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偶天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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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永明和桑玉坐上了离开那个小城的马车，到一处叫做同关的小地方。

　　　　萧永明记忆里的，曾听父亲说过无数遍的小城，于他有恩的孟家大哥就在那里。

　　　　萧永明和桑玉离开家的第四十天。

　　　　他们走错了地方，原来他们只到达了同关隔壁的小城，一个风景也很美的地方。

　　　　萧永明和桑玉还傻傻的打探孟府，知情后才明白自己有多傻。两个人在异乡的街头笑道像两个孩子。

　　　　二人又在秋天的小雨之中像着同关走去，途经一个道观，名叫清风。

　　　　清风观那道长真是他们此生见过最仙气飘飘的人，眉眼英气气质却沉和无比。

　　　　他们准备拜拜神仙，走进小院子，便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道姑的衣裳，跪在外面，大声的念着道德经。

　　　　似乎是被罚了，满脸的不开心。奇异的是她没有委屈反而是愠怒更多，莫名有一种杀气沉沉的气场。

　　　　桑玉不禁站在门口多看了几眼，被小女孩瞪了一眼。

　　　　最后还是萧永明赶紧抓他进来拜神仙，二人与道长聊了几句，便匆匆向着同关而去了。

　　　　不过萧永明可记住了那小女孩的眸子，很明亮，但又有一种少见的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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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归来

　　　　萧永明和桑玉离家第四十二天。

　　　　他们终于到达了同关城，找到了孟府。

　　　　二人拿着证明自己是萧家人的物品成功进入了孟府。那家有一位少爷，年纪十四五岁左右，个子暂时还没有萧永明高。

　　　　可周身散发着的却是一种难得的沉和安静的气场，萧永明和桑玉各自观察了好久，感叹这几日总遇见气质奇异的孩子。

　　　　萧永明和桑玉离家第四十四天。

　　　　孟家的老太太拿着一本萧老爷写过的本子来，请他们把它亲手交给萧老爷。

　　　　萧永明答应了。

　　　　萧永明和桑玉离家第五十天。

　　　　他们离开了同关，继续向着北方而去，时值秋季，一路旷野皆橙黄之色，落叶纷飞，美景入心。

　　　　几天后，他们来到了北平。

　　　　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古都，街角站着趾高气扬的洋人和忙忙碌碌的百姓。

　　　　萧永明在平安大饭店做了一名记账先生，他自小算数就很厉害，桑玉给他打下手。二人住在饭店周围的小房子里，萧永明似乎还有更大的理想，下一步，找到由头，出国去。

　　　　可一切戛然而止在那年冬天到来之际。

　　　　萧永明和桑玉如往常一般，在街角吃了馄饨，慢慢的回到小房子。

　　　　那年初雪也来的格外早，鹅毛大雪忽然在他们站定在门前时飘起来，银色月光下格外的美丽，闭塞的小巷也如同仙境一般。

　　　　萧永明和桑玉于是站在门前赏了赏雪，不知多久后才开门进入小屋。烧起炉火时才在门后发现了一个信封，似乎被门推到了墙角。

　　　　萧永明看见后接过，在电灯下读起来，神色愈加的不安。

　　　　桑玉添着炉火，忽然间预感，自己着一生中，或许再也不会有如此自有快乐的日子了。

　　　　“桑玉，我们。要回家了。”语气不甘带着恐惧带着无奈以及淡淡的悲伤，从没有人在他耳边说出过那么五味交杂的言语。

　　　　桑玉点点头说道：“明天去饭店打招呼，然后就出发吧。火车快。”

　　　　萧永明也点点头，转身收拾起东西。

　　　　桑玉拿起那封信，便只看见中间几个大字：老爷病重，少爷速回。

　　　　他叹了叹气，转身把它扔进炉火里，转眼便是灰烬，如同逝去的自由与广阔风景。

　　　　萧永明和桑玉离家第160天。

　　　　他们坐上了目的地为瑶谷的火车，两天不到便又回到了那个离开时的小镇，他们来过无数次的赶集的市场，那里站着熟悉的村民们，看见萧永明和桑玉都很惊喜。

　　　　萧永明脱下西装外套，回瑶谷时又扛起了最重的交换来的物品，在村民喋喋不休的讲解中过了山，过石桥，回到萧宅门。

　　　　夕阳西下，无人练剑，无人笑问他带来什么珍惜物什。

　　　　他推门，便见管家为他引路，半年不见，萧宅早已经天翻地覆。

　　　　入门便是各种红门，院门套院门，毫无章法，却给人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他们推开最后一道门，便是萧老爷站在大殿前看着他，眼神期待，带着笑意歉意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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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病重

