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群英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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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密本以为这四个字是各家公司忽悠业务员岗位的终极谎言，现在看来也许未必。

　　　　小广告！

　　　　韩密看看身边这个电线杆，发现其上居然光洁，除一些尘土外没有广告，这在粘贴小广告之人眼中简直就是侮辱他们崇高而无孔不入的专业精神。

　　　　韩密举目回望，又走到不远处的路口四处打量，发现此地电线杆间距大约在十到五十米不等，间距过大是因为借用某家的倒霉围墙。

　　　　房屋低矮，韩密即便不用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也知道在这片方圆十数里的区域挨个查看电线杆将是个巨大工程。

　　　　他掏出破手机看看，发现已经十点多些，还好不是十点六十分，韩密立刻跑向初始的电线杆。

　　　　抬头看看。

　　　　慕容道一号，没错。

　　　　电线杆上小广告巨多，韩密随手掏出水性笔，将治疗脱发癫痫等治疗类勾掉，在其中标出写有月薪过万字眼的目标。

　　　　足足十八张！

　　　　你妹！

　　　　韩密看表，发现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不由惊叹自己大学没有白上，至少在筛选目标能比大多数人有效率，特别是和小学生相比。

　　　　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也许是广告学高材生的杰作，其上极尽宣传之能事，如果未曾见市面之人初观也许认为那是地球上最轻松写意的工作，躺着就能赚钱，且高薪。

　　　　韩密细细研究，周围一家住户中走出个老头，他用十分怪异的眼光看看韩密，以尽可能远离韩密的方式顺着小路出去了。

　　　　当然，这不怪老头以有色眼镜看人，因为小广告上的服务类信息仅面向女性，而性病之类的广告才是面向全人类，特别是男人。

　　　　韩密本着悲天悯人的胸怀不愿歧视任何“有病”之人，他也对别人的歧视行为抱着异常宽容的态度，哪怕歧视的对象是自己。

　　　　再次掏出手机，韩密发现时间流逝的如此痛快，仅剩十五分钟，但有张小广告引起韩密的关注，成为韩密的首选怀疑对象，内容如下：“午时ktv诚招客服，月薪过万！人生不需复制粘贴，活出你自己的精彩！电话：xxxxxxxxxx。”

　　　　韩密掏出最后的香烟点上，感觉有点“福尔摩斯”土鳖版。

　　　　与此同时，一大妈在不远处走过，看韩密的目光明显有些像看“福尔马林”，警惕心爆棚。

　　　　大妈身手矫健的踩着板砖跳出巷口，显然韩密仔细查阅小广告的风姿已经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在这片缺乏新闻的地区传开，人人望之怯步。

　　　　细细思虑，这ktv名为“午时”，又有句看似扯淡的广告语，其中“复制”二字给韩密灵感。

　　　　慕容道一百零八号？

　　　　三方街四号？
………………………………

第三章　强买强卖的霸王条款

　　　　慕容道一百零八号？三方街四号？

　　　　思前想后，韩密扶住电线杆，脑筋动起来。

　　　　天龙八部之中姑苏慕容一家别的本事没有，复制是好手，而韩密身为“学物理的”，虽然念快些听上去和“捡破烂的”很像，但一百零八等于三的三次方乘以四这种小学数学问题对他来说极为轻易，称之为心算都是侮辱心算的鼎鼎大名。

　　　　难道三方街四号就是目标地址？

　　　　韩密懒得再想，虽然答案很直白，迷题过于简单，但韩密决定试试，如敲门后发现是小媳妇在给孩子喂奶他也可以早早回家，准备下次面试。

　　　　如果真的是这家公司，简单的迷题对韩密是好消息，否则老板要是经常给他些玄妙的寻宝游戏，会把走投无路的韩密再次逼疯，例如来个大费马定理让他笔算之类。

　　　　下一根电线杆旁，韩密亲切的敲敲门，尽量温柔。

　　　　手指敲的疼。

　　　　“谁？“一声大喊从院子里传来，听音量喊话者应是“鲁智深”级别的体格。

　　　　”我。“韩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应付应付。

　　　　片刻后，门嘎吱声响，满脸横肉的瘦高汉子打开门，脸上写满疑惑。

　　　　韩密看看汉子手里的菜刀，又看看汉子身上的围裙，咽口唾沫道：”打扰下，我找慕容道一百零八号，不知道是不是这“

　　　　瘦高汉子头发披散，双眼如勾，如脖子再挂串狼牙项链形象便会更高大，也更会激发漫画家的灵感，他抬头用侧脸打量下韩密，似乎对韩密有些兴趣，更像打量韩密身上的肉几斤几两。

