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偶天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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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蝶看见来人便惊恐的向后躲去，被赵小星抱在怀里。

　　　　赵小星抬头仔细确认，才发现来人竟是——符仙。那个畏畏缩缩有些懦弱却还是有一番风骨温文儒雅的少年。

　　　　此刻却笑的让赵小星有些心惊：“哟，姐姐你想退到哪里去？”

　　　　姜梦芸瞬间站起来推了一把符仙，符仙顺势退了几步。

　　　　“符仙！你想做什么！”姜梦芸怒吼。

　　　　符仙讽刺一笑，眼神越过姜梦芸，直勾勾的看着柳蝶，轻声说道：“姐姐……东西呢？你昨天答应我了呀，在哪里？恩？”一袭白色长衫随风轻扬，没有那惊悚的声音如同一幅淡然山水画。

　　　　赵小星心中忽然了然，扶起身子已经因惊恐无力软掉的柳蝶，向后慢慢退去。

　　　　姜梦芸站在二人前面，符仙站在姜梦芸对面。

　　　　步步紧逼。
………………………………

第218章婚宴乱局

　　　　赵小星低头说道：“柳蝶，你这几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柳蝶的狼狈，忽然间心口很痛，说话都已经开始哽咽。

　　　　柳蝶四肢无力，跌坐在地上，看着赵小星，满眼都是愧疚不安，而更深处是什么感情，赵小星就看不懂了。

　　　　“对不起小星，我对不起你们，我欺骗了你们，可现在我得到我想要找的真相了，所以现在……我本来以为我没什么好告别的，但是一想到你们……”柳蝶忽然泣不成声。

　　　　赵小星伸手抱着她，只听见耳朵里柳蝶低语，气息虚弱，声音颤抖：“小星，牌在……”

　　　　符仙站在姜梦芸身前，越笑就越让姜梦芸觉得惊悚，周身气息满满的压迫感。

　　　　姜梦芸慢慢向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静默对视，仍旧心惊于对方眼神里的冷漠残忍。

　　　　“除了赵小星，你们谁也不要期待走出上海。”符仙对姜梦芸说道，眼睛里闪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宣布什么好消息。

　　　　赵小星见姜梦芸似乎有些顶不住了，赶忙起身，站到姜梦芸身前，和符仙对视着。

　　　　“你想做什么？你对柳蝶做什么了？”一连两个气势汹汹的质问。

　　　　“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什么。”符仙逼近赵小星，笑得人畜无害。但眼神望向她身后几人的时候就没那么友好了。

　　　　院子外的下人们也都对峙着，没有院子里的主人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明处暗处的人手握着腰间的刀，警惕无比。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赵小星夺回气势，逼近符仙。

　　　　符仙倒也不退，就看着两人间只剩毫厘之距。回道：“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眼睛看向姜梦芸身后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柳蝶，眼神里笑意不减。

　　　　“诶！柳蝶！姐……”符仙开玩笑似的喊道，被赵小星推开：“你想干嘛！”狠意陡上眉眼。

　　　　柳蝶抬头，看着符仙，一瞬恍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面的声响骤然停息，符仙听嘈杂声中有脚步声向着屋外而来。便瞬间转身，说道：“我还是先在后面等你们！祝你们好运哦……最好都能活到和我过招那一天，怎么样？”说罢快步向着院子外走去，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赵小星不明所以，转头便又见成晔率先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然后是潘长玉。

　　　　成晔看见柳蝶，满脸惊讶，但又迅速说道：“哟，这不是柳小姐么？怎么今日也大驾光临了……”说着就要靠近她。

　　　　姜梦芸扑过去抱住柳蝶，潘长玉也在成晔身后抓住他肩膀。

　　　　赵小星一下子被刚刚的符仙弄得有些懵，已经不清楚宋家，成晔，以及符仙对于他们几个人的意义，更加弄不清楚三方的关系。一时间更是满心的凌乱，无助的看着潘长玉。

　　　　潘长玉挥挥手，表示让她冷静，几人只能随机应变。

　　　　成晔见这几个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便收回了自己向前探去哪里的身子，心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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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并肩作战

　　　　孟子沅和宋祎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潘长玉身后。

　　　　赵小星跪在地上看着身边双眼已经渐渐暗淡的柳蝶，想做点什么，却忽然碰都不敢碰她。

　　　　姜梦芸一直抱着柳蝶，岁赵小星说道：“小星……她，这是怎么了呀？”惊恐的开始哽咽。

　　　　“中毒了。”赵小星神色里的愤怒已经开始藏不住了。柳蝶在她耳边说的第一句便是：“别救我了，我中毒了。一心求死不拖累你们。”

