醒的女子呜咽挣扎着躲过她进攻的滚烫唇,昏暗中,附着在身体上的毛毯与也因为两人之间的撕扯的变得凌乱不堪,很快女子一个反手,一个转身,从上将子桑压制,她跨坐在子桑的双腿上,急促的喘着气,双手狠狠掐着子桑纤细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这便是两个人此时的模样,黑暗里,死亡也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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