　　　　韩密脑海中电闪雷鸣，“杀猪男”的看人方式如此似曾相识，简直和当年的平头如出一辙，但相貌差距颇大，大到决不可能是平头。

　　　　孩子长大也总有眉目痕迹，长相如此不同绝对罕见，难道是脱相？

　　　　韩密细细打量，发现汉子面相略老，手指粗糙，显然干不少农活，且指节又粗又壮，和平头的细长比起来天差地远。

　　　　“老李，是谁？”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探头探脑观望，表情写满不爽。

　　　　汉子倒提菜刀回头大喊道：“没事，来是找平凡的。”

　　　　呆滞的韩密心中放下大石，但对两夫妇隔着五六米喊出百米悬崖隔空交流的音量十分佩服，也许这是农村人的憨厚！

　　　　妇人兴趣乏乏，她猛然”哐“的关上门，仿佛与门有深仇大恨，或是看韩密不爽。

　　　　老李对韩密挥舞菜刀以作向导，指向屋后道：”走。“

　　　　此时，良好的心理素质或者说遇事慢半拍的好习惯给韩密许多安慰，如常人遇此情景必吓到哆嗦，韩密却在老李扭身走后他才打个寒颤。

　　　　吓死老子了。

　　　　韩密随着老李的菜刀指引，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屋后，发现屋后是小片菜地，不大，却荡漾着大粪的味道，显示这里种植的绝对是纯天然的有机食品。

　　　　菜地的尽头是两间连体小屋，目测小屋紧贴后墙，破破烂烂的十分有仓库的味道，如果不是面积不小，且还有很脏的窗户，韩密一定会误以为是奢华版的农家厕所。

　　　　老李菜刀指着，霸气十足道：”自己进去。“

　　　　”张平凡租房子金屋藏娇我懒得管，还他妈自称一百零八号，水浒看多了吧！“老李嘟嘟囔囔的走开，丝毫不在意这是他家的后院。

　　　　站在满是大粪味道的风中，韩密西服萧瑟，心中满是懊悔，因为他没看出这两间屋子具有”供住“的特质，”供吃“倒是显而易见，菜园子里全是菜，但韩密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会有胃口。

　　　　好吧，既然都来了，打个招呼再撤，总是礼貌。

　　　　韩密安慰自己。

　　　　打量下两间平房，看似左侧的还要长个一两米，很有”正规“入口的感觉。

　　　　韩密又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异于寻常百姓家的地方，甚至连房檐挂的玉米棒子都是如此地道，便坚信这里不是什么神秘的军事基地，大步伐的向着目标进发。

　　　　欲伸手敲门，却有一个黑影走到门户后面，透着玻璃让韩密看不清是男是女，下半秒后里面门闩发出异响。

　　　　门开。

　　　　一个女孩站在韩密面前，她身材略消瘦，却不是骨瘦如柴，长得雪白，涂着如同吃死孩子般的血红唇膏，一头波浪卷发刚过肩膀。她外套穿着大红风衣，内里红色小衣服连着下面红色短裙，腰身系着棕色皮带，穿着黑色丝袜，丝袜致密，脚蹬血红漆皮高跟鞋，鞋跟足足有十厘米以上，一副女鬼风范，目测脱鞋也比韩密矮不了多少。

　　　　“来了？”女淡然孩问着，正是电话里的声音。

　　　　“嗯。”韩密其实被吓得不轻，他下意识回答，其间的暧昧劲完全感觉不到，只觉得后背有些冷汗。

　　　　“进。”女孩扭身就回屋子。

　　　　屋里昏暗，家徒四壁。

　　　　韩密适应一下，发觉这儿悬挂的电灯瓦数绝对环保，又四处观望，只看见几个大柜子及一张简易的铁床，床下似乎有好多盒子，应该是女孩的鞋盒。

　　　　女孩干脆的摔屁股坐在床边，指旁侧的铁门道：“平凡在等你，直接进去吧。”