　　　　赵小星看着柳蝶眼睛逐渐暗淡，无能为力只剩下满心的无奈恐惧掺杂着无尽的怒意。柳蝶第二句话便是：“牌被我藏在你卧室了，你会找到的，很明显。孟宅很安全。”

　　　　“难搞的是——符仙手里也有一张，你们的劲敌手握的消息不比你们少。我的答案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了。至于这个结果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柳蝶说完这些便惨淡一笑，任自己瘫在那里，等在咫尺之内的死神光临。

　　　　命运不是第一次让人无奈，但这次，绝对是狠狠给了几人一击。抽剥生命，蛮不讲理。但他们只能静静的接受，毫无还手之力。

　　　　柳蝶在姜梦芸怀里，最后一刻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天空。嘴唇闭合，似乎说了什么，但毫无声响。

　　　　成晔站在激动的几个人身后，只觉得可笑。看着柳蝶的尸体，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上面的人肯定不会留活口给他解决的。省了力气。

　　　　成晔心里正得意嘲笑眼前几个人，只觉得有人扯自己的袖子，转头一看，是宋祎。

　　　　“动手。”宋祎眼睛里全是杀意。

　　　　“留赵小星。”成晔点点头，但也无声的说道。

　　　　“明白。”宋祎抬起自己的右手。订婚宴一塌糊涂，只能剑走偏锋，成败寄托于这次。瓮中猎物，此时是最佳时机。

　　　　她手一落，屋檐上的人通报院外，宋祎手下的人瞬间结束对峙，离院子最近的一批率先跃进了院子之中，径直向毫无防备的几人扑来。

　　　　孟家的人则被后来的巷子外的人控制住，对院子里的境况也无能为力。

　　　　孟子沅挡在几人之前，对宋祎道：“宋祎！你想做什么！”

　　　　宋祎收起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笑脸，狠狠回道：“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怪不得我。既然你们把合作的路堵死了，那就只能斗个你死我活分输赢了！”

　　　　拿着长刀的下人将赵小星几人团团围住。

　　　　柳蝶躺在地上，姜梦芸蹲在尸体身边。潘长玉赵小星和孟子沅做护卫状。

　　　　孟子沅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宋祎，于是便转过自己的头，和几人对视。表示此刻只能做鱼死网破之备。

　　　　宋祎也递了个眼神给零头的下人。收起刀落，七八个下人瞬间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孟子沅一脚踹过去，踢掉一把刀，自己接过便开始过招。

　　　　潘长玉和赵小星也不是吃素的，不一会儿就夺了两把刀，砍伤了好几个。

　　　　姜梦芸只管守着柳蝶的尸体，帮不上忙，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赵小星三人将姜梦芸和柳蝶围在中间。赵小星手上受了伤仍旧打退了几个。

　　　　宋祎虽然疑惑自己院子外剩下的人怎么还没来，但还是自己上手，直接扑了上去。

　　　　把站在她身边的成晔吓一跳，本来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忽然间杀意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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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并肩作战（2）

　　　　成晔见情况不妙，也扑了上去，一时间局势变成了宋祎对赵小星，成晔对孟子沅，潘长玉对付着零零散散跑进来的几个下人。

　　　　赵小星右手伤本来就没好彻底，手上被划伤，手里的刀被宋祎踢掉，一时间开始抵不住。

　　　　孟子沅和潘长玉对视一笑，自知时机成熟。

　　　　“你们中计了。”孟子沅对成晔笑道，拳头却没有停下。

　　　　成晔也同样笑回道：“哼。垂死挣扎。”手上的力道更狠了些。

　　　　订婚宴屋子里忽然嘈杂起来，宋祎眉头一皱，发现去情况不对，想去看看情况，被赵小星一脚踹倒在地上。

　　　　起身后两个女人便又开始一番打斗。

　　　　宾客涌出，只见院子里躺着一群伤者，似乎还有尸体。剩下的更是打的不可开交。

　　　　推开院门就想跑，院子外的情况不比院子里好多少。

　　　　两方的下人们死伤无数，巷子里都是人。打斗的仍旧激烈。

　　　　宾客们各自翻墙的翻墙，四散而逃。

　　　　宋祎余光观察着这乱糟糟的局势，在宾客都逃散时恍然大悟：“你们在客人里安排了人！”筛出真正的客人，孟子沅身后又多了十几个西装革履从屋子里跑出来的人。

　　　　“终于发现啦，宋大小姐。”孟子沅得意的笑：“想来你是太想和我订婚，疏忽了吧！”

