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偶天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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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打你手掌。这些你都不记得了？”赵青乐笑着说道，似乎在回忆什么有趣的往事一般。

　　　　赵小星看着赵青乐的笑脸，无从回答，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一些印象啊。”

　　　　赵小星抬眼就见赵青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了然的笑容好像已经看透了她一般。赵小星马上停下自己的小动作，心虚的回视赵青乐。

　　　　赵青乐见她停止动作，便拉起她的手就向屋子后面走去，赵小星似乎还隐约听见了她一声轻不可闻的“这些不重要”。

　　　　赵青乐拽着她一路向前，便走到一处小楼边。楼外的大片月季开着大朵粉色的花，另一边的枫树开始变红，此时的灰色天空下，将气氛渲染出某种奇异的压抑感。

　　　　赵小星深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在赵青乐身后。

　　　　赵青乐则熟门熟路的走进小楼，到了一处办公室。请枪敲了敲门，便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老师开了门，穿着件粉红的绸缎旗袍，腰肢袅娜，在灰暗的屋子里如同一个红硕的花朵。

　　　　赵青乐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大半，直接上前把门全部推开，走到屋子里查看了一圈。

　　　　女老师在她们身后有些许焦急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能随便乱闯档案室呢！”

　　　　赵青乐没有回答她，转身反问道：“原来在这里的宋老师呢？宋老师去哪里了？”

　　　　那个年轻老师也没有急于质问她们，回答道：“宋老师早已经辞职回家了，她身体也不好。其实你们来的真不凑巧哦，宋老师前一段时间刚来过，说是来取文件，你们是她的学生吧？难得啊，这么记挂她。”

　　　　赵青乐满脸的疑惑，但仍旧是回道：“是啊，我们是她的学生。请问我可以看一下三年前那一拨毕业学生留下的相片吗？”礼貌而得体，那一刻赵小星只觉得眼前是个优雅的闺秀，而不是那个随时情绪失控的病人。

　　　　那个女老师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你们稍微等一下，我去找一下。”说着转身向里屋走去，扭着那旗袍下的腰肢，别样风情。

　　　　赵小星和赵青乐等在一边，便见孟子沅在窗外给她打手势，手舞足蹈的，可赵小星一句都看不懂。

　　　　不一会儿，潘长玉便过来嫌弃的推开孟子沅，张大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什么。

　　　　这次赵小星终于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因为赵青乐在她身旁轻轻说道：“孟子沅要回去了，有消息了。”

　　　　赵小星吓了一跳，但还是苦笑着，向窗外的人点了点头，潘长玉则喜滋滋的离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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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档案室

　　　　找到了！”正当赵小星尴尬的对视着赵青乐的时候，屋子里的女老师捧着厚厚的档案袋子走了出来。

　　　　满脸笑意，放在了桌子上，赵小星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冒出来一张易梦的照片，让赵青乐发现自己是个假冒的可就糟糕了。

　　　　另一边，又想起孟秋等人在整个北平寻找一张关于易梦的照片都找不到，那么学校这个地方，赵家更应该不会放过才对。她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翻着手里被赵青乐递上来的档案。

　　　　那是三年前女中每一个学生的档案，还有她们参加各种活动时的记录，因为这里可以算是贵族学校了，因而她们可以用最先进的相机记录着她们的生活。

　　　　赵小星看见那一个个少女的笑颜如花，就不禁有些悲伤。不知所踪的易梦，伤病反复的赵青乐，那么多人过着快乐而平常的生活，偏偏她们例外。

　　　　赵小星此刻更加珍惜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姜梦芸来，想起他们一路至此的曲折，想起前途生死未卜，唯有这个女孩才是至今她身边的最后始终都在的人啊。

　　　　谁说女人的情谊都薄如纸，浅如霜，冷如冰，偏偏事肤浅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如果你见过她们彼此真心实意，会发现女人的情谊，也同样可以是血肉相和的生死之交。

　　　　赵小星正看得入神，便听赵青乐叫自己：“小梦，小梦？快看这里！”

　　　　赵小星凑过头去，赵青乐便兴奋的介绍着：“看，这里是我们一起去春游时拍的。”