　　　　”哦。“

　　　　韩密麻木回答，又麻木的走向铁门。

　　　　女孩也不脱鞋径直躺在床上，把高跟鞋支在铁床的栏杆上也不怕硌脚，嘴里嘟囔道：”太困了，我得眯会儿。“

　　　　韩密手握门把手，心中对”午时“称困，以”床“为接待处的前台女孩十分好奇，更有几成这漂亮女孩是从事服务行业的幻想。

　　　　里面不大，灯泡瓦数见长，韩密开门后看得清楚。

　　　　屋里没窗户，右侧有张上下铺的铁床，一个男子正背对着门坐在张木椅上看着什么，如不是陈设简陋到令人发指，还颇几分fbi局长接待干探的感觉。

　　　　韩密站在门口，完全没看到坐的地方。

　　　　男子回过头来，顺带把椅子一并搬了个方向，他手里拿的是份”大周刊“八卦杂志。

　　　　韩密眼角抖，因为他清楚瞥见大标题写着”富家女离奇失踪，百万悬赏无人取，怀疑与人私奔“

　　　　”请坐。“

　　　　男子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他剃着干净利落的“板寸头”，脸上有些胡茬，不长，他不仅把杂志随手仍在床上，还顺带解决了韩密坐在哪里的问题。

　　　　韩密无奈的走到床边坐下，体验了人生中别有风味的面试，他希望是最后一次。

　　　　”我叫张平凡。“

　　　　男子说话很干脆，声音中正平和，绝对有播音主持的潜质，但嘴角却有丝戏谑被韩密清楚把握到。

　　　　游戏？

　　　　韩密心中思索，被人耍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感觉，即便韩密宰相肚里好撑船也容不下航空母舰，他不排除骂娘的可能。

　　　　”韩密？“

　　　　男子摆手，吐出句废话。

　　　　韩密对这种面试官最为头疼，他们常常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东扯西扯的故作高深，实情却是这些人要么有着些许的心理变态，以折磨面试人为乐，要么就是同时在公司兼职其他岗位，所以尽可能的延长面试时间以便少干点正事。

　　　　二流hr是地球上最无聊最骗钱的岗位，特别是在中小企业里。

　　　　”是我。“韩密的答案也十分随便，因为”是我“和”是“其中有些微妙的不同，只有某些人可以体会。

　　　　张平凡直入主题，他摸摸自己的寸头，又摸着自己的胡茬道：”你屁股底下有张纸，是我们的劳动合同，我相信你会签。“

　　　　韩密直视张平凡的眼睛，感觉其中没有什么调戏，甚至有些真诚，但他并不期待如此条件的供吃供住会有什么意外惊喜。

　　　　韩密连身子都懒得起，直接探手往身下摸。

　　　　摸索两下后，韩密似乎于床单下找到一张纸，更在其过程中感觉有类似小强的生物与韩密的手指发生亲密接触，很痒，很惊悚。

　　　　果然有张纸，其上有字。

　　　　韩密却在回味与小强的触感，完全没有看进去！

　　　　对小强来说，韩密的手简直是惊天怪兽般的体量巨大，狠狠的惊扰到它们。如刚刚的小强是个文艺导演，它可以拍电影，作品必是一部火爆刺激的哥斯拉灾难大片，但对韩密来说，他身为霸王龙般级别的巨物也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十分奇妙。

　　　　娘的，这是什么公司？

　　　　韩密的视线逐渐恢复辨别文字的能力。

　　　　当他开始凝神时，却发现平日里最简单的阅读也是如此辛苦，因为纸上字迹之小简直令人发指！

　　　　第一行的”劳资合同“是最大的字，以韩密超好的视力及良好的电脑基础来看应该小六字体，再考虑其它字更小，纸张也许已经打印一年半载，泛黄泛旧，韩密绝对无法胜任看完它的艰巨使命。