　　　　出言制止的还是赵小星，赵小星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潘长玉联手孟子沅的人，不一会儿就解决了院子里的人手。

　　　　十几个人转身瞬间便又把成晔和宋祎擒住。

　　　　宋祎挣扎着想脱身，但已经是俘虏。她被押着，眼睛死死盯着因为刚刚脱身而气喘吁吁的赵小星和孟子沅。

　　　　“你们不要太得意，我的人马上就到了！”宋祎在巷子外安排了好几拨人，以防万一。

　　　　成晔倒是淡定很多，眼睛轱辘轱辘转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思考清楚了什么。

　　　　成晔：“哼，孟大少爷好计谋啊，局中局，硬生生扭转了局势……佩服佩服。”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恨意盎然。

　　　　“过奖了。”孟子沅直起身子，走到成晔身前，接着说道：“之前你让小星受的，一个也少不了你的……”眼神全是狠意。

　　　　“我让她受什么了？大姑奶奶好吃好喝伺候着，对吧？赵小星！”成晔神色轻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赵小星一时语塞，看着孟子沅，表示自己无奈。不回答，向着姜梦芸和柳蝶那里走去。

　　　　孟子沅一脚踹到成晔胸口，成晔咬牙忍下，眼神终于有了点严肃。

　　　　孟子沅继续走到宋祎身前，说道：“宋小姐，不是所有孤注一掷都会有钵满盆满的收获，您啊，还是太天真了。”说着伸出手拍了拍宋祎的脸。

　　　　“你好到哪里去！等我的人来了有你们好受的！”宋祎有点慌乱了，于是只能靠着喊叫来壮胆。

　　　　孟子沅只觉得可笑，此时院门忽然打开，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宋小姐说的可是这些？”

　　　　孟云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拎着宋祎安排的人的统领就走了进来，向地上一摔，笑着看着宋祎忽然间的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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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归府

　　　　姜梦芸和赵小星看着门外来人，眼睛都亮了一下。而后又为几人的计谋而赞叹。

　　　　孟云忻走到宋祎身前，说道：“宋大小姐啊，能被看出来的阴谋啊，都不叫阴谋。”笑的得意劲和他哥哥别无二致。

　　　　随后便走到赵小星和姜梦芸身前，本想和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打招呼，一低头却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熟人，想说的话瞬间哽在的喉咙之中。

　　　　姜梦芸坐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孟云忻的手，表示安慰。孟云忻怔愣了一阵，开口道：“节哀。”是对赵小星说的。

　　　　孟秋掌管了院子的清理工作，井井有条，孟子沅几人便无需担心了。孟子沅走到赵小星身边扶起她，孟云忻则拽起姜梦芸。有下人在孟子沅的眼神示意下抬起柳蝶的尸体。

　　　　潘长玉则负责将宋祎和成晔交托给警局，孟家调查出不少着两家的旧事，只要能不再阻碍几人的前路，剩下的也就不重要了。

　　　　一行人起身，出门坐车，回孟宅。

　　　　赵小星一路无言，剩下的几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比较好，只能沉默着。

　　　　良久，赵小星开口道：“他们手里有牌。”

　　　　孟子沅早已想到有这样的可能，但听见肯定后心里还是一紧。

　　　　“总归都是一个去处，不必担心。”孟子沅回道，想至少让赵小星好受些。

　　　　“是符仙。”赵小星又接着说道。孟子沅有些震惊，但还是压下了惊讶问道：“他……也是凶手吧？”

　　　　“对，他杀了柳蝶，文家真正的大小姐。”赵小星泪水盈眶，看着孟子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哭泣。

　　　　孟子沅不忍心，伸手抱住赵小星，一手抚着她的头，强忍下自己心里的悲伤和心疼，开口哄着她：“别太伤心了，柳蝶一定不想看你这样的。”说罢又觉得这事根本难以用这样的话安慰到她。