　　　　“老爹，我回来了。”萧永明走到萧老爷身前说道，“我带了很多东西，你可能喜欢的那种，很厉害的那种……”

　　　　他忽然哽住，无从说起。

　　　　萧老爷面色很苍白，似乎是强忍着什么痛苦站在那里迎接他一般。

　　　　萧老爷似乎很想对他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便咳嗽了起来，身子弯着，在瑶谷傍晚的风中显得单薄而羸弱。

　　　　萧永明赶紧上去扶住他，让他不至于摇摇欲坠。

　　　　萧永明手触上父亲的手臂时，才忽然惊觉，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个佝偻的老人了，老态龙钟，银丝在发间显现，原来健壮的身体在疾病面前愈加虚弱。

　　　　“老爹，你先别说了。我们先到屋子里去吧，外面风大。”萧永明语气担忧的说道。

　　　　萧老爷点了点头，桑玉于是也赶紧到萧老爷的另一边扶着，两人一同将他扶进屋子里。

　　　　萧老爷坐在大殿的椅子上，喝了一杯管家递来的茶，才能勉强开口。

　　　　“咳咳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咳咳”说着便又咳嗽了起来，看的萧永明心里一紧。

　　　　“老爹这身子骨，不中用了，越老越虚弱……这个村子里，还有好些事要交代你们两个呢。”萧老爷说着便一一数来，村民的事，萧宅的事。

　　　　萧永明听着，但心里担忧，萧老爷咳嗽的非常严重，大夫都不知病源，只是简单的风寒，居然到了取人性命的程度。

　　　　萧永明实在听不惯萧老爷这交代后事的语气，便制止道：“老爹，你还是快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我们等你好了慢慢说，好不好。”如同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唉，老爹这身子骨……咳咳咳……老爹自己知道，今天比以后啊是最好的样子了，不会更好了。”萧老爷回道，绝望的话语说的如同口头禅般简单自然。

　　　　“老爹你说什么呢，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能说这种话，快……呸呸呸……你答应我，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教孩子们练剑读书，一起去赶集买东西，好不好？”萧永明拿出自己小时候耍无赖的精神，就为了萧老爷能对自己不那么绝望。

　　　　萧老爷听了萧永明这幼稚的话，不禁开始笑起来，自己这个傻儿子啊，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幼稚而直接，单纯又天真。

　　　　他点点头，同意去休息。

　　　　于是萧永明便将他扶到了床上，看着他入睡，才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桑玉拿着行李向着后院走去。

　　　　萧老爷一言未提关于他们不告而别的事情，反而让两个人心情更加沉重愧疚，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两人都沉默着。

　　　　先到了萧永明的房间，摆设依旧，干净惩戒，一尘不染。

　　　　萧永明转身看向桑玉，两人对视，一种悲伤的表情。良久，两人忽然又悲凉的笑起来。

　　　　桑玉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萧老爷敲开了萧永明的房门，萧永明一脸疑惑的开门出来，天刚蒙蒙亮。

　　　　萧老爷咳嗽着，对他说道：“儿子，有些事要跟你交代，跟我来。”

　　　　桑玉听见院子里的声音开门出来查看，萧永明对他摆摆手，表示不必担心，回去休息。于是他便又回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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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后事

　　　　萧老爷领着萧永明穿过后门，走向后山，姗姗高树落叶缤纷，如同多年后赵小星看到的一般绚烂，穿过小溪，萧永明惊讶的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小房子。

　　　　“你不常来，所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去处。”萧老爷看到萧永明的表情后说道，推开小屋的门。

　　　　萧永明看着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古籍，听着萧老爷的讲解。

　　　　“这些……就是我们萧家从以前就传下来的东西，终于啊，交到你手里了……哦，对了！”小安咯也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忘记了的事情，又到书架上摸索了起来。