　　　　赵小星看见照片中央站着的的确是赵青乐，穿着校服很恬静的样子，她身边站了五个女孩，可是看样子，根本看不出她之间的亲密度。

　　　　赵小星看了一眼赵青乐的眼神，不禁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对赵青乐说道：“这里……没有我吧？”

　　　　赵青乐听了果然笑开了，说道：“当然没有你啦，你当时坐在我对面朝我做鬼脸，我怎么拽你都不来。”

　　　　不等赵小星接话，赵青乐又接着说道：“这几个是另几个军官家的女儿，我父亲是她们父亲的上级，所以都跑来找我拍照。出于礼貌，我又不能拒绝。”

　　　　赵小星见赵青乐似乎回忆到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记忆，便安静的站在一边听着。

　　　　赵青乐边翻着照片，边说道：“所以我那时很想回家，说些坏话，关于她们。我父亲总认为一个人家的孩子，最能看出那家的内涵。”

　　　　赵小星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满脸无所谓的赵青乐，常常的头发垂在她耳边，眼睛忽闪忽闪的。

　　　　赵青乐感受到赵小星的眼神，便回头盯住了她，说道：“是你劝我，所以我没有那么做。你忘啦？”笑的调皮。

　　　　赵小星听了也笑开，回道：“恩，不过听说自己劝了你，还是很开心的。”

　　　　“真好，你还是你。”赵青乐轻轻说道。

　　　　赵小星没听清，便说道：“啊？”

　　　　“没事没事，快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我倒是很有印象。”赵青乐把自己手里的照片也塞到赵小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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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对峙

　　　　赵青辉和潘长玉站在屋檐下等二人，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各自站在一边赏花。将近两个小时后，赵青乐和赵小星才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

　　　　赵青辉看着她们便笑了起来，上前对赵青乐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想起什么了吗？”

　　　　“二哥，我有什么好想的，我都记得啊，重要的是小梦啊。”赵青乐回道。

　　　　“哦，对对对。”赵青辉作恍然大悟状，没有接着问下去。

　　　　潘长玉也走到赵小星身旁笑说道：“我们‘小梦’可有什么收获没啊。”

　　　　赵小星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能，有点印象。”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就好，那我们还是先回家吧。”赵青辉提议道：“我已吩咐他们准备了午饭，也请二位到我家做客，二位不会不给我这个薄面吧。”赵青辉笑着，看着赵小星，等她回答。

　　　　潘长玉看到赵青辉那一副自傲的样子，嗤笑一声，转眼不堪他们。

　　　　赵小星有些为难，因为他们本来约好到了时间就回饭店研究下一步的额计划，可她看着赵青乐期待的样子就有些不忍。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赵小星苦笑着说道。

　　　　四个人于是向校外走去，赵青辉已经吩咐了司机把车开到门口，赵小星和赵青乐被请上了赵青辉的车。

　　　　潘长玉见状，只能自己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

　　　　赵小星不知是不是错觉，分明在上车的一瞬间，在赵青乐的眼睛看到了闪烁的不舍和迷恋，一种她不能理解的浓烈情感。

　　　　赵小星无法破译，因而只能视而不见。

　　　　赵青辉在车上试图用话题吸引赵青乐，可赵青乐只是挽着赵小星的手一言不发。不知神游到了什么他们无法进入的世界。

　　　　几人在正午到达了赵公馆，到时赵家管家正在门口迎接，见到他们便开门迎接。

　　　　一路引他们向赵青辉的屋子去了。

　　　　餐桌上佳肴美酒，身旁美仆侍候。赵小星心里慨叹着赵青辉的美好生活，转眼就见潘长玉也一样的眼神打量着赵青辉的房子。

　　　　两人相视一笑，不作声。

　　　　赵青乐看着自己眼前的菜，忽然在赵小星耳边说起悄悄话：“小梦，你最不喜欢吃这个了，你还记得吗”

　　　　赵小星一愣，笑笑，说道：“记得记得。”