　　　　赵小星向来只要付出情思就难以收回，好听了叫情真意切真心待人，更多时候，在如今的世道，总是这样真情实感难免就受伤多一些，傻气无比。

　　　　于是孟子沅又改口说道：“哭吧哭吧，过一段日子就好了。”赵小星听罢哭得更惨了些。

　　　　到了孟宅，吴叔早早的等在院门，看着三辆车停在了门前，赶忙上去迎接。

　　　　第一辆下来的是孟子沅抱着哭惨了的赵小星，第二辆车是孟云忻扶着姜梦芸，最后一辆则是柳蝶的尸体被家丁抬着。

　　　　吴叔看见便有些吓到，赶忙过去，颤抖着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着这……前几天还好好的人啊。”语气里难免惋惜痛心。

　　　　“吴叔，拜托您，帮她好好办一场后事。她要葬进文家祖坟。”赵小星挣扎着过去说道，却一眼也不惹再看柳蝶的那张脸。脑子里的回忆影像像是要把她吞没一般，站在那里只觉得摇摇欲坠。

　　　　孟子沅见状不妥，直接把赵小星抱回了房间。赵小星躺在床上，眼神怔愣，姜梦芸和孟云忻不放心，也赶过来查看。

　　　　几人围在她床前，身边的嘈杂终于安静，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赵小星静静的看着雕花床板，静静的流泪，一动不动。几人心疼着却无法帮她分担。

　　　　“我好累，你们走吧。”赵小星良久后对三人说道。

　　　　姜梦芸本见她回神，想说点什么，被孟云忻直接拽走，孟云忻走出门后说道：“你也该休息了，别打扰他们了。乖，别多想……”说着直接把她推进房间。

　　　　姜梦芸不干：“喂！你还没说清楚你怎么会回来呢，你还走吗？”

　　　　“走。”孟云忻回道，神情严肃。姜梦芸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住了嘴。两人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奇异气氛，姜梦芸收起笑脸，回道：“好吧，走吧。我休息。”

　　　　“不过不是现在，还要几天呢。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嘭！”姜梦芸直接摔上房门，不愿意再听。

　　　　孟云忻无奈，孟子沅也从赵小星房间走了出来，问道：“还是不愿意吗？”

　　　　孟云忻苦笑摇头，也随即问道：“小星好点吗？”

　　　　“睡一觉估计就好了。”兄弟二人同样的苦笑，转身各自回去休息。

　　　　自赵小星失踪，几人已经接连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事情告一段落后，疲惫感便吞没了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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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雪满城池

　　　　腊月二十，一夜雪，整个上海都安静了。

　　　　孟宋家的闹剧早前传的满城皆知，传来传去各种说法都有，就是没个定论。不久，也就从茶余饭后变得毫无价值，人们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到什么名角儿、富人、洋人等各种各样的事情上去了。

　　　　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费心思，大动干戈且给几人的冲击都不小，孟子沅决定在上海的宅子过完年再出发，目前只是休养生息。

　　　　柳蝶在出事第二天就出殡了，赵小星亲自把她埋在了文家祖坟。

　　　　同是第二日，潘长玉受伤归来，据说符仙的人在大街上忽然发难，劫走了成晔和宋祎，还留了一句后会有期给几人。

　　　　宋家就比较可笑了，宋老爷爱出归来看见宋家被自己一双儿女弄得声名狼藉，女儿还不知所踪，介于风波未平自知理亏也没再找孟家麻烦，倒是把那个刚刚能下床走动的宋文安罚了一顿，宋文安由此又因为受伤躺回了床上。

　　　　孟云忻在事发第四日，离开上海，回到同关城。孟老太太传报其实只是说自己生病，顺便还让孟秋通知了最近同关城那几日发生的异事，孟子沅几人的到消息后便将计就计，破解了这场扑朔迷离的局中局。解决了事宜，孟云忻还是要回去。

　　　　他离开那日，姜梦芸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送行，几个人劝不动。孟子沅于是在冬季的寒风中独自离开上海，返回了同关城。

　　　　临行前一行人去送他，他还笑说终于可以凑齐了人道别，这样就不必觉得遗憾不甘。最后一眼送给了那扇始终没打开的门。

　　　　腊月二十下午，三点，雪停。

　　　　赵小星在自己的房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牌，她按照柳蝶留下的话找到了她的一个妆盒，发现了藏在夹层中的石牌，纹路还是熟悉的样子，图样却不是他们找的皇帝，而是那个身着红袍的威严教皇。

