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偶天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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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月那时才七岁，一无所知，无所依恃，从此二老爷打着让睦月掌权的幌子，掌管了张家。睦月从小只有一个憨傻的小厮跟着他，被软禁在小院子里。只出席一些张家族内的事宜，用来证明二老爷并没有破坏规矩，凸显他的大仁大义。”

　　　　“他常常自己跑出来然后被抓回去，家法惩治，每次都被打到伤痕累累，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族内还有些老辈牵挂着张家后辈的武艺和学才，二老爷怕是什么都不会教他。其实就算教了，也只是一些场面上的东西，剩下的全靠睦月自己。”

　　　　“我们遇见之后，他常常偷偷溜出来看我，我本来一无所知，后来打听到一些，他自己告诉我一些，我才知道他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我每次都怕他受伤，就赶他回家，可是他还是笑嘻嘻的跟着我。”

　　　　“直到半个月前，他约我初一晚上去看烟花，可我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我只当他那天有困难，过几天就会来找我。可是，几天前，来找我的是小六。”

　　　　“小六就是跟在睦月身边的小厮，他来的时候身上也都是伤，他说睦月已经被二老爷控制了，现在根本出不来，而且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我翻墙进入张府，终于见到了睦月，可是……可是他根本不愿意见我。他吩咐家丁把我赶出去，我不肯，家丁就对我拳打脚踢，可是他无动于衷。”说道这里，苏涵不禁心中更难过起来，泣不成声。

　　　　“小六在我临走的时候还偷偷告诉我，他们……二老爷要把幻药喂给睦月，让他也从此不能清醒。他或许是怕我受到牵连，所以才那么对我。可是……可是……他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苏涵哭的悲伤不已。

　　　　赵小星听后也心中悲伤不已，孑孓一人，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真心的人，却要因为成全那些人的贪念，奔逐幻境，丧命黄泉。这位张家少爷，这一生，怎一个凄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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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妙计出炉

　　　　苏涵说完，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有细弱的抽泣声传入四人耳朵里，每个人都觉得心中沉重不已。

　　　　“我们，帮帮她吧。”姜梦芸在一片寂静里开了口。

　　　　“只是，这样的秘闻，就算我们知道了，也没有立场插手。”孟云忻皱眉道。

　　　　“是啊，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候二老爷随便一个说辞，就能将我们打发了，由不得我们不相信。”赵小星说道。

　　　　“张少爷，如今似乎已经中了招了，二老爷如今四处寻找名医，不过是凸显自己而已。不过这张家的规矩，还是对我们很有利的。”孟子沅对其他四人说道。

　　　　“有利？”姜梦芸疑惑。

　　　　而另一边赵小星早已经心领神会，和孟子沅相视一笑，计划在心中萌芽。

　　　　而苏涵听见了孟子沅的话，也期待的看向孟子沅。

　　　　孟子沅笑着和赵小星同时说道：“嫡子继承制。”

　　　　“只是这个计划，或许要委屈一下苏姑娘了，不过，我们的出现会变得顺理成章很多。所有事情，我们都有了插手的理由。”赵小星说道。

　　　　苏涵一脸疑惑。

　　　　“苏姑娘先养好身体，好配合我们的大戏。”孟子沅说道。

　　　　张府。

　　　　张睦月苍白着脸坐在自己的卧房的椅子上，眼前是一杯酒，他那个大仁大义的二叔坐在他对面笑着看着他。二老爷穿了一身暗色缎袍，眼边皱纹丛生，但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时不时露出精光，还留了一撮小胡子，更显精明阴鸷。

　　　　“我的好侄子，今天可见到你那位意中人了？”二老爷笑着说道。

　　　　张睦月则着一身蓝色布褂，面色苍白，恨恨的看向他，满眼的愤怒与不甘。

　　　　“哈哈哈，好侄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呢，二叔是为了你好啊，你看这现实，有什么好！不如学学你的爹我的大哥，在幻境里活着，多好，要什么有什么。”

　　　　张睦月不说话，别过头，冷冷得看着门外伤痕累累还在太阳底下跪着的人。信任至极，从小一起长大的憨厚的小六，居然也是二老爷的人。他居然去引了苏涵来张府。张睦月满心又气又痛。