　　　　良久，才拿出一个小东西，郑重的放到了萧永明的手里。

　　　　“老爹，这是？”萧永明疑惑的端详着手里这个薄薄的石片，上面画着一个女人，坐在田野中间，背面还有奇怪的纹理。

　　　　“这是我的一位老友交付我保管的东西，现在啊，我也等不到有人来拿的时候了。儿子啊，将来如果有姜孟潘家的人来拿，你就把它交给来人就好。”萧老爷托付道。

　　　　萧老爷坐在小屋子的椅子上，头一次为萧永明讲起了自己在瑶谷之外的故事。

　　　　萧老爷十几岁就出了瑶谷，在外十余年。刚开始，他便一路峰峰火火的向北而去，然而，到了一个名叫同关的小城后便已经身无分文。

　　　　于是萧老爷便在一处大户人家做工赚钱，这一家，便是当年的孟家。那时的男主人才三十余岁，对萧老爷很是照顾。

　　　　然而，在萧老爷到孟家不就后，举办了一场小少爷满月宴会，一切都从那天开始变换，有人死在孟家的池塘，老宅子起了火，事情平息后不久，孟老爷便死于不知名的病症。

　　　　萧老爷因此，与孟府告辞，踏上只身闯江湖的路途，十几年后，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毅然回到瑶谷当了个村长，娶妻生子，再也没有出去过。

　　　　十几年前，孟家那位小少爷寻来，想知道当年事宜的情况，与萧老爷交谈甚久，萧老爷这时才知道当年事宜已经被不知情的人们猜测的破碎零落，无人知道真相。

　　　　他把情况说与那少爷，可那位少爷和年轻的妻子死于归途，无人能把真相公诸于众，幸而潘先生早年留了一件小东西，告诉他会有人来寻。

　　　　于是，萧老爷将希望寄托于此。只是如今，只能交代给萧永明了。

　　　　萧永明听了半晌，理清楚事情的本末。一时有些惊讶于世事的阴差阳错，故事中的因缘巧合。可他还是心中存疑，担忧着自己一个完全于此无关的人传达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妥当。

　　　　萧老爷明白他的担忧，于是说道：“儿子啊，我们都是局外人啊，不必担忧。”

　　　　萧永明看着萧老爷苍白的脸，点点头。

　　　　“老爹，没事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吧。你看，你起这么早，身体怎么吃得消，不过今天你比昨天好多了。”萧永明起身扶萧老爷，二人又穿过树林，向着宅子走去。

　　　　萧永明满心是如何找人治好萧老爷，以及以后自己要做什么，他心中还未全然放弃离开瑶谷的想法。

　　　　可萧老爷，明显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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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逝世

　　　　萧永明不明白，明明上一秒还对他笑着的人，怎么可能直接晕倒在落叶之中。

　　　　怎么可能，躺在那里三天以后。忽然间，就没了呢。

　　　　萧永明在小雨中站在萧老爷卧房门外，迟迟不肯进去，呆滞的样子让人心疼，身上披着桑玉为他披上的孝服，桑玉站在他身后。

　　　　管家把萧老爷的灵位设在里面，黑色的棺材敞着，萧永明却一步也不肯踏进去。村民们络绎不绝来吊唁这位深受他们爱戴的村长。

　　　　他们进门出门时都看到了这个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眼神怔愣而迷茫，都想上前安慰一下，课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便都远远看着，表示自己的哀痛和同情便离开了。

　　　　一直站在房门前迎人的刘大哥看了萧永明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便走过来说道：“少爷，您好歹进去看看吧，老爷爷一定希望你能好好和他告别的，快，少爷，听话。”

　　　　萧永明听了，忽然转身看向在他身旁的刘大哥。刘大哥本以为他想开了，没想到只听见一句清晰的“我不告别。”

　　　　语气坚决而悲凉，与他们看到的阳光温暖的小少爷简直判如两人。

　　　　刘大哥似乎还想说什么，桑玉上前阻止了他，最后只能叹息着摇摇头就走了。

　　　　桑玉回身的时候，听见萧永明轻不可闻却满是哀求的声音：“我不告别。”