　　　　赵青乐被她呆萌的样子逗笑了，默默开始吃了起来。

　　　　赵青辉全城盯着赵青乐吃饭，赵小星刚在心里感叹这个人对妹妹的保护真是无微不至，便见身边的赵青乐忽然向她倒来，惊了她一跳。

　　　　这时赵青辉也突然扑过来试图扶住没有了意识的赵青乐，赵小星抱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赵青乐，忽然间明白赵青辉的紧张。

　　　　又忽然明白赵青乐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顿时怒从中来，死死抱住她，不让赵青辉接走她。

　　　　潘长玉不明情况，只能站在赵小星身后默默看着，准备随时出手。

　　　　赵青辉没能抱到妹妹，也怒看向赵小星，说道：“你放手，我现在要让医生检查她的身体。”

　　　　赵小星也同样怒瞪回去，咬牙切齿说道：“赵青辉，她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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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失落离开

　　　　“这些不用你管，马上给我放手！”赵青辉请来的医生已经到达了屋子里，默默看着他们争抢。

　　　　“赵青辉！你不配做她哥哥！看你这副样子，我猜她变成这样你也逃不了干系！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摆弄她，只会让她更糟糕！”赵小星怒吼回去。

　　　　赵青辉停下了掰开赵小星手的动作，直起身子来，似乎隐忍着很大的怒气，叉起腰，一字一顿对赵小星说道：“这位小姐，你是谁啊？靠着一副和易梦相似的脸你就以为自己是她了吗？我告诉你，就算她站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怕。放不放手？”语气危险。

　　　　赵小星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仰着头和他对峙，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阴郁。

　　　　潘长玉见状，叹了口气，弯下腰在赵小星耳边说道：“先放手吧，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你抢不过的。而且，亲哥哥怎么样都不会伤害她的。”

　　　　赵小星怒气冲冲的看着赵青辉，潘长玉蹲到她身前，轻轻掰开她的手。

　　　　赵青辉见她妥协，便弯腰抱起赵青乐，无视二人向楼上卧室走去。

　　　　赵小星怒气未散的看着赵青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半晌，才缓过神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自知自己没有立场，自知自己根本什么都帮不了她，但还是觉得自己心头郁滞了什么。她默默起身，离开了赵青辉的住所。

　　　　一言不发向赵公馆走去。

　　　　潘长玉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她身后按着她的脚步向外默默的走着。

　　　　赵小星头一次给潘长玉一种抑郁而无奈的感觉，她从前也生气，也认真，就是从来没有过这么绝望而无助的表情。

　　　　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静静的走着。

　　　　赵小星一路看着赵公馆的风景向外走去，默默坐上潘长玉的车。

　　　　二人一路无话，几十分钟，就到达了平安大饭店。

　　　　来到孟子沅的房间，只见孟秋站在里面神情凝重的介绍着什么，孟云忻脸色也不是很好。姜梦芸开门。

　　　　赵小星二人进门，坐在沙发上等孟子沅几人的讨论结束。

　　　　孟秋不一会儿就默默离开了房间。

　　　　孟子沅回身看向刚进门就情绪低落的赵小星，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赵家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是那个赵青辉……”赵小星欲言又止。

　　　　孟子沅皱眉，把目光转向了潘长玉，问道：“赵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青辉又把自己妹妹药晕了，所以这位……就被惹怒了。”潘长玉如实说来。

　　　　“没事吧？”孟子沅有些担心的问道。生怕在赵家出了什么大冲突。

　　　　“没事，不要操心了。说说消息有什么进展吧。”赵小星似乎有些不想提这件事，直接问道，抬头盯着孟子沅。

　　　　孟子沅则慢悠悠的坐到了一边额沙发上。

　　　　“易梦，是赵青凡的……”孟子沅紧紧盯着赵小星那开始期待的眼睛，笑道：“情人。”

　　　　“什么？”赵小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易梦是赵青凡的情人，而易梦是赵青乐的同学。而且我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关于易梦的蛛丝马迹。要么是远走高飞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去了，要么……”

　　　　“已经……不在了？”赵小星有些狐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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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赵家旧闻

　　　　孟子沅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潘长玉补充道：“而且我们看赵青乐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不在了。”

　　　　“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照片，也不知道易梦做了什么惹到了赵家，斩草除根，一点不剩。”孟云忻说道。