　　　　有才！

　　　　合同上每个字都有，你就是看不清，这才是最逆天的霸王条款！

　　　　韩密开始后悔没把家里光学显微镜背来，但他如有先见之明也绝不会沦落到来此面试的地步，早早去买股票。

　　　　张平凡也发觉韩密的困惑，他站起来，身手矫健的夺过纸，扬起眉毛，轻声道：”小红应是睡觉啦，你未必能看清，我大致给你讲讲如何？“

　　　　”好。“

　　　　韩密还能说什么，难道说”对不起，我还没吃午饭，先去吃个饭补补视力“？

　　　　张平凡脸上没有尴尬，一本正经的他把椅子往后靠，颇有投河自尽的气势，却堪堪在半路用脚勾住床边底下的三角铁，探手从地上拾起个放大镜。

　　　　”噗！“张平凡吹放大镜上的灰，对准字迹看起来。

　　　　韩密有种进历史博物馆的感觉，历史博物馆存放的是文物，都是过期的事物，这里展示的却是活生生的奇葩。

　　　　”嗯~“张平凡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看来放大镜的级别不足以让他辨认所有文字。

　　　　”稍等一下，为了节省经费，小红打印的字有些小。“

　　　　张平凡的解释让韩密无语，因为打印出如此小的字体应该更加昂贵，如再小些就是一门微雕，不对，是微缩复印的艺术品，为了看清要配合显微镜，一点都不节省经费。

　　　　韩密满怀期待的等着，不由仔细打量起周围。

　　　　张平凡，男，穿着长袖衬衫，运动裤，运动鞋，看质量绝非奢侈品或私人定制，很像二百块三套的便宜货。

　　　　张平凡所坐椅子，木制，家具市场十五块钱一把；上下铺铁床，火车站附近小旅馆二十块钱一宿的标准配置；地上杂物若干，多为破纸盒箱子，数量众多，剩下的就是墙。

　　　　乏善可陈。

　　　　张平凡似乎也看完，果然不出韩密预料他放弃了与合同上的苍蝇小字作斗争，直接将纸摆在腿上铺平道：“小红办事太极端，你可别惹她，她喜欢动手多过动口。”

　　　　韩密心中回忆起外面叫小红的女孩，仿佛隔千年一般，而小红躺下之前抻懒腰有几分青春的味道，怎么也和暴力女相距甚远。

　　　　等等，我什么时候想在这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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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平凡的张平凡

　　　　张平凡似乎听到韩密心声，他轻笑道：“合同内容我大致知道，基本上就几条有用，其余几十条都是废话。”

　　　　“怎么，合同不是你写的？”韩密有些吃惊。

　　　　张平凡无视问题道：“第一，你的工作必须对所有不需知道的人保密。第二，一旦开始没有结束，一直到死。第三，如果违背，会有意想不到的坏事发生。“

　　　　韩密盯着张平凡，打量他是否在开玩笑，不由露出轻蔑的笑。

　　　　”我说真的！“张平凡弹纸，发出清脆响声，补充道：”没事，我当初看到也是你这个表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韩密不由问：”请问这里是中情局还是51区？“

　　　　张平凡当然听出其中的嘲讽，但他完全没有被拉住仇恨，不管不顾说：”上面是保密条款，下面是待遇。一是所有开支都可报销。二是可以提供一切工作需要的物资条件。括弧，航空母舰及飞碟等超越能力范围的要求除外。三，可在单位内推荐伴侣，数量不限。括弧，如有特殊要求请付钱。四，如丧失行动能力，工作满一年者每月提供十倍于当地最低工资退休金。五，可解决九成以上家属其他需求，内容不限。括弧，不可太过分及无理取闹。“

　　　　韩密头晕脑胀。

　　　　张平凡扬手道：”大致这些，签吧，多么优厚的条件！”

　　　　韩密又盯张平凡，发现他很正正经，心中确定这人是十足的精神病便站起身道：“对不起，我下午还得会见隔壁村长，先走一步。”

　　　　张平凡却也不急，把手里纸甩的哗啦响。

　　　　韩密扭头再次观赏精神病发作，却发现张平凡露出似曾相识的笑容。

　　　　“小胖，我说过总有一天会见面，你怎么急着走？”

　　　　韩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手握门把，扭过身体，柔韧性堪比奥运会体操运动员，但理性与思考从未在韩密的骨子里离去，于是观摩张平凡的相貌。

　　　　众所周知婴儿的头最大，也就是说头骨形状和成年人差别不大，但韩密居然未从张平凡面目里辨别出一丝以前平头的影子，这简直是违背韩密十数年苦读书本的根本。

　　　　韩密故作镇定问：”什么意思？“

　　　　”哈哈哈！“张平凡笑道：”我还记得当年好像也是同一天，我们当时在天台上打乒乓球，老子以绝对的优势赢你，你还装逼，说想和我聊聊。“

　　　　”可是……“韩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仅仅吐出”可是“二字，像临死之人知道宝藏的位置却怎么用力也难以说出下个字。

　　　　张平凡嘿嘿笑道：”可是什么可是，平头就是我，我这不是剃平头么？哎，就是三九天不好过，而我又不喜欢戴帽子。“

　　　　韩密正是给平头起外号的人，也是最常叫外号的人，但他难以给自己个相信的理由。

　　　　张平凡拉过韩密，然后推倒在床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地中间，他颇有领导范，如曹操东临碣石般说：”你是怀疑我的相貌！其实我小时候长得有些跑偏，讲起来涉及到太多秘闻，你知道反而不好，不过我可以复述与你接触的每件事，随便你验证。“