　　　　按柳蝶的说法，皇帝现在应该在符仙手中。

　　　　赵小星越想越郁闷，心想孟子沅决定停在这里几日是正确的，自己的情绪和心情的确该好好调整一下。

　　　　这一路的曲折坎坷，一路看尽的人性残忍，已经几近要将她的道德原则摧毁。

　　　　她默默把牌收起来，打开门，便见蓝色天空中的暖阳刺眼。院子里铺着一层白雪，吴叔似乎刚刚到院子里来，还没扫多少雪。

　　　　看见赵小星便打招呼道：“您醒了？这雪刚停。”笑看着赵小星，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

　　　　赵小星也笑起来，走出房门，走到院子里对吴叔说道：“吴叔，我们来堆雪人吧！”

　　　　吴叔笑回道：“好啊，只是赵小姐啊，您回屋子里去戴个手套，再披件衣服的好吧……”

　　　　赵小星点点头，笑回道：“好！”刚一转身，就被人用一个披风直接围起来了。

　　　　是孟子沅。

　　　　另一边主屋的门也开了，回廊上站着一只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潘长玉，看着莫名的喜感，尤其配上他那个算不上硬朗但还算俊秀的面庞，带着一个不开心的小表情。

　　　　赵小星对孟子沅笑笑说道：“谢了啊。”乖乖转身，配合孟子沅把披风穿好。

　　　　姜梦芸也从自己的屋子跑出来了，手上拿着两只手套，递给赵小星，说道：“一起堆吧……”

　　　　“我说话声音这么大吗？你们都听见了？”赵小星诧异，笑说道。

　　　　“是啊是啊，你这大嗓门，自己不觉得吧……哈哈，快，堆啊！”姜梦芸笑着回道，蹲下拿了一捧雪丢赵小星。

　　　　两个人于是又变成了丢来丢去，莫名又变成了打雪仗。闹了一阵才在孟子沅潘长玉的帮助下堆起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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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小年

　　　　腊月二十三，晴。

　　　　赵小星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孟子沅收到一份孟云忻安全到家的电报，快看完后便去敲姜梦芸的门。

　　　　赵小星同时开了门，两人对视。

　　　　“怎么在这里？今天没出去吗？”赵小星问道，走到他身边。

　　　　“没出去，云忻说安全到家了。”示意手上便是报平安的信，剩下的，赵小星自然明白。

　　　　话音刚落，姜梦芸就推开了门，说道：“他到没到家管我什么事？干嘛来敲我的门。”一脸的怒意未三人的样子。

　　　　赵小星和潘长玉反倒笑了，赵小星一把夺过孟子沅手里的电报，直接就拍了过去。姜梦芸眼疾手快赶紧接住。

　　　　赵小星笑的更欢了，没理一脸你疯了的表情的姜梦芸，拉着孟子沅转身就走，打趣道：“你看，这不就接了？磨叽那么多干什么？”语气嫌弃。

　　　　孟子沅便顺着她，笑回道：“是是是，我错了！”

　　　　姜梦芸在后面听着，不知道怎么答，便呆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最后还是一笑，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孟子沅跟着赵小星走出院子，两人相视，忽然无言。便就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到孟宅外。

　　　　赵小星问道：“潘长玉呢？这几天怎么不见他？”

　　　　“他啊，这几天就到处听曲儿看戏会朋友的……经常看不见人。”孟子沅回道。

　　　　“哦，那你呢？就在这里待着？梦芸不出去是因为这里认识的没几个朋友，就算有也不需要她来交际。你呢？”赵小星问道。

　　　　“我啊……快过年了，不想到处乱走，就想在宅子里待着，看看书，写写字。”陪陪你。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口，但眼睛看着赵小星，意味不明。

　　　　赵小星本来与他对视，可孟子沅的眼神实在让她猜不透，感觉有什么想说的但欲言又止一样。赵小星转过头不再看他，笑笑说道：“这样啊，挺好的。”

　　　　孟子沅见赵小星有些不自在了，赶忙转移话题，说道：“你知道吗，今天是小年诶，我家习俗是吃饺子？我们今天一起包饺子吧，怎么样？”孟子沅似乎很开心。

　　　　赵小星看他这个孩子气的样子，笑意更浓，回道：“恩，我家也是。你还会包饺子？孟大少？”不相信的样子。

　　　　“哼，我什么不会啊，也不看看我是谁！”孟子沅难得孩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