　　　　“名门做派，你不熟？”姜梦芸打趣道。

　　　　“这可不要扯上我，我们情况不同。”孟云忻马上回道，一副生怕被误会的样子。

　　　　把几个人都逗笑了，五人相视，一时间忽然感觉默契更深了些。

　　　　“那……赵青凡，三年后再回头查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图？既然要查为什么三年前选择沉默？”姜梦芸提出自己的疑问。

　　　　“说起这个，那就精彩了。”孟云忻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接着说道：“三年前一个我们根本查不到发生了什么的夜晚过后，这位赵家大少爷一怒下离家出走，没有拿赵家分毫财务，听说走的那叫一个决绝，然后开始经营这家当时规模还没有这么大的平安大饭店。”

　　　　“这家饭店是赵青凡亲生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保障。当时谁也没有想过他会有真的依靠它的日子。赵家大小姐赵青乐呢，也是在那年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据我猜测和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而赵家二少爷，也是那年才开始频繁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在此之前，大家只是知道他的存在，却并没有觉得他是赵家说的上话的人。可是那件事以后赵老爷越来越重视这位二少爷，赵家大小事宜他都开始参与。”

　　　　“并且得到机会去军中任职，可见在赵老爷心中的位置。而赵青凡和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向来不和，赵家一个老仆说过，他们兄弟一遇见就会打架，从小打到大，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丝毫没有兄弟情，也是很奇怪。”

　　　　“而赵青乐呢，从小就夹在中间劝架，赵青凡倒是对赵青辉的亲妹妹赵青乐很平淡，不算呵护有加但也没排斥仇恨。赵青辉呢，据说从小就很宠妹妹，对妹妹很好，处处为她着想，至少在那些老仆离开前都是这样的。”

　　　　“这是询问了这么多赵家老仆，却……”孟云忻有点发愁。

　　　　“怎么？有什么疑点？”赵小星听得入神，见孟云忻停下不说，便疑惑问道。

　　　　“但是他们，绝口不提易梦。有几人或许真的不知道因由，和易梦的接触也不多。可是有几人，分明一副知道什么的样子，却是加了多少钱也不肯说出口。”孟云忻眉头更皱了些。

　　　　“不过关于她的进展也是有的。”孟云忻转头对赵小星说道。

　　　　“说。”赵小星和他对视，眼神闪烁肯定有什么发现，因而笑回道。

　　　　“我们既然根本找不到易梦的照片，找不到她的信息。所以……我就想了个方法，拿着你的照片，去给知情的人辨认，你猜我们发现什么？”孟云忻故意问道。

　　　　“发现……我就是易梦？”赵小星也开玩笑回道。

　　　　“哈哈，那倒不至于。你真的和易梦很像，所有人，和她接触的不接触的，都这么说。”孟云忻说道。

　　　　“难怪赵青乐认错人，我还以为是她忘记了易梦的样子呢。”赵小星若有所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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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前奏

　　　　“易家真的，一个人都……找不到吗？”赵小星忽然轻声问道。

　　　　“找不到了，出了这些事，估计能躲的也早已经远远躲开了。轻易找不到的。”孟子沅见她有些惆怅，也轻声回道。

　　　　赵小星闻言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我们必须要加快我们的速度，有了机会进入赵家，就不能完全等着赵青凡给我们关于牌的消息。至于当年的事，还是……要查的。”

　　　　“好，我们如此兴师动众，赵家不会没有察觉。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也必须快一点。”孟子沅接着说道。

　　　　五人商定好接下来的计划，便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此时天已晚了，窗外一片黑茫。

　　　　赵小星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保存的三张牌，橙黄灯光下抚摸着其中脉络，心中却无限烦杂。

　　　　她在脑子中理了一下自己一路的经历，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自己那个老顽童爷爷，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挂念她否。

　　　　想着想着忍不住鼻头酸起来，她赶忙擦掉自己眼角不受控制滑下的泪水，自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不能有丝毫动摇，即便在独自一人的时刻，这时的挣扎与怀疑最是消耗前进的勇气。