　　　　”怎么样，有兴趣和我一起工作么？“张平凡把合同再次塞在韩密手里。

　　　　韩密拿起那张堪称密码纸的劳动合同，犹豫问：”这也太儿戏了！“

　　　　张平凡笑起来，他朗声道：”我懂，我懂，你从小就知道思考，喜欢向苍天发问，我们的工作和公司问题巨多，但你可以先签下，然后我向您逐渐透露细节。你不知道我们部门就六个编制，为您要来萝卜坑多么不容易，就差给领导磕头，简直费我牛劲。“

　　　　韩密看眼张平凡，觉得还是有些诡异，但人生如此，任何理想思考的人都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他从兜里翻出笔，签上自己的名字：韩密。

　　　　张平凡如获至宝的把纸接过叠起，却一把塞进床底下，再次为小强来次恐怖袭击。

　　　　韩密有些回过味，声音阴沉如地狱的恶鬼，道：”平头，工作倒没什么，饿不死我就行，但我爸妈问起怎么说？“

　　　　张平凡嘿嘿嘿的笑，他走到墙角的破纸盒箱子，翻出块牌匾道：”你就说你是这里的特聘工程师，名字如果记不住差不多就行，待遇随便吹。对了，你别叫平头，这外号没人知道，请叫我平凡。“

　　　　韩密接过牌匾，心中恶寒，感觉平头果然与少年时的老成有着天翻地覆的不同，只因牌匾上写着”绿色有机肥研究所“。他估计下，觉得真得编造个万余月薪才能让爸妈接受他这个神神秘秘研究大粪的崇高岗位。

　　　　韩密刚想张嘴，张平凡如蛔虫般说道：”放心，一万月薪是吧？把你妈卡号给我，保准每月一号打到账上，只多不少。“

　　　　韩密听后反比刚才更担心，不由出声问道：”平凡，我们到底干什么，不是研究原子弹吧，我对核物理没有涉猎。“

　　　　张平凡嘿嘿笑道：”不是研究蛋，但也差不多，总之有点危险，你大可不必放心，我们的工作虽然高风险，但也很刺激，偶尔香艳，绝对的高回报。“

　　　　韩密仔细品味张平凡那句”大可不必放心“，越来越觉得前途未卜，一片灰暗。

　　　　张平凡走到床边捡起杂志道：”你的第一份工作是这个……“

　　　　”这个？“

　　　　”嗯。“张平凡道：”你进来的时候我正看，相信以你的洞察力必然记得标题。“

　　　　韩密诧异问道：”富商千金失踪？我们是私家侦探？“

　　　　”错了。“张平凡道：”我们既不是私家侦探，也不是公家侦探，你可以理解为某个组织的某个部门！这家富商不简单，我们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

　　　　韩密问道：”开始什么？“

　　　　张平凡翻白眼道：”当然是去找他家女儿，难道是去采访！“

　　　　韩密沉默，这是他从未接触的领域。

　　　　张平凡却哈哈笑道：“兄弟不用担心，我已经有眉目，这次算你的实习！”

　　　　韩密刚想”谦虚“两句，哪只铁门被以千牛顿以上的力被人踹开，发出巨大的”哐“的一声。

　　　　张平凡嘴里的小红正睡眼惺忪的叉腰站在门口，怒目而视。

　　　　屋里的两个大老爷们儿正惺惺相惜的亲密坐在床边，氛围十分诡异。

　　　　小红的着眼点与众不同，她咬牙切齿说道：”说话他妈的小点声，打扰老娘睡觉的人没有好下场，知道么？“

　　　　”知道，知道。“张平凡谦逊的回答似乎平息小红的三分怒火，但她关门时的力气依旧惊人。

　　　　借着关门时的”余音绕梁”，张平凡小声道：“她叫袁小红，武力值很高，缺乏睡眠的时候不讲理，平时还是很好很温柔，是我的backup。”

　　　　韩密知道backup是后援的意思，但他对以武力值来形容女性非常不适应，因为这女子又不是生在三国，名孙尚香。

　　　　张平凡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站起小声道：“你悄悄回去取行李，不要惊醒小红，否则会遗恨终身。”

　　　　“哦。”

　　　　韩密轻轻关门离去时，张平凡还在嘟囔什么“可惜个漂亮mm”之类的话，而门外农家汉老李正在泼大粪的举动更给韩密虚无缥缈的感觉，这感觉与大粪的厚实味道混合在一起，直令未吃午饭的韩密彻底失去胃口，急急忙忙逃也似离开慕容道一百零八号。

　　　　至于是否