　　　　小六羞愧的承受着张睦月的目光。

　　　　只见张睦月看着看着忽然就笑开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眼泪汪汪，笑的凄凄惨惨。

　　　　小六重重得在地上磕了个头，不敢看他。

　　　　张睦月想起自己的一生，只有小时候漫漫长夜里小六的陪伴，和后来遇见的苏涵的笑颜如花，还算美好回忆，只是此刻，他只剩了那个奄奄一息被拖出张府的苏涵了。

　　　　他想起自己去赴约的晚上，明明已经跑出了包围，明明已经看到了在等他的那个姑娘，却还是被悄无声息的拖走，想喊她，偏偏发不出一点声音。

　　　　怕她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怕她因此受到伤害。

　　　　无数的阴谋就像迷雾，不消半分力气就将他包裹其中，逃不出，看不破。

　　　　可是他明知罪魁祸首，却受制于人。

　　　　多可笑。

　　　　到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一件事就是上午那场戏，假装的无动于衷，赶走了那个来赴约的人。

　　　　“希望你忘了我，希望你百岁无忧，希望你幸福快乐，希望你……拥有一切美好。就是……不能希望我们彼此拥有。多可笑多可笑，如此一生……”张睦月想着，拿起眼前的酒杯。

　　　　“苏涵啊苏涵，傻丫头。”他最后叫一遍她的名字。

　　　　一饮而尽，进入迷途幻境。

　　　　门外的小六开始如兽般嚎啕，二老爷则笑的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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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大闹张府

　　　　三日后，张府门前。

　　　　此时艳阳高照，门前街道上人来人往，而张府却平静不已，一如从前。

　　　　三天前孟子沅特地和孟府打了招呼，和姜梦芸靠着孟府的预约进入了张府，好为赵小星三人做内应。

　　　　赵小星和孟云忻看约定的时间一到，就扶着打扮成孕妇的苏涵走到了张府的门前。

　　　　三个人都是农家的打扮，苏涵看起来比较年轻一点，孟云忻穿了农户的衣裳，再加上近日的风吹日晒，黑了不少，活脱脱一个农家汉子，赵小星更夸张，活生生打扮老了十岁。

　　　　几人生怕闹得不大，手里还拿了铜锣。赵小星给孟云忻使了个眼色，孟云忻就热热闹闹的敲了起来，过路人纷纷侧目。

　　　　赵小星和苏涵相视一笑，开哭！

　　　　“大伙儿快来看看啊，为我们讨个公道！张家少爷勾引良家少女！！”赵小星大喊道。

　　　　八卦的群众见这张府出了丑闻，纷纷围了过来听赵小星说什么。

　　　　赵小星见目的达到了，声泪俱下的向围观的群众哭诉道：“张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家那位好色好酒没有正形的大少爷，有一次出去游玩看上了我家妹妹的美貌，就花言巧语哄骗我妹妹要娶她为妻，还天天威胁我们如果不从就要把我们赶出红沙村。我们害怕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做什么呢，就把妹妹给了他。”

　　　　赵小星声嘶力竭：“现在我后悔啊！！谁知道后来，那个大少爷把我家妹妹搞大了肚子就不见了！一个小破院子留下来，没吃没穿的！我家妹妹太可怜了。前几天听说有人看见他回了张家，我们来讨个公道！”

　　　　苏涵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听罢跪倒在了赵小星身前，说道：“都是妹妹不对，听从了那个混蛋的花言巧语，现在还给姐姐姐夫添麻烦，我该死啊，可是我肚子里也是张家的骨肉啊，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小星也坐在了地上，向天大哭，接着说道：“本来以为大少爷不出面，是因为低调对人，谁知道是张家品德败坏，说他生病谁知道是不是躲进去的说辞啊！”

　　　　人群早已经开始骚动，不少人窃窃私语。

　　　　路人甲：“张家少爷这么多年不出面，他们是真是假。”

　　　　路人乙：“不出面谁知道是不是上不得台面，大户人家的龌龊事还能少？八成是真的。”

　　　　路人丙：“啧啧，可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了，遇见这么个混蛋。”

　　　　路人丁：“大少爷回来就装病，大户人家的手段，真是高明，哼，这回装不下去了吧。”

　　　　人群中不知哪个热血汉子喊了一句：“张家还公道！”