　　　　“好，不告别。”桑玉只能如此回应道。

　　　　萧永明于是便恢复了自己站在那里的样子，如同雕塑一般，一步步向前，一步不后退。

　　　　七天后，封棺，送葬。

　　　　萧永明成为了瑶谷的新村长，萧宅门前在无来往之人，没有小孩子练剑，没有丫鬟吵闹，没有一个父亲，和自己的两个孩子跑来跑去。

　　　　萧永明刻意让自己尽量恢复到之前开朗的样子，可根本回不到当初的样子。

　　　　他会忽然在自己喋喋不休的话语中停下来，怀疑自己在做什么，然后落寞转身，独自待在一个角落。

　　　　桑玉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只有好好打理宅子里的事情，为萧永明金莲减轻一些负担。

　　　　由此，萧宅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规矩。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过去的那个萧宅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萧永明最后一点火焰熄灭的时候，是当他踏进父亲建造的小院子的时候。

　　　　那排列的小院子如同某个神秘的密码一般，某一天清晨，萧永明捡起好不容易寻回的好奇心，希望在哪里找到父亲为自己留下的念想。

　　　　他踏进第一个院子，便看见一个父亲的肖像，一边年轻一边年老，注视着他，让他心中一颤，有关于童年的一切浮现在眼前。

　　　　一路走到最后，他看见了自己的亲人，自己幼年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最后一个小院子，萧老爷只画了一个人――桑玉，他在墙上对他笑着，默默地。

　　　　萧永明无奈的坐在地上，忽然间发现，知子莫若父啊，萧老爷才是最懂怎么把萧永明留在一个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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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小院

　　　　萧永明此时站在最后一个小院子前发呆，赵小星几人一路走来，看见无数场景在自己眼前变换，最后只停留在了那个阴郁而冷淡的男孩的脸上。

　　　　桑玉被画在那面光滑的墙上，微微笑着，眼睛里似有星辰万里一般。

　　　　“这条路走完，还想离开，你就走吧。”萧老爷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赵小星可以想到当时萧永明心里是多么的挣扎和犹豫，在无数个想要离开的夜晚想起自己身上负担的一切，可那个可怜的父亲希望他留在这里，不要看见纷飞战火人世龌龊，只在这一处度过一生。乱世里有确保的平安，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萧永明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却不会不顾桑玉的安全。

　　　　萧老爷正是强调一下这一点，便把萧永明乖乖绑在了瑶谷。

　　　　“所以啊，我只是不想看见这些院子而已，后来就交给桑玉打理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萧永明对身后的几人说道。

　　　　“你们这紧张的样子，我还以为这院子里藏了什么金银财宝呢！”萧永明又故作轻松的加了一句。

　　　　赵小星几人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孟子沅上前说道：“这几日实在是打扰了，我们……没想到这一处对您如此重要，因而……擅自闯入，添麻烦了。如果要责怪，我们愿意承担后果。”

　　　　“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有……八九年没来过了，现在来看，忽然发现，自己释怀了不少。”萧永明回道。

　　　　孟子沅点点头，不再回话。

　　　　赵小星几人走出院子，萧永明暂时还是不可能对小院动手，所以桑玉便又把它锁了起来，只开一个小偏门，方便进出。

　　　　赵小星几人在整个过程中到处观察，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可萧宅训练有素的仆人仍旧规矩的在他们眼前工作，活灯笼在夜里散发着白色光芒，萧永明身着着半古的服装脸上还是笑意。这里的一切都仍旧是个谜语，在赵小星几人面前营造浓雾万里，琢磨不清。

　　　　夜里，晚饭。

　　　　萧永明讲着自己遇见的笑话，逗得赵小星几个人哈哈大笑。

　　　　桑玉也难得的，和几个人一起吃饭，面上仍旧是一片波澜不惊，偶尔停下来听赵小星孟云忻几人说的话，也偶尔微笑一下。

　　　　孟子沅先是对赵小星使了个眼色，赵小星转而轻轻推了推姜梦芸，姜梦芸提醒孟云忻，潘长玉早已看到几个人的小动作。

　　　　“萧村长，我们来瑶谷也已经五六日了，多谢您收留我们……如今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几个人，恐怕要告辞了。”潘长玉说道。