　　　　她整理整理情绪，默默把牌收起来，躺倒在床上，蒙头大睡，等待着天亮后的下一场“戏剧”。

　　　　翌日清晨。

　　　　天已大亮，昨日的阴云已经散去，天空蓝的澄澈而梦幻。属于秋日的凉爽微风已经侵占北平。

　　　　赵小星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窗边，不知在思考什么。

　　　　同住的姜梦芸悠悠转醒，看见她那个样子，便看着她的背影笑道：“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起来站在那里吹风，不怕生病吗？”

　　　　“没事，就是……想想今天怎么演戏，唱戏的都没有我忙啊。唉。”赵小星转过身来，也笑道。

　　　　“恩，小星，辛苦了。”姜梦芸收起笑脸，忽然坐了起来，对赵小星说道。

　　　　赵小星被姜梦芸这个样子弄得措手不及，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她走到床边抱了抱姜梦芸，说道：“你也辛苦了。”

　　　　二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对方，姐妹深情种种都赋在了眼神之中，赵小星笑笑，打起精神说道：“好啦好啦，还要走很久呢，瞎矫情什么！快起床，吃饭，然后去赵公馆。”

　　　　“好嘞，我的赵大姐！”姜梦芸也笑回道。

　　　　二人收拾完毕，便到孟子沅几人的房间会和，几人一起向赵公馆出发。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状况，唉，我已经应付不来了，那个赵青辉……我对他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一言难尽。”赵小星坐在副驾驶座上，愁眉苦脸的说道。

　　　　“赵青凡今天早上派人来通知我们，可能赵青辉会有什么动作，要我们小心一点。尤其是小星……”孟云忻对四人说道。

　　　　“大动作？估计是发现了我们在查赵家吧。”潘长玉说道。

　　　　“估计是吧，总之一定要随机应变，小心再小心。”姜梦芸说道。

　　　　不一会儿，车便开到了赵公馆。

　　　　五人相继下车，赵小星如同第一天来的一样，慎重的按下门铃。芳姐急匆匆跑了出来，迎接客人。

　　　　赵小星的眼前忽然浮现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场景重叠，如同梦境。

　　　　而此时，站在门前的人，还不知，那变幻莫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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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棋局

　　　　赵小星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身后似乎靠着一个柜子，硌的她肩膀很疼。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很紧。

　　　　清晰的麻木感和痛楚提醒着她，她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很久了。

　　　　她尽量适应着黑暗，拼进力气靠着身后的柜子站起身来，而她的动作把她身后本一丝不露的窗帘撩开了一点点。

　　　　她站定后看见地上的一丝月光，转头，便见窗户透过的光，她向着它跳了一下，便有微弱的光亮照在了脸上。

　　　　她站着，良久，身体里似乎还有药物在血液里流转，想要继续控制住她，如同魔鬼在吞噬灵魂，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使劲拉扯着她，难受得紧。

　　　　她使劲甩了甩头，两乱的头发便遮挡在眼前，她开始打量这个屋子，狭小空荡，唯一的摆设就是赵小星身后的那个小方柜子，挡着一个小窗户。

　　　　赵小星跳着靠近窗户，弯腰，咬着窗帘，使劲扯了几下，那个随便挂上去的黑布就掉了下来。

　　　　赵小星的唇角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微微撕裂。她使劲吐了几口口水。慢慢恢复自己的清醒。

　　　　她终于看清了门的样子，不大的铁门，撞开就是奢望。她转头努力向窗外看去，彩色玻璃外隐约有着摇晃的树影。

　　　　屋子里没有任何锋利的物品，干净整洁，也没有什么异味，就像是迎接住客，提前精心打扫过一样。

　　　　赵小星看见窗台边的大理石，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麻绳，又一跳一跳向着窗台走去，用力在边缘磨着手上的绳子，手腕的痛感瞬间袭来。

　　　　她心中冷笑，不必猜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满心怒气想着如何和他算账。而窗外，狂风霎起，山雨欲来。

　　　　孟子沅被窗外的狂风声吵醒，缓缓张开眼睛，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像监狱一样的屋子，屋内燃烧着几根蜡烛，唯有一个很小的窗户被开在墙的最上端。

　　　　屋子里很干净，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每根铁栅栏只见的间隙也很小，门上挂了大概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