　　　　立刻一呼百应，人们都开始喊了起来。

　　　　孟云忻在一边看这个效果，不禁暗暗偷笑，心中对赵小星又佩服了几分。

　　　　张家的家丁见情况不妙，赶紧进去通报，那时孟子沅和姜梦芸正和二老爷闲话家常。

　　　　“老爷，门外出事了！”家丁说道。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二老爷喝着茶慢悠悠的问道。

　　　　另一边孟子沅和姜梦芸相视一笑。

　　　　“门外来了一家人，说少爷……少爷搞大了他们家姑娘的肚子，要讨公道，还说少爷装病不敢认，人群已经围了很久了。”家丁说道。

　　　　“什么？怎么现在才报！”二老爷听罢有些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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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大闹张府（续）

　　　　二老爷看向孟子沅，似乎有些难为情，说道：“二位，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刚来就遇见这样的事，能否请二位，先去休息呢？”语气诚恳客气。

　　　　孟子沅笑笑，说道：“二老爷去忙吧，我们就先自己逛逛吧。”

　　　　“好，好，张府您二位随意逛，我先去了。”说罢领着家丁急忙忙得向外走去。

　　　　这样二人也紧随其后，刚走出院门，就听见大门外有人怒喊着：“张家还公道。”二人心知知赵小星已经成功了大半。

　　　　二人想起计划，向里走去，去找放着张睦月和他父亲身体的地方。

　　　　二老爷急忙忙得走出来，大门一开，就见两个女人一个跪着，一个坐在地上，哭喊着。坐着的那个尤其夸张，不仅仅是哭，还外加闹喊，用手拍地，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跪着的那个大肚子隆起，身怀六甲。

　　　　他一见这样的情况，头都大了，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先对人群喊道：“各位！各位！我们张府不知和着一家人有什么误会，我们会自行解决，大家先散了吧。”

　　　　“什么！散了？散了任你们大户人家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吗！”赵小星一下子跳起来，对二老爷喊道。

　　　　“不是，不是这位夫人，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自行解决可好？”二老爷从台阶上走下来对赵小星说道。

　　　　“有误会也不是和你！让你们那个当家的少爷出来！装病当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赵小星吼道。

　　　　“我们少爷是真的生病了，不方便啊，而且我们少爷从小体弱多病，从不出门的，谁知道她肚子里的……”二老爷有些不耐烦，但仍旧佯装客气，提出怀疑。

　　　　赵小星一听这话，立刻炸毛：“说谁是骗子呢！你们张家混蛋还赖上我们了！”转身示意孟云忻把身上带着的包裹拿来。

　　　　“大家看好了啊！”她面向人群，一点都没有理会二老爷的意思，一个一个得从包裹里拿出东西。

　　　　“看，这个西洋钟表，是大少爷为了讨好我家妹妹送来的，还有这个手镯，还有这件衣服，可是锦绣庄的上品啊！还有这个，金项链，看看这个耳环！而且，大家都知道张家的老东西，上面都有张家的标记！”她说道。

　　　　并将手里额东西塞到了围观的人手里。说道：“来来来，大家检查检查，如果不是张少爷，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她转身盯着二老爷。

　　　　二老爷也疑惑，赶忙下来自己检查，果然上面都有张家的标志，都是张家的东西。他无奈，心中暗骂张睦月，面上还是笑脸。

　　　　“这样，这位夫人，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钱，我们给，我们都给！”二老爷退一步说道。

　　　　“钱？哼！谁要你们的钱，你家少爷答应过我们家妹妹要娶她为妻，现在赖账用点钱就想打发我们！”赵小星说道。

　　　　“我家的小侄子出生以后，那就是张府继承人，你把你们张府的继承人扔在外面，没人管吗！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们！”赵小星接着指着二老爷的鼻子骂道。

　　　　人群反响都支持赵小星一方，于是人群呼声变成了：“进府！进府！进府！”

　　　　孟云忻在不远处暗自偷笑，苏涵也在心里暗暗欣喜。

　　　　二老爷听罢无奈的站在门前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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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计谋成功

　　　　赵小星拿出自己的泼妇气势，双手叉腰，对正在沉默的二老爷说道：“张睦月为什么不出来！你出来算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是笑话了！闹得再大也不怕！你们张府给我想好了！”