　　　　“告辞？”萧永明一脸疑惑，继而说道：“你们找到要拿的东西了吗？”微微笑着。

　　　　“诶！我们刚好要说道这一点！”潘长玉反应夸张，看的赵小星一脸无奈。

　　　　“萧村长，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拿出东西。这样耗着也不是回事儿。”赵小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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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告辞

　　　　“恩？你这么直接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永明笑着回道。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啊……你们遇上大麻烦了，我只是帮你们拖延时间而已。如果你们坚持这个时候走，我也没办法喽。”萧永明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一席话说的赵小星几人一脸懵。

　　　　“你说的，是外面那些人？”孟子沅问道。

　　　　“不只啊，孩子们。里面又何尝没有？”萧永明意味深长的说道，说着眼睛略过众人。

　　　　几人忽然间看着彼此，有些疑惑，有些不安。

　　　　“萧村长不如明说，我们……实在不解。”孟子沅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不敢确定。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吧。既然非要出去冒险，明天来找我吧。”萧永明说道。

　　　　说罢便不等几个人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餐桌，留下桑玉看着几个面面相觑的人。

　　　　赵小星左看右看，似乎有些明白萧永明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明白。

　　　　孟家两兄弟，姜家大小姐，潘家同门弟子。赵小星想了想几人的身份，发现按照这个推测，自己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

　　　　她看向孟子沅，孟子沅对她摇摇头，表示不要乱想。

　　　　一边的桑玉看着几个人的样子，心里叹息着，不仅为几个人将来的道路开始担忧。

　　　　比起之前的路途，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萧永明也只是给他们一个休息的机会，毕竟以后，可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桑玉！你知道你家村长说的什么吗？”赵小星又开始问道，希望桑玉能松一次口。

　　　　“知道。”桑玉仍旧简洁的回道。

　　　　“那……算了吧，你肯定又不告诉我。”赵小星终于认清了现实，垂头丧气道。

　　　　“这次可以告诉你。”桑玉见状忽然说道。

　　　　一时间，只感觉桌子上五道视线全部聚集在了他这里，目光如炬，满眼期待。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桑玉又简洁的回道，说罢还微微笑了起来，和萧永明简直一模一样。

　　　　赵小星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想清楚后不禁心里一松。

　　　　不必过究，有些真相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

　　　　孟子沅几人也明白桑玉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留了一分怀疑一分小心。

　　　　“你们村长会那么容易把东西给我们吗？”赵小星多嘴问一句，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过蹊跷，平顺却难解。

　　　　一切谜团都与他们擦肩而过，却与他们无关，窥探一角，可谜底不是他们的目的。

　　　　“我们村长还不够让你们轻松吗？”桑玉回道。

　　　　赵小星无话可回，孟子沅接着对桑玉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桑玉礼貌点点头，不说话。于是赵小星几人便起身，回房间。

　　　　孟子沅房间。

　　　　几人坐在那里，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去向便散了，默契不提刚刚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明白，此时的互相怀疑只会消磨团队的信任感，没有证据的挑拨都是不能信的。

　　　　几人都静静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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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交代

　　　　旭日升起，瑶谷的天气格外好，晴空万里。那连绵高山，幽林风光的风景也似乎变得清晰了不少。

　　　　赵小星被萧永明请来站在大殿的房顶上吹风，现在眼里心里全是眼前那张石牌。富态的坐在宝座之上，面带微笑，手持权杖。而它此时便在站在她身边的萧永明手里。

　　　　“这……”赵小星一时间被这惊喜弄得不知如何反应。

　　　　大殿下的孟子沅几人也都仰头看着，没想到萧永明会如此之爽快。

　　　　赵小星伸手想拿，萧永明反倒手一缩，把牌又重新收进了袖子里。

　　　　“时机不到，你还是先听完我的话吧。”萧永明说道。

　　　　赵小星难得见萧永明的严肃样，便应道：“好。”

　　　　“现在开始我说的，你只能自己听着，绝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明白了吗？”萧永明说道。

　　　　赵小星点了点头，萧永明便开始了自己的交代。

　　　　“你不必觉得好奇，为什么下面都是和那三家有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