　　　　说罢转身走过去拿了孟云忻手里的铜锣，咣咣得敲了起来，吸引得路人越来越多，人群喊声越来越高，二老爷越来越难堪。

　　　　良久，他叫来家丁，疲惫说道：“把他们接进来吧，唉。接进来再说。”说罢无奈又气愤得转身进府。

　　　　家丁走过来把苏涵扶了起来，赵小星赶紧上去扶苏涵，欣喜表现在脸上，活脱脱一个达到目的的市井妇女。

　　　　她临进府前还不忘回头对孟云忻喊道：“你赶紧回家照顾咱妈吧，我们马上接你们过好日子了！家里的猪狗也不能死啊，二柱！”说罢眨眨眼。

　　　　孟云忻故作憨憨的样子回道：“好嘞！”

　　　　人群看没了热闹，都纷纷散去。

　　　　孟子沅二人在张府看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姜梦芸也查看了很久，没有发现什么密室的痕迹，二人正一愁莫展。

　　　　二人正闲逛着，遇见一个身强体壮的家丁，问二人：“二位可是孟家的少爷小姐？我们老爷让我来给二位引路，二位可让我好找啊。”

　　　　“哦？是吗？我们等了一阵没有人来，全当你们老爷让我们自己逛着呢。”孟子沅回道。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姜梦芸看他机灵，特意问道。

　　　　“小的是张府后院的新管家，没什么名字，从小就叫小六。”小六答道。

　　　　“小六！”姜梦芸听罢语气有些激动。

　　　　孟云忻看向姜梦芸，示意她小心语气。

　　　　“张府是只有你一个小六吗？”孟子沅问道。

　　　　“是啊，就我这一个。”小六笑回。

　　　　“哦……”孟子沅心中明白了一些什么，继而故意试探着问道：“新管家啊，想必小六这次是立了大功了吧。”

　　　　果然，小六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好，回道：“是，是，不知道二位还想去哪里逛逛？”转移话题。

　　　　“我们随意，哪里都可以，这宅子风景如画的，哪里走着都舒服。”孟子沅看着姜梦芸说道。

　　　　“恩，是啊，遇见哪个，都是能人。”姜梦芸明白后故意讽刺得说道。

　　　　小六仍不明所以的引着路。带着二人在院子里逛了一大圈，凡是他们想去的，都走了个遍，一点藏了人的痕迹都没有。

　　　　孟子沅不禁心里暗暗对张府的防备加深了不少，这位二老爷，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他见逛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暗想着赵小星估计已经成功进了府，便对小六说道：“小六，带路回正堂吧。”

　　　　小六回道：“好。”

　　　　三人向正堂走去，刚跨过通向正院的月亮门，就听见了赵小星的声音：“你！你你你，你们张府别想对我们做什么阴损的事儿！现在整个红沙都知道我妹妹怀了你们张家的孩子，还是嫡子！继承人知道吗！你们都是什么东西，一群奴才！”一直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二老爷的鼻子骂着。

　　　　二老爷无奈的听着，泼妇难惹，今天才是见识到了，他露出一种牵强的笑容，对赵小星说道：“这位夫人，如果真是我们张家的孩子，我们一定认，只是如果不是我们也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现在一切都没有结果，所以大家，还是都礼貌些吧。等孩子出生，我们再论。”说罢向下人挥手，示意将她们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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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斗智斗勇

　　　　苏涵在下人动身前问道：“二老爷且慢，不知我的夫君张睦月现在在何处，为什么不亲自出来回应？”

　　　　另一边的二老爷听罢似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对苏涵说道：“你们会见到的，只是不是现在。”

　　　　赵小星环视了一下环境，看见了月亮门前柳树下的孟子沅，二人眼神交汇，各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计划继续。

　　　　倒是一直站在姜梦芸和孟子沅身前的小六，看见站在二老爷身前的苏涵有些恍惚，轻轻以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苏涵？”

　　　　孟子沅听见，默默走到呆滞的他身前，轻轻对他说道：“你可以为了你自己不救他，可是，你不能阻止有其他的人，想救他。不知道我的话，憨厚老实的小六，听不听得懂？”孟子沅紧紧盯着不可思议看着他的小六。

　　　　两人久久对视，无人多语。

　　　　另一边的二老爷远远看见孟子沅，马上换上了笑脸迎了过来，走到孟子沅身前说道：“孟少爷，真是对不住了，您刚来就出这样的事，这咱们的合作……”

　　　　孟子沅预约张府，就以合作贩卖红沙为由，张家见这么大一块肥肉，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生怕自己得罪了孟子沅。

　　　　孟子沅笑笑说道：“没事，我当然是理解，而且我来红沙村考察，肯定时间不短，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欲速则不达嘛，是吧二老爷。”

　　　　“是是是，孟少爷说得对。”二老爷陪笑，接着说道：“我叫下人准备了晚饭，我们小酌几杯二位再回厢房休息如何？”

　　　　孟子沅看了看姜梦芸，二人计上心头，满口应道：“再好不过。”

　　　　酒桌。

　　　　酒过了几巡，二老爷喝孟子沅都有些微醺，开始不明不白的说着些双方都听不懂的东西。

　　　　二老爷：“孟少爷，我和你说，着张家，就是我一手扶持下来的，我们那位少爷，什么都不行，成天就知道让我操心，我！他的二叔要点东西怎么了？”说着还拍着自己。

　　　　孟子沅：“我和你说，我们孟家最近也烦乱的很，瞅瞅，我奶奶逼我接管家业，我也是不愿意啊。你们少爷肯定也是这样！”

　　　　“哎呦，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孟少爷，唉，所有人都说是我霸占家业，可是！谁知道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少爷，才是一点不体谅我！”二老爷说到激动处，还拍了拍孟子沅。

　　　　“就是啊，没人体谅你啊二老爷！不过听说最近张少爷染病，如今情况怎么样了？”孟子沅问道。

　　　　“唉，放在别院养着呢，看来情况不太好，和他那个爹一样的病症，恐怕，恐怕是救不了了，怎么说也是我侄儿，他这样我也难受啊。”二老爷佯装悲痛。

　　　　“唉，二老爷那您节哀吧。来，接着喝。”孟子沅举杯，二人接着喝了起来。

　　　　喝到了深夜，二人都倒在了酒桌上，姜梦芸把孟子沅一路抗回了张府准备的厢房。二老爷也被心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孟子沅一进门就从姜梦芸的肩上恢复了原样，虽然有些酒意，但神智与平常无异。把姜梦芸带到书桌旁，写道：“你明天找机会通知云忻，查找张府的别院。”姜梦芸看罢点点头，把纸烧掉。

　　　　各自回房休息。

　　　　二老爷在看孟子沅二人走远后，也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目露精光，对心腹问道：“查到他们的身份了吗？是真是假。”

　　　　心腹回道：“回老爷，着两个人确实一个是同关孟家的大少爷孟子沅，和姜元帅的独女姜梦芸，合作的事，最近孟家也确实有这个动向。”

　　　　“只是……”心腹有些犹疑。

　　　　“只是什么？”二老爷盯着他问道。

　　　　“听说他们来红沙村一行四人，还有一位是孟家二少爷，以及一位平民姑娘。目前这两个人行踪不明。”心腹回道。

　　　　“查，去查。查到马上告诉我，我总觉得，这两位大少爷大小姐，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二老爷说道。

　　　　“是！”心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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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睦月小院

　　　　赵小星和苏涵被张府的下人引到一处小院子，一进门就被锁了起来，赵小星心中了然，但仍旧佯装惊异，转身去拍门大喊：“你们张府是要做什么！杀千刀的，开门，给我开门！！”

　　　　门外则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回道：“我们二老爷说了，请二位安心在里面养胎，这是我们大少爷的院子。如果真是我们张府的血脉，我们不会亏待你们，只是现在，请二位忍耐忍耐。”

　　　　赵小星听罢和苏涵相视一笑，但仍要故作贪婪的回道：“二老爷守信就好，为了好日子忍耐忍耐没什么，没什么……”

　　　　赵小星转身和苏涵回到了屋子里，苏涵看着屋子，不免百感交集，她四处查看了一番，张睦月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放在原处，她看见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躺过的床榻。

　　　　她轻轻拿起他的那身月白袍子抱在怀里，想起自己还嘲笑他穿得丑，笑他一个男人太爱打扮，后来为了赶走他，还拿着棍子追着他打。

　　　　现在只留了这一身衣服给她，她想着，又笑着，又泪流。

　　　　赵小星看苏涵的